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本王的专用玉牌,柔儿拿着它,就可以在全国的通泰钱庄提取银子。”

银行卡?

“我拿着它就可以在全国最大甚至在水蓝烈焰都有分行的通泰钱庄提钱?”我的眼前立刻闪着银子白花花,金子金灿灿的耀眼光芒。

“是的!”

“有没有上限?”

“上限?”

“就是最多可以提多少银子?”

“一百万两以内都可以。”

“一百万两…一百万两…”那是什么概念?银子兑人民币是怎么兑换的?一两银子至少可以兑换一百块钱吧?那我至少可以拿一亿?一亿啊?什么概念?我眼前晃荡着好长一串零,$000000000…

一亿啊!一亿啊!…我仿佛看见一屋子可爱的百元大钞在对着我招手,又仿佛看见一大群俊美无敌身材贼棒的帅哥对着我摆pose抛媚眼,一箱子钱砸过去,砸得那些帅哥全趴下来给我舔脚趾,哇哈哈…哇哈哈…

“哈哈哈哈…”

“柔儿,柔儿,你怎么了?”见我眼神涣散,大声狂笑,楚风扬忍不住担忧的唤我,该不会兴奋过头了吧?

“哈哈哈哈…”我继续毫无形象的仰天狂笑。

“柔儿柔儿!”

“谁叫我谁叫我?”

“柔儿,喜欢这礼物吗?”

“不喜欢——”见楚风扬变了脸色,我得逞的偷笑,“才怪!”

“谢谢风!”我踮起脚尖给了他一个香吻,迫不及待兴奋不已的把玉牌挂在脖子上,想了想,财不外露,免得被人抢,又把玉牌塞进衣服里,贴着胸口,奇怪了,怎么没感觉到冰凉?

“不用谢,柔儿也说过了,本王人都是你的,钱自然也是你的。”楚风扬暧昧一笑,轻咬着那精致小巧的耳垂,“本王的礼物如此讨柔儿欢心,柔儿要不要好好奖赏一下本王,本王的伤已经好了…”

“原来你送我礼物是有条件的啊!”我恍然大悟的点着头,伸手就去抢他脖子上的围巾。

“柔儿…”楚风扬紧紧抓着围巾不撒手。

“你这人这么自私又小气,一个小小的礼物还带外加条件,哼,我不要你的玉牌了,你也把围巾还给我,我们两不相欠,老死不相往来…还给我啦!”我紧紧扯着围巾的一角,用力拉扯。

“不给!”

“给我!”我使劲拉着,再使劲,连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咦,怎么越拉越长?楚风扬不会真的打算还给我围巾吧?不要啦!我要玉牌啦!

“咦,风,你怎么满脸通红?”

“围…巾…”楚风扬指着脖子,满脸通红,额头上青筋暴露,眼睛瞪得老大,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好啦!我不跟你抢了,看你誓死捍卫它,我也就将就将就把它放你那吧。”

我一松手,楚风扬赶忙解开脖子缠得紧紧的围巾,大口呼吸着得来不易的新鲜空气,“差点没勒死本王!”

啊?差点就谋杀亲夫?谋杀皇室那是要诛九族的啊!

“风,你没事吧?”我紧张的扑上去,使出俺独创的大力无敌金刚掌猛拍他的后背,拍得他连连咳嗽,“有没有好一点?”

风一把握住我的手,很深情的看着我,很温柔的说:“柔儿,别拍了,再拍本王的后背不断,肺也要给你拍出来了。”

“哼!好心没好报!”余光瞄见叮叮走入饭厅,便点头示意她过来。

“小姐。”叮叮附在我耳边低语几句,我点了点头,吩咐她:“叫他去客厅里先候着,倒上好茶,好生招呼着。”

“娘亲,我刚刚请了惠民堂的王大夫来给大嫂诊脉,看看宝宝可安康?”我笑吟吟的对娘亲说,边上的红玉脸色已经变了。

“夫人,少夫人…”红玉正想开口说什么。

“娘亲,您看红玉也赞成让王大夫好好给大嫂瞧瞧,顺便再给大嫂开些滋补的药也好啊,大冷天的,人家王大夫来一趟也不容易。”当然不容易,我可是用了一绽金子才把他请过来。

“这倒也是,秀莲秀红,扶灵儿回房,小心扶着,磕着碰着了,可饶不了你们。”

