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之后就轮到了大阿哥,只见大阿哥面容和太子有很大不同,可能是上过战场的缘故,总给人一种军人的感觉,很粗狂、很豪爽。三阿哥则继承了容妃清秀的面貌,而且身上的书卷气很浓。五阿哥长的很俊朗,态度也最是温和,不过他总给人一种疏远的感觉。七阿哥神色间总有些阴沉,可能和他自小残疾有关,毕竟这么多兄弟都是健康的,唯有他腿上略有残疾,虽然不影响日常生活,不过也算是不可磨灭的缺陷了。接下来就是四阿哥此生最大的对手八阿哥了,澜惠仔细的打量了才11岁的八阿哥,发现他的长相真能给人一种想要靠近的感觉,就像冬天透过窗户照进来的温暖的阳光一般,看他不大的样子,真不知道他这种气质是怎么养成的。澜惠没敢在这种场合过多关注八阿哥,只是看一下后就走到九阿哥面前,9岁的九阿哥还是一个小男孩,虽然长的算是澜惠见过的最精致俊美的男孩,不过一看他那极度高傲的样子,澜惠不由心里大大的不爽,实在是她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高傲的小孩。十阿哥就和九阿哥完全不同,一看就是个淘气的孩子,只见他不时偷偷挪动着屁股,显然是不耐烦坐这么久,澜惠心里觉得好笑,也对十阿哥第一印象好了起来,觉得这才像正常的九岁孩子,哪像九阿哥和才11岁的八阿哥那个大人的样子。真是可怜这些清朝的皇子一点没有现代小孩幸福啊!

终于在澜惠行礼行的腰酸腿疼后,敬茶点烟的这些个例行规矩都做完了。“还好只有这几个,而且胤禛是排行老四的,只用跟太子和大阿哥三阿哥下跪,老十一以下又太小没有来,不然这一个个弄下去还不得累死,真是同情那些个嫁进皇家的媳妇了,怪不得这些阿哥都拼死的争这皇位呢,光不用向人行礼就是一个优点了。”澜惠心里想着。

“你先回去吧!爷还要和太子爷商量事情。”四阿哥对着恭敬站着的澜惠说道,澜惠应了一声后走出了毓庆宫。沿着宫道走着,澜惠不由感叹着自己的不易,“刚嫁过来第一天就这么多事,以后可怎么办呀?还有四阿哥那俩格格,真是一想就头疼。这在宫中生活得处处小心,上有公婆要照顾,下有兄弟小妾要安排。真希望时间过得快点,早日出宫建府还能自由些。”

澜惠回了阿哥所里自己的房间,打发掉随行的笔儿她们,直到屋里就她一个时,澜惠立刻甩掉花盆底,一下扑在了床上。说来这大老婆的待遇还是不错的,像澜惠就一人独占一进院子,除了四阿哥自己的那进院子,只有澜惠的地盘最大了,李氏和宋氏都是挤在最后一进院子中的。澜惠休息会后光着脚在自己屋子内仔细巡视一番,发现这个房间还是很合她心意,一切家具式样都是她在家里常用的。

之后澜惠仔细听了听外面的声音,发现卧室周围没人后就一闪身进了空间。说起来最近她很少有时间打理空间,空间里的作物都自由它们生长,这回她也算安定下来了,当然要整理一下。她先是到种着七彩葫芦那里看了看,发现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澜惠想了想,拿出觉罗氏给她的玉瓶,把里面的灵液倒出一半在葫芦籽那。只见空间突然剧烈摇晃起来,澜惠无措的望着这一切,片刻后立刻反应过来快速的闪出空间,出现到屋子内的澜惠只感觉额头那颗红痣一点点发烫,不一会就烧的澜惠头晕脑胀了。澜惠困难的挪动着脚步来到床边,一下子摊在了床上,她心里恐慌着,不知道空间内怎么样了,就在刚刚她已经失去了空间的联系,于是澜惠只能难受的焦急的等着。只见外面天渐渐黑了,澜惠心里更加焦急,唯恐四阿哥回来发现她的异常。

正在澜惠干着急时红痣一点点降下了温度,澜惠连忙联系空间,发现已经能和空间连接,她先观察下空间里的情况,发现没有那种想象中的地震山摇等情况,于是一下闪进了空间。当她发现核桃树下种的葫芦籽发芽时终于明白空间异常的原因了。一定是那个灵液和葫芦籽引起的异常,不过这些都没关系,只要这葫芦能发芽就行,澜惠仔细观察了那株嫩嫩小小的芽,心里高兴不已。

正在这时外面有声音传来,澜惠连忙出了空间,只听门外笔儿的声音传来,“福晋,四爷回来了,说一会来福晋屋里用膳。”澜惠听到后说道:“恩,知道了。你进来帮我梳洗一下吧!”笔儿闻言走了进来,发现澜惠头发和衣服都有些散乱,笔儿虽然心里好奇,不过仍然不露声色的为澜惠收拾起来。等澜惠收拾好后,四阿哥也走了进来。澜惠向四阿哥行了一礼,之后就伺候四阿哥换上常服,又给他净了面,洗了手。忙活完后膳食也送了上来,一顿饭无声的用完后,四阿哥才说道:“爷去书房了,晚点再过来。”说完就在澜惠的恭送下离开了房间。

澜惠对四阿哥的‘识相’很满意,等他一走就又撵走丫头,回到了空间。她研究会葫芦后就又修炼起了那本无名功法,现在每天修炼一会已经成了澜惠的习惯,而且在空间内修炼的效果也比外面大很多,说起来澜惠也练了两年了,不过她只感觉到身体越发轻盈健康,但是离第一层的成功还有很长一段距离,澜惠之前也想过服用点灵液,不过一想到在宫中不一定什么时候会需要它,所以还是留着了。现在葫芦也发芽了,离成熟又近了一段距离。而澜惠现在又不方便使用空间,怎么也得等到出宫后才能安全用上,所以先坚持着修炼就行。这就是澜惠现在的目标。

时间一点点过去,澜惠计算着只修炼三个时辰就出了空间,这时天也彻底的黑了下来。澜惠从空间中拿出一本书看了起来。不一会四阿哥领着身边的小太监来到了澜惠房前,他止住想要通报的笔儿,直接进入新房,只见澜惠此时正单手撑着脑袋,头一点一点的睡得正熟。四阿哥放轻脚步走到桌边,抽出澜惠看了一半的书,看了看书名,发现竟然是本《西厢记》。他皱了皱眉头不悦的推醒了澜惠。澜惠迷茫的睁开了眼睛,发现四阿哥竟然拿着那本《西厢记》,不由吓得出了一身冷汗。她结结巴巴的解释道:“爷,妾、妾身错了,妾身就是好奇,对,好奇而已。妾身以后再也不看了。”而四阿哥则紧皱眉头的低喝道:“不知道你的规矩是怎么学的?竟然看这种东西,要是被人知道了,爷也保不住你。还有没有了?都给爷毁了!还有明天给爷把女戒抄200遍,让你长长记性。”

“没有了,就这一本,真的。爷别生气,妾身以后再也不敢了。”澜惠见只是罚抄书连忙谄媚的说道。四阿哥看了看澜惠的殷勤样子,也就暂时把这事放下了,他走到炭盆那里,一下把西厢扔进了炭盆,只见书很快燃烧起来,不一会就烧成了灰。澜惠看烧完后狗腿的去把窗户打开,一会屋内的空气就清新起来。这时四阿哥展开双臂,澜惠关窗后颠颠的跑去给四阿哥宽衣,伺候着四阿哥躺在床上,然后收拾好自己也上了床。澜惠刚从四阿哥脚下爬过,就被他一把抓了过去,四阿哥在床上还是很凶猛的,而犯了错的澜惠也特别顺从,这一晚两人的体验都比新婚夜要美妙的多…

完事的四阿哥心里不禁想到:“看来这丫头犯错时还是很乖巧的,比昨天强多了,不过性子还是跳脱了些,看来要好好磨磨才行。”

第二天一早四阿哥也没有露出一丝笑容,对澜惠更是爱答不理的。显然是没给澜惠好脸色,弄得一屋子的奴才都战战兢兢,心里不禁想到“看来四爷是不喜欢福晋了。”不过澜惠并没有受影响,她昨天睡前也想了这事,感觉她实在没必要那么卑躬乞膝的。四阿哥知道就知道了,还能怎么罚她,也就是抄抄书罢了,最多讨厌她了不来她的屋子,要那样她还巴不得呢。再说罪证已经被烧掉了,她的腰板也就更直了,所以一早澜惠不顾四阿哥的脸色照例伺候四阿哥起身上上书房去了。离开的四阿哥只感觉这个福晋真是难懂,明明昨天怕的要命,今天一早竟然当没这回事了,害得他白放了一早上的冷气。“真是气死爷了。她就是让人惯得,看爷回来怎么收拾她。”别扭的四阿哥心里生气的想着。

而这时的澜惠正为着第一次面对李氏和宋氏做准备呢!

