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试试吧!”大夫为李清雅调整好了位置,又给李清雅服下了药。

大夫为李清雅紧急救治扎针。

刘凯在旁边等的心焦,一直想等一个结果。

好一会儿之后,大夫拔去了李清雅腹前的针,长长的叹了口气。

那一叹气,令刘凯的心一下子沉入谷底。

“大夫,我的夫人是不是没事了?”他双眼带着希冀的望着大夫,希望能从大夫的口中得到肯定的答案。

大夫摇了摇头。

“这位公子,夫人受到了很大的刺激,再加上疲劳过度,所以,已经小产了!”大夫遗憾的告知了刘凯事实。

小产!

居然小产了。

“大夫,您一定是弄错了,您再诊诊,一定是您刚刚诊错了,您再重新诊诊!”刘凯失控了般的拉着大夫,逼迫大夫重新为李清雅诊脉。

“这位公子,您来的太迟了,要是早一会儿的话,我都有办法保住这个孩子。”

“不可能的,大夫,我的孩子一定没事的,你再重新诊诊。”

“公子,您不要这样,我现在必须要用药物帮助夫人将腹中的死胎流出,否则,您的夫人也会有生命危险,这个孩子没了,以后还可以再要的!”大夫温言劝说着。

一听到李清雅可能会有生命危险,刘凯吓的不敢再抓大夫的手,让大夫为

李清雅重新喂药。

一刻钟之后,一块血包从李清雅的身体里流出,那是一个已经有一些成形的孩子。

大夫长长的叹了口气:“可惜了,还是个男婴呢!”

接踵而来的打击,刘凯承受不住的跌坐在地上。

孩子没有了,孩子没有了。

大夫的话犹传入耳中。

“要是早来那么一会儿,这个孩子就可以保住的,真可惜!”

只要早来那么一会儿,孩子就可以保住。

如果刚才他没有去项亲王府,直接来医馆。

如果那两名守卫没有拦住他,而是让他进去见了白千幻。

可是,没有如果!

这一切,都是项亲王府人的错,如果不是项亲王府,李清雅就不会去项亲王府,他们夫妻两个可以一直这么幸福的生活下去。

如果没有项亲王府,他的这个孩子也不会流掉。

一股恨意在刘凯的心底里慢慢的生根、发芽、茁壮成长。

李清雅小产之后,便在大学士府里养身体。

得知自己小产的李清雅,情绪一度失控,毕竟…那也是自己的孩子,李清雅自然是十分难过。

接到消息后,白千幻特地将孩子交由奶娘照顾,来到大学士府看望李清雅。

白千幻还未进门,李清雅就生气的摔东西,不愿意见白千幻。

怕李清雅的身体更虚弱,刘凯便带了白千幻来到屋外。

从刘凯的脸色看,他很是憔悴,仅仅一个晚上而已,他就已经与昨日判若两人,可见昨天晚上他一宿未休息,因为那个孩子伤心不已。

“刘大哥,我知道你因为那个孩子很伤心,但是,也要保重身体!”白千幻劝道。

刘凯微笑的点头。

“多谢世子妃的关心,清雅现在这样,我一定会保重自己的身体!”

虽然说的话没错,白千幻感觉刘凯对她说话时,话中带着浓的疏离感。

“刘大哥,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客气了?”

刘凯笑了笑,看似皮笑肉不笑。

“你本来就是世子妃,难道我唤错了?”

“是没有。”白千幻咕哝着:“不过,你看起来怪怪的。”

“世子妃,我还要照顾清雅,着实无精力招待你,如果世子妃没有其他事的话,是不是可以给我留些时间,让我好好照顾清雅呢?”

“当然可以。”白千幻尴尬一笑:“我带来的那些都是补身体的东西,服下之后,清雅的身体会很快康复,就可以很快再有身孕了!”

“我代清雅谢谢世子妃了。”

白千幻皱眉。

“刘大哥,为什么你今天怪怪的?”白千幻忍不住问出了心里的疑惑。

正准备转身进屋的刘凯,复又重新转过身来,眼中的情绪是白千幻从未见过的陌生。

“世子妃,我只是一介草民,自知高攀不上项亲王府,世子妃也不必唤我刘大哥,我受不起。”

“我不知道到底是因为什么,你突然说这些,不知是有了什么误会,刘大哥你把误会说起来,我们现在解决不好吗?”

