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孩子们虽好了,但年长的阿哥们并不会放过这个打击太子的机会,康熙也对太子连弟弟都容不下,再加上窥视御帐之事而伤心欲绝。

终于在九月四号这天康熙召集了诸王、大臣、侍卫、文武官员,流泪宣布废除胤礽太子之位。当时,太子胤礽跪在地上,康熙垂泪宣布他的罪状,主要内容是:专擅威权,肆恶虐众,将诸王大臣随意捶挞;穷奢极欲,衣食所用已经超过皇帝标准,仍不满足;恣取国库钱财,遣人拦截蒙古等部入贡使者,抢夺进贡皇帝的物品;对亲兄弟无情无意,对诸皇子不闻不问;结党营私,窥伺皇位,探听皇帝起居动向,企图害死皇帝等等。

康熙最后谕示大臣们说:不能让这样不孝不仁之人为国君,否则,国家必被败坏,人民必遭涂炭。说完这话,康熙痛哭倒地。在大臣们规劝下,他才恢复常态,命文武官员发表意见。众王公大臣都表现的非常难过,不敢多说一句话,只是连说皇上所见,非常英明。

如此太子第一次被废了,之后康熙拘禁了胤礽,并在回京前又拘禁了十三阿哥。康熙命大阿哥和四阿哥沿途护送胤礽和十三回京,两人都被关进囚车内,一前一后向京城驶进。

第二百二十九章八阿哥野心同样暴露

澜惠在康熙带大队人马回京后就坐着小白回去了,小白的速度当然快的多,康熙一行人十六日到京,而澜惠在十三日就已经悠闲的靠在自己房间里的软榻上了。

“额娘,您以后能不能别这么感情用事了?您不知道您一走儿子有多担心么?”弘晖也挤到软榻边上,边给澜惠揉着腿边说道。

澜惠收回腿拉住弘晖的手说道:“行了,别揉了,额娘没事。”

弘晖又是责怪又是心疼的抽出自己的手继续揉,还说道:“您骑马跑了这么远还能没事?就是身体好也不能这么糟蹋啊”

澜惠心里面叹了口气,只好任由弘晖在那揉了,没办法,这孩子又不知道她骑着小白去的,还以为她骑马去的呢连随从都是费扬古说自家派的了,要不然弘晖在京城非急死不可。

弘晖揉着澜惠的腿问道:“额娘,弟弟妹妹怎么样了?已经好了吗?阿玛来的消息也晚,儿子都不知道具体情况。”

澜惠想了想还是把弘昀、珺瑶还有小十八生病的原因和太子做的事告诉了弘晖,不管怎样弘晖也是大孩子了,他也有权利知道这些。

弘晖听了之后像四阿哥一样从里到外冒着寒气,不过他并没在澜惠面前说什么,只是心里面算计着怎么报复弘皙,他可不允许别人伤害自己的家人。

澜惠说完后又嘱咐道:“你阿玛不知道额娘去了行宫,除了张嬷嬷,别的人都不知道。宝宝别问额娘为什么清楚这些事,只要你别告诉你阿玛我去过就行,知道吗?”

弘晖皱着眉看着澜惠,最后也没说什么,只是点头应了下来。

两人又聊了些别的,然后弘晖就出去办其他事了。

十六号那天康熙先回到了京城,第二天大阿哥和四阿哥也带着胤礽和十三回京了。康熙把胤礽拘禁在咸安宫,而十三阿哥则关在了养蜂夹道。

四阿哥回来时脸色并不好,虽然两个孩子都平安了,可是十三被关却叫他心情低落不已。

康熙亲自撰写祭文,在十八日告祭天地、太庙、社稷,正式废除了太子胤礽,二十四日又把此事颁告全国百姓知晓。一时间京城里百姓关门闭户,没有一个人出来八卦此事。

紧接着康熙又把年长的三阿哥、四阿哥、五阿哥和八阿哥关进了宗人府。这么一来连官员之间也不敢互通消息,反而全都观望起来。

四阿哥被关后乌雅氏她们免不了心惊胆战,每天战战兢兢的跑到澜惠这打听消息。澜惠作为当家主母自是要在这个时候镇住脚的,她这边一副不急的样子,府里面的人自然也就安心了。

听消息说小年糕在听到废太子一事时可没少在三阿哥府里面摆威风,好似是因为她嫁过来了,太子这个真命天子就被废了一样。连府里的一些奴才都私底下议论过,一时之间小年糕在下人眼里倒是神秘很多。

只可惜小年糕还没享受几天下人们的殷勤伺候,三阿哥就被关进宗人府了。众年长阿哥被关一事一些有眼光的大臣自是知道什么原因的,无非是康熙意识到这些儿子的能耐了,摆一摆皇帝的威风,让他们知道这个国家是谁做主。再一个太子做的那些事虽然有太子自身的问题,可是要没有这些儿子背后插一手推一步,没准太子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所以康熙怒了,皇帝的怒火有谁承担?他想让谁承担谁就得承担。

不过这些阿哥并不会有事,康熙总不会把这几个能干的儿子都圈了吧所以很多善于揣摩圣意的大臣自是知道这几个阿哥都会没事的,要是有事那还不得跟十三阿哥一样被关到养蜂夹道?

三福晋的阿玛就知道这些,所以三福晋自也清楚三阿哥并不会有什么大事。所以三阿哥前脚被关,三福晋后脚就开始收拾小年糕了。三福晋在三阿哥府里经营这么多年,收拾一个格格还不是绰绰有余,神马甩针舞甩辨舞滴蜡捆绑全上,让小年糕充分的体验了一下sm的乐趣。

小年糕这些事澜惠也只当个笑话听听,她现在事情也很多的,四阿哥被关澜惠免不了经常进宫安慰德妃。德妃虽是康熙的枕边人,对这些事也明了,可是她偏喜欢挑澜惠的毛病,见着澜惠不伤心不着急了就说澜惠对夫君无情,而澜惠要是伤心着急了德妃又说她镇不住脚,慌慌乱乱的一点大家贵女的样都没有。

弄得每次都是弘晖帮着解围,还好德妃见到弘晖这个宝贝孙子后就会忘了找茬的事。

澜惠每次被德妃‘折磨’了,都会想‘德妃更年期了,更年期都这样,忍忍吧’。然后一忍再忍,最后忍无可忍的时候则开始期盼四阿哥什么时候能够刑满释放,实在是她一个人挡不住了。

