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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贾结结巴巴地说:“在下是永存当铺的老板,若姑娘愿再抚琴一曲,在下愿意奉上永存当铺作为礼资。”

台下顿时哗然。“花灯楼”里数百盏花灯将夜晚照耀得如同白昼,楼前宾客如云,车马不绝。换了一身华丽男装做了简单易容装束的我,被仆从引了进去。只见偌大的大厅里已经坐满了人,花了点小费,我才坐到一个离舞台很远的位置,好在依然可以看清楚舞台的一切。

夜妆姑娘是“花灯楼”里重金聘请来的驻唱艺伎,据说姿容绝色,才艺卓绝,而有关她的传闻更是层出不穷。有人说她是一代名妓陈圆圆的私生女儿,秉承了母亲的绝世美丽;有人说她曾是名门闺秀,气质高雅端庄;有人说她是朝鲜国流亡来的公主,骨子里有着异国风情…而更让人匪夷所思的是,已经有无数的巨富为求见她一面,或者聆听一曲,或者一亲芳泽而家产荡尽。

这些都是我花费不少打听来的消息。

我觉得很奇怪。以我闯荡江湖的经验,什么奇闻轶事我都听过不少,但我明白一件事情,对于世间的男子来说,女子再美貌也不抵家产万贯,虽然有些薄情男子会为美貌的女子神魂颠倒离婚离异抛妻弃子,但是绝对不会将自己的家产悉数转让,尤其是这么一位风尘女子…此事透着诡异,激起了我的兴趣,顿时让我将玄烨和芳儿姐姐带给我的烦恼抛到九霄云外去了。本想让容若大哥随我一起来见识这位神秘的夜妆姑娘,可是容若大哥虽然风流却一贯不喜欢调子太高的美女,只好我一个人独闯。

等了良久,夜妆姑娘迟迟没有现身,台下的人不禁鼓噪起来。忽然,我看到门外走来一行人,领头的是我认识的人,平西王世子吴应熊,而紧跟随其后的是几个金发碧眼的洋鬼子,其中有一个人,身材异常高大粗壮,一副目空一切的表情,看那沙钵一样的拳头,我毫不怀疑一拳出去可以打死一个人。

果然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吴应熊一行人被让到最靠近舞台的正中间的位置。

难道夜妆姑娘一直在等着他们入场吗?因为待他们坐定,花灯瞬间熄灭了,只有舞台上的灯火还在闪烁,显然,是夜妆姑娘要出场了。

丝竹声徐徐奏响,一瓣一瓣的桃花飘满了舞台,随着纷纷飞舞的桃花,一位披着白色面纱穿着桃花裳的女子手执红陵从屋顶旋转而下,并且在空中变幻出曼妙的舞姿,立即让这些土包子们看得目瞪口呆。

她缓缓站定,面纱随即自动飘落,满室顿时寂然无声,在场男子全部被她无与伦比的美貌所倾倒。果然是倾国倾城沉鱼落雁。

我也不禁吃了一惊,这换了在现代,足可以参加世界小姐选美啊!只怕就连张柏芝林志玲也比她的姿色和身材略有不如。

她缓缓坐下来,轻轻拨动琴弦,琴声如流水一般倾泻而出,若三月的小雨沙沙,如五月的杨花飞舞,而她亦启口轻唱:尘满疏帘素带飘,真成暗度可怜宵。几回偷拭青衫泪,忽傍犀奁见翠翘。惟有恨,转无聊。五更依旧落花朝。衰杨叶尽丝难尽,冷雨凄风打画桥。

我吃了一惊,呀,又是容若大哥的粉丝,这首词是大哥的作品,之所以记得如此清楚,是因为最近总在照顾大哥,明雅过世前一直在替大哥整理一些旧作打算装订成册,大哥睹物思人,日念夜吟自己的旧作,虽然拗口但是因为天天听他念诵早已熟悉了一些章句。

