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面上看闪电已经很壮观,毁天灭地一般的磅礴气势,艺术家们对于闪电有很多溢美之词,更有不少特种部队,特警队以闪电命名,但是近距离观察闪电,才知道什么叫惊人。

五公里长,五十米宽的超级电弧在眼前发生,刘彦直一瞬间甚至相信神灵的存在了,只有神灵才能制造出如此壮阔的奇景,他被震撼的泪流满面,这就是伟大的宇宙洪荒之力啊。

忽然,手中的七彩球仿佛活了一般,自身产生了动力,似乎想要挣脱刘彦直的双手,他当然不能撒手,由着七彩球向下飞行,一直落到低空中在停下。

一道闪电以每秒钟五万公里的速度劈来,耀眼的电弧照的刘彦直睁不开眼,巨大的电流在空气中开辟出一条通道来,闪电的温度极高,达到两万八千摄氏度,迅速加热附近空气,使得空气剧烈升温膨胀,形成爆炸,这就是雷。

刘彦直感觉这一击劈到头上,不死也得重伤,可是却没有任何感觉,闪电消失在他手中的七彩球中,继而又有十余道闪电集中劈在这一个点上,全部的能量都无声无息的进入七彩球。

一夜下来,闪电停歇,雷声渐止,刘彦直满载而归,他不知道怀里抱着的这玩意吸收了多少闪电,可是重量一点都没增加。

回到木头宫殿,两口子把七彩球摆在面前,大眼瞪小眼的看着。

刘彦直说:“一道闪电的能量可以供应一座中型城市的照明,这个球吸收了不知道多少闪电的能量,你看它的光芒都亮了许多,今天可算是喂饱它了。”

甄悦胆战心惊:“吃了这么多闪电,这玩意岂不是成了核弹,咱们天天和核弹住一起,安全么?”

刘彦直道:“我倒巴望着他能爆炸,好歹能让我知道原理。”

甄悦道:“首先,它是一个活物,能储存甚至主动获取能量的东西,但是没有合适的载体,就像是只有核弹头没有轰炸机没有运载火箭一样,发挥不出威力。”

刘彦直拿起七彩球仔细端详,七彩球在起初只是一个名字而已,只有在偶尔外来光线照射下才焕发出一丝七彩光晕,但现在宛如干涸的河塘承受了暴雨的洗礼,整个球体光彩夺目,似乎内部蕴含着一个星汉灿烂的银河系。

“醒醒。”甄悦推了一把刘彦直,“再看你就变傻子了。”

刘彦直仿佛从梦中醒来:“我看了多久?”

“你盯着看了足足两个钟头,目不转睛,这玩意有魔力吧,好像能把人的目光吸进去一样。”甄悦心有余悸,拍打着胸口,“要不还是扔了吧,怪吓人的。”

刘彦直说:“扔你也不能扔它啊。”

甄悦嗔怒,扑上来暴打,两人滚在一起…口口口口口(此处删减五百二十八字)。

疾风骤雨后,两个人躺在牛皮席上休息,木头宫殿的屋梁上挂满其他部落敬献的各种宝贝,象牙这种玩意只配做成筷子,事实上筷子在刘彦直来到这里以前已经出现了,只不过是作为一种公用的夹取热食的工具,而非个人餐具,除了象牙,还有各种兽类的皮毛、角和头骨,鸟类鲜艳的羽毛,各种天然宝石,天然金属,海里的珍珠,珊瑚,把宫殿装饰的豪华无比。

“你这个肚子,怎么到现在没动静。”刘彦直摸着甄悦的小腹问道。

“说不定是你的问题。”甄悦道,“我好好的。”

“我没问题,我有俩儿子呢,清朝一个,汉朝一个。”刘彦直得意洋洋。

甄悦一骨碌爬起来:“汉朝还有一个!你怎么早没告诉我!说,汉朝那个是谁?哪个美女那么倒霉,被你嚯嚯了。”

刘彦直只好硬着头皮说:“卫少儿。”

甄悦历史知识略差,纳闷道:“少儿?不满十四岁?”

“不,名叫卫少儿,是卫子夫的姐姐,卫子夫是汉武帝的皇后,我那个儿子,叫霍去病…”

甄悦张大了嘴,半天才喃喃道:“这么说,霍去病得喊我个什么?”

“论辈分该喊姨娘。”刘彦直一本正经道。

甄悦抡起一根象牙打过去:“姨娘你个头!叫你在外面给我乱找姐妹,我打不死你!”

