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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起来…很不一样。”秦未央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猛盯着顾少男身子看,不自觉地说道。

被秦未央盯得浑身不自在,顾少男强装镇定地走上前淡淡地道:“废话,没穿衣服与穿衣服时自然不一样。

顾少男一走近,身上因刚沐浴过还泛着花瓣气息的女子体香扑鼻而来,视觉、味觉都在受着严重冲击的秦未央脸立刻红了,不自然地挠了挠脖子道:“那、那个我们圆房吧?”

“好。”顾少男见被子已经铺好,转身走到窗前检查了番门窗,见都关好后又折回来将桌前的蜡烛吹灭掉。

“为何吹灭它?”秦未央问。

“燃着会不自在。”

“哦,这样啊。”秦未央声音里透着些许的失望。

“你想它亮着?”顾少男诧异地问。

“不、不用了。”秦未央没意识到自己又一次犯结巴了,说完后坐上床脱起中衣来。

顾少男爬进床的里侧,掀开被子钻了进去,处在黑暗中到是少了些许的不自在,隐约听到秦未央脱衣服的声音,心开始控制不住地扑通猛跳起来。

很快便将自己身上脱了个精光,秦未央深吸了一口气后上床盖好被子,先前一直都在想着圆房时将衣服一脱忍几下一会儿就过去了,现在却不知怎么的胆子突然小了起来,掀开自己的被子钻去顾少男被子里这一简单的动作在他脑子里重复想了好几遍,结果却愣是没有付诸于行动。

从一数到一百,见秦未央就跟木头人似的一动不动,顾少男望过去疑惑地问:“你改变主意不圆房了?”

“没有!”顾少男一打破僵局,秦未央的胆子暂时大了不少,一股作气将被子掀开迅速钻入顾少男的被子,然后压在她身上。

身上突然压了个大活人,顾少男很不适应,忍下要将他踹下去的冲动皱眉道:“太重了。”

“你习惯就好了。”秦未央脸滚烫,颤着手解起顾少男身上唯一的遮掩物来,浴巾很好解,一下子就解开扔到了地上。

瞬间,两人坦城相对,肌肤相贴的热度差点儿将他们烧晕了。

秦未央双手开始探索起来,好到出乎意料的触感令他呼吸开始渐渐粗重,顾少男平时穿着衣服时感觉就跟搓衣板没什么两样,谁想脱掉衣服的她摸起来感觉挺有料,胸不算大,一手就能掌握住,不过手感却极好,兴许是练过武的原因,顾少男身上的肌肤很紧实且有弹性,摸起来就不想停了。

被个裸男摸来摸去,顾少男身体因紧张和不习惯一直紧绷着,咬着牙问:“你摸够了没有?”

秦未央喘着气,将脸埋入顾少男的脖子上咕哝道:“刚摸上哪里够。”

感觉到脖子肩膀处某人不停落下的湿软,顾少男身子蜷缩起来,闭上眼咬紧牙关不发出声音来,她分不清身体不断往上涌的到底是哪种感觉,只知道再这样下去,她身上都要烫得烧起来了。

身下的人身体僵得跟石头一样,知道她紧张,无奈秦未央不知如何做才能让她感觉好起来,只知一味地胡摸乱亲,全凭感觉在支撑着。

所有人都以为他是个好/色的男人,实则他这方面的经验很少,一只手都数得过来。他享受猎艳追求的刺激,却对渔水之欢没什么太大的兴致,所以别看他已经二十五岁,对于如何讨好女人的身体,除了自那三个损友口中听到一些所谓的技巧外,论实战他除了蛮干什么都不懂。

一个是没经验身子僵得跟石头似的,一个是看起来经验丰富实则就一新手,两个还处在“实习”级别的人初夜能如何可想而知,顾少男最后被秦未央弄疼了,难受之下不仅将他的肩膀咬青紫了,连他后背也抓得一道道的。

兴致到浓时,顾少男一系列的“残害”只让秦未央更为冲动,于是动作越发大胆速度,结果因是初次承受不住此等折磨的顾少男手上嘴上更是不含糊,大力去报复弄疼她的人,结果她越咬越抓他却越兴奋,然后恶性循环…

