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御邪一脸阴郁地看着我跟史名花上演这出久别重逢的烂戏码,他不悦的脸色似乎在提醒我,不要忘了我是女人,别以为娶了妻就成真男人了。

我当作没看到君御邪臭臭的脸色,绿儿在一旁微哽着说道:“姑爷出门快一个月了,小姐有孕在身,思念姑爷的心切,日日以泪洗面,小姐千盼万盼,望穿秋水,总算等到姑爷您回来了。”

呃…望穿秋水,这么严重啊?我略含歉意地看着史名花,“娘子,你跟你腹中的孩儿还好吗?”

“相公,妾身一切安好,倒是大哥憔悴了不少。”

我的心一阵抽痛,史耀前瘦了?史耀前那只小气猫一定很想我吧,“那就好。娘子,我曾命人送了封信给你与大哥报平安,信涵收到了吗?”

史名花点点头,“嗯,收到了。妾身日日看着相公的亲笔字迹,抚摸着相公曾经送给我的衣饰等着相公回来。”

“娘子…”哪怕我张颖萱娶了你这么个美丽的老婆,我没本事“用”,也被你感动了,我轻抚了下史名花鬓边的发丝,君御邪见我的动作,微眯起眼,不悦之色更凝重,因为,这个动作是君御邪常对我做的,我现在拿这一套用在史名花身上,哈哈!

我张颖萱也要做个好“男人”嘛。

君御邪脸色越是不好,我越是要气死他!我深情地凝视着史名花的俏脸,“娘子,委屈你了。”

史名花哽咽着摇摇头,“相公回来就好。以后相公再也不离开妾身了,好吗?”

闻言,君御邪没生气,他邪气的眼眸中盈上一丝笑意,看来,他察觉史名花爱上我了,我一个女人,如何给史名花“性”福?君御邪在幸灾乐祸地看我好戏!

哼!他奶奶的,萱萱我一大票帅哥都搞得定,还搞不定个女人?

我拥紧史名花的削肩,模棱两可地回答,“娘子放心,为夫的会给你幸福的。”冲着你是我老婆,虽说有名无实,可是毕竟夫妻一场,我一定好好为你安排今后的生活。

史名花对我还真是有情的,像君御邪这么大个帅哥矗在边上,她都没注意,眼里只有我,反倒是绿儿那丫头,不时地偷瞥君御邪几眼,俏脸儿羞得通红。

史名花感动地朝我点点头,“谢谢相公。”

“我是你相公,哪用得着谢呢?晚上好好‘报答’我就行了。”我肉麻兮兮的话让君御邪变了脸色,他不敢置信我居然说这种男人才对女人说的话。

连我自己都有一瞬的错觉以为自个儿是个真男人了。

史名花娇羞地红了脸,她吩咐丫鬟绿儿,“去通知大哥,说姑爷回来了。”

“是,小姐。”绿儿小跑着去书房找史耀前去了。

史名花这才注意到君御邪的存在,她看清君御邪的相貌,“这位是君公子?”

我黛眉微挑,“怎么?娘子认识这位君公子?”

史名花微颔首,“算不上认识。差不多个把月前,这位君公子上咱们史府来找过你一回,那时你正好出去了,没碰到他。君公子说是相公你的朋友,来找你叙旧的。”

这事我早就知道了,那天我正好去找任轻风了,后来,我在任轻风府上看到了君御邪,也是那时,我才知道君御邪发现我没死的事,而史府也被君御邪派人盯上了,然后我才不打个招呼就离开史府跑路的。

当时我用的是张轩这个假名,君御邪并不知道张轩到底是不是张颖萱本人,难怪他要冒充张轩(也就是我)的朋友。

就像现在,君御邪皇帝的身份不宜暴露,权宜之计,也只好对别人说他是我朋友了。

我淡看了君御邪一眼,接下史名花的话,“君兄来找过我的事,他先前已经对我说过了。”

此时,一阵脚步声由远而近,我一回眸,见到了一身素色长袍的史耀前,史耀前那张白皙的娃娃脸依旧可爱异常,可他瘦了好多,他原本丰润的脸颊变得有些凹下去,使他的五官看起来棱角分明,多了几分俊秀,更添了几许男人味。

他本来微胖的身躯也消瘦了不少,合体的长衫变得有些宽松,让他看起来多了几分清俊。

似乎,仅仅相隔一个月的时间,史耀前的外表变得成熟,沧桑,此刻的他,从外观上来看,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帅气男人。

我对上史耀前漂亮的眸子,他的眼眸深邃如子夜的繁星,盈满深深的思念之情,他很想我!

