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青嘟着嘴耸了耸肩:“不吃拉倒。”说完转身往屋子走去。

“公子。”车夫见她进去,站了起来。

一个老妇见她进来,忙从厨房走出来:“公子,您现在就吃了吗?”

“大娘,如果做好了就端上来吧。”刘青笑道,在桌旁坐了下来。

“好好,就来就来。”

老妇走回厨房,一会儿的功夫就端出了三个菜,摆在她与车夫面前。

咦,这不是昨晚在客栈吃饭时,她前面那桌吃的黄焖漓江鱼吗?当时看这菜色香味俱全的样子,她还多看了几眼,没想到现在离开阳朔几十里,还能吃上这道菜。想到现在她在这屋里吃香的喝辣的,而那人却不知躲在哪儿喝西北风呢,刘青夹了一筷鱼肉放进嘴里,却半天吃不出是啥味道来。

吃过饭上了车,刘青躺了一会儿,便又迷糊睡去。一直到车夫叫醒她,这才发现已到了平乐县城了,不过,此时竟然是华灯初上的时辰了。

她纳闷地问车夫:“怎么走了这么久?”

“小人看公子睡着了,怕颠醒公子,便走得慢一点。反正今天能到平乐就成。”车夫笑道。

“那个雇你车的人长什么样?”刘青本来不想向别人打听那人的,此时还是没忍住好奇心。

“就是那客栈的小二哥来雇的啊?当时他还送了公子上车呢,公子不知道吗?”车夫一脸的诧异。

好吧。那人做事极为慎密,她还是不要做这种无用的调查了。刘青郁闷着往旁边的客栈走去。反正里面的一切又会被安排好了,食、住、行,根本不用她操心。

在平乐住了一夜,第二天刘青决定往南走,这样走接下来还可以到荔浦县城和蒙山县城各住一个晚上;否则往东走的话,前面就没有县城了,吃住都不方便。虽然很多事有人操心,但方向性的原则刘青还是觉得自己把握的好。而且再有这两天的时间,女人的问题便已经解决得差不多了,在蒙山县住一晚后,她便要弃车骑马而行。因为蒙山到梧州比较远,中间这一大段路程都没有县城和大镇作休整点,骑马要比乘车速度快得多,露宿的话一个人也比跟着一个车夫要方便得多。至于跟着她的那个人,既然不想现身,她也不想再管他了。人家不是有本事吗?哪里她操心?

所以到了荔浦又在蒙山县城住了一宿后,刘青一早起来吃过早餐就出发了。这里的气温比桂林那边温暖了一些,刘青将自己的脸包得只剩一双眼睛,穿得也比平常多,拉缰绳的手也用厚厚的布包着,虽是骑马急奔,倒也不觉得如何寒冷。中午她在路边找了户人家吃饭,又继续赶路,直到快要天黑时,才在一个小镇上停下来。

这里说是一个小镇,也不过是有一条街,圩日的时候方便附近的村民赶集,客栈是没有的。自从前年去杭州时第一次借住差点被安排跟一个男子搭铺后,刘青遇上没客栈的地方,都是露宿的。所以她在镇上唯一一家饭馆吃地晚饭后,便在镇子旁边的一个小树林边,找了个避风的地方生了火,又找了个树叶密集的地方,将芥子里有用的东西倒腾出来;等火堆把地上的湿气烤干后,她将火堆移开,在原地铺上兽皮被褥。条件所限,洗漱啥的能省就省了。

坐到被褥里,她却发了好一会儿呆。说不管那人,可想到他为了不让自己发现,也没法生火,在这样的冬夜守在离她不远的地方冻一个晚上,想想她的心便难受。

“出来吧。现在不出来那你就回去,不要再跟着我了。”刘青对着黑漆漆的四周喊道。

然而回答她的,仍是一片寂静。

也许他回去了呢?