一个月后四阿哥终于在澜惠泪眼朦胧的注视下走出了宗人府,当胡子拉碴的四阿哥出来之后,第一个看到的就是澜惠激动的泪水。四阿哥轻轻的笑了笑,走到澜惠身边轻柔的抹去澜惠眼角的泪,柔声说道:“澜儿担心了吧放心,爷没事,咱们回家吧”

澜惠知道四阿哥误会了,不过她也来不及说别的,这内务府门口可还有外人呢她可不想当这么多人面解释什么,不如让四阿哥自己误会去吧四阿哥见澜惠‘不哭’之后,就走到三、五、八三位阿哥那拱手说道:“三哥、五弟、八弟也赶快回去吧这地方不是久待之处。”

三阿哥笑着说道:“四弟也是,有机会咱们兄弟几个再聚。”说完就当先上了马车,澜惠眼尖的发现三福晋好似并不想三阿哥回府似的,莫非她还没虐够小年糕?

三阿哥走后五阿哥和八阿哥也拱手送四阿哥出发,然后四阿哥就回了马车扶着澜惠上车后回府了。

等回家了,院子里的女人和孩子免不了出来迎接一番,四阿哥对那几个女人还是有些不耐烦,只是说了几句话就把她们撵走了。等澜惠边伺候着四阿哥沐浴边说了京城这一个月的八卦消息之后,四阿哥就转身回了书房,找来邬思道、文觉和尚还有弘晖一起密谈去了。

四阿哥‘出狱’没几天,康熙就做出了有名的众大臣推举皇太子之事,据说当天大臣王公还有众阿哥们被康熙稀奇的立太子方法惊得不轻,康熙退朝之后一个个面无表情的立马回去联系相熟臣工,有的密约各自的主子询问如何办,有的费劲的揣摩圣意想知道康熙心目中的人选,还有的准备看别人选谁,哪个阿哥选票最多再来锦上添花。

总之大臣们忙忙活活的为这事上下走动。连康熙身边的太监们都没少收礼,那些能和太监们说上话的臣工没少打听康熙的意思。当然这些礼太监们是收了,只不过谁送的李德全那也有份详细名单了。

阿哥们也从开始的将信将疑变成了完全肯定,最后则是联系门人食客奴才官员,开始了混乱的隐秘的竞争皇太子之位的自我推销。像三阿哥府里文人墨客的请宴就从不间断,大阿哥那跟随他出征打仗的一些武官也常常上门。

八阿哥则最是热闹,以往凭借八阿哥那独特的亲和魅力而笼络的官员,还有九阿哥用钱堆出的支持者,这些人一个个都在这个时候登门拜访,使得住在八阿哥隔壁的澜惠都常常能听到他府上传来的戏曲声,只要听声音就知道八阿哥又在宴请众人了。

这些阿哥里四阿哥府上算是最冷清的了,当天退朝之后四阿哥就回来又召集那几个人在书房里密谈了,等出门之后四阿哥面上就完全淡定了下来,紧接着他来到澜惠的正院,遣散奴婢后跟澜惠说了自己的安排。无非是这段期间内闭门不出,来客不见等等。

之前大阿哥看守胤礽的时候就多次在康熙面前说胤礽坏话,还阻止胤礽跟康熙的传话,这些事自然惹得康熙不满,于是康熙就说了大阿哥“秉性躁急愚钝,岂可立为皇太子”的话,这话一出大阿哥立太子的机会彻底断送。他自知无望承继大宝,于是便向康熙推荐胤禩,说道“张明德曾相胤禩后必大贵。今钦诛胤礽,不必出自皇父之手。”此番言论惹得康熙勃然大怒,立马命人将张明德拿交刑部审问。

这期间三阿哥又告发了大阿哥用魇术魔废皇太子之事,康熙被大阿哥的所作说为气的不行,直接宣示其为“乱臣贼子”,并下令夺大阿哥郡王爵,严加看守,在府第高墙内幽禁起来。

如此一来大阿哥算是彻底退出了历史舞台,连康熙一向信任的八阿哥都惹了一身骚,使得康熙知道八阿哥有希冀大宝之心,对其开始予以防范。

可怜的康熙遇到了这么多事,血压还没降下来呢就因为群臣推举太子一事又升高了。也怪八阿哥人员太好,朝上那么多宗室和大臣,推举八阿哥的竟然占了九成。康熙知道后当堂‘怒骂’八阿哥,那言语像剑一样嗖嗖的刮着八阿哥的血肉皮肤,使得他跪倒在地,上朝之前能得太子之位的心情完全破碎,实实在在的感受了一番冰火两重天。

康熙骂人是不吐脏字的,而且十分喜欢揭开人最重要脆弱的地方。像八阿哥心底最柔软的地方是谁?明显就是他的生母良妃和妻子八福晋了。康熙先是斥责八阿哥“胤禩素受制于妻…任其嫉妒行恶,是以胤禩迄今未生子”,然后又说良妃是‘辛者库贱妇’,把八阿哥骂的伏地痛哭。连四阿哥这个八阿哥的政敌都不忍了。

接下来康熙自是无耻的跟众大臣点明:你们挑的人身份太差,没资格当选太子。然后又回忆了一番自己梦到太皇太后和皇后赫舍里氏神马神马…做出一副怀念懊悔等等表情。总结发言则是:朕允许你们再推举出一个太子人选,你们要慎重考虑云云。

康熙这一番演出弄得大臣和皇子们都凉了心,浑浑噩噩的就退朝出宫去了。而康熙显然没骂够八阿哥,滴了着一帮儿子又前往乾清宫继续训斥起来。

正文 第二百三十章 弄权的康熙

康熙把儿子们叫到乾清宫当着他们对八阿哥又是一顿臭骂,只听康熙骂了半天最后吩咐左右道:“废皇太子后,胤禔曾奏称胤禩好。春秋之义,人臣无将,将则必诛。大宝岂人可妄行窥伺者耶?胤禩柔奸成性,妄蓄大志,朕素所深知。其党羽早相要结,谋害胤礽,今其事旨已败露。著将胤禩锁拿,交与议政处审理。”