台下的人早已听得如痴如醉,一曲毕,早有人鼓掌求再唱一曲。而夜妆姑娘已经收好琴,欲离台而去。

只见一大腹便便的商贾立起来,不满地说:“夜妆姑娘,我等为一睹姑娘芳容,已经苦等了五个时辰,你唱这一曲就离去,未免太不把我等放在眼里了。”他这一带头,果然不少人也鼓噪起来。

夜妆姑娘微微一笑,神色自若,凝视着他,语气温柔地说:“先生说什么,小女子未曾听清,可否近前再说。”

那商贾神气活现地干脆爬上舞台,说:“我是说…”

他的眼睛忽然直直地望着夜妆,而夜妆也含情脉脉地回望着他,翩然一笑:“先生方才说的是什么?”

商贾结结巴巴地说:“在下是永存当铺的老板,若姑娘愿再抚琴一曲,在下愿意奉上永存当铺作为礼资。”

台下顿时哗然。

(2)国色天香的夜妆姑娘(下)

更新时间:2008-9-2610:00:00

字数:3460

而夜妆姑娘依然神色自若:“先生若此话当真,可否在此立下凭据?”仿佛早有准备,丫鬟随即递上来笔墨纸砚。而这商贾竟然毫不迟疑,抓起笔刷刷刷地写起来。并盖上了手印。

我吃惊地立起来,眼前的这一幕实在太诡异了,怎么短短瞬间,这商贾的态度立马大变样了呢?

立完字据,夜妆姑娘果然如约抚琴,而曲毕,又马上有人立起来挽留,待被唤上台去,马上愿意给她巨资求她再度抚琴。

我按捺不住,在她三度抚琴完毕以后,亦跳身出来,说:“姑娘,我们已经见识了你的琴艺,你是否可展现你的舞艺给我等瞧瞧。”

果然,她亦唤我近前,含笑问:“公子是何方人士?”

我刷地展开折扇,学着大哥的潇洒样子扇着风:“在下是纳兰容若的弟弟纳兰小季…”(没办法,只能临时想出来这么个土名字)

一听纳兰容若,她的目光闪动,眼波流转:“喔,那你大哥也在台下…”

我摇头:“我大哥身旁美女如云,没有时间来此烟花之地消遣,让姑娘失望了。姑娘,可否为我等舞上一曲,在下愿意为姑娘送上丰厚酬金。”我掏出三两银子,放在桌子上。台下顿时哄笑声四起。

我正色说:“有什么可笑的?三两银子足够穷苦人家吃上一年的粮食了。而姑娘不过是舞上一曲,三两银子已经足够支付。”

夜妆姑娘顿时目光中现恼怒之色,这倒是第一次见到她发火。她咬咬银牙,强行压下怒火,嗲声说:“公子真会开玩笑,三两银子不过是打发叫花子而已,难道公子真的舍得将夜妆当成叫花子吗?”她黑白分明的大眼笑意盈盈地凝视着我,与我默默对视了片刻。

我暗笑一声,果然是一个厉害丫头,眼神勾魂摄魄,只可惜对我全无用处。我抛下三两银子,说:“姑娘是不肯给面子了?”

她一怔,定定看着那三两银子,又再凝视着我:“公子难道还未曾改变心意?就以此三两银子作为礼资?”

我不耐烦地说:“对,说好三两就三两。”

她顿然有些泄气,沉默片刻。我想只怕我这么一搅局,“花灯楼”的打手们肯定已经磨拳磨刀地等着我了。

没想到,夜妆姑娘竟然低下头说:“请公子随我上楼。”

嗯?难道她想来一个瓮中捉鳖?哼,我季嫣然吃软不吃硬,管你是龙潭虎穴,此刻我都要闯一闯。我摸摸放在怀里的匕首,胆子壮了几分。

她带着我上楼,推开房门,一股茉莉花香顿然扑鼻而来。

房间设置得很雅致,看不出是一位风尘女子的闺房,倒有几分千金小姐的风格,显见主人不俗的品位。

她有些幽怨地坐在床边,问:“公子,家中可已有妻室?”