一番折腾过后,两人身上都挂了彩,顾少男是下/身有落红,而秦未央则是肩膀和后背“精彩漂亮”至极。

“给我滚!”顾少男忍着下面不断涌现的痛意,愤声骂道。

秦未央咧着嘴乐,心满意足地自顾少男身上爬下来回自己的被窝里,身体在极度欢愉过后,只觉浑身连寒毛孔都舒服得想唱歌。对今晚的圆房他本来是不报任何期待的,甚至还觉得中途逃跑就不错了,谁想结果出乎意料的好,原来外表看起来男人婆似的人“内在”居然这么令人惊艳,不知是否是所有自幼学功夫的女人身体都像顾少男这样紧实有力,她那里夹得他魂都快飞了,就连肩膀被她咬出血来,后背被她抓破了皮都觉得值了!

刚才的性/事顾少男没有感受到半分快感,前戏没做多少他就冲动地进去了,将她弄疼后只停一分钟不到就喊着受不了了然后大力动起来,她身体还没准备好尤其还是第一次,哪里承受得了他胡乱冲撞?他表现得就跟毛头小子似的,实在不像是经验丰富之人。

“你刚才那冲动的模样实在不像是经验丰富的,事实不会是你先前根本就没碰过女人吧?”顾少男没好气地讽刺道。

秦未央闻言眉毛一竖,立刻反驳道:“爷几年来在花丛中走过,各种各样的女人都抱过,岂会没有经验?刚才是你这婆娘全身硬得跟木头似的,太倒爷的胃口,于是影响到本人发挥而已,少瞧不起人了!”

“哼,我可不觉得你刚刚那是倒胃口的表现。”顾少男实话实说道。

秦未央脸一红,顶了句:“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全身僵得跟木头似的,爷上哪儿感受到快感去?”

高/潮时不知是谁兴奋得将她抱得死紧嘶吼的,顾少男没再开口揭穿他,翻过身不想再与他说话,一场没体会到任何快意的过后,她又疼又累,只想立刻睡觉。

朦胧中快睡着时,突然听到秦未央叫她,被吵到的顾少男很不高兴,语带困意没好气地问:“干什么?”

“那个、那个为了希望更大些,明晚我们继续做。”秦未央以着商量的口吻说道。

“…知道了。”

“不仅明晚,在你怀上之前我们每晚都要做。”

顾少男困意都被他搅和没了,睁开眼恼火地大声道:“给我闭嘴!再吵我睡觉就将你踹出去。”

秦未央摸了摸鼻子,傻笑道:“你睡你睡,我不吵你了。”

“神经病。”顾少男生气地骂了一句后,又闭上眼接着睡。

不同于顾少男的困乏,秦未央到是精神得很,一点都不困,翻来覆去老半天才睡着。

第二日一早,那条验证着女子贞节的白绸被婆子拿走送去了上房,秦未央及顾少男去上房请安时,秦夫人特意观察了下两人的表情,见他们表情如常,不像是生气闹矛盾的样子,于是放下心来。

趁秦老夫人醒过来喝药时,秦夫人将秦未央及顾少男昨晚圆了房的事说了,老夫人闻言笑了,结果一整天昏迷的时间短了一点,能说的话也比往日多了好几句,这下可把秦老爷夫妇高兴坏了,对秦未央及顾少男更是催得紧了,要他们尽快传来好消息,这样说不定用喜事一冲,老夫人的病就好了。

第一次感觉不好,是以到了晚上顾少男就感到心烦,表情上虽没带出多少不乐意来,但那副略显冷淡的模样还是令秦未央看出来她不喜欢与他做那事了。

秦未央感觉自己男性的自尊再一次被顾少男给打击了,她居然嫌弃他技术不好!晚上他一定要好好表现,要让她对他刮目相看!

这次秦未央表现得有点猴急,顾少男洗过澡刚爬上床便被秦未央扑倒扒光了。

“你轻点儿。”顾少男皱眉推着压身上不停在她身上种草莓的男人,心里不禁想着男人果然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身体能与心完全分开,否则秦未央怎么能在看她不顺眼的同时还对那事这么热衷?

