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都是你的,你走哪里谁敢拦着呢?”文夕扁嘴,瞪一眼宋佳又道:“你们是不是早就到了,我前天在路上似乎看到你们了。”

宋佳摇头,“我没出来乱走。文夕,平城的绿豆粥真好喝。”

文夕后知后觉的涌出一丝亲昵,抱着赵朗的胳膊蹭了蹭,坐直身体拍了下腿叫道:“我要皇上给寻仙楼赐匾。”

“好说。”

“还要皇上作诗,提上名字。”

文夕笑,“顺道给玉器行赏个名字,也要御笔。”

宋佳慢悠悠的刷着蜂蜜,笑道:“这可不好,整个平城就凸显咱们皇家的产业了。”

“那有什么难?”文夕扭头看赵朗,“哥哥改天去找几家逛一逛,觉得哪一家好也赏个名字题个字什么的不就行了。”

“嗯,然后一个小小的平城,到处都是皇上御笔。”

“本来嘛,平城本来就是个繁华的地方。”文夕扬扬下巴,“还有我这一个“天下闻名”的公主呢。”

“说起这个,夕儿是不是出去跑得太勤快了些?”赵朗递过去一串羊肉,笑着道:“这样以后宋弘恐怕不好做。”

“为什么?”

“呵呵,攀龙附凤什么的。”

文夕晃晃头,“这哥哥就错了,别人不会说他,但会说我。”

文夕不答,转而道:“不过,我会让他们什么都不说的。”

赵朗挑挑眉,“能处理好就行。”

婚事处理的倒不是一般的快,宋弘将银票和玉白菜送到赵朗手上后赵朗就向文夕说了成亲的事。这本来就是她计划内的事情,倒也没怎么意外,不过一切都按她要求的,凡事低调。赵朗这次停留的时间不长,中间不过五六日就又回京了。不过文夕是旅游结婚,赵朗给他们定了一个地点就是京城,这样一来,想在京里补一场婚礼也来得及。

赵朗走之前确实如文夕所说,在平城转了一圈儿,最后选了一家茶馆题了字。店家不知道他身份,不过是客人题的字,便也留着了,直到他最后离开那天林知州跪拜相送众人才知道,这小小的平城不但住着一个公主,还迎来了难得一见的皇帝,更稀罕的是那皇帝竟然曾经走在大街上买过小玩意,还喝过茶楼的茶。自此,街上赵朗逛过的摊位没逛过的摊位都挂上了皇帝亲临的牌子。

茶楼老板慌忙就将赵朗题的字制成了扁换成了招牌,同一时间寻仙楼也有了一个一模一样字体的匾,同样状况的还有玉器行。玉器行取名“玉缘阁”,扁后面文夕用炭笔小小的写了一行——盗名可耻。尽管如此,店里面还是裱了一张赵朗的亲笔字——上下五千年,唯有玉作缘,依旧背面标注“可耻”。

赵朗走不久文夕就和宋弘开始准备踏上了远游的行程,只是走之前还是按着老爷子的要求简单的举办了场婚礼。婚礼有些不伦不类,按道理应该是驸马爷入住公主府,可是这次是驸马爷骑马去公主府将人接到了宋府。

看热闹的人不少,老爷子让人在别院大办流水席,只要是带着礼上门的人不论礼物贵贱,哪怕是一盒点心都会招待,宋府就招待平城有头有脸的人和玉器行的老相与们。

文夕的婚服和金冠不是一般的繁琐,从公主府到宋府,文夕已经被压的半扶着脖子了。路上很是嬉闹,宋家来的人走一路撒了一路铜钱和果子,造成了街道堵塞。刚到宋府还没下轿,文夕就被几声炮响惊得脖子差点断掉。轿帘被掀开,文夕仰头隔着盖头看看,认出脚踏祥云黑靴的人就是今日的新郎官。

宋弘在轿前背对文夕蹲下,喜婆牵了文夕下轿,牵着她的手让她趴到宋弘背上。宋弘起身,文夕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人当头倒了一斗的麸。文夕被呛了一口,轻咳着低声道:“呆弘,不是说简单的办一场吗?”