打够了,甄悦才抱着刘彦直说:“以后你掌握了穿越能力,不许去找那个什么卫少儿,人家也嫁人了,不稀罕你了,我只允许你去找林素,好歹林素是我的前世,这个可以有。”

刘彦直没敢说,其实卫少儿和甄悦、林素至少有八成相似之处。

第三十九章 时空之艟

次日,刘彦直派四狗子带部众们去打猎,这是个很省事的法子,原始狗在前面猛冲猛打,咬死猎物先大快朵颐吃个饱,然后就是纯粹的捕猎了,只咬断猎物咽喉,留给后面的部众收拾,通常他们只切下最肥美的部位,留些残汤剩水给其他动物,不吃独食,这是对大自然的敬畏之心。

小四能够独当一面,负责盐部的大型捕猎活动,但是狩猎所得的肉类只能占到部落蛋白质摄入的百分之三十,更大的部分来自于女人们采集的昆虫和饲养的家畜,在整个食谱中,肉类也只占四成,更多的食物是采摘的植物种子和果实,新石器时代的原始人已经开始有意识的种植能吃的作物,盐部就开垦了一块地,种满了狗尾巴草,还懂得把发酵的猪粪洒在地里施肥。

一大早,四狗子带着十余名男丁出发了,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盐部的女人们张罗了一大堆菜肴,献到木头宫殿里,刘彦直和甄悦正吃着,忽然惠跑了进来,神情激动,指着天空方向大喊大叫。

刘彦直心里一动,冲出宫殿抬眼望去,只见天际漂浮着巨大的物体,鲲鹏回来了。

鲲鹏归来,意味着要再次穿越,刘彦直来不及多想,奔回宫殿拿起墙上挂着的皮囊,这还是他在白垩纪用恐龙皮缝制的大包,装满了各种细软干粮,为的就是有朝一日来一次说走就走的旅行。

甄悦也看到了天边的鲲鹏,她反应速度不亚于刘彦直,跳起来拿了东西,却又迟疑道:“四狗子怎么办?”

“留下照顾盐部。”刘彦直当机立断,盐部依然弱小,在诸部落中暂时强大是因为天神的护佑,如果别人知道天神离去,少不得要来欺负他们,在这儿住的久了,和部众们有了感情,当然不允许他们被其他部落欺压,所以把四狗子留下是最好的选择。

而且四狗子颇通人性,和部众们相处的非常融洽,它是被当成神犬敬仰着的,不是一般猎犬或宠物,在这儿生活比跟着刘彦直颠沛流离来的强。

惠见到二位天神行色匆匆,一直以来的担心终于兑现,天神要离去了,她哭着挽留天神,但神要走,没有人能拦得住,刘彦直只是简单告诉惠,他们走了,四狗子留下,盐部一定会成为伟大的部落。

交代完,刘彦直拉着甄悦升空而去,飞升到鲲鹏附近,先围着这个巨大的浮空巨兽上下左右绕了几圈,仔细打量。

鲲鹏体型乍一看像是一头巨型鲸鱼,但没有眼睛和嘴巴,只有类似鱼鳍的东西,以刘彦直和甄悦的阅历,看不出究竟来,只好放弃探索,飞到背上落脚,经过一段时间的修养,被火流星打得千疮百孔的鲲鹏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背部平坦没有坑洼,两人迎风站着,心潮澎拜。

刘彦直能感觉到鲲鹏在下降高度,目的地是大湖,他预感到又一次穿越即将来临,于是问甄悦:“如果往前穿了怎么办?”

甄悦满不在乎道:“不管是侏罗纪还是寒武纪,只要和你在一起我就不怕。”

鲲鹏的下降速度很快,巨躯入水,整个大湖的水面都升高了三尺,甄悦已经换上了黑色薄膜外衣,熟练的拉出透明头罩,便于在水下呼吸,刘彦直凝神定睛,观察着水底的动静,如果虫洞一定伴随着熔岩出现,那可就麻烦了。

湖水的最大深度只有五十米,但鲲鹏躯体的厚度就有一千米,按理说根本容不下这么庞大的体积,但此时的大湖深不见底,宛如一个无底的黑色深渊,鲲鹏急速下潜,刘彦直和甄悦手拉手紧张万分。

四周的水全都消失了,他们仿佛置身于外太空,浓的抹不开的黑暗,让人心生恐惧,只有鲲鹏发出的神秘声响让人略微心安,没有什么能比消失在时空黑洞中更让人担忧的了,但此时唯有等待,个人的勇武和智慧都派不上用场。

忽然间,刘彦直背囊中的七彩球发出耀眼光芒,整个世界变得雪亮无比,刹那间,鲲鹏再度出水,扶摇直上蓝天,看下方,哪有什么大湖,只有一条宽阔的大江。

刘彦直松了口气,地形地貌显示是向后穿越的,淮江雏形已经出现,距离基准时空大约只有几千年了吧。

他打开皮囊,七彩球略显黯淡,大概是刚才的释放耗尽了能量。

刘彦直想到党爱国使用闪电作为穿越舱的能量来源,看来七彩球有同样的功效,关键时刻是它发挥了效能才使得鲲鹏成功穿越,那么问题来了,七彩球刚充满电,鲲鹏就出现了,这两件事之间有什么联系?

