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掀起来,凉风一吹,立即好受了许多,刚才宝林也给她吹了额头,扶摇忍住想到处抓抓的冲动,对他叫道:“顾燕北你快给我吹吹!”

他的本能是低头,然后顿住了。

女子洁白的肌肤上面,一点点红犹如雪里红梅,他双唇微动,吹风?

他喉间喉结滑动,猛得站直了身体。

正是这时,宝林也跑了回来,这家伙也学乖了,将药往顾燕北手里一塞,忙不迭地跑了出去。

扶摇额间一点红,他先点了一点,之后示意她躺下。

她更是利落,直接脱了中衣,上身只有一件刚能遮住两胸的胭脂兜衣,少女趴在软褥当中,已经是急不可耐了。

“快点,痒死了!”

“…”

他蹲□来,看着她后背上面兜衣的带子,十分的无语。

少女并无大防之心,顾燕北沾了药,伸指勾起兜衣的小带,就点在她后背红肿的地方,这药膏不知是什么做成了,她后背上火辣辣的,一经他的手指抹过,都嗖嗖冒着凉风,不那么痒了。

男人的指腹在光-裸的肌肤上面一一滑过,他心如战鼓,多年来,从未听见过自己的心跳声音,顾燕北甚至不敢低头,生怕目光被黏住。

可惜这药也就是刚抹上去的时候凉快凉快,止痒的功效显然不那么明显,这么一会儿的功夫

她又觉得额头上面很痒了:“顾顾燕北你快点,给我吹吹。”

不敢抓,伸手戳了戳。

男人心神方定,忽然想起她站在高台上面说的话,大郎?笑死人了,还好她没有叫…

他勾起双唇,伸手抬起了她的下颌,对上她困扰的双眼,对着她额间的一点红吹了口气,可他吹出来的哪是凉风,温热的风一吹到额头上面,她觉得更痒,更想抓抓了。

扶摇推着他,忽然想到自己脸上有了这个红包,还不知什么样的,一骨碌坐了起来:“镜子在哪里?快给我看看。”

她一起来,刚刚已经松了的兜衣立即松垮垮地吊在她的身上,她锁骨之下,两团粉嫩尽收眼底,四目相对,顾燕北抿住了唇。

“你实在不该住在我的帐篷里面,”说着,毅然转过了身起,将药瓶盖好,回手放了她的枕边:“快将外衫披上。”

“咦?”扶摇低头看着自己已经发育得不错的两团,伸手托了托:“将军该不是害羞了吧?中书省一过,我们的婚事世人皆知,圆房也是迟早的事情,我都没觉得怎么着,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还别扭呢!”

她不否认,她刚才也有那么一点故意的意思。

可这男人的反应,实在太过君子了,忍不住就出了口。

顾燕北却不回答,岔开了话题:“我说过,别叫我将军。”

他不回头,她一时间忘记了身上的红包:“那嗯,顾燕北,我问你,你为什么不敢回头看我?”

他并不回答:“快将衣服穿上。”

少女笑,伸手抓过了外衫来回揉了揉,片刻过后戳了他的后腰:“穿好了。”

顾燕北单膝背对着她跪着,听见她的话微微松了口气,立即转过身来,本来是想告诉她抹了药,需要注意的事宜的,可一对上她的笑眼,脑中立即响起了警钟。

没错,这姑娘根本就没穿外衫,她甚至还憋着笑意,明显是看他的窘态。他顿恼,站起来厉声道:“郡主可知《礼记》?男女授受不亲,许婚者,也不可杂坐,不同施枷,不同巾栉,不亲授…”

许是知道说的这些已经是多年前的习俗,现在男女成亲前多半试婚,早就不讲究这些了,那些个闺中待嫁的姑娘们,学了《礼记》也不过是习惯而已。

他话说了半截,心中更是烦乱,瞥着她的笑脸一时没忍住,竟说出了重话来:“可但凡有父母教诲者,也做不出郡主这般行事,更何况,小郡主在我眼里,这身子犹如稚童,脸上还长着红包,怎能动心!”

