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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有人推门进来,我皱起眉头,看是谁这么没有礼貌。是温柔,她径直走过来,大刺刺地坐在椅子上,拿起一块桂花糕点闻了闻,说,“这桂花糕点是不错,可惜少放一味料,如果在上蒸前撒些玫瑰花露,那样会更清香。”

我没好气,就算你博文天下,你还管得着我吃的什么?需要你来评判?“你有什么事,你妈妈没有教过你,进人门前需要敲门的吗?”

“温柔,我可真好奇,怎么说我也允诺你为你赎身,你怎么不感我恩情?”我问道。

“恩情,这不过是你拿来与易公子斗法的小把戏罢了,难道我不知,你与易公子根本不是夫妻?”温柔一切明了的样子。

“你可真不简单,这么说你都是在小易面前故意装成那样?那么柔弱似水,连我也骗过了。”我大惊。

温柔丝毫没有理会我话里的嘲讽,“凤盏盏,我知道你,仙凌国相府千金,是吗?”

我诧异地抬起眼,“你怎么知道?”

温柔冷笑几声,丝毫没有原来随时可见的温柔与善良的表情,浑身清冷,似是不屑,“我有什么不知道?我还知道,你这次出来是与人私奔而来。是不是就是那个文绉绉的俏书生?模样倒是不错,就是出身贫寒,能有什么作为?”

“这些都不劳你费心,你到底是什么人,难道你并不是青楼女子?”我忽然想到电视剧中的那些阴谋欺诈,这个女子难道是别有来头?

温柔唇角的讥讽更深了,那神情就是在说,你可真幼稚。我怒上心头,想要反击,却不知道如何是好,只好淡淡说道,“我不管你是那个林子的鸟,只是别来招惹我就好,总算你也知道我是相府千金,难道你就不怕吗?。”

温柔把手中的桂花糕扔在地上,眼睛里除了寒冰再无其他,“相府千金算得了什么,我温柔难道还惧怕你一个小小的宰相之女,不过我警告你,离易公子远一些,要不你会引憾终身。”

我穿越而来的人,在现代见多了尔虞我诈,怎么会怕这些个,还是不要激发我的小宇宙为好。

“温柔,你难道一定要与我斗吗?难道你觉得我比你丑,不如你貌美?”我仔细打量着她,我自是比不上她装出的那一副温柔似水的样子,不过现下她也比不上我的面容,还好凤盏盏生了好身子,要不我怎么有底气说这种话?

温柔还是不屑,“即使你比我貌美,那又如何?各人手段和计谋难道不算在里面吗?”

“是吗?难道你比我聪明很多,我现在怎么没有看出来?”这个温柔真是好笑,可是接下来我就知道我轻敌了,低估了她。

只见温柔,拿起桂花糕抹在自己身上,把头发弄得散乱一些,狠狠地说,“我现下就让你看看厉害。”

“喂,你怎么回事,不要浪费我的桂花糕呀。”我惋惜我的桂花糕,我还没有多吃几块呢,慕清寒,可怜你一片心意,叫这疯女人给糟践了。

温柔走到我身边,轻轻碰我一下就势摔倒在地,我还在心想这女人疯了吗?那一刻门开了,小易走了进来,只见他疾步走过去,神色暗沉地把温柔扶起来,“温柔,你没有事吧?”

“易公子,还好你及时赶来了,小姐差人找我来,说是有事,可是你看,没说几句话,她就对我破口大骂,还把桂花糕扔在我身上,小姐她…”说着温柔伏在小易怀里哭泣开了,我目瞪口呆,原来温柔是上演这一出?,电视上每天上演八百回,对我还有杀伤力吗?