刘青这样安慰着自己,在被子里躺了下来。

火堆没有添柴,大概两个小时就会慢慢熄灭。在这样空旷的地方,晚上的气温也会下降到十摄氏度以下。火堆熄灭后,估计盖着被子也会被冷醒。

到半夜被冷醒来,再起来生火罢。刘青这样想着,慢慢睡去。

然而当她再睁开眼时,天已蒙蒙亮了,火堆的火焰仍在跳动,新添的柴架在火上,发出轻微的“噼噼啪啪”的声音。

她慢慢爬起来,拥着被子盯着那堆火呆呆地坐了好一会儿,忽然拣起旁边的一块小石子,用力朝旁边扔去。

王八蛋,害她难过;害她一大早起来,有一种想流泪的感觉。

坐了一会儿,她才起了身,将铺盖卷起,拿到密林里收起来。一叶障目也要障啊,总比明晃晃地在别人面前用芥子的好。没有亲眼看见过,就算那人要怀疑,没有证据也是白搭。收了铺盖卷,拿出锅碗瓢盆,走回火堆边,刘青熬了一大锅稀饭,就着腌萝卜干,吃了两碗稀饭后,把东西收拾好,却留了半锅稀饭、半碟萝卜干、一双碗筷在那里,骑上马慢悠悠地往路上走去。

无论他吃不吃,她只求个心安。

从蒙山县经太平镇到梧州,虽然路程比较近,有二百多公里,但沿途的路非常不好走,还要经过一个大森林。为了第二天能顺利通过森林到达梧州,刘青当晚直到天色已快要看不见了,才在离森林不远处找了个避风的地方停下了马。

第二百章我也觉得傻

刘青前些年一个人在山里来来去去的,那些野兽遇上她多半会毫不理采地走自己的路,就像她是路旁的一棵小草一般引不起它们的任何兴趣。所以这么些年来,刘青也没遇上什么危险,这也是她敢一个人露宿荒野的原因。

因此在这森林边扎营,她也没啥顾虑。将马放开让它自己去吃草,她便拣了些柴,准备架锅作饭。

然而老天爷大概看不得她这几天有人照顾,她这刚将火点燃把锅架上去,天便忽然“哗哗哗”地下起大雨来。

古代没有天气预报,刘青这些年来也学了些看云识天气的本事。但冬季的天基本都是灰蒙蒙的,她实在没想到这个时候竟然会下雨。

刘青一面暗呼倒霉,一面准备从芥子里弄出雨帽和蓑衣来穿戴上。这手刚习惯性地摸向袖子,她忽然心念一动,随即将手放开,任雨水打落在身上,自己却伸手去端架在简易灶上的锅。

“嗨哧。”刘青提着锅,忽然响亮地打了个喷嚏。她吸吸鼻子,四处张望着找马。

“你这个傻丫头,你傻啊”

话声未落,一个高大的身影从远处飞掠到她的面前。他自己是满头满脸的湿漉,却伸开大手想帮她遮挡额前的雨水。

看到刘青端着锅咧着嘴,抬起眼来得意地看着自己,周子冽劈手将锅往旁边的地上一扔,气道:“愣着干嘛,赶紧避避雨去。”说完干脆把傻丫头往怀里一搂,带着她便往山上掠去。刚刚看天色不对,他就满山去找山洞了,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山洞,回来却看到这丫头被雨淋得直打喷嚏都不知道避雨,可把他气坏了。

这丫头这么笨,都不知前年她是怎么溜达的江湖

进到山洞,周子冽又从原先就扔在山洞里的行李中拿出一块布巾,两手飞快地给刘青将头上和脸上的雨水擦了一遍,然后道:“换衣服。有干衣服没?没有穿我的。”

“有。”刘青眨巴眨巴眼。

“嗯,趁这雨才下一会儿,我出去找些干柴,你赶紧将湿衣服换下来,听到没?”

“听到了。”刘青很乖地点点头。

看着周子冽出了山洞,特意放重身形越走越远,刘青的嘴角翘了翘,从芥子里拿出衣服,走到山洞最里面,迅速地将干衣换上。

过了一会儿,有脚步声从远到近,快到洞口时周子冽出声问道:“换好了没有?”

