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得他冷笑一声,然后将鞭子扔在地上,在我身边蹲下来,修长白嫩的可恶的手指挑起我的下巴,可惜,人兄,您失算了,我眼睛里没有您想象的那种晶莹剔透惹人恋爱让你嘲弄讥讽的眼泪,我怒目相向,使劲地瞪着他。

“既然你不说,那也没有关系,反正只要都承认你是云弄影就可以,你即是装模作样也没有关系,你是真的假的我也不在意。”他盯着我。

“不在意你还刑讯逼供?”我瞪着他。

“疼吗?”他声音清柔,眉目含情,眼波流动,

“不疼!”我尽量的放松了声音,盯着他戏谑的眼睛,我不怕!

“如果我说,我想打到你哭,你还疼吗?”他微微一笑,让我误以为是不是什么华丽丽的白花开在了房间里头?“哇!”我立刻就哭了,眼泪直流,放声大哭,没有一点的犹豫和积蓄,眼泪就这样哗啦啦地泛滥成灾。

“王爷,您满意了吗?”我眼里含泪,心里却咒骂他,变态呀,变态呀!让你晚上睡觉被鬼压呀,早上起床磕掉牙,上茅房掉粪坑,喝口凉水也塞牙缝!

我心里解恨地骂他,脸上却是眼泪纵横,可怜兮兮模样,我好歹也是专业的业余演员!演技一流,交不起房租跟房东这么使过,蹭吃蹭喝蹭睡这么使过,我是身经百战不怕火炼!

人妖王爷却不为所动,嘴角一勾,露出一抹淡淡的邪气的笑,“如同你再这幅表情,我可不肯定我现在不会要你!”说完他眉头微挑,伸出修长的白玉手指轻顺自己的发丝,微微侧头看着我。

嗯?你这是邀请我吗?我可记得某人一副天煞的好身材,我立刻不哭了,擦干眼泪,对着他甜甜一笑,可能是惊讶于我变脸太快,他微微有点接受不了,眯着眼睛,微微仰头,睥睨着我,傲然道,“要么就不是要么就是太会演戏?”他的声音里是浓浓的不屑。

你一会信一会不信,又这样怀疑那么怀疑的,我还不想理你了!我朝他笑,“我真的不是,演技一般。”我自认笑得有点谄媚,虽然心里已经恨得抽风了。

“我想验证,”他伸出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凭什么你验证我,不是我验证你?我连忙往后退,“不用验证,是假的,”我浑身痛,一动,竟然是抽风的疼,嘶嘶!我不禁学了蛇的语言,来减轻疼痛。

他看着我痛,却笑得云淡风轻,就像观赏院子里的花草树木那样稀松平常,他欺身向前,靠近我,伸手来扯我的衣裳,哇!强暴呀!我最讨厌了,我张口朝他的手就咬下去,“啊!”最后却是我疼得捂着嘴,眼泪不受控制地往外流,对不起,不是我脆弱,我是真的很疼,他的手如同石头一般,咯得我的牙几乎要断裂了,是因为我咬得太用劲,越用力,伤自己越深,变态王爷会慕容家的斗转星移,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我――彻底的抽了,GAME OVER!

手拿下来的时候,我哭得就更凶了,眼泪哗哗的,因为我手上有血,嘴里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道,我使劲地吐出一口,却见都是猩红的唾沫。

“以后不要想着伤害我,或者逃走的,否则,你自己也知道下场,”他冷眼看着我,漆黑的眸子如水荡漾定定地端凝着我,看得我恨得牙都痒痒。

他的手向我伸来的时候,我没有反抗,你占姑奶奶的便宜,安之不是姑奶奶我占你个小白脸的便宜?都说喜欢强暴的人享受的是强暴的乐趣,我乖乖的看你还有没有乐趣。

我就那样任他脱我的衣裳,感觉到他的动作微微停滞,他的手轻轻抚上我的肩膀,指尖清凉微颤,让我有点不舒服,但是我没有动,那家伙在欣赏他的杰作吗?果然是个不折不扣的变态!