“是,老夫人,我们会小心扶着小姐的,不会让她磕着碰着。”两姐妹笑嘻嘻的应着。

“娘亲,看您紧张的,我哪有那么娇弱啊,都是柔儿瞎操心,我和宝宝都好得很。”

“这你可别怪柔儿,她也是紧张你和肚子里的孩子,第一次做姑姑的人有些紧张那是难免的。”

“走啦,大嫂,好心给你请个大夫来瞧瞧,怎么被你说得好像柔儿虐待你似的,还真没天理了,大哥,你看,都是你把大嫂给宠坏了,她现在尾巴翘得比谁都高。”

“有吗?我把灵儿宠坏了吗?哪有啊?灵儿还不是和以前一样,通情达理,善解人意,温柔可亲,活泼可爱…”

我无语,有这么直接夸自己老婆的吗?还真不脸红!

“相公,瞧你说的,灵儿哪有你说的那么好。”灵儿娇羞的一笑,模样儿更是动人,迷得我那大哥两眼发直。

“灵儿比为夫说的还要好一千倍一万倍,为夫能娶到灵儿为妻,那是三生有幸,此生足矣,”

“相公,…”

“怎么样?宝宝有没有折腾你,看你脸色这么差,呆会要让王大夫好好瞧瞧,都怪为夫每日忙于政事,忽略了灵儿…”

“不怪相公…”

第六十二章 谁是谁的第三个路人

第六十二章 谁是谁的第三个路人

“王大夫,怎么样?我儿媳妇有什么问题吗?宝宝健康吗?”娘亲见王大夫一脸凝重,急切的问。

王大夫轻轻放下灵儿的手,神色复杂的看了娘亲一眼,“少夫人有滑胎的迹象。”

“啊?”所有人大惊失色。

滑胎?不就是小产吗?

灵儿更是大惊失色,母性使然,顾不得世俗礼教,一把抓住王大夫的手,急切的问,“大夫,我的孩子还保得住吗?”

“少夫人不必着急,胎儿还保得住,只是奇怪得很…”王大夫沉吟着,不知该不该说。

“奇怪?怎么个奇怪法?是不是我夫人的身子不好?大夫你可要给我夫人好好瞧瞧。”有关妻儿,大哥更是紧张。

“老夫不知该不该说。”

“大夫您尽管说,若有任何言辞不善之处,老夫绝不怪罪。”爹爹说话了。

“宰相大人一诺千金,老夫自是信不得,”王大夫沉吟片刻,在众人快要望穿秋水的时候终于开口了,“按理说,少夫人身子骨硬朗,胸口还有内力涌动,身为练武之人,不应该身子这般虚弱。”

“我夫人可有何不妥之处?”言及灵儿的身子,大哥比谁都急,我不动声色的观察着边上的红玉,从进入灵儿房间以来,她脸色就没好过。

“少夫人近几日可有流红?”

灵儿顿时红了脸,羞赧片刻,才低声说,“自从大前日起,便日日流红。”

“灵儿,你怎么不说?也不请大夫来瞧瞧。”娘亲一听就急了,流红那可是滑胎的前迹啊。

“灵儿以为不碍事,所以…”

“少夫人是头胎,不懂得注意,那也是常有的事,只是以少夫人的体质,不应该呀…”大夫沉吟片刻,抬头问大哥,“自从怀孕后,可有房事?”

灵儿羞得满脸通红,大哥倒还专业,“大夫曾说,前三个月,胎儿尚未稳定,不宜进行房事,所以,未有房事。”

“这就怪了,”这大夫医术差了点吧?

“会不会是吃错东西了?”我不动声色的问,眼角的余光瞄到红玉的脸色更苍白了。

“少夫人这几日可有吃什么怀孕妇人不宜吃的东西?”

“灵儿听从大夫嘱咐,并未吃任何不宜进食的东西。”

“那可有吃过什么补品药品?”