我正想对小易解释,是温柔自己找上门来的。

小易那厮无限柔情地对温柔说道,“温柔,我一得知你被她叫到房中来,就匆匆赶来了,我就知道你性子柔弱,肯定会吃亏,幸好我来得及时,要不还不知道疯疯癫癫的她还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公子,我知道小姐一直看我不顺眼,我还不如离开这个水云间,可叹我命运多舛,无家可归,不如我死了算了,也好了了小姐的心头之恨。”温柔的泪水晶莹与常人无异,可是谁也不知道这个女人心机有多深,我看着这两人的深情的表演,心凉戚戚的。

小易把温柔扶起坐在椅子上,走来站在我的面前,离我很近,近到我可以感觉到他的呼吸,还是那么温热撩人,可是这却不是我享受的时刻,他在我耳边低喝道,“凤盏盏,我警告你,不要再招惹温柔,你与温柔不一样,她不过是一个弱女子,而你要什么没有?你为什么偏要跟她过不去?”

我浑身发抖,感觉异常寒冷,终于明白电视中的那些苦主女人遭人诬陷而不辩解,以前总觉得把一切解释清不了就可以,一直僵持着有什么好?现下才明白,那是尊严使然,原本小易对温柔不过是逢场作戏来气我,现在我看来不是那么回事,他已经假戏真做,对温柔用了情,那我在他的眼中便什么也成了错。

我背对着他,我知道自己身体还在发抖,小易用手扶住我的肩膀,那一刻,我似是感觉到了他的心痛,可是温柔轻轻唤了一声“公子”,小易已经把我推倒在地,我忍痛没有发出一丝呻吟,从地上倔强地站起来,恨恨地看着眼前的两个人。

小易扶起温柔离开,出门前,温柔回头看我,眼里是胜利的喜悦,深深刺痛了我的心。

第十九章 劫持

小易扶着温柔离开,我坐在房中,眼前还是温柔那轻蔑的眼神,似乎在说,相府千金又怎么样?哪怕我现在是青楼女子的身份也定然胜你。

房间里,元宝在香笼里点起的曼陀罗香,此香香味独异,有一股花香松香相近的香味,现如今却多了一股异味,我原来只在书上认识过它,从来未见实物,现下看见实物不禁好奇,我走过去,看它烟雾缭绕,旁边却有一截别的香块燃烧。

我走过去,一下子醒悟,这可能是迷香,我想把这块香拨弄出去,可能没想到轻触之下,烟雾更甚,一下子扑面而来,我晕了过去。

等我悠悠地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夜深,四处黑漆漆地,穿越而来的时侯,头都没有这样疼过。我揉揉头,知道自己着了道,这是个陌生的环境,曲径通幽,几间竹屋,没有一丝灯光,屋子里似乎有人,听到我起身的动静,点亮了灯。屋里一切陈设跃然清晰,竹椅竹凳,竹桌竹床,甚至连茶杯也是竹子做的,可见主人的苦心。

那个人背对着坐在我前面的椅子上,背影料峭,却坚硬分明,一言不发。

我耐不住性子,问道,“兄台,请问你把我劫持到这里来是为何?劫财劫色?如果仅仅是这样,你大可放心,我现在身上没有值钱之物,不过我可以回去叫人准备一份厚礼送来,如果是色,那我大可以给你多准备几个女子,让你三妻四妾,岂不是更好?”

我拿不准此人是何居心,只能多说话引他出声,因为如果他劫财,我身上分文没有,倒还不如劫佟掌柜来的实在,想到这我吐吐舌头,佟掌柜我可不是咒你,如果是劫色,刚才我已经晕了,他正好可以为所欲为,可是我还是衣着整齐,身上并无异样。

我看事情并不简单,这个人自始至终一言不发,也不肯回头看我一眼,城府极深。

“喂,你为什么不说话?你为什么不敢回头看我一眼,难道怕一看我就爱上了我?”我故意说话来引他,可是他任何反应也没有。

“难道你是聋子哑巴或者还是瞎子?”我大叫,我真的怀疑这就是个聋子瞎子哑巴,要不怎么听而不闻,视而不见,一言不发?