“这两天都不要擦任何的药膏,”他替我掩上衣服,没有再为难我,啊!原来这家伙是喜欢看伤痕,那我不是亏大发了?未曾谋面的老爹得罪了他,却让我每天来承受鞭挞之苦,哎呀,想想都苦不堪言呀,我痛,我痛,我痛的要死!

不知道我再跳进水里,会不会就穿回去了?我有点开始胡思乱想,不知道打成这样,身体会不会留疤,要是背上一条条的疤痕很是难看呀!

我不禁掀起衣袖伸出云弄影粉嫩莹白的玉臂,天哪!白的耀眼的胳膊上面殷红得肿起来几条如同指头粗的难看的蚯蚓,真是要多咯痒有多咯痒!

但是我不禁佩服人妖王爷会把握火候,这鞭痕看起来可是触目惊心,惨不忍睹,我却并不觉得有伤口看起来那么疼,看来他很会玩阴的!我们那里很多条子打人却比这个高明,相反的,打得你痛不欲生,但是看不出伤口!实在是高!

“我不管你是不是真的云弄影,反正是盯着老头子的名头就行。”他盯着我,轻蔑地看着我,我就知道,他肯定有所怀疑,但是一定觉得难以置信,因为通过他门的描述我也知道这个云弄影似乎非常不简单,容貌美丽,琴棋书画,哪里是我这样,粗鲁不堪,一笑嘴巴就裂开,一哭就是天崩地裂,喜欢了就对你掏心掏肺,不喜欢了就不理不睬,他不怀疑才怪。但是也没招,因为你不肯定我说了你又不信,我身体是她的身体,灵魂换了个,所以,绕得你头晕,晕死你,也让你搞不清楚我是真是假。

我感觉身上火辣辣的痛,这具身体的忍耐力似乎比我原来差了很多,从前打架什么伤没挂过?我不照样活蹦乱跳,还真以为自己娇柔文弱象朵小花了呀?

要忍一时风平浪静,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等着,我林若凡如果不抽回二十鞭子,我就白穿了一回。

我忍着身上的抽疼,抬眼瞪他,他却竟然面色平静地看我,看见我看他,立刻换了一副脸面,变脸跟变天似的,你以为你是姑娘我呀!

他却走过来俯身蹲在我的面前,嘴角弯起来,邪气地盯着我,我心里不爽,不就小混混吗?我见得比你多多了!

我半低了头,却抬眼睛看他,这样自己就会白眼很大了吧?如果装个贞子模样能吓死他,我一定毫不犹豫。

“你家在哪里”他似乎无意识地问。

“杭州。”我随意答。

“嗯!”

“啊?”

不对!我不知道云弄影哪里人,这是哪里我也不知道,露馅了吗?露马脚了吗?要被拖出去了吗?

他眯了眼睛盯着我,忽然笑,我愣了一下,因为他这个笑和先前不一样,竟然是无辜无害地笑!

没有两秒,旋即冷了下来,“我说了,我不管你是不是云弄影,你都要替她偿还,做她应该做的事情!”他冷声道。

靠!那你还问我?反正是不是你都一棍子闷死?难道我还有机会?我认了!我忍了!我十年,不!逃走了再说!

“去,把屋子收拾干净,”人妖王爷好整以暇地盯着我,淡淡地笑意会心流露,他双手扶在膝盖上站立起来,双手在袖口上互相擦了擦,整理了一下衣饰,又低头看看我,好像想起什么似的,慢慢走过来,我不禁往后退,他玉白生辉的脸上挂上淡然的笑,让我觉得猫抓老鼠,吓得我就不敢动了。

他伸手揪住我的后衣领,然后就听见“嗤!”一声清脆的撕锦裂帛的声音,我便觉得后背生凉,衣服破了一大块,我心里碎碎念,“变态之人自有变态之故,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

