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方槿拉到身旁,小声问她:“那个……你是怎么教育狮子的啊?”

方槿看我:“狮子?都是拉姆瑟斯在教啊?我不管的。”

我泪眼看他,这孩子运气也太好了吧。乌鲁西只会宠着她们,哪里说的上教她们呢?

方槿慢慢奸笑起来:“哦,遇到问题儿童了?”拍胸脯大包大揽道:“来吧,有什么问题都可以问我啊,我就是专门来指点你这个迷途的羔羊的。”

事情紧急也就不计较这坏蛋的措辞问题了。我慢慢把对安蒂亚和波提娜的事说给她听。

方槿听完以后,看着我,像是突然发现我居然这么傻:“你是想说……你担心安蒂亚和波提娜变成杀人放火的坏人吗?”

我摇头:“杀人放火不怕。咱们现在哪还在乎那个。我只是在害怕,这两个会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以前就已经把事情做绝了。”

方槿沉默的看着我。

我慢慢形容自己的心情:“说起我们三人,都是在知道我们在哪里,在做什么之后才去做的。不管是什么,我们都知道会造成什么后果,并衡量过是不是可以承受以后才去做的。”

说到这里我就想起了阿尔华达的皇后,以及那个现在正在哈图萨斯遭受非议的皇太子。

由我来下手,并导致一个坏的后果的只有这两人。我明白我在做什么,并有那样的信心来承担后果。

如果有一天,安蒂亚和波提娜因为习惯而伤害了谁,造成了不能改变的结果,而她们可能要在十年或者几十年后才能明白过来的话。那等着她们的就是无限的悔恨。

我不想让她们在未来感受到这样的痛苦。无论是什么,我希望她们可以在更理智以后再离开我。

而现在的她们,就像是扛着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小孩子。她们有天资,有条件,可她们未必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应该说她们未必有这样的理解能力。

只有时间能给她们足够的阅历。而她们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她们已经走的太远了。

听我说完,方槿低头,再抬起来的时候她小声说:“其实我担心过狮子会去抢埃及王的王位。”

我手中的杯子吓掉了。

她却像是已经毫不在意一样的笑笑,回想般的说:“大约是在他八九岁的时候,拉姆瑟斯就把他的身份说出来了。然后这个王八蛋还怂恿狮子去当埃及王!说只要狮子想,他就可以去抢!”说到这里,方槿的拳头握紧了,凶狠的目光像是要把虚空中的某人给千刀万剐。

我想起拉姆瑟斯那个不正经的样子,觉得这话由他嘴里说出来也并不奇怪。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他到底为什么从法老的位子上退下来。爱江山更爱美人那一套我从来都不信,放在拉姆瑟斯身上就像天方夜谭一样。

方槿望天长叹道:“直到现在,拉姆瑟斯也没有改口。狮子……虽然他从来不说,可是他的行动什么的我觉得他可能真的想……”

我看着方槿,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方槿微笑对我,一脸的大彻大悟:“叶绿,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们不可能跟着他们一辈子。你现在担心的再多,也没有他们自己去摔一跤来的好。想想我们当年,那也是一步一步自己走出来的。”

方槿拍拍我道:“交给他们自己吧。”

我无言以对。

可能真的是这样。不管我再怎么为她们担心,她们可能都不会听进去吧。这一定就是代沟了。

方槿拉我起来,说:“走吧,去看看你家的小公主。狮子在家的时候一直在念叨个不停呢。”

我想起了周杏的话,开玩笑的问:“是不是想娶一个回去啊?”

方槿挑眉:“你愿意嫁?”

我也挑眉给她看:“只要你对我家的女儿好就行。”

方槿哧笑道:“算了吧!我还想找个媳妇回来好好欺负呢!娶了你家的,那是娶了个奶奶!”

隔着花丛,看到三个坐在一起的身影。

金色卷发,头戴鲜花,打扮的像个希腊女神的是安蒂亚,她斜依在小榻上,酥胸半露,玉腿微抬,不经意间露出裙下风光。她身后站在面容严肃的加基芘尔。这位加基芘尔越长越向伊尔邦尼的面瘫靠拢。小时候明明是一个非常开朗阳光的好男孩。

坐在中间的是狮子。蜂蜜色的皮肤,异色的双瞳,最像拉姆瑟斯的是那一直噙在嘴边的坏笑,明明只是一个十五岁的男孩子,可是已经长到跟拉姆瑟斯差不多高。只是身形略显幼稚,骨架还算单薄。不过如果方槿讲的是真的,狮子放出去也绝对是一祸害。

坐在另一边的是波提娜。长得像我,茶色长发梳成两条垂在胸前,穿着裹胸的长裙。可是气势上却像乌鲁西,一眼望去,不熟悉她的人会把她当成甜美的小女人,温柔腼腆的那一种。她一边听着安蒂亚跟狮子挑情,一边小脸微红的浅笑。

我看着就忍不住叹气。这两孩子哪有一点我当年十几岁时的纯良。腹黑啊……

转头看方槿,她的脸居然是黑的。她小声说:“狮子好像看上你家的安蒂亚了!他喜欢丰满的女人!!”