八阿哥仍然跪伏在金砖上,由着人搀着他两个手臂就要拖下去。这时九阿哥自是上前阻谏的,结果这孩子没说两句就和康熙锵锵起来,连旁边的那些有兔死狐悲之感的阿哥们也梗着脖子开了口。

这里面数十四嗓门大,说来也怪康熙,他要是光骂八阿哥,也许十四顶天不平两句。可是康熙非得在快退朝的时候说什么废太子的好,那意思明摆着要让大家推选废太子呢如此一来十四自是不愿了,当初即使一直与他交好的四阿哥和十三在太子手下做事时,十四都没有跟随的。反而一直独来独往,对太子十分之看不惯,现在康熙又摆出太子来,十四快要疯了。

十四有一张跟他阿玛康熙和哥哥四阿哥一样的利嘴,说起话来有的时候也是十分阴阳怪气的。他这一开口可了不得了,给康熙气的拔了剑就想杀他,四阿哥哪能看着十四出事啊?一个十三关在养蜂夹道就够他受了,于是四阿哥忙搂着康熙的腰就往后拽,拽了两下反应过来不能这样,于是跪在了地上双手下滑直接抱住康熙的两条大腿,五阿哥和九阿哥则挡在了十四的面前,还没被拖下去的八阿哥望向屋内众兄弟的神色也极其感激。

等大家七手八脚的挡着康熙后,康熙气的直接让人把十四阿哥拖出去打二十大板,九阿哥则交由众兄弟一人一耳光,完了之后才挥挥手撵走这些不知道消停的儿子。

十四享受了这二十大板之后立刻就被四阿哥送回宫里的住所,他现在刚好没开衙建府,省得跑得更远扯动伤口。

四阿哥把十四送去之后德妃也亲自来看了,先是一叠声的叫了太医,然后就跟着十四福晋一起看着十四阿哥抹眼泪。十四被打板子都不喊痛,之前四阿哥搀着他回来时还在四阿哥耳朵边说刚才顶撞康熙有多么多么过瘾云云。结果回来一面对自家老娘和媳妇的泪水,十四阿哥立马慌乱了,求救的小眼神就射向了四阿哥。

四阿哥没好气的白他一眼,那眼神的意思就是谁让你惹祸来着?活该回家遭这罪。

十四嘴一瘪要哭不哭的,冲着德妃使了个眼色,又恳求的看向四阿哥,意思是求四阿哥快帮忙劝劝额娘。

四阿哥看了眼十四的屁股,心疼之色划过,最后还是走到德妃那好好劝说一番。德妃免不了拉着四阿哥问到底怎么回事,四阿哥也没啥跟自家额娘隐瞒的,直接就都说了出来。德妃听后捏着四阿哥的手说道:“你做哥哥的关键时候能保住弟弟就行,额娘也就放心了。至于你皇阿玛那你们就别反抗了,越反抗皇上的意愿皇上越势必达成目标,到头来也只是白费劲罢了额娘也伺候你们皇阿玛这么多年了,哪有不知道他这个脾气的?”

十四闻言低落的趴在床上,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没有开口,只是望向四阿哥的眼神免不了充满了悲愤。他们自小生活在太子的阴影之下,没想到太子刚废,结果因为有康熙这个阿玛,竟然又要上位了,这对所有阿哥都是打击,他们不知道二废太子的事,只是觉得也许康熙心里只有太子一个儿子吧看着十四外敷内服之后,四阿哥就亲自送德妃先回永和宫了。德妃这回主动留下四阿哥,单独跟他说了很多她服侍康熙这些年感受到的康熙的性格和行事作风。这些东西都是每个女人的回忆和宫里女人安家立命的根本,说到底她们是要揣测帝王的性格和处事习惯,这才好争宠撒娇而不招嫉的。

四阿哥听了德妃的话后很是高兴,突然有一种阿玛抛弃他但额娘会加倍爱他的感觉,这感觉一直持续到回家,见了澜惠之后也是不定时的傻笑,弄得澜惠直怀疑四阿哥是因为八阿哥下台所以才高兴成这样。

没几天康熙也病了,皇子们进宫侍疾,三阿哥和四阿哥伺候的尤其细心。康熙现在是每日每夜战战兢兢了,一个帝王统治下的官员竟有九成都推举一人为太子,那这位帝王又怎能安心睡好觉呢?

康熙病了也不忘打击八阿哥,把八阿哥关起来之后贝勒的爵位也给撸了,良妃在后1宫里也以为儿子是因为自己身份卑贱才受的这番罪,于是也日渐消瘦有了求死之心了。八阿哥即使之后没多久就被康熙释放,但也只是窝在家里不再外出了。

康熙在儿子们的照顾下逐渐好了之后,召集诸王大臣屡言于梦中见孝庄文皇后及孝诚仁皇后“颜色殊不乐”,令其备感不安。而废太子胤礽经多日调治,疯疾已除,本性痊复。言下之意,可复立之。康熙既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作如此言语,满朝官员谁敢不从,唯诺诺是矣。十一月十六日,胤礽得释。废太子复立,已是势在必行铁板钉钉了。

十一月二十八日,康熙又复封八阿哥胤禩为贝勒,虽是康熙忌惮胤禩,但之前气急之下做的那些也并不妥当,再说也要安抚一些朝臣和儿子的心,所以康熙才复封了八阿哥。只可惜八阿哥现如今只把自己关家里,状似心灰意冷,不问世事了。

不过虽然康熙不再当面打击八阿哥,但他却做好准备后又开始打击支持八阿哥的臣子了。康熙四十八年正月下旬,康熙旧事重提,查问众臣一致举荐八阿哥为皇太子之事,重责佟国维、马齐等人。

康熙说了:“今马齐、佟国维与胤禩为党,倡言欲立胤禩为皇太子,殊属可恨朕于此不胜忿恚。况胤禩乃缧绁罪人,其母又系贱族,今尔诸臣乃扶同偏徇,保奏胤禩为皇太子,不知何意?岂以胤禩庸劣无有知识,倘得立彼,则在尔等掌握之中,可以多方簸弄乎?如此,则立皇太子之事,皆由尔诸臣,不由朕也。”

康熙接着囚禁了马齐和佟国维等人,引得不少推举过八阿哥的人都战战兢兢。皇帝的怒火哪是那么容易泄的,康熙总是要在以后一点一点折磨八阿哥和那些臣子的。

马齐被关到八阿哥那由八阿哥看守了,八阿哥虽没此心,可是康熙下令他不敢不听。这些日子他们府上凄惨很多,那些官员有的是对八阿哥真正衷心的这时候却不好明目张胆来看望,免得康熙那边知道了更加气愤八阿哥。而那些左右摇摆的见八阿哥失势了重新找主子还来不及呢怎么还自己送上门呢?