淡淡的水气蕴上我的眼眸,到这一刻,我才知道我有多想念史耀前那张超可爱的娃娃脸,我想他想得快疯了。

史耀前的身躯有些颤抖,那是过于激动的反应,但那也仅仅是一瞬,在下一瞬,他就恢复了平静无波的表情,似乎刚才对我的思念只是幻觉。

虽然我与史耀前眼中的情愫一闪即逝,却逃不过君御邪锐利邪气的眼眸。

君御邪脸色变得死白,他双拳紧握,手背上青筋暴跳,似有发怒的征兆,我神色一僵,看样子君御邪察觉我跟史耀前之间的关系不正常。

我为了让君御邪不再乱想下去,赶紧清了清喉咙,神色泰然地朝史耀前迎上去,抱手一揖,“妹婿见过大哥。”

“大哥。”史名花也恭谨地唤了声。

史耀前瞥了眼站在一旁的君御邪,似有些顾忌,他对我跟史名花微点个头,然后转而看向君御邪,“君兄前来史某府中做客,我史府真是篷壁生辉。一个月前,君兄前来史某府上找我妹婿张轩,妹婿凑巧出门了,想不到,君兄今天会同史某的妹婿一起前来。”

君御邪神色高深莫测,声音清冷,“君某也不过正好碰到张兄,应张兄的邀约,就一同前来罢了,”君御邪转头看向我,“张兄说,是吧?”

狗屁,是你硬要跟着我来的,我可没逼你。我无奈地点点头,“是啊。”

见我承认,君御邪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史耀前,“史兄见到张兄似乎高兴得过火了?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张兄是你的意中人呢。”

对于君御邪的试探,史耀前微微一笑,“史某的妹婿张轩乃男儿身,君兄说笑了。君兄上次来史某府上,只留下了个姓氏就走了,不知此次相见,可否告知贵名?”

君御邪冷然一笑,“君御…”我赶紧截断君御邪的话,“哦,大哥,君兄他就叫君玉,玉器的玉。”

汗,我怎么能让君御邪摊牌呢,光是君御邪皇帝的身份,我都够呛,该怎么跟史名花解释?君御邪若亮出身份,我是女人的事,估计瞒不住,至于史耀前,他知道我是当今皇后,以他商人的奸诈,应该在君御邪第一次出现在史府找我,史耀前就猜到君御邪的身份了。

史耀前对着君御邪拱手一揖,“原来是君玉兄。”

“哼!”君御邪冷哼一声,似乎不给史耀前面子,史耀前也不再说话,一旁的史名花见气氛有点僵,她连忙笑着打破僵局,“大哥,君公子,今日外头有热闹的秋市庙会,奴家想去买点衣饰,不知二位可愿陪同?”

君御邪与史耀前同时应声,“没空!”

对于君御邪与史耀前的同时拒绝,史名花满脸尴尬,我笑着道,“娘子,他们没空不要紧,为夫的陪你去。”

史名花感动地看着我,“谢谢相公。”

“娘子,外头冷,我先回房给你拿件外衣披着。”我说着就转身走入房内,君御邪见我走过房间,他转身往大门外头走,史耀前见君御邪出了院落,也没问他要去哪,而是直接吩咐史名花,“小妹,书房的书桌抽屉内有几张银票,给你买东西用,你去拿来。”

“是,大哥。”史名花乖乖地往书房的方向走了,心里还郁闷着,大哥何时变得这么大方了?居然主动给她钱?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166-170

史耀前回头望了眼院落大门,确定君御邪走了后,他立即闪身走进厢房…

别离一月又二天,莺燕娇音耳际闻。

但见佳卿入庭院,眼前人是意中人!

一首诉衷肠的诗,饱含深情的好听的男声传入我耳里,刚打开衣柜门要替史名花拿衣服的我愣住了,我转过身,见史耀前痴痴地望着我,在他灿如黑宝石的眼眸中,我看到了他对我毫一掩饰的浓浓思念。

意中人!我很清楚,我是史耀前的意中人,史耀前这首为我而赋的诗,令我深深感动,我看着史耀前消瘦的脸颊,不知不觉地脱口而出:

薄雾浓云愁永昼,瑞脑消金兽。

佳节又重阳,玉枕纱厨,半夜凉初透。

东篱把酒黄昏后,有暗香盈袖。

莫道不消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

“好个人比黄花瘦!字字珠玑,句句相思情…”史耀前动容地赶到我面前,“萱,你好狠的心,离开一个月,竟然只给我来过一封书信。你可知,我思你念你,食不知味,睡难安寝…”