第十六章 小妾和弟弟

澜惠挑了一件大红色掐金边的常服,脸上只是稍微描了一些眉粉和腮红,这些化妆品都是澜惠用空间中的鲜花制作的,很是天然,没有这时代化妆品里那么多铅等有害物质。不过澜惠平时是连这些都不怎么用的,谁叫她被空间中的泉水和各种作物保养的皮肤水当当呢!澜惠又挑了康熙昨天送的掐金丝点翠凤头簪斜插在两把头上,发髻上又点缀一些金制的小饰物,耳朵上带上三对镶嵌着翡翠的金边耳钉。澜惠又取出珐琅甲套套在手指上,腕上带着太后赏赐的翡翠手串,另一只手腕上则带着德妃赏赐的麝香珠串。澜惠打量了一下自己这身金金红红尽显威严富贵的装扮,不由微微皱了皱眉头,她实在是对这大红大黄的没有爱啊!身边为澜惠挂荷包的奶娘张嬷嬷见澜惠面色似有不悦,不由疑惑的说道:“福晋这身装扮让人眼前一亮,尽显福晋身上的尊贵气质,福晋为何不悦,是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说着张嬷嬷仔细打量一下澜惠,然后恍然大悟的说道:“哦,奴婢说哪里不对,原来是福晋的妆太清淡了。”澜惠连忙说道:“哎呀!嬷嬷就知道逗我,明明晓得人家平时不喜欢这类型的妆扮的。”“呵呵,今天福晋是第一天间四阿哥房里人,很应该打扮的尊贵些,别叫人小瞧去。”“我只是怎么看怎么别扭罢了,都费劲穿上了也懒得换了。就这样吧!李氏他俩来了没?”想着能见见四四的小老婆澜惠又一脸兴趣的问道。“刚来不一会,福晋现在要去见?用不用晾她们一会。”张嬷嬷恶狠狠的问道。“不用,这要是让她们久等了,不得传出我这四福晋不贤惠,进门第二天就给小妾下马威的传言吗?人家可不要,人家还是很贤惠的。”说着澜惠不由眨着那双明亮的双眼,搞怪的说道。一屋子丫头嬷嬷都被澜惠搞怪的表情逗笑了,觉得福晋真是贤惠,对小妾一点不满都不漏。

澜惠又最后打量了自己一下,就领着笔墨纸砚四女和张嬷嬷走出了房间,很快就到了正厅,澜惠穿过掀开的门帘,抬眼向屋内打量,映入眼帘的是两名十五六岁得少女,澜惠扫了一眼后就走到主座坐了下来。她手里把玩着珐琅甲套,眼睛却一定不定的打量着两个跪地请安的人,只见左边那位肌肤白皙,容光艳丽,一身粉红色旗装更显得她有一种江南女子柔弱之美。而右边一个面貌就一般了,只能算是清秀而已,不过这丫头是个波霸,澜惠看了看她的胸部,又隐晦的瞄了瞄自己的,悲剧的发现俩人不在一个层次上啊!她看两人各有优点的样子,心里赞了一声四阿哥好福气。开口温和的说道:“起吧。”

“谢福晋!”两人同时说道。澜惠又赐了座,然后才说道:“你们比本福晋伺候爷要早,应该知道爷最注重规矩体统,所以本福晋也不说别的,你们今后只要守好规矩,其他的事本福晋不耐烦管你们。”澜惠看了看明显有话要说的李氏,不由皱眉道:“李氏,你有意见吗?”

李氏看了一眼澜惠,一脸担忧的说道:“奴婢只是听说爷今天出门时不太高兴,怕爷生气伤身,心里担心爷的身体罢了。不是有意怠慢福晋的。福晋的话奴婢们都是明白的,谢谢福晋提醒。”

澜惠眉头皱的更紧了,嘴里喝道:“本福晋不跟你们说,你们还真不明白?爷的行踪情况也是你打听的?是哪个下人碎嘴了?真是不收拾不行了。”说着转头对张嬷嬷吩咐道:“嬷嬷去看看今早爷身边的人哪个碎嘴了,把他撵出阿哥所,咱们这可不敢用这样的奴才。”张嬷嬷利索的应了一声,出门办差去了。

澜惠又看了一眼变了脸色的李氏,和一直当隐形人的宋氏,心里不由埋怨自己昨天的粗心,明明知道四阿哥这个非常重规矩的**随时会来她屋里,竟然还拿着西厢睡着了。看看吧!这回给四阿哥留下的印象好不了了,真是这十几年在家的日子过得太顺畅了,竟然忘了自己现在是在宫中,即使嫁给四阿哥做福晋,也是人家的奴才,自己可以不在乎他,但是不能叫他对自己的印象太差,毕竟在后院的影响力也不只靠身份的,还有四阿哥的宠爱也很重要。像李氏应该就是四阿哥宠爱的对象了,要不怎么敢这么和自己这个嫡福晋说话。自己虽然不要求四阿哥有多宠爱自己。可是最起码的脸面还是要给自己留才是。这才早上刚不欢而散,立马就有不长眼的敢讽刺自己了,看来要想过得舒心可不能再这么大意了。得全副精神应付四阿哥才行。不过这个李氏别看长着一副江南美女的样子,心思可一点没人家细腻,看着就是个鲁莽的。至于这个宋氏,也不知道是真安分守己还是心思藏得太深,倒是要注意才是。

澜惠想这些也不过是片刻,她回头再看李氏已经跪在地上了,应该是刚才自己走神时跪下请罪来着,宋氏也站了起来,不敢坐着了。澜惠想了想刚得罪四阿哥,还是不要在罚他宠爱的女人为好。于是换了脸色,温和的说道:“起来吧!这事也不能怪你,毕竟你也是关心爷而已。不过以后不许再出现这种情况了,要是让本福晋知道你们谁再打听爷的事,就别怪我不留情了。”说着澜惠又板上了脸。

不管李氏和宋氏心里怎么想,最起码表面上都是很恭敬的。澜惠也不耐烦和她们聊什么,也是不知道和她们聊什么,所以这事之后她就让李氏和宋氏下去了,顺便还赏赐了一些珠宝首饰。怎么说她这个当家做主的主母还是要显得大度点的。这些美其名曰‘你们劳苦功高的伺候四阿哥的赏赐’也确实字如其意,澜惠就是希望她们‘好好的’‘努力的’伺候四阿哥才好呢。

“嬷嬷,您看这个福晋怎么样?”李氏一回自己的卧房就打发走下人,留下她的陪嫁嬷嬷问道。

“奴婢看福晋是个不简单的,心思也活络,样貌也较好,再加上气质出众,家世背景深厚,还得皇上太后和德妃娘娘另眼相看。”嬷嬷还没说完就叫李氏不耐烦的打断了:“这些我都看出来了,谁叫你说这些了。”

嬷嬷见李氏明显生气了也没在意,她走过去揉着李氏的太阳穴,小声说道:“主子不用担心,奴婢看福晋是个有主意的,而四爷则最不喜欢主意过多的人。您看今天早上他们不就闹翻了么?只要福晋不得宠,主子就有机会夺得四爷的宠爱,主子只要调养好身体,争取生出四爷的长子,那不就胜了福晋一步么?”

李氏躺在榻上,闭着眼睛享受着嬷嬷的按摩,听到嬷嬷这番话后不由高兴的睁眼说道:“就是这么说,反正我也知道自己做不了福晋,能算计着生出长子就不错了。爷的脾气我还是知道的,爷喜欢简单娇媚的汉家女人,福晋那样的满族姑奶奶性子根本不是爷的最爱。哼!不过那个宋氏不能小瞧,也不知道是怎么勾引的爷,竟然让爷把她这个同房丫头抬举的和我一般身份,要是再叫她生下长子,那还了得。”说着李氏恨的竟然扭曲了面容。

嬷嬷连忙出主意:“宋氏不过有个好身段罢了,等过两年主子长成了怕不比她差。今天早上的事是奴婢考虑不周,没想到福晋一个十三岁的小孩子竟然也有如此心机。竟然没被主子的话吓到。不过咱们可要防着福晋向四爷告状,主子最好诚心改错,再抄几卷佛经,等四爷问起时一口咬定是无意中听到小李子碎嘴,担心四爷才问几句的。这样才能让四爷不厌弃主子。”

“恩,就这么办,对了,那个小李子怎么办?”李氏听着嬷嬷的话后问道。

“主子只管放心,奴婢保准叫小李子再也开不了口。”嬷嬷狠狠的说道。

“恩!~只是可惜了咱们这么久才买通他,竟然没用几次。哼!不过也不能留他了,咱们送他个痛快的,省得爷知道了不定怎么折磨他呢。”李氏说着竟然好像做了善事一样。

“主子不妨放出消息,这四福晋一进门就处死个奴才,名声必定好不了。”嬷嬷听着又说了一计。

“呵呵,有嬷嬷在身边我就不怕了。”说着李氏从梳妆盒中拿出一枚东珠,递给了嬷嬷。这嬷嬷拿着东珠心里高兴的很,嘴里却说道“奴婢一切都是为了主子。”