倘若光只后面那些话,她还不至于翻脸,扶摇此生,最恨他人拿她爹娘说事,顾燕北低眸看着她,眸色如墨,她抓着外衫腾地站了起来,只等他话音刚落,狠狠甩了他的脸上。

少女气得不行了,甚至是推了他一把:“好好好,我也不敢奢求顾将军能看得上我,只离我远些就好!”

说着又趴回被褥当中,露出几点红梅的裸-背。

他手里拿着她的外衫,忽然想起那些市井传闻,也后悔说的话重,可是小姑娘别过脸去埋首在软褥当中,完全是一副不想理他的样子。

几次张口欲言,却也不知该怎么开头才好。

他带着两个弟弟长大,家里没有娇弱的女孩儿,通常犯错了,就是责罚,即使多少次他也后悔下手狠了抑或骂得狠了,也是过几日便好了,也未曾哄过,此时面对着这么个小姑娘,竟然有些无力的感觉。

顾燕北站了片刻,见她是真的不理他了,轻轻放下外衫,又走回桌前做起了战前计划。

这一晚上,他明地里暗地里看了她无数次,可从她翻身打滚睡不着开始,到她迷迷糊糊真的睡着,她也未开口和他说上一句话。

夜风起,帐篷外面呜呜作响,他一夜醒了无数次,期间给她又上了一次药,盖了两次被子,又将滚过来的她轻轻推了回去,哪里还睡得着。

次日一早,号角一响,扶摇顿时醒了过来,她大事在身,赶紧爬了起来,身上果然不痒了,穿上裙子不多一会儿,宝林就过来伺候着洗漱了。

顾燕北早不在帐内,她还生他的气,也不问他下落,快快拾掇了自己,就奔出了帐篷。

云生叔叔果然已经起来了,两个人已经商议好了,今日一早就让顾凤栖搬出她的帐篷,她独自住一处,方便议事。

本来是要和顾燕北说一声的,可他也不知去了哪里。

直接和顾凤栖说了,他当然没有任何的意见,扶摇让人将他抬了顾燕北的帐篷里面去,宝林就开始收拾帐篷里面的东西。

顾燕北一早起来是在后山练剑了,他夜里难眠,天将亮了,一睁开眼,少女又面对着他睡得香甜。她洁白的颈子下面,随着浅浅的呼吸,锁骨若隐若现。

一早天凉,他明明是给她盖得严严实实了,可脑海当中仍旧不时想起昨晚那眼底的美景。少女粉-嫩的酥-胸犹如两只玉兔,娇-嫩的花蕊仿佛是在等着他采撷一样…

他打了个冷战,立刻起来穿衣再不敢多看一眼。

等练剑回来,站在帐篷门口还缓了缓脚步,可是里面的人一掀起门帘打了个照面,他顿时怔住了。

帐篷里面,再没有扶摇的影子,有的是顾凤栖。

顾若善刚从里面出来,见他目光所及,顿时解释了下,说扶摇搬到了原本给她准备的那个去了。

正说着,少年看向了远处:“嗯?他怎么也来了营地了?”

顾燕北回头,看见扶摇和另一个新兵装束的人越走越近,她仍旧是高高束起了头发,可也到底是个爱美的,额间那未消退的红点,被她贴了个牛角形的花钿,那一点红映衬在当中,显得她整个人既英又美。

明明只是一眼,他也未想到自己能看得那般仔细。

两个人转过前面那个帐篷却是走向了她的,她裙角飞扬,两个人相谈甚欢,却也没看见他顾家兄弟也是目光灼灼。

一转眼就前后进了她的帐篷,他不由得皱眉:“那个人是谁?你认识?”

