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玉天舒的说法,还有奇门阵法,武功招数。

“那些你练好了,我不感兴趣。”我笑笑,废话,招数能烧热水么?

啊!头好痛,玉天舒从来不会对我有一点让我肉麻的怜香惜玉。

他弹我暴栗的时候,我觉得我的头要破了,肯定能起个大包。

两个一起练。他根本不给我拒绝的机会,因为否则就回去再走一遍试炼之门。

我忍了。

但是别指望我能创造奇迹,我是个现代人,我还很笨!

所以初级的掌法,拳法,步法,我练了很久很久很久。

反正我不知道多少天,只知道玉天舒自己拿根树枝划拉两下,然后气势凌厉的嗖嗖表演起来。再也不看书了,然后开始指点我。

我要么是会了第二招,忘了第一招第三式,要么就是步法对了手上不对,要么就是哪里不对。

入门特别难,特别难学。

我看了看那套所谓梅英剑法。

一共十八招,不多,幸亏不是六十四招。

一招三十六式,也还好,不是六十四式。

但是―――给我喘口气。

一式还有无数个变化,之所以无数,是因为我懒得去数。

我很无良,很没有师门观念,将发明这套剑法的人狠狠的从头到尾骂了一个遍,那天没有饭吃没有水喝。那条死蛇生气了,溜出去不知道哪里野合去了。

然后玉天舒陪我挨饿,继续练习。

等我将剑法,步法,掌法记住,玉天舒还是逼着我练到滚瓜烂熟,脑海里能自由地记起每个动作。

后来开始和我对练,让我学习迎敌技巧。

再后来还要学习其他的,很厚很多,我怀疑他要把那一屋子几百年练不完的东西都给我练会。

玉天舒为了督促我练功,竟然花样百出,连色诱都使出来了。

练会一招亲一下,我耍赖练会一式就亲一下,哈哈!

不过似乎用处不大,因为我会拖时间,会赖在他怀里亲来亲去,后来他发现如此更没有用。

“现在我们规定时间,如果你能在规定的时间内练会,便亲你一下,否则,你去亲它――”玉天舒手潇洒一会,树枝便以极为飘逸地姿势指着那条蛇。

它竟然还一副我才不要呢!

气得我两眼生火。

不过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发挥作用了,反正我学的越来越快。

到后来,我真的不知道时间,因为这山里温度不变,没有日历电视,我自然不知道时间。

我基本可以看到他演练一遍,竟然很变态的也能依葫芦画瓢。姿势不够曼妙的也来一遍,然后再即便就足够自恋的曼妙了。

不过几套剑法和拳法步法以后,玉天舒便再不肯陪我了,真是小气鬼。

那条蛇将我又推进那个密室里去,又进了一间密室。

里面墙上画满了妖精一样那个男人的身姿。

蝶影神功,很狗血的名字。

效果也很狗血,学会了以后,竟然觉得自己就是部武功机器,竟然可以自己创造招式,随心所欲,这便是他们说的功力到了这种程度,招式只是辅助。

玉天舒教我的那些现在看来竟是儿戏一样,如同舞蹈。

举手投足,眼睫发丝,每一处只要功力流经,便可以发力。

当我从密室里出来的时候,我还是呆呆的样子。

我以为我是看那个男人的画像看呆了,实际是我被他们蝶影门变态的功力和武功震惊了。

我告诉自己,会了不要紧,我可以不用。

否则这么厉害玉天舒可能再也不管我了。

玉天舒走在锁链上,却让我跟在他身边悬空。

你以为我是超人么?功力是有穷尽的时候!

可是很变态的,空气似乎可以补充功力,所以我怀疑这是一个梦幻加变态的世界,否则蝶影门的这些就是外星人的东西。

实际我不能飞,我只能靠催动功力,对抗地心引力,我不知道是不是地球,但是的确有重物下落的引力。

我非常不爽被他无视,便假装体力不继,假装运用不流畅,朝下跌去,然后我很开心地看他一脸惊慌地接住我。

是你逼我学的,不是我要的,所以我会赖着你。我趴在他怀里心里说着。

他教我阵法的时候,这个我没有办法,我一点兴趣没有。

对于金木水火土,天地人,对于乾,坤,巽,艮,坎,兑…我一点兴趣也没有。

特别是他们很变态的没有我们这样发达的数学系统,竟然也是九宫八卦等来演算数学,先进的数学我都无法应付,更不要说如此高深的玄学。

所以我很义正言辞的拒绝,然后学了很久也没有任何眉目,摆不出一个小小的阵,对于他摆的阵我也找不到生门死门,都是靠着实力死命硬闯。

情动

“如果我功力到了这样的境界,难道还怕什么么?不是完全可以不管变化直接破坏阵心么?”我被他念叨烦了。

“若凡,我不想伤害你,所以摆的都是一般的阵法,若是真要杀你,乱了你的心智,你即使再高的功力,也只能在阵中与自己周旋,转来转去。心魔试炼之门,那就是个很大的阵,你能看出来么?那些层出不穷的变化,你能打破么?而且我们所处的地方也是个很大的阵,从外面看只有白云皑皑什么都看不见,里面也是布过阵,所以你根本走不出去。”他严肃地看着我。