他低头似乎盯着我的后背,看了几秒钟很满意的样子,然后走到门口将雕花的木门拉开,阳光便倾泄而进,“等下你的旧情人来了,你要留住他,不许他今天离开这里,如果他离开了,我就唯你是问!”他淡淡地笑,冷冷地说,然后又仿佛对外面的人发脾气,“从现在开始,前厅你们谁都不许靠近,出现在视线内也不行,”他的声音不大,但是却仿佛有无形的气势,那些躲在门外面偷听的下人都被他轰走了。

程寒衣

我咬住牙,后背生生地疼,嘴角滋滋地抽风。我怨愤地使劲地擦着那些个昂贵的破家具,恨了主人,便连家具也恨上了。然后我扔下抹布去拣地上的那些琉璃碎片,由于实在不习惯这么长的裙子,竟然踩住裙摆自己栽了个跟头,手刚好摁在一片琉璃碎片上,“啊!”我惨叫起来,赶紧拔下那枚小而尖利的琉璃碎片,自己用舌头舔舔。

一生气,我把群摆哧啦给撕破,反正里面还有裤子,后背也已经破了,也不在乎这点了。忽然觉得背后凉丝丝的,如果有人在后面盯着我看,我就会背后发麻,冷汗涔涔,立刻转身,哎呀!我华丽丽地蒙了!

有这么好看的人吗?虽然像人妖王爷一样俊美不凡,肤色玉白,凤眼含情,飞眉入鬓,嘴角含笑,如同前厅外面那些盛开的鲜花,天青色的衣袍,柔滑如瀑的黑发,琉璃清眸,这个男人是妖精!尽管他不妖,长的很端庄,绝对不是人妖王爷那样的妖气,他笑起来如星空霁月,云雾初开,明眸善睐,端庄得很!

我竟然会这么多成语?我可从来不知道?我只是也喜欢看看姐妹们的言情小说,没有想到自己第一次这样形容了一个美丽的男人!

嗯,他是很好看,我承认,对自己说冷静,冷静,这里的人看得都个个的漂亮,可是个个都是变态!

他的眉头微皱,白皙如玉的脸上蒙了一层忧郁神色,清水的眸子如同笼了寒雾,“您找谁?”我不禁站起来上前搭讪,笑得要多甜美有多甜美。他似乎心疼地看着我,身体微微弯下来,伸手要抚上我的脸,手却停在了半空,眼眸中闪过浓浓的痛意,哎呀!是云弄影的追求者啦!跟我没有关系呀,我也不是花痴,这样的男人我不感冒地说!

“弄影,你――怎么做这些?”清风霁月一样典雅的男子心疼地看着我,颤声道,他们一定以为他们爱慕的云弄影到了王爷府不知道有多么受宠呢,没有想到却是被当作使唤丫头,而且伤痕累累!

“玉天舒打你了?”男子声音颤抖地厉害,飘在我身边的广袖无风自动。看吧,看吧,心疼吧!我心里碎碎念,云弄影后背上的鞭痕肯定会更加的厉害,触目惊心的。

心里胡思乱想着然后又回头去捡那些碎片。

“走,跟我去找他!”男子忽然弯腰俯身,伸出白玉一样的手过来拉起我在捡琉璃碎片的手,他的手柔软清凉。

“公子,您怎么称呼呀?高姓大名呀!”我任由他握住我的手,无所谓地抬头看他,对上他有点担心,焦虑,痛心的眼眸,笑眯眯地问他。

“弄影,你――真的被他折磨--?我是寒衣,程寒衣呀!”他有点着急,似乎害怕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样,急急地让我确认。

“寒衣?”为什么不是暖衣?听着也舒服点,我不禁犯了评论别人名字的坏毛病,程寒衣握着我的手,忽然抖了一下,然后轻轻地放开,无力地叹息。

“寒衣!来啦?我可等你好半天了!”人妖王爷笑眯眯地进来,白衣黑发,雪肤玉颜,站在程寒衣旁边,竟然比程寒衣妖艳,我蒙了,所以我赶紧蹲下身子,低头去捡碎片,掉得到处都是,可真是难捡,空地上的好扫,有的滚在桌子底下,有的在帷幕底下,真是麻烦。