“你今晚不会疼了,放心。”秦未央为了挽回面子,费了很多功夫去讨好顾少男的身子,忍住叫嚣着的将身下的人伺候得开始娇喘完全准备好了后才释放自己。

没了那层膜,除了“异物”刚进入时感到些许的不适外,后面到是渐渐地体会到了快感,顾少男今晚没像昨晚那样激动得对秦未央又咬又抓的,只是在高/潮来临之际用力咬住了他的肩膀…

事后,秦未央心情颇好地问:“婆娘,你男人还行吧?”

对于这种既无聊又尴尬的问题,顾少男懒得回答,瞪了他一眼后转身向里要睡觉。

“喂,爷将你伺候得浑身舒服,居然连句谢谢都没有就睡了?”

顾少男闻言脸顿时胀红起来,骂道:“怎么这么不正经?赶紧睡觉。”

“忘恩负义的婆娘。”秦未央见顾少男不理他,也就不再乱说了,只想着看来他还不够“努力”,那明晚他要再接再厉,将她伺候得浑身舒服到骂不出来人为止。

自圆房后,秦未央便以婆娘两个字来称呼顾少男了,那个“丑”字已经自动去掉,在发现她的“内在美”之后,丑婆娘三个字是无论如何也叫不出来了。

许事心情好的原因,秦老夫人在昏沉了五六天之后身子逐渐有了些好转,不再如往常那般一睡就是一整天,现在虽然还卧病在床,但清醒的时间却是多了起来,而且喝药时也不像前几日那般费劲洒的药比喝进去的多。

见老祖母精神好了许多,秦未央感到极高兴,他知道这是因为他与顾少男圆了房所至,为此在高兴的同时也有了点成熟感,突然觉得原来为家里做点事、让家人开心是件这么愉快且有成就感的事。

秦未昭自外面回来,来到老夫人床前说了会子话后道:“祖母您今晚好好休息,明日孙子给您一个惊喜。”

老夫人笑着微喘道:“好,我等你的惊喜。”这次一病,令她深切地感受到了子孙们的孝心,为此心下甚慰。

在老夫人这待了会儿后秦未昭便回了房,让赵氏着人收拾间大点儿的屋子出来。

“做什么?”赵氏警惕起来。

“能做什么?自然是给人住的,尽快,明晚就让人住进去。”

“是谁?不会又是外面哪个不安好心的人给你塞姑娘了吧?”赵氏不悦地道。

秦未昭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怒意,隐忍着道:“这事你别问了,明天自然就会知道。”

想到这几日秦未昭时不时地发呆有心事的模样,赵氏愈发肯定明晚住进来的人是他将要纳的女人!心中难过,气愤地道:“你家中有妻有妾,外面的人居然还送你女人,不知安的什么心!你也是,拒绝了不就行了?非要收,先前收的那个难道还没让你长了记性?”

“够了!”秦未昭大声喝住了赵氏,脸色难看地道,“我给予了你相当的尊重,也请你给我些尊重,为了楠楠,我不想与你撕破脸,今晚你自己睡吧,我去妾氏那里睡。”

“你。”赵氏被鲜少对她发脾气的秦未昭吓到了,咬着牙想骂人结果还是控制住了,居然去妾氏那里睡!心头堵得慌,顺手拾起桌上的茶杯便向墙上砸去,明日有姑娘来,真是好样的啊,赵氏脸色甚是难看,坐在凳子上生闷气,一生便是半宿,很晚才睡下。

第二日午时过后,赵氏查看完铺子里的账目后回来,刚一进门下人便通传让她去老夫人房里。

一整天都心神不宁,现在一听下人的话心便咯噔一下,直觉叫她过去不是什么好事。

一进房门便听到老夫人及秦夫人的笑语声,屋里人很多,不仅秦老爷在,连秦未昭夫妇都在,有两个人她没见过,一个是看起来十挽着妇人发式的女子,一个是刚一岁多大的小男孩儿。

给屋内几个长辈请完安后,赵氏看向一直垂着头的妇人还有被秦夫人抱在怀中背对着她的小男孩儿,表情微僵着问道:“这两位是…”