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嗯,不舞刀弄枪地倒先查起了户口,她打的什么鬼主意?

我胡诌:“嗯,我已经有了三房妻妾。”

她立起来,眼里几乎已经要流出眼泪:“我曾希翼,此生绝不嫁与人为妾,可是我又不能违背我的誓言…”她叹了口气:“或许,这就是我的命运吧!”她走到我面前,端详着我:“公子虽然个子矮了一些,但相貌不俗,总算也没有辱没于我…”

门砰地被人踢开,只见吴应熊带着那个大块头走了进来,虽然我已然易容,但是还是有些害怕被他看穿身份,于是赶紧站到灯影里,不让他看到我的脸。

“夜妆,你别干傻事,这小子来历不明,你可不要轻易将自己的终身托付给此人。”吴应熊一边说着一边瞥着我,满脸狐疑之色。

夜妆冷冷地说:“世子,夜妆要将终身托付于谁,都与世子全无干系。”

那大块头用生硬的声音说道:“世子殿下,要不要沙普替你除去这小子。”

他嘴里说的小子看来应该是我了,罢了,如果为了这个小妞丢掉本小姐的命,那也太委屈了。只怕吴应熊和这夜妆有些情感纠葛,我还是快些撤离得了。

“哎,你们谈,你们谈,我先告辞了,我家里还有几房妻妾在等着我呢!”

我朝门口走去,夜妆还想拦住我,吴应熊说:“是他对你无意,那不算违背你的誓言。”她这才长舒一口气,让开道。

我走出门外,心里充满疑惑,夜妆究竟是什么身份,居然和平西王世子有干系?这个叫沙普的洋鬼子大块头武功不俗,来京城做什么?又怎么与吴应熊显得颇为熟悉?夜妆为什么对只出三两银子的我“情有独钟”,她到底立下了什么誓言?

唉,我发现,凡事只要和吴应熊牵扯上关系就准没好事。我既然解决不了,只好躲着走了。

而夜妆姑娘依然神色自若:“先生若此话当真,可否在此立下凭据?”仿佛早有准备,丫鬟随即递上来笔墨纸砚。而这商贾竟然毫不迟疑,抓起笔刷刷刷地写起来。并盖上了手印。

我吃惊地立起来,眼前的这一幕实在太诡异了,怎么短短瞬间,这商贾的态度立马大变样了呢?

立完字据,夜妆姑娘果然如约抚琴,而曲毕,又马上有人立起来挽留,待被唤上台去,马上愿意给她巨资求她再度抚琴。

我按捺不住,在她三度抚琴完毕以后,亦跳身出来,说:“姑娘,我们已经见识了你的琴艺,你是否可展现你的舞艺给我等瞧瞧。”

果然,她亦唤我近前,含笑问:“公子是何方人士?”

我刷地展开折扇,学着大哥的潇洒样子扇着风:“在下是纳兰容若的弟弟纳兰小季…”(没办法,只能临时想出来这么个土名字)

一听纳兰容若,她的目光闪动,眼波流转:“喔,那你大哥也在台下…”

我摇头:“我大哥身旁美女如云,没有时间来此烟花之地消遣,让姑娘失望了。姑娘,可否为我等舞上一曲,在下愿意为姑娘送上丰厚酬金。”我掏出三两银子,放在桌子上。台下顿时哄笑声四起。

我正色说:“有什么可笑的?三两银子足够穷苦人家吃上一年的粮食了。而姑娘不过是舞上一曲,三两银子已经足够支付。”

夜妆姑娘顿时目光中现恼怒之色,这倒是第一次见到她发火。她咬咬银牙,强行压下怒火,嗲声说:“公子真会开玩笑,三两银子不过是打发叫花子而已,难道公子真的舍得将夜妆当成叫花子吗?”她黑白分明的大眼笑意盈盈地凝视着我,与我默默对视了片刻。

我暗笑一声,果然是一个厉害丫头,眼神勾魂摄魄,只可惜对我全无用处。我抛下三两银子,说:“姑娘是不肯给面子了?”