“这不简单吗?”

文夕嘴角抽了抽,表情还没复位就听喜婆笑着道:“哎呦,小两口先说上话了,等入了洞房有话再好好说呀,现在可要合嘴留福气呀。”

文夕本没有什么很特别的感觉,被喜婆这么一说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其实也是有些紧张的,最起码贴在宋弘背上的身体就热的发烫,一颗心还越跳越快。

“完了,我会不会心跳过速晕倒哇。”文夕闭着嘴哼哼。

宋弘紧紧手臂,背着她直接去了正堂。宋弘父母早逝,高堂上只老爷子一人。文夕并不想例外,规规矩矩的行了礼,不过是免了跪。

晕乎乎的就和宋弘拜完堂,被宋弘牵着红绸往洞房走时文夕心里的喜悦才渐渐滋生。不是她反应太慢,实在是觉得两个人好生熟悉。成亲对他们来说,似乎是理所当然。

进了洞房文夕倒是害羞了,低着头也没说话。宋弘伸手去摸她头上的发冠,喜婆忙道:“驸马爷,这可不合规矩。”

“无碍。”宋弘揭开盖头,盯着文夕精致的妆容看了片刻,轻轻的取了发冠递给一旁的云秀,又道:“饿了就吃些,云秀去备好热茶,若是累了,就先躺一会儿。”

“哦,我尽快回来。”

文夕垂着头不做声,装足了大家闺秀的模样。云秀拼命忍笑,一旁的喜婆却道:“驸马爷是个有福气的,公主这般贤惠贵气,不是一般人家小姐比得上的。”

文夕暗地里撇撇嘴,她倒是更希望那个“贵气”变成“漂亮”。莫不是喜婆觉得自己长的实在不可取才找一个和“有素质”类似的词来赞美她?

宋弘点点头,“喜婆说的是。”

喜婆是个见多识广的,能接公主和驸马爷的婚事本来就激动的浑身颤抖,憋足了劲儿的活跃气氛,可是宋弘一走她还是有些蔫儿了。瞄一眼文夕笑着道:“公主也是有眼力,宋公子在平城是出了名的孝顺,为人又好,一定能宠着公主一辈子。呵呵,公主是贵人,以后也定会助驸马爷飞黄腾达……”

“啊,草民不是那个意思……呵呵,就是驸马爷这次的聘礼不少,实在是够他挣一阵子的。不过驸马爷看着呆了些,做生意也是有些手段的,不然怎么做的了宋老爷子的孙子呢?呵呵。”

“聘礼?给谁?”文夕揉着颈子看向云秀,云秀摇摇头摊了摊手。

“哟,公主这是……呵呵,公主这般人物,自然是要得起那些个聘礼的。不是二十万两银子吗?这个草民也是听钱庄嘴碎的伙计说的,呵呵。”

“二十万两?”文夕皱眉,“我的呀?!”

喜婆见她一脸茫然,也不敢再多话。文夕皱眉想了一会儿,让云秀赏了红包,便遣她出去了。本来喜婆要呆到新郎官回来,可是公主毕竟不是一般人,见文夕有些疲惫,提醒了云秀两句就出去了。

文夕舒口气倒在床上,嘀咕道:“我怎么不知道聘礼的事情?”

“驸马爷也没说过吗?”

“倒是提过一次,我说聘礼就不用了,若是弄些林罗绸缎的,一时半会也用不着。他说玉器行当聘礼,我就应了。”

“那这是不是喜婆说的二十万两?”

“不像。”

文夕翻了个身,摆摆手道:“我眯一会儿,你先忙去吧。哦,让韦天去前面看看,别让人灌醉了。”

云秀笑,“主子这会儿子就担心上啦。您放宽心的睡,驸马爷可舍不得喝醉呢。”

文夕脸上红了红,想着最然背着一个“二婚”的名头,可当真是什么都不懂,想起即将到来的事情,说不紧张是假的,可是似乎还有些期待呢。嗷~不知羞!文夕抱着被子咧嘴笑了笑就闭了眼。

53

53、53圆满 ...

