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哦,妹妹,是五条!”李云杰嘻嘻笑着。

“砰”灵儿狠狠的一拳打在李云杰的鼻子上。

“妹妹,你为什么打我啊?”李云杰摸着被打得红肿的鼻子,可怜兮兮的问。

“你犯贱!该打!”灵儿得意的揉揉手,把刚抓到的七筒扔了出来。

“哈哈哈哈哈哈!”我看着手里的牌,开心得大叫!

“你糊我的七筒!”灵儿一副把我的七筒吐出来的凶狠样。

“谁糊你那烂七筒啊?”我不屑的看着她,把手里的牌一推,豪气冲天的大吼,“自摸!十三幺!”

学会打麻将以来,第一次糊十三幺,而且是自摸,而且是在另一个时空,太爽了!爽歪歪!

“砰”灵儿四脚朝天的倒在地上,两眼翻白,口吐白沫。

“快起来给钱!别以为你装死就不用给钱!你不给钱的话我就把你老公卖给妓院当龟公!”她老公不就我哥哥吗?长那么帅身材又那么好去当龟公好像太可惜了哦,还是当牛郎合适多了,嘻嘻,妻债夫还,天经地义,义不容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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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不过梦一场

第二十七章 不过梦一场

自皇上赐婚已有些时日,本来楚风扬及爹娘的意思是及早完婚,可我不同意,理由如下:

第一,十一月底就是爹爹寿辰,自是要好好庆贺一番,我做女儿的,怎么能抢在爹爹前面办喜事呢。

第二,爹爹寿辰之后不久,新年就要到了,自然是要准备庆贺新年啦。

第三,新年之后就是元宵佳节,也是要好好庆贺的。

喜事常常在,好运常常来,喜事要一件一件分开来办,这样,一年才能从头喜到尾,月月有喜事,天天好心情,我用我的三寸不烂之舌,说得天花乱坠,最终大家一致同意来年二月十四完婚。

其他冠冕堂皇的理由那么多,其实真正的理由就是——我还没过够我的单身贵族生活,想再享受享受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美好时光。

至于为什么是二月十四,只因那天是情人节,本来我还打算七夕举行婚礼的,可遭到了楚风扬的强烈反对,我只好举白旗了,本来他对于来年二月十四举行婚礼已经很有意见了。

他凑近我,俊美的脸上挂着邪恶的笑容,“如果要等到那时,本王就先娶几个侧妃。”

我眉一挑,不甘示弱,“你敢?”

“你看本王敢不敢?”他在我耳边吹着热气,逗弄着我,我不禁一颤,他得意的笑着,语气暧昧,“本王血气方刚,总有些需求,你总不能要本王每晚偷偷潜入你的房间,清晨再偷偷离去,本王堂堂王爷,身份何等尊贵,行径却如此不堪,虽然你我婚事已成定局,但如此明目张胆的偷情,传出去,对本王和王妃的名声可不好。”

听到这,我脸上发烧,有时候半夜醒来,枕边不知何时多了个人,差点没把我吓死,以为是采花贼,知道是风,也乐得多了个耐用又保暖的热水袋,在他怀里寻个舒服的位置继续安睡。

待到清晨醒来,枕边人已不知去处,然后是管家通报,桀王爷来访,俊美非凡的男子风度翩翩的从大门大摇大摆的走进来,脸上依旧带着玩味的迷人笑容。

没有人想到堂堂桀王爷刚从墙上飞走,再绕到大门重新进来。

这样的次数多了,也就习惯了风的神出鬼没和装模作样。

今夜,月上中天,快子时了,府里一片寂静,所有人早已进入梦乡,我躺在床上辗转难眠,红烛燃着,烛光摇曳,今夜风怕是不来了,我有些郁闷的起身,准备吹灯安睡,已经习惯了在风温暖的怀里入睡,一个人的被窝让我觉得有些冷清。

窗前人影一闪。

“谁?”我低喝一声,打开房门。

寂静空旷的院子里站着一个黑影,像白杨树般挺拔的身形,黑色的长袍,他背对着我,我看不到他的脸,可熟悉的感觉扑面而来。

他周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可又让我觉得温暖,手里的剑泛着杀气,可又让我觉得安全,两人的距离很近,可又觉得遥不可及,像是…魅。

