“不必了!我刚刚说了,只是一根簪子而已,对了…”刘珊珊微笑的看向项元奂:“你今儿个是新郎倌,一直待在这里不好吧,若是被白千幻发现我们两个在一起,恐怕不妥。”

“今日之事,让刘小姐受惊了,请移步前院!”

“好!”

刘珊珊后面再也没看过牛光一眼,直接越过她离开。

心里不平的牛光下意识的人上前去与刘珊珊理论,项元奂在后面拉住了他。

“你要做什么?”

“她刚刚说话也太过分了,不就是一个千金小姐吗?”牛光有些恼的道:“刚刚您让我给她道歉我也道了,你看看她现在的态度!”

项元奂眼睛骨碌了两下,嘿嘿一笑。

“是呀,你也说了,她就是个千金小姐,这个簪子呢…”项元奂将他的手握紧,故意严肃的交待他:“你把它收好了,等你修好了之后去亲自还给她!”

“还?主子,您刚刚没听她说的吗?她说不要了!”牛光不满。

“那也得还,你不是很生气吗?回头你把发簪修好了还给她,如果她不要,你就扔给她,告诉她爱要不要,不是很解气吗?”项元奂非常热心的为牛光分析。

“但是…”牛光犹豫着。

“再者说了,这东西始终是你弄坏的,你不还给人家,到时候人家还觉得你拿了她的东西,你把东西这么一还,不就两不相欠了吗?”项元奂发挥他那三寸不烂之舌,游说着牛光。

听项元奂这么一说,牛光的心便动摇了,觉得此法可行。

刚才刘珊珊的态度确实激怒了他,不就是一个千金小姐吗?

“那属下就听主子的!”牛光点点头。

依稀间听到王全在催促自己,项元奂语重心长的拍了拍牛光的肩膀,然后转身走开了,留下一脸莫名其妙的牛光。

因为他不知道项元奂那是什么意思。

夜渐渐的深了,白千幻坐在灯下看书看的入神。

她本来是想睡的,可这里并不是自己熟悉的房间,两只大红喜烛的火苗晃眼,她睡不着便起来,恰好就摸到项元奂的书房,从里面找了几本兵书出来。

看的太过入神,以至于有人进了房门,她也不知道。

直到有一双温暖的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她心里一惊,仅一秒钟,她就知晓了身后的人是谁。

“喂,项…”

项字刚刚吐出,项元奂突然趴在了白千幻的背上,赖皮的不肯起身,滚烫的呼吸喷在她的颈项和耳侧。

“幻妹妹,你好香啊,香的想让人…啃一口!”他一边说着,还打了一个酒嗝。

冲鼻的酒气窜入鼻底,白千幻好看的眉蹙紧了几分,赶紧回头扶起项元奂。

“你怎么喝了这么多?”白千幻吃力的扶着项元奂往床榻的方向走去。

“今儿个我们俩成亲,我高兴嘛,幻妹妹你高…高不高兴?”他眼神迷离发,身体半趴在白千幻的身上。

不得不说,他是真的很重。

“你高兴倒好,还得我给你善后!”

倒是奇怪了,他喝的这样醉,刚刚他进来的时候,这副模样她是不可能发现不了的,可是,他又是怎样出其不意跑到她身后的?

她的心里一边想着,一边将他扔到榻上,再为他脱掉鞋子。

把他往榻上一堆,拉好被子,准备让他继续睡着,自己再去看会儿书。

心里这样想着,才刚刚一回转身,她的手就被人拉住,顺着那手往入看去,便对上了项元奂戏谑的眸子,里头闪动着促狭的光芒。

“新婚夫婿酒醉,作为新娘子的你是要去哪里?”项元奂语调正常的问她。

她没喝醉?

白千幻的手指搭到他的脉博上探了一番,发现她的脉博正常,就像没喝过酒一样。

“酒醉?”白千幻把她的手没好气的一扔:“你一点儿酒意都没有,还酒醉!”

“你就是我的酒,看到你,我就醉了!”项元奂的手重新握住她的,用力一扯,将她扯入怀中,俩人的气息逼近,缠着彼此。

“你就会不正经!”白千幻嗔恼的捶了一下他的胸膛。

项元奂立马捂着心脏,脸皱成一团,做出快要气绝的表情:“幻妹妹,你好狠的心呀,新婚之夜你居然要谋杀亲夫!”