事实上没人打算灌宋弘酒,几个关系很好的朋友也只是象征性的罚了他几杯酒就放了人。老爷子那边倒是热闹,一群老相与凑在一起吃吃喝喝,最后觉得烈酒耽误聊天,等宋弘一一敬过酒就换了热茶。

席间陈俊的恭喜说的真心实意,宋弘对他还是有敌意。陈俊也不在意,只借着敬酒的空档压低声音道:“孟家小姐以后怕是不好过了。”

宋弘噎了噎,张了张没说话,转身去敬其他宾客。

平城百姓似乎潜意识的就将他和孟若雨配了对。可是爱情终究是爱情,不是看客期望它怎么发展它就能怎么发展。孟若雨,好与坏,和他实在是没多大干系。

宋弘在一群人善意的笑闹中去了后院,走到喜房外还有些不真实的感觉。云秀云香站在门口,见她回来云香压低声音笑着道:“主子许是累了,先歇着了。”

云秀点点头接着道:“驸马爷记得喝合卺酒。”

宋弘点头,垂着眼睫竟开始有些紧张,摆手让她们下去,深吸了口气才推门进去。文夕果然是在睡,身上还是一袭火红,同样大红的喜被斜斜的盖了肚子一小片地方。宋弘站在床边看了一会儿,打心底升起一层笑意。终于成亲了吗?觉得两个人还算平顺,而这种平顺是他祈求的,他还祈求能一生平顺下去。

宋弘勾勾嘴角,伸手轻轻的解开文夕的腰带,接着是盘扣。一手穿过腰背托着她的头,轻轻将人抱起,再轻手轻脚的脱去喜服。宋弘看着她内里粉色的里衣,还有透过丝滑的里衣显露出来的肚兜的艳丽色彩,很衬景的一阵心跳加速。

文夕悠悠醒转,迷迷糊糊的眯着眼睛任由他脱了靴子和衬裙,等身上只剩下一身半透明的丝质里衣时才后知后觉的打了个哈欠道:“我觉得我刚闭了下眼睛呢。”

“累了?”

“有些。”文夕在床上滚了滚,看着眼前大红的喜被才明白这是在那里。紧紧拳头抱着被子坐起来,干笑了两声道:“有没有醉酒?”

宋弘摇摇头,盯着她脸上的妆又看了片刻,转身开门,唤人端了温水进来。宋弘打湿帕子给她擦了脸,文夕本可以自己做,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理,心安理得的仰着头让他帮着擦了,最后还娇嗔的来了句,“你以后会不会一时帮我洗脸?”

宋弘点头,“不上妆好看。”

“那你是说我方才不好看?”不好看还盯着看那么久?

宋弘不答,端了备好的两杯酒过来。不用多说文夕也知道是什么,伸手接过去,手臂相交甜甜蜜蜜的喝了。宋弘不知道是不是方才在前面的酒吃多了还是怎么,这一杯酒下肚心中就起了一团火。心里想着之前看过的画册,不禁心里有一团火,连身上也跟着烧了起来。

宋弘目光炙热,又盯着文夕看了半天,知道她忍不住偏开头才抬手,轻轻解开她里衣的扣子。宋弘本来还有些不知道如何进行下去,可是待脱去里衣的过程中碰触道她的腰肉,滑腻的感觉让他瞬间沦陷,再也压制不住,狠狠的将人揉进怀里,接着就将热烫的唇覆上。

关于接吻一事文夕也没刻意的教,宋弘还是自己摸索的方法。之前并没有如今这般激烈,不过片刻文夕就又尝到了热痛的感觉。文夕微微挣开些,喘着气看他,见他满脸的紧张与爱恋,终是不忍,主动送上唇,还红着脸顶开他的牙关,第一次尝试着所谓的舌吻。

宋弘浑身一震,猛地将人压倒到床上,此时再无什么章法可言,只急切的去扯文夕身下的亵裤。文夕喘得厉害,脑子也不知道怎么一转就转到了聘礼的事情上。猛地用力翻坐起来,压着宋弘喘息道:“那个,聘礼,怎么回事?”

宋弘揽着她的腰,还忍不住滑到腰后揉了揉,“什么聘礼?”