我跳起身来,发现自己并没有被点穴,可以任意走动,我口渴的要命,去桌前倒了杯水,桌子上有一柄剑,清光幽幽,冒着丝丝杀气,我小心地把剑推到一边去,真是吓煞人也。端起竹杯,喝着似是清泉,还有竹子的淡淡香味,“我看你屋子里的陈设便知你也是雅致之人,怎么会做绑匪的活?要知道绑架可会判重刑的,我看你还是放下屠刀回头是岸吧。”什么跟什么,我的意思是说,老兄你不要撕票。

那男子充耳不闻,我很想冲过去,揪住他问个究竟,但是我怕他如果脾气不好,再一剑结果了我不是更吃亏?他不敢回头看我,我还不敢看他呢,没准他是个丑八怪,以后我晚上怕是连做梦都会吓死的。

其实那会我已经记起来,是温柔白天来我房间的时候,曾经装作无意接近过香笼,只是那时轻敌于她,并没有在意,现在看来,就是她给我下的迷香,我心里还是十分胆怯的,毕竟不知道这个温柔的来路,估计面前的这个人和温柔是一起,不知道温柔怎么交代他,难道要他杀人灭口?

我再仔细看桌上的剑,发现一个印记,上面标着翼,我知道那是翼朝的标记,原来这个男子是别的国家的人,只是把我抓来又是为什么?

这几天,我早已从慕清寒和元宝口中得知,我所身处的朝代叫仙凌国,是天下最大的国家,物产丰富,百姓安康,君臣廉明,倒是十分的富足。而周围的小国家,如夏朝,文朝等都依附于仙凌国,只有周边一个国家与仙凌国向来不合,那就是翼朝,地处蛮荒,物产匮乏,总是在边界闹事,掠夺百姓物资,仙凌国君主下令边界百姓撤退一百里,并派重兵把守,宣布如果翼朝再敢侵犯,便下令出兵征讨翼朝,翼朝才略有收敛。

翼朝到这一代,出了一个绝色的公主,能歌善舞,八面玲珑,胜出翼朝诸位皇子几筹,翼朝皇上都有心将皇位传给她。传闻,翼朝公主曾献策,愿意主动去仙凌国和亲,条件便是仙凌国每年提供翼朝所需的部分应急物资。

其实这些物资对于仙凌国来说是毛毛雨,只是当今太子木易凌日不喜边疆女子,所以不肯答应,这事也就不了了之。翼朝上下崇尚习武,从老至幼,都会演练几式,被视为剽悍的民族。

元宝和慕清寒也对我悄声说过,如果遇见翼朝人,千万不要招惹,如果让他们知道你是相府之女,定会掠去多加凌辱,以解心头之恨,说不定还会逼迫相府投诚翼朝。

难道说这名男子就是要掳我去翼朝,逼我爹爹投诚?此刻,我断定这名男子便是翼朝之人,温柔既是和他一起的,只是不知温柔是何身份?断然不是翼朝公主,哪有公主甘沦为青楼女子,不平白污了身份?可是看温柔一副出尘芙蓉的模样,怎会是平常人家的女儿,这样的女子即使是平常人家的女儿,也肯定会被接进大户人家成了婚,或者召进王府做了小妾,怎么会沦落为青楼?

只恨我电视剧看多了,以为青楼里就是出艳绝天下的女子,其实不然,想世间哪个男子没有收藏美女的爱好,只不过不是所有的人能有收藏的能力罢了,上到皇帝王爷,嫔妃如云,下到达官贵族,侍妾无数,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与此人周旋断不能失去了方寸,否则最后吃亏的便是自己。

此刻,慕清寒和元宝想必都已经发现我失踪了。可是毕竟他们不会武功,就算是找人来营救我已经晚了。谁能来救我呢,我脑海里浮现出小易坏坏的笑,不可能,即使他想来救,此刻说不定已经被温柔吃缠住,更何况他对我态度如此恶劣,把我想像成一个十恶不赦的恶毒女人,怎么还会冒险来救我?

