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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几个贵族少年自然知道他是布吉尔家族的少爷,惹不起的,不过他们也是从小养尊处优的少爷,听到这么嚣张的话自然也会生气。

“我们跟北月郡主交朋友,跟你有什么关系?走开走开!”

洗髓丹药【10】

“我们跟北月郡主交朋友,跟你有什么关系?走开走开!”他们是知道洛洛虽然背景强大,可他也是个实在的废物,没什么好怕的。

洛洛一下子气得涨红了脸,想到师父戏天教过他的几招,就想试一试,吓吓这些家伙。

凰北月一看他的动静就知道他想干什么,他才练了几天,想对付这么几个比他大的少年,还是要吃亏的。

“洛洛,他们真的没有恶意,你不用担心。”她连忙说,这几个人也都是彬彬有礼地来跟她说话,她自然不希望他们和洛洛起冲突。

打起来的话,她自然只会帮她徒弟。

“真的吗?”洛洛看看她,又看看那几个人,带着她离开。

“那臭小子是布吉尔家族的人,哼,有什么了不起?还不是一个废物!”

“他有布吉尔家族做依靠,自然要嚣张一些,咱们还是别惹事吧!|”一个少年对于布吉尔家族,还是有些畏惧的。

“哼,布吉尔家族又怎么样?我就不信布吉尔家族能永远保护他!咱们找个机会,好好教训他一顿!”

几个少年看着他们的背影离开之后,就开始偷偷地计划起来。

“北月郡主,你不知道那几个人,一直都不是什么好坯子,你不能被他们骗了。”洛洛好心地告诉她。

“嗯,我知道了,谢谢你。”凰北月看着他笑道。

洛洛抓抓头,有些不好意思看她:“说什么谢谢,我们不是朋友吗?”

“对,是朋友。”凰北月抬起头,看见前方宇文荻走过来,却不走近,只是在附近徘徊。

她心知是宇文荻有事情,便和洛洛辞别,然后走过去,抱着手问:“宇文大人有事吗?”

宇文荻道:“殿下说,今晚可以炼制洗髓丹,北月郡主若有兴趣,可以去看。”

炼制洗髓丹的过程,她很感兴趣,只是经过昨天晚上的事情,她觉得和风连翼相处起来会比较尴尬,加上今晚要去向太后请安,实在走不开,便拒绝了。

“帮我转告翼王子,多谢他帮我,洗髓丹炼制成功之后,那净莲炎火鼎,我也不追究了,就当做是谢礼吧。”

宇文荻一怔之后,英俊的脸上涌现出一层不甘:“北月郡主,殿下身上虽然有诸多秘密,可他对郡主的特别,是真心实意的。”

凰北月偏了一下头,佯装听不懂:“你说什么?”

宇文荻只觉得一拳打在棉花上,有种无力的感觉,果然是年纪太小了,还没有开窍啊!

“没,没什么,只是希望北月郡主能和殿下,做个朋友。”宇文荻无力地说。

“我们已经是朋友了,宇文大人放心好了。”凰北月笑了笑,“洗髓丹炼制好之后,我会让人去取。”

说完之后,礼貌地点点头,转身离开。

宇文荻双手架在腰上,左想右想也不明白,这北月郡主似乎在有意避开殿下,她是真的听不懂他刚才的话吗?

下午从灵央学院回去,东菱已经准备好进宫的一切,让她换了衣服,准备出门。

皇后之威【11】

而这时,萧柔忽然哭哭啼啼地找上门来,一看见她就跪下来:“三姐姐,你帮帮我们吧。”

凰北月一身织锦宫装,是进宫面见太后的正式装扮,衣饰繁复却不张扬,华丽尊贵,低头看了一眼萧柔,问道:“四妹妹这是怎么了?”

“是萧韵!凶手一定是萧韵!”萧柔大哭起来,脸上还残留着没有干的泪迹,此时又被新的泪水给冲花了。

“是萧韵救走了雪姨娘,顺便对我姨娘下手的,她那剑法我认得,绝对不会错!”

凰北月在椅子上坐下,说道:“可是如今,萧韵和雪姨娘逃到哪里我都不知道,怎么帮你呢?”

听到她这样说,萧柔就知道有希望了,连忙擦擦眼泪,说:“他们肯定在老爷子那里!我听下人说,今早看到萧仲磊鬼鬼祟祟从萧家后门出来了!”

凰北月并不意外,萧韵他们逃去了萧家,这她早就知道了。

“萧韵杀害琴姨娘,也算是杀人凶手了,这事,交给廷尉寺吧。”

萧柔啜泣着说:“可是有老爷子护着,廷尉寺抓到人,又能怎么样?”