“魅,是你吗?”我小心翼翼的问,激动不已的心快要飞出胸腔。

黑影猛的一颤,很快又回复平静漠然。

“魅,我知道是你!”我激动又小心的走向他,脚步很轻,速度很慢,怕惊了他,怕扰了梦。

“魅,你去哪了?你还好吗?”我拼命抑制心里的狂喜,小心翼翼的问。

他只是站在院子里,站在月光下,沉默着,像一尊深刻的雕塑,我看不清他的脸,看不透他的心,看不穿他的挣扎。

“魅,这么久了,你音信全无,我找不到你,好担心,好害怕,你的伤好了吗?”我自顾自说着,开心又小心。

他只是沉默的站着,毫无表情的脸掩盖了心里的波涛汹涌。

“魅,你为什么不来找我?为什么不告诉你一切都好?为什么不说话?为什么?为什么?”我激动起来,开始变得有些歇斯底里。

他还是沉默着,肩膀有些颤抖。

“你不知道我好担心,你不知道我好害怕,我吃不下,睡不好,总是在夜里醒来,想到你可能受伤,想到你可能出事,我就恐惧不已。”我渐渐冷静下来。

他还是沉默着,我的心忽然就觉得说不出的凄凉悲伤,沧海桑田不过眨眼间,眼泪忽的就下来了,无声无息。

如果他是魅,如果他是那个陪我在房顶看星星的魅,如果他是那个在山洞里陪我练舞的魅,如果他是那个给我焰火筒说要保护我的魅,如果他是那个扶着我的腰完美舞蹈的魅,如果他是那个不计千辛万苦为我取来冰莲子的魅,那么他会给我擦去泪水,他会安抚我的悲伤,可是他没有,他只是漠然的站着,冰冷的气息弥漫在空气里,寒气浸过我单薄的睡衣,冷到了骨子里,眼泪愈加汹涌。

她的眼泪缓缓的流,他的心深深的痛,他想转身为她擦去泪水,想把她拥在怀里为她抵御寒冷,可犹豫了许久,终于狠下心,掠过高墙离去,头也不回,不敢回,不忍回,不能回,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

看着空荡荡的院子,哪里还有魅的身影,原来还是一场梦,我擦去泪水,我已经有风了,还想着魅,我真是太贪心了。

自嘲的笑笑,回房熄灯安寝,梦里一片杂乱。

小院里又恢复寂静,冷冷的月光安静的照着这安静的院落。

一个形如鬼魅的身影从树丛后飘了出来,看了看魅离去的夜空,又看了看刚熄灯的房间,冷冷一笑,妖媚的眼神里闪着阴狠的光芒,绝美的脸庞上泛着寒气,眉心的红痣散发着妖艳魅惑的气息,隐藏着不为人知的危险。

进入冬天,天气一天比一天冷,风是王爷,虽然一向不羁,但也会处理一些政务,更别提我那勤劳的宰相爹爹和侍卫长哥哥了,所以家里每天就剩下我们这些孤独寂寞的女子,和满脸皱纹的老管家。

“哎!”灵儿深深叹息,这已经是不知道第一百零几次叹息了,我抱着暖炉缩在软榻上,身上裹着狐裘,半眯着眼,昏昏欲睡。

叮叮当当和侍候灵儿的两个小丫鬟在筑长城,四个人都兴高采烈的,只有我和灵儿俩人无聊得要死,麻将打多了,就缺了兴致,我和灵儿都一样,好新鲜。

“李三公子来访。”下人来报。

“快请他过来。”我一听是李云杰就来了兴致,从榻上坐了起来。

“你别老想着骗我哥的钱!”灵儿警告我。

“别说得那么难听,我们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拿你哥的钱,他心里不知有多幸福呢。”我一脸的厚颜无耻。

灵儿撇撇嘴,不再鸟我,重新进入思春的叹息中。

“见过苏小姐。”李云杰文质彬彬的行礼。

“杰哥哥,别那么生疏嘛,现在就这么客气,那等我嫁人做王妃了,你不是每次见我都要下跪了。”我口无遮拦的笑着说。

李云杰神色一黯,眼眸里溢满忧伤。

我见情况不对,赶紧笑着说:“杰哥哥,看到你,柔儿好高兴哦,今天杰哥哥来,是不是要带柔儿出去玩呀?”

李云杰收起悲伤,笑着说:“好啊,柔儿想去哪里玩?”

“去妓院好不好?”灵儿探过头来,一语惊人。

我一巴掌重重拍在灵儿肩上,拍得她身材矮了一截。

“干嘛呀你!”灵儿恼怒的瞪着我。

“灵儿,你我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就去妓院!”