凤盏盏,还是不要在痴心妄想了,你的身体,我的灵魂,或许从今天开始魂飞烟灭了。

第二十章 暗袭

我一面喋喋不休地跟那人说话,一面打量着天色,看样子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

那人一直沉默不语,可我当真不信他是聋哑瞎,如果是这么一个人,温柔怎么肯交付于他任务。

我也闭上了嘴,止住满腹的疑惑,只恨盼不到天亮。如果我还在前世,那么我肯定跟沈离春已经结婚度蜜月去了,他建议我们去巴厘岛,那里是游人的天堂,我们可以去做最快乐的天堂鸟。沈离春说过,天堂鸟禀性特异:其一,对爱情忠贞不渝,无论男女,一朝相恋,就终生相伴,也不打架,也不吵闹,就那么永远地互相关心着,互相爱护着,哪一天失去伴侣,另一只鸟绝对不会改嫁或另娶,而是绝食以死;其二,它们生性孤独,不愿和别的种群共栖一处,但是每当环境有变,它们却高高地飞在天上,充当迁徙队伍的引路者。

沈离春曾对我说,他最喜欢的鸟便是天堂鸟,绚丽的羽毛,忠贞的爱情。只要我唤一声天堂鸟,他便会来到我身边。

还在思索着,猛然听见这个人高声说道,声音清朗,“朋友,既然来了,不妨进竹屋一坐,在下也好尽地主之谊。”

许久并没有回音,我以为自己听错了。

只见这个男子突然身形弹起,剑一抓在手,奔出房外。我也紧跟着跑出去,我可不是为了观战,我是想借机溜走。

竹林前有一平地,只见两个人还在奋战,刀剑相击,一招一式颇为凶狠。一人蒙面,另一个也就是从房中奔出来来这个人,腾挪躲闪间,被我看清了面容,我霎时就像是被石化一样,久久反应不过来,那是沈离春,是我前世欲嫁的丈夫。

难道他也是穿越而来?是来寻找我吗?

我扑上前去,那一刻忘记了刀枪剑影,只想抓住熟悉的人的影子,那一刻,我真的忘却了生死。可是未等我扑到他的身前,我已经被蒙面人揽在怀中,那种感觉似曾熟悉,蒙面人把我揽在身后,似是保护我不受伤害。

那个酷似沈离春的男人持剑站立,“朋友,既然敢来,为什么不肯以真面目示人?这样是君子所为吗?”

蒙面人“哼”一声以示不屑,然后也在装聋作哑,他试图拉着我离开,可是我怎么会在看见沈离春后离开,或许他就是来找我,或许他有办法带我离开,我用力挣脱蒙面人,扑在沈离春身前,“离春,你怎么会来?难道你也是穿越?你是来找我的吗?”

那个男人退开两步,莫名其妙的看着我,一头雾水。

“离春,你难道忘记我了,几天前,我们还在举行婚礼,结果我被婚纱绊倒了,就穿越了,我没有想到你竟然也来到了仙凌国,离春,你是来找我的吗?你是来带我回去的吗?”我的眼神狂热,抓住他的衣服,似是抓到了救命稻草,满心期盼着他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可是一切就像是梦一般,这个人面容与沈离春无异,可是那双眼睛却不是我所认识的眼睛,冷酷,无情,甚至还带着点妖媚,有一种雌雄莫辨的感觉,陌生疏离。

沈离春甩开我的手,冷冷地看着我,那股恶狠狠的劲,直把我吓得退后了两步,他拂了一下我抓过的衣服,似是被染上污秽,嫌恶的看着我,“不要碰我,女人就是不洁净的东西,你要害我洗几遍澡?”