这边宋氏却没有留下身边的下人,只是坐在镜子前看着自己的面容,不时用双手抚摸着自己的脸颊。镜子中的宋氏皱着眉头看自己的面容片刻,起身走到床榻前拿出一件男子常服绣了起来。这么半天这个宋氏竟然一声都没知,连面部表情都吝啬的很,除了皱了皱眉头外一直是木讷的表情。

澜惠此时也没有休息,她看了看时辰就起身向永和宫走去,这每早给德妃请安是规矩,她也不敢违背的。走了小半会,澜惠终于到了永和宫,宫女见澜惠到了,连忙请澜惠进去。澜惠还没进殿就听到殿里一阵小孩子的声音。澜惠细听听知道这是十四阿哥正在殿内了,一进门发现果然是。只见十四阿哥正猴在德妃怀里,嘴里说着身边小太监的笑话。德妃则捂着帕子呵呵直乐,不时单手抚摸十四阿哥的脑袋。

十四阿哥见澜惠走了进来,立刻兴奋的道:“额娘,姐姐来了。”澜惠向德妃请了安,德妃赐座后才对十四阿哥说道:“乖十四,不能叫姐姐,以后要叫嫂子了。快去跟你嫂子请个安。”

十四闻言不悦的撅了撅嘴,磨磨蹭蹭的下了榻,到澜惠面前后快速的打了个千,然后就一滚的滚进了澜惠的怀里。澜惠正站起身受礼呢,只觉得身上一沉,脚下的花盆底立刻不稳了,只见澜惠晃了晃猛的向后倒去,还好后面就是椅子才没有坐在地上。澜惠的脸一下子变得发白,原因无他,澜惠这一下闪到腰了!一阵阵的疼痛向澜惠袭来。而十四阿哥却‘咯咯’笑了起来,显然为了刚刚那惊险的一幕而兴奋着呢。这时那些奴才和德妃也反应过来,德妃连忙叫太医给澜惠瞧瞧,澜惠也乐得清闲几天,于是还是一副强忍疼痛的样子,不过也没有叫德妃为难,还没等德妃训斥十四的时候就说到:“额娘,都是儿媳没站稳,还好没有伤到十四弟,要不儿媳万死难恕其咎了。”澜惠一副为十四阿哥说话的样子显然很得德妃的心,她嘴里温和说着:“怎么能怪你呢,都是十四一向莽莽撞撞的,快别想那么多,一会太医来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

十四这时可能也发现他犯错了,瞄了瞄澜惠的脸色,看澜惠一脸痛苦的样子,又看了看德妃,发现德妃更是一脸凝重的表情,十四阿哥扯了扯澜惠的衣袖,小声的闷闷的说道:“是我害得你这么疼吗?”澜惠冲着十四笑了笑,没有说话。实在是她现在疼的狠了,说不出话来,不过她到没乖十四,小孩不都是这样么?一淘起来没个准星。再说这次受伤也可以让她休息几天,反正有空间中的药材和泉水,这点扭伤没什么问题。

一会太医到了,给澜惠把了脉后之乎者也的一顿说。澜惠是听明白了,一堆话总结成一句就是‘她扭腰了’而已,真够啰嗦的了。太医给澜惠配了药后,德妃也叫澜惠赶快回去休息,澜惠没矫情爽快的答应了。不过令她哭笑不得的是这一行还带回了一个拖油瓶,原来十四表示这次澜惠都是因为他受的伤,所以强烈要求‘陪陪嫂子到她好了再回来’。澜惠和德妃都受不了十四哭闹的手段,于是妥协了。不过澜惠现在对十四到不像第一次进宫时那么害怕了,因为十四毕竟才是四岁的孩子,而且和四阿哥是兄弟,澜惠这个正牌嫂子关心照顾他是没人会挑理的,所以澜惠决定来个正太养成计划,争取把十四阿哥当自己的弟弟五格一样教养。(也算是为了以后教养弘辉练手了)

第十七章 十四阿哥学习事件

十四阿哥一进澜惠的房间就东瞅瞅西看看的,一点安生不下来。澜惠则在姜嬷嬷的服侍下小心的坐在了榻上。不一会十四捧着梳妆台上的一个小摆件跑了过来,这是澜惠用皮子角料做的一只熊猫抱着竹子的布偶,毛毛绒绒的很是可爱。十四阿哥显然很喜欢,他颠颠的跑过来,眨着那双黑亮的眼睛兴高采烈的说道:“嫂子,这个是什么动物?十四从没见过呢!”澜惠捏着十四胖乎乎的小脸,一脸笑容的说道:“这是在西南面生长的一种稀有动物,叫熊猫。十四弟要是喜欢,长大了可以去那边看看。”十四阿哥听了不以为然的道:“直接找人给抓来一只就好了,还用我自己去?”澜惠笑着对十四说道:“这个熊猫很不好养活哦!要是在带来的路上死掉怎么办?再说十四弟要是能到处走走,看看各种新鲜玩意不是也很好吗?”

十四阿哥想了想后坚决的说道:“十四要做将军,上战场打仗去,不想到处找好玩的。”澜惠听了十四的话,心里一阵好奇,没想到未来的大将军王四岁时就志愿做将军了,那最后怎么又让四阿哥给圈了?不过只要不是志愿当皇帝就成,澜惠还是很高兴的。

想着澜惠觉得不如就从小培养十四当将军的本事,毕竟空间中可是有不少战书的,那些可是凝聚中华五千年的战争心得,比这个时代的那些夫子教的应该有用多了。想完澜惠也不顾腰部的疼痛(其实自从澜惠有了空间后,身上的伤痛几乎没有了,即使受了伤也恢复很快),弯腰抱起十四坐在了她的腿上,颔首说道:“十四弟的志向是好的,可是做将军可不能只注重学习战术武功,对天文地理也是有要求的哦!像是战场上的天气气候适应什么样的战术,战场附近有没有适合伏击的地点等等。所以知识面广点是没错的,你想想如果你要打仗的地方自己从前去过的,那不是很占优势吗?不过嫂子也不是一定要求你出去四处走走,只是给个建议而已,俗话说的好,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嘛!”

十四听得似懂非懂,不过也了解到自己要做大将军还有很多东西要学,他想了想,满怀希望的对澜惠说道:“十四想和嫂子学,四哥一教导十四学习就很凶,十四不喜欢四哥。”澜惠看十四竟然从小就对四阿哥有意见,不禁心里埋怨道‘这四阿哥也真是的,十四才四岁的孩子,怎么能要求那么高呢?得根据十四的兴趣爱好安排学习嘛!’其实澜惠不知道,这些皇子阿哥都是这么过来的,十四还是有四阿哥这个哥哥照顾呢,能早在6岁进上书房前就打些基础。要是直接进上书房才开始学,那才累呢!不过澜惠也不能叫十四对四阿哥有什么误会,毕竟兄弟俩有矛盾作为额娘的德妃一定不高兴,而德妃不高兴作为天天要去伺候婆婆的澜惠就会有被迁怒的可能。

所以澜惠连忙柔声安抚着十四,说道:“十四弟是冤枉你四哥了,你四哥也是为了你好哦!要是你去上书房前就能把该学会的学会,那到了上书房先生自然会夸奖你,而皇上知道十四阿哥聪明好学的话不是也会更疼你嘛!所以现在学习艰苦点是有好处的哦!”十四阿哥想了想确实有这种可能,于是撅着嘴说道:“那就算四哥为我好好了,可是十四真的不想跟四哥学了,四哥好严的,总是抽考十四,要是十四答不上来还会打手心呢!嫂子,您既然是才女,您就教我得了。十四不淘气,很听话的。”

澜惠见十四不依不饶,心里也想教教试试,看看是历史上的十四阿哥成就高,还是她教导出的十四阿哥厉害,不过未免四阿哥对她产生误会,于是故作为难的说道:“嫂子答应你也不是不行,可是你四哥那里会答应吗?嫂子出嫁从夫,这些还是要听你四哥的。还是算了,你四哥最重规矩,一定不会同意的。”说完澜惠还遗憾的摇了摇头。