我一会钻桌子地,一会钻帷幕,耳边时断时续听到人妖王爷在那里说着什么,程寒衣却很少说话,偶尔说话也似乎心不在焉。

“天舒,既然你发狠了,将弄影抢了来,就好好待她,尽管她当初拒绝你,也不至于让你如此的记恨,与云大人再道不同,但是弄影却是无辜的呀!”程寒衣的声音清朗铮琮,非常优美的中音,清醇悦耳。我几乎绞尽脑汁把自己看来的那些个词语都用在他身上了。

程美人,谢谢支持呀!你说出我的心声呀!没有见面的老爹关我什么事情呀?竟然拿我撒气,真是不够光明磊落呀!

我的背痛得厉害,不由得嘶嘶抽起,然后我偷偷看程寒衣,他果然面色忧伤,想看还为难的样子。

“寒衣,你错了,却是她主动来找我,愿意为妾,并不是我用了什么不光明的手段逼迫了她。”他竟然不承认?我扭头瞪他。

“天舒,你又何必骗我,难道我会不了解么?”程寒衣竟然哀伤地看着我,我回报以可怜兮兮的眼神。

却听到,“你过来!”人妖王爷慵懒的声音响起,我看见他朝我勾勾手指头,我恨恨地,只好低了头走过去,我的裙摆碎了,背后衣服破了大片,一定露出触目惊心的鞭痕,我看见程美人脸上的痛苦,他一定对云弄影同学很有爱呀!不过我看看他和人妖王爷,却觉得如果他们很有爱,那么就大团圆了,是好儿喜欢的哪种,我不禁低了头贼笑,一边意淫他们。

我心有不甘地走过去,却被人妖王爷一把拉住衣服,只觉得他用力一带,我的身体一斜便倒在了他的怀里,啊呀!变态王爷拿我刺激程寒衣呢,估计程美人对云弄影很有爱,但是王爷对程美人爱得死去活来,所以王爷为了打消程美人的欲望就设计娶了云弄影,然后用这样的方法既断了程美人的奢望,又能勾引他到王府里来,人妖王爷真是太有才了,这都能设计出来!

感觉人妖王爷的手伸进我后背的衣服里,碰到我的伤口让我嘶嘶地疼,他懒懒的声音在我头上响起,轻轻的,似乎对月饮酒那样惬意,“寒衣,如果你喜欢,我送了她给你如何?”感觉到我的怒气,我刚要动,就觉得身上某个部位火辣辣的疼,那个变态王爷按住我的鞭痕了!

他另一个胳膊轻舒广袖,便将我整个都揽在怀中了,倚在他微微沁着凉意的胸口让我很不舒服,而且一压之下后背和胳膊嘶嘶地痛。我不能反抗,我要忍!我心中碎碎念!

“天舒,你太过分了!”程寒衣说这话可一点气势也没有,他似乎是叹惜,心痛,他的眼波清莹。“弄影,去,给寒衣跳支舞,寒衣最喜欢看你跳的霓裳羽衣了,”他手掌用力便托起我的腰肢,将我轻轻推离他的身体,然后手抵在我的后背,手心发力,我只觉得被一股力量推着直朝前冲去,“啊!”我要趴在地上了,我可不顾忌淑女不淑女丢不丢王爷的颜面。

就在我差点要趴在地上的时候,一只白玉一样的手伸在我的眼前轻轻地却迅捷无比地将我扶起来,还是程美人好!我不由得感激他,抬头朝他笑,却见他眼眸里蒙了一层雾气,潮湿。他的手似乎无意地碰到我露出来的肩膀,我这次却感觉到他的手滚烫,手心潮湿,微微颤抖。

我回头去看那个变态王爷,他却笑得淡微微的,若有所思地看着我们,朝我轻轻的眨了个眼睛,你以为你老几?我跟你可没有秘密!我瞪了他一眼扭过头来。

“怎么,还不跳舞?”变态王爷懒懒的声音传过来。不是我不跳,是我根本不会跳,我除了学了那么点艳舞根本什么舞都不会跳,估计这要是跳起来,他们两个当场互蒙吧。

我有点尴尬地站在那里,求救地看着程寒衣,“他好像很同情 落难的云弄影,肯定可以帮我的,他怎么就不听变态王爷的话呢?变态王爷不是要把我送出去吗?”我心里不禁有些着急。