顾若善也是看着呢:“陈五名,陈冬阳的哥哥。”

两队对阵,管他是谁,顾燕北一手按在弟弟的肩头上面,看着里面也抬眸的顾凤栖,定定说道:“这一战,咱们许赢不许败,记得了。”

兄弟三人目光相汇,必胜!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比较肥,嘿嘿,以后都这么肥好么。

第43章 夺旗夺心

第四十三章

顾家军大部分都驻扎在营地,此次对抗,各出千人。

又分成十八小队,对于陈五名的出现,扶摇也是惊喜。

他是典型的书呆子,虽然所有的想法都是纸上谈兵,可从来在一起时候,他简直就是神算子一样的,也喜欢卖弄自己的文采。

所以,在众人当中,见到了他,她立即将人带回了自己的帐篷。

方桌旁边,还站着云生,扶摇铺开地形图,两个山头各占一边。

关于主导权的争夺,这是顾燕北给她的机会,三人各站一边,扶摇点在他顾家的山上面:“第一战便要硬拼,顾燕北是想要我看到顾家的实力,我们这边都是没参加过训练的这种大规模的比拼恐怕胜算不大,三场比试我不求全胜,但求输也输得好看些。”

云生点头:“长公主也是这么说的,能赢一场已是很难得。”

陈五名却有不同见解:“郡主此言差矣,两军交战,最忌讳长他人威风,灭我军志气,没有必胜的信心,何不举手投降?”

扶摇笑:“五哥说得有道理,我是不该怯场。”

陈五名连忙作揖:“在外郡主还是直呼我名吧,毕竟是在营地里面,倘若顾将军误会什么就不妥了。”

说的也是,他向来谨守规矩。

她点头,第一场比试美其名曰叫做夺旗,两山之间各地为营,两军各守一旗,先夺到者为胜。

她们有七天的时间来磨合默契,看着地图,云生不得不提醒她们:“顾将军不会将主导权输给我们,第一战尤为重要,若是侥幸赢了,他们必然万分戒备。”

扶摇一指头戳在顾家营地上面的小旗上面:“我当然知道,可是第一战若是轻易就输了,恐怕失我军心。”

陈五名看着她纤细的手指,压低了声音说道:“我们还是有时间和机会的,夺旗之人尤为重要,小郡主可有人选了?”

扶摇看着云生:“叔叔可要送个人进去他顾家营地,胜负全在你二人身上了。”

云生挑眉:“沈家那小子?”

她点头:“暂时是这么想的,他急于表现,而且这个人有个不为人知的厉害,咱们提前动手。”

三人又就着细节商议了一番,沈悦言已经带着人过去驻扎营地了,军旗在旁,她伸手抚过,忽然大有气壮山河的感觉,这种感觉使人愉悦。

就像玉玲珑对她描述过的那些情景,仿佛她就为此而生,顿时心潮澎湃起来。

其实玉玲珑的身份早有端倪,他喜爱钻研阵法,尤其是阵中阵。

扶摇小的时候,他拿着石块哄着她玩耍,没少教她,此时想起来受益良多。

她将沙图上面插满小旗,摆弄着各个阵法,只看得陈五名目瞪口呆:“此阵乃是玲珑叔叔从八卦阵当中演练而来,其中又含两阵,交错不休,如若守住各门,可挡十万精兵。”

云生勾起唇角:“你玲珑叔叔平日最爱这些,他没来很是遗憾。”

扶摇扶好小旗,抿着嘴笑:“他虽没来,可这点事临行前和我啰嗦了好几遍,想忘都忘不掉。”

一切就绪,定下了战略,只等演练,云生和陈五名都去部署了。

扶摇抻了个懒腰,发现时辰不早了。

若是平日,秋日洋洋,早就日上三竿,可是外面乌云密布,似乎要下雨的模样,她掀起帘子走到外面,一丝风都没有,耳中只有各处的脚步声,整个营地纷杂中又带着不变的秩序,动中有静。

因为天气的缘故,大家都加快了扎营的速度,很快就有人拔去了扶摇的帐篷。宝林收拾着东西跟在后面,也忙得不亦乐乎,一时间,好像只剩下她一个闲人了。

她仰着脸闭着眼,忽然觉得静止着的东西都动了起来,起风了,凉丝丝的吹拂在她的额头上面。虽然又擦了药,但是那小红点仍旧还有些许的痒,此时被风一吹,很是舒服。

风越来越大,扶摇背着手,裙角飞扬。

正是惬意,忽然一个低沉的声音进入了她的世界:“要下雨了。”

她蓦然睁开双眼,淡淡回眸,却是不言。

顾燕北站了她的旁边:“你的药落在了我的帐篷里面,怎不见过去?”