“补品药品?”灵儿像想起什么似的,看了看娘亲,思索片刻,才低声答道,“这几日吃的都是娘亲托人送来的安胎药,吃了之后,身子便觉得不好,流红便是从吃药那天开始的…”

灵儿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低不可闻。

“灵儿,不要胡说,娘亲送来的可是回春堂李掌柜开的安胎药,怎么可能有问题?”大哥一听就急了。

“我没有胡说,我也没有责怪娘亲的意思,可是真的是…”灵儿没有再说下去,眼泪扑簌簌的就滚落了。

“影儿,不要那么大声跟灵儿说话!看你把灵儿都惹哭了,”娘亲大声呵斥大哥,把灵儿抱在怀里温柔安慰。

“我…”见爱妻哭泣,大哥心里也心疼。

“秀红,把你家小姐喝药剩下的药渣端来。”我一开口,红玉的脸色更差了,哼!敢下毒!看姑奶奶怎么收拾你!

秀红依言把药渣端来,黑漆漆的。

王大夫接过,很专业的摸了摸,看了看,又闻了闻,“这的确是回春堂专用的安胎药,可是…”

“可是什么?”大家异口同声的问。

“可是这里面添了少许堕胎药——落子粉。”

“啊?”大家大惊失色。

“不关奴婢的事,不关奴婢的事,奴婢只是奉老夫人的命,每日把药煎好端来,奴婢什么也没做,绝对不是奴婢干的…”红玉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直磕头,大哭着辩解。

“没人说是你干的啊。”做贼心虚就是这么来的吧?

“啊?”红玉抬起额头磕出血污的俏脸。

“不过你这么说,就是说是我娘亲干的落,是我娘亲下药让你端过来给大嫂吃的哦?”

“奴婢没有这么说,奴婢不敢诬陷老夫人,奴婢知罪奴婢知罪…”

“废话!我娘亲宝贝这个未出世的孙子宝贝得不得了,怎么可能不想要他出世,你休得在那里胡言乱语!”我声色俱厉的呵斥红玉,大家都不甚明白的看着我,不知我到底想说什么,我假装不经意的说,“娘亲不可能下药,难道是回春堂的李掌柜一时不慎开错了药。”

王大夫瞪大双眼直盯盯的看着我,那严厉的目光看得我脚下发软,额头冒汗。

“姑娘休要胡说!身为同行,老夫对李掌柜的为人和医术极其了解,他绝不会犯这种错误,落子粉和安胎药是两种截然不同的药物,无论气味,外形,颜色,触感都不相同,怎么可能混在一起?”

“不管怎么说,老夫先开些保胎的药…”

王大夫龙飞凤舞的写了几个药名,“两碗水煎成一碗喝,每日服两次,过几日,老夫再来看看。”

送走大夫,一家子人在灵儿房里大眼瞪小眼,都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不是娘亲,不是王大夫,那是谁呢?药经过哪几个人的手?谁有机会下药呢?”大家听着我的指引不约而同的盯着红玉。

“不关奴婢的事,不关奴婢的事!奴婢冤枉啊!奴婢冤枉…”红玉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大呼冤枉。

我冷冷的看着她,冷冷的开口,“红玉,我知道你心里喜欢我大哥!”

一句话犹如晴天霹雳砸得众人晕乎乎的,灵儿用一种怨恨又悲伤的眼神看着大哥。

“不关我的事,我什么都不知道。”眼见爱妻误解,大哥连连解释。

“大哥在感情这方面像木头似的,怎么可能知道红玉的心思?其实我也是偶然才知道的。”

“红玉没有,红玉不敢对大少爷有非分之想。”

“我知道你有,想当初我落水醒来后,你要打当当三十大板,想必不只是因为当当说出大哥调戏我的事情吧?”

一句话又炸晕了所有人,灵儿用更怨恨还加带鄙夷的眼神瞪着大哥,楚风扬阴鸷狠毒的眼神冷酷的扫过大哥,魅的周身已经冒起冰冷的杀气。

“我没有啊,冤枉啊!这是误会不是事实!”大哥真的比窦娥还冤啊!为配合剧情,窗外还飘飘洒洒下起大雪。

“后来才知是误会,你要打当当主要是因为当当随口诬陷了大哥,害得大哥差点被娘亲家法伺候吧!”