澜惠这副样子看的十四阿哥直着急,他焦急的说道:“嫂子别担心,十四去和额娘说,额娘最喜欢十四了,一定会答应十四的。”澜惠见十四竟然想叫德妃去找四阿哥说,连忙劝道:“十四弟还是别叫额娘说的好,要是让你四哥误会你是想办法偷懒才搬出额娘,那依你四哥那个别扭的性子肯定不会同意的。到时候闹大了对你对额娘都不好。咱们还是这样…”说着澜惠把嘴凑到十四的耳边一顿嘀咕,十四则听得连连点头。最后更是一下跳到地上蹬蹬跑出了屋子,只听十四的声音远远传来“嫂子,我去找四哥了!”澜惠看十四风风火火的性子直哭笑不得,连忙吩咐笔儿,说道:“快去拿盒果子给十四阿哥带上,真是说风就是雨的。”

姜嬷嬷见了事件的整个过程,不由忧心的说道:“福晋是不是和十四阿哥太亲密了,要是四阿哥知道不知道会不会生气!奴婢听说四阿哥从小由孝懿皇后养大,和生母德妃娘娘的关系并不很好的。”澜惠扶着腰小心的挪到床上躺下来,才淡淡的说道:“嬷嬷就是瞎担心,哪有孩子对生母没感情的,只是爷性子别扭不懂得表达罢了。既然我有这个机会能缓和他们母子和兄弟的感情,那德妃和四阿哥对我的态度不是会更好吗?十四弟还小,可塑性很强的,只要我从小教导他,那他长大后没准会成为四阿哥的助力的。”姜嬷嬷见澜惠都考虑清楚了,也就不再提这个话题,反而拿出家里带来的药膏,帮澜惠按摩起扭到的腰部来。

而这时的十四阿哥则一溜小跑的到处找起四阿哥来,伺候十四阿哥的奴才们在后面焦急的哭喊着:“十四爷,慢点,小心路,等等奴才们。”十四才不管后面哭丧着脸的小太监,他一气跑到上书房,在书房门口探头探脑的瞄着。四阿哥在里面发现十四来了,连忙向师傅告了假走了出去。他一脸威严的对着十四喝道:“上书房也是你能随便闯的?还有没有规矩了?”十四一见四阿哥板着的脸,吓得差点把想好的话忘了,不过他还是在心里对自己打了打气后,撒娇的上前摇着四阿哥的手,满脸谄媚的说道:“弟弟想四哥了,就来看看您,弟弟还给您带来一盒果子,四哥休息的时候吃些吧。”说着招来后面拎着食盒的小太监上前。

四阿哥哪见过十四对自己露出这种表情,心里也不禁有了一丝暖意,这个一向怕自己的弟弟也能对自己撒娇,他还是很高兴的。四阿哥别扭的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丝丝笑容,蹲下身对着十四阿哥说道:“到底有什么事?你这个小家伙一有想要的东西就撒娇,这招也就对付额娘好使,对四哥可不管用。”十四见四哥果然也对自己撒娇没免疫,于是更加有信心能说服四阿哥,他不好意思的说道:“今天四嫂去给额娘请安,弟弟见四嫂很亲切就去四嫂那玩了一会。四嫂给弟弟讲了很多道理,弟弟才明白四哥平时对弟弟严格要求都是为了弟弟的将来。弟弟觉得平时总是气四哥心里很抱歉,这是来给四哥赔罪的。”

四阿哥见这个娇惯的亲生弟弟能明白自己教导他的心,心里也不由欢喜。他终于露出欣慰的笑容,对着不安的十四阿哥说道:“你知道就好,四哥小时候也是这么过来的,咱们做皇子阿哥的就是要严格要求自己才好。”十四阿哥连连接到:“弟弟知道,可是每当看四哥辛苦一天回来,还要教导弟弟,弄得四哥一点休息时间都没有,弟弟就不好受,而且最近见四哥越发瘦了。弟弟就想,能不能叫四嫂先教导弟弟,四嫂的学识也是不错的。当然,四哥有时间可以随时检查弟弟的学习情况,要是不放心还可以给弟弟留些功课,这样也好叫四哥多点时间休息,免得额娘总是在弟弟面前念叨四哥的身体。”说完十四阿哥一脸星星眼的样子渴望的望着四阿哥。

而四阿哥这时就不免多想了,‘这澜惠是要干什么?竟然把手伸到十四身上?不知道额娘知不知道?额娘真的有担心自己的身子?’十四见四阿哥沉默不语,不由更焦急的说道:“弟弟真没有别的意思,不是说集百家之长嘛?弟弟就是跟嫂子学些简单的,要是四哥发现嫂子教的不好,弟弟立刻就不跟嫂子学了。四哥倒是给弟弟个明白话啊?”这十四阿哥刚刚乖巧不一会,立刻又急躁起来了。四阿哥暂时也想不到澜惠这么做的‘深意’,想想最近皇阿玛也有意叫他参与政事,此时正是他最忙的时候,也确实没太多时间教导十四,于是四阿哥决定先观察看看,反正不管澜惠有什么心思也逃不出他的手心。如果真有问题时不叫十四弟学就是了。想着四阿哥点了点头答应了十四阿哥。十四阿哥闻言高兴地蹦了老高,还第一次亲密的抱住了四阿哥的腰。四阿哥见十四和他这么亲密的样子也十分高兴,毕竟这是他亲生弟弟,他还是很疼爱的。于是两人又聊了一会,十四就被四阿哥撵回去了。

而这时澜惠正被姜嬷嬷按摩的昏昏欲睡,不过她强忍住睡意,等着十四阿哥的消息。其实她也担心四阿哥多疑的性子会误解什么,不过一想到自己也是为了撮合他们母子兄弟的关系,并没有什么不好的私心,也就安然了。反正这事情也不是一天两天能见到效果的,等四阿哥发现她没坏主意后自然对她就能更信任些了。其实要说一点私心没有也不对,她也是想自己的生活安逸些,毕竟四阿哥登基时德妃可是闹得不可开交的。要是能缓和他们的关系,那德妃自然不会不想做太后了。那她这个媳妇也就省事多了。再一个就是能多体现下自己的作用,即使四阿哥不宠爱自己,自己也有德妃做后盾呢!那这个后院还不是自己说了算。澜惠想着以后能过安逸的生活心里更是下定决心好好教导十四阿哥。

第十八章 夫妻夜话

十四从四阿哥那里得到想要的答案,连忙屁颠颠的跑来告诉澜惠。而澜惠也很高兴这个事能成。澜惠交代十四等她腰好了再开始学习,今天下午就先叫十四阿哥回去和德妃说说此事。十四阿哥也清楚澜惠的腰扭了,现在还不能乱动,也就玩了一会回永和宫去了。

澜惠在十四走后,拿出一张梅花笺凝神思考着十四的课程安排。“恩!~十四才四岁,先看看他识了多少字,都学过什么书。每天一个时辰练字是必须的,四阿哥可是最注重书法的了。还有一个时辰古代经典战争讲解,可以给他做些模型什么的方便记忆。再来一个时辰天文地理概论,哦,还得教他一些基础医术知识,这俩个可以穿插着讲,一天一个就成。还要有一个时辰讲些四书五经的,不过这个我可不擅长,还是同四阿哥商量一下比较好。先想到这些了,数学不能讲太多,平时灌输些就行了,规矩礼仪都有嬷嬷教导,也不用教了,还有什么?恩,到时候看情况再说吧!”

澜惠想了一下,还是把现代的一些教法融入一些,比如课间休息,比如发散思维什么的,毕竟得让十四学的有兴趣才行。说起来澜惠也是第一次当老师,自己还是摸索着呢,不过还好她空间中有这方面的书籍,而且各种适合孩子学习的教材也有一些,只要澜惠把那些知识用图画或玩具的形式教出来,相信十四阿哥也会感兴趣的。

澜惠这一下午就在安排十四阿哥的课程中度过了,晚上天还没黑四阿哥就返回了阿哥所。澜惠由于腰有伤所以只是勉强站在门边迎接四阿哥,只见四阿哥一脸冰冷的样子,不过明显要比早上出门时好很多。而这时早早来到正屋伺候的李氏和宋氏也连忙上前殷勤的帮四阿哥梳洗起来。澜惠向四阿哥行了礼后就被允许坐下了。因为四阿哥在十四走后特地吩咐随身太监高无庸打听了这件事,所以他也就知道澜惠受伤的事情,四阿哥虽然对澜惠有所怀疑,但并不想体罚这个身份贵重的福晋,只是四阿哥脸色并不太好。

用膳后四阿哥挥退了李氏和宋氏,完全没在意李氏含情脉脉的眼神。直到屋子里的下人也出去后才开口问道:“给十四教书是怎么回事?这事怎么没事先和爷商量过,再说了,你虽然是十四的嫂子,也不好和他距离太近的。”澜惠看着四阿哥一点露不出心里想法的面容,想了想后慢条斯理的说道:“不是不想事先和爷商量,爷也知道十四弟性子有些个急躁,又是被额娘娇养的,他想到的事不立刻办成就会哭闹不休,妾身也没办法啊!而且之前妾身也没想到十四弟想让妾身教导他读书,只是听了他一些个不想学习的牢骚劝了两句而已。十四弟也是个明白道理的孩子,妾身劝他的话他都听进去了,不过可能因为爷平时对他有点威严吧!十四弟反而觉得妾身温和的性子更适合他些。”

四阿哥闻言蹙了蹙眉问道:“那十四弟去看我时说的那些话也是假的了?”说着更是浑身散发出一阵冷气来。澜惠连忙帮着十四说话:“那倒不是,妾身去给额娘请安时,额娘总是会交待妾身很多怎么伺候爷的话呢。额娘还总是说爷身体越发清瘦了,叫妾身好好给爷补补,养好身子呢!十四弟应该是在额娘那里听到这些,再一想爷督促他读书也是对他好,于是才会跑去看爷的吧!”