我以一指点上他性感的薄唇,“我都知道,我想你的心,绝不亚于你!钱钱,你消瘦了好多…”

史耀前的大掌包裹住我的玉手放在唇边亲吻,“我相信你想我,不然你不可能作得出一首思念我至深的诗词。”

呃…那是宋代词人李清照写的词好不好?不是我为你作诗,而是我为你背诗。

我回以史耀前深情的眼神,“钱钱,你知道我对你的心就好。”我的言下之意,就是默认刚才那首诗是我作的。

身穿明黄色华服的君御邪静悄悄潜伏房顶上,房顶上的瓦块被他搬开了一丁点距离,他的视线紧紧盯着房内我与史耀前的动向,越看…他越窝火…

感觉到房顶一道炙热眸光的注视,我一抬台,“谁?”

史耀前也同时跟着我的视线向上看去,发现什么也没有。

刚刚那道窥视我跟史耀前的眼光太愤怒了,好像要把我整个人都烤来吃似的,炽热暴怒。我发现那道眼光的存在,不是因为他的武功露出了破绽,而是那太过暴怒邪肆的眼神让我心惊不安。

我与史耀前很有默契地同时走出屋外,然后飞身上房顶,没看到人,我与史耀前只得飞身落回地面。

“萱,不是你看错了。”史耀前沉思着下结论,“君玉,不,应该是皇上才对,他适才明明走出了院落,现在拐个弯就躲藏在房顶上偷窥我们,想不到堂堂帝王也会做如此宵小行径。”

我淡笑,“他是皇帝,也是人,一个霸道十足,占有欲强盛的男人!他刚刚做的事,只是一个男人吃醋嫉妒的反应。而你,不也是一样吗?”

史耀前脸色微变,“我可没偷窥…”

“你是没偷窥,不过,你刚刚借故支开你妹妹史名花,好跟我独处,这种行径,跟皇帝君御邪的做法有什么不同?别忘了,你妹妹怀有三个月身孕,你不能让她过多劳累。”

史耀前像个做错事的小孩般,可爱的娃娃脸微红,“这…好吧,我承认我是设法支开名花,想和你独处。名花她只是小走几步,没什么大碍的。”史耀前顿了顿,换上一脸心疼的神情,“我让名花去书房拿银票,抽屉里有三张一两的银票,我送给名花了!我为了与你独处一刻,可是付了不小的代价。你怎么补偿我呢?”

“我晕!”我翻个白眼,“我赔你六两银子好不好?”

“不好!”史耀前看着我的眼光变得炙热,“我要你赔给我一个吻。”

我很大方地承诺,“好吧,有机会再让你吻个够。”

“你说的?不许反悔!”

“我不会反悔。”你这么可爱,又这么帅,给你吻,我又不亏。

突然想起君御邪,我的神色蕴上一抹凝重,“钱钱,刚刚皇帝君御邪看到我们俩的私情,他不会善罢干休的,怎么办?”

“萱别担心,刚才偷窥我们的不一定是皇帝君御邪,我们并没有看到他本人,不是么?”史耀前试图安慰我,我摇摇头,一脸肯定,“是他,错不了。给人一种邪气莫测,却又让我觉得熟悉的感觉,普天之下,除了他君御邪,不作第二人想。”

史耀前无奈地叹息一声,“萱,事已至此,多想无益,唯今之际,只有走一步,是一步了。”

我轻轻点点头,“只有这样了。”

史名花从书房取了银票回来,她停在我跟史耀前边上,笑着跟我们打招呼,“相公、大哥。”

我笑道,“娘子,回来啦。”

史名花扬了扬手中三张面值一两的银票,“相公,这是大哥给我买东西用的,有三哦。”

我瞪史耀前那只小气猫一眼,“大哥,你也太‘大手笔‘了吧?”

史耀前还得理了,“妹婿知道就好。”

我郁闷地翻个白眼,从袖袋中掏出三张一千两的银票塞到史名花手里,“花你相公我的钱。你都是我的人了,怎么还好意思花你大哥的钱呢?把那三两银票退还给他!”

史名花愣愣地看着手中银票的面值,讶异的瞪大眼,“相公,你给三千两银子?”

“你是我娘子嘛,我有钱不给你,给谁?”我说得天经地义,史名花感动得热泪盈眶,她将我给她的银票紧紧攥在手里,另一手将史耀前给的三两银票一把塞还到史耀前手中,“哥,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相公说我不能花你的钱,我就不花…”

史耀前紧抓着三两银票,他漂亮的眼眸中聚上火气,“张…轩!”