紧紧几个月时间八阿哥府完全就变了样,原来熙熙攘攘来拜见八阿哥的官员的马车能排出街角,现在却门可罗雀,连守门的侍卫都只站在门内,再也没有之前趾高气昂的样子了。

九阿哥和十阿哥并不甘心,屡次到八阿哥府上找八阿哥密谈,只可惜康熙那么侮辱八阿哥的妻子和额娘后,八阿哥已经对一切失去意义了。他想到最初争权夺利的目的就是为了能叫额娘过上好日子,可是没想到皇阿玛对额娘最残酷的侮辱却是因为自己。

八阿哥无疑是孝顺的,这件事始终让他无法释怀。八福晋虽然也气愤,可是每当见到八阿哥时都被心疼覆盖,不晓得如何能安慰自家夫君受伤的心。

康熙四十八年三月初九日,一切铺垫停当之后,胤礽顺理成章的重立为太子。尔后,康熙加封诸子,三阿哥胤祉、四阿哥胤禛、五阿哥胤祺俱著封为亲王,七阿哥胤祐、十阿哥胤俄俱著封为郡王,九阿哥胤禟、十二阿哥胤祹、十四阿哥胤祯俱着封为贝子。未受封爵的成年皇子只有已遭囚禁的大阿哥胤禔、十三阿哥胤祥与大失圣心的八阿哥胤禩了。

十三在养蜂夹道关了四个月,在康熙四十八年才被释放。这期间四阿哥屡次向康熙进言为十三求情,十四阿哥和十三关系匪浅,虽然那次因为顶撞康熙受了杖责,但过后康熙可能认为十四是儿子中难得这么有义气的,再加上有胆子顶撞他,敢于说出自己心里的想法,或是一些其他的原因,总之十四阿哥养好屁股上的伤后,康熙对十四倒是宠爱起来,那劲头跟前些年宠爱十三不相上下。

十四既是得了宠自然就说的上话了,他和四阿哥没少趁着康熙心情好的时候为十三阿哥说话。因为四阿哥之前保举了胤礽为太子,所以康熙对他还算满意。再加上如今受宠的十四,两人的话还是有些分量的。所以康熙还是在重立太子之前把十三放了出来。

只可惜他虽然放了十三,但对十三阿哥的态度完全转变,竟是见到后也总免不了损骂上几句。而十三被放出来之后,也不再是以往那个意气风发的青年,反而每日沉默寡言,只是在对四阿哥和十四两人面前时才偶尔表露下自己的想法,在其他人面前则完全闭口不言。

十三的变化是让人心疼的,澜惠也怕他在养蜂夹道染上鹤膝风的毛病,于是澜惠跟林太医商量出了很多食补的方子,没事就找来十三福晋,或是直接去十三阿哥府上,两人一块研究十三阿哥的饮食。

第二百三十一章可怜的皇家子孙

太子复立之后比以往更加乖戾狂易了,而且他现在视八阿哥为害自己被废的罪魁祸首,当初朝臣推荐太子时,只要是推荐八阿哥的,太子都一一记了下来,没事就找找茬、打击异己。

一时间八阿哥一党遭受了严重的打击,而康熙对太子的所作所为也完全不管,简直比废太子前还要宠溺。太子有康熙在身后撑腰,动辄就打骂下人,连朝中的王爷大臣都不看在眼里。只要太子心情不好,那真是谁碰着谁倒霉,引得他身边的人全都战战兢兢,无时不刻活在恐慌之中。

八阿哥一党被如此打压,可是他们的头头八阿哥还是每日把自己关在书房里,除了必要的上朝等事剩下的一概不管,瞧着竟是一点活着的意思都没有了。

众阿哥们也低调起来,太子如此行恶,不说跟康熙后宫中的女人暗地里那个,就是谋害十八阿哥还有弘昀珺瑶一事,那都是多么大的罪名啊!可人康熙愣是全都原谅了,竟然还能对太子一如既往的宠溺,真是让他剩下的儿子们心灰意冷了。

四阿哥现在也低调起来,每日除了必要的差事做做之外,剩下的时候都在府里跟着澜惠研究研究农作物的种植,或是带着几个儿女享受享受天伦之乐。连去看看十三和十四都要避人耳目,就怕太子哪根筋又抽了,看这几个弟弟不顺眼,要知道十三‘御帐一事’,还有十四保八阿哥挨板子一事,那都是让太子深恶痛绝的。

太子也是看在四阿哥在保举太子时投了他的票,这才看在一向衷心的份上,先不跟与四阿哥交好的十三十四一般见识的。

可惜四阿哥保的了一时保不了一世,太子想要羞辱这几个反抗他的弟弟还是有的是机会的,谁能给他机会?太子的奶爸康熙呗!人康熙每年要是不出巡就浑身难受,这不太子复立之后康熙有出巡了,这次事出巡塞外,带的儿子有二、三、七、八、十、十三、十四阿哥七人。

要说康熙不防着太子爷不可能,只看他出门带的人就知道了,他根本就不放心把太子放在京城,谁知道太子会不会趁他不在时抄了他的老窝啊!同理,八阿哥和十三阿哥也一样,这两个儿子都是他以往十分宠爱看重的,那一身本事康熙是知道的。所以这两个儿子也同时带着,以便就近监视。

大阿哥被圈了,太子和三阿哥都被康熙带走了,剩下的年长阿哥里只有四阿哥和五阿哥留在了京城看家,而五阿哥一直都是远离储位之争的,一来五阿哥从小就被太后教导,太后是个很慈爱的老人,而且又是蒙古人。

因为她的原因五阿哥性子十分敦厚,而且因为小时候太后不舍她小小年纪去上书房读书,所以五阿哥的功课一直没有其他阿哥们号,就是汉语都学的十分晚,汉语之于他完全相当于外语了。他的母语则是满语和蒙语,性子说的最多的也是满语和蒙语来的。

二来五阿哥当年随康熙亲征葛尔丹的时候被流失伤了脸,这些年用了这么多药膏脸上也还是留下了一个肉色的伤疤!康熙儿子那么多,怎么会挑一个有伤疤的儿子继承皇位呢?所以五阿哥自知自己根本没有可能,平时也大多只是管管手下的旗务,没事逗鸟遛狗的混混日子罢了!