扶摇还恼着他,生硬道:“将军军务繁忙,不敢叨扰。”

他笑,走了她的另一边,故意用那半张无瑕的脸对着她:“还在恼我?小郡主不是应该和我回去拿药,趁机打探一下我方虚实的么。”

他的话完全就是调侃,可惜这人一本正经的模样仿佛就是在告诉她,正应该如此。

她挑眉:“然后呢?”

顾燕北面色如常:“然后向我证明一下,你绝非稚童。”

说着他的目光从她隆起的胸前一扫而过:“两军交战,应当先惑其心,郡主记牢了。”

她抱臂以对,恰恰将自己双-胸给遮住了:“谢将军教诲,可惜这小人招数不屑去记,更何况史上多位巾帼,打胜仗的时候可不是惑了谁,可不要小看了谁,马失前蹄英名全失啊!”

他原本是没有什么表情的,此时听她一席话顿时笑出声来,顾燕北一手似无意搭在她的肩头,瞥着她笑得畅快。

“可那是别人,郡主若能惑我,还有一胜的胜算,倘若再跟我怄气错失了良机,小心得不偿失。”

“谢将军美意…”

一雨点被风刮过来打在她的脸上,山上树木被越来越大的风刮得呜呜作响,看这样子像是要下雨了,扶摇一怔神的功夫,顾燕北已经解下了身上的披风给她遮在了头顶。

她回眸,山头上那些人也不知道都怎么样了,这会应该都扎营了吧。

正是担忧,也不见宝林过来寻她,男人揽着她的肩头却是轻轻推了她:“先去我帐里避避雨吧,正好一会儿要和凤栖商讨守阵的事情。”

说着不由分说,将她连拥带推带回了帐篷里面去。

顾凤栖依旧是趴着的姿势,顾若善也在,二人见了她都是一愣。

雨点越下越大,顾燕北让她坐下,还亲手拿了手巾给她擦脸,扶摇一听见他们要讨论守阵的事情,哪里还坐得住。

本来以为他也就是那么一说,可是没想到他真的将沙图摊开,拿着小旗摆弄起来。

为了照顾顾凤栖,还特意在地上摊的,顾若善站了她的旁边,也是凝神看着。

男人挥袖间,自有一番威慑。

扶摇心里扑腾扑腾直跳,这算什么,她见他在营地上面摆了个小阵,再看不下去伸手在方阵上面挡住了他的手,一把抓住了。

顾燕北顿时一把反握住她的:“你看得懂这阵法?”

他也不过这么随意的一说,本来也是试探,扶摇不想自己反应太大,半真半假地嗯了声:“懂一点点,不过交战在即,将军这样做很是不妥吧,到时候我若胜也是胜之不武。”

顾凤栖凤眼一挑,却是先笑出声来:“小郡主别烦恼,大哥既然让你过来,就笃定会胜。”

扶摇也不恼,只是伸手在他脑门上弹了一指头:“你屁股不疼了?打得轻吧!”

他只当是亲密,抓了她的手在唇边咬了一口,顾燕北的本意是和她缓和缓和情绪,想说点软话表达一下歉意吧又不会,他的本能也驱使他将她带了回来,小小试探一番,想更加了解一下这个姑娘脑袋里面可有东西。