我无所谓地耸耸肩,转身进房里拿了件外套披在史名花身上,再小心掺扶着史名花往院外走去,走了没两步,我回头看了眼想跟上来的史耀前,“哦,对了,大哥,你刚才说没空陪我娘子去买东西,那大哥在家好好忙吧。”

史耀前停下脚步,好看的娃娃脸气得发青,看得出他很想跟着去,却又被我的话说得不好意思跟上,只得气呼呼地愣在原地。

叫你小气,居然给我老婆花三两银子,叫孕妇劳动一趟跑书房,光劳务费也不能给这么少。

我跟史名花你浓我浓地走到大门口,见君御邪一脸铁青的站在大门边,他的拳头都还紧握着,看他手背上暴跳的青筋,我就知道他看到我刚才跟史耀前在房内对情诗的一幕,不知道他会不会气得打我。

史名花不知君御邪正在气头上,她愉快地打招呼,“君公子,原来你在这儿啊,奴家还以为你有事先走了呢。”

君御邪森冷邪气的眸光淡淡扫视了我一眼,我立即感觉一股冷风直直向我袭来,害得我身上冒出了无数鸡皮疙瘩、。

君御邪皮笑肉不笑地对史名花说道,“本来有点事,君某家的下人刚刚来通知了君某,说事情已经解决了。史小姐,不…应该是张夫人才对,你正要去上街买东西,君某得亲,正好陪同去。”

好你个君御邪,你会这么好心陪人上街?你明明就是怕我半路开溜了,跟靖王或者祁王私奔,而我也不一定不会,你没办法才要跟着。

我堆起一脸假笑,“君兄贵人事忙,贱内要买点家常,怎么好劳烦君兄呢?君兄就甭去了吧?”

君御邪走到我面前,不轻不重地拍了拍我的肩膀,“你我‘兄弟’一场,一起逛个街又何妨?”

君御邪故意加重了‘兄弟’两个字,意在威胁我,不听他话,他就要在史名花面前拆穿我的身份。

史名花是个孕妇,可受不得大的刺激啊,她老公我要是突然变成了个女人,要是她悲痛过度,流产了可就麻烦了。

被君御邪威胁着,我不乐意地点点头,“好吧。”

我跟史名花还有君御邪三人走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我很小心地护着史名花,免得她被来往的行人撞倒,史名花对我体贴的举动充满了感激,“相公,能嫁给你,真的是妾身的福份。”

是你的不幸才对。我尴尬一笑,“谁让你是我娘子呢?”

史名花但笑不话,露出一脸幸福地神情。

我搀扶着史名花,君御邪就像个无声的影子般跟在我身边,边看我表面若无其事,其实我的心里就像针扎般难受。

君御邪刚刚撞到我跟史耀前的私情,他表现不动身色,心里到底是怎么样的?我不相信君御邪伟大到放过史耀前,我最怕的就是殃及无辜的史名花…我的内心,仿佛装了个石头般,沉甸甸的。

大街上人声鼎沸,摊贩店主的收卖声不断,史名花有孕在身不宜劳累,逛了没多久后,就想回史府歇息。

由于出门时没带下人,我跟史名花买的东西便付过钱,让店主送到史府,当然,买的东西全是正规商店里的货品,地摊货,质量不好不说,万一给了钱,不送货怎么办?

我扶着史名花,边上跟着君御邪,缓缓朝史府的方向走,走了一小段路,身后突然响起了一道清润好听的男声,“大哥,逛街怎么不叫小弟?”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我身体一僵,与史名花、君御邪同时回身,看到一袭宝蓝长衫的靖王君御清、及一袭素白长袍的祁王君行云,刚才说话的是靖王。

君御邪冷笑,“二弟三弟有闲情逛街,最近是不是太闲了,要不要朕…你大哥我派些差事给你们做?”

君行云与君御清对看一眼,君行云一脸僵笑,“我跟三弟难得忙里偷闲一回,还请大哥不要‘为难’我们才好。”

君行云表面说得轻松,言下之意,不管兄弟间怎么斗,不宜让史名花这个外人知道,何不放轻松一点。

初见靖王与祁王,史名花闪了闪神,她不解地看着我,“相公,这位身穿素色白衣的公子与君玉公子长得一样呢。另一位公子也生得好俊,不知道他们是何人?”

