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秀秀漠然的一笑,“都别动了,我不会跟你回去,让去大屋除非我死。”

“老五家的,你这是越来越不像话了,看来是要带回家里好好管教管教了。”于老爹轻易不说话,这话一说,显然是很生气。

“不像话?你们都听好了,我肚子的孩子不是二狗子的。”赵秀秀说完忽然就有种解脱的感觉。

二狗子像是被雷劈了一样,猛然的瞪大了眼睛,他紧紧的握着拳头…,只是看着赵秀秀视死如归的神色,忽然就觉得浑身没了力气,颓废的坐在地上,他视觉开始模糊起来,一切的事物都晃动了起来,心中有一个声音不断的在重复,二狗子,你完了,所有人都会嗤笑你,连赵秀秀都不要你了。

“老五…你怎么了?”张氏眼明手快的扶助了二狗子,只是他已经闭上了眼睛,直接昏死了过去。

赵秀秀咬紧下唇,想要去看看二狗子,但是她现在又什么立场呢?两个人总归是要分道扬镳的,忍着吧,以后她要忍的事情会更多的,忍着忍着,日子不就是这样吗?

“秀秀,你快跟我娘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徐二娘眼里的震惊不亚于别人,她不相信赵秀秀会做出偷人的事情,那这到底是什么回事?

赵秀秀低下头,“二狗子是不育的。”

张氏在一旁正使劲的掐着二狗子的人中,含着泪叫着他的名字,忽然听到赵秀秀说二狗子是不育的,只觉得气血上涌,一个跳起就朝着赵秀秀打了过去,“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小/贱/人,竟然这样诅咒的自己的夫君。”

眼看张氏的手要打到了赵秀秀的脸上,忽然被一个人挡了下来,家里门大开,寒风呼呼的吹了进来。

挺拔的身影,带着读书人特有的清贵的气度,不是连罕还有谁,他抓着张氏的手,皱了皱眉头,“这都是干什么?”

这时候二狗子幽幽的醒了过来,他有气无力的说道,“娘…秀秀…”

张氏忽然就流出了眼泪,她甩开连罕朝着二狗子扑了过去,“我可怜的儿啊,你的命竟然这么苦,娘想好了,给你做主休了这个没有廉耻的小婊/子,娘在给你找个好的。”

二狗子猛烈的摇着头,“我不要,娘,我只要秀秀。”

“你都被人带了绿帽子,还念着那个这个小贱/人!你等着,我要让她和她的野男人沉唐!我要让村里人都知道她赵秀秀是个怎么样的女人!”张氏又站了起来,眼中带着狂怒,“你快说,你那个野男人是谁?”

赵秀秀转过头,“这要你问你的好儿子,他自己不育,让谁糟蹋了我!”

“我儿子怎么会是不育,定是你偷了人,还赖在我家五儿身上。”张氏语气尖锐,想要上前去打赵秀秀,无奈连罕正冷冷的注视着她,才不得不把手放了下来。

徐二娘眼中蹭蹭的冒着火,浑身都在颤抖,二狗子不育几个字在她脑中一直在转悠,原来…这几年来没有身孕都是因为二狗子,她就说赵巧儿把谭仁义请来给赵秀秀看病,怎么一直都没有效果,其实问题出在二狗子身上。

她猛地敲了下墙壁,眼中闪过屈辱的神色,“于老爹,你今日一定要给我家秀秀一个说法!”

于老爹冷漠的抬头,“什么说法?”