“大多数的阵法是靠了玄,但是蝶影门的却要比他们高的多,要靠心。心生阵生,心灭阵毁。”他轻声道。

“那就是比较谁想象力丰富,谁残忍谁冷血了呗。”我随意道。

“差不多,将你拉进阵中,便只能和他比,否则也不出来。”他伸手轻抚我的脸颊,目光温柔。

“蝶影门也没有人会了,就你会,我不学破解有什么关系?而且人心也不是常规之法可以破解的,我还是算了。”我蹭进他的怀里耍赖。

他搂住我,轻声叹气。

他不是蝶影门,以后只有两个结局,小金盯着我。

什么结局?我已经习惯洗澡的时候,这条臭蛇来借着聊天名义偷看了。

一是杀了他,一是做你的男宠。它晃晃尾巴,荡在眼睛处。

滚!我一巴掌扫向它。

这家伙明显过河拆桥,利用完就要杀。

你不相信我别怪我,蝶影门的功夫只能门主练,他不具备门主的资格,练习的功夫只会对他有害。它晃着金闪闪的冠子。

那你怎么开始不说?而且他也没有修炼密室的武功。我瞪着它。

你太笨嘛,要是说了没人教你了。它吐吐舌头舔自己的尾巴稍。

你-还真是阴险。我瞪着它。

你很爱他吧。它笑话我,

要你管?我瞪着它。

就不知道他是不是爱你爱到宁愿被你杀的境地,它竟然叹气。

我为什么要杀他?我不杀。我瞪着它。

那就费了他的武功,让他做你的男宠,这样不是很好么?,不过你似乎也没有驾驭他的本事呢!还是杀了好。它是在调拨我么?

我抬手威胁它。

你不会真想嫁给他吧?它惨叫。

不行么?我怒目而视。

行,反正你们自己的事情,我不过就是说应该怎么做,反正门规也没有人来执行,你自己是门主。

从前的门主是怎么办的?我问它。

你这样的情况比较少,以往门主都很聪明,可以自己修炼,有的门主是带了人护法一同修炼,后来――似乎两个人在一起了。它晃晃尾巴,眼珠朝上翻。

我刚要说话,它来了句,他们是两个男人,我不了解你们的情况。

我白了它一眼,不理它。

200年也就是有个几代人而已,有什么了不起,见识少。

我前面那两个人,说说他们的事情。我洗澡的时候最喜欢听音乐,没有音乐故事也可以。

他们也没有什么好讲的,两个男人么。

那个高的叫文诺影,大眼睛的叫谭小宗。多傻气的名字。它鄙夷道。

滚,就你好。

我赶它出去,然后穿了衣服。

我和玉天舒回到我们华丽的宫殿,让小金留守洞穴,但是它却很不自觉的出入我们的领地。免得小金伤心我很识趣的将那条死掉却未曾腐烂的金妃蛇给埋葬了。

我让它寻找离开的路,它却摇头,去看玉天舒。

玉天舒除了去山里打野味来烧更加不会做饭,但是吃了不知道多少时日的蘑菇,就是吃大白饭我也很开心了。

所以野鸡煲汤,菜油煎鱼,兔肉炖蘑菇让我开心得不得了。

这个蘑菇是正常的草地里的蘑菇,味道鲜美。那玉碗拿在手里竟然轻轻的,再也不觉得沉重。

“对了,你怎么不提找路的事情了?”我端着晶莹的玉碗喝鸡汤,滋味格外鲜美。

他朝我笑,眉眼弯弯,但是低头的时候眸间闪过一丝落寞,我相信我没有看错。

放下碗,我看着他,轻声道,“你一定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对不对?”