我受伤的捂住胸口,如果这是任何人口中说出的话,我都可以做到不在意,可你不行,你是沈离春,我们差点就成为夫妻,你怎么如此狠心伤害我?我还是不死心,我抓住他的衣袖,“离春,你怎么了?难道你失去记忆了?不怕,我们一起回去,我会给你找最好的医生,我们回去马上成婚,从此再也不分开。”

沈离春猛地把我推到在地,“你知道我平生最恨什么?我恨女人来缠着我,女人都是污浊的,怎比得上男人干净?死在我剑下的女人尸骨无数,只因她们都是些妖魔之物。”

我懵懵地听他说完这些谬论,心里越来越凉,这难道不是我的沈离春?可是明明是一模一样的人,蒙面人走近我身边,想拉我起身,我知道他对我没有恶意,我顾不得理会他,期期地望着沈离春,“你还记得你是否说过,只要我唤一声天堂鸟,你便会来到我身边,永远臣服在我的脚下。”

沈离春冷哼一声,蔑视得看着我,“一个女人也配我说出这样的话?不要痴心妄想。”

我此刻当真是万念俱灰,前路渺茫,后无退路,独身一人在这陌生的朝代,我承认自己是只求安逸的女子,我没有很大的野心,也没有很强的权欲,我不过是喜欢富足生活做做白日梦的女子罢了。

看来这个人不过是与沈离春一个模子的脸,并不是真正的沈离春,我推开蒙面人来拉我起身的手,自己强忍疼痛站起身来,“你不是沈离春,那你是谁?”

那个被我叫做沈离春的人,嫌恶的看我一眼,偏过头去打量着蒙面人,似是非要把蒙面之下的面孔看个清楚,“我是暗袭。这下你明白了吗?我可不是你那什么沈离春。”

暗袭,真是名如其人,专在夜晚偷袭人,我不就是被掳到这里来吗?

“暗袭,好吧,既然你不是沈离春,那我跟你无怨无仇,你为什么要我抓到这里?你到底有何居心?”我也不过是明知故问,因为不知道蒙面人的来路,我总要把话递到,是朋友他救我到底,是敌人也要立即走人,省的未出虎穴又入狼窝。

“暗袭只是奉命办事,如果是我本人的意思,我又怎么可能掳来一个女子?或许你在别的男子眼里有几分姿色,可是在我眼中和其她女子没什么两样,这也就是主上肯把这个任务交给我的原因。如果是别的男子,再垂涎你的美色,心一软,放你出去了,不是坏了主上的大事?”暗袭缓缓道来,兰花指翘起,还是那副雌雄莫辩的模样,我看在眼里只觉得欠扁,好端端的沈离春被糟践成这幅样子。

“你所说的主上是谁?”我不露声色。

暗袭看着蒙面人健壮的身躯,似要扑上来的渴望,撒娇得笑着对蒙面人说,“我不告诉你。”

我身边的蒙面人作呕吐状,让我忍不住笑了起来。

蒙面人看着我笑,眼睛炯炯有神的望着我,我虽然暂时还不知道他是谁,可是忍不住会对他放心,我把手交给他,说:“我们走吧?”

身后的暗袭忙道,“想走,哪有那么容易?”

“不要伤害他。”从他们一交手,我就看出暗袭不是蒙面人的对手,但是毕竟他有一副沈离春的脸,我不忍心伤他。蒙面人既然蒙面就是不想暗袭看出他的身份,现在只会杀他灭口。

蒙面人微微犹豫下,看着我哀求的眼神,终于放弃了杀暗袭以灭口的想法,环着我腰间,御风而行,离开这间竹屋,我回头望去,只见暗袭懊恼的站在身后跺脚,似是女儿家的耍赖撒泼,不禁再次叹气。

蒙面人环在我腰间的手紧了一紧,至始至终,一言不发。

第二十一章 幕后

虽是夏天,夜风还是很清凉。因为气温是随着时间变化而越来越热的,前世是温室效应二氧化碳过高而全球变暖,在古代怎么可能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所以即使现在是酷夏,温度对于我来说还是很舒适的。

在高空中御风而行真是不错,虽然我被吓得半死,可是有这个宽厚的胸膛,我还是感觉莫名的踏实。我想把头埋进他怀里,可是还是犹豫着没敢做,毕竟谁知道这位是大叔还是位小弟的,咱都没有分清楚,冒失失得投怀送抱,到时候岂不是羞得无处躲藏?

我搭句话,“请问,这位高空飞行的兄台,你是敌是友?”