大家纷纷松了口气,原来是误会一场!灵儿重新用温柔的眼神看着大哥,风俊美的脸上也重新挂上笑容,魅握剑的手放松,杀气也在无形中消散,大哥摆了摆手,撇撇嘴,好像在说:“我说我是冤枉的嘛,你们偏不信。”

“红玉没有…”声音低了下来。

“再后来,我建议爹爹帮大哥去将军府提亲,你当时站在娘亲身后伺候娘亲,一听到大哥要娶灵儿为妻,你的脸色就变了…”

“红玉没有…”声音更低。

“后来,我又帮大哥说如果娶不到灵儿,就终身不娶,你还急得把茶杯掉到了地上…”

“红玉没有…”声音弱不可闻。

灵儿一眼不眨的看着大哥,脸上全是幸福的笑容。

“后来,按照大哥的意思,我又说大哥这辈子只愿娶灵儿一个,终生不纳妾,彻底断了你的念想,你的脸色更差…”

“红玉…”

“红玉呀,”我伸手把她扶起来,拿出手绢擦净她额上的血污,“你那么聪明的姑娘,怎么就想不明白呢?”

“大哥心里只有灵儿,即使你向娘亲求着要做大哥的小妾伺候大哥,娘亲念着你这么多年尽心尽力服侍她,应了你,可大哥会答应吗?即使大哥不忍娘亲为难,答应了,以大哥对灵儿的情意,大哥会对你好吗?只怕嘴上不说,心里还怨恨你离间了他和灵儿的感情。”

“再说,大嫂再大度,你横插一脚,她会开心吗?大嫂爱憎分明,只怕少不得要给你脸色,大哥一心向着爱妻,又怎么会理会你的苦楚?”

“人家说做大富人家的小妾还不如做平常人家的正妻,一辈子夫妻恩爱,相敬如宾,一家人和和美美过日子,有什么不好?大富人家的小妾哪有那么容易当的?你看那些小妾,好一点的仗着宠爱生个儿子有个依靠,一般的就是被大夫人打死,又有谁敢说什么?”

“红玉,你是聪明的姑娘,这里面的好坏得失你又怎么想不明白?”

“红玉明白,只是…”只是情根深种!

“给你讲个故事吧,”

啜了口茶,清了清嗓子,娓娓道来。

“有个书生,他的未婚妻嫁给了别人,他很伤心,一个和尚给他看一面镜子,镜子里有个沙滩,沙滩上有个女孩,她已经死了,赤身裸体,一个路人走过,叹了口气,什么也没做就走了。”

“第二个路人走过,脱下自己的衣服盖在女孩身上,第三个人走过,挖了个坑把女孩埋了。”

“和尚见书生不明白的样子,就说,那个死在沙滩上的女孩就是你未婚妻的前生,而你就是第二个路人,她今生回来只是为了报你这个情,她真正要嫁的人是那个把她埋葬的第三个人。”

全屋子的人都静静的听着我的故事,屋子里静得连针落在地上的声音都听得分明。

“红玉,如果大哥的前生是那个女孩,那么灵儿就是那第三个路过的人,大哥今生要娶的就是灵儿,要一生相亲相爱相伴的也是灵儿,而你,不过是第一个或是第二个路人,注定有缘无份。”或者,连缘都没有。

楚风扬看着那温柔言语的女子,暗自忖道,我会是那第三个路过的人吗?柔儿要嫁的是我,我一定是那第三个路过的人。

魅则暗自神伤,这辈子注定只能有缘无分,如果再来一次,我一定会把她好好埋葬,让我能成为那第三个路人。

红玉“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低声哭泣,“是红玉执念太深,才…才…会鬼迷心窍,心狠,害了少夫人…红玉知罪…红玉愿意接受任何惩罚…”

“红玉,你!你!枉我平日里对你那么信任,你竟然…”得知真相的娘亲气得说不出话来,手指直颤抖,边上的丫鬟感激向前扶着。

“老夫人,红玉知错了,请老夫人别气坏了身子,红玉请老夫人责罚…”

奇怪的是,大哥竟然一言不发,只是紧紧拥着爱妻,像拥着一件需要一辈子守护的珍宝。

“报官吧!”爹爹一向公事公办,可娘亲眼里满是不忍,人都是有感情的,即便红玉犯了错,毕竟尽心尽力伺候了那么多年,怎么忍心?

“爹爹,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看在红玉尽心尽力伺候娘亲那么多年从没出过差错的份上,就饶了她吧。”

爹爹想了想,点头答应。

红玉感激的看着我,脸上满是泪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