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嬷嬷直将我当作她的孙女一样痛爱,却将自己当作我的保姆,吃饭、喝水、睡觉、练功等等,事无巨细,都会管,告诉她自己来就好,却一定要将我服侍成一个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大小姐让我好不窘迫。

再次回到水龙镇,去拜访桑布泰,却被告之大当家已经先行赶去惠州,苟君安却回青云国了,是去贩卖皮草铁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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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一行快马加鞭赶回惠州。

风雨欲来,气氛更加凝重。

盛夏正式到来,雷雨气不断,湿答答地,溽热烦躁,知了嘶鸣,树叶微卷。

回到客栈,看到的是他们慵懒无聊的样子。

曲无花和玉箫似乎是早就习惯这样的日子,围在桌边一边吃瓜子一边聊。

慕容雪霏歪躺在床上,百无聊赖地玩弄着独孤送我的翠玉竹节发簪,怪不得我怎么找都找不见。

梅晨星不在客栈,无花他每天出去东逛西逛神神秘秘不知道在做什么。

又说慕容雪渊还有事情,过些日子才能过来。

看到我们回来,慕容雪霏一下子打了强心剂一样蹭得便坐起来,跳下床,“若凡,我等了好久,你才回来。”也不管好多人在场,一下子便跑过来抱住我,用力地将我的头按在他的怀里,很用力地挣扎,最后还是墨兰刷的将剑架在慕容雪霏的脖子上,趁着他拨开剑的时候才脱出身来。

“雪霏,给你介绍。”说着将花嬷嬷、绿漪他们几个介绍给大家认识,又帮他们介绍。

绿漪和花嬷嬷还有无花、玉箫倒是立刻便一头说话,蓝漠他们几个却比较淡漠,只是微微点头,然后便站在后面不言语。

玉箫朝我笑笑,“小夫人,小妃在我们那里,已经开始学武功,有模有样的,而且有个帅气憨直的小伙子很喜欢她,小妃只等小姐同意才说好。”玉箫没有一丝的尴尬,朝我笑笑,脆声道。

“嗯,谢谢你们照顾,我自然同意。”很替小妃开心,能够幸福就好,何必管是在哪里呢?。

无花说有个叫红玉的女子来过好几次,但是我和独孤都不在,所以每次都是坐坐喝杯茶就走,还让我们回来记得去她家串门。

“独孤,我觉得红玉真的是和大和尚一伙要来抢心法的人么?”不禁有点怀疑,“从来没有流露出一丁关于神功的试探,倒是对你比较上心,会不会是你的什么仇人之类?”不由得问独孤道。

他沉吟半晌,“这个说不好,没有苗头之前宁愿认为是来抢心法的,还是小心为上。”他抬眼看我,眸色澄明。

梅晨星回来的时候,已然露出他招牌的虎牙和酒窝“小凡,和独孤去哪里了,好玩么?现在江湖风起云涌,要变天了。”

他习惯一大清早便冲进我的房间,偎在椅子里,嘴里叼着一根草棒一样东西,英俊的脸在清晨的阳光里格外清婉。

“梅公子,我们公子还在休息,您还是先移驾隔壁,等下大家再细谈好不好?”花嬷嬷抬起拐杖踢踢他的脚,梅晨星笑眯眯地看了一眼,大眼黑亮,“小凡,你是什么妖怪?出去一趟,就变出这么多漂亮的姐姐妹妹还有个和蔼可亲的嬷嬷出来?”笑声清朗。

“若是喜欢可以让她们跟着你的,不用客气。”朝他笑笑,起身将衣服穿戴好,早就习惯不扭捏,也习惯在他的注视下丝毫不脸红的换衣服,反正捂得很严实。

绿漪帮我把衣饰穿戴停妥,便去墨兰房间说话倒也不管梅晨星在我房间里聒噪。

现在最头疼的是慕容雪霏。

“若凡,我来了,你起床了么?”听见雪霏推门进来,待到看见梅晨星坐在椅子上朝他笑,雪霏瞪大眼睛,不高兴道,“梅晨星,若是查案,当到外面去,总是赖在若凡的房间里做什么?”雪霏说着便朝我走来。

梅晨星哈哈笑,口里的草棒吐出朝慕容雪霏激射而去,尽管不会伤人,但是那力道也可以刺破他柔嫩的肌肤,忙抬手夹住细细草棒然后扔在地上。

却听梅晨星笑道,“怎么知道我不是在查案?梅晨星又不吃皇粮,难道一定要为皇帝查案么?”