“好吧,就算你是友,那你是谁?”

“好吧,就算你不说你是谁?你总要告诉我这是往哪去吧?”

我伸出一只手,迅速地想要把蒙面人的蒙面巾摘掉,就在我触摸到那蒙面巾的时候,他闪电似的握住我的手,而身子还被他用另一只手揽在怀中,我努力扭动想要挣脱开来,身体实实在在与他有了接触,那一瞬间就像是恋人相见恨不得把对方揉进自己的身体一样,蒙面人做了要把我扔下去的手势,我才老实下来,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摔死了虽然不值,可是摔得不死不活地,那麻烦可大了。

好像风没有在耳边呼啸了,原来已经落在地上,蒙面人把我送在客栈旁边,深深看了我一眼,独自离去,任我喊破喉咙也不理会我,背影里有我熟悉的那抹感觉,却又说不出是谁。今天晚上遇到的都是怪人,我手里握着一块从蒙面人身上摘下的玉佩,窃笑了起来。不过任怎样仔细看这玉佩,也没有看出端倪,虽然质地很好,可是我仍然看不出来头绪来。

我回到客栈,元宝、慕清寒甚至佟掌柜都在等我,几个人在房中踱步不安,元宝的眼睛哭得跟桃子似的,一看见我出现,就扑了上来,大叫道,“你说你到底去哪里了?你说一个人瞎跑什么?我还以为你真的私奔去了呢!”

“元宝,你看你,守着佟掌柜乱说什么?也不怕人笑话,我这不是好端端地回来了嘛。”我哭笑不得,这个元宝总是让我没有办法,她心直口快,对我忠心耿耿,我还有什么好苛求的?

元宝羞红了脸,抱着我又哭又笑。我慢慢推开她,“元宝,你是不是借我衣服擦眼泪鼻涕呢,还没完没了,快点,你家小姐饿了,弄点吃的来。”元宝忙应了下来,佟掌柜也跟着出去张罗。

房间里只剩下我与慕清寒两个人,慕清寒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目光沉稳深究,似要把我整个人都看透,我有些招架是不住,忙说,“你不要这样看我,我什么都说好了吧?哎,你这样的人适合审犯人,这眼神谁能受得了?”

看慕清寒眼神更多了一抹探究,我马上不敢啰嗦,这个男人平常文文弱弱的,一深沉下来还是有两下子。我把整个事情的经过给慕清寒说了,包括暗袭,包括蒙面人,唯独没有说起温柔下迷香的事情,因为我刚才一进门就发现香笼周围已经被人清理,迷香已经没有了,我没有证据,怎好妄自揣测?还有一件事我也没有提起,那就是偷了蒙面人一块玉佩的事情,这可能就是所谓的做贼心虚吧。

“你竟然还能笑得出来?真不愧为凤盏盏。”慕清寒有些恼怒的看着我,原来我想到偷玉佩的事情,已经偷偷忍不住笑了起来,我忙收敛起笑容,仔细看着他。

他的眼睛是焦急吗?是关切吗?是担忧吗?我真的分辨不出来,这个与凤盏盏私奔的男人身上总是时时刻刻有一种独特的东西展现出来,令人无从着手。

“我问你,那个暗袭可是翼朝人?”慕清寒肯定地说。

“你怎么知道?对,我看见他的剑上有翼朝的标记。”我答道。

“只凭一个标记倒也不足以为证据证明他就是翼朝人,如果说是仙凌国有人要借刀杀人不是没有可能,但是谁也不敢在你与太子大婚前害你,此事关乎皇家颜面,皇上定会挖地三尺深究,谁人敢有这样的胆子?难道真的是翼朝人?那么肯定不止暗袭一个人,背后还会有主使,或许他就离我们很近,敌在暗,你在明,这几日,你一定要小心防范,轻易不要露面,这里毕竟远离京城,远水难救近火,否则,你如果有事,我可怎么向凤相交代?”慕清寒虽然口中说着,可是眼睛并没有看着我,他仔细打量着我的房间每一处,生怕对方或有证据留下。

就在这时,元宝端了几样小菜,还有一碗燕窝进来,我当真饿极了,大吃起来,元宝含笑看着我,丝毫没有嘲笑我的吃相,我吃完后,慕清寒也没有找到丝毫的蛛丝马迹,我问元宝,“自从我离开以后,你可打扫过我的房间?”