“你家二狗子不育,我家秀秀又怎么有的身孕!”到了这个时候徐二娘已经不能沉默了,赵秀秀和二狗子已经不可能的了。

“亲家母,你说话还要有证据,我现在只看到赵秀秀说有了身孕,但是孩子不是我们于家的,要不这样,我们都去里长家里,让他老人家评评理。”于老爹当然不相信,自己的儿子会不育,他把责任都推到了赵秀秀的身上,觉的是她不守妇道。

二狗子忽然站了起来,嘶哑的说道,“不能去,娘,不能让全村人都看我的笑话…秀秀会被害死的。”

“傻孩子,你怎么这个时候还想着那个小贱/人呢!”张氏见二狗子神色凄苦,心疼的不行,忙上前安慰道。

二狗子忽然笑了起来,这一笑,带着绝望和无奈,听得人无不觉得难过,“爹,娘…,是我的错,这都是我的错,你们别在问了,在问下去…我会死的。”

于老爹心中骇人,看二狗子这架势,显然是说赵秀秀说的是对的,他们家怎么会…于家人脸色都不好了起来。

张氏虽然泼辣但是不是傻的,她敏锐的感觉到了事情的复杂性远远超过了表面看到的,场面陷入了无声的尴尬中。

雪越下越大,夜色深沉…最终赵秀秀还是被徐二娘等人带回了家,而二狗子也被于家带了回去,赵秀秀在朦胧的月光中看着她和二狗子共同生活了几年的房子,忽然泪流满面…她知道他们已经在也回不去了。

赵秀秀回去之后整日的不说话,只是饭食上都是不耽误,该吃照吃,似乎知道自己的身体和孩子联系在一起,家里人担心她但是也不敢多问什么.

其实所有人都在好奇孩子的父亲是谁,但是怕问起了又触动她的伤处,让人感到奇怪的是于家一直都没有消息,安静的诡异。

这一日天色渐好,只是空气依然冷冽,快过年了,很多人都在置办年货…徐二娘和家里几个人都去县里买东西,只留下连雪珍照顾赵秀秀。

赵秀秀的预产期是在六月份,到了二月间肚子已经是有些规模了,她坐在炕上摸着肚子,脸上露出温柔的神色,如果说还有什么能让她感到少许的欣慰,也就是剩下这个孩子了,她现在也只剩下这个孩子了…

忽然窗口传来咯吱咯吱的脚步上,不过一会儿,糊着纸的窗户被拉开,露出一个面容来,“姐姐,是不是你?”

赵秀秀心中一惊,仔细打量一看,果真是王渊庆,她有时候半夜里睡不着想起二狗子话,知道孩子的父亲…这样见面让她觉得尴尬起来。

“姐姐,你怎么不说话?那我进来了。”王渊庆见赵秀秀不理自己,心里急的不行,他可是好不容易才打听到赵秀秀在这里住的。

“别进来!”赵秀秀慌忙的摇着头,一个不注意,竟然错手从炕上滑落下来。

赵秀秀吓的一声尖叫,本能护住了肚子闭上眼睛,只是让她意外的是没有预料的额疼痛,一个有力的手臂拉住她下滑的身子,紧紧的抱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嗷嗷嗷快到结尾了……有什么要求就留言给我…尽力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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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狗子上前紧紧的握住赵秀秀的手,“秀秀,你在说什么呢?听话,我们先去大屋住,我天天陪着你。”

赵秀秀笑的凄惨,她可以承受因为嫁给二狗子所带来的张氏怒火,但是她不能让她的家人也是受侮辱,特别是孩子…赵秀秀把手放子肚子上,这是她的孩子,不管孩子的爹是谁,她盼了三年才盼来的宝贝。

作为一个娘她本能的感觉出了二狗子对孩子的怨恨,是啊,是个正常的男人都会不喜欢,谁会愿意养着别人的野种,如果这一胎是小子还好,是个姑娘呢?二狗子难道还打算继续借种吗?她不是青楼里的窑姐,可以随意的让人…

想到这里赵秀秀只觉得犹如在三月间的冷风中站着,从心里冷到外面,“二狗子哥,我真傻,谭神医怎么可能有看错诊的时候呢?”