澜惠这番话成功使四阿哥气温回暖了,四阿哥嘴角上扬的说道:“你平时也要好好照顾额娘,皇阿玛最近给爷一些差事,爷可能会忙很多,额娘那就靠你多多看顾了。至于十四弟的事,你有没有什么想法?”

澜惠连忙取出下午写的学习计划递给了四阿哥,忐忑的说道:“妾身毕竟没有过教小孩子的经历,妾身家里的弟弟虽然小,但妾身最近忙于跟爷大婚,也没顾上照看他。这些只是妾身的一点想法而已,因为十四弟同妾身说他将来想当将军,妾身琢磨着小孩子学习一定要照顾他们的兴趣教导,这样孩子能不产生排斥心理,也能多记些知识。所以妾身想出这么个法子,爷看还妥当吗?”

四阿哥看着梅花笺上课程列表,不由皱紧了眉头,不悦的说道:“胡闹,哪有皇子启蒙学这个的?”

澜惠连忙委屈的解释道:“妾身也是不懂这些的,爷要看有什么需要改动补充的尽管告诉妾身,妾身会尽力的。”四阿哥看澜惠态度还算不错,于是开始絮絮叨叨讲起皇子启蒙的课程了,不时还拿自己举例,说些他当初学习是多么多么辛苦。澜惠费劲的听了半天,原来也就是什么四书五经的,澜惠表面恭敬的听着,心理则不屑的想到‘什么玩意吗!那么小的孩子学四书五经,这不扯淡吗?还读一百二十遍背一百二十遍的,这完全是折腾人。我可不能这么教,还不把十四给吓跑不可。’

四阿哥长篇大论的一说完,澜惠立马殷勤的给他沏茶倒水。四阿哥对澜惠识相的样子满意的点点头,也不吝啬的关心到:“福晋今天扭了腰,还是坐下吧!爷自己来就成。”澜惠连连说道不用,斟酌之后缓缓说道:“爷,不是妾身不想这么教,可是十四弟的性子爷也是知道的。他有些个不耐烦这些,妾身想着反正那些经史子集等他去上书房时会更系统的学习,那些大儒们讲的也更通透些。而且妾身也实在对这些有些不了解,不如妾身督促着十四弟背下一些,剩下的时间还是教些他感兴趣的如何?妾身想着这样十四弟有不会的还会去问爷,您两兄弟多多交流沟通,额娘也会高兴的。”

四阿哥想想十四那个性子,也不得不承认澜惠说的有些个道理,再说如果澜惠这个温柔的性子,真能缓和些他们母子和兄弟的关系,也是一件好事。不过现在还没开始教,还不知道效果如何,再说也不能叫这个小福晋太得意了,适当的压一压也是必要的。于是四阿哥又板起了脸,微斥到:“不许教十四弟一些乱七八糟的,要是让爷知道了,看爷怎么罚你。对了,这些个著名战役你懂吗?别再教错了?”澜惠看四阿哥问到这个细节,心里一阵担心,这可都是在空间中学的,怎么跟四阿哥解释?说起来也没有哪个大家闺秀会学这些打打杀杀的,不过澜惠一想到费扬古,立刻找到了理由:“爷,这都是妾身听阿玛讲一些战场上的事后,感兴趣学来的,妾身的阿玛有时教育哥哥时,妾身就会在一边听些,不知不觉也就了解不少。”

“恩,岳父大人领兵的才能还是不错的,既然你是跟岳父大人学的,那就先讲讲吧!这样,爷会不时看看十四的学习情况,要是不行那还是由爷教导十四为好,免得你这个妇道人家耽误了十四的功课。”四阿哥想着想着又担心起澜惠的水平来,不过既然已经答应十四了,也不好马上改主意,不过如果澜惠教的不好,到时就有理由了。

“妾身一切都听凭爷的安排。”澜惠也不敢太反驳四阿哥,只想着要是他教看十四怎么哭闹好了。

这个事两口子商量完了,澜惠又汇报了早上议论主子那个奴才的事,四阿哥听有这样的奴才也很生气,他对澜惠的处置没什么意见,这要不是在宫里,四阿哥还不能这么轻易放过那个碎嘴的奴才呢。两人交谈过后就就寝了,四阿哥虽然想和新婚妻子甜蜜一下,不过澜惠这腰上有伤根本不能做活塞运动,于是只是动动手在澜惠光滑的肌肤上抚摸片刻了事。

四阿哥在不满足的情况下恨恨的说道:“福晋似乎忘了爷的惩罚,二百遍佛经呢?”昏昏欲睡的澜惠闻言立刻惊醒起来,委屈的说道:“都是妾身不对,今天实在是太多事了,明天妾身就写。”四阿哥欲求不满的火气终于有了发泄的地方,闻言立刻道:“明天交上来四百遍,写不完翻倍。”说完背过身呼呼睡觉去了。其实他是不敢再抚摸澜惠的身子了,实在是澜惠那光滑的肌肤像缎子一样,弄得青春期的四阿哥欲火焚身,这要不是皇子大婚必须在嫡福晋屋里待三天,四阿哥真想半道转移到李氏房间发泄一通。澜惠哪知道四阿哥为什么发火啊!心里恨恨的想到“老康还真说对了,这四阿哥就是个喜怒不定的性子。”腹背完开始愁了起来,这四百遍一天写完,这不是玩她吗?

澜惠睡前还想着抄佛经,一夜也没有睡踏实,这不弄得都梦到佛祖了。

第十九章 佛经和小安子

第二天一早李氏和宋氏早早的来到正屋。澜惠也乐得装作腰还没好,由着她俩伺候好四阿哥。澜惠歪在榻上,无聊的数着李氏偷偷给四阿哥抛了几个媚眼,还别说,李氏的那双眼含情脉脉的,连澜惠看见都有些动容。宋氏的表现就有点差了,只是恭敬的细心的把四阿哥伺候的舒舒服服而已。

不过据澜惠分析,‘四阿哥应该会更欣赏宋氏这样的吧!毕竟作为皇子的女人,太风流也是不好的。不过李氏和宋氏现在还是格格而已,也就是个没上玉蝶的小妾,行事大胆一些也是允许的。再说四阿哥作为一个刚有女人不到一年的男人,对女色上应该没有成年人那么节制吧!嗯,今天就先做个测验,看看四阿哥是去李氏房里还是去宋氏房里好了!看看四阿哥到底是不是个好色的。哈哈!’

李氏两人伺候四阿哥和澜惠用膳后,四阿哥就去上书房了。澜惠也没兴趣和她俩多说,直接叫她俩回去睡了。等房间里就剩澜惠一个主子时,澜惠终于放下了绷着一早上的假笑,她挥手退下姜嬷嬷她们,只说要补个觉。然后就进入了空间中。

进入空间中的澜惠随手摘了一个苹果啃了起来,吃完后找出一本字数最少的佛经,把佛经铺在桌子上,就开始认真的抄了起来。抄了有一个时辰,也没抄出五十份,澜惠揉着酸酸的手腕,心里大骂四阿哥。

骂着骂着突然想到‘就是一天不停的抄,也抄不完四百份啊!在空间中倒是能抄完,可是拿去给四阿哥看,四阿哥会不会怀疑啊!得了,还是拿出去抄吧!抄多少是多少,这样四阿哥知道我认真抄了,也许能算了呢!真是的,不知这该死的四阿哥昨天发什么疯。’

澜惠想着,把桌子上的东西都搬回了房间。她坐在椅子上开始抄了起来,为了让人知道,还特意叫了几个下人陪着抄。这一天就这么过去了,只是在中途德妃那叫人送来一瓶据说最好的治扭伤的药膏,还特地多嘱咐澜惠几句好好养伤,至于十四阿哥的功课不急什么的。澜惠谢了恩后也就没事了。

晚上,四阿哥从上书房回来就进了前院自己的书房,只是叫人吩咐一声自己用膳了,不用澜惠等他了,就完了。澜惠乐的他不来,洗漱后叫笔儿送了一壶浓茶,就把所有人都撵了出去。

澜惠拎着茶壶进了空间,她这一天用了以前做护士时写报告的速度,把佛经抄了一大半,她决定今天晚上在空间里把佛经抄完,毕竟指望四阿哥一时好心可没什么把握,还是自己搞定吧!要是四阿哥问起,大不了就说连夜抄写的,咱认错态度好还不成么?