元宝回答,“没有,我看小姐不在了,那顾得上收拾屋子,连店里的伙计今天来按惯例来打扫,我也没有允许,生怕你有书信或有信物留下了,我没有看到,再让别的不知情的伙计拿了去。就是下午见到温柔姑娘来附近转转了,我去拿了壶茶水就回来了,那时温柔姑娘已经不在了。”

“恩,”我应了一声,心下明白,肯定是温柔进来过的,而元宝是万万想不到是她,怎么会防备于她?

窗外光线不是那么暗,天要放亮了,三人都是一夜未睡。元宝和慕清寒两人起身告辞,要我好好歇息。我应了下来,也让他们好好休息,不必理会我。元宝出门的时候把门给我带上,可是不一会,我正要卧床睡觉的时候,有人推门进来。

“元宝,又有什么事?不是叫你好好休息吗?就算你精力旺盛,也该叫我好好休息吧,要知道折腾了一晚上可够我累的。”我以为是元宝回来又跟我唠叨呢,我把头蒙在被子里,久久没听见人回应,感觉有些异常,我迅速从被窝里露头。

温柔冷冷地站在我的床前,眼睛里的杀气一闪而逝,随即还是冷漠,我感觉站在我面前的不是一个人,是一块冰,千年寒冰。

第二十二章 娇吟

我看见温柔突然站在我的床前就像怨鬼一样的看着我,心下一惊,生怕她又要做出什么事情了,这个女人真难对付。眼下元宝和慕清寒又各自回房,如果她又做出什么自杀的事情来冤枉我说是我杀害她的,我可找谁证明我的清白?一夜未睡,此刻却困意全消,因为略有激动,只觉得脸上生热。

“原来凤姑娘已经回来了,不知一夜未归做什么去了?是不是与情郎相会行那苟且之事去了?怪不得脸色潮红,原来是受了滋润。”

“你别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我干什么去了,你难道不知道?”我从被窝里起来,整理一下衣装,害我吃一夜苦,还有胆子来问我?

“哼”,温柔冷哼一声,虽是从鼻孔里发出的声音,可也动听不已,我对此不感冒,管你是否天仙美女,如果敢来害我,那么在我心里便连母夜叉恶婆娘也不如。只听她冷冷说道,“是谁救的你?该不是你使出美人计,让暗袭放了你?不会,他不喜欢女人的,我可是亲身试探过,所以对他很放心。难道说是别人救了你?你那私奔的文弱小生貌似在这客栈也足不出户吧,那会是谁?”温柔半是询问,半是思虑。

“那当然是玉树临风潇洒倜傥风度翩翩的俏公子救了我!”我故意来气她,我连蒙面人的脸都没有看见过,谁知道丑俊?不过潜意识里女人都会幻想是美男吧。

温柔的脸色变了好几变,显然是相信了我说的话,低下头暗暗思量许久,才对我说,“我算漏了谁?客栈里与你接触的人都在我的掌控之内,昨夜无人出客栈,只有一个我没有派人监视到底,就是易公子,难不成是他?”

可是现下轮到我的脸色变了,我现下最不想听到的名字便是他。我被人掳去一夜未归,他竟然不闻不问毫不关心,可见对我是没有丝毫情意,我脸色灰白,咬住牙不肯出声,这一切却全被温柔看到了眼睛里去。

感觉上风占到了她那里,她说,“我真是瞎想,怎么可能会是易公子,要知道昨晚我与他下棋到深夜,我说回房的时候,易公子还有些恋恋不舍呢。要不是放长线钓大鱼,我昨夜说不定与他共度春宵了,这会子还想来你房中也来不了了。”

我握着拳头,嘴唇被我咬得生痛,用自己都感觉颤抖的声音回敬,“是吗?那很好,你竟然想得到他,怎么还会深夜回自己房中?我还以为你自己迫不及待去他房中侍寝呢。”

“怎么,你不信?眼下,我们大可以去他房中看下,他肯定还没有起床呢!怎么可能去救了你?”温柔对于我的质疑十分沉不住气,她迫切地想把她的胜利感表达出来,可是,有没有想过对于我会是什么样的伤害?