我看看安蒂亚那发育不良的身体。她才十三岁,荷包蛋似的哪里丰满了?不过这两只选衣服的眼光也太差了一点。十岁以后就坚持她们已经长大了。

看在也没什么好露的地方,我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然后我二人屏息,偷看开始。

狮子靠近安蒂亚,做色狼状,非常专业的水准。一手挑起安蒂亚的一缕头发,一边凑近去闻那头发上的香味,一边微笑着说着什么,逗得安蒂亚不停的笑。

安蒂亚咯咯笑着,也不说闪开一下躲开那只色手。

看得我眼中冒火,手中开始用力。方槿在我身旁望天远目。好像那个正在我女儿便宜的人跟她没有关系。

波提娜坐在一边冷笑。看得我又开始担心她们反目不和。

可是我马上发现了!!拉姆瑟斯人是靠到安蒂亚那边去了,可他一只手在摸安蒂亚的头发,另一只手却跑到波提娜那里牵着她的小手摇晃!!

我目露凶光的看着方槿,无言的伸出一手指着她的好儿子。

我要剥他的皮抽他的筋。

方槿弱弱的笑着看我。而另一边波提娜侧过脸的羞涩的笑更让我的心头在滴血啊!!

我一定要把我的女儿关在家里哪个男人都休想骗到她们!!

安蒂娜看着狮子就好像在她眼前这个男人是她所见过的最好的男人一样,双眼水润发亮,脸颊晕红,轻轻咬着下唇,冲着狮子浅浅微笑。

我几乎要晕倒。一把抓住想先离开的方槿。如果她儿子真敢诱骗我的女儿,我就把狮子关在卡涅卡,一辈子只能当我女儿的玩物!什么拉姆瑟斯,滚一边去!

方槿在我的手中挣扎。

我看到狮子从腰上的皮袋子里掏出一条璀璨夺目的项链。正中一颗巨大的钻石,然后两边延伸上去是渐渐变小的钻石。整条项链就是纯由钻石拼接而成,我居然看不见用来连接镶嵌的黄金或白银。

工艺倒是非常精致的。

我看到安蒂亚双眼在发亮。我记得我没有亏待过她啊!宝库里多少箱子的宝石她从来不感兴趣不是吗?

安蒂亚接过项链,惊喜非常。在脖子上比了半天,最后背过身去意思是让狮子给她带上。

就在她背过身去的那一瞬间,狮子猛然转身把皮袋子整个扔给波提娜!

我看到波提娜同样背过身,在狮子给安蒂亚戴项链的时候打开皮袋子,结果倒出了与那条项链相比毫不逊色的另一条项链。由一颗硕大的纯净蓝宝做为链坠,而组成项链的居然是颗颗一样大的蓝色珍珠!在没有染色技术的现在,天然珍珠能找到一样大小一样颜色的简单可以称为巧夺天工了。

波提娜的眼睛亮了,快速把项链藏了起来,然后转回来面色如常。

我在后面不停回想是不是真的亏待她们了,怎么一个两个见了几条项链就走不动了呢?

安蒂亚已经转过身来,她好像完全没有发现刚才发生在她背后的事情。只见她摸摸项链,再看看狮子,表情好像狠不能立刻以身相许。

她软软靠向狮子,两人靠在一起真是英雄美人配。

我听到安蒂亚的声音娇甜的像挂了一层的糖粉。

我看到狮子的手正在安蒂亚的背上滑动,还越来越向下!

我握住方槿的手开始使劲。方槿趴在我肩上泪眼汪汪。

忽然!安蒂亚似乎是听到了什么!一掌把狮子推开!怒气冲冲的样子。

波提娜马上扑过去扶着狮子,一边还抬起头怒视安蒂亚。

狮子一手一揽着靠过来的波提娜,一手伸向安蒂亚,面色诚恳,还带点小疑惑。他一边跟安蒂亚说话,一边看向波提娜寻求她的支持。但他得到的是在脸上狠狠的一巴掌!

波提娜啪的给了他一下!把他的脸打得偏到一边去。

我看着都捂着脸觉得痛啊……并悄悄放开方槿的手。不过这次轮到方槿抓住我的手不放了……我回头看,方槿正冲着我血腥的微笑着。

我家的两只一前一后气冲冲的走了。狮子还坐在地上一头雾水的样子。

方槿心痛儿子跑出去了,我跟在后面仍是躲在阴影里,偷听原因。刚才站得还是有点远,完全看的是默剧。

方槿冲过去先给了她儿子一掌拍在头上,打得她儿子委屈的回头喊:“妈……”

方槿蹲在他面前抬起他的脸看:“瞧瞧!脸打歪了!”一脸正义严肃。

吓得狮子捂着脸。如果背上长毛,已经竖起来了。

方槿提着他的耳朵晃悠着问:“刚才你说什么了换来这么一顿啊?”