他的笑容微凝,却又抬眼瞅我笑,“我能瞒你什么?快去洗碗。”他将碗朝我一扔。

幸好那死蛇不能和他沟通,否则它那么变态忘恩负义的想法,肯定会气死他。

天气微热,也不知道是不是我自己热。

我坐在河边然后一边刷碗一边觉得热,最后便将碗扔在岸上,自己趴在岸边的石头上洗头发。

“你就这样糟蹋我们喝的水么?”听见他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带着笑意。

“瞎说,水是从左边高出流下来的,我都是去很远的地方取水,没有喝过河边的。”我继续将头埋进水里,凉滋滋好舒服。

头发被他揽在手里,玉白的手穿过湿黑的发丝,黑白分明。

他轻轻地帮我洗发,我看到水湿了他的衣袖和衣摆,好在河边都是鹅卵石,没有泥巴。

他的手本来温凉,带了水更加的冰爽,揉进发丝抚上耳朵,手心的温热带了一阵阵酥麻。

他起身去拿手巾,我却趴在石头上发呆,看着水中自己眼睛竟然水汽朦胧,一尾小鱼游在其中,泛起丝丝涟漪,吐出细细水泡,又一条来嬉闹,缠来缠去便躲进水草里去了。

柔软的手巾擦在头上,我还在胡思乱想,脸发烫。

他的手碰到我的脸,咦了一声,伸手试试我的额头,“你怎么这么烫?”他问道。

“我在白水煮河鱼,发功么自然就会烫了。”我信口道。

听到他的笑声,我便更加烫了。

风夹凉丝,触肤惬意,本就背光,天色却愈发暗淡。

“要下雨了么?”我抬眼问他,他点点头。

“有点凉了,是不是冬天了?”我胡乱问,也不知道时间了。

“我又不是神仙哪里知道?你学的那么慢,估计很久了吧。”他笑道。

“那大哥和师姐他们不是担心死了?不知道乱成什么样了。”我叹气道。

“你――很想快点回去么?”他轻声问道。

“我就想让他们知道我们平安,我――不想回去,我――我喜欢这里。”我低声道,我想在这里一直住下去才好,可是我不能那么自私,他还有他的事情,现在我病好了,他不是更加要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那我离开这里,你住在这里,是这样么?”他低头问我,轻笑。

“你――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猛抬头看他,却看到他嘴角的坏笑。

凤眸弯弯,宛若清清琉璃,那里面有我的倒影。

“那你是想离开呢还是想留下呢?你要说清楚!”他轻笑,玉齿生辉。

我脸上滚烫,“当然是想留下来,但是我知道你要离开,呃――”

他捧着我的脸颊,轻轻堵住我的唇,后面的话被两人吞入腹中。

我就那样睁着眼睛看他,微阖的长睫弯弯翘起,柔弱如蝶,看的心都软了。

“闭眼。”他咬住我的唇,我立刻使劲闭上眼睛怕他睁开眼睛看见我睁大眼睛看他。

他的唇温润柔软,落在耳边带了阵阵酥软。

“去房间好么?”他轻声说着,低身抱起我,我将头扎进他的怀里。

锦缎沁凉柔软,触上肌肤是温腻冰爽的摩擦,勾引心中的欲望。

夜明珠发出月色柔和的光辉,披洒在他柔白的肌肤上,他的唇让人沉沦,那淡淡的芳香密密包裹来。

当衣服被缓缓褪下,肌肤接触凉丝丝的空气,可是被他点燃的火焰却将自己烧灼。他的唇沿着颈项细细密密地往下,停在胸前,感觉他的手中抚上心口,心头猛地一颤。

屈辱和心酸立刻排山倒海涌上来,拉起衣服赤着脚滚下床,拼命跑出去。

外面下起了去,雨线斜斜,如丝绵绵,落在落露的肌肤上,轻轻颤栗。

抱着那堆衣服我将自己扔进那条小河里,泪水便看不见。

他抚过的地方有玉天恒留下的痕迹,那深深的牙印,即使结疤也还清晰的在那里,身上很多地方都有,我不敢看,以为可以忘记。

抬手抚上去,却刺痛无比,心头弥漫上来的痛,遍及四肢百骸。

雨水打在脊背上,冰凉,却如刀刺,根根入心。

一只轻颤的手抚在背上,慢慢游走,最后揽住我的腰将我轻轻抱进怀里。

他的唇滚烫,印上我的眼睑,没有安慰,只有火热的吻。

在我眼睑脸颊和唇上种下滚烫的火苗,如同下蛊嗜心,让我没有任何一个角落可以躲藏,我稍微地挣扎却引得吻更加深入,只能将自己奉献给他。

他的身体并不比我的凉爽多少,我甚至能够感到落下的雨丝被蒸腾成汽,氤氲在周围,透湿入心。

丝衣被褪去,裸露的肌肤贴在一起,生生点燃火焰,又如同开了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