“那也不许总是这么随便,”慕容雪霏一脸正色地盯着他,颇为头疼,慕容雪霏也太滑稽。

“好了雪霏,不要没事找事,你们慢慢聊,我有事情先出去。”慕容雪霏一愣,伸手要环我的腰,迅速地溜出去,直接跃上窗口,“两位慢慢聊。”轻笑着拧腰转身跃下不管慕容雪霏在后面叫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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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清风丽日,金风暖溢,抬眼是蓝天白云,自由自在。

走在杨柳翠槐的树影里,摆脱慕容雪霏的纠缠,心情便好得多。

想到凤眼清眸唇弯淡笑的人,素衣雪肤,乌发修眉,只觉得心头热流涌过,是深而浓烈的思念感觉。

一样的感觉,浓到想起来便想落泪,其他所有一切都不重要。

玉舒他们在惠州最大的客栈,他从来不住官府的驿馆,总是提前派人知会府衙,将最大的客栈留作专用驿馆。

在拐角的地方却碰上独孤,深眸修眉,在蓝天映衬下,眼眸越发清亮如波。

“走吧。”他只说一句便转身走,跟在他的旁边没有说话,心情忽明朗忽低迷,让人容易患得患失。

《穿越之江湖天下》潇烟漠漠 ˇ第八十八章ˇ 

一直走到客栈门前,都没有说话,门口的侍卫盘问我们的时候,旁边走来一人,绛色劲装,竟然是桑布泰,冰蓝的眸子宛若水洗过的浩瀚空,一眼跌进去便望不到边。

“你们找谁?这里不能随意走动。”他看我们两眼,便往里走,“桑布泰,你入王爷门下了么?”朝他笑道。

见他的每次都是易容,所以他根本不知道我长什么模样,那几个月和他朝夕相处,打架,倒是早把他当作玩伴。

“咦,知道我的名字?是谁?”桑布泰一下子冲过来,死死盯着我的眼睛,伸手就来揪我胸前的衣服,轻轻往后一退,独孤伸手挡住桑布泰的手,“桑布泰,是我们。”独孤说话,桑布泰看看他笑道,“林若凡,不但易容厉害,连嗓音都会变,再变便真像一个男人,如果变不回来,看你的王爷是不是还要你!”笑着讥讽我道。

这时候头上窗户开了,听得一声轻柔舒滑的声音自窗口处传来,“若凡,独孤,上楼来!”

定定站在那里,等着那个雪颜乌发的人从窗口探出头来。

对上他狭长带笑的黑眸,朝他轻笑,黑发大部分挽在脑后,发梢却长长披泻下来,随着夏日晨风,轻轻飘荡。

他朝我伸出手,浅笑淡微,没有任何地思考,飞身跃上,被他紧紧拥住,感觉因为思念而来的颤栗,他的怀抱温暖馨香,那熟悉的味道淡淡萦绕鼻尖。

“舒,你好么?”搂住他的腰肢,将脸贴在他心脏跳动的地方,那里给我的声音最真实。

“若凡,我很好,只是太想你。”轻笑着,便感觉柔软淡爽的唇落在我的额头上。

紧紧地抱住他,死命的想把他的身体揉进自己的怀抱里,“若凡,弄疼我了。”玉舒轻笑

说着用指尖抬起我的下巴,对上他的凤眸,看到的都是爱怜,心头暖暖的,他轻笑,温柔的吻落下,填满思念的空间,那如水的温柔慢慢的荡漾弥漫,充盈在心间,他轻轻的吻细细的吮,让我感觉自己是他心尖上的人,如我一样。