“不…不是这样,秀秀你肯定是搞错了什么。”二狗子身子一震,几乎在哭的说道。

赵秀秀对二狗子的熟悉就像是二狗子对她的熟悉一样,一个表情一个动作,都在知道对方想着什么,如果是平时二狗子肯定会气的跳起来大骂谭神医,而他这样怯懦的表情,是在证明她的猜想是完全正确的,她的心越发的冷了。

“都别吵了,赵秀秀,你先说说你肚子里的怎么不是我于家的孩子?”于老爹声音很大,震得屋里人都停下了动作。

徐二娘坐不住了,这可是怀着身孕,到了这个地步,如果真的被夫家休出去?那赵秀秀的一辈子就毁了,“秀秀,你肯定是糊涂了,快跟你婆婆认错。”

“认错?我有什么错?娘你说我有什么错?我那婆婆张氏在村里都有名的,对儿媳妇不好,大家都是知道的,娘你不就是因为这个当初不让我嫁过来?”

二狗子满脸震惊,依赵秀秀的性格很难想象,这话能从她口中说出来,“秀秀,你一定刚才摔晕了,怎么这么说娘呢,娘是对你严厉些,不过那也是为了你好。”

赵秀秀冷冷一笑,她从来没有觉得这么畅快过,这些话藏在她心理很久了,久的就像是窗口的灰尘,黯淡,龌龊,令人难以忍受,“为我好?为我好为什么我身体不舒服了还不依不饶的站在这里让我认错?”她看了眼同样震惊的周氏,“二嫂子,今日我在这屋里还叫一声二嫂子,你那陪嫁的首饰都被婆婆拿去了吧?据说都是你娘遗物…你怎么不跟婆婆要回来呢?”

周氏忽然就沉默了,低下头不说话,这些年来,她过得日子简直不是人过的,哪个媳妇像她这样生产第三天就要下地干活?她这么排挤赵秀秀也是因为嫉妒,凭什么她就可以分家出去单过,避开张氏的刻薄,而她就要忍受这些…她在家里也是父母疼爱,姐妹亲睦的,不说锦衣玉食,那也是父母的掌上明珠。

张氏有些尴尬的咳嗽了一声,“我那是代为保管。”

“代为保管,你们谁信?我们村里哪里有这样的规矩?你把儿媳妇不当人看,呼来换去的,连顿饱饭也不给吃,吃饭的时候媳妇一桌你和几个儿子一桌,你们桌上都有菜有肉,我们这些儿媳妇桌上却只有咸菜疙瘩,那大嫂,二嫂…,生产不过三天你就让她们下地干活,伺候你吃饭洗衣,就是最穷得人家,女人在月子里都是要好好的养的,你有把我们当人看过吗?”赵秀秀一字一句,说的非常清晰,好像这些话她反复打了好几遍草稿一样。

张氏的脸有些挂不住了,这死丫头,说的都是什么?平时一副小媳妇的温顺摸样,怎么现在张牙利爪的跟那个赵巧儿有的一拼,难道是吃错药了?“二狗子,你还能不能管住你媳妇?哪里有这样非议婆婆的。”

忽然传来的哭声引起了众人的注意,原来那周氏正靠在墙角上哭,好像是被人说起了伤心事一样。

“秀秀,我求你了,我最后一次求不行吗?别说了…,我以后还想跟你过呢?”二狗子知道这样撕破脸之后,大家基本上已经没有回头路了,他心力憔悴,已经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可我不想跟你过了,我有宝宝…”赵秀秀眼中含着泪珠,心灰意冷的说道。

“你不想过,我们还不想要你这个媳妇呢,一句话,要走行,把孩子留下。”张氏斩钉截铁的说道。

赵秀秀摸了摸肚子,脸上带着母性的温柔,“这孩子不是…”

二狗子猛然的捂住了赵秀秀的嘴,“秀秀,别说了,求你了。”

于老爹已经不耐烦了,这事情越来越诡异了,他总觉的在说下去会有更不好的事情发生,这赵秀秀确实有些摔傻了,开始胡言乱语…,孙子比什么都重要,先把这事妥当了再说,“好了,都不要说了,总是把孩子先生下来再说。亲家母,你看你们先回去吧,秀秀嫁入我们于家开始就是我们于家的人了。”