可顾若善从她进来开始目光就没错开过,这会老二又混闹起来,他看在眼里,只觉得脑中有一根弦啪地断掉了。

外面雨声渐大,四人在一起总觉得气氛怪异,扶摇坚持不许他再讲军事上的任何一句,免得无端猜疑,受到干扰。

顾燕北也不勉强,拿了药给她。

顾凤栖争先恐后的抢过来,动作之间牵动了伤口,痛呼出声,扶摇见了也没忍住到底是笑了。

这场雨持续了两个时辰,开始时候她还和顾若善玩棋牌来着,后来困乏得紧想歇一会儿,这一歇就睡着了。

等她醒过来时候,已经是黑天了,顾燕北说宝林来过,让他走了。

她肚子饿,也给准备好了饭菜,帐内六只眼睛几乎都看着她,扶摇吃了点东西,暗暗为自己的将来而担忧。

幸好宝林来寻她,去了不少尴尬。

之后的几天,双方各自演练着阵型,也再未相见。

时间一晃过去六天,这场雨之后是连连响晴,在这深秋的普通一日,战鼓终于敲响了。

双方开始了守阵夺旗的拉锯战。

陈五名作为各队的小指挥,派了先锋队去刺探敌情。

顾燕北亲自坐镇,顾家军却是声声震鼓固若金汤,幸好扶摇摆的新阵他也一时间无法破解,你来我往试探三番都没有任何的进展。

鼓声先缓后急,半日已过,扶摇忧心忡忡。

云生步入帐篷,宝林正给她斟茶:“郡主别担心,现在他顾家军不也是没打过来吗,我看咱们是有赢的希望。”

她请叔叔坐,却是对着云生叹息道:“可是顾家军训练有素,退出阵后损失不多,而我军虽有宝阵,却已掉队不少了,长此以往,不等到后半夜人困马乏,只怕他顾家军一口气就打过来了。”

因为是演练,用的都是木剑,身上各有伤亡区域,点到即止。

扶摇手下退出者已超三百,而顾家军才十几人而已。

她怎能不担心,早前和陈冬阳也商议过了,白天就是拖着,顾家营地不好打入,只能精钻进去,等到了夜里,由云生带人掩护沈悦言进去主营地夺旗。

沈悦言腿脚功夫不错,跑得快,步态轻盈无声,很是适合晚上行事。

眼看着过了晌午,顾家军也是息鼓歇着了,她这才松了口气,可也有点紧张。

云生看着她可也欣慰:“我是来恭喜小郡主的,此阵如此繁琐,玉玲珑不过也是纸上谈兵,可郡主却又有些许的改动,如今顾家军一时也找不着头脑,能做到这样的程度,也算成事了。”

扶摇咬住下唇,将茶碗推了一推:“顾燕北是不会将主导权让给我的,即使改编了顾家军,也必须以他顾家为主,这是皇舅舅和母亲的意思,也是大势所趋,只不过如此对抗,我可是动真格的了。”

云生也不推脱,端起茶碗来抿了一口:“如果能拖到晚上,那就拭目以待吧。”

她狠狠点头。其实这当中,最大的功臣要属玉玲珑了,在临行之前,就想到了有这么一出,连夜琢磨了专门针对顾家军的阵法相授,其中几个地方特意嘱咐她可以灵活变动。

即使不打他个措手不及,也够他顾家头疼的了。

当然,这阵法的确是让顾燕北大吃一惊,他也的确是颇为头疼,原本中规中矩攻打过去夺旗的计划也就此中断。

几次突破,都未有明显的结果。

他哭笑不得,小阴沟里难道就要翻船么,立即叫了部下过来重新部署,顾凤栖趴在被褥间一直看着市井杂书,看着进进出出的人也是饶有兴致地偷笑不停,这小姑娘的确让人吃惊,夜幕降临,兄弟二人四目相对,到底是叫来了顾若善。

再说扶摇,又损二百人,到底是挨到了晚上。

她不知顾家底细,人只伤了一百,恐怕黑天之后会有更强硬的举动,打了十二分的注意,叫各小队加强戒备,另外云生带了人在攻营队背后掩护沈悦言等人冲了过去。

正如她所料,顾家忠良,不喜欢背后动作,云生掩护着沈悦言的小队趁着他们也过来攻阵也真的冲进了阵营,后阵地顿时大乱。

沈悦言最为激动,首当其冲就进了主营帐篷,他以为至少会遇见顾燕北,可是帐内却只有一个趴在软褥当中的顾凤栖,对着他摇着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