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什么会被乱杖击毙,又为什么会出现在凤府?”

元宝摇摇头,并不回答,看来她是真的不知道。

朱颜倒茶回来,已经恢复了平静,还是精明能干的样子,站在一旁默不出声,却总是能把我的生活料理得井井有条。

时间已经不早了,我叫元宝先回去休息,她这一天想必也是不好过吧,回到慕清寒的怀抱是否能够感到真正的安慰?或许她是对慕清寒真的动了情吧,谁家女子能够在没有感情下安然投怀送抱?

夜已深,我在荣华殿外的华亭之上,朱颜怕我着凉给我拿了件披风,我隐约听到前殿龙御殿还是歌舞升平,纷杂吵嚷。那是皇上宴请大臣们的地方,或许木易凌日此刻也在,周旋于大臣们之间,玩弄权谋之道。

“太子妃,今夜是皇上宴请凯旋归朝的大将军,念在他镇守边关多年,劳苦功高,所以才设宴以示褒奖。”朱颜慢慢说道。

看我还一直望着灯火通明的龙御殿的方向。那时权贵们争先竟往之地,凤之翔怕也在吧,高居相位。何等威风。

朱颜顿了顿说道,“太子应该也在的。”

我没有说话。即使他在又怎么样呢?已经多日没有见到他,我地心早就静下来,或许这就是我与他的相处方式吧,疏离沉默,而且似乎在生活中并没有交集。

“朱颜。我们回去吧,有些事情,看来还是相见不如怀念。”我落寞得说道,许久身后没有回应,我猛地转身,却撞在了一个人的怀里,是木易凌日。

他似乎有些酒意,呼吸有些急促,手臂圈住我。下巴抵在我地头顶上不停的摩挲,低声唤着我地名字,“盏盏。小说网.手机站.16K.CN盏盏”。

我挣脱不开身,努力从他怀里探出头。看朱颜早就无影无踪了。这个鬼丫头,看见木易凌日过来。也不知会我一声。

算是相扶也算是拖拉,终于进了我的荣华殿的寝室。我本来想扶他坐下,却因他太重,用力不稳,一下子两个人摔在了床榻上。

我被他重重压在身下,喘息不过来,木易凌日带着些酒气的气息喷在我脸上,更加让我窒息,不知道是不是用尽了力气,我推开他,站起身来,深呼吸几下。

去唤朱颜进来伺候着,朱颜端了一盆清水进来,我让他给木易凌日擦擦脸,只见她惊呼说道,“太子妃,我刚才端水把手腕扭了,好痛。”她皱着眉头,倒吸着凉气,我忙说道,“那你快下去休息吧,我来就好。”

朱颜递给我帕子出去了,临走时的偷笑,我才知道上当了,这妮子根本没有手腕扭伤,不过是要亲自伺候着木易凌日,或许她心里想这样能增进我与他地感情吧。

水有些凉,我把帕子拧开,走进木易凌日身边,他已经睡了,或许是酒醉的原因,面色有些潮红,我把帕子敷在他的额上,等帕子没有了凉意便去重新入水拧开,如此交替几次,木易凌日果然没有红晕,安安静静得睡在我的床上。

我俯下身看着他长长的睫毛,和挺秀的鼻子,还有红润而有棱角的嘴唇,从他唇边溢出的名字却叫我心神澎湃,“盏盏,盏盏。”可是接下来的话却让我掉入冰窖般残酷,“盏盏,你快离开,你去出宫,本王不要见到你…”

那声音急迫仓促,又伴着些慌乱,手脚不停得做出推人地动作,可是让我清醒过来的却是自己脸上冰凉的泪水,看他还舞动手脚,只好抱住他,不叫他动,他不停得往我怀里凑,突而把头靠到我地怀里,紧紧得偎依着,如同婴儿般需求安全感,哪一刻有母性有爱意让我无力自拔。

泪水从我的脸上滑落,或许是落在他地脸上,我感觉他地身子一颤,又恢复了平常。一夜无眠,木易凌日用手环住我的腰身,把头偎依在我地胸前,沉沉睡去。

似乎是天明了吧?我不知道,我已经疲累交加,睡了过去。等醒来的时候,木易凌日早已不在,朱颜还在外间侯着,听见我的动静才进来,端来茶水叫我漱口。

难道昨晚是场梦?一切为什么来得那么真实,怎么可能?我迟疑道,“我昨晚…”

“太子妃昨晚侍寝,太子今一大早就匆忙离去上朝,临走嘱咐我给你熬些养身安神的汤药,说你昨夜睡得并不是很好。”朱颜说道。

原来他是真的来过的,只是这侍寝该怎么界定?我与他并未有任何肌肤之亲,何来侍寝之说?