所以虽然在京城里看家的年长阿哥有四阿哥和五阿哥,但主要主事的人还是四阿哥。这不难看出康熙对四阿哥的看重了。还有一个能看出康熙对四阿哥的偏爱,那就是著名的圆明园终于在今年被康熙赏赐给四阿哥了。连圆明园里面的建筑景物都是康熙按照南巡时看到的南方园林修改另建的,这份荣耀还是很给力的,即使太子爷对四阿哥又谨慎提防起来。

当四阿哥告诉澜惠圆明园已经开始修建,过几年就带着澜惠搬进圆明园的时候,澜惠的心情无疑是复杂的。她既想看看传说中的圆明园是什么样子,又免不了回忆起前世被八国联军烧毁的圆明园遗址。这种复杂的心思让澜惠纠结了很久,可是她并没什么因为圆明园是屈辱的象征而发誓不入住不观赏什么的。要知道现在弘晖可还在呢!澜惠即使不争可是如果以后真由弘历即位的话,那她和孩子们就都别想活了,哪个即位的庶子皇帝能允许嫡子的存在的?

所以澜惠无论如何要推弘晖即位的,当然现在说这个还早,只不过因为看到圆明园澜惠免不了想到败家的乾隆弘历在里面投了多大一笔银子。她只是想到这位那些银子心疼罢了!如果弘晖能成功继位的话,她可得嘱咐弘晖,别拿那么多银子建园子,花在别的上面多好啊!谁知道后代们争不争气,会不会再被烧啊!

日子虽然低调的小心的过着,可是澜惠看着已经痊愈能活蹦乱跳的珺瑶还有摇头晃脑背书的弘均,这心情也是十分舒畅的,当然四阿哥开始低调实行那个著名的争储办法‘争是不争,不争是争’时,在家里的时间自然也多了起来。

四阿哥不忙了,后院的女人就开始忙了。这妾妾争宠的日子又开始了,为啥不是妻妾争宠呢?因为澜惠这个妻根本就不用争,人四阿哥这几年好似现代的男子一样,只跟澜惠这个妻子调调情睡睡觉,剩下的妾们四阿哥每次见了都跟陌生人似地。

澜惠不知道四阿哥为啥变成现在这样,要说以前四阿哥不搭理她们可以说四阿哥上班太忙了,没时间打理。可是现在四阿哥有时间陪着珺瑶宁瑶玩耍,还有时间给弘时和懒懒讲故事,著名就没时间调戏调戏小老婆呢?

不过澜惠心里面虽然非常不解,但她可没那么大的胸怀推着四阿哥跟后院的女人联系感情去。反正四阿哥府严的跟个铁桶似地,澜惠相信就是康熙可能也塞不进细作来,所以澜惠一直安逸的过着日子,就是德妃那因为四阿哥控制了进宫的小妾的人数和次数,基本每次进宫后都是澜惠去的,再加上有乌雅氏这个挡箭牌在前面挡着,所以德妃那顶天也就是墨迹墨迹没有人怀身孕罢了!

京城六月份的天气还是很舒爽的,既没有七八月份那么闷热,也没有三四月份那么凉。澜惠这会正在湖心亭里给睡着的懒懒打着扇,懒懒已经五岁了,这孩子还是一如既往的懒,一天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一开始四阿哥还对澜惠对她懒懒的判断不满,但细作也终于承认澜惠目光如炬了。

还好这孩子跟弘晖一样聪明,什么东西也都是一学就会,倒是能让她抽出时间睡懒觉了。

而别看这孩子睡觉的时候多,但很多事也是一点就明了的,那眼光可是相当犀利了,让珺瑶都羡慕嫉妒不已。这么一来四阿哥对懒懒自是喜爱异常,直说澜惠生的孩子不管男女都是宝贝疙瘩,别的人是万万赶不上的。

这会澜惠硬抓着懒懒陪她晒晒太阳顺便走动走动,可惜懒懒逛了一点园子后,就在坐船到湖心亭的这么一小段时间久又睡着了。澜惠看着苦笑一下,也没舍得叫醒她,只是给她扇扇风免得睡出一头汗来了,谁叫这孩子俱热这点足足继承了四阿哥的基因呢!

澜惠正看着宝贝女儿的水人,就听水里划船的声音传来。她向声音的方向看去,只见八福晋正坐在乌篷船上往亭子这边划拉。

澜惠把手指的宫扇递给珊瑚,示意她接着给懒懒扇风,自己则站起身走到亭边迎接八福晋。

没一会小船靠了过来,八福晋微微提着旗服下摆,只是一跳就上了亭子的地上。澜惠看着八福晋比之前更消瘦的面庞一眼,心里面有些闷闷的,但她并没表现出来叫八福晋误会自己可怜她,还是像以往一样走过去直接说道:你可算走到来看我了。还以为你把我这个闺蜜往了呢!

八福晋神色虽不好,但还是一如既往的爽快的牵起澜惠的手说道:还说我呢,你胆子也够大的了,前段时间我们家跟过街老鼠似地,那样你都赶过来串门,要让皇阿玛知道指不定怎么不待见你呢!

澜惠挥挥手把亭子里的奴才遣到船上去,让她们自去湖里玩,她则拉着八福晋的手来到懒懒睡觉的地方,拿起刚才珊瑚走的时候放到旁边的宫扇,边给懒懒扇风边嗤道:怎么妯娌之间的情谊,怎么还去不得?反正我们爷没去不就行了,皇阿玛有什么话说的?

八福晋走到懒懒的另一边坐下后叹道:还是注意一点为好,你能这时节去看我,我就很领情了。咱们十几年的感情了,我也不想因为自己连累了你。

澜惠没好气的瞪了一眼八福晋,气道:你不想连累我今个干嘛来了?有能耐你别过来啊!