澜惠在这抄着佛经,四阿哥那里用膳后就来到了李氏的房间。李氏早就收到了四阿哥要来的消息,一早就梳妆打扮好了,只见李氏一身粉红色的旗装,佩戴的首饰也都是精致的。娇美的脸上画着淡淡的妆,正显出李氏江南女子那种婉约的气质。

她早早的等在房间门口,四阿哥一进院子李氏立刻上前,柔柔的向他行了一礼,四阿哥见李氏柔媚的打扮,昨晚憋的火立刻喷了出来。还好康熙以前说过他喜怒不定,从那以后四阿哥着重练习着面瘫表情,所以才没有失态。他当先一步进入了卧房,李氏也婀娜的跟了进去。

四阿哥挥退了奴才们,一把抓过李氏倒在了床上。李氏也立刻满面春色的进入状态。两人天雷勾动地火,真是一发不可收拾。

完事后,李氏强忍住身上的酸痛,起身给四阿哥擦洗身体。四阿哥则舒坦的躺在床上,由着李氏伺候。李氏边伺候着四阿哥,边嗲声嗲气的说道:“爷,奴婢几天没见爷,着实想的很。”

四阿哥也不在意李氏这样,其实他也很喜欢李氏这种有什么说什么的性格。他把伺候完的李氏拽上床,一边抚摸着李氏的身子,一边说道:“嗯,爷知道了。”

李氏仿佛一滩水一样,软在四阿哥的身上,边微微的扭动身体,边忐忑的说道:“之前奴婢给福晋请安时,恰巧碰到爷身边的小安子说爷早上不太高兴。奴婢担心爷,就多问了几句,之后又跟福晋提了提,奴婢是怕福晋从小娇生惯养,伺候不好爷,奴婢真的是一片好意的。”说着更露出了一丝委屈的神色,仿佛澜惠训过她一般。

四阿哥却不在意的回道:“你不用担心,福晋已经和爷说了这事,那个碎嘴的奴才很是该罚。主子的事也是瞎说的。至于福晋是个好的,毕竟是皇阿玛给指的婚,以后不要再和福晋说这些了。”

李氏见四阿哥还说澜惠的好,心里气得不行。想想后诚恳的说道:“嗯,爷说的奴婢会记住的,其实奴婢也是希望和福晋好好相处,可是又怕福晋大家出身,看不起奴婢的身份。今天奴婢听说那个小安子被杖毙了,咱们院子里出去的奴才被杖毙,会不会对爷有不好的影响啊?”

四阿哥听了这番话,转过头紧紧的盯着李氏,李氏被四阿哥的样子吓的不轻,不过还是勉强的维持着脸上担心的表情。

四阿哥足足盯了半晌,才紧皱眉头斥道:“爷看你院子里的奴才才都该杖毙,一个个都是碎嘴的混账。什么事都和主子说,以后你给爷老实的待在屋里,别到处打听消息。福晋的事也是你能质疑的?也不看看你是什么身份,以为爷宠你几天就能不顾规矩了?你给爷好好闭门思过。”

说完也不等李氏辩解,穿上衣服到隔壁宋氏那去了。李氏第一次见四阿哥这个样子,不由摊在了床上,她本以为凭着自己的品貌,再加上伺候四阿哥进一年的情分,四阿哥一定是心里有她的。现在才想起自己不过是个格格,家里的势力也帮不到四阿哥什么,竟然自作聪明的不知道天高地厚了,想起出嫁前额娘的嘱托。李氏不由呜呜的哭了起来。

李氏的奶娘陈嬷嬷看见四阿哥生气的去了宋氏那,一进屋更是发现李氏趴在床上痛哭。不由连忙走到床边,嘴里不住的劝到:“我的主子,这是怎么啦?怎么惹的四爷那么大火?这可怎么办啊?”

李氏闻言一脸痛恨的说道:“还不是都因为你,你出的那个破主意。”说着李氏仿佛想到了什么,瞪着眼睛看着陈嬷嬷。陈嬷嬷被李氏看的头皮发麻!心里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果然,李氏很快说道:“嬷嬷,这回因为你的愚蠢惹到了爷,你说怎么办?”

陈嬷嬷头上哗哗的往下冒汗,刚开口说道:“主子,奴婢,”就被李氏打断了,李氏语重心长的说道:“爷现在厌弃我了,如果我不想办法叫爷原谅的话,那别说生儿子了,能不能在这深宫中活下去都是问题。我记得奶兄现在正做着户部的笔帖式,如果我不受爷待见,那奶兄的前程…”

陈嬷嬷听了这话汗更多了,她支吾半天后,毅然的跪下说道:“主子,这事都怪奴婢,是奴婢出了馊主意害了主子,奴婢也是为了主子啊。只要对主子好的,奴婢刀山火海也愿意闯一闯,只求主子不要忘了奴婢一家对主子的衷心。”说完更是在床下不停的磕起了头。

李氏听陈嬷嬷愿意揽下这个事,不由心里松了口气,她心里念叨着:‘别怪我,嬷嬷,要怪就怪这皇家,要在这过好,没有牺牲是不行的。’想毕,她亲自下床搀扶起陈嬷嬷,说道:“嬷嬷尽管放心,只要我好了,奶兄那便没人敢小瞧。嬷嬷明天这样…”

之后李氏向陈嬷嬷交代起怎么向四阿哥认错的事情。

而迎来生气的四阿哥的宋氏这时正拿一件天青色的常服给四阿哥试穿着。四阿哥穿着小老婆亲手做的衣服,阴郁的心情终于缓缓平静了下来。他看着忙前忙后的宋氏,发现一直以来忽略的宋氏也有乖巧的一面。

“爷,奴婢还给爷绣了荷包,爷看看。”宋氏说着从针线盒中拿出一个墨绿色的荷包递给了四阿哥。四阿哥仔细看了看荷包,发现上面绣着一棵劲松。他对这个荷包很满意,点了点头后说道:“恩,不错,爷带着了。”

宋氏见四阿哥收下了荷包和衣服,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四阿哥见自己只是这么点小事就能让宋氏满足,也不禁感叹宋氏的乖巧。他觉得宋氏这种本分的性子还是可以宠一下的,比李氏那样张扬和没脑子强多了。想完四阿哥就在宋氏温柔的服侍下睡了。

第二天一早,澜惠早早的就听姜嬷嬷说了四阿哥晚上生气的从李氏转移到宋氏那的情况。澜惠想着这种情况是应该把早膳送到宋氏那的。想着澜惠吩咐姜嬷嬷下去安排,姜嬷嬷虽然对澜惠不在乎的样子有点不满,但还是听话退下安排去了。

而澜惠的奶娘张嬷嬷就没这么多顾忌了,人家毕竟从下看着澜惠长大,一向是有话必说的。只见张嬷嬷气愤的说道:“奴婢看那两个都不是省油的灯,指不定出什么幺蛾子呢!福晋得看紧了,不能叫四爷把心思都用在她们身上。奴婢看福晋心里装着四爷,这昨晚一宿没睡的抄那个佛经,不是给四爷祈福的吗?福晋别为昨晚的事生气,您身子不爽利,四爷他是个爷们,毕竟不能…呃,总之男人都是这样的,福晋想开些。”

澜惠听了张嬷嬷的话一脸黑线,她哭笑不得的说道:“嬷嬷~~你哪看到我伤心生气啦!实话跟你说吧!这佛经是四爷罚我抄的,再说我也没抄一宿啊!你看,我睡得好好的,黑眼圈都没有。只是抄完后忘了关灯而已。至于四爷晚上在哪休息,这根本不是我该关心的事,我啊!只要保证后院安稳就行了,你说的对,李氏一看就是个能折腾的主,那个宋氏看着老实,谁知道心里咋想?这俩人你多看着点,别叫她们真出什么幺蛾子,打扰我的生活。”

张嬷嬷见澜惠还是做姑娘时的性子,也就放下了心。

而这时四阿哥正看着跪在他面前的李氏和陈嬷嬷。

第二十章 禁足

四阿哥刚走出宋氏的房间,就看见李氏和陈嬷嬷跪在院子里。陈嬷嬷一见四阿哥出来,立刻膝行两步来到四阿哥面前,满脸悔恨的哭道:“四爷,都是奴婢不好,奴婢嘴碎,经常和主子说些有的没的,害得主子惹恼四爷,奴婢万死也偿还不了犯下的错啊!~~只可怜奴婢的主子,性子单纯,哪懂得这些,还不是听什么就对四爷说什么,都是奴婢的错啊”

李氏则一直在旁边呜呜的哭泣着,不时用后悔的眼神看向四阿哥,间或心疼的看着自己的奶娘。四阿哥则一直面无表情,也不说什么。

陈嬷嬷见状更卖力的哭号起来,“奴婢的主子啊!都是奴婢的错,奴婢看您天天念叨着四爷,几天不见四爷竟然清瘦不少,奴婢才想着出去打听消息跟您说,都是奴婢的错,都是奴婢的错,可是四爷,奴婢的主子并没有错啊!她只是一颗心都放在四爷身上而已。四爷您要明白啊!只要四爷原谅主子,奴婢死也甘愿!”说着头磕的更加卖力了,不一会地上就印出红红的痕迹。

李氏这时也不哭了,几下膝行到陈嬷嬷旁边,一把抱住陈嬷嬷对四阿哥哭道:“爷,都是奴婢不好,是奴婢最近情绪低落,才惹得奶娘做出这样的错事,您原谅我们吧!奴婢愿天天在佛堂为爷诵经祈福。”说着更是和陈嬷嬷一块抱头痛哭起来。

四阿哥听了这话皱了皱眉头,一直在四阿哥身后的宋氏这时劝道:“爷,您看在李妹妹伺候您一番的份上,就算了吧!李妹妹也只是一时犯错而已,虽然奴婢不知道是什么事,可是见李妹妹现在这个样子,心里也不好受啊!”