徐二娘张了张嘴,别开头,没有说话。

“老大,你在干什么,快回去拿板子,他娘,你也快动起来,帮着收拾下东西,这夜越来越深了,要赶紧回家才是。”于老爹对着几个人说道。

毕竟是一家之主,于老大马上动了起来,推了门和老二走了出去,张氏朝着周氏使了眼色,要她赶紧动一动,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平时最听话伶俐的媳妇像是陷入了什么思绪中一样,默默不说话。

张氏只好拉着佟氏开始收拾褥子,于家这架势已经是摆明了送客了。

赵秀秀漠然的一笑,“都别动了,我不会跟你回去,让去大屋除非我死。”

“老五家的,你这是越来越不像话了,看来是要带回家里好好管教管教了。”于老爹轻易不说话,这话一说,显然是很生气。

“不像话?你们都听好了,我肚子的孩子不是二狗子的。”赵秀秀说完忽然就有种解脱的感觉。

二狗子像是被雷劈了一样,猛然的瞪大了眼睛,他紧紧的握着拳头…,只是看着赵秀秀视死如归的神色,忽然就觉得浑身没了力气,颓废的坐在地上,他视觉开始模糊起来,一切的事物都晃动了起来,心中有一个声音不断的在重复,二狗子,你完了,所有人都会嗤笑你,连赵秀秀都不要你了。

“老五…你怎么了?”张氏眼明手快的扶助了二狗子,只是他已经闭上了眼睛,直接昏死了过去。

赵秀秀咬紧下唇,想要去看看二狗子,但是她现在又什么立场呢?两个人总归是要分道扬镳的,忍着吧,以后她要忍的事情会更多的,忍着忍着,日子不就是这样吗?

“秀秀,你快跟我娘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徐二娘眼里的震惊不亚于别人,她不相信赵秀秀会做出偷人的事情,那这到底是什么回事?

赵秀秀低下头,“二狗子是不育的。”

张氏在一旁正使劲的掐着二狗子的人中,含着泪叫着他的名字,忽然听到赵秀秀说二狗子是不育的,只觉得气血上涌,一个跳起就朝着赵秀秀打了过去,“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小/贱/人,竟然这样诅咒的自己的夫君。”

眼看张氏的手要打到了赵秀秀的脸上,忽然被一个人挡了下来,家里门大开,寒风呼呼的吹了进来。

挺拔的身影,带着读书人特有的清贵的气度,不是连罕还有谁,他抓着张氏的手,皱了皱眉头,“这都是干什么?”

这时候二狗子幽幽的醒了过来,他有气无力的说道,“娘…秀秀…”

张氏忽然就流出了眼泪,她甩开连罕朝着二狗子扑了过去,“我可怜的儿啊,你的命竟然这么苦,娘想好了,给你做主休了这个没有廉耻的小婊/子,娘在给你找个好的。”

二狗子猛烈的摇着头,“我不要,娘,我只要秀秀。”

“你都被人带了绿帽子,还念着那个这个小贱/人!你等着,我要让她和她的野男人沉唐!我要让村里人都知道她赵秀秀是个怎么样的女人!”张氏又站了起来,眼中带着狂怒,“你快说,你那个野男人是谁?”

赵秀秀转过头,“这要你问你的好儿子,他自己不育,让谁糟蹋了我!”

“我儿子怎么会是不育,定是你偷了人,还赖在我家五儿身上。”张氏语气尖锐,想要上前去打赵秀秀,无奈连罕正冷冷的注视着她,才不得不把手放了下来。

徐二娘眼中蹭蹭的冒着火,浑身都在颤抖,二狗子不育几个字在她脑中一直在转悠,原来…这几年来没有身孕都是因为二狗子,她就说赵巧儿把谭仁义请来给赵秀秀看病,怎么一直都没有效果,其实问题出在二狗子身上。

她猛地敲了下墙壁,眼中闪过屈辱的神色,“于老爹,你今日一定要给我家秀秀一个说法!”