鲲鹏继续前行,高度五千米,时速三百公里,可以看到地面上的村落和城镇已经颇有规模,以刘彦直的经验判断,这种文明程度应该是周朝。

“它要带咱们去哪儿?”甄悦依然紧紧抓着刘彦直。

“不知道,走哪儿算哪儿吧。”刘彦直答道,仰面躺下,享受着风和阳光,距离基准时空越来越近了,希望的曙光就在眼前。

“我有些想念四狗子了。”刘彦直说。

刘彦直和甄悦离开的第二天,四狗子才带着男人们狩猎归来,先叼着一条鹿腿摇着尾巴去献宝,可是宫殿里里外外都找不到主人,四狗子就有些着急了,趴在宫殿里,嗅着主人留下的味道,不吃不喝好几天,眼里噙满泪水,时不时嗷两嗓子。

部众们好言劝慰,供奉了大量肉食,四狗子睬都不睬,就这样过了十几天,恰好附近一个山民部落前来进贡,献了一头活生生的母豹子,四狗子这才打起了精神,因为四狗子是雄性,而且刚性成熟,这头母豹子比较符合它的审美要求,对主人的思念之情,唯有用爱情可以缓解。

四狗子终于开始进食,这座宫殿成了它的寝宫,盐部众人用尊崇刘彦直的规格来伺候四狗子和它的老婆,而四狗子也很卖力的罩着盐部众人,经常出去狩猎,遇到外敌入侵更是身先士卒。

就这样过了二十年,四狗子换了好几任老婆,从母豹子到母剑齿虎,再到母牛,因为物种的区别,最终还是没有后代。

衰老的四狗子死去了,此时惠早在十年前病故,现任的首领带着部众,将四狗子的遗体放在木筏上飘进大湖,让它追寻天神而去,天神和四狗子居住过的宫殿成为供奉神灵的场所,三个泥塑的神像,左右两个分别代表刘彦直和甄悦,而居中体型最大,最神武英俊的,竟然是狗头人身的四狗子。

又过了若干年,盐部已经更名为瓠部,他们供奉的神也从三个减少到一个,神灵是狗头人身的怪物,据说后来这个狗神娶了年轻美貌的女首领,首领将它放在石锅里煮了七天七夜,狗神就去掉了皮毛,变成了一个健硕英俊的男子,从此女人不再当家,男人成为部落的首领。

而翠微山顶的岩洞里,白垩纪留下的食盐也耗尽了,这儿成为瓠部神秘的祭天场所,第N代首领用矿物颜料在石壁上画下了他从老祖母那儿听来的神话故事,很久很久以前,有三个头上带光圈的神灵从天而降,给部落带来了吉祥和温暖…

斗转星移,八千年过去了,岩洞里的壁画已经褪色,历经多次洪灾水患,山畔的大湖也变成了蜿蜒绵长的大江,瓠部早已不复存在,遗民们经历了夏、商、周,早已不在山脚居住,而是搬到了五十里外的江邑,现在这儿属于东周宋国。

一日,江底出现巨型水兽,目击者称,其之大,不知几千里也,当然这是夸张的说法,老百姓没文化,遇到事儿就喜欢往大里说。

这就是刘彦直和甄悦搭乘的鲲鹏,现在这头浮空巨兽有了一个更具现代意义的名字:时空之艟。

第四十章 漆园吏

鲲鹏向北飞行了一段距离,然后开始爬升,角度缓缓抬起,最终整个巨躯与地面呈九十度夹角,竖直着向上飞,而且速度越来越快,体积越来越小,一副冲向星辰大海的架势。

刘彦直迅速做出判断,鲲鹏这是要进入外太空,那儿可不是自己的舞台,于是赶紧带着甄悦离开鲲鹏,费了点时间才从高空降落到地面上。

这里是中原地带,春暖花开,草木繁茂,大片的耕地上种满青苗,甄悦跑过去观看,欣喜道:“是粟!”

这一片庄稼地种植的是粟,也就是小米,中国古代最主要的粮食作物,据说是原始人从狗尾草培育而成,不知道和盐部种植的那几亩狗尾巴草有没有遗传关系。

再向前走,又是一大片河边的菽苗,菽就是大豆,和粟一样都是中国人最先种植的粮食作物,菽的需水量是粟的三倍,所以菽田往往在水利灌溉便利的地区,菽田中有农人在除草,头顶挽着发髻,赤着上身,挥汗如雨。

刘彦直上前打招呼,他曾经穿越到老子出生的春秋时期,掌握一些当时的语言,和农夫交谈了一会,得到了有用的信息,他判断的没错,这儿属于宋国,地名为漆园,而现在是晚于春秋的战国时期,当然这年头没有战国这个概念,是刘彦直自己分析出来的。