“这…不太好吧!”李云杰想到桀王爷,心里直打啰嗦,万一他知道自己把他未来的王妃带去妓院玩,他非剥了自己的皮不可。

“放心好了,杰哥哥,你不说我不说,没人知道的。”

“可是…”李云杰还想说什么。

“走吧,灵儿,我们去换衣服。”我拉着灵儿一阵风似的跑了,扔下李云杰呆立在原地。

“也罢!”李云杰叹了口气,只要柔儿开心,桀王爷想怎么对付自己就怎么对付吧。

这是第三次进入京城中第一妓院——温香院,三位翩翩佳公子一出现,脸上涂得花花绿绿的老鸨立马迎了上来。

一就座,一个形容憔悴的姑娘就扑了上来,一开口,泪珠滚滚,“公子,你终于来了,奴家等得你好苦啊。”

“你谁啊你?”我拿开她紧抓着我衣袖的手,疑惑的问。

“公子你不记得奴家了,”姑娘哭得梨花带雨。

“李云杰,是不是你骗了人家姑娘身子和钱财,找到我头上来了。”我怒瞪着李云杰,这小子拉的屎为什么要我来擦?

“我…我哪有啊。”李云杰的支支唔唔更让我觉得有问题。

“姑娘,你要找的人是他,不是我,拜托你放手罢。”我忙拿开她又抓住我衣袖的手。

“公子,你真的不记得奴家了吗?奴家是…”

“冬梅,你别吓着公子,来人,把她拖下去。”老鸨叫来俩个大汉就要把姑娘拖下去。

姑娘泪水涟涟的看着我,“公子,你当真不记得冬梅了吗?冬梅等得你好苦啊,日思夜想终于盼来公子,公子却忘了奴家,公子您叫奴家好不心伤。”

冬梅?冬梅?我一拍脑袋,终于想起是谁了,想不到,想不到啊,我怎么就魅力如此大,只见一面,就把人家姑娘迷成这样,真是罪过罪过啊,可她本是风尘女子,怎就看不透我的逢场作戏呢,或许是另有所图。

看着冬梅泪水汪汪可怜兮兮的望着我,我挥了挥手,“让她服侍本公子吧,另外再叫俩个漂亮的姑娘来伺候这俩位公子。”

“是,三位公子请放心,一定是温香院最漂亮的姑娘。”老鸨笑容满面。

三男三女坐在雅间里饮酒作乐,确切点讲,是一男五女。

冬梅给我倒了杯酒,递到我唇边,娇羞一笑,苍白的脸上添了一抹红晕,倒也有几分动人之处,我迷人一笑,张口饮下。

“苏公子,你可把我们冬梅姑娘迷得神魂颠倒,这些日子您没来温香院,我们冬梅吃不下,睡不着,可想苦了她。”李云杰怀里的红衫女子春兰娇笑着说,不时伸出纤细白嫩的手指抚摸李云杰光滑的脸庞,李云杰神态自然的搂着怀里的女子,上次的生涩全然不见,真是孺子可教也。

“哦?”我有些不信。

“是啊。”灵儿边上的夏竹姑娘娇笑着接下话,“自你上次走后,冬梅姑娘日思夜想,日盼夜盼,也盼不来公子,相思成疾,病倒了,也接不了客,为此,妈妈没少骂她。”

我摸了摸冬梅的手,果然骨节突出,瘦得不行,心里不禁内疚不已,我只是贪玩爱搞恶作剧而已,没想害人。

“冬梅,苦了你了。”我清楚的知道自己不是玻璃,可又不得不安慰着冬梅,“是本公子不好。”

灵儿憋着笑,脸上肌肉扭曲,李云杰虽然神色正常,可我知道他心里一定也在笑我。

我狠狠的瞪了他们俩眼,幸好楚风扬不在,不然,以他那阴险的性子还不笑死去。

“冬梅不苦,只要公子来了,冬梅心里高兴,再苦也值得。”冬梅依偎进我怀里,一脸幸福的笑,气色也好了很多,果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我却哭笑不得,一脸不自然,只得装模作样的搂着她,心里为难不已,怎么做才能让她不那么依恋我呢?我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灵儿憋笑都快憋出内伤了,一脸痛苦的隐忍,我恼怒的瞪着她。

“咳咳。”我干咳两声,迟疑许久才开口,“那个…冬梅啊,本公子家风甚严,是不可迎娶你过门的。”

冬梅惊异的看着我,我被看得心虚的低下头。

眼泪扑簌簌的往下落,我心里更内疚,下次我再也不女扮男装调戏女子了。

“公子,”冬梅哽咽着,我心里一紧,该不会要骂我吧?骂吧骂吧!反正我是自作自受。

“我自知懦弱无能,胆小怕事,不敢违抗父亲,辜负了冬梅姑娘的厚爱,还望姑娘谅解…”我硬着头皮继续说,声音越来越小,最后连我自己都听不见自己在说什么。

冬梅抽抽噎噎的哭着,泪眼迷蒙,“冬梅想不到公子对冬梅如此真心,冬梅死已足以。”