八福晋被澜惠这话气道从袖袋里掏出一块碎银子就扔了过去,康熙澜惠的反应可是很快的,看了一眼左手一捞就把那块银子捞到手中,她看了看笑道:呦,这是八福晋赏小的的?小的多谢八福晋赏!、八福晋卒了一口,自己也忍不住笑了。可惜她这些日子心里面怎么会痛快,所以没一会又失落的叹气起来。

澜惠见状也就不逗弄她了,这人心里面憋了火要是不说出来或者发泄出来,早晚是要伤身的。想八福晋从小就是在众人的溺爱追捧下长大的,就是嫁给八阿哥后也生活如意,除了没有孩子是个大遗憾,剩下的连纳妾之事都能随心所欲的拒绝,那可当真是八阿哥也宠良妃也让的。

可是康熙却拿八福晋五子嫉妒之事羞辱八阿哥,八福晋又怎么会高兴?她那么爱八阿哥,免不了会觉得是自己连累八阿哥的。

八福晋低着头沉默了一会后才低落的说道:四嫂,我心里烦的很,可难受了。

澜惠绕过熟睡的懒懒,走过去握着八福晋的手并没吱声,她现在也无法劝说什么,不管她说了什么都是空话而已,主要还是能叫八福晋倾诉出来才行。

果然八福晋也并不重要澜惠接不接话,她看着和澜惠相握的手,接着说道:今个我进宫看额娘去了。

额娘瞧着不大好,竟是没有生存意志了。嫂子,怎么会这样?明着说,我也知道男人们争权夺利的事做出来失败了会受很大打击,但皇阿玛为什么拿额娘来羞辱我们爷?他就是把我们爷像大哥一样圈了我都不说什么,顶天一辈子陪着爷罢了!可是皇阿玛竟然拿额娘说是,您不知道我们爷回来后多伤心,只把自己关在屋里,连子三天没进食。任我怎么劝说都没用,我知道我们爷现在已经没那些雄心斗志了,虽然以前我也不喜我们爷争什么太子之位,当时我只是想以后我们爷要是真做上那个位子,以后免不了后宫佳丽三千的,这是我绝对无法容忍的。可是即使失败我也没想到会是现在这个样子。皇阿玛为什么给了人希望后又无情的打碎?为什么拿着妻子母亲来打击我们爷的信心?为什么连自己的女人都不顾,任凭额娘在宫里生活的痛苦不堪,生机全无也不闻不问?要知道我们爷也是皇阿玛的儿子啊!说道后来八福晋把脸伏在澜惠和她交握的手上呜呜哭出声来。

澜惠听了耶心酸不已,嘴里喃喃说道:哭吧哭出来能好受些。任由着八福晋在她面前哭了很久。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澜惠只觉得自己的手已经被八福晋的泪水全弄湿了,连手腕处的衣裳也浸透了,八福晋这才抽泣着收了泪,并松开澜惠的手,从怀里掏出帕子抹着脸上的眼泪鼻涕。

澜惠也掏出帕子,边插手边问道:良妃娘娘真的不好了么?八弟知道不知道?

八福晋用着浓重的鼻音叹道:我们爷跟着皇阿玛去了塞外,那里知道额娘的事情。额娘之前虽也生气,可是怕我们爷担心面上也没有显露出来。这不直挺到我们爷出京了,才一下子倒下了么!嫂子,你说我该怎么办?我现在真是没注意了,要是我们爷回来的时候知道额娘病重,那受的刺激岂不是更大?

澜惠知道八福晋这些年和良妃相处下来也是有感情了,而且良妃对她真的很宠爱,一点没有德妃那样的毛病,即使真的急着抱孙子,可是也没给八福晋脸色看过,连重话都不说一句。八福晋是个从小没娘的,当初随时看不上良妃的身份,可是听了澜惠的话跟良妃相处之后,也渐渐真心尊敬喜爱起良妃来了。这才良妃重病,不说八阿哥的原因,就是八福晋尊敬也一定是着急心疼的。

澜惠想了想开口说道:现在只有一个办法能让良妃娘娘焕发生机了。

第二百三十二章 送子观音和迅速的流言

八福晋听了这话忙抬头期待的看向澜惠,澜惠在八福晋心里面可是有主意的人。不说早些年良妃一事澜惠对她的提点,让她不仅讨好了良妃,而且和八阿哥的关系也更加融洽。就说这几年每次府里要进人的时候她只要来澜惠这絮叨絮叨,澜惠也总是能出出主意或是帮她打打气,使得她能坚决的把那些个女人挡在门外。

而且每次她跟八阿哥要是有什么不愉快或是吵吵架之类的,只要来澜惠这澜惠都能有理有据的跟她探讨,帮助她压下急躁的脾气,好回府后能心平气和的和八阿哥重归于好。说起来这些年澜惠没少帮她,虽然两人从不谈政事,不掺和男人们的争斗,可是后院或是夫妻感情的事两人真是无话不谈的。

所以澜惠话音一落八福晋就真的高兴起来,她知道澜惠平时从不轻易开口什么,只要说出口的主意大多都是有用的。这次八福晋过来看澜惠也主要是良妃的事让她惊慌失措了,这才下意识的来找澜惠,要不然她可能还会避开澜惠的。她并不想拖累澜惠在康熙那的好印象的。

澜惠这头看着八福晋期待的样子,心里面叹了口气想到:‘现在八阿哥已经被康熙忌惮厌弃了,就是八福晋真的有了孩子康熙对八阿哥的态度也不会有什么好转。算了,八福晋对我真的不错,最起码这些年跟我一起排遣了无聊的生活,有什么消息也总是通知我,当初小年糕对四阿哥的暗谋还是八福晋先吱的声呢要不是八福晋提醒,小年糕的事也许真的就要失算了。

‘现在还是能帮的就帮一帮,反正这时候自己就是帮她调养好身体,八阿哥那也翻不了身。除非八阿哥谋朝篡位,要不然这天下康熙是绝对不会交给他的。再说八福晋有了自己的孩子后,八阿哥也算是呈了我的大情,良妃有了孙子我就不信她还寻死觅活的,八阿哥那么孝顺他额娘,怎么都会在心里记我的好的。

‘记了我的好不就是记四阿哥的好么?他要是能过几年消停一点,四阿哥那压力也能小很多。再加上八福晋要是有了自己的孩子,更不会允许八阿哥纳妾了。之前的毛氏和张氏都被八福晋搞坏了名声,早就已经配了人了。八阿哥命定的小妾既然已经没了,那八福晋有了孩子后传宗接代的任务也完成了。到时候两人老老实实的自己过日子,没妾的皇子更不会有资格继承皇位了。那样的话自己也算没为了私下里的姐妹情坏四阿哥的大事。’

澜惠考虑清楚了,于是开口说道:“只要你有了孩子,良妃抱上了孙子,她就不会再有寻死的念头了。”

八福晋满怀期待的等澜惠出的主意,结果没想到是这个。她不由又耸拉下脑袋,闷闷的说道:“都这些年了,我也没个一男半女的,没准是我真的不能生了。现在时间这么赶,让我上哪给我们爷生孩子去啊?四嫂,您怎么能出这种没谱的主意啊?”