狮子委屈巴巴的说:“我就是想娶她们两人嘛……明明送给她们宝石的时候还很顺利的呢,谁知道我一说让她们跟我一起回去,就都恼了……”

想一口气娶我家的两个?坐享其人?我眯起了眼睛。

方槿拍着他的脑袋,一下一下的,叹息低头。明显没说出口的话是:“怎么笨成这样了?”

狮子还在说:“我想过她们两姐妹相处起来应该更合适的啊……我早就想娶她们两个了啊……”

方槿抬头看向我躲的地方,我只好点头离开,省下的家庭教育我最好不要再看了。

走到快到我的宫殿的时候,看到那两只站在一起围着看手中的东西。

安蒂亚激动的惊叹:“天啊!!这钻石居然是用细丝连起来的!!怪不得看不出来镶嵌的地方啊!!”

波提娜也在看着手中的宝贝发抖道:“太不得了了!这么纯的蓝宝石我可从来没见过!!”

安蒂亚奸笑着:“怎么样?东西到手了便宜也没让他占住。可以吧?”

波提娜也在奸笑:“哼!想娶我们?!谁愿意跟着他跑到沙漠中去过那种苦日子啊!”

我悄无声息的离开……

深夜,我伏在乌鲁西的胸前,忍不住问他:“你觉得安蒂亚和波提娜……以后会不会因为太单纯而吃亏啊?”

乌鲁西抱着我拍着沉默半天后回答我:“以后的事……谁又能知道呢?”

我蹭蹭他。是啊……这种事以后谁知道呢?

说起来……她们也真是用心良苦啊……

我把头闷在乌鲁西的胸前忍不住笑了起来。

狮子坐在房间里,他的侍从正抱着气味浓郁的黑色药膏站在他面前,一脸平静的说这些药膏要全部擦在他被呼巴掌的那半边脸上。

狮子看着那半大的铜盒内满满的黑色药膏。

侍从一边靠近把药膏往狮子脸上涂,一边平静的转述方槿的话。

“女主人说,让你以后再多事。”

狮子一动不动,眼睛斜上去看侍从。

侍从微笑道:“小主人,您别这么看我啊,出来前主人已经交待过了,女主人的话是最大的嘛。如果您可以去找女主人求情的话,小人当然不敢强迫您嘛。”

狮子微笑摇头说:“没事,你涂吧。我只是想看着你想像一下你父亲的样子,加其尔。”

侍从加其尔惊讶道:“小人的父亲?”

狮子笑着说:“是啊。听说你父亲加特以前就是服侍我父亲的。据说你完全继续了你父亲的才能。”

侍从加其尔谦虚的说:“您太夸奖小人了。”

狮子微笑:“这不是夸奖。”

侍从加其尔说话不忘涂药,转眼前一整盒的黑色药膏就全涂在狮子的半张脸上。

加其尔躬身道:“女主人说了,这药要留一天一夜,明天晚上才能洗下来呢。”然后看看狮子淡然的表情,又加了一句:“小主人你现在要休息了吗?”

狮子的口鼻间充斥着药膏浓郁的味道。他强忍着没有在侍从面前来捂鼻子。平静的点头。

加其尔飞快的跑去铺床,留给狮子足够的空间来捂鼻子。

捂住鼻子的狮子想起母亲的那句话“不要多事”,似乎想到了什么,闷笑起来。

不要多事啊……

又过了几年。

我把手中的粘土板递给阿努哈:“毁掉吧……”

阿努哈躬身领命。然后告诉我:“夏拉公主和狮子殿下已经快到城门了。”

对,所以拉姆瑟斯的信才会提前一步赶到。为了瞒过方槿,想必他一定想了无数的办法。

我站起身:“走吧,我们去城门。”

周杏坐在我旁边也想站起来,我挥手让她最好不要动。她与伊尔邦尼成亲以后十八年里只生下一个儿子,她给起名叫伊尔。真是一个简单的名字啊,然后她天天说最好能再生一个叫邦尼。

然后,她如愿了。

今年三十四岁的周杏已经又怀孕了。伊尔邦尼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亲眼看着他晕倒栽到地上。一个五十岁的男人听到他的小妻子又怀孕了,实在不能说是一件可以高兴的事。最少伊尔邦尼表现出来的是惊吓。

看到她扛着一个西瓜大的肚子还想站起来,我认为最好到孩子出生她都不要再动一下。

周杏在伊尔邦尼的疼爱下一直保持着天真,她看我的手势后居然说:“为什么?我也想快点见到方槿啊?”