什么跟什么啊?我一个头两个大。

第二十八章 冲突

第二十八章 冲突

冬梅抽抽噎噎的哭着,泪眼迷蒙,“冬梅想不到公子对冬梅如此真心,冬梅死已足以。”

什么跟什么啊?我一个头两个大。

“冬梅出身风尘,自知身份低贱,哪敢奢望攀上高枝,就连做公子侍婢的资格都没有,只要公子来到温香院,愿意让冬梅伺候,冬梅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原来如此!早说嘛,吓得我一身冷汗,看来是我太善良了,来妓院的寻芳客只知玩弄她们,又有谁会拿真心待这些可怜的女子呢。

想到这,我不禁既同情又庆幸,同情这些强颜欢笑的可怜女子,就像《红尘女子》里唱的一样:公子随便出手三千金,可否知道我心碎。

庆幸的是自己穿越不是掉进妓院里,不然,不知我可逃得出这用多少女子的血泪堆起来的风光迷艳的青楼。

如果能回到自己的时代,我一定告诉大家,穿越的时候注意点,别掉到不好的地方去,最好能穿个好人家,不仅荣华富贵,还可以遇到帅哥,比如说我,嘿嘿。

想到如今的幸福生活,我不禁又傻笑起来,待回过神来,只见大家都惊异的看着我,下巴都快掉地上了,见我看他们,收起眼神,装模作样的和身边的姑娘调笑,像先前什么都没发生似的。

小样!还装!我笑了笑,不理会他俩,伸手把冬梅搂在怀里,张口喝下她递至唇边的酒。

“今天四公子又来看温香姐了呢,温香姐可真有福气,得四公子如此宠爱。”春兰一开口,我脸色就变了,风?什么叫又来看温香?什么叫如此宠爱?

“就是啊,四公子隔三岔五就来找温香姐,谁也不要,只要温香姐服侍,如果四公子能要我一夜,我死都甘愿。”夏竹一脸向往。

放在桌子下的手已经握成了拳头。

“哎,你就别做梦了,四公子哪看得上你,四公子眼里只有温香,听说这温香院还是为她建的呢。这叫金屋藏娇。”春兰吃吃笑着。

我的怒火在头顶上熊熊燃烧。

“温香姐可真幸福,有四公子的照顾,那些纨绔子弟谁也不敢打她的主意,不想就可以不用接客,只是隔几天出来跳个舞就行。”夏竹羡慕的说。

“那个四公子是哪个四公子?”我忍着怒气,一字一句的问。

“还有哪个四公子啊,就是四皇子啊,不过现在不能叫四皇子了,要叫桀王爷。”此话一出,李云杰和灵儿都变了脸色。

“桀王爷不是要立妃了吗?怎么还…”李云杰看了我一眼,小心翼翼的问。

“那又如何?我们温香姐可跟了桀王爷好几年了,虽然因出身风尘,不能当王妃,但桀王爷如此宠爱,我看温香姐怎么也能当个侍妾。”春兰不知我的身份,说得兴起。

我全身冒火,怒气冲冲的站了起来,丫的!敢给我带绿帽,还想收小妾,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紧握拳头,杀人似的抓起冬梅,“带我去温香的房间!”

冬梅一脸疑惑,却还是听话的点点头。

房间里传来娇软风情的笑声,更是让我怒火中烧。

我毫无怜惜的把冬梅推到一边,冬梅撞在墙上,吃痛的皱眉。

“你下去吧!”灵儿赶紧挥手示意冬梅退下,冬梅虽不舍,但看到我面色铁青,只好乖巧的低头退下。

“王爷,来,喝杯酒。”娇软暧昧的声音响起,我怒火冲天的狠狠一脚把门踹开,杀人似的冲了进去。

见有人冲进来,楚风扬正要发火,待看清眼前的人,脸色马上变了。

“大胆,竟敢打扰王爷,来人,把他们拖下去。”温香软软的身体还挂在楚风扬身上,美丽的脸上挂着娇媚的笑容,声音甜腻却凌厉。

“你这个不要脸的狐狸精!”灵儿冲上去就给了温香一个狠狠的耳光,打得温香半边脸都肿了。

“你敢打我?王爷,您可要为温香做主啊。”温香娇滴滴的靠上楚风扬,美丽的脸庞上泪水涟涟,犹如梨花带雨,只要是男人见了,都会心生怜惜。

“闭嘴!”楚风扬一把推开身上的女子,神色有些不自然,“柔儿,我只是…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解释,我…”

我只是看着他,满腔的怒火在他那声柔儿里全散去,一身的勇气全消失不见,只剩下一肚子的悲哀委屈。

我看着他,大颗大颗的泪珠不听话的滚落,不准哭!我擦去泪水,我怎么能这么没用,哭什么哭?哭顶个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