总觉得今天有些不对劲,好像是忘记什么事情一样,我问道,“朱颜,今天是什么日子?我怎么总觉得漏下什么事情没做?”

“今儿个是十五,是您该去皇后那边请安的日子。”朱颜说道。

我一下子惊起,这可如何是好,耽误了请安,皇后怪罪下来才冤枉呢。

“太子妃不要慌,我已经去皇后那边报备过,说您身体不适,现在还在休息呢。所以说你如果不去请安也未尝不可。”朱颜说道。

我心里稍安一些,马上叫朱颜给我梳妆,换上太子妃的装束,赶去了皇后的锦仁宫。里面的妃嫔们还没有散去,一众人等齐刷刷得望着我,眼神有些怪异。

而皇后却笑意吟吟地叫我到她身边坐下,“太子妃怎么不多休息一会?还急着给哀家请安,哀家领了你的孝心便是。”

馨妃笑道,“太子妃当真不必来,皇后念你昨夜辛苦,自会体谅你则个。”

我羞红了脸,低着头没应声,却引来众人的笑声,一人一语,“皇后娘娘,等太子妃给您生个大胖孙子,我看这后宫就热闹了。”

“可不是,太子至今未有子嗣,我猜皇上也盼着呢,说不定看见龙孙出世,一高兴又大赦天下,可是百姓之福呀。”

许多人是附和地笑,许多人是嫉恨的目光,许多人是不屑一顾的嗤之以鼻。

我一一受着,因为这便是我的生活,我没有办法去逃避。廉妃与良妃在一处坐着,可是素来不相和的两人表情却极其相似,有幽怨有凄苦。我不忍心看着她们,这并不是我想来争的,我不过顺其自然得过着罢了。

当天夜里,我以为木易凌日不会来的时候,他来了,身上并无酒气,倒是清爽得很。看着我的眼神也温和,我也回以淡淡地微笑。

朱颜和众宫女掩着嘴笑,我忙瞪了她们几眼,她们却没有惧我,还是笑着离开了。朱颜却并未走远,在寝室外间安置的。

木易凌日还是在我的寝宫里,还是那副场景,他紧紧环抱着我的腰身,把头偎依着软软的臂膀和暖暖的胸前,不再有昨夜的不安,我们就这个姿势熟睡了一夜,这是我自穿越而来睡得最安心的一夜,或许是自己太没有安全感,所以才对一个男人的怀抱如此眷恋。

次日,醒来的时候,木易凌日又已经离去,身旁就像是没有这个人过一样,许是没有圆房,所以对与和他的相处,总是多了些不太真实的感觉。

朱颜看着我喜笑颜开,说道,“太子妃,这下终于好了,太子一连两日在你宫里就寝,宫里的人传开了,都说你得了太子的宠。我怕过不了一会,就有人来巴着你了。不过也要小心,有些小人嫉妒着呢。”

梳洗完毕,我叫朱颜不需给我施粉,素颜,头上也没有挽着那些沉重的髻,而是轻轻挽了一个马尾,看着清爽宜人。本来是苍白的一张脸,却不知为何红润起来,有光泽起来。

御膳房准备的食物略为清淡,汤水也有些淡,我诧异得问道,“朱颜,你还说宫里的人都道我得了宠,紧着来巴结,你看这厨子就欺人,难道御膳房连盐都没有了嘛?一点也不舍得给我放。”

“太子妃误会不是?还请见谅则个,这是厨子按照皇后娘娘的吩咐,哪位娘娘当月如果侍寝多,那有身孕的机会便大,御膳房便会准备些清淡的食物,怕口味太重,伤了身子,还给胎儿积了热毒。所以,御膳房也是一片好意,按理您还要打赏他们呢。”朱颜笑道。

“菜都下不了口了,我还打赏他们?也行,不如就把你打赏给他们吧。”我调侃朱颜。

她羞得脸通红,“太子妃就是对我有本事,元宝姐姐来了以后,您便没有那么多心思对着我了。”

说到元宝,我这才发现,都日上三竿了,她还未到荣华殿来,难道是出什么事了?