“我们下去吧,他们在大厅呢。”说着揽着我的腰往外走,却明显的感觉他握在腰上的手慢慢地颤抖,然后便撤回去。

伸手握住他的手,抬头看他,“舒,等一下我有事情和你商量。”他低头看我,凤眸微眯,浅弯轻笑。

大家见面免不了寒暄一番,互相交换一下消息和想法。

现在外面已经混乱不堪,即使想明哲保身的人也被迫参与争斗,整个江湖都参与到大混战之中。

一些行事作风直阴险狡诈的门派现在变本加厉,因为争斗被直接灭门的有很多。

弱肉强食,适者生存,强者统领,什么时候都适应。

这场武林大会就好比是某个晋级活动,但是没有海选,要想进入赛场的办法只有一个,要么足够强,让朝廷重视,要么足够阴险可以抢到别人的牌子,能够进入会场,就会确定在江湖的一席之地,成千上万的门派要被梳理成二百个左右,是怎样的血腥,可想而知。

现在除了华智上人,没有人知道我是蝶影门主,为了不让别人来抢,他应该不会泄露出去。

把事情告诉玉舒,他略微沉思,却又朝我笑,让不要担心,他定会想办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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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大会还有半个月。

还是将骆纹锦有个儿子的事情告诉玉舒,并拜托他派人帮忙寻找。

他发出密令让人在淮都附近细细访查,他的密探能力非凡,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

琼玉园里面殿台楼阁,别园林里。

本来是旧南朝皇族游玩避暑的地方,环境清幽,内里空旷。

赛场安排在园内的猎场。

我们都住在琼玉园内的琼玉楼内。提早来的武林门派也被安排在各处别院。

过了五天慕容雪渊和程寒衣一起来到琼玉园,但是桑布泰却接到苟君安的急报,要回青云国去。他走了,玉舒似乎知道什么,也派侍卫不知道忙碌什么。

玉舒跟随我们刺杀南朝皇子的时候,着人易容他的模样留在水龙镇,所以慕容雪渊和程寒衣等人并不知道,而孤独也没有透露,所以到此时还是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见到慕容雪渊,详细解释一下。独孤只道黑衣人打伤我们杀了小皇子姬浩,我们跌下瀑布养好伤便一路赶来。

慕容雪渊却也不怀疑独孤,反而关切地问他的伤怎么样。

现在林若凡认识的,云弄影认识的,自己认识的人,基本上都齐全了,我的头就疼。

因为没有自由,似乎成为别人活着。

程寒衣直还当我是云弄影,就算是失忆的云弄影。

也没有办法介意,只好苦笑置之。

慕容雪霏乍知道我是云弄影,瞪着大眼睛死死地看了我好半天,都怕他眼睛不眨的话会不会把眼珠子瞪坏。

谁知道最后他却朝我笑笑,“相信你不是云弄影,尽管是她的身体。”他朝我笑,恢复先前的孩子气。

看着慕容雪霏像个孩子一样缠着我,慕容雪渊却不知道说什么,他们兄弟之间说话又会很正经。慕容雪霏也不幼稚,通晓礼仪拽文嚼字和他大哥差不多。

慕容雪渊也不好直接说他,旁敲侧击地说了几句,慕容雪霏却理直气壮地看着他,“大哥,我就是要嫁给若凡。帝也不会反对的。”慕容雪渊毕竟是紫鼎国长大的,从小受汉人文化熏

陶,慕容雪霏这样,他比梅晨星、独孤傲、程寒衣他们的反应还要大。

无花绿漪等人更是瞪大眼睛盯着慕容雪霏,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其中也只有我和慕容雪渊最尴尬。如果他不介意还好,他若介意更加尴尬,又似乎我尴尬他便更加难堪。