“换好了,进来吧。”

周子冽走进洞来,看到刘青已将淋湿的发髻解散开来,长长的青丝如瀑布一般垂落在肩背上,她拿着一块干布巾,正试图将头发擦干。

周子冽移开眼,蹲下身去将火点燃,又走出去用雨水洗净了手,走到刘青身边,抽出她手里的布巾,将她的头发包住快速地擦了一会儿,便道:“可以了。”

刘青一摸发头,呆了一呆:“咋弄的?”周子冽这一手,比现代的吹风机还厉害啊,这么快就把头发弄干了,还不用携带工具,还不用费电,绝对的绿色环保呀。

“喂,到底咋弄的?”刘青看周子冽走到火堆旁忙着架柴,忙走过去追问。她的功夫虽然不俗,但对于这种小说里描写的各种功夫用途,比如自动烘干衣服头发之类,她还是搞不明白。

周子冽抬起头看到她两眼晶亮地望着自己,嘴角一弯:“不告诉你”没等刘青说话,他转过头去看着火又道,“以后有我在你身边,你还用得着学吗?”

“哼,求人不如求己。”刘青嘟了嘟嘴,看周子冽低着头不理她,嘀咕道:“小气包。”

周子冽听了这话,抬脚就往洞外走去。

“喂,你去哪儿?”刘青见了,愣了愣,忙喊道。

周子冽却不理她,出了洞便冲进了雨里。

就这样走了?刘青站起来跑到洞口,看到周子冽的身影消失在雨中,她心里忽然觉得堵堵的、沉沉的,特别的难受。

“小气包,讨厌鬼”刘青骂了几句,眼泪却从眼中滴了下来。

她抹了一下泪,对着雨帘发了一会儿呆,这才回到火堆旁坐下,看着慢慢旺起来的火焰,心绪纷乱。

“哒哒哒…”一阵马蹄声从洞外传来,没过一会儿,她的马从洞口迈了进来,后面跟着周子冽。

“你去找马了?那刚才怎么不说一声,害得我以为…”刘青冲到洞口,看到周子冽一头的雨水,浑身上下都湿了个透,手里却还拿着刚才扔在地上的那只锅。

“怎么,舍不得了?”周子冽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露出一口白牙。

“切,谁…”刘青咬咬嘴唇,没再说下去,回身拿起布巾,递过去:“赶紧擦一下,把衣服换下来。”

“哦。”周子冽放下锅,接过布巾擦了擦脸上的雨水,从他的行李中拿出一套衣服来,转脸对刘青道:“你不用回避的,想看就看吧,咱不在乎。”

刘青给了他一脚:“谁要看你”看着他往洞里走去,自己转过身子背对着他,嘴角翘了翘。

饭还得做,否则两人都得挨饿。刘青正想找个地方将一桶干净水从芥子里调出来用,后来的周子冽开口道:“你不用费事找地方了,第一次见到你时,我就看见过你将大宝盖的被子收进袖子里。你有啥好东西尽管当面拿出来吧,我不会被吓坏的。”

“…”刘青真想转过身去瞪周子冽两眼,知道为啥不早说,害得她每次还得像个贼似的偷偷摸摸。

好吧,反正她的所有秘密周子冽都知道了,这回也不用费事了。刘青拿出一桶水,将锅洗干净,又拿了米出来淘净。

这时周子冽早已将衣服换好了,连头发都弄干了。他到洞口去找了几块大石头,等刘青将米淘好,正好将锅架在石头作的简易灶上。两人分工合作、配合默契,就像生活多年的夫妻一般,这种感觉让刘青站在那里愣了一会儿神。

看到周子冽又用柴重燃了一堆火,用石头堆了一个灶,刘青问:“还烧火干嘛?”