“天舒,弄影都伤的如此重,哪里还能跳舞?”程寒衣衣袖微微抖动,划过我的肩膀,手便拿了下去。

“寒衣,当年我们少年结义,不就说过,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么?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变态王爷白衣广袖,慵懒地倚在宽大的太师椅里,拿女人不当人的人该杀的!我不禁捏紧了拳头,但是我又真的很希望能够跟着这位美人走!我酝酿了一下,觉得眼中聚起蒙蒙水气了,抬眼凄玉地看着程寒衣,带我走吧,带我走吧!

现在我是大灰狼,落难的大灰狼,向路过的小白兔眼泪汪汪地求救。

程寒衣对上我刻意营造的凄然眼神,表情大恸,微微闭了闭眼睛,转身对玉天舒道,“天舒,你说吧,我如何帮你,你才可以不再用弄影刺激我?”程寒衣白净地俊颜上写满浓浓地忧伤。这位程美人对云弄影好像有很深的感情呀,看来我得好好利用,抓住这个机会逃出牢笼。

我不禁私底下打算自己的小算盘,看他的样子家世应该也不错,而且他温柔体贴,关键是不会动粗,倒是个很好的避难所!

“寒衣,其实我要做的,你早就该知道,他们也都知道,可是这么久以来你们却都躲得远远的。”玉天舒顿了顿又问, “寒衣,当今天下,谁最重!”只见他神色聚敛,竟然是肃穆端庄的神色,我不禁微微多看了他一眼,他低垂眼睑,脸上挂了淡淡的笑。

“若论天下,自然是圣上,九五之尊,得天地灵气,沐日月之光辉,代天而治天下!”程寒衣双手作揖放在自己身体左上侧微微晃动几下。

我看他们说得专注,便想着怎么离开这个房间,和变态王爷在一起,真的很压抑,他一会让我跳舞,说不定又让我弹琴的,我可就抓狂了!

“寒衣,不然,虽然天子位尊,但是今日天下,刚刚一统,达官士族,武林江湖,却依旧信奉江湖四公子,所以天下未有不知四公子者,却有不知皇帝者!”他之乎者也的让我听不明白。

“寒衣不明白王爷的意思!”程寒衣面色一凛,朝着变态王爷作揖道,我歪头看他,他神色端凝,庄重肃穆,那也是,如果那个什么四公子的比皇帝厉害了,不是很麻烦?

又听得变态王爷轻声笑了笑,我又看他,他竟然眼睛溜了我一眼,白衣玉面,眉目藏韵,妈呀!我老有才了!我不禁都佩服自己了,怎么会想出这么变态的词汇?

看来他们说得是对的,学不会的东西,用到了,自然就会了。

我正在胡思乱想,又听到变态王爷轻言慢语说,“当今天下四分,东南西北,我紫鼎国居东,南有广越,北有青云,西有藏疆,而其中以我紫鼎国地大物博,人口众多,杰出之士人才辈出,但是我紫鼎国,国家甫定,却是内外忧患,改朝换代之后,必然遭一干屑小觊觎。所以,圣上现在担忧外缘强敌四伏,内有前朝余孽。四大公子在前朝颇有声望,又为华夏正统,自然声望要比新君高的多!”变态王爷说完眼神竟然清冷,玉色的脸上挂着残忍地笑,吓了我一跳,这个人变脸比我还厉害!

“寒衣,我们朋友多年,你该懂我的意思!”玉天舒轻轻挪了挪身子,长长的黑发便披泻而下,覆盖在雪白的衣袍上,如同挂在他身后的那副泼墨山水画,流畅写意。“天舒,我们交友之时,你未曾表露王爷身份,我们只当你是有抱负见地的同年人,现在你却要我们入仕。你知道四人之中我最末!慕容雪渊为长,若入仕,则需雪渊点头,”程寒衣轻舒广袖,黑发青衣,风从门处卷进来,带了淡淡地花香,我不禁闭起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真是沁人心脾呀!