忽然淅淅沥沥下起雨来,河水清清,两岸一片葱绿,田园风光令人沉醉,两人沐浴着细雨走在路上,一辆木轮牛车对面而来,农人和善的打着招呼,指点他们去前面避雨。

雨越下越大,再继续漫步未免狼狈,前面确实有一处院落,土坯墙。茅草顶,门扇半掩,刘彦直上前叩门,不多时,院子里出来一人,身上松松垮垮披着麻衣,趿拉着木屐,三绺胡须,仙风道骨,出口成章:“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刘彦直拱手:“叨扰了。”

那人道:“进来避雨吧。”

两人进了院子,看到廊下摆着兵器架,上面插着五支戈,看来这个院子并非寻常农家,而是具备了某些政府职能,大概是负责治安的小衙署吧。

那人领着他们登堂入室,进了最大的屋子,地是夯实的硬土地,铺着苇席,三人席地而坐,进行自我介绍。

“吾乃漆园小吏,姓庄,名周,字子休。”

听完这句话,刘彦直就嗔目结舌了,面前这人竟然是大名鼎鼎的庄子,在道家中与老子齐名,并称为老庄,庄子是空前绝后的哲学家,以抽象思辨的本体论来实现对宇宙万物根本的探索,更重要的是,他被后世尊崇为南华老仙,刘彦直听左慈提过,这就说明庄子至少活到了东汉末年。

甄悦也很震惊,不自觉的说出庄子的千古名句:“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庄子云淡风轻,他是天下闻名的才子,别人读过著作是很正常的。

他问了刘彦直三个终极哲学问题,你是谁,你从哪儿来,到哪儿去。

刘彦直说,我姓刘,名彦直,从新石器时代的翠微山乘坐时空之艟而来,目前目的地就是这里。

庄子本来是以葛优躺的姿势歪坐着的,听了这话眼中的懒散渐渐消退,坐正了仔细打量两位客人,这二位的打扮确实不同于一般百姓,也不像是南方楚国来的人,倒像是传说中的北方蛮族,而且外形俊朗,气度不凡,唯有王侯才有这种气场。

“时空之艟?可是今日天上巨物?”庄周问道。

“正是。”

“何意?”庄周很感兴趣。

刘彦直只好给他科普,时空之艟是一种生物,生活在海洋和天空中,体型巨大,身长几十里,背部平坦,能坐上万人,听的庄周神往至极,得知这东西已经飞远,不能领略一下之后,叹气作罢。

“新石器时代又是何解?”庄周是个很好学的人。

“就是八千到一万年前的世界。”刘彦直道,“大概在大禹治水之前五千年吧。”

庄周点点头:“那么你们不是要到我这儿来,你们还有去处。”

刘彦直道:“不错,我们要去两千年后,那才是我们生活的时代,到您这儿来是天意,请先生指点迷津,该怎样回到基准时空。”

这些拗口的名词都是庄周第一次听,但是以哲学家的思维可以理解意思,他并未像普通人那样震惊或者耻笑,反而很严肃的思考起来。

“我如何能指点你?”庄周缓缓问道。

“因为先生不是凡人。”刘彦直盯着他的眼睛说道。

“此话怎讲?”

“你和李耳是一类人,还有陈抟,你们都是服用或者继承了外星基因的变异人。”刘彦直耐心解释,从龙珠说起,历次穿越一笔带过,着重讲述了李耳神奇的降生过程和能在天上飞的青牛。

如果是平常人,忽然接受如此海量的匪夷所思的信息,早就懵圈了,庄周却甘之如饴,摇头晃脑,不时发出啧啧惊叹。

“老聃乎,古之博大真人哉!”庄周说道,“昔日孔丘见老子归而谓弟子曰:‘鸟,吾知其能飞;鱼,吾知其能游;兽,吾知其能走。走者可以为网,游者可以为纶,飞者可以为矰,至于龙,吾不能知,其乘风云而上天。吾今日见老子,其犹龙邪!’”

以庄子之口说出对老子的推崇,更加令人震撼,在中国人心目中,儒家和道家的地位相当,甚至要略高一些,但是儒家的创始人孔子在老子面前,就是乖乖小学生,以孔丘的见识,甚至不能估算老子的智慧有多么深厚。

儒家只是一种思想教化体系,而老子的哲学是探索自然的本质、宇宙的构造、生命的奥妙、人类的秉性、社会的生成,道德经瑰集了上古时期和周朝末年之前数千年乃至上古中华文化的精华,堪称世界人类社会发展史中一切学科的精华,至今仍不落伍。