“少装了。”

项元奂无耐的扶额。

“幻妹妹你太不懂配合了。”

“要我拿着匕首配合你吗?”白千幻笑眯眯的问。

“那就不必了!”这话太危险了,话锋一转:“对了,差点忘了,今天我们两个成亲,我要送你件礼物!”

“礼物?”盈盈水眸眨了眨:“什么礼物?”

项元奂冲她神秘兮兮一笑,从自己的衣袖里掏出了东西出来,紧紧的攥在手里,将拳头放到她的眼前。

“这是什么?”白千幻盯着他的头拳。

“你猜!”

“难不成你想把整个项亲王府的田产地契都给我?”白千幻觑他一眼。

项元奂翻了一个白眼。

“幻妹妹,你觉得我是那么俗气的人吗?”下一秒,他张开了手掌。

在他的手掌上躺着一锭银子!

刚刚他还说他自己不是俗气的人,下一秒就掏出了一锭银子出来,关键这银子还只是十两的。

十两银子就想打发她?

“你给我的礼物,就是十两银子?”所有的期望落空,白千幻有些失望。

“难道…你忘了这锭儿子了吗?我

的幻妹妹?”项元奂诡异一笑,眉毛挑了挑:“你再好好想想。”

想了一圈之后,白千幻蓦然想起在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她留下了一锭银子给他,好像就是十两的!

91.只有你一个妻子(8000+)

“这锭银子难道就是…”白千幻诧异的接过银子,翻来覆去的查看了几遍,在银子的后方有她弄药时沾染上的一块黑色的污渍。

经过一番查证,白千幻确定这就是他们第一次相遇的时候,她丢下一那锭银子。

项元奂点点头燔。

“没错,正是你那个时候留下来的。”轻点她可爱的鼻子:“如果你没留下这锭银子,说不定我们俩还不会有今天!窠”

“就为了还我银子不成?”她问,内心里绝对不相信他项元奂会这么好心。

“我想知道是哪个胆大妄为的女人,敢强了爷我之后就消失的无影无踪!”项元奂一本正经的解释:“而且,还就给十两银子!”

“那不知道项大世子觉得多少银子合适?”白千幻翻了一个白眼,就知道他没那么好心。

“把你赔给本世子,一生一世都不准离开本世子,就可以还清了!”

一番话说的白千幻心里高兴。

“一生一世,这样我不就赔本了吗?”她托着下巴深思着。

“那简单!”项元奂抬手将她垂角的鬓发勾至耳后,露出她完美的耳廓:“本世子也赔给你,不就公平了吗?”

“那我们好好的想一想,这桩生意到底值不值。”

“有什么不值的?”项元奂自信的夸口:“整个京城都找不到几个比本世子长相更好,而且家世更好的人了。”

“听你这么一说,是好像挺划算的。”

“所以…嫁给我,你保准是稳赚不赔的。”一番身,项元奂一下子将白千幻压在身下,居高临下的俯视她姣好的脸,灯光下,她美丽的容又增添了几分朦胧感,看起来似更美了几分:“洞.房花烛夜,我们俩是不是该做点什么?”

他不怀好意的目光盯向她的领口,白希的一片肌肤若隐若现,让他口干舌燥,某处也开始叛变了。

他们现在已经是夫妻了,她没有理由拒绝他。

忽地,她耳尖的听到窗外有一阵声音,白千幻一下子清醒过来。

“等一下!”在项元奂低头欲吻住她红唇的时候,白千幻突然伸出手来挡住了项元奂的唇。

“怎么了?”项元奂难受的蹭了蹭她的身子,让她感受他的火热:“我都快要忍不住了。”

白千幻的脸颊一红,小脸看着他坚定的摇了摇头,然后指了指窗外小声的提醒他:“窗外面有人。”

男人果然遇到了床第之事就容易放松戒备,刚刚他竟没发觉窗外的动静,经过白千幻这么一提醒,项元奂仔细的听去,果然听到了窗外细微的声音。

感觉到项元奂注意到了,白千幻的脸上带着些紧张的道:“你先从我身上起来,只要我们…”

李清雅失踪了,她还没有来得及告诉项元奂,不知道对方是不是李清雅。

项元奂笑了笑,打断了白千幻的话:“不必担心,只是有人太闲了而已!”