这成语,我用的秒吧,不禁自己臭美一下,幸亏自己还是看过很多言情小说的,尽管字识不是箩筐,话却是会说的!

听他们说话,我竟然都要变寒酸了,我抬脚往门口移去,无视他们,快走,快走!我心里催促了自己,然后便开始挪动脚步。

“弄影,你来说说看?”变态王爷竟然点我的名字,难道不知道我最怕上课被老师点名吗?尽管我初中毕业,老师不待见,但是我还是有阴影的!

“啊?那个!说什么?”我真的不是装傻,我是没有听懂他们说什么。

“对于你的前任夫婿,不肯入仕,你有何见解?”玉天舒竟然跟没事一样朝我笑,前任夫婿?难道我离过婚了?哎呀,怪不得我觉得自己不对劲呢,原来是二婚啦!怪不得这个变态王爷对我这么差劲!

“仕途有风险,入仕须谨慎!”我怎么觉得这句话说起来这么顺溜?才想起来竟然是广告听来的“股市有风险,入市须谨慎,”哎呀,我老有才了!小沈阳的二人转可是让我想起来就笑。

却发现两个男人一副表情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吭吭!”我咳嗽了一下,我可记得那个变态王爷今天早上刚――了我,刚才又噼里啪啦打了我五鞭,要是我以为他现在温柔如水看我是因为喜欢我了,那我可是真正昏头了,再美丽的女人也不能感觉到一个男人在看自己,就想当然的以为人家喜欢你吧!

我绝对不是这样的人!

而且他给我的感觉,是他怀疑甚至相信我不是真的云弄影,只不过不管是不是他一样需要我是,因为他要利用云弄影对其他人的影响。

我现在就是替身棋子?

麻烦的云弄影

我歪过头去,不肯看变态王爷淡淡地有点优雅的表情,跟以前似乎判若两人,“寒衣,她,能否让慕容雪渊点头?”哎呀!又要我把送来送去了?我是你的物品吗?我可真是忍不住了,我抬眼怒视他,“我是人!”我大声宣告我的愤怒。

“哈哈哈哈!真真是笑死人了,”玉天舒笑眯眯地看着我,“可是你自己爬上我的床,自己要求嫁给我的,难道你想让我说你三贞九烈?我可记得你最早是许给慕容雪霏,后来自己看上慕容雪渊才悔婚了的,”他朝我遥遥挥了挥广袖,宽大的袖子在空气中划过一道白影,看到他伸出指头朝我勾勾,我就不受控制地朝他挪去,不是我自己挪过去,是被他不知道怎么拖过去的!

他们会武功,我什么都不会!相比之下我的亏吃得很大!

变态王爷没有任何怜惜地将我箍在胸前,我背后的伤痕就结结实实地挤在他的身上了,我抽痛着,看见程寒衣面色凄然,似乎是痛又似乎是恨,无奈地盯着我,玉天舒一只手箍住我的腰肢,一只手却袭上我的前胸。大色狼,我虽然不拒绝,但是没有当着别人上演春宫图的习惯!

我屈起胳膊使劲拐向他的胸口,不要把另一个女人的事情安到我的头上,这样看来我真是亏了,一点便宜没有赚到。

“啊!”不由得呼痛出声,他一只胳膊夹住我的胳膊,另一只手却压住我的胳膊来摸我的胸,冷静呀,冷静呀!对不起了程寒衣帅哥,只好利用你了,我不禁皱起眉头,眼泪汪汪地看着程寒衣, 最好他和这个玉天舒什么的王爷打起来,这样我就可以逃跑了。

程寒衣一脸痛色,眉头纠结,上当了,上当了,我心里不禁兴奋起来,尽然没有注意到变态王爷的手摸在我的胸上,“天舒!”程寒衣终究忍不住,我就知道!“弄影好歹也是云大人的千金,你如此羞辱她,却是不该!”