我让秦公公打发人去瞧瞧,许久未见回信。

第三卷 浮沉 第六十九章 寻夫

元宝至今未来荣华殿,秦公公派人去她的宅子去寻,却发现元宝昏迷在家中,不省人事,慕清寒不知所踪,赶紧把人带回了荣华殿。

朱颜前去禀告皇后,说是荣华殿有人生病,皇后马上传来御医,可是那位白胡子老头任凭怎么把脉却不能诊治出中了什么毒,但见元宝除了昏迷状态下,别无异状。

倒叫我想起了在水云间客栈,元宝和众舞娘齐齐中的毒忧患不已。那便是暗袭配制的三日神仙散,也就是三日之内不会感受到忧愁烦恼,像神仙一般潇洒。可是三日之内却不会醒来,三日之后醒来,也会十日之内不能下床。

看来这又是翼朝公主挽致的杰作,是不是又是暗袭下的毒,我不得而知,但是当务之急是要找到星蕴魂,只有他才能在不损害元宝身体下解此毒。

秦公公指派来的小太监叫小贵子,他一直在一旁侯着,人还未走,我本来以为他是秦公公那边的人,办事总会妥当些。我马上着笔写了个字条,叫他出宫拿去送到凤府,可是他却支支吾吾得不肯离去。

朱颜这才说道,“太子妃,后宫之人不能随意与外面接触,哪怕您是尊贵的太子妃,这是有体制的。这事只有禀了皇后娘娘,或者凭着太子的手谕,他才好出宫办事。”“原来如此,那还等什么?赶紧去寻太子去呀?你就给他说,本宫这边的人中了毒,只有星公子才能解,他就会明白的。”我语气有些急促。

可是那名小太监还是没动,看着我期期艾艾地作不了声。

我有些动怒。“小贵子,你是怎么回事?怎么还不赶快去?难道本宫支使不动你嘛?”

朱颜急忙说道,“太子妃息怒。是太子一大早就被皇上叫去龙御殿了,至今还未回。这位小公公自然不敢去皇上那边寻人。”

既然如此。少不了我自己去走一趟。

正要出去,朱颜却不肯放我,说,“太子妃,请允许朱颜为您另行梳妆。您再出去。”

“我的好朱颜,我现在哪有这心思梳妆,要知道元宝的毒一时解不了虽然暂时无事,终究会伤身地。HTtp://”我急得不得了,人命关天的事情,我还需要去装扮得明艳动人嘛?

“太子妃,你现在的装扮在荣华殿里走走是不碍事,可是如果遇到皇上,素颜面君。那可是大不敬地罪名。虽然现在事情紧急,太子妃还是不要叫有心的人寻了话柄去才好。”朱颜拉着我在檀木桌几坐下,铜镜里现出一个苍白而又焦急地脸。

我看朱颜说得极对。只好耐下性子来。不一会功夫,经过朱颜妙手生花。镜中的人儿脸色红晕起来。明眸皓齿别样动人,换上一身流云纹衣服。太子妃的威仪显现出来,朱颜满意得看着我,点点头,“这才是我们娇艳如花的太子妃嘛,这一打扮可是比人都给比了下去,您大可放心,任谁见了您也会惊艳万分的。”

“朱颜,我是去救人地,又不是去选美,快,别耽搁时间了,随我去龙御殿。”我带着朱颜去了龙御殿。一路上,收获眼球无数。

龙域殿前,侍卫森严,远远看着小环子侯在门外。小环子看见我过来,急忙迎上来。

“太子妃请留步,皇上正和太子议事,吩咐过谁也不能打搅。”小环子毕恭毕敬给我行了一礼。

来了这里我反而心安了许多,“那好,本宫就在这里等着。”