“做菜。”周子冽说完,从他的行李中拿出刘青早上留粥给他吃的那只锅,装上水放到火上,然后跑到洞口,拿了一只野鸡回来。

“什么时候打的野鸡?”刘青看那只野鸡颈子上有一个血洞口,似乎刚刚流完血的样子,诧异地问。

“刚刚找马的时候。”周子冽等水开了,将鸡褪了毛,拿出一把匕首迅速将内脏处理干净,然后削成一小块一小块的放进锅里,装上水架到灶上去炖汤。他还时不时地从行李那儿拿出点调料撒进汤里。过了不久,一股香味弥漫在整个山洞里。

刘青坐在火堆旁边,看着周子冽麻利地做着这一切,红红的火焰跳动着照在他专注的脸上,使得他的脸更显英俊异常。

“周子冽,你干嘛一直躲着我不出来?”刘青开口轻声问道。

周子冽走过来将煮饭的锅从旺火上挪下来,放到火堆旁让它焖,然后在刘青旁边坐下来,这才盯着火堆道:“如果你只需要默默的守护,我想让你知道,我也能做到。”

“傻瓜”刘青垂下眼,将下巴放到膝盖上。

“嗯。”周子冽点点头,转过头来咧嘴一笑,“我也觉得挺傻。”

刘青不再说话。听着外面北风“呼呼”的声音,里面两堆火将山洞烤得异常温暖,米饭的香味和鸡汤的香气弥漫在洞里,锅里发出的“咕咕”声,身边还坐着一个人。这一切让她心里觉得异常安稳。

“行了,吃饭吧。”周子冽站起来,走过去搅了一下鸡汤,又撒了一把东西进去,香味似乎更为浓郁。他将刘青拿出来的碗清洗了一遍,舀了一碗汤递给她:“先喝碗汤再吃饭。”

“谢谢。”刘青接过汤,轻轻吹过,慢慢地小口小口喝下去,鲜美的味道让她抬起眼来满足地叹了一口气。

同样的野鸡,经过周子冽的手,味道就是不一样

吃过饭,周子冽从洞口拽了一把不知道什么植物回来,去油功能极强,很快就将碗和锅都刷洗干净了。刘青将东西放进芥子时,还能闻到干净的碗里有一种淡淡的清香。

将东西都收拾好,周子冽看看外面渐渐停下来的雨,道:“等一会儿我到外面住,明早再来接你。”

刘青没作声,将两堆火都移了地方,等地面没那么烫,从芥子里拿出两套铺盖出来,铺到上面,道:“睡觉。”

周子冽转过头来,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眼里全是柔情。他走过来,将刘青紧紧地拥在怀里,在她耳边说了一声:“谢谢你青青。”说完,闪身出了洞。

“周子冽,你这王八蛋,你走了就永远别想我再理你。”刘青看他的身形迅速消失在细雨迷蒙的夜色中,大声喊道,眼泪哗哗地流了下来。

周子冽,他是怕住在里面会败坏她的清誉吗?他何时将这些世俗的规矩放在心上过?如今为了这些狗屁东西却要在这下雨的寒夜到外面过夜,他是大傻瓜吗?

第二百零一章小懒的

外面的雨没有原来那么大,但仍唏唏呖呖地下着,并没有停止。刘青站在洞口,望着黑漆漆的树林出了好一会儿神,这才回到山洞里,坐到火堆旁的铺盖上,看着跳动的火光,又开始发呆。

在这到处都是雨水的树林里,他能到哪儿去呢?

刘青叹了一口气,终于睡了下去。那家伙在外面吹着冷风淋着雨守护着她,她还是不要辜负他的这番心意吧。

第二天刘青醒来的时候,身边的火依然旺旺地烧着。她坐了起来,拢了拢头发,穿上外衣出到洞口,看到外面的雨还在依然下个不停。天开始有蒙蒙的亮光,树林里时不时有一两声怪鸟的叫声。

“周子冽,周子冽…”刘青终于忍不住大声喊起来。

从洞外闪了一个人进来,周子冽手里拿着一只兔子,另一只手还抓着一把野菌,身上和头发上有些雨水。

“你昨晚到哪儿去了?”刘青劈手夺过他手里的野菌,拿出一块布巾递过去。

“另找了个山洞。”周子冽把手里的兔子放下,用水洗了洗手,才接过布巾胡乱地擦了两擦,便开始处理兔子。

刘青架起锅烧水,自己则从芥子里拿出一个杯子来,从桶里舀了一杯水,正要走到洞口去刷牙,却听到周子冽道:“用热水。”