都是跟我有一腿的奸夫。我笑着为史名花引荐,“他们是君玉兄的二弟跟三弟。君玉兄跟他二弟是孪生兄弟。”

“哦,”史名花一脸崇拜地看着我,“相公,你真了不起,认识的人都是人中之龙。”

“嗯,不错。”我点个头,“他们全都是人中之虫。”

我的话让君氏三兄弟同时变了脸。我说他们是虫,他们一个个脸色一阵清一阵白,气得不轻,但都忍着没发火。

说实在的,我一下子被这么多帅哥抢,绝对的抢手货,为什么不拽点?其实,我更想知道,谁是最纵容我的男人,看样子,他们三个都很有气量。

君御清看了看我,又看了眼君御邪,“大哥、张兄,不知你们现在要去哪?”君御清的话很自动地忽略了史名花。

我淡淡回话,“我跟我娘子要回史府,至于你大哥,我就不知道了。”

君御邪冷睨了我一眼,“君某说好的要在史府打搅几日,又岂能说话不算话?”

呃…我什么时候跟君御邪说好的?我怎么不知道?我撇了撇嘴没出声。

行云笑看着我,“张兄,既然我大哥在史府,我与三弟上史府叨扰几日,应该没问题吧?”

君御邪一脸的不悦,他刚想代我拒绝,我在他出声之前就搭话,“没问题,当然没问题!”

就这样,我与史名花、还有君氏三兄弟一行人就回了史府。

虽然我的几个奸夫凑在一起,场面气氛很尴尬不对劲,不过,皇帝君御邪在史府周围安排了不少暗卫,相信靖王跟祁王在史府周围也安排了不少人,不然,他们不敢大摇大摆地入住史府。

皇帝君御邪不会将史名花放在眼里,搞不好随时就下令灭了史府,可靖王跟祁王不同,若我要护着史名花,他们会帮我。

不过,要是靖王跟祁王知道我跟史耀前有一腿,指不准要出什么漏子,依君御邪的性格,他不会告诉靖王跟祁王,我与史耀前有一腿的事。

我跟史耀前的事,能瞒靖王跟祁王一时,算一时吧。

最主要的是,靖王跟祁王在我的视线范围内,我可以确定他们是安全的,若我不知道他们在哪,暗中给君御邪除掉了也难说。所以,我宁愿让几个奸夫撞到一块,也不想他们其中任何一个出事情。

夜色已经深沉,君氏三兄弟被史府的主人史耀前安排在史府客房睡下了,我与史名花也已经安寝,史名花轻摇了下我的身躯,“相公、相公!”

我知道有事要瞒着我进行,便装着睡着了没说话,史名花见我没反应,她轻手轻脚地披上了外衣起身出了房门。

清凉的晚风轻轻地吹拂,周遭的气氛宁静,月儿躲到了云层后,给这宁静的气氛添了几许诡异。

我悄悄跟在史名花身后,发现她的步子停在院落一角,我连忙躲到墙角边,史名花左瞧瞧、右瞅瞅,发现没人后,轻轻三击掌,一抹黑影自一旁的大树上跳了下来。

黑影激动地拥着史名花的肩头,“花儿,你来了!”

我盯着黑影熟悉的俊脸,那不是史名花的奸夫江离竹吗?

史名花轻轻拂开黑影环住她肩头的手,“离竹,别这样,我是有夫婿的人了!”

被史名花拍开双手,江离竹的神色不太好,“夫婿?你跟我说夫婿?你跟我偷情三年,你夫婿知道了还会对你好吗?”

史名花的话卡在喉咙里,“他会…”

“你夫婿张轩若知道你怀了我的种,还会要你吗?”江离竹步步逼进的话将史名花打入绝境,史名花脸色惨白,“相公他兴地抛弃我的…”

“花儿,你在自欺欺人!没有一个男人愿意替别人养‘种’!”江离竹哀伤地叹口气,“不是我要逼你,而是,这一个多月来,我每天晚上都来看你,你愁眉不展,甚至连跟我欢爱时都心不在焉,我感受到了危机…你爱上了张轩!”

“我…”史名花哽咽着承认,“相公他太优秀,对我关怀备至,温柔体贴,我无法不动心…对不起,离竹…”

吖!原来萱萱我在史名花眼里这么优秀,真有成就感!不过,我害得人家情侣闹矛盾,我的心也不好过。

江离竹面如死灰,“原来你真的爱上他了!”

史名花白净的小脸上挂上两行清泪,江离竹心一痛,一把将史名花拥入怀中,“花儿,我爱你,很爱很爱!你夫婿张轩招呼都不打一个,就失踪了一个月,他真的爱你吗?这一个月来,我夜夜与你相会,以你大哥史耀前的精明,他不可能一点没察觉,他没出面阻止,就证明,你大哥已经默认了我们在一起。似乎连老天都在帮我们,不知何故,阴魔教的人在二十多天前竟然不再派人追杀我…”

我从暗处走了出来,“不是老天在帮你,而是我在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