她一怔,定定看着那三两银子,又再凝视着我:“公子难道还未曾改变心意?就以此三两银子作为礼资?”

我不耐烦地说:“对,说好三两就三两。”

她顿然有些泄气,沉默片刻。我想只怕我这么一搅局,“花灯楼”的打手们肯定已经磨拳磨刀地等着我了。

没想到,夜妆姑娘竟然低下头说:“请公子随我上楼。”

嗯?难道她想来一个瓮中捉鳖?哼,我季嫣然吃软不吃硬,管你是龙潭虎穴,此刻我都要闯一闯。我摸摸放在怀里的匕首,胆子壮了几分。

她带着我上楼,推开房门,一股茉莉花香顿然扑鼻而来。

房间设置得很雅致,看不出是一位风尘女子的闺房,倒有几分千金小姐的风格,显见主人不俗的品位。

她有些幽怨地坐在床边,问:“公子,家中可已有妻室?”

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嗯,不舞刀弄枪地倒先查起了户口,她打的什么鬼主意?

我胡诌:“嗯,我已经有了三房妻妾。”

她立起来,眼里几乎已经要流出眼泪:“我曾希翼,此生绝不嫁与人为妾,可是我又不能违背我的誓言…”她叹了口气:“或许,这就是我的命运吧!”她走到我面前,端详着我:“公子虽然个子矮了一些,但相貌不俗,总算也没有辱没于我…”

门砰地被人踢开,只见吴应熊带着那个大块头走了进来,虽然我已然易容,但是还是有些害怕被他看穿身份,于是赶紧站到灯影里,不让他看到我的脸。

“夜妆,你别干傻事,这小子来历不明,你可不要轻易将自己的终身托付给此人。”吴应熊一边说着一边瞥着我,满脸狐疑之色。

夜妆冷冷地说:“世子,夜妆要将终身托付于谁,都与世子全无干系。”

那大块头用生硬的声音说道:“世子殿下,要不要沙普替你除去这小子。”

他嘴里说的小子看来应该是我了,罢了,如果为了这个小妞丢掉本小姐的命,那也太委屈了。只怕吴应熊和这夜妆有些情感纠葛,我还是快些撤离得了。

“哎,你们谈,你们谈,我先告辞了,我家里还有几房妻妾在等着我呢!”

我朝门口走去,夜妆还想拦住我,吴应熊说:“是他对你无意,那不算违背你的誓言。”她这才长舒一口气,让开道。

我走出门外,心里充满疑惑,夜妆究竟是什么身份,居然和平西王世子有干系?这个叫沙普的洋鬼子大块头武功不俗,来京城做什么?又怎么与吴应熊显得颇为熟悉?夜妆为什么对只出三两银子的我“情有独钟”,她到底立下了什么誓言?

唉,我发现,凡事只要和吴应熊牵扯上关系就准没好事。我既然解决不了,只好躲着走了。

(3)兄弟没有隔夜仇

更新时间:2008-9-2610:00:00

字数:1507

这日,我走进纳兰府,只见几个仆人在那里议论纷纷。

“听说了吗?三天里已经打死了5个高手了。”

“连高胜镖局的少镖主,今科武状元也被打成残疾了。”

“那家伙气焰太嚣张了…”

我走上去问:“谁气焰嚣张?”

一口齿伶俐的小厮回话:“近日京城里来了一批洋人,其中有一位大力士叫沙普的,设下擂台,立了生死状,已经打死打伤京城众多高手了。”

我皱眉:“天子脚下,他还敢如此放肆?”