“耿忠大人秉公执法,你还怀疑他不成?”

“不!”萧柔连忙摇头,知道这溶月轩一向都只有凰北月自己的人,才敢说,“我,我有一件事,不知道该不该说。”

凰北月看她的样子,似乎知道什么不为人知的大事情,便对东菱使了一个眼色,让她出去门口看着,才对萧柔说:“说吧,四妹妹,有我为你做主呢。”

萧柔现在完全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凰北月身上,除了她,整个世界,似乎都没有人能帮她了。

“三姐姐,我也不知道当初是不是眼花了,那是前年过年,我跟着父亲去萧府里给老爷子请安,那时候我还小,不懂事,喜欢到处跑,我姨娘拉不住我,就让我一个人老爷子住的后院中。”

萧柔说着,很是胆颤地停了一下,似乎害怕会有人偷听,等确定这里很安全之后,才接着说。

“我在老爷子的后院中,遇到几个东离国的人,他们虽然穿着我们南翼国的衣服,可是那高大的身形,就是东离人的特征,他们说话,也是用东离语,我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凰北月眯了一下眼睛,放在桌子上的手轻轻敲打了一下桌面,道:“你是说,老子家里,有东离国的人?”

“我也不敢确定是不是,可是之后我在布吉尔市场听过东离国来的商人说话,就和那天在老爷子后院中听到的一样!”

“四妹妹,我们南翼国和东离国一向都不交好,跟严禁国人私下里和东离人有来往,你可知道,若你说的是真的,萧家就是通敌卖国的罪名。”凰北月缓缓地说。

萧韵一行泪水流出来,泣不成声地说:“三姐姐,我真的不知道是不是我人小看错了,这么多年我谁也不敢说,就是怕啊….”

“可是,过几天,我听说有东离国的使者来,是作为友好邦交来南翼国学习的,我担心他们会不会和老爷子有什么关系…”

皇后之威【2】

凰北月嘴角边不易觉察地扬了一下,怪不得,那东离国的人会莫名其妙派了人来南翼国,恐怕真的和萧家脱不了干系!

“四妹妹,既然你这件事情很严重,那从现在开始,就千万不要往外说,这件事,我自会查清楚的。”

“我知道了,三姐姐,我相信你,你可一定要帮帮我们。”

“放心,你起来吧,我这会儿要进宫去,你有孝在身,最近还是少出门。”凰北月站起来,准备往外走。

萧柔在后面喊了她一声:“三姐姐,你上次说的,曦和公主的事情….”

凰北月眼眸微动,道:“如今曦和公主没有回帝都,这件事情我做不了主,等曦和公主回帝都再说吧,四妹妹,急什么?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永远也不是你的。”

说完之后,再也不理她,快步走出去。

东菱站在门口,看见她脸上带着一抹讥诮的笑容,便问:“小姐笑什么?”

“有的人,心很大,一口就想吞了天,也不怕噎死了。”

东菱很聪明,一想就知道是那萧柔肯定还在记挂着曦和公主收义女的事情,如今琴姨娘死了,萧柔一心要找个强大的靠山,可是她没有路子,唯一的希望就在曦和公主那里了。

“她这样的人,曦和公主怎么会要?”东菱笑着说,扶着凰北月上了马车,自己也上去,吩咐车夫赶紧进宫。

*********北月皇朝*********

毓祥宫

自从惠文长公主仙逝,太后出宫为南翼国祈福,凰北月已经有很多年没有来过太后的毓祥宫了。

记忆中的印象已经有些模糊,被嬷嬷领着进去,抬头看那庄严的宫殿,肃穆的色彩,无一不透着皇室的威严。

不知道为什么,记忆之中应该觉得这是个温暖的地方,当年有慈祥的祖母,温柔的母亲,活泼灵动的曦和姑姑,这个地方是年幼的凰北月心中,最喜欢的地方之一。

可是她现在走进来,却觉得心头有种寒意渗透出来。

果然是天家威严,她这个外人不能适应?或者是物是人非,想到惠文长公主的死因,便对皇家都失望了。

“北月郡主终于来了,太后啊,问了好几次啊,一直让奴婢出来看着,外面天冷,千万不要让郡主冻着了。”

太后身边的苏嬷嬷站在殿门口,一看见她,就赶紧走下来,对她行了个礼。

“有劳苏嬷嬷了,这么冷的天,还让您站在外面受寒。”凰北月微表示亲热,上前握了一下苏嬷嬷冰凉的手。

苏嬷嬷眼眶有些发红,看着凰北月,就想起被自己一手带大的惠文长公主,怎么能不伤怀?