“太子妃,您先回宫,等太子出来,我告诉他您来过也是一样的。”小环子回答。

“不,本宫还在等在这里吧。太子进去多长时间了?”我知道小环子怕惹人非议,所以才叫我先回宫,可是我焦急万分,回去也是度日如年般煎熬,还不如站在这里心里畅快些。

“回太子妃的话,太子已经进去三个时辰了。”小环子回答。

半个时辰过去了,我和朱颜静静得等在外面。

一个时辰过去了,我和朱颜还是等这外面,天有些凉意,朱颜想回去给我拿件披风,我不允。小环子看我久站,去别处搬了一把椅子,我自然也是不肯坐的。

这样等下去,终究不是办法,要想个什么法子,才能让木易凌日知道我在殿外等他呢?

我问小环子,“皇上和太子这四个时辰里是不是一直还未进食?”

小环子应道,“是的,只是有大宫女进去换个两杯热茶而已。”

“朱颜,你马上去御膳房,把我今天准备的几样小菜给提来。”我吩咐朱颜马上去御膳房。朱颜很快回来了,手里还提着那个食盒。里面的食物虽不是我亲手所做,但是也是依着我的口味来的,皇上和太子久未进食,现在吃些清淡地食物为宜。

我把食盒交给小环子,嘱咐他,“你进去后就说,这是本宫给皇上和太子准备几样小菜,请他们多进些。”

小环子和朱颜马上明白了,顿时脸上都乐了起来,“太子妃,您可真聪明,这下既让里面的人知道你来了,又让人得知您的贤淑,一举二得。”

我笑了,这还不是被逼得没办法嘛?赶紧催着小环子进去。

不一会功夫,小环子急匆匆得跑出来,“太子妃,皇上要召见你。”

这却是我没有意料到地,皇上我也只不过大婚时见过一次,不知道见我是为何事?难道会是斥责我擅自来龙御殿?只好硬着头皮跟着小环子进到龙御殿的暖阁,我一直低着头,眼前除了坚硬地青石砖,便是小环子琐碎而又急促地步子,小环子止住步,我也停下来,按照宫里的礼仪对皇上行礼。

“贤媳无须多礼,都是自家人,以后不需要这么客气,凌日,快去扶起太子妃。”威严而又不失慈爱地声音,我忍不住想抬头看看,却又忍住了,君威不可测。

木易凌日过来扶起我,手里捏着我的胳膊暗暗用了一点劲,一边低声问道,“你怎么来了?”

我悄悄瞪他一眼,甩开他的手,“还是为了寻你?”

皇上继续说道,“贤媳,自从你与凌日大婚后,一直未曾见你,初始以为你与太子有些不和,后来才知你们相处甚好,朕心甚慰。不知,初来宫里可否习惯?”

怕是当初木易凌日不肯夜宿我处,才觉得我与木易凌日不和吧,现如下他连着两夜都在我宫里就寝,才觉得夫妻和睦得很吧。

“谢父皇关心。臣媳在宫里很好,母后对臣媳多为关照,宫里的众位娘娘对臣媳也是不错。”我回答,也不是言不由衷,因为她们对我确实没有什么恶毒的举动。

“那就好,朕与你父相交三十年,从你祖父那辈在朝为官时就已熟识,感情深厚,所以你来做朕的儿媳,也是众望所归。朕望你以后在宫里谨言信守,辅佐你母后统领后宫,让太子将来能够无后顾之忧,专心政事。”我这才抬起头看皇上一眼,其实他很年轻,并无老态龙钟之颜,与木易凌日极像,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出来的,不过是一个新版一个老版罢了。

“请皇上放心,臣媳自当秉守宫规,谨言慎行,时时刻刻不会忘记自己现在是太子妃,言行举止都代表着皇家的尊严与风范。”我正色道。

皇上满意得看着我点点头,转而又对木易凌日说,“好了,你回去吧,看来朕的儿媳是寻夫来了,你们新婚感情自然融恰,就先回去歇着吧。”

我羞红了脸,木易凌日也有些不好意思,正要辞别皇上离去,皇上又跟着一句,“至于颜庆王的事情,就按照你说的办。翼朝公主挽致那里,你也要打点好,现在还不是最佳时机,勿须惹得两国开战,还是把她安全送回国为宜。”