于老爹冷漠的抬头,“什么说法?”

“你家二狗子不育,我家秀秀又怎么有的身孕!”到了这个时候徐二娘已经不能沉默了,赵秀秀和二狗子已经不可能的了。

“亲家母,你说话还要有证据,我现在只看到赵秀秀说有了身孕,但是孩子不是我们于家的,要不这样,我们都去里长家里,让他老人家评评理。”于老爹当然不相信,自己的儿子会不育,他把责任都推到了赵秀秀的身上,觉的是她不守妇道。

二狗子忽然站了起来,嘶哑的说道,“不能去,娘,不能让全村人都看我的笑话…秀秀会被害死的。”

“傻孩子,你怎么这个时候还想着那个小贱/人呢!”张氏见二狗子神色凄苦,心疼的不行,忙上前安慰道。

二狗子忽然笑了起来,这一笑,带着绝望和无奈,听得人无不觉得难过,“爹,娘…,是我的错,这都是我的错,你们别在问了,在问下去…我会死的。”

于老爹心中骇人,看二狗子这架势,显然是说赵秀秀说的是对的,他们家怎么会…于家人脸色都不好了起来。

张氏虽然泼辣但是不是傻的,她敏锐的感觉到了事情的复杂性远远超过了表面看到的,场面陷入了无声的尴尬中。

雪越下越大,夜色深沉…最终赵秀秀还是被徐二娘等人带回了家,而二狗子也被于家带了回去,赵秀秀在朦胧的月光中看着她和二狗子共同生活了几年的房子,忽然泪流满面…她知道他们已经在也回不去了。

赵秀秀回去之后整日的不说话,只是饭食上都是不耽误,该吃照吃,似乎知道自己的身体和孩子联系在一起,家里人担心她但是也不敢多问什么.

其实所有人都在好奇孩子的父亲是谁,但是怕问起了又触动她的伤处,让人感到奇怪的是于家一直都没有消息,安静的诡异。

这一日天色渐好,只是空气依然冷冽,快过年了,很多人都在置办年货…徐二娘和家里几个人都去县里买东西,只留下连雪珍照顾赵秀秀。

赵秀秀的预产期是在六月份,到了二月间肚子已经是有些规模了,她坐在炕上摸着肚子,脸上露出温柔的神色,如果说还有什么能让她感到少许的欣慰,也就是剩下这个孩子了,她现在也只剩下这个孩子了…

忽然窗口传来咯吱咯吱的脚步上,不过一会儿,糊着纸的窗户被拉开,露出一个面容来,“姐姐,是不是你?”

赵秀秀心中一惊,仔细打量一看,果真是王渊庆,她有时候半夜里睡不着想起二狗子话,知道孩子的父亲…这样见面让她觉得尴尬起来。

“姐姐,你怎么不说话?那我进来了。”王渊庆见赵秀秀不理自己,心里急的不行,他可是好不容易才打听到赵秀秀在这里住的。

“别进来!”赵秀秀慌忙的摇着头,一个不注意,竟然错手从炕上滑落下来。

赵秀秀吓的一声尖叫,本能护住了肚子闭上眼睛,只是让她意外的是没有预料的额疼痛,一个有力的手臂拉住她下滑的身子,紧紧的抱了起来。

99

99、第99章...

“姐姐,你没事吧…”王渊庆抱着赵秀秀,刚才的情形可能是吓到他了,脸上带着不自然的苍白,因为太过心急,手上还破了皮。

“没事,扶我上去。”赵秀秀摸了摸肚子才放心的说道。

王渊小心翼翼的挪动了身子,扶着赵秀秀到了炕上…他有些好奇的看着赵秀秀的大肚子,傻里傻气的问道,“姐姐,宝宝是不是长大了。”

赵秀秀脸色一红,总觉的面对王渊庆很尴尬,毕竟是孩子的父亲,可是她一直都把他当做弟弟一样的,这种新的身份转变,让她感觉到浑身的不自在。

王渊根本不知道赵秀秀那么多顾虑的心思,他指了指自己的屁股,撒娇的说道,“姐姐,庆儿这里疼…刚才一着急,碰到了这里了要吹吹。”

如果不是知道王渊庆心思单纯,赵秀秀简直以为他在调戏她了,她尴尬的咳嗽了一声,“庆儿,姐姐不能给你吹吹。”

“为什么?”