慕容雪霏一脸无辜笑嘻嘻地看着我。

若是玉舒来我们侧楼,慕容雪霏就会规规矩矩的,也不敢上来抱住我,玉舒淡淡地看他一眼,他便半低头,然后又偷眼看我朝眨眼。

就知道他害怕玉舒,问他是不是,他很老实地说是,“他们四个人里,大哥和独孤关系好,寒衣和舒关系不错,只有我和他们谁都不是很深交,因为从小一直在广越之地,而且也不懂武功不解紫鼎的风土人情,那时候云弄影要嫁给我,觉得我长得很好看,回去也不错,会让人羡慕。可是后来弄影知道大哥也是广越皇子,而且还是苗疆蛊王的徒弟,所以又想嫁给大哥,后来又因为其他的原因毁约嫁给玉舒。”慕容雪霏撅着嘴巴不乐意道。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谁告诉的么?”笑道。

“若凡,――真的把你当作自己人,所以才告诉你那么多,我从来没有告诉过别人。”

慕容雪霏朝我笑笑,眼波清润。

微笑不语看着他,就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赖上我,不过就是救了他而已,可是他竟然如此相信我,就象――一个孤独的孩子么?为这样的想法笑笑,怎么可能,他是最受宠的皇子,要什

 么有什么。

“雪霏,大哥说惠州太危险,要送你回广越,不如早点动身吧。”受慕容雪渊所托劝他

“若凡,现在我不想回去,想跟着你,跟着你觉得又安全又开心。”他朝我笑,大大的眼睛忽闪忽闪,黑睫浓密上翘,越发显得美眸清妍,秀美不可方物。

“雪霏,我不可能照顾你的,我自顾不暇。”朝他苦笑。

“不要你照顾,我可以照顾你,我什么都能做,什么苦都能吃。”他摇着头朝我笑。

“现在惠州太危险,你呆在这里不适合。父母都会担心的,还是回去吧。”微微皱起眉头,真是让人着急。

“若凡,我回去可能就要活不成了。”他也不和我争,却愁眉苦脸道。

“啊?怎么会这样?”疑惑地看着他。

“虽然你们都觉得我好像很儍的样子,可是我其实什么都知道,”他朝我笑,“这次被人下毒抓到紫鼎国,就是我的一个哥哥方剑晟做的,他对我一直不满,也一直想做皇帝,所以最受不得被帝宠爱的皇子。他的家族势力最大,帝也颇为顾忌。若凡,我只告诉,不要告诉大哥,就当作什么不知道就好。我不想做皇帝,不想和他们打打杀杀。”说着他趴在桌子上呜呜地哭起来,肩膀微微耸动,像只受伤的小狐狸一样。

皇家最是无情,出来的人个个孤独冷酷么?

像慕容雪霏这样的人,已经太少,难道要推他回去,忍受那样的煎熬么?心又软起来。

“雪霏,不要哭了,如果不想回去,那么让花嬷嬷送你去玉锦山庄好不好?”伸手拍拍他的肩膀。

他抬头破涕为笑,“好呀,只要不回去,哪里都好,而且要他们找不到,我不去大哥的青庐,帝会派人去找的,现在他们找不到,说不定会以为我死了呢。”说着笑起来。“雪霏,不能这样,父母还是爱的,这样他们会伤心的,去玉锦山庄散散心,然后让雪渊派人回去通知你的父母,这样比较好。你也早点去山庄,此处太危险,万一有个什么差错,大家都不好过,你可以住到腻想回去为止。”朝他笑笑,安慰他。

他没有再争执,真如听话的孩子一样点头同意。

翌日和慕容雪渊商量了一下,他也同意,便让黄晶墨兰还有蓝漠三个人,独孤也派来几个人护送他们去玉锦山庄。

“若凡,会来看我么?”慕容雪霏拉住我的手,眼泪在大大的眼眶里打转。

“会的,雪霏,你就像我的弟弟一样,我会的。”抱抱他,让他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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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雪霏走了以后,慕容雪渊便松了一口气。