“喜婆说的,二十万两,还有,喔,一棵大白菜。”

宋弘皱皱眉,“成亲,怎么能没有聘礼?”

“我没说要,你说把玉器行给我了。怎么就,怎么就……”

宋弘也有些想不透,不过想着赵朗说过,那些是为他的夕儿存着的,不管他放到哪里终究是夕儿的。更何况别说是二十万两,也许真要了他的玉器行他也不会犹豫,反正银子挣来本来就是要花的。

“文夕,那些本来就是你的,都是你的。”

文夕红了脸,清晰的感觉着自己“怦怦”的心跳,呼吸不自觉的就又急促起来。宋弘缓缓抱着她侧躺,紧紧手臂吻上她的耳唇。那里,他早就想咬上一口,可之前本次亲吻对他都是一种考验和折磨,哦,终于不用再忍了。只是,这婚礼实在是简单,委屈了怀里人。

宋弘一双手上移,终是穿在肚兜间覆上那处温软。

“文夕,好想你,你,你……好吗?”

文夕被他贴耳呼出的热气熏蒸的头脑昏昏,哪里还有说话的气力,只能他的手每一次施力就轻哼一声。

文夕觉得自己像是被一团火烤着,浑身热烫。忍不住扬起手臂想触触凉气,可不知为何,那空气也是热的人发烫。宋弘微微闭着眼从耳唇一路吻下,最后隔着肚兜咬上那处。

文夕急颤,猛地抓住他的肩头,似是想推开又似是想拉近,身上的热气也汇做一股急速奔着腹间而去。那是,那是……文夕大口的喘着气,轻颤着扭着腰贴近宋弘,唇间不自知的泄出一声轻吟。

宋弘满腹急迫,却又强迫自己稳住心神,可哪里还能稳住?一只手轻颤着扯掉最后的遮挡,带着期待和迷茫的探进那处,只轻轻的按压揉弄几下就是一片湿膩,耳中是她破碎的轻哼声,手下是她滚烫的身体。宋弘终是没能按照计划进行下去,心急的收回手一鼓作气就冲了进去。

文夕重哼一声,微微皱了眉头。宋弘覆在她身上喘了口气,感受着她的缠绕,哑着声音道:“可还好?”

文夕脑中一片混沌,这就是所谓的“美妙事”,其实,真的,也还不错。

宋弘小心的看她脸色,见她眉头越皱越紧,担心的问道:“难过吗?”

文夕心里又羞又恼,身子跟着就是一阵急缩。宋弘难耐的哼了一声,之前强装出来的镇定也因为她突然的收紧身体跑得了无踪影。

文夕觉得自己成了一片悠悠荡荡怎么都沾不到地面的落叶,随着宋弘的动作被抛起到空中又落下,如此反复。浑身的力气都散去,那处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烈。先前身上的热气似乎都涌到下腹,终是耐不住这种折磨,在宋弘又一阵律动中夹紧双腿,一股更热的潮涌袭来,文夕拱起腰迎合,却被宋弘强有力的双手定在了身下动弹不得。最后一个猛冲,终于在文夕泣哼声中释放。

宋弘放软身体半覆在文夕身上,相连那处还微微的动着。文夕喘息良久,酸软的手臂搂住宋弘,想着说些什么,却又觉得没什么可说。

“还好吗?”宋弘埋头在她肩窝处低声问。

“嗯。”文夕声音闷闷。

宋弘忙撑起身子,那处也退出一些,反而引得文夕更紧的收紧身体。宋弘担心的看一眼文夕,低声道:“你,不开心?”