他身上的火热退去了些,起身把白千幻拉了起来。

“幻妹妹,今天可是我们两个大喜的日子,这个日子怎么可能不喝酒呢?我们先喝杯交杯酒吧!”项元奂拉着白千幻在桌边坐下,恰好就靠近后窗的位置。

窗子外面,两个人蹲在那里,鬼鬼祟祟的听着窗子里面的动静。

这蹲在那里的主谋便是项亲王府的当家主母薛莹和她的一名丫鬟。

“王妃娘娘,我们一直在这里不好吧,要是被世子爷发现了…”丫鬟心里不安,想劝薛莹离开。

而且…她还是黄花大闺女呀,王妃就这这样带坏她,要是看到了什么不该看或是听到什么不该听的东西,以后她可怎么嫁人。

“怕什么,好事还没开始呢,再等等…”

“一会儿王爷回来,怕是会找您的,不如我们先回去吧,否则,王爷会骂奴婢的!”

“怕什么,还有我在呢,他要是敢说什么,我帮你骂回他不就成了?”反正,一句话,她不回去就对了。

“王妃,奴…”

“嘘~~”薛莹赶紧冲丫鬟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提醒她:“他们两个往这边来

了,不要说话了,要是被发现了,回去之后,我一定饶不过你。”

被薛莹这么一威胁,丫鬟哪里还敢说话,乖乖的与她一起隐在窗外。

薛莹听到里面白千幻和项元奂两个人在喝喜酒,喝了一会儿也听不到动静,心里那个着急呀。

她想抱孙子,项元奂要是不给她努力的话,她到哪里抱孙子去?

提前来偷听墙根,就是怕项元奂的身体里哪里有什么不好,所以特地提前知晓一番,等到将来才好想办法医治呀。

听了一会儿,里面还是没有什么声音,薛莹便从墙下露出一点头,从窗缝里往新房里面偷窥。

奇怪了,怎么新房里面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项元奂和白千幻两个人去哪里了?

心里才刚刚这样想着,窗子突然从里面打开,薛莹的视界一片宽敞,在她的面前出现了两张脸。

而薛莹趴在窗外的样子十分滑稽。

“母妃,今儿月色不错,您是打算到儿子这里来晒月亮来了?”项元奂戏戏的看着薛莹调侃道。

既然被发现了,薛莹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站起来,佯装看着星空:“唉呀,今天晚上的月色是当真很好!”

话音才刚落,表情便僵了一下,现在天上阴着,别说月亮了,就连一颗星星都看不到。

她板着脸回头,恶狠狠的训斥项元奂:“你这臭小子唬我呢,哪里来的月亮。”

“是呀,哪里来的月亮,所以,母妃您到这里来做什么呢?”

偷听墙根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我呀!”薛莹尴尬一笑:“我只是过来看看,马上就走。”

“看看,看什么?”

正说话间,项延绍找来了项元奂的松园,远远的就看到薛莹站在窗外。

“莹儿,我不是跟你说过了,你今儿个晚上不要过来,你现在在那里做什么?”薛延绍黑着脸远远的就喊了一声。

他的嗓音大,传的整个松园都听的见。

薛莹一拍额头:“他怎么来了?”

“母妃,父王在找你了。”项元奂笑嘻嘻的提醒她。

“知道了,我马上就走,不在这里碍你们的眼!”薛莹愤愤的道:“你这臭小子,加把劲,好好的给我生个大胖孙子出来。”

“儿臣得令!”项元奂冲她夸张的行了个礼,薛莹这才转身离开。

薛莹和项延绍俩人一路上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然后就相携离开了,只留下白千幻和项元奂俩人在新房。

项元奂关上了窗子。

白千幻刚欲转身,项元奂突然把白千幻一把抱起。

“啊,你做什么?”白千幻惊呼,双手紧张的搂紧了他的脖子。

项元奂将她抛在榻上,拉下纱帐将两人关在里面。

“今天晚上可是洞.房花烛夜,你说我能做什么?”

伴随着‘撕拉’一声,帐中传出白千幻的抗议:“这件睡衣是新的,你怎么就把它撕了?”

项元奂的声音里透着急迫含糊不清的回答。

“做了那么多套,再换一套不就行了?”

“…”薛莹给她做了这么多套睡衣,她之前还觉得做的太多了,但是,以目前的情况来看,有多少套睡衣都不够他撕的。

昏昏沉沉中,白千幻攀紧了项元奂,将她完全的交给了项元奂。

这一晚,是身体和心灵的完美结合。

由于一晚的索需无度,白千幻第二天早上第一次给公婆敬茶,华丽丽的起晚了,项昕乐在昨天她与项元奂大婚的时候没有出现,敬茶时站在薛莹的身侧,没有少瞪白千幻。

项昕乐眼睛上明显的黑眼圈,显然是一晚没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