“啊?”刘青一下没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回头疑惑的看着周子冽。

周子冽头也不抬:“傻丫头,大冬天的,刷牙别用冰冷的水。等你老了闹牙疼,我可不管你。”

“哪个要你管”刘青不服气地回了一句,还是乖乖地将冷水倒掉,到锅里舀了一杯温热的水,走到洞口,看着嘀嘀哒哒滴着水的绿叶,慢慢地刷牙。

刷牙洗脸梳头,等刘青打理完自己,周子冽已把兔肉处理好放进锅里了。他把野菌洗净,和米一起放进锅里,对刘青吩咐一句:“看着火。”便闪身出了洞。

“喂,你去哪儿?”刘青只来得及问他这一句,便看他挥了挥手,钻进了树林里。

等锅里的粥“咕嘟咕嘟”开起来,周子冽回来了,手里拿着一把野香葱,看得刘青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不吃这把野葱会死啊,冒着雨来来去去的,淋生病了怎么办?”

周子冽看了她一眼,嘴角一翘:“心疼了?”

刘青鼻子里“哼”了一声,转过脸去没有搭理他。

周子冽将葱洗净,坐到刘青身边,看着锅里的热气,道:“外面的雨差不多停了。”

“哦。”刘青望望外面,“那吃完粥咱们就走吧。”

本来在这儿再呆一天,等地面没那么湿了之后,在森林里赶路会好得多,但刘青不想让周子冽再这么守她一晚,否则她良心不安。

周子冽将粥煮好,盛了一碗递给刘青,自己才再盛一碗吃起来。

“吱吱吱。”小懒忽然从刘青的袖子里钻了出来,直起身子竖着耳朵看着外面。

“小懒,你怎么出来了?”刘青觉得奇怪。这小家伙这么长时间一直都呆在芥子里,怎么喊都不愿动弹,怎么今儿这么主动地跑出来了?而且周子冽还在这里

“吱吱吱…”小懒对着她比划了几下,忽然闪电般向外面窜去。

“小懒”刘青站起来,跑到洞外,哪里还看得见小懒的身影。

“它去干嘛?”周子冽奇怪地问。

“不知道。”刘青回到洞里,摇摇头,“看它那意思,说让我等一等。”

然而粥都吃完了,小懒却还没回来。刘青急了,一个劲儿地到洞口张望,嘴里道:“它不会遇上什么事了吧?”

“就它那个速度,能遇上什么事?”周子冽倒是不以为然。

“那倒也是。”刘青听了这话,稍稍放下了一点心。但还是忍不住时不时地跑到洞口张望。

“你在这儿呆着吧,我等你找找去。”周子冽看刘青坐立不安的样子,站起来对她道。说着便往外面走去。

“我跟你一块儿去。”刘青追了上去,却不想前面的周子冽忽然停住脚步,她的鼻子差点撞上周子冽的后背。

“赶紧回去,外面又冷又湿的你出来干什么?”周子冽回转身来,说完看刘青张嘴想要反驳,他又道:“一会儿小懒要是回来找不着你,它还以为你丢下它走了呢。”

“呃,那好吧,你小心点。”刘青听到后面那句话,只好停住脚步。

过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刘青才看到周子冽回来,忙迎上去:“看到它了吗?”

周子冽摇摇头:“没有,我将附近的树林都转遍了,也没见着它。”

“它到底去哪儿了?”小懒自从跟了刘青,就没离开过她半步。想到这里,刘青心里更急了:“你在这儿等着,我出去找找。”

“它不会有事的。”周子冽一把将她拉着,“它肯定是有什么问题要解决了,否则不会这样的,耐心一点,咱们等它回来。”

然而又一个小时过去了,小懒还是没有回来。刘青终于坐不住了,跟着周子冽将那个山头又转了两遍,一路地叫唤,结果还是没见到它。

回到山洞,看着空空的洞口,想起前年离家时,小懒夜夜出来与自己相依相伴,刘青的眼泪差点下来了:“小懒,你到底在哪儿?”

周子冽看看她,又看看外面,轻轻叹了一口气。他将熄灭的火重新升起来,煮了一锅面,给她盛了一碗递到面前:“先吃点东西,晚点它就会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