总之一句话,道德经就不是一个凡人能写出来的东西,就像更早期的《周易》,所蕴含的科学至今不能完全解开,计算机的发明,也是来源于周易二进制的启发。

事实已经证明,老子不是凡人,庄子是个老子齐名的道家祖师级人物,应该也是吞服了龙珠基因的人。

但庄周矢口否认自己见过任何天上掉下来的大铁球,更别说吃过里面的东西了。

他最感兴趣的还是刘彦直讲的关于白垩纪和新石器时代的故事,什么恐龙、原始人,外星人,对于一个生活在公元前三百年的宋国漆园地方的小吏来说,能掌握的信息来源毕竟有限,对于上古时代的传说,基本分不清是神话还是历史,刘彦直所讲的一切都很新鲜,庄周拿出竹简和毛笔来进行记录。

甄悦见了毛笔不禁感慨,历史这东西,总是会不断推翻,本来不是说毛笔是秦朝大将军蒙恬发明的么,庄子已经在使用了,而且看起来技术成熟,可见早几百年就发明出来了。

“天上有两个月亮,大的是红色的。”庄周停笔思索,“我有一次梦到红色的月亮。”

“你是不是梦到自己是一个三丈高的黑衣巨人?”刘彦直急忙追问。

“不,梦里我是一只蝴蝶,在花丛间飞来飞去。”庄周道。

第四十一章 庄生晓梦迷蝴蝶

庄子梦到蝴蝶的典故非常著名,他醒来后推出一个深奥的哲学问题,到底是蝴蝶做梦变成了庄周,还是庄周做梦变成了蝴蝶。

甄悦终于第一次见到历史名人,按捺不住的激动,尤其亲耳听到庄子梦蝴蝶的故事,不免插言道:“为什么一个寻常的梦会让你想到这么复杂的问题。”

庄周道:“这个梦非同一般,那是另一个世界的我,感触都是身临其境的。”

刘彦直不关心哲学问题,他怀疑庄周和外星人有关,但白垩纪并没有蝴蝶,开花植物也很稀罕,花丛是不成立的条件,看来这只是一个普通的梦,红月亮是巧合罢了。

庄周却对刘彦直所说的这一切大感兴趣,虽然他是战国时期的古人,但对地球是圆的,宇宙大爆炸,地外文明,甚至分子原子、DNA都能毫无障碍的接受理解,还反过来帮刘彦直出谋划策。

“如果能做到物我合一,你就可以穿越。”庄周捻着胡子说道。

刘彦直追问,庄周却说饿了,先吃饭再说。

漆园小吏生活简单,所吃的不过是豆饭藿羹,餐具也很杂乱,有灰陶盆,也有青铜簋,一只青铜酒爵擦的锃亮,看来经常使用,庄周打开陶瓮,倒了一爵酒,放在刘彦直面前。

刘彦直道一声谢,双手捧起酒爵来一饮而尽,尽管味道比不上二十一世纪的工业产品,但对于在白垩纪和新石器时代生活了很久的刘彦直来说已经是佳酿了,他喝了一杯又一杯,下酒菜只有醋泡着的水煮黄豆。

不知不觉,刘彦直喝完了一坛酒,觉得困意袭来,外面细雨淅淅沥沥的下着,空气中夹杂着泥土的腥味,如此慵懒的午后,不睡觉都浪费了,他打着哈欠,半躺在席子上聊着聊着就进入了梦乡。

一阵冷风袭来,刘彦直从睡梦中醒来,揉揉惺忪的睡眼,发现自己并非置身庄子的茅屋,而是坐在山洞的洞口位置,外面白雪皑皑,狂风呼啸,再看自己身上,只披着一张兽皮,手中握着削尖的木棍,这双粗短的大手如此陌生,分明不属于自己。

刘彦直慌神了,他回头看去,山洞很深,洞内至少有三十多个“人”,围着篝火取暖,这些所谓的“人”其实和动物的差距很小,文明程度还不如盐部,从他们的旺盛毛发和过于发达的肱二头肌就能看出来,狰狞的五官像是刚从猿猴进化成直立行走的人没几天,彼此间的交流也极其简单,只有几个音节。

这是梦,刘彦直立刻做出判断,可是这个梦境未免太清晰了吧,他能清楚的记得自己的身份,从小到大,一个原始人的点点滴滴在脑海中瞬间回放,他将手指放进嘴里咬了一下,很疼。

这虽然是梦境,但是一种高清规格的蓝光梦,和姬宇乾的未来游戏有异曲同工之处,刘彦直明白了,怪不得庄周会有那种疑惑,自己现在也有这种感觉,我到底是没名没姓的原始人,还是刘彦直?