“我一介草民,哪里敢跟世子妃有什么误会?”刘凯冷言冷语道。

刘珊珊来寻白千幻,一进客院就听到刘凯尖酸刻薄的话,一下子被激怒。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千幻大老远的跑来看堂嫂,堂哥你却说这些话,太过分了。”

“我过分?”刘凯冷笑:“我只恨自己只是平民百姓,并非是当朝高官,否则,你就不会说我的这话些过分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刘珊珊气怒的指着刘凯的鼻子:“你这是在指桑骂槐吗?有本事你别住在我们大学士府!”

刘凯的脸色黑了一片。

“若不是因为清雅的身子不好,我早就已经离开,何必待

在这污秽的地方?”

污秽!

听到这两个字,刘珊珊就气炸了肺。

“好了珊珊,刘大哥因为刚刚没了孩子,所以心情不好,不要生气,我们出去说,出去说!”白千幻见机,赶紧拉了刘珊珊出客院,否则,这俩人恐怕得打起来。

等出了客院,刘珊珊才停止了挣扎。

“千幻,你拉我做什么?你有没有看到刘凯他的眼神,那么嫌弃和厌恶,还一副趾高气扬的表情,你若不拉我,我非得好好的骂他!”

“你们怎么说也是堂兄弟,不必因为我把关系闹成这样!”

“这哪是因为你!”刘珊珊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老早他就看我不顺眼了,我跟李清雅经常不对盘,所以他也跟我不对盘,就是没有你,他早晚一天也会对我说出刚才的那些话!”

“刘大哥今天的表情有点古怪,兴许是因为他刚刚失去孩子,情绪激动了些,你也消消气。”

说话间,刘珊珊的怒火已经消了大半。

“放心吧,就算我再气,我也得给我爹留点面子,我暂时不会找他们的麻烦,但是,得在他不找我麻烦的基础上。”

“你就算气也得忍忍!”

“我已经忍的够多了,只是他们总登鼻子上脸!”刘珊珊仍愤愤不平。

“好了好了,我都来这里了,你还总让我站着,不请我去你的院子里喝杯茶吗?”白千幻笑吟吟的道。

“差点就忘了,我…”

刘珊珊话说了一半,那边就见一名丫鬟端了几个盒子出来,那些盒子的大小和花样与之前白千幻送给刘凯的一模一样。

“等等,你这是要做什么去?”刘珊珊拦住了那名丫鬟。

“这…是刘公子说要让奴婢把这些东西都拿去厨房里烧了!”那丫鬟如实回答。

这句话再一次激怒了刘珊珊。

“烧了?”

“对,烧了!”

“他这是给脸不要脸,把自己当什么了?千幻,你等着,我非得去找他给你出这口恶气,他太羞辱人了!”

这次刘凯是当真过分了。

白千幻拦刘珊珊不住,赶紧朝枝头呼叫救命。

牛光应声而落,挡在了刘珊珊的面前,刘珊珊猝不及防,整个人与牛光迎面撞上。

“哎呀!”刘珊珊的鼻子被撞痛,她摸着被撞疼的鼻子,火大的抬头就要骂对方,一抬头便对上牛光那张不苟言笑的脸,头顶仿若一盆凉水浇下,将她所有的火气浇熄:“你怎么来了?”

刘珊珊身后的白千幻松了口气。

太好了,总算牛光来的及时,才阻止了刘珊珊。

牛光一脸嫌弃不想开口,白千幻却猛给他使脸色,免的刘珊珊冲动之下闯出祸来。

“属下是跟世子妃一起来的。”牛光淡淡的回答。

“对哦对哦,千幻来了,你一定也会来的。”刘珊珊恍然大悟的,傻傻的笑了两声:“不过,你突然出现,还是将我吓了一跳。”

“珊珊,我们回你的院子去吧,我还有些事情想向你讨教。”

“好好好!”刘珊珊十分爽快的答应,举步走在前头带路:“我的院子在这边,跟我来吧。”

刘珊珊的语调是从未有过的温和,小女儿之态尽显无疑,与刚刚那个状况泼妇般的形象有着天壤之别。

很显然,牛光也被吓的一愣,很快又恢复了正常。

白千幻与刘珊珊说了一会儿话,因为想念孩子就匆匆回了项亲王府,不过,她与刘珊珊说话的时候,刘珊珊一直偷瞄她身后的牛光,可惜牛光假装没看到。

回程的途中,白千幻十分淡定的对牛光说:“刘小姐已经看上你了,你对刘小姐什么感觉?”