闻言,一直低垂着头的女子突然抬起头,向秦氏望过来拂了□子后道:“小妇人给夫人请安。”

“你、你是…”看清楚女子的脸后赵氏脸色立变。

秦未昭这时开口道:“她是锦娘的妹妹瑶娘。”

锦娘就是当年那个极受宠但却与人私通的美妾,眼前的瑶娘与那美妾长像有六分相似,虽然长相有些许不同,但却一样美。

赵氏眼睛有些刺痛,脸色发白地望向那个被秦夫人抱在怀中的小男孩儿。

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小男孩儿睁着一双天真无邪的大眼转头望过来,他的五官长像与秦未昭有五分相似。

“他是我与瑶娘的儿子,还未起名字,乳名叫念念。”秦未昭表情淡然地望着全身僵硬得厉害的妻子说道。

轰的一下,赵氏感觉自己的脑子要炸了,锦娘、瑶娘、念念,念谁?念锦娘吗?外室!秦未昭居然背着她在外面养了外室,不仅如此居然还生了个儿子。

一个接一个的打击接踵而至,赵氏一时间没承受住,腿一软身子向后一倒,晕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船来啦,乃们解馋了呗?和谐大风乱刮之下猫不敢写出格哒,这样已经是极限啦哈哈。

这章又有肉又有汤,亲们看完要记得撒花儿啊,这章猫写得可纠结啦,打滚要鲜花嗷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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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外室进门

赵氏是在床上醒来的,意识回笼后回想起晕倒前看到的人及听到的话,心顿时宛如被泡在盐水里的伤口般疼痛难当。

下人见赵氏醒了来立刻去向秦夫人及秦未昭等人报信。

自己晕倒了丈夫居然都不陪在身边,想必是正陪着那个外室还有私生子!赵氏气得咬紧牙关,双手攥紧,指甲扎入了肉里都不自知。

不一会儿功夫,秦夫人来了。

赵氏要下床问安结果被阻止了,秦夫人道她刚醒来身子还虚着,于是便让她坐在床上说话便可。

秦夫人脸上虽带着几丝愧意,但双眼流露出来的喜色却很难掩饰得住,想了想随后语调温和地对赵氏道:“未昭这次真是将咱们瞒得狠了,儿子都那么大了我们居然一点消息都不知道,若非老夫人身体抱恙,他还不知还要多久才告诉我们这个事呢。”

“娘。”赵氏就算平时再能耐,第一次遇到这种事还是慌了神,刚一开口眼睛就控制不住地红了。

身为女人自是理解此时赵氏的心情,可是理解归理解,事关秦家血脉该强硬还是要强硬,秦夫人脸色一正,严肃地道:“近几年来对于抱孙子的指望我们几个老的都已经麻木了,若非此次老夫人身体欠佳,我们也不会去催未央他们。对未昭我们已经不抱希望,谁想原来他在外面已经有了个儿子,这种事我知你一时间会难以接受,但不管怎么说念念是我们秦家的根,是必须要留住的,今日你也看到了,老夫人这次病得这么严重,结果一看到念念立刻就精神了,照这样下去很有可能老人家的病会不治而愈,所以为了老夫人,为了秦家,这个孙子必须要留下,不仅他,连瑶娘也要留下,待晚上你身子好些了,就让瑶娘给你敬茶吧。”

赵氏闻言表情僵住了,脸上仅存的血色也退了去,不想被秦夫人自她表情上看出太多来,于是低下头望着被子上自己交叠着的双手发呆。

“未昭一直担心你,本来是要过来的,因我有话要与你说是以让他先张罗给瑶娘腾屋子的事,让他过会儿再来。”秦夫人说到这里时,语气含了几丝埋怨,瑶娘与当年的锦娘是亲姐妹,两人都是清白人家出身,是可以抬为妾的。

赵氏知这是为何,昨晚秦未昭已经让她命人收拾屋子了,因为有气她刻意忽略了,现在秦夫人显然是知道了这事。心知在这个时候自己更不能任性地连秦夫人也得罪了,于是诚心认错道:“这事是儿媳不是,以后这种事绝不再犯了。”