外面的风雪小了,山洞里的原始人们继续跋涉,刘彦直跟在队伍中,深一脚浅一脚的踏雪而行,他明白这是一次族群的迁移,为了获取更多的食物,他们要走到温暖的地方居住,在长达几十年的迁移过程中,有人死去了,有人出生了,但族群的数量是越来越少的,已经从最初的上千人减少到三十人。

回望雪峰,他有似曾相识之感,好像在一张旅游广告上看到,这山峰不是欧洲的阿尔卑斯山么。

这梦都做到欧洲来了,有点意思,刘彦直扭头继续行路,同伴们一个个驼着背,艰难前行,他们走在山脊上,一边是万丈悬崖,忽然刘彦直脚下一滑,栽进了山谷,他想飞却飞不起来,手舞足蹈着下坠着,下坠着…

刘彦直被人推醒,他正躺在大堤上睡觉,身下是滔滔洪水,水中卷着牛羊尸体树木,到处是漩涡激流,令人恐惧万分。

难道做梦回到了1998年的抗洪前线?这跨度够大的啊,刘彦直爬起来才发现年代搞错了,这不是公元1998年,而是史前不知道什么年代,人们头上还没有发髻,都是披头长发用抹额箍起来,身上穿的是葛布短衣,腰间胡乱扎着草绳,赤着脚,拿着简陋的木锨。

抗洪的人们在不断加固堤坝,工地上热火朝天,有个首领模样的人带着一群随从前来视察,指指点点,挥斥方遒,经过刘彦直面前的时候还停下来拍拍他的肩膀,以示鼓励。

刘彦直听到别人称呼此人为:“大禹。”

原来这是大禹治水的年代,刘彦直同样回忆起自己在这个世界的履历来,他叫“框”,今年四十岁,有两个儿子,一个孙子,全家人都在抗洪的堤坝上,只是不记得老婆是谁,他用力思索着,脚下一滑掉进了洪水中,耳畔传来呼救声,但已经来不及了,一个浪头打过来,框就消失在漩涡中。

再一次醒来,这回刘彦直是一名战士,但是装备未免太寒酸,没有甲胄不说,连衣服都不全,一件麻衣裹在身上,赤脚无鞋,手中是长木杆绑着的青铜戈头,身边的袍泽也都同样打扮,他们站成一个方阵,前方五百米处,是敌人的方阵,两边都有很多面麻布做的旌旗,旗帜上是奇怪的文字和图案。

战斗开始了,在鼓声中,双方的将领首先出阵,令人惊讶的是将军不骑马,而是骑着怪模怪样的神兽,径直飞到天上去打架,用的也不是兵器,而是互相释放篮球大小的火焰,打得好不热闹,不分胜负之际,高空中又飞来一个长着翅膀的家伙,尖嘴猴腮,声音刺耳,活生生一哥雷公模样。

这是封神榜的年代吧,刘彦直左顾右盼,想看清楚自己所处的阵营,很不幸,他是属于纣王这边的人,而且是一名地位卑下的奴隶。

战场宏大无比,在这片平原上聚集了几十万军队,分成一个个方阵,刘彦直就在最前沿的方阵里,忽然敌军发动了进攻,数百乘战车疾驰而来,漫天都是箭雨,奴隶组成的商纣军队毫无斗志,望风而逃,刘彦直也被夹在其中,他没命的向前奔跑,跑的肺管子都要炸了,但是前面是纣王的禁卫军,配备了犀牛皮甲的精锐军队,这些军队肩负着督战的使命,奴隶们为了自保,不得不和禁卫军打成一片。

这场战斗从天亮打到天黑,空中有各种会飞的神人和神兽翱翔,时不时有火球落地,砸死一片士兵,战场的中心逐渐向东转移,远处出现了一座雄城,宏伟壮丽,造型古朴美观,这就是传说中的朝歌吧。

商军已经全线崩溃,朝歌城成了不设防的城市,刘彦直随着乱军涌入城内,到处是血腥杀戮,而纣王则在一座高台上自焚了,烈火熊熊,只见一个巨大的人影在火焰中手舞足蹈。

刘彦直突发奇想,想进纣王的宫殿瞅瞅妲己长什么样,还没等他走到宫门口,一队骑兵疾驰而来,为首的将军白发苍苍,手持木杖,大声喝令道:“乱军杀无赦!”

一杆长戈伸过来勾住了刘彦直的脖子,往回一拉,割草一般将这名乱窜的奴隶士兵杀死。

又一次醒来的时候,刘彦直终于松了口气,屋外依然是沙沙的细雨声,桌上的豆饭还是热的,甄悦在旁边正无聊的翻着庄子的竹简书。

这不会又是一个梦吧,刘彦直已经吓怕了,每一次梦境都如此清晰,让他确实感受到当时的心态和触觉,他摸摸脖子,刚才应该是姜子牙下令干掉自己的吧,脖颈还有些疼呢。

庄周脸上带着神秘莫测的微笑看着他:“梦到了什么?”