“他们是以民间武术交流的名义而来,朝廷管不着。而且,沙普确实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打死打伤那些高手的,没有使用任何暗器,因为比武前都签署了生死状,被打死的人也无法追究责任。”

我噢了一声。那小厮忿忿不平地说:“如果我们爷能出手,十个沙普也不是对手。”

我笑眯眯地说:“我去说说看,有点事情让纳兰大哥去做,也许能让他摆脱忧伤。”

我走进书房,纳兰大哥又在念词喝酒,头发纷乱,容颜憔悴,如此下去也真不是办法。

我将沙普挑战京城武士的事情告诉给了他,他摇摇头:“区区夷邦之人,有什么可以担心的,京城多的是高手,我才不愿意与这些粗鄙之人比试呢!”

正说着,小厮进来禀报:“爷…皇上驾到…”

我们吃了一惊,玄烨怎么来了?自从他重责纳兰容若以后,我和容若大哥都多日未曾进宫面见于他,没想到今日他自己主动跑上门来了。

玄烨已经大步走了进来,他今日穿了一身蓝色的便服,面色凝重。我们跪下行礼,他看着我:“我就知道你也会在这里。”

他坐下来说道:“容若,你的伤可曾好了?”

纳兰容若没好气地说:“谢主隆恩,死不了。”

玄烨摇摇头:“你是文武全才,这一次怎么变得跟嫣然一样愚蠢了。”

我一呆,这叫什么话?我哪里蠢了?夸大哥也不需要贬低小弟啊!

容若默然。

“你会在刺杀皇上的时候,留下如此显眼的线索,指明刺客是平西王府的人吗?这明显是有人想挑拨朝廷与平西王之间的关系。你是清楚的,吴三桂对朝廷一直三心两意,他又手握兵权,若一着不慎,天下又要大乱,爆发战争,百姓刚刚过上几日安宁日子,马上又要重陷水深火热的灾难之中,纳兰容若你心存仁厚,难道愿意看着百姓再度流离失所过不上安宁的日子吗?”

容若说:“是,我也明白,只是因为明雅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不能白白死去,我实在对不起她们母子,我日思夜想就是想找到幕后指使替她们偿命。”

玄烨点点头:“你放心好了,不论是作为皇上,还是作为朋友,还是为报答恩人,这个仇,我一定会替你报,只要查出凶手是谁,不管他是何等人物,居何职位,我一定要追究他的死罪。还你一个公道。”

容若郑重地跪了下去,行了一个大礼:“多谢皇上恩典。”

玄烨扶他起来,说:“我今日来,是想请朋友容若帮忙的。你可知道京城近日来了一位法兰西的大力士名叫沙普的人,他设下擂台,已经打死数名武林高手的事情吗?”

玄烨可真是包打听啊,身居宫中的他,竟然这么快就得到了消息。

我说:“我们早已知道了。”

玄烨说:“虽然只是民间的武术交流,但是沙普将擂台设在天子脚下,摆明了就是想毁我大清的尊严。我已经派出数位大内高手伪装成民间高手与之比试,但是都大败而回。容若,你是我最信得过的朋友,我相信你不会让大清丢脸的,是吗?”

我也充满期待地看着容若,是的,人家都打上门来了,气焰还那么嚣张,这不是欺我中华无人吗?关键时刻,还有我英明神武的大哥可以力挽狂澜呢!

皇上都交待任务了,大哥岂敢不从呢?他点点头,傲然说:“我会揍得他此后再也不敢踏上我大清的国土的。”

好耶,又可以有架看了。

(4)会使无影脚的蓝袍美少年

更新时间:2008-9-2610:01:00

字数:2269

京城天桥。

这里是南来北往杂耍艺人的汇聚之地,人口流量众多,这些民间艺人中藏龙卧虎,高手云集,许多想学武的年轻人也往往会偷偷跑来这里访师觅友。

而沙普,竟然将擂台设置在了这里。

这日,女扮男装的我和玄烨,还有容若大哥,身着便服来到天桥处,只见那擂台足有三层楼高,沙普神气活现地站在擂台上,傲慢地抱着胳膊俯视着围观的人们。见久久没有人上来挑战,他伸出大拇指,朝下一竖,用一种蔑视的口吻说:“大清朝没有武林高手。”

只见一个身材瘦小的男子飞到擂台上,说道:“少嚣张,看爷爷怎么教训你?”