木易凌日答应着,皇上摆摆手让我们离去,木易凌日与我一起走出了殿外。

一出殿门外,不顾侍卫在前,木易凌日却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强行快步拉着我离去。我本来想马上对他说起元宝中毒,必须要请星蕴魂解毒的事情,可是木易凌日却硬是拖着我回了荣华殿,根本没有给我说话的机会,连我用力挣扎也无济于事。手腕钻心得疼,我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了,可是在人前我怎么能不强颜欢笑,这叫人传出去,还不知道又会传出多少闲言碎语。

第三卷 浮沉 第七十章 施针

木易凌日不知发什么疯?既无怜惜也无温情得把我拖进了寝室,狠狠得摔在床榻上。

朱颜想要说话,却不敢开口。木易凌日厉声说道,“快去给太子妃熬些姜汤御寒。”

我却因为内心的气愤有些失态,“你在做什么?现在是人命关天的时候,元宝已经中了毒,如果星蕴魂不来解毒,元宝的身体会受伤的。”

木易凌日却冷冷得看着我,有些气愤也有些无奈,“你这个傻女人,为什么会这么傻?”

什么与什么嘛,我云山雾罩的,到底发生什么事情?

“你难道不知道,你这是中了别人的圈套?”木易凌日钳着我的手腕,恨恨得说道。

我从床上跳起来,“你究竟在胡说什么?什么圈套?难道是指元宝中毒?可元宝的毒当日在水云间也中过,是暗袭下的毒,就是我遇到星蕴魂后,他才帮着解开的。”我纳闷得说道,同时也为木易凌日的态度不解,他这表情算什么?明明是恨铁不成钢嘛!

“你想元宝为什么会中此毒?你是不是认为又是暗袭下毒的?那为什么慕清寒没有中毒?而且翼朝公主要下毒,直接毒死元宝也就罢了,她把元宝毒晕又有什么意义?根本没有理由。”木易凌日看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得说道。

“你是说这毒是慕清寒下得?”我大惑,毕竟慕清寒与元宝新婚,怎么会下次毒手?

“你真叫本王高看了,你父亲那么精明的一个人,怎么会有你这么糊涂的女儿?本王有时就怀疑你到底是不是他的亲生女儿?怎么为她人做嫁衣裳也不知道呢?”木易凌日冷冷得说着。一副打败了的口气。

我此时真想说,你说得对,我本来就不是凤之翔地亲生女儿。我不过他选来铺路的棋子。

可是我不敢说,真的不敢说。

“如果慕清寒给元宝下地毒。岂不是会遭人怀疑?他没有那么傻。”木易凌日说道。

“那你的意思是他下地毒?”我失声道。

“对,就是他。”木易凌日肯定得说到。

“可是他没有理由呀。”

“不,他有理由,他想进宫,自然要拿人来做垫脚石。很不幸元宝被他选中了。”木易凌日此刻却有些轻松。

我心里有气结,而且觉得呼吸不畅,随即说道,“好吧,就算毒是他下的,那现在怎么办?元宝的毒总不能不解吧?除了他,也没有可以解得了。小说网…”

“你说的是三日神仙散?不是吧?本王知道还有一个人可以解此毒。”木易凌日看着我,眼睛里有些玩味。

“你快些说,别跟我兜圈子。”我着急得摇着他的臂膀。在他看来却是跟撒娇一般。

“就是你们凤府地二夫人。”

我大惊失色,松开木易凌日的臂膀,兀自出神。木易凌日显然不满意我的忽视,一把把我揽在胸前。低喝道。“不准想别的男人。”

我使劲推开他,紧蹙着眉头。“你胡说什么?你知道那凤府二夫人是什么人?”

木易凌日抬起我的脸,低声问道,“你说她是什么人?”

我被强迫得看着他的脸,与他对视,心里如小鹿般跳跃着,“她是,她是…”

他松开我的下巴,用劲一大,我狠狠得被摔在地上,“她是静妃,对嘛?”

原来他已经知道,那么皇上是不是也知道他废黜的妃子,乱棍击毙的妃子,竟然在相府做起了二夫人?