“很多。”刘彦直道,“庄子大大,你给我施了什么妖法,能做这么奇怪的梦。”

“是酒之缘故。”庄周指了指酒坛子,“我平素只敢喝一爵,你倒好,一坛子都喝光了。”

“这酒如此神奇。”刘彦直拿起酒坛子仔细打量,当然看不出所以然来。

“是附近村里酿的蜜酒。”庄周介绍起来,战国时期没有高度的蒸馏酒,这酒是用野葡萄、蜂蜜和粟发酵而成,蜂蜜中含有天然嗜渗酵母,野葡萄中含有大量的糖分,加上粟中含有的淀粉,成就了一坛包含着公元前二百年劳动人民智慧和汗水的美酒。

“带我去找酿酒的人。”刘彦直起身道,他态度很坚决,庄子意识到也许能破解一些秘密,于是很配合的带他冒雨去附近村落,找到酿酒的农夫询问,那农夫不明所以,但刘彦直已经猜到了原因。

问题出在蜂蜜上,在距离蜂窝几百米的地方,他果然发现了一颗年代久远的龙珠。

蜜蜂采集了龙珠内的DNA,在消化道中和其他花蜜一起转化为蜂蜜,蜂蜜用来酿酒,DNA就间接被人服用,继而产生了神奇的功效,能让人的灵魂游走在时间的长廊中。

第四十二章 离魂液

这只是一个大胆的设想,但并不全面,因为龙珠半埋在土里,表面布满沧桑岁月的痕迹,看起来起码有几百年的时间,那么就有另一种可能,这一窝蜜蜂并不是将DNA转移出去,而是本身就继承了酿造灵魂剥离功能的蜂蜜的能力,如果是这样,就可以系统的加以利用。

养殖蜜蜂是人类很早就掌握的技能,《圣经》中形容某地丰腴往往用“流着奶和蜜”这样的词汇,华夏子民人工养殖蜜蜂不知从什么年代开始,至少战国时期已经成熟。

刘彦直不会养蜂,酿酒的本事也不如专业人士,他直接拿出一块金子,豪迈地说:“老乡,你的蜜酒我全包了,有多少算多少,我都拿走。”

金子是从盐部带出来的天然金块,只有二斤重,在手中熠熠生辉,金银是天生的货币,每个朝代的人都认可,二斤重的黄金购买力非常强大,别说承包农家蜜酒了,就是把整个村子连人带财产全买下都富余。

但这个主业种地,业余养蜂酿酒的农夫却有眼不识贵金属,执拗的说不能全卖,都卖给你了,乡亲们喝什么?

多么淳朴善良的好人啊,远古时代的人死脑筋,考虑问题不把长远利益计算在内,完全凭自己的心情,这份任性洒脱实在是太令人神往了。

庄周出言相劝,他是漆园地方的小官吏,名气又大,农夫颇给他面子,答应把所有的酒都送给刘彦直,白给不要钱,谁让你喜欢喝我的酒呢,这是给我面子,我就翻倍的报答你,但承包是万万不可的。

刘彦直接受了农夫的善意,他素来不爱占别人便宜,从装细软的皮囊里摸出一块玉佩来想赠送给人家,但是却有敏锐的发现农夫似乎对玉佩完全不感兴趣,目光只停留在自己腰间的铁斧上。

这铁斧可是刘彦直从白垩纪带来的,用天外陨铁亲手打造的斧头,价值不可衡量,而玉佩是盐部从其他部落获取的贡品,是一块南方良渚地区出产的碧玉做成的装饰品,玉质很好,也堪称奇珍异宝。

战国时期冶铁技术已经发展起来了,铁器并不鲜见,农夫并不懂什么陨铁,他只是喜欢好的工具,虽然他只是一个宋国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农夫,但刘彦直认为他完全有资格担任陨铁斧头的下一个主人。

于是他慷慨的摘下斧头相赠,农夫大喜,接受了斧头,三人在地头上就开始饮酒,据农夫说,别人喝了这个酒并无做怪梦的症状,唯有庄周先生喝了就发梦。

刘彦直更加确信庄周不是一般人,这酒是针对某些特定人群才起效的,而自己的体质比庄周更加敏感,喝了一坛酒,做了三个梦,经历了三段人生,体验如此真实,醒来后依然记忆犹新,让人不由得怀疑,这到底是不是真的梦。

当然不是做梦,否则这酒就和毒品的功能一样了,出于习惯,刘彦直取了几只蜜蜂作为DNA样本,回到住处之后,刘彦直向庄周和甄悦仔细描述了这三个梦。

第一个梦,刘彦直的身份应该是一个旧石器时代的欧洲原始人,距今年代久远不可考,原始人的体型体貌才刚从猿人进化没多久,甚至连完全的直立行走也没做到,还是驼着背走路。

听了刘彦直的细节描绘,甄悦奇道:“存在一种可能,你在梦里是尼安德特人。”

庄周好奇了:“何为尼安德特人?”