沙普瞧瞧他的身板,吐了口唾沫,仰头望天。那瘦小男子挥拳扑了上去,拳头落在沙普的身上,竟然一点反应也没有。

容若叹气:“这小个子轻功不错,但是拳脚无力,根本不是沙普的对手。”

果然,沙普忽然抓住了他的胳膊,用力一扭,那男子一声惨叫,手顿时折了。沙普竟然还不放过他,将他举起来,朝擂台下扔去。男子已经受伤,若再这么头朝下栽下去,哪里还有命在?

玄烨愤怒地说:“反了,反了,眼里可还有我们大清吗?竟然敢在天子脚下如此胡作非为,草菅人命,纳兰容若…”

纳兰容若已经飘飞了起来,从半空中接过那男子,将他轻飘飘地放在地上。

男子惊魂未定,脸色惨白,斗大的汗珠一颗一颗滚落下来,胳膊已经变得粗肿了。纳兰容若替他接骨,说:“只可惜没有带云南白药过来,仁兄你只好先忍忍了…”

只见一个蓝衣少年递上一瓶云南白药,说:“我这里有。”

声音低沉磁性,非常好听。

我抬眼凝视着他,如果说容若大哥玉树临风风流倜傥,那这少年却可称为美少年了,面容俊秀,眉目分明,眼睛清澈明亮又圆又大,只是俊脸上笼罩着一层白霜,嘴唇抿得紧紧的,看不到一丝的笑容。嗯,是一个又酷又拽的少年。

看着台上耀武扬威的沙普,少年冷冷地说道:“本想不理会这样的宵小,可惜自做孽不可活。”

他脚尖一点,身形飞扬,如落叶一般轻轻飘到了擂台之上。

容若大哥点点头:“没想到今日竟然遇见绝世高手,此人虽然年少,武功深不可测,沙普总算是遇到对手了。”

我讶然:“可是我看他像一个文弱书生,能有多大力气和沙普抗衡?”

容若大哥说:“不信你就等着瞧好了。”

那少年潇洒地扇着纸扇,签下了生死状,扔掉笔,然后静静地站在擂台一角,用不屑地眼光扫着沙普。

虽然他的确像一位书生,可是站在那里,竟然有一种奇怪的冷峻威瑟的气场,令人心生胆怯一时不敢靠近。沙普犹豫着,问:“你属哪户门派?”

那少年依然寒霜罩面:“你不配问。”

此话将沙普彻底激恼,暴怒之下使出全力,沙钵般的拳头恶狠狠地向少年击去,出拳速度很快,眼看着就要落在他的身上而他竟然全无退缩之意,台下看客不禁发出惊呼声,我也急了,嚷着:“啊呀呀,快躲啊,你倒是快躲啊!”

拳头狠狠落在了少年的身上,却像遇到磁石一般被少年的身体牢牢吸住,沙普发出震耳的吼声,却怎么也拔不出拳头。

玄烨问:“这是什么拳法,我怎从来没听说过?”

容若说:“皇上您没听过的拳法还多了去了,这是一门高深的内功名叫棉花功,不管对手使出多大的力气,落下去就像打在棉花上一样根本不着力,真没想到,这少年竟然有如此修为。果真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如果能和他切磋切磋,倒也不虚此生了。”

纳兰容若生平最为自负,对皇上都经常要讽刺挖苦几句,我这可真第一次看到他对其他人流露惺惺相惜的感情。

少年沉声问:“你服不服?”

沙普两拳被吸住,脸孔涨得通红,撅着屁股,那神情要多滑稽有多滑稽,他操着生硬的汉语说:“甘…甘拜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