牛光呆了一下。

“世子妃说笑了,她是不可能看上我的!”

“而且她还一直在等着你上门提亲!”白千幻又十分淡定的抛下一颗炸弹。

“…”牛光沉

下脸:“世子妃,请您不要再拿属下开玩笑了!”

说罢,牛光板着脸走开了去。

啧啧,还生气了。

不过,刘珊珊看上的估计也是他的那个倔强。

“你等等,我问你,我前一段时间让你天天晚上去给她送药,怎么就没有发生点什么呢?”白千幻追在牛光的身后,想挖出一些消息来。

牛光装作没听到白千幻的话,在她的前头走的很快。

“你走这么快做什么?你不是保护我的吗?你走在我前头,怎么保护我?”

牛光的脚步停了下来,白千幻以为牛光打算让她追上去,那边牛光一跃上了屋顶,一本正经的坐在那里,等着白千幻经过。

白千幻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

不过,刘凯今天的态度让白千幻很担心,不知这刘凯到底是怎么了。

算了,反正刘凯也快回山城了,就算他想做什么,在这里他与人都不甚熟,应当做不出什么才是。

与白千幻预定的两个月时间,已经过去将近三个月,皇帝依然每日缠.绵病榻,皇宫里却是一直未传出皇帝驾崩的消息,让白千幻的心里甚是疑惑。

按照她的计划,六皇子当真将药给皇帝下了的话,皇帝应该早就已经驾崩,怎会到现在还迟迟未有任何动静。

随着日子的越久,白千幻的心里着急了。

自从那次晚上,白千幻同项元奂闹过一次冷战之后,项元奂对白千幻更加温柔、宠溺,孩子也基本上都是他在哄,只有孩子饿了的时候,项元奂才会把孩子交给白千幻来带。

项元奂对白千幻好的程度堪称十佳丈夫。

这样的日子堪称惬意,薛莹看到十分羡慕,回去之后向项延绍抱怨他当初没有项元奂做的好,结果,项延绍第二天就来向他们抱怨,让他们以后悠着点。

项元奂和白千幻笑了项延绍好几天。

在那时间里,刘珊珊来找了白千幻一次,告知她李清雅的身体已经好的差不多,刘凯准备带她离开京城了。

当然了,刘珊珊也狠狠的嫉妒了她一番。

面对那么多嫉妒的目光,白千幻十分不客气的全部笑纳。

不过,在白千幻的心里,还一直介意那天晚上项元奂与她冷战的原因。

后来他们两个和好了,她不时的向他追问那天晚上他与她冷战的原因,可惜项元奂半个字也不愿意吐出来,让白千幻抑郁了许久。

不过,她想通了,他不愿意说她就不问,反正明白他做了什么都是为了她好这一点。

傍晚时分,项元奂从外面回来,白千幻正在哄着孩子,项元奂直接从她的后背抱住她。

刚一靠近她,一股浓郁的*味传来,甚是撩人。

项元奂低头在她白皙的颈项上亲了一下。

早在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时,白千幻就知是项元奂回来了。

“你做什么呢?当着孩子的面!”白千幻嗔怪的斥了一句。

“那怎么了?他现在才两个月大,懂什么?而且,他不会说话,就算知道我们在做什么,他也不会把我们做的事传给别人听!”项元奂说的理直气壮。

白千幻睨他一眼。

“刚回来就说这些,教坏小孩子!”

“要是教坏的话,早在他还在你肚子里的时候就已经教坏了,也不差这一会儿。”

“你不以耻反以为傲?”她挑眉。

“我教坏他,你再把他教回来不就行了?”项元奂说的一脸理所当然。

白千幻懒的理他。

“你还是少对他传播这些,近墨者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