于是少年宫的VIP甄悦同学先花了一段时间来向庄周科普什么是尼安德特人,这个名称来自于发现这种远古人类化石的德国尼安德特山洞,尼安德特人是现代欧洲人祖先的近亲,从12万年前开始,他们统治着整个欧洲、亚洲西部以及非洲北部,但在两万四千年前,这些古人类却消失了。

尼安德特人并不是人类的始祖,但却是隔壁老王一般的存在,现代人类的基因图谱中,带有尼安德特人的基因痕迹,这大概来源于一次人种间的杂交。

庄周听的云山雾罩,没有自己刨根问底,毕竟第一个梦不是重点。

第二个梦无疑是大禹治水,尧舜禹时期的华夏大地,在历史上没有记录,只有神话和传说,庄周对于两三千年前的故事很是神往,仔细询问了大禹的相貌特征,感慨道:“能见一面,死而无憾。”

大禹治水的故事没有太多传奇性,接着评论第三个故事,著名的牧野之战,西周取代商朝的关键性战役,刘彦直的亲身经历验证了历史传说的真实性,商朝的军队占据人数优势,但却是由战斗力低下的奴隶组成,毫无斗志,战斗开始的时候就反戈一击,成了压垮商纣王朝的千斤坠。

最令人震撼的是那些骑着飞兽在天上释放火球互相攻击的天神们,这不正验证了《封神演义》的真实性么,而《封神演义》是明朝人许仲琳的作品,这些光怪陆离的神话故事并不是许的原创,而是从历朝历代流传下来的民间故事中提炼整理而成,但有一点是真实的,那就是“神”确实存在过,而且数量可观,还干预了人族之间的战争。

神是怎么回事,刘彦直不清楚,但他知道那些神胯下的飞兽是什么玩意,无非是和老子坐骑青牛一样的反重力飞行器。

这一个个都是千古谜团,刘彦直没精力去解谜,他只能优先解决自己的问题,那就是穿越回基准时空,两次穿越依靠的都是时空之艟,那么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如法炮制。

可是鲲鹏已经飞到外太空去了,怎么将其招来,又怎么加以控制?这就像是漂流在太平洋里的水手遇到一艘无人驾驶的航空母舰,就算你能爬上去,也找到了操控室,也根本驾驭不了这艘大船。

目前来看,每一次穿越都是鲲鹏占据主导地位,它来了,它穿越,刘彦直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乘客而已,这种解释肯定是不科学的,必有原因,思来想去,刘彦直想到了七彩球,当七彩球储备了闪电的力量后,鲲鹏就出现了,也许是它感受到了力量的召唤,下意识的飞来?

总之在鲲鹏下一次来临之前,想凭借自身能力穿越是不可能的了,刘彦直选择在庄周这儿住下,享受田园风光和蜜酒带来的奇幻梦境。

刘彦直将这种奇异的蜜酒命名为离魂液,因为服用之后灵魂会脱离肉体,不受空间和时间的限制,附在任何随机的历史上的人物或者动物身上,领略人类发展的进程,历史的雄奇壮丽,但这种漫游和做梦一样,内容是随机的,不由自己的主观控制,但是有一点值得注意,所有的魂穿都是战国之前的历史时期,只能追溯,不能前瞻,这和党爱国的穿越舱一样,只能去基准时空之前的年代,不能去未来。

甄悦也尝试了喝了一点离魂液,除了微醺之外没其他反应。

在等待鲲鹏重临大地的这些日子里,刘彦直除了做梦魂穿,就是和庄周闲谈,虽然是两千多年前的古人,但庄周的思维方式很先进,领悟能力超强,而刘彦直丰富的阅历又给了庄周很多灵感来源,让他顿悟了不少道理。

刘彦直私下对甄悦说:“我现在都搞不懂了,如果没有我们,庄周会成为庄子么?”

甄悦认真的想了想,说:“我觉得他还是会成为一个伟大的哲学家,你的出现只是加速了这个过程。”

庄周的日子过得洒脱豪放,他虽然是漆园地方的官吏,但根本不务正业,宋国的国君派人来委任他更高级别的职务,他索性辞官不做。

“就算是相国,我也不稀罕。”庄周放出豪言壮语,别人都觉得他说大话,吹牛逼,但刘彦直知道,历史上的庄周确实拒绝了楚王的相国任命,楚国是战国时期很强大的国家,相国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庄子对这样的诱惑不感冒,只能说明他是一个有着更高追求的伟大的哲学家。

夏天来临了,又是雷雨季,漆园这儿地处河南东部,雷电不多,刘彦直准备出趟差,他知道武汉附近是雷暴多发地区,每年都有雷电造成的人员伤亡,去那儿为七彩球充电是最合适的。

甄悦眼珠一转问道:“武汉是不是距离宜昌挺近的?”

刘彦直道:“还行吧,大概相当于上海到南京的距离,高铁一钟头就到。”

甄悦道:“宜昌秭归有个历史名人,我们每年都托他的福能放三天假,你是不是觉得我们应该去感谢一下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