我直接转身,阿明拉会好好安抚她的。我离开前看到阿明拉弯着身开始给周杏讲笑话,真难为他能找出可以让周杏发笑的笑话,差了几千年我就从来不觉得这个世界的笑话好笑。

然后我前脚出门,后面就听到周杏的笑声。

我看着方槿。

狮子扶着她站在我面前,她还在说:“有什么好看的?”

我看着她的肚子。所以双胞胎真的是双胞胎吗?那肚子明明跟周杏不相上下。

我一句话都没有说直接转身。她像个大肥鸭子摇摇摆摆的跟在我身后。

回到房间里,周杏身旁的人换成了一个小帅哥。看到有人进来,这孩子马上向我们问安,身材修长极为帅气。只是表情冷淡了点,来自他父亲的优良遗传。

方槿把一直跟在她身后的狮子向那男孩子一推道:“你们出去玩吧。难道见一面。”

狮子笑嘻嘻的说什么路上太累了不想去玩要留在房间里休息。

方槿已经坐在周杏旁边两个人比肚子大小的,好像完全没有听到狮子的话。

那个男孩子走到狮子旁边微笑道:“那就由我带殿下去沐浴净身休息一下吧。房间早就准备好了。”说完非常完美的躬身侧立伸出一手向着门口比着。狮子站在原地看看不理他的方槿,再看看门。最终没有办法只能转身跟着男孩离开。

一见狮子离开,我一使眼色,阿努哈马上把门关严。那边方槿的脸色已经变了。

周杏也早就看出方槿的不对,虽然一直以来每次回到卡涅卡方槿都很高兴,不过从一见到她开始那种不协调的感觉就如影随形。我们也算是生死与共一辈子了,还能有什么看不出来的?

方槿冷静的说:“阿克那和阿毕加已经被软禁了。我是被狮子给强带出城的。不知道拉姆瑟斯要在城里干什么。我出城时都已经怀了孕了,可他还是要求我离开,在路上要狮子告诉我最好在这里把孩子生下来再回去。这最少也要把我留在卡涅卡半年多。这么长的时间,你们说要我相信那座城里不会发生什么那不是天方夜谭吗?!”

说着说着,方槿的眼睛就红了。她一直在担心是不是有什么危险的事发生了。而拉姆瑟斯在此时把她扔出来就是最大的问题。

周杏在安慰她。而我在沉默。原因早就在拉姆瑟斯的粘土板里交待给我知道了。并要求我把方槿留下直到一切结束。

我不动声色的问方槿想要我做什么?方槿说她的侍卫和宫奴都被拉姆瑟斯留在了卡涅卡,拉姆瑟斯这样做的原因就是不想让她插手。她要我派兵去调查此事。

我看阿努哈。阿努哈立刻躬身离开。他明白一切,知道分寸。

看到阿努哈离开方槿才像是松了一口气。她放松下来以后真正看了一眼周杏的肚子,感叹到:“真的好像一样大啊。”

一样都是六个月的肚子。

说起这个孩子这两人终于笑成一团,我也放下提着的心靠近她们。

方槿转过头来看看我说:“你说……是不是真的有什么问题呢?”

我的心又提起来了。瞒方槿比瞒一百个周杏都要难。难道只是这一下子的功夫,她又发现不对了?

方槿看看周杏看看我,然后摸着自己的脸说:“我们……好像都没有怎么老啊……”

周杏双眼发亮连连点头说:“对啊对啊!我早就发现了!”一把拉住我拉到方槿的脸前说:“看叶绿!!要按年龄,她早少也有五十了吧,快六十了啊!”抬着我的下巴给方槿看:“瞧瞧!这脸跟当年我们第一次见她的时候有分别吗?居然还是不到三十岁的样子!”说着就要来摸我的胸,我飞快的闪开,她指着我的胸大喊道:“那里也没有下垂的样子!!”

我挺起来:“怎么你很想我下垂吗?”双手叉腰晃晃:“就不垂就不垂气死你!!”

方槿学术的摸着下巴观察我的胸,被我一掌拍到头上,她闪开后赞同道:“对啊。不光是她,你发现没有,我们也没有变老。”

对,这是最没天理的一点。这两人现在应该三十多岁了,可是居然还是一副十几岁的小姑娘样子。

周杏捂着胸一脸悲痛道:“对啊……都生过一个孩子了,我可是亲自哺乳的!都没有变大……”

我奸笑着:“就是!发育不良!!”

方槿打圆场道:“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啊!正经一点。听说哈图萨斯那个也是没有变化啊。”

听到那个人的消息,我不由得露出浅浅的微笑。仿佛像一张面具挂在脸上,十几年下来这面具已经炉火纯青。少有人能看出我真正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