木易凌日俯下身子看着呼痛地我,“你与凤之翔一样,都是极为会演戏的人,我父皇会被你们父女骗了,本王可不会。”你也想叫星蕴魂进宫,是嘛?他进宫,你是不是就可以经常看见他了?”

我心里纠结得难受,一口气堵着胸口,几乎令我窒息。

“你为什么这样说话?我父亲难道不是忠心为国嘛?如果不是,皇上会令他坐上宰相的位置?何以你对他如此不屑木易凌日狂笑道,“看吧,看吧,看本王地太子妃戏演得多么逼真?你父亲如果不是靠女人的裙带,他能坐上如今地位置?如果他对皇上忠心,那为什么静妃会在你们府上,还做了他地小老婆?”

我并不清楚凤之翔忠心与否,但眼下我确实不知如何解释静妃的事情,只要咬住牙默不吭声。

“本王不管你是不是在装傻,反正本王这荣华殿里不想有什么事发生,你给本王安分些,别与你父亲勾结,做些吃里爬外地事情就可以了。”木易凌日的脸几乎贴在我的脸上,呼吸炙热而有男人的气息。

“你竟然这么恨他?为什么?”

“我为什么不恨他?如果不是他,颜庆王怎么会获罪?你知道颜庆王为仙凌国立过多少汗马功劳?正要安度晚年,却被你父亲栽赃陷害,你说他难道不可恨嘛?”木易凌日恨恨得说着,紧握着双拳。

“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你还记得那次我去密宅找你嘛?就是我父亲叫我去的,他想知道皇上对颜庆王通敌叛国的行为如何定罪,所以才让我探下你的口风。如果他存心要治颜庆王的罪,又怎么会让我去找你?”我觉得我的理由是充分的。

“本王的太子妃果然装得纯情,那你路上遇刺又是怎么回事?”木易凌日不屑得说道。

“我当时以为或许是翼朝公主挽致派来的人。也只有她与我有怨。难道还会另有其人?”我回忆当时的场景,历历在目,那刀剑无情鲜血淋漓,那轿帘外死去的人的惨叫还在耳边,那几乎要划在我脖颈地剑锋。让我心寒。

“你错了,那是你父亲凤之翔派的人,虽说他并不是要对你下死手。可是却要你受伤,那样就会转移大家的视线。让众人以为翼朝对凤家有恨,所以才找你下手泄私恨。这下你懂了嘛?”木易凌日装作同情得看着我。

我果然冷汗直流,难道竟是凤之翔下地手,那剑势凌厉狠毒,难道就真的不会置于我死地嘛?我忽然忆起凤言凤语。那对清秀地双生兄弟。

“不对,当时保护我的风言风语,因为保护我不力,让我受到惊吓,还被凤五狠狠得鞭笞过,这难道不算是证据嘛?”

木易凌日仿佛听到一个很好笑的笑话,大笑不已,“你以为是凤言凤语保护你不力而受的惩罚?那是因为他们奋力杀了刺客,坏了凤之翔的好事。才被惩罚地。可怜那两个孩子,年少无知,为别人卖了命。却得不到什么好。”

“凤言凤语确实可怜,像是孤儿一般。怪不得他们兄弟两个总是形影不离。那是孤单寂寞,才让两个少年紧紧靠在一起。”我的语气有些同情也有些无奈。

木易凌日眼睛里闪现过一丝光。转瞬即逝,“如果你不是凤之翔的女儿,说不定此刻本王会被你的纯情打动,可是你却是他的女儿,这个世上最有城府的人的女儿。你叫本王如何信得过你?”

“你既然不信我,为什么还会娶我进宫?一进宫门如进炼狱,生活对我来说也只不过是开始,而不是结束,我有什么好庆幸自己是太子妃得嘛?我一点也不以自己是太子妃而骄傲,活着不过是个筹码罢了。”我说得伤情。

木易凌日有些讶异我说出这样的话,定定地看我几眼,不再吭声。

“好吧,我们现在先解决元宝的问题好嘛?不管其他人怎么样,元宝她是无辜地,如果我们身边有那么多的无奈与罪孽,为什么我们还要再去制造一起?”我努力劝他。

“那你要选择谁为元宝解毒?是你们凤府的二夫人?还是星蕴魂?”木易凌日意味深长地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