“你明白就好,身为正室在这方面一定要大度,念念是未昭目前唯一的儿子,也是我们秦家的长孙,有了他在,以后外面那些个想笑话我们秦府子嗣单薄的也能闭嘴了。”秦夫人说起念念来,眼神不由得放柔,突然想起一件事立刻说道,“瑶娘房间的布置及月钱就与未昭现有的两个妾氏一样就好,你平日里事情也多,何况还要照顾楠楠,我与你公爹已然决定,以后小念念养在我们长房里。”

“什么?念…念念由儿媳照顾就好,娘要操心管的事多于儿媳,再照看个孩子身子会吃不消。”赵氏表情有了裂缝,那私生子刚进门就带去上房养,当她是什么了?

秦夫人一笑:“我的身子本已无大碍,现在看到乖巧漂亮的小孙子后便什么病痛都没了,有下人照看着不会影响到我什么,说不定时常看着念念,心情一好身体会越来越健康呢。”

赵氏的手紧紧攥了起来,强笑道:“娘若是照顾着念念,外人听说后会编排儿媳容不下那个孩子,突然多了个外室及私…庶子儿媳很震惊导致晕倒,这本也属正常反应,儿媳保证会尽快接受这件事实,念念身为秦府长孙,儿媳不会怠慢于他,对他就像对待楠楠一样。”

“我知你会善待念念,将他养在我房里体谅你劳碌是其一,其二是我与你公爹盼孙子着实盼了太久,现在终于有个孙子自是想日夜都能抱着看着。你无须多说,孩子由我来带,外面若是有不好的传言就由我来应付,断不会让那些是非影响了你的名声。”秦夫人语气极其强硬。

这是铁了心要亲自带那个私生子了,赵氏见说服不了秦夫人只能暗自咬牙。

就在这时,秦未昭走进来道:“娘忙了大半日累着了吧?先回房歇会儿,病刚好可不能劳累着。”

知儿子有话要对儿媳说,秦夫人便顺着话头起身道:“还别说是有点累了,我先回房。”

“娘慢走。”秦未昭站在门口,亲自打帘子目送秦夫人出门。

秦夫人走后,秦未昭将丫环也支了开去后将门插上。

“哼,你瞒天过海的本事真是厉害啊!”待屋内只剩下他们两人后,赵氏立刻变脸道。

秦未昭走过来,在桌旁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过程中表情极其平静,既没有心虚也没有害怕,此等淡然毫无愧意的表情令赵氏见后恨得银牙都快咬碎了。

“怎么不说话?是没脸说吗?”赵氏冷声讽刺道。

“我不知要说什么。”秦未昭回道。

“不知道要说什么?你背着我在外面养了外室,居然连私生子都有了,连句道歉的话都不说,居然还好意思跟我说不知要说什么!”赵氏气急了,拾起床头的瓷枕便往地上砸去。

秦未昭扫了眼摔在地上的枕头,面色一沉望向赵氏:“你让我怎么说?说若是我当初就将瑶娘带回来,念念还能平安出生吗?!”

赵氏闻言心漏跳了一拍:“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哼,有些事我不说不代表我不知道,当年锦娘的事是怎么回事你心中有数!我没有为了那个妾还有不幸流掉的庶子与你绝裂,已经是给足了你面子,若非看在我们夫妻多年的情份上,早在我知晓真相那一刻就将你休掉了!”秦未昭说完后抬掌狠狠往桌上一拍,这是成亲后,他第一次以如此狠厉冷淡的语气对赵氏说话。

“你、你少含血喷人!那个锦娘分明自己不安分,你少往我…”赵氏手开始哆嗦起来,她两只手死死地握在一起才掩饰住几分肢体上不自觉流露出来的紧张。

“我已经说了,是与不是你心中有数,我之所以隐瞒了下来就是不想让这件事影响到府里的安宁,也不想让楠楠知道自己的娘其实是个狠毒自私的人!你无须担心,近年来我待你如何你也看在眼里了,今日提这些并没有追究你的意思,只是让你明白我隐瞒瑶娘及念念存在的不得已而已。”