文夕羞臊,拧了他一把撇开头,闷闷道:“你干嘛问这种浑话。”

“我,我怕你不舒服。”男人对于这种事情,总是容易自卑,他这人,就更不能脱俗。

文夕气的咬着他的肩膀嘟努着低声骂,“你是和谁比?你想和谁比?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你和谁比?你,你……”

“不,不,我不是。”宋弘自责的紧紧手臂,“我没有那意思,文夕是我的,只是我的,我没有比。”

“你就是比了,是不是后悔……”文夕终是说不出“二婚”那两个字,她心里总是这般自嘲,可真的当着爱人的面,似乎,真的没有勇气说出来。

“我怎会后悔?我不知道有多开心。”宋弘轻咬她的耳唇,嘟努道:“我怎么会觉得我会后悔?我不会,谁抢都不让。我方才胡说,哦不,我只是想知道你,是不是舒服。听说,那种事,需要女人舒服才算,才算……”

“你,你还说!”文夕毫不留情的拧了他一把,却因为他留在体内的那处膨大而轻颤不已。

宋弘脑中有些乱,张嘴总觉得有很多话要说,却又一句都说不出来,最终只化作一句,“我知道这样不对,可是,可是……唉,你忍一忍,我轻些,哦,轻些……”

火焰再一次点燃,有别于第一次的紧张急促,这次变得有节奏而轻柔起来。宋弘本来就聪明的很,那些雕刻手法也不过是自己琢磨出来的,在这事情上只要能慢下来自然也琢磨出了门道。轻轻推送间掌握了力度,时间也更久些。两个人相拥着再次等上云端时,文夕已经软得连抱紧他的力气都没有了,只闭着眼在他怀里轻颤。

54

54、54完结章 ...

一夜无梦,文夕第二日醒来竟听见“嘎嘎”的叫声。本来以为公主府添了鸭子,翻了个身酸痛的腰肢提醒了她,这是宋府,那“嘎嘎”叫的是那只成亲当天用到的大雁。

文夕撑着酸软的腰肢揉了揉,裹着被子坐起身,却被身下异样的感觉羞得红了脸。正想找帕子呢,房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了。

宋弘已经换做了平日里很大众的一袭青衣,头发也已经规规矩矩的梳好了。一手稳住手中的木盆,腾出另一只手小心翼翼的重又关上门。文夕探头看着他像妇人一样将脸盆靠在腰间借力,忍不住就轻笑了一声。

宋弘关门的手一顿,随即大大方方的垂头经过隔间垂帘端着脸盆去了里间,只是脸上不知道是出去一趟吹了凉风还是盆中热气熏蒸,有些微微的泛红。

“醒啦,其实还可以再睡会儿。”

“不用敬早茶?”

“家里不讲究这些。”宋弘湿了帕子,走到床边却又说不出口,顿了片刻才只自说自话的嘟努一句,“我们是夫妻了。”言毕就准备拉开被子帮她清理。

文夕脸皮再厚也有些囧了,一把夺过来道:“哎呀,我自己来。”

宋弘站在床边不动,文夕嗔怪的瞪过去一眼放下帘子,轻轻擦着身上的痕迹故作镇静的道:“昨天喝酒多吗?头疼不?”

“不疼。你呢?可还舒服?”

这可不是她愿意谈的,一大早上就讨论嘿咻的过程,是不是有些太不符合古人的思维?文夕扁扁嘴,忽然意识到什么,一把拉开床幔道:“你挺熟啊,和谁练过?”

文夕眼中两簇小火苗烧的贼旺,宋弘怔了怔,轻笑一声坐在床边,伸手搂住她将被子往上拉了拉,温声道:“这种事情,怎么好和别人练?”

“那你……”文夕侧目。

宋弘闭眼,脑中又想起画册中各式各样的景色,无意识的划拉着她光洁的背,舔弄着耳唇低声道:“我怎么了?啊,那是,还满意吧。”

文夕有些喘,微仰着脖子暗想,这呆子在她面前怎么越来越放得开?之前不是连女人都不敢看吗?

宋弘本来也是逗乐,此时却有些欲罢不能。年轻人,又是那种对自己各种严谨的年轻人,终于找到一个可以放任自己感情的人。虽觉得早起这般有些不妥,心中挣扎了片刻还是决定遵随本心。

没人打扰,两个人收拾妥当出去的时候已经快午时了。云秀进来服侍时一脸的笑,笑的文夕脸上一阵阵的发热。老爷子倒是一点也不意外,笑呵呵的一家人吃了饭。

宋弘这几日并不打算出门,第二日二人已经把宋府转了一圈儿,最后还是觉得出门去一趟寻仙楼。葡萄架子上还留着几串葡萄呢,文夕突然想摘下来试着风干成葡萄干,不知道能不能成。

寻仙楼生意还是不好不坏,不过好在竟然还有顾客上门。虽然不刻意,但是文夕还是知道这几乎也就是冲着她的公主名头,每次来食客上门,都会特别的赠送几个小菜,火锅也料理的格外用心。

文夕留在寻仙楼和几个孩子聊天,宋弘出门去买果脯,路上走了不愿却又遇上一个人。一个女人。女人倒是也没什么特别的表示,只是依旧轻柔的道:“宋公子,能谈谈吗?”