澜惠笑着说道:“没谱的事我敢说么?你算是赶巧了,刚好我额娘昨个传来信说京郊一个庙里的送子观音特别灵验,只要能在庙里诚心祈祷三个月就能得偿所愿。当然了,这个事也只是我额娘在乡下打听出来的,具体效果如何我也不知。反正你这头也没什么主意了,不如去试试吧”

八福晋闻言抬头问道:“真的么?话说嫂子,你都这么多孩子了,怎么你额娘还嫌少啊?”

澜惠叹气说道:“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婆婆那边逼得急,总是说我们爷这几年没子嗣的事。我自从生了懒懒之后也有五年没所出了。我额娘知道后可不是得为我着急吗?这才托了人找的这么个灵验的送子观音。我额娘说那里供奉的人并不很多,但有些老百姓真的拜了之后有喜的。不过最灵的还是一户人家,那家的妇女早先也一直没孩子,后来她诚心的拜了三个月的观音娘娘,回去后立马就有了身孕。我额娘知道之后才传来信叫我有机会去拜拜的。”

八福晋听澜惠这么说完全就信了,不说这时候的人们对神灵还是很信仰的,就说她现在也没什么办法了,全当死马当活马医吧八福晋想通之后连忙拉着澜惠的手说道:“嫂子,咱们明天就去吧咱们也拜上三个月的佛,说什么也要一次成功。”

澜惠笑道:“你可真是说风就是雨的,急什么?这一去就要三个月,就是八弟现在不在家,可是你怎么也得进宫跟良母妃通个信吧好歹也要用这事安安良母妃的心,让她能有动力盼着抱孙子也是好的。要不然等你三个月后回来,良母妃那再出点事,那可就糟了。而且咱们去拜菩萨那也是要挑好良辰吉日的,哪能随随便便就过去。你说是吧”

八福晋忙点头说道:“还是嫂子考虑的全面,我也是太着急了。只盼那位送子观音娘娘能真的保佑我得偿所愿,我也不多求,只要有一个儿子就心满意足了。只要能有个亲生的孩子,就是要我的寿命我也愿意。”

澜惠看着八福晋期盼的样子,微微的叹了口气。心想现在的八福晋可比历史上的那位幸福多了。要是搁历史上,如今毛氏和张氏早就入了府,弘旺也出生了,而八福晋一生都无所出,后期更是要忍着痛为八阿哥抚养别的女人的孩子。还不说历史上那位跟良妃有多么不对付,她那样能跟八阿哥一直保持和谐的夫妻生活么?肯定是要比现在的八福晋更不如意的。

这之后澜惠和八福晋又说了好多话,当然说的都是那个庙有多么多么灵验的话。其实那个庙是真存在的,这些事也是真的。只不过在京郊比较偏远的地方,八福晋以往拜送子观音时都是拜的各大寺院的,那种小地方她哪去过,肯定连听都没听过的。

而澜惠打的主意就是在那个小庙里帮八福晋调理身体,那座庙里只有几口水井,澜惠只要把空间水倒进去就行。再加上空间中的吃食,还有之前弘昀和珺瑶生病时剩下的药丸,这些总是有机会给八福晋用上的。只要八福晋的身体调养好了,那生孩子应该也不成问题的。毕竟空间中的东西可不管你人有什么毛病,都是能缓慢治疗的。

不过要让澜惠陪着八福晋一连住上三个月,那可不行。澜惠的打算是先陪八福晋住上十天半个月的,把那的井水和食用的蔬菜瓜果都换上空间中的作物,然后由着弘晖或是四阿哥找个理由再把她接回来,这样她偶尔过去换换水和蔬菜,看看八福晋的养生情况,然后让八福晋在那自己调养即可。

毕竟澜惠一没想过真生孩子,就是她想生也用不着拜什么菩萨,她的身体是常年用空间中的东西调养的,那是一点毛病都没有。要说她为什么这么久都没身孕,只能说天知道了孩子不来她也没法子不是。

二是担心自己长时间不在家,后院那几个女人再惹出事来。别人不担心,但那个钮钴禄氏可不是吃素的,澜惠可不想出什么意外。要是她们私下里弄些手段,澜惠回来收拾残局也是要花精力的。更何况她一不在家,四阿哥偷腥怎么办?澜惠可还想着四阿哥能继续独宠她呢嘿嘿,说起来澜惠也是贪心了,她现在并没有下定决心爱上四阿哥,但她却还希望四阿哥能不宠幸别的女人,这可不是贪心么?

不过四阿哥早些年过得也太安逸了,澜惠心里面偷偷的想过,要是之后的日子四阿哥真的能为她守身如玉,那她看情况回报四阿哥点感情也是‘勉勉强强’可以的。

不过现在可不行,四阿哥还是要‘调教调教’的,谁让他早些年享尽了齐人之福呢说起来澜惠的报复心理还是很强的,明明四阿哥这几年对她一心一意、好的不行,可是她还是不想轻易叫四阿哥得到她的爱。

基于以上原因,澜惠是真的不能完全放手陪八福晋了。可惜八福晋并不知道,她兴冲冲的和澜惠讨论了一番寺庙里的生活,还有良妃那如何去说等事情。然后才依依不舍的回家去了。

澜惠送走八福晋之后,带着已经醒了的懒懒回到了正屋。结果她刚回来就看见弘晖坐在前厅的椅子上,右手托着下巴,手肘支着椅子扶手,正在那皱着眉头想什么呢懒懒在奶娘怀里懒洋洋的看了一眼愁眉苦脸的弘晖,努了努小嘴最后还是懒的说话,只是眼珠子向澜惠的方向望去,等着自家额娘‘替她’问问大哥在愁什么了。