还是程美人好呀,我眼泪汪汪地看他,“我说了,寒衣,你可以带她走,只要你喜欢!”玉天舒的声音贴着我的耳边传了出去,这些古人竟然有这个嗜好?把女人送来送去?我就不信你吃抹干净了人家还要?

果然,让我郁闷地发现,程美人也不是那么傻的,“天舒,弄影是人,不是个物品,你说抢便抢,说送便送的,”程寒衣明明是生气,但是表情除了痛意却还是看不出怒气,难道他不爱云弄影?

“寒衣,那么?”玉天舒飒然而笑,伸手扶住我的腰,让我站了起来,自然不待他松手我就立刻逃开去,站得离他稍微远点。

“我尽力,我回去游说一下看看,你也知道,虽然我们并称四公子,其实全是雪渊的名声,我和雪霏只是陪衬,独孤傲却压根没有那样的心思,他虽然排在四公子第二位,但是他却行踪不定,要想见到他的人都很困难。”程寒衣看了我一眼,对变态王爷说道。

“无妨,反正我们要的就是四大公子的名声和威望,只要你们同意就可以,如果慕容雪渊肯来那是最好不过,所以还麻烦寒衣跑这一趟了!”变态王爷几乎是热切地看着程寒衣。

我不禁心里骂死他,变态,用到人家了就笑容满面,用不到就是皮笑肉不笑的,虚伪!我多么希望可以离开这里,离开这里呀!

竟然遂我心愿!大好!只听变态王爷道,“无论如何,她也是慕容雪渊心头上的人,你带她去吧,我相信你知道怎么哄慕容雪渊开心,怎么让他知道你是无奈的,嗯?”最后却是看着我,

我?我可没有这个能耐,我连你个变态都搞不定!却不敢说出来,只好假装没有看见他逼视的眼神。

如果这个云大小姐最开始的时候要嫁给慕容雪霏,但是看到慕容雪渊以后又要悔婚?现在却嫁给了变态王爷,而且还和程寒衣纠缠不清?不知道那个独孤傲和她有没有什么瓜葛!我现在是一个头两个大啦!一点便宜没赚,虽然占了这么一具超级美丽的身体,但是她的麻烦却远远超过她的美丽了,我划不来了,我想退出了,我想逃走!不知道死了是不是可以穿回去?虽然怕死,但是我觉得我认了!比起更加恐惧的穿越,我还是死了呢好!有百分之五十的机会能够穿回去!

即使百分之一的希望我也不要放弃!

“天舒,弄影出嫁,雪渊已经伤到极处,哪里还肯再见?其实你还是怪他吧,当初你拐弯抹角,可是他却不等你话出口,径直否认出山,所以你心有愤懑,现在与云大人不和,难道没有一丝是报复的成分么?”程寒衣苦笑。

原来他们有这么多故事么?这样的话我岂不是不能跟了去了?慕容雪渊似乎也很爱云弄影,但是云弄影却背叛了他?

我正在纠结却听得玉天舒笑道,“寒衣,你把我想的太不堪了,娶亲却不是我的意思,是她自己来找的我。”他扭头看我,挑眉勾唇,我瞪了他一眼。

“寒衣,你打算什么时候动身?”玉天舒看着我问,我觉得浑身不自在,如同八百瓦的灯泡照在脸上,火辣辣的!刚才不是还说不要让他今天离开吗?现在竟然就要赶他走?

“天舒,你也不能这么急,雪渊最近都在闭关,他闭关的时候谁都不见,即使天塌地陷,他也不会出来的,所以只能等到三个月后了。”然后感觉到程寒衣在看我,我连忙歪头对他笑,他愣了一下,然后对我笑笑,如同清风拂面。

“去跟管家说,今日有客人留下来,让他准备房间。”人妖王爷斜睨了我一眼,我哪里知道管家是谁?在哪里?