宋弘看看眼前人,之前对她印象尚好,但因为没有往其他方面想,也只限于尚好而已。如今被她拦下,不管是什么原因,那个“尚好”都了无踪影了。

“买玉的话去玉缘阁吧,我还有事……”

“我就几句话。”

宋弘看看好奇地看戏,当他看过去又将脸撇开装作什么都没看的路人的商贩,叹口气道:“什么话?”

“我们,能找个茶楼谈谈吗?”

宋弘眉头皱的更紧了,冷冷压低声音道:“孟小姐,宋某几日前已然成亲,不觉得自己有和别的女人丝谈的必要。坏了小姐闺誉不说,还会让孟先生面上无光。”

孟若雨垂了头,压抑的道:“你一直躲着我,不,你一直躲着我们这些女孩子,她有什么不一样?”

宋弘摇摇头,绕过孟若雨继续往前走。孟若雨追过去两步拦住他,垂着头道:“宋公子,你不记得十四岁那年盘云山后山了吗?”

宋弘面上红了红,不是因为眼前人,而是因为当初他隐瞒自家黑子吓人的事情被人揭穿。

“那年……”

“我知道,它已经死了。”

“呃?”孟若雨抬头,对上宋弘无甚表情的脸忽然没了勇气。转头间就见到交头接耳的路人,离他们最近那个摊贩还往前探着身子偷听。

孟若雨吸了口气,想起早前父亲的话,退开一步笑了笑提高音量道:“那玉镯我晚些再去玉缘阁取,还望宋公子能稍稍便宜些。”

宋弘虽不知她说的哪对玉镯,但还是点点头,再次绕过她离开。

孟若雨重新垂了头,心中有些鄙视自己的不矜持。明明没有什么想法的,只是方才看见他垂着眼帘走在前面怎么就没忍住呢?怎么就没忍住呢?

“孟小姐这是去哪里?”

孟若雨抬头,笑了笑道:“陈公子啊,真巧。”

“呵,不巧。方才见你走路有些恍神,跟着走了一段了。身边的丫鬟呢?”

孟若雨看看左右,“许是走散了。”

陈俊点点头,“走吧,同路。”

孟若雨抬头看看宋弘消失的方向,叹了口气也没说什么,垂着眼帘继续往前行。

也就是宋弘出去买果脯这片刻,平城又多了一则传言,说什么孟家小姐旧情难忘,途中勇截新郎官。陈家公子怜香惜玉,护送失魂落魄的孟小姐回家。

新的孩子王常斌将这话传给文夕的,文夕倒是不甚在意。宋弘没什么优点,唯一的优点就是认准了九头牛也拉不回去,更何况他和孟若雨之间不过是因为误会了一条狗,她敢保证,那呆子根本不知道被狗吓着的人是男是女。

只是常斌这么一热闹,她停转了几天的脑袋瓜子终于重新启动,还有聘礼一事没问呢。宋弘回来途中也听见人说这传言,只是也发作不得,正想着文夕会不会听到了,谁知进门就被她给扑住了。

“说实话!”文夕虎着脸一副“不说实话就等着挨打”的恶霸表情。

宋弘下意识的抱住扑过来的人,见院子里几个闲下来的孩子嘻嘻哈哈的看过来,瞪过去一眼,扔了一包果脯过去,拖着文夕进了房间。

“快说快说!”文夕不耐。

“方才我出门,半路被她拦住,也就说了……”

“不是这个。”文夕打开他帮她顺发的手,气道:“嫁妆呢,聘礼呢?你就那么大方的给我皇兄了?”

“他说都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