四阿哥表面上没说什么,不过心里还是为宋氏的善良赞赏不已。他沉默片刻后冷冷的说道:“陈嬷嬷既然是这样碎嘴的奴才,爷这儿也就容不下她了。来人,把陈嬷嬷拉下去打二十板子,然后撵出宫去。”

一直在院子里做隐形人的奴才们立刻一窝蜂的卷起陈嬷嬷退了下去。李氏作势还要给陈嬷嬷求情,不过这时四阿哥又开口了,他锐利的眼神直接射到李氏身上,薄薄的嘴唇吐出道:“李氏御下不严,禁足两个月。好好想想你做错了什么。”

说完也不看李氏呆滞的表情,在宋氏恭敬的送别下,一阵风的走出了院子。

宋氏送走四阿哥后,回过身走到呆滞的李氏面前,弯下她如柳的腰身,在李氏耳边喃喃的说道:“好妹妹,你这般张扬的性子,还想在这深宫里混下去,是不是当爷是傻子啊!呵呵呵,这回好好闭门思过吧!爷那里有我和福晋,你很不用担心哦!~姐姐还要谢谢妹妹,如果姐姐有孕,一定烧香拜佛的祝福妹妹的。祝妹妹早日承宠哦!~呵呵呵呵!”

说完也不看李氏愤恨的眼神,一把搀起李氏,满面关心的说道:“李妹妹,爷也只是一时被那狗奴才气到了,才迁怒的妹妹,只要过一段时间自然气消了,妹妹还要好生注意身体才是,今天这事姐姐会代妹妹向福晋说明的,妹妹安心思过就是。”

李氏看平时木讷的宋氏,第一次明白自己的愚蠢,竟然觉得宋氏是个安分的。她真想在四阿哥那揭起宋氏的假象,可是一想到自己现在的情况,就打消了念头。她心里不由恨到:“哼!她以为自己是个什么玩意,我还不信她就能争过福晋。也不看你那样,还想给爷生儿子?”

想着李氏在大丫鬟翠环的搀扶下进了自己的房间,连理都没理宋氏。

宋氏见状也不恼,倒是她身边的丫鬟云儿看不过去了,搀着宋氏边向福晋的正院前去,边恨恨的小声说道:“主子您好心规劝李氏,李氏反倒不领情,看她那傲气的样子,奴婢就为主子不值。您就不该为她向四爷求情。”

宋氏反倒呵斥道:“别乱说,李妹妹也算是自家姐妹,我只希望大家能和睦相处,这样爷也不用为后院的事操心了。”

云儿听了宋氏的话着恼道:“主子就是太善良了,奴婢看这李氏根本就不领情嘛!您还是多些心眼的好,别叫李氏算计到您。”

宋氏看云儿衷心为自己的样子,不由拍了拍云儿的手,笑笑不说了。

这时四阿哥已经到了他自己的书房,他坐在椅子上,脸上看不出生气的样子,仿佛根本没把李氏早上这出戏放在心里。

这时,书房外的小太监递给高无庸一打宣纸,两人在那交头结尾的嘀咕着什么。四阿哥见状喝道:“什么事?进来说,嘀嘀咕咕的还有没有规矩。”

高无庸闻言和那个小太监一同走进了书房,两人先跪下向四阿哥清了罪,然后高无庸上前把那叠纸捧到四阿哥面前,低头说道:“爷,这是福晋院里的小连子送来的,说是福晋让交给爷的。”

四阿哥闻言拿过细看起来,发现都是澜惠抄写的佛经,只见一笔簪花小楷写的很是漂亮。他欣赏几页后又把剩下的大概翻看一下,然后疑惑的对小连子问道:“这是福晋叫你交上来的?”

小连子连忙点头说道:“是,福晋早上特地召见奴才,叫奴才把它交给四爷。”

四阿哥又问道:“这些都是福晋昨天写的?”

小连子疑惑的挠了挠脑袋,摇头说道:“奴才也不知道福晋是不是一天写出的,只是昨天福晋在屋内抄了一天,屋内的烛火也彻夜未熄,估计着应该是吧!”

四阿哥听后皱着眉头喝道:“胡闹,身子还没爽利落,就这般糟蹋,真是…”说完更是站起身来回走了两圈,片刻后平复了心情,对小连子说道:“你回去就对福晋说,这次就算了,让她好好将养身体。爷不追究了。还有叫个太医来,再给福晋看看腰伤。”

小连子得了令退了下去。

四阿哥又看了看那叠佛经,心里不禁泛起一丝喜意,想到“这小福晋还是挺听话的,晚上还是去看看她吧!”也不知道澜惠知道是这个结果会不会懊恼。

下了决定,四阿哥也就不再关心这事,起身去往上书房了。

这时澜惠那里正听着姜嬷嬷讲述李氏那里的笑话。澜惠歪在榻上,手里扒着瓜子,边往嘴里送着,边听李氏演的那出戏,听完后,不由呵呵笑了起来:“姜嬷嬷,真乐死我了,哎呦,李氏这回是棋差一招啊!不仅陪送了自己的心腹奶嬷嬷,还被禁了足,等她出来,黄花菜都凉啦!爷还不得把她忘脑后去!呵呵呵,真是便宜了宋氏,正赶上这时候表现的乖巧知礼,这回爷还不得宠起宋氏来啦。也不知李氏到底和爷说了什么?弄出早上这一出。”

姜嬷嬷在边上也忍俊不禁,满面笑容的说道:“哎呦,主子,您可不能说那个字,犯忌讳。李氏还能说什么?肯定是福晋的坏话呗!她那嬷嬷也是没脑子的,这种主意也出的,还亲自去说。一看就是小门小户出身的,没眼力,福晋是什么身份,哪是她那身份能议论的?”

“噗!李氏之前不是受宠嘛?娇惯些也是有的。这回她可清楚自个的身份了,你看着吧!等她出来后心眼就更多了,她那一身江南女子的韵味,爷爱的不行呢,等到时候能到什么地步还说不定呢!对了,你去约束好那院里的奴才,叫他们都闭上嘴,不许到外面乱说。别弄到最后倒是我治家不严了。”

澜惠想到历史上李氏那一个接一个的孩子,不禁感叹李氏在早期还是很受宠的,反倒是宋氏生了两个女儿都夭折了,看来再深沉也斗不过李氏。又传说四阿哥喜欢汉女,估计宋氏也就一时得宠,毕竟她不是四阿哥喜欢的类型啊!

姜嬷嬷点头应下后说道:“奴婢已经交代下去了,福晋放心,这事出不了那院子的。”想了想后又说道:“福晋说的很是有理,看来奴婢还是要多看着李氏一些,免得她出什么幺蛾子。”

澜惠连忙提醒道:“那个宋氏也不能小瞧,这事她受益最大,你也多看着点。”

姜嬷嬷点了点头下去安排了,不一会宋氏也来请安了,澜惠出来看宋氏不露一丝喜色,不禁暗自思索着宋氏到底是不在乎还是心思深沉,她不着痕迹的观察着宋氏,宋氏倒是没说什么,只是把早上的事大概说了一下之后就退了下去。

澜惠想着宋氏的心思,不由入了迷,还是笔儿在一边见了奇怪,才叫醒她的。澜惠回过神后也不在想了,爱咋咋地吧!她还有很多事要办呢!十四的课本要准备,过年的年礼也要安排,还有最重要的功法最近似乎是到了一个瓶颈,澜惠还要想办法突破才是。

第二十一章 穿过你的长发我的手

澜惠这正琢磨着上午做什么呢,小连子回来了,他向澜惠传达了四阿哥的话后,就退下了。澜惠听四阿哥要给她请太医,心里气得大骂四阿哥多管闲事。你猜怎么着?原来澜惠身体复原情况太好,昨天就已经都好了,这一会太医来了一看,不是耽误她装病嘛!