“一副甩掉一个大包袱的样子,雪霏会很伤心的。”看着他揶揄道。

“雪霏就是个孩子,任性妄为又脆弱,每次来紫鼎都是胆战心惊的,生怕他出什么岔子,这次如果不是你和梅捕头,广越恐怕要大乱,雪渊在此多谢,同时――嗯,也为他给你添的麻烦致歉。”着他朝我躬身行礼,吓得连忙扶住他,“雪渊,我们也认识了好久,算是朋友了,你的弟弟救也是应该的,千万不要再说见外的话。让他住在玉锦山庄,什么时候住够自然会回家的,放心好了。”

“还是要谢谢,我不想自己卷入宫廷争斗的漩涡可是却没有办法让他脱离,唉!是我太过自私。”他轻叹。

便又胡乱安慰他几句,不是我的擅长,到后来他反而笑得很开心的样子。

又说起小皇子来,他不胜唏嘘,却也不再说什么,“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我们――已尽力,不能救他只能是天意。”慕容蹙眉叹道。

“慕容,如果真的救了他,难道他就能很安静地过自己的生活么?没有人让他复辟或者以他为借口发生战乱么?”轻声问道。

慕容雪渊惊讶地抬头看我,却又半低眼眸轻笑,“也许会有吧,这本来就是个动乱争斗的时代。经过那一役,我们也是元气大伤,还有很多支持小皇子的人也因为走漏消息已经都被诛

杀,现在算是完全没有可能了。”他苦笑道。

看看他,为他可惜,逃避自己国家的宫廷争斗,却被卷入别国的漩涡,只因为那些脱不开的情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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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寒衣依然是儒雅温柔的笑,淡雅如菊。

他心痛地看着我,说得却是,“若凡,让你受苦了。”心头一颤,疑惑地看着他,他却一笑,“若凡,我知道你和弄影不是一个人,只不过自己挣不开而已,不是她,又如何不知?弄影从来不会因为别人而伤害自己,在弄影的心里只有整个天下,只有利害关系,没有什么情谊,对不起。”他颤巍巍地声音幽幽荡进心底。

“寒衣,我并不介意,我拿你当朋友,也会为你做很多,不管是不是因为我占了她的身体,我都很感动,谢谢。”朝他笑,“如果可以,希望有生之年,都有你这个朋友。”

烛火照在他的眼睛里,晶莹莹润,宛若阳光下的湖面,波光潋滟。

“若凡,我们早就是朋友。”他朝我笑,眼神清明,宛若晴空万里,没有一丝阴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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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同时派了华智上人和玉舒一起来监督武林大会。

是玉恒不信任玉舒还是派华智上人来监视我,不得而知。

不过如此近距离的相处,让我倍感紧张。

“若凡,不要害怕,大家都在眼前,反而不会有太多的麻烦。”玉舒安慰我。

“不是担心他,担心的是你。”抬眼瞅他,来了好多人,我们并没有机会细谈,要么他有很多事情,要么我被慕容雪霏缠住,而多数时候想必是他的敷衍躲避。

“若凡,有什么好担心的,我不是好好的么?”他抬眼看我。

“舒,你骗我,但是能骗得了自己么?晚上自己关门窗做什么呢?怕我知道?还是怕自己失控?舒,到现在我们还不能坦诚相待么?”盯着他更多的是无奈。

“若凡,――你都知道了?”他扭头看我,脸色在月影里更加的白。

清月无影,淡云微波,风扯住云丝在幽蓝的空织出丝丝淡痕。

“舒,现在又是黑夜,不要回去了么?”扭头看他,心头酸楚。

“若凡,现在我基本上可以控制心头的那些邪念,怕什么?”他看着我笑,俊逸的容颜在月色里却显得飘渺。

又在骗我么?修炼蝶影神功的人无法控制邪念和欲望,身体和内力不会走火入魔,入魔的是人的精神。

可是他现在的精神还不错,没有再流露出要杀我的动机。

但是白日和晚上他还是不同,白日见到神情阴沉,眼神冷冽,不似晚上那样温润安静。

“舒,有个办法可以解决你的问题。”盯着他,他却轻笑然后仰头望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