我沉默不语。

“怎么?你怕了?”温柔挑衅地问。我越不接招她越来劲了,好,就算不是小易救我,我也算死心了,死总要死得明白。

我还在想着,没有说出话来,温柔已经拉着我去径直去了小易房门前。

还未等温柔敲门,就听见房间里的娇吟声音传出,猛地让我血液倒流,里面男欢女爱的声音是那么刺骨,痛得我几乎没有反应,我转头看来温柔一眼,她也是面色苍白,恼怒不堪,眼神中有一股恨,恨得石破天惊,我几乎不敢正视那双眼睛。等房间里面人的人喝问门外是谁的时候,温柔顿时恢复了柔弱的模样,她往后退了两步,低下头来。房间里质问的声音再度响起,我一脚踹开门,走了进去,而温柔也紧跟在我后面走了进去,记住,是跟在我后面,好像不是她拉着我来证明似的。

我看见房间的床榻上,小易裸着上身,那健魄的身躯有种饱满的光泽,令人有扑入怀中的冲动,而他身旁的女子把头埋进他的怀里不肯抬头,无限娇羞,手还环在小易的腰间。

小易看见我们两人一起进到房中来,脸上懒洋洋地并无一丝诧异,淡淡说道,“这么大早你们二人有什么事?不知道什么叫春宵苦短吗?坏了我的好兴致,你们可怎么补偿我?”他把女子的手从自己身上拿下来,站起身来,那身材好的令人窒息,怪不得连温柔贵为一国公主也肯为他低声下气。

小易走过温柔面前,甚至没有看我一眼,用手捏起温柔的下巴,而温柔还是那一派柔弱如水的模样,现在还带着一点点的忧伤,绝对是影后级的人物,“温柔,怎么?昨天晚上我没有留你在房中,你生气了?你要习惯这一切才好,如果以后我当真纳你为妾的话,或许你还要跟别的女人一切侍寝来服侍我的。”

“变态。”我在小易身后狠狠的骂道。

“盏盏,我可听说你昨夜一夜未归,出去私会情郎,难道就不算变态吗?”小易的声音似乎有些调笑,那样更激怒我了。

“那怎么能算变态,那叫两情相悦。”我大声地说道,似乎只有用声音的高低才能证明我说的话是真是假。

“是吗?两情相悦?那很好,如果日后温柔成了我的人,盏盏来喝一杯喜酒总可以吧?”小易的声音有些变,掺杂了一些恼怒,可是我现在怎么会理会这些?

“当然。”我说得斩钉截铁。

床上那名女子,还是没有把头转过来,身子被薄纱笼罩,美好的身躯若隐若现,只留下后背洁白无暇的肌肤刺得我眼睛生痛。温柔从小易身后看过来,表情很是复杂,但是她竭尽全力展现出一副胜利者的姿态看向我。

我无奈的笑了一下,扬扬眉毛,深呼吸几次,大声笑出来,那声音虽有些假,但是他们应该听不出来吧?“好吧,现下你们就可以二女侍一夫,知道这叫什么?这叫3P。”

温柔听后蕴恨得看我一眼,发现小易还面对着她站着,马上低下了头。

我很淑女得替他们关上了房门,自始至终小易没有回头看我一眼。

我疾步走回房中,把客栈里的伙计端着的茶水撞翻也丝毫不知,我默默地对自己说,这一切全部都结束了,小易,你从我心里彻底会被抹去,与其被你这样无视,我宁愿坐上高高的凤位俯视天下。

第二十三章 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