不过现在澜惠也没办法,只好放弃了装病偷懒的想法,一会太医检查后乖乖的去给德妃请安吧!不一会太医果然来了,虽然也好奇澜惠痊愈速度之快,不过也以为澜惠那有什么灵丹妙药呢!就没有在意。他禀报澜惠身体健康后就退出去了。

澜惠身边伺候久的姜嬷嬷和张嬷嬷都对她这种超级复原能力有所了解的,话说澜惠小时候可没少淘气,每次不是磕着这就是扭坏那了,可是每次不管受了多重的伤,过个一两天又活蹦乱跳起来,除非是见血的大伤口一两天内好不了,但是也比一般人痊愈的快多了。

而且她身上从没留过疤痕,即使那种很深的疤痕,也会慢慢变浅直至完全消失。弄得澜惠现在身上就像陶瓷娃娃一样光滑细腻。而澜惠的家人还曾好奇过一段时间,不过时间一久也就归类到澜惠天赋异禀了。其实这都是澜惠从小喝空间中的泉水的原因。

澜惠起身收拾一下就去德妃那请安,德妃这回对澜惠态度更加慈和,不仅关心了澜惠的身体,还向澜惠说出了很多四阿哥的喜好。澜惠不禁心里叹道‘别看四阿哥和德妃面上不亲密,可是没有哪个父母是不关心子女的!看,四阿哥的喜好德妃还是很清楚的嘛。’

两人聊到最后,德妃才说起了十四的事。澜惠把自己‘因人施教’的想法又向德妃交代一番,德妃听了连连点头,拉着澜惠的手感叹道:“还是你心细啊!能为十四想到这些。老四也是好的,就是太严肃了些,弄得十四总是受罚,额娘每每看见十四红彤彤的小手,心里很是难过。可是额娘又不明白这些做学问的事,只能在一边着急而已。现在有你帮着老四教导十四,额娘是放一百二十个心。你好好做,要是十四淘气了尽管告诉额娘,额娘替你收拾他。”

澜惠马上做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说道:“十四弟那么机灵聪明的孩子,学习上一定是很好的。媳妇也不知道自己能做到什么样,只希望不要耽误十四弟就行了。当不得额娘这样夸奖。再说十四弟听话的很,媳妇相信他不会淘气的,即使有事,媳妇也会第一时间告诉额娘,额娘您尽管放心。”

德妃听了澜惠这番话彻底放下了心,‘这十四跟着老四学习,我又不能多问。可是跟着澜惠,我就可以每天问问了,这样我也放了心。再说如果澜惠教的不好,还有老四在一边看着,还能耽误十四不成?’这般想着德妃更是看重澜惠了。

两人又聊了一会十四的事,澜惠就起身告辞了。十四今天跑去找十三阿哥玩了,德妃特地嘱咐澜惠不用着急,等明天再叫十四跟她学习。

澜惠回来的路上不由想到‘看来今天下午得先把明天上课用的东西准备好,年礼的事有时间再找四阿哥商量吧!至于功法,只好等晚上再研究了,那该死的四阿哥晚上可千万别跑来我这!’

不一会澜惠领着一屁股的奴才回到了阿哥所。她换上常服,挥退奴才们,就进入空间找齐有关中国古代战役的书籍。然后又找了一本描写比较详细的,按照作战情况做起了沙盘。当然澜惠之前有把做沙盘用到的材料让笔儿她们找来,这样省的突然拿出沙盘来引人怀疑。

这一忙就到了晚上吃饭时间。澜惠捧着沙盘回到了屋内,进来伺候的笔儿她们都好奇的瞄了一会那个沙盘,不过澜惠做的比较粗糙,她们好奇一下也就过去了。

澜惠用过膳后,四阿哥也回来了,他还是先回了自己的书房,不过也有叫高无庸通知澜惠他晚上要来她房里的意思。澜惠虽然懊恼晚上又不能进空间修炼了,不过对四阿哥要来也没有办法,毕竟她还是四阿哥的福晋嘛!只好叫笔儿又去传膳,等四阿哥来后伺候他了。

四阿哥不一会就到了澜惠的院子,澜惠带着一干奴才在院门口迎接。“妾身给爷请安,爷吉祥!”澜惠当先向四阿哥行了一礼。四阿哥叫起澜惠后走进了房间。

一进门就看见桌子上摆放的沙盘,四阿哥瞥了澜惠一眼,赞赏的说道:“恩,你这种方法倒是直观明了。”

澜惠立马回到:“妾身当不得爷的夸奖。”说完上前给四阿哥布菜。四阿哥这时就已经不喜肉菜了,一顿饭里倒是蔬菜吃的多些。澜惠见状也没说什么,毕竟两人才成婚没几天,贸贸然的让他多吃肉这话澜惠可说不出来。她还没担心四阿哥到这种份上。

四阿哥用膳后,对澜惠说道:“爷还有公务,去书房了。晚点再过来。”说完深深的看了一眼澜惠就走了。

澜惠对四阿哥如此认真工作,心里还是很高兴的。毕竟只要他不在,这里就是澜惠老大,她可以放心大胆的回空间了。

回到空间中的澜惠,在木屋前盘腿练起那本无名功法,可是身体里那股生机盎然的气感到了胸口处就停滞不前了。澜惠犹豫半响,取出装着葫芦灵液的玉瓶,她下定决心,等四阿哥哪天不来,一定服用灵液试试,毕竟突破了这个瓶颈,离第一层修成就差一半进度了。

澜惠返回房间,看了看放在桌上的女士怀表,发现她也只离开了半个时辰。澜惠叫来笔儿准备好洗澡水,准备先沐浴一番。

之后她用最快的时间洗了一个战斗澡后,就躺在踏上享受起墨儿对她长发的温柔‘抚摸’了。四阿哥进屋后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澜惠懒懒的歪在榻上沉睡着,一边墨儿用干布斤擦着她那头黑亮的长发。四阿哥挥退了墨儿,接过布斤擦起头发来。澜惠的头发一缕缕像黑缎子一样,在布斤中调皮的舞动着。直把四阿哥看入了神,他用手指挑起一缕秀发轻轻的揉搓着,嗅着澜惠发上传出的自然的香气,终于一把抱起澜惠向床上走去。

澜惠突然被人抱起,立刻从浅眠中惊醒。她一抬头正好看见四阿哥深邃的眼神,那眼神仿佛能吞掉她一般。澜惠作为一个在21世纪里长大的女人,哪里不知道这种眼神代表什么。她不晓得自己怎么引起四阿哥的兴趣,不过却知道这时最好不要反抗。

两人来到床边,四阿哥第一次自己脱掉了衣裳,他快速的褪净衣服,澜惠也配合的把外衣脱掉,躺在床上等待着。四阿哥脱完了一看澜惠已经如待宰羔羊一样准备妥当了,不由低低的笑了起来,那变声后性感的声音直把澜惠听的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俩人都不是拖沓的人,立刻进入了状态。四阿哥展现了前所未有的热情,把澜惠折腾了近半个时辰。完事后,澜惠心想‘还好没有小说上说的那种一晚上好几遍的,要不还能活吗?’

四阿哥则又开始了事后聊天时间,他抓着澜惠的长发在手中把玩着,嘴里慢慢的说道:“后院里的奴才福晋都交代好没有,别叫她们出去乱说。”

澜惠立刻明白这是问早上的事,她就不相信四阿哥在阿哥所没眼线!明知道她都交代下去了,还特地问问才算,非弄个两头确认不可,这人够多疑的了。心里腹背着,澜惠表面可不敢表现出来。

她柔柔的说道:“爷既然把这院里的事都交给妾身,妾身怎么能辜负爷的信任呢!那些奴才妾身都叫身边的姜嬷嬷去警告过了。也找了几个人盯着呢!再一个妾身也不许他们随处走动。这事一定不会传出去的。”

四阿哥嗯了一声,又问道:“听说昨天福晋彻夜抄写佛经,这认错态度还是不错的。”

澜惠连忙答道:“妾身倒没有彻夜抄写,只是写完后忘记吹灭蜡烛而已。再说爷交代的事妾身怎么能怠慢,那书的事都怪妾身,妾身也是想诚心悔过的。”

“哦!你的字不错,不过爷竟不知道你写字的速度也如此快速!”四阿哥疑问一个接一个,虽没有严厉的逼问,可是这平稳的问话更是让人感到压力。

不过澜惠早就想好这些事了,所以到没被四阿哥的语气影响到,她仍然柔声回到:“妾身从2岁起就跟哥哥学字了,这些年写下来速度自然快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