“因为…”

“我知道,因为姐姐是二狗子哥哥的媳妇吗?”王渊庆难得聪明的问道。

赵秀秀忽然沉默了下来,心中一阵阵的刺痛,她已经有二个多月没有见到二狗子了,谁会想到,曾经那样彼此喜欢,竟然会落到现在这样的局面。

“不是,以后姐姐谁的媳妇也不是,我会和宝宝好好的活下去。”赵秀秀摸着肚子说道。

王渊庆侧着脑袋想了半天,也不太明白赵秀秀的意思,为什么谁的媳妇也不是,不是和二狗子的哥哥成亲了吗?但是他能感觉到赵秀秀难过的心情,他把手虔诚的放在了赵秀秀的肚子上,“姐姐,不要难过,宝宝也会难过的。”

那宽厚的手掌附在赵秀秀的肚子上,带着特殊的暖意,不禁让赵秀秀流出眼泪来,她哽咽的说道,“知道,姐姐会好好的。”

“可是,姐姐你怎么哭了?”王渊庆最见不到赵秀秀难过,掏了半天才发现今天娘新给的手帕叫他弄了一团脏了。

王渊庆手足无措半天,最后撩起内里还干净的亵衣的衣角试图帮赵秀秀擦眼泪。

赵秀秀只觉得男人的气息铺面而来,抬头一看…,王渊庆正揪着亵衣朝自己扑来,那架势显然是要把她整个人套进去。

碰的一声,王渊庆的脑门被人打了下,“你个色痞子,这是要干什么?”

连雪珍手上拿着洗衣服的棒槌,一副凶狠的架势,原来她刚洗衣服回来,推门一看,一个男人正撩起衣服准备对赵秀秀不利的样子,她吓得肝胆俱裂,急忙跑了过来。

王渊庆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姐姐,她打我,好疼…”可不是很疼,都肿了…连雪珍的力气可真是不小。

赵秀秀急忙去了看了眼他的后脑勺,果然见见肿了一个鸡蛋大的肿块,她有些心疼的说道,“很疼吗?”

王渊庆委屈的撅着嘴,“要呼呼…”

连雪珍看着两个人的对话,才发现他们认识啊,还有这陌生男人说话语气神态,明显是脑子有问题的那种。

“秀秀姐,这个人是谁?”

赵秀秀一边帮王渊庆的肿起的那块吹气,一边说道,“是王员外的家的儿子,就是那个…对,就是那家。”

“可怜,有爹却不能认,本来是个公子哥,如今要过这种日子。”连雪珍也听过这家的事情,摇头说道。

“我爹才没有不要我,他天天来找我回去呢。”王渊庆不高兴的说道。

正在几个人说话的时候,院子里传来的杂乱的脚步声,赵秀秀知道这是徐二娘回来了,忙对王渊庆说道,“庆儿先走吧,我娘回来了。”

王渊庆一副可怜的摸样,“为什么庆儿要走?难道大娘不喜欢我吗?还有庆儿这还是好疼…”撒娇的意味不言而喻。

“哎呀,你这小子还会耍无赖呢?秀秀姐让你走,你就走,哪里那么多废话!”连雪珍知道徐二娘回来看到家里有个男人,肯定又不高兴了。

“我不喜欢你,你欺负我!”王渊庆用手指头指着连雪珍不高兴的说道。

连雪珍也来气了,“我需要你喜欢干嘛啊,我又不是要嫁给你。”

“我也不要娶你,这么凶,要娶就娶姐姐,我最喜欢她了。要一直一直跟她在一起。”王渊庆搂着赵秀秀的胳膊,宣誓一样的说道。

哐当的一声,门口传来的东西掉落的声音,徐二娘脸色铁青的站在门口,“这个人是谁?他在胡说什么?”