澜惠无语的看了一眼懒的要命的小女儿,咳嗽一声把懒懒接到怀里抱着,走到别咳嗽声惊醒的弘晖身边,坐下后关心的问道:“宝宝怎么了?有什么为难的事尽管跟额娘说,看看额娘能不能帮你分分忧。”

弘晖羞愧的看了澜惠一眼,垂头丧气的说道:“那个…算了,没什么事。额娘不用为儿子担心。”

澜惠伸手弹了弘晖光光的额头一下,没好气的说道:“怎么?不相信额娘能为你想到办法?快说,你越支支吾吾的,额娘越想知道。”

弘晖手捂着额头冲着澜惠撒娇道:“额娘,您都不疼儿子了,看看,肯定打红了。”弘晖手指着额头被澜惠敲到的地方,‘娇滴滴’的控诉道。

可惜澜惠看都不看一眼,只顾着抱着懒懒头也不抬。

弘晖‘呃’了一声,又转移话题问懒懒道:“妹妹今个跟额娘去哪玩了?有没有偷懒睡觉啊?”

澜惠见弘晖这么一会叉了两个话题了,直接抬头‘严肃’的说道:“别给我转移话题,快说,到底什么事让你愁成那样?”

弘晖见澜惠铁了心要知道,也知道自己是拗不过自家额娘的,于是叹了口气说道:“今个一天之内,京城竟然传遍了有关额娘的流言。”

澜惠皱眉问道:“什么流言?还一天之内传遍京城?莫非有人故意的?”

第二百三十三章 爷不许你改

“传言额娘与八福晋交好,竟是学了八福晋一身的本事。”弘晖说着看了一眼澜惠的表情,见澜惠只是低着头手里把玩着懒懒身上的小荷包,一时之间也不知生没生气,只好接着说道:“那些人说额娘善妒,对人动辄打骂,狐媚阿玛,致使阿玛八年来从不宠幸后院女人,害得那些女人在后院守活寡云云。”

澜惠把玩荷包的手顿了一下,接着就面色平静的问道:“这流言从哪传出来的?”

弘晖有些尴尬的说道:“儿子也是刚知道不久,刚刚才派人去查,所以…”

澜惠拍了拍弘晖的手,柔声说道:“宝宝别这样,这种事早些告诉额娘是对的。总不能让额娘太被动不是。”

弘晖面上还是有些难受和心疼,想了想起身冲澜惠行礼说道:“额娘,儿子有事,先行告退了。”

“嗯,去吧。”澜惠面上一点伤心不露的说道。

澜惠看着弘晖退下去之后,把怀中的懒懒放到地上,吩咐她的嬷嬷送她回房,然后才叫来小林子吩咐道:“你去打听一下京里的流言,打听完速来回我。”

小林子恭声应下后就退了下去。接下来屋里一时静了下来,珊瑚等奴婢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打扰澜惠的思考或是引得澜惠把火发在她们身上。

而澜惠只是歪在椅子上,以手支着右脸颊心里面想着传言的来源。这传言伤害的不仅是澜惠,对四阿哥和弘晖也是有很大影响的。既然说了澜惠像八福晋,那四阿哥岂不成了八阿哥。四阿哥是要争夺储位的人,像这种有关四福晋善妒的流言对四阿哥的声誉也是有很大打击的,而且康熙要是知道的话,四阿哥也要丢分。

更让澜惠在意的就是弘晖了。弘晖今年也十二岁了,大概明后年康熙和四阿哥就会给他安排娶亲的事。这个时候出了这种事对他选个好福晋也是有很大影响的,更何况这时代母亲的所作所为对儿子的名声和仕途等影响是相连的。

民间就有不少贞妇或是孝妇能让她们的子女受很多特殊照顾,只要那些子女做好本分,那就是大家夸奖的对象。而妒妇的孩子即使处处都优秀,但人们谈论的时候免不了会说他**如何如何,从而耽误孩子仕途和生活的平顺。

澜惠不知道是谁传出这样的流言,但她确实不能不在意。“看来好日子要过到头了。”澜惠轻轻的呢喃了一句后长叹口气。

没多久小连子回来禀报了,弘晖转述的那些流言还是删减加工了的。实际上外面说的比那个难听多了。四阿哥后院这么多妙龄小老婆,但是竟能八年一个都没有怀胎的,这些人就说澜惠控制这些女人,平时常虐待她们。但当着四阿哥的面却表现的温柔贤惠,迷惑四阿哥把心思全都放在了她的身上。

还有传言说只要接近四阿哥的女人都没有好下场,澜惠不像八福晋直接在外面打压以拒绝府里进人。澜惠是那种把女人接进府里之后再使坏的人,像已死的李氏还有一直被关的宋氏就是证据。还有人历数四阿哥的庶子,说澜惠为了嫡子的地位暗害庶子,这里面李氏死去的弘昐也被拿出来说了,还有残疾的弘时,那些人都说要不是弘时残疾了,估计也是活不长早晚被澜惠害死云云。

澜惠即使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可是听了这些传言还是气的肝疼。也不知道是谁传出的这些话,连澜惠养在身边的靖瑶和弘时都算计上了。弘昐是靖瑶的亲弟弟,弘时又早已经懂事了,要是这两个孩子听到传言后还不知道会不会相信呢幕后之人心思够毒的了,澜惠现在非常被动,这种传言就是禁了,那些该知道的也知道了。况且人们只会听别人说的,让他们自己查证估计没几个人会做了。

澜惠这头想着解决的办法,四阿哥那边也正听高无庸的汇报。

“京城里的传言就是这样,奴才已经叫人顺藤摸瓜的查指使之人了,大概最晚明早就能得到信。”高无庸低着头禀报道。

“嗯,退下吧”四阿哥沉声说道。

等高无庸退下后四阿哥脸色一下阴沉起来,面色也越加烦躁,最后干脆退下手腕上的佛珠,一粒一粒的数着才缓缓的收起身上阴冷的气势。

等心情完全平静后,四阿哥带上佛珠又开始办起公来,仿佛一点没因为流言的事而乱了阵脚。

四阿哥在户部忙完之后,就带着随从施施然回家了。一路上刚好碰到弘皙阿哥,弘皙阿哥向马上的四阿哥请了个安,随意的交谈几句后看着四阿哥先行了才上马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