但是我却非常乐意,乐滋滋地跑到门口,却听到身后叹气的声音,是程美人!我立刻意识到他为什么叹气,因为我现在衣不蔽体,后背露出大片,裙摆还破了,我只好回头讪讪地笑,变态王爷却好似没有看见我,他一手支头,长发披泻,微微闭了眼。

程美人看着我,有点忧伤,但是笑容却是暖洋洋的,后来我也不管了,跑到一边拉住那淡紫色的纱幔,哧啦,就给拽了下来。

然后回头朝程美人傻笑,却看见人妖王爷眯了眼睛盯着我。我回瞪了一下却朝程美人笑笑,然后低头专心摆弄那堆纱幔,没有涤纶之类,应该全是丝绸的,这料子比好儿她们的戏服真是不知道好多少倍!

我用牙齿咬破一头,然后双手用力哧啦一声,便裂到底。我拿了那堆纱幔躲到那扇白玉一样的屏风后面,先伸头看看确定没有人过来,程寒衣正好奇地望着我,人妖王爷却似笑非笑,手指头绕在自己的发丝上。

确信他们不会过来,其实是变态王爷,因为程寒衣一看就是君子。我把身上的破烂的裙子脱下来,脱得时候嗖嗖地疼,只好小心翼翼地一层层解下来。

好不容易脱完了,就剩下亵衣在身上,然后才比划着那堆纱幔往身上缠,一大片裹在腰上,然后用腰带束了,又撕下一片不大不小比划了上身。

“天舒,不可以。”听得程美人有点着急的声音,“啊?”难道人妖王爷按耐不住要强暴程美人?且带我英雄救美,其实我就是想偷窥看热闹。

上面还没有围好,我拉着就往屏风外面探头,“啊!”我砰地倒在地上,竟然撞了,我恨恨地去看罪魁祸首,竟然是人妖王爷,他似乎冲过来的,速度很快,所以才把我撞到了。

大色狼!我心里骂他,背上的伤这么一摔,更加的痛了。他居高临下站在屏风那里,一手搭在屏风上,就那样嘲讽地看着我,一定是变态,变态年年有,王府特别多!

我碎碎念,看见他的目光竟然有点迷离,而且是看我――啊!我连忙胡乱抓了散乱的纱幔遮在身上,然后坐起来背对着他,开始往身上裹,这人可真够变态的,竟然偷看女生换衣服!想拍照还是怎的?传到网上赚点击呀?强烈鄙视!

感觉不到后面的人离开或者接近,但是我却觉得背上冷飕飕的,一定是在欣赏我的伤痕,变态,让你看好了,看瞎你!

我把纱幔围在腋下然后系了带子,露出来的肩膀又拿了纱幔披在肩膀上,胳膊露着不像话,都是鞭痕,便把肩膀的纱幔一圈圈饶在胳膊上,然后在手腕的地方系起来,系的时候有点困难,牙齿帮忙。

除了脖子下面一点露出锁骨一下小半截白白嫩嫩的胸脯,勘称完美。不过我不知道变态王爷为什么一定要冲过来,他不是看也早看过了?真是要命。

我气呼呼地站起来,斜了他一眼,反正他也不会杀了我,我有恃无恐,还要指望我做大事情呢,勾引程美人或者慕容美人是吧?

为了慕容美人悔婚?一定是个美人!

不过竟然又悔婚,这个云大小姐还真是情史多多呀!魅力无边呀!

像这样的女强人,真的应该开班授徒,让她桃李满天下,可惜,她却不知道去了哪里!

“你磨磨蹭蹭做什么?”我一穿好衣服,身后就传来他戏谑的声音,我猛地回头,却见他迈步走到我跟前,俯身看着我,我瞪了他一眼,然后打算爬起来,他却按住我的肩膀自己蹲下来!

人兄,我有伤在身!

他似乎毫不在意,手指背刷过我的脖颈然后掠上我的脸颊,他的手冰冰的,竟然又伸出食指摩挲我的嘴唇,靠!你讲不讲卫生?

可是我不敢咬他,只要拿眼睛瞪他!

他又捏住我的下巴,是可忍,孰不可忍!我火气蹭蹭地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