秦未昭的表情是肯定而非怀疑,这证明他已经知道当初那件事的内情了。赵氏身子晃了晃,今天的打击着实过大,外室带着私生子进门、私生子要养在上房、当年的事丈夫居然知道…

“瑶娘与锦娘一样很听话本份,她不会去惹是生非,希望你大度些别再让旧事重演。”秦未昭用半商量半警告的口吻说道。

赵氏闭上眼,咬牙道:“既然你已经认定了是我所为,那我多说无异,你想怎样就怎样吧。”

“让你多带个孩子你肯定不乐意,念念就让娘带着。”

“是你说服娘带孩子的吧?防我防得这么厉害做什么?怕我刻薄到你儿子?”赵氏冷笑,没想到这个向来对她不错且听她建议的丈夫居然会瞒了她这么重要的事,现在更是变得有如陌生人一样,心中刺痛着,她却骄傲得不想在他面前流露出脆弱来。

“你想怎样想随你。晚饭后让瑶娘向你敬茶,怎么说她也为秦家生了个儿子,给个妾氏的身份并不过分。”

“放心,我不会刁难你的‘爱妾’的!”赵氏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

秦未昭定定地看了赵氏很久,最后轻叹口气,嘱咐了几句让她好好休息后便出去了。

赵氏眼圈红了,将下唇都咬破了才制止自己哭泣出声。抹掉流出来的眼泪后躺回床上面冲里,在丫环进来之前她已经武装完毕,说了声自己头还晕着要休息会子后便闭上眼睡下了。

老夫人被府上接二连三的喜事冲得心情一好,病都为之减轻了许多,尤其在看到重孙子后,一会儿摸摸念念的小手,一会儿摸摸他的小脸蛋,满心满眼都是重孙子,到最后实在是乏了,眼睛都睁不开时还惦记着孩子,唯恐这是一场梦。后来秦未昭保证她醒来后一定将孩子抱过来,这才哄得老夫人闭上眼睡觉去了。

突然多了个小少爷,秦府上下都震惊万分,本来还都猜测着秦未昭必是生完女儿后哪里出了状况“不行”了,结果到好,儿子都这么大了,父子俩几乎是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说他们不是父子恐都无人信,怀疑那娃是从别家抱来作假的人要死心了。

秦未昭与赵氏说完话后去查看了下收拾出来给瑶娘住的屋子,见布置得还算不错,于是让初来有些紧张不安的瑶娘在房里歇着,安抚了一番后便出门向上房行去。

中途碰上了秦未央,于是停下脚步叫住了他。

“弟弟还没来得及对大哥道声恭喜呢。”秦未央笑着对秦未昭拱了两下拳,然后促狭地望着一脸正经的兄长道,“当日小弟说的话只是玩笑而已,谁想居然被我说中了,大哥真是在外面有了儿子啊。”

“怎么连你也笑话我?隐瞒他们母子的存在是我不对,因瑶娘喜静不习惯生活在人多的地方,左右念念还小,本想在他三岁大时再带回家来给你们一个惊喜,结果祖母病了,于是这个决定不得不有所改动。”秦未昭像是怕秦未央怀疑什么似的赶紧解释道。

“这个惊喜还真是大啊,怪不得前两日大哥说的话那般怪异,原来真的是不用我圆房也有转机啊。”秦未央想起当日秦未昭时说的话,一脸恍然地道。

“当时没将这事告诉你,你不会怪大哥吧?”

“当然不会。”

“因我一时的隐瞒,让你不得不碍于责任与弟妹圆房,这事每次想起都觉得过意不去。”秦未昭一脸愧疚地说道。

“大哥千万别这么说,就算我再不务正业最后也是需要儿子送终的,如此一来圆房一途就是必须的了,大哥可别因这事让自己愧疚啊。”秦未央一脸正色地道。

仔细看了眼秦未央,发现他脸上确实没有半分的勉强,秦未昭不知是该松口气还是该遗憾,抿了抿唇后点了下头:“看来没困扰到你什么,这样我便放心了。”

“呵呵。”秦未央笑了下,随后又忍不住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