赵秀秀暗叫一声糟糕,只是还没等她说话,王渊庆自己开始介绍着自己,“大娘,我叫王渊庆,我爹爹叫…,娘叫…家住…”这一套话是王母教他的。

徐二娘一听,这不是那个差点逼死她家的王家傻少爷吗?怎么会在这里?显然和赵秀秀是熟识的样子,“秀秀,这是怎么回事?”

“娘,我跟你说过的,他经常来我家里玩。”赵秀秀有种不知道怎么解释的感觉,如果是以前她到可以大大方方的,只是当他知道这个人是孩子的父亲之后,就不知道怎么说了,怕说多了徐二娘起疑。

徐二娘这才想起,赵秀秀以前说过几次,说那傻公子心善单纯,总来找她玩…,那王母的事情她也听过一二,事情过去了那么久她也不是在生气,主要是他在怎么是个傻子,也是个成年男子,怎么可以随便闯入她家?赵秀秀名声已经这样了…

徐二娘想起赵秀秀就发愁,年纪轻轻就和二狗子分开,这孩子还没生出来,也不知道孩子的爹是谁,如果…那男子也是没有成家的,倒是可以撮合撮合.

作为母亲的徐二娘是最看不得女儿受罪的,在她观念里,没有男人的女人就是可怜的,其实她的想法也没有错,在古代这样男权的社会,没有一个能撑门面的男人,日子确实难熬,就从于家赵家两家对峙那夜来说,如果赵家有个能镇住场的男人在,也不至于让于家那么猖狂。

王渊庆介绍完了自己,等着徐二娘能像别人那样,夸奖他很乖,可是等了半天也不见说话,那眼神还那么凶,他就有些害怕了,虽然这个人是他最喜欢的姐姐的娘,但是…还是好可怕啊,“大娘…我娘叫我了,我得回家。”

王渊庆说完就依依不舍的看了眼赵秀秀,一步三回头的走了,弄的赵秀秀尴尬的低着头,不敢看向徐二娘。

徐二娘没有说话,捡起了掉在地上的年货,只是余光瞥到赵秀秀的越发鼓起的肚子,叹气的说道,“也不知道谁造的孽,我可怜的可怜的孙子,生出来就没有爹额。”

这一番叹息让赵秀秀红了眼圈,她摸着肚子说道,“娘,我自己能把孩子养大。”

“你自己能干什么?你一个女人家…你知道什么叫世事艰辛?你爹去了之后,你道娘是怎么撑起的这个家?你赶紧生了孩子,娘给你养着,你呀,就赶紧收拾收拾,在找个好人家。”

“不,娘,你让我跟孩子分开,就是让我去死,我心理受不住…”赵秀秀说道这里鼻子一酸,眼眶红了起来。

“受不住也的受,女人的命就是这样。”徐二娘说道这里也是有些伤感,似乎想起了自己的苦难的命运来,忍不住别开脸看着远处。

赵秀秀难过的低下头,眼泪吧嗒吧嗒的掉下炕上。

到了晚上吃饭的时候,一家子都不说话,气氛沉闷,一点都没有过年的气息,这和家里少了赵巧儿夫妻俩有些关系,不过最大的问题还是赵秀秀的事情,徐二娘很是为此发愁,赵秀秀年纪不到二十,正是花开正茂的时候,她怎么忍心看着她窝在角落里,凋零飘散。

正在几个人闷头吃饭的时候,门外传来了敲门声,这样的气氛连雪珍早就坐不住了,她腾地站了起来“大娘,我去开门。”说完就蹬蹬的跑了出去

不过一会儿,门口传来女人说话的声,连雪珍身后跟着一个高瘦的妇人,虽然没有什么首饰华服,但是容貌端庄,笑容温婉,自带着一股贵妇的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