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这才回头,仔细端详那铁链,皱眉道:“发生了何事?”

  

  颜破月想起那个吻,脸上如火烧一般,心跳如擂。她避而不答:“你先把它砍断!”

  

  老管点点头,正要挥剑,忽听身后一道低沉清润的男声道:“不必了,是我替她系上的。”

  

  老管动作一滞,极快的回身,迎面便拜倒。

  

  颜破月循声望去,瞬时便如雷劈般僵硬,脸也“腾”的红了。

  

  站在两人身后的,正是日间调戏她的男子。他已换了黑色锦袍,墨色长发还微湿披散肩头,偏生一张脸白若美玉,看起来慵懒而傲然。

  

  颜破月疑惑而戒备的看向老管:“他是谁?你为何拜他!”

  

  男人淡淡看一眼老管,老管向来沉稳,此时竟已满头大汗。

  

  “小姐!你怎么连大人都不认得了!”他急道。

  

  “什么大人?”颜破月后背一阵冷汗。

  

  “颜朴淙颜大人,小姐的父亲!”

  

  颜破月骇然大惊,只觉得心口那股忽冷忽热的气息又往上冒。她生生压下去,只觉得心若刀悬——

  

  面前这个神色自若、眸色锐利的男子,竟然是她的爹?

  

  她的鼻翼,仿佛还有他怀抱的味道;她的唇畔,仿佛还有他灼热的气息。

  

  如果是父亲,为什么要像男人对女人那样,狠狠的吻得她无力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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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禁脔

  “老管,你可认清楚了!”颜破月后退一步,站到老管身后。

  

  老管语气坚决:“小姐,还不快快拜见大人!”

  

  男人扫一眼神色各异的主仆二人,转身径自走入了正堂,在主位坐下。颜破月站在院子里,远远看着他端起茶杯轻抿一口,似乎正在等待她的拜见。她又转头,这才看到院子侧门外,几匹黑色骏马如雕塑般矗立,影影绰绰可见戎装骑士,坐得笔直。

  

  “小姐,快随我来!”老管约莫是急了,也顾不得避嫌,抓起她的袖子往屋里走。颜破月不情不愿的跟进去,心上却已压了一块无形的大石。

  

  那颜朴淙却似乎并不急着发落她,静若深渊的长眸先看着老管:“我与月儿明日动身回京。”

  

  老管忙道:“老奴明白,这就去准备。”

  

  “且慢!”

  

  “等等!”

  

  另外两人同时出声。

  

  颜破月她只是不想单独跟这个“父亲”呆在一起。看他刚才的表现,今天下午在潭边根本就认出了她,却依然对她……

  

  那意味着,他根本没把她当女儿看待。

  

  颜朴淙盯着欲言又止的颜破月,话却是对老管说的:“我有话问你。”

  

  老管恭敬垂首:“大人请吩咐。”

  

  “三年前我出征时,月儿还是好好的。今日相见,却连父亲都不认得了?且这性子……”他似在笑,声音却愈发的冷。

  

  颜破月半点不慌,这个问题,她早让老管相信了一个标准答案。

  

  只听老管极认真的答道:“两年前大人派人送来毒蟾王的心头血。小姐服后昏迷了多日才苏醒。老奴推测,是毒性太强,迷失了心智。”

  

  颜朴淙不置可否,颜破月却听得又惊又疑:她来到这个世界时,这身体就是昏迷的,所以她蒙混过关。但她当时以为是生病,今天听老管说,才知道是中毒。

  

  她几年来日日都要生饮一碗血,难不成都是有毒的?

  

  她只是体弱,为什么要喝毒血?

  

  不等她细想,颜朴淙似乎已打算放过这个话题,对老管道:“今日我与大家共宴。”

  

  老管闻言浑身一震,一脸感激涕零的退了出去,全然不顾颜破月朝他打眼色。

  

  屋内又只剩父女二人。

  

  对视。

  

  颜破月冷哼一声,单刀直入:“亲爹还是义父?”

  

  颜朴淙看她一眼,语气玩味:“亲生又如何?养父又如何?”

  

  颜破月沉默不语。

  

  她也期望过在这个时代,能够遭遇一份美好的爱情。如果两人只是一对陌生男女偶尔邂逅,她虽然不喜欢他强势而自以为是的性格,但至少不会这么讨厌。

  

  可他竟然顶着爹的名头,一副对她可以肆意摆弄的姿态。她很不喜欢这样被对待。

  

  如果他养大她真的别有用心,那么他们是否有血缘关系,对她的爱情和自由来说,就是死刑和死缓的区别。

  

  这时,老管领着一众聋哑老仆,端着饭菜鱼贯而入。老管恭敬道:“大人,可以开席了。”

  

  颜破月杵着不动,颜朴淙却起身,众目睽睽下走到她面前,精准的抓住她的手。他力气大得惊人,颜破月觉得似乎只要一挣扎,手腕就会断。

  

  敌我实力悬殊太大,颜破月才不会做无谓挣扎。跟着他到桌前坐下,忽的视线一偏,看到站在正对面的阿紫,居然露出几分不忍的神色。

  

  颜破月拿起筷子,只觉得味如嚼蜡。

  

  心却在微微颤抖。

  

  原来阿紫是知道的。

  

  老管也知道,否则早上不会叫她沐浴时多放颜朴淙喜欢的桃花瓣。

  

  他们都知道,并且熟视无睹。

  

  饭快吃完的时候,有一名高大的年轻军士求见。看到颜破月时,他神色一愣,这才将手中军情呈给颜朴淙。

  

  颜朴淙看完斟酌片刻,对那军士道:“随我去书房。”老管连忙站起来,带两人去了。

  

  他们前脚刚走,颜破月把筷子一放,不发一言,静静看着眼前众奴。冰冷的目光,只令他们纷纷低下头去。

  

  可颜破月能怎么办呢?他们又聋又哑,识字的两个甚至还眼盲。

  

  颜破月醍醐灌顶般了悟——

  

  也许,这里不是休养生息的别庄。

  

  而是一个精心策划的牢笼。

  

  这一夜颜破月翻来覆去睡不着。她想过逃走,但她一介女流,还长着一张萝莉弱受的脸,在这个时代只怕寸步难行。而且颜朴淙也不会给她机会——两名哑奴守在门口,别院外也有他的士兵们看守。

  

  正冥思苦想时,门“吱呀”一声。

  

  一身白袍的颜朴淙,面沉如水的走了进来,反手关上了门。

  

  颜破月不是没想过他今晚会化身为狼,但当这一刻真的发生,她还是惊得一下子从床上跳下来。

  

  他微微一笑,走向床。

  

  颜破月立刻退到墙角。

  

  “为我更衣。”大概是饮了酒,他白皙的脸颊薄红,一双眼眸却是波光流转,黑亮逼人。

  

  “爹,虎毒不食子。”她抓起桌旁早已准备好的宝剑,翩然出鞘,递到自己脖子上,“不要逼我血溅当场。”

  

  约莫是她的反抗行为在他眼里十分可笑,颜朴淙笑意更深:“那你就当爹比老虎更毒。”

  

  话音未落,他已抓起床头一物,朝颜破月掷来。那是颜破月从山潭拾来的温润雪白的石子,正正打在颜破月左乳上方。

  

  颜破月只觉得整个胸口都是一片酥麻,然后……不能动了。

  

  她被点了穴。

  

  颜朴淙慢条斯理的站起来,一步步走近她,将她拦腰一抱,放在了榻上。

  

  然后他开始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