“苏嬷嬷,太后还等着呢,您啊,快带郡主进去吧。”东菱行了个礼,笑着说。

“瞧我,年纪大了,就是这样,该打该打,郡主快进去吧。”苏嬷嬷连忙说。

凰北月走进殿中,东菱帮着她脱下身上的披风,她听到内殿里有人说笑,便问:“苏嬷嬷,还有谁在里面吗?”

皇后之威【3】

“皇后娘娘刚才过来请安,正陪着太后说话,后来樱夜公主和太子殿下也过来请安了,这会儿都在里面呢。”苏嬷嬷笑着说。

正说着,樱夜公主已经从内殿中跑出来,一看见她就笑了:“我听着声音就知道是你来了。”

“参见公主。”凰北月微微曲了一下膝。

“瞧你,进了宫还真多了规矩,谁要你行礼了?走,进去。”樱夜公主上前来拉着她的手,一同进了内殿。

在宫里不比在外面,规矩多那是应该的,她就算不喜欢也要装装样子。

内殿中,太后靠着软垫坐在榻上,身边坐着太子战野,皇后则坐在下首。

看样子,就知道太后对战野是偏爱多一些的,皇后则稍显冷漠一些。

凰北月走进去,战野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冷酷的唇角微微弯起,冲她笑了一下。

凰北月也微笑以对,淡淡的笑容算是礼貌性的问候,本来没有什么,然而皇后一双凤目,却看了看她,再看看战野,本来就蕴含着母仪天下的威严,此刻更是严厉了几分。

凰北月是不会注重这种小细节的人,因此也没有在意,只管走进去,在苏嬷嬷搬来的垫子上跪下,给太后请了安。

太后慈祥地笑着招招手:“好孩子,过来祖母这里。”

凰北月依言走过去,在太后左侧坐下,太后拉着她的手,嘘寒问暖,问了好一会儿,她都一一得体地回答了。

樱夜公主坐在皇后身边,亲昵地靠着自己母后的肩膀,悄声说:“母后,您瞧皇兄好像比刚才开心了一点。”

皇后看了一眼战野,他面色稍缓,不似往常那样的冷酷难以靠近,对她这个母后,也像是带着几分疏离一样。

不过,战野在太后面前,一向都是很懂事听话的,所以皇后也没有多想,只微微点点头。

樱夜公主低声笑道:“我猜,是不是因为北月郡主来了?”

“别胡说。”皇后凤目一沉,小声说了一句,语气中已经含着几分威严。

樱夜公主只当自己的母后是因为考虑北月郡主还是闺阁女子的身份,怕有损她的清白,才这么威严。

“哪有胡说了?皇兄对北月郡主是不同的,好几次出手相救,宫宴那一次,还有灵央学院擂台上那一次,皇兄很是紧张呢。上次长公主府起火,皇兄得到消息,就立刻赶去了,从来没有见皇兄那么着急过。”

樱夜公主说起这些,那是如数家珍一样,哪一件事她不是牢牢记在心里的?

而皇后听着,面色却越来越难看,只是在毓祥宫,她还能保持着常色,但那神色间的不高兴,却还是能轻易觉察到的。

“樱夜,你也是个未出阁的女儿家,整天想着这些事情,也不知道害臊!”皇后严厉地说了一声,虽然声音压得很低,但那边太后还是听到了。

“皇后,你怎么又骂樱夜了?樱夜年纪小,做事说话难免没分寸,你作为母亲,就该多教导,怎么就知道骂她?”

皇后之威【4】

太后看见樱夜公主神色有些惊惶,便有些不高兴地说。

皇后连忙站起来,行了一个礼,说:“母后息怒,臣妾只是教樱夜懂些规矩,也快是大姑娘了,还一天到晚到处跑,没点儿规矩,让大臣笑话了。”

太后面色依然不高兴,对皇后的态度很复杂,又像是不喜欢,却又像是带着愧疚一样,不忍苛责于她。

“樱夜单纯活泼,这性子皇上喜欢,让她改也改不过来,你何必太勉强她?”

“是,臣妾以后不敢了。”提到皇上对樱夜的喜爱,皇后心中似乎有了欣慰,连忙温顺地说。

太后这才面色稍缓,笑看着樱夜公主,道:“樱夜,你母后执掌六宫,事情多,你别惹你母后不高兴。”

“是,樱夜以后会懂事了,母后,别生气了。”樱夜公主乖巧伶俐,立刻就转向皇后,撒撒娇,又让皇后眉头舒展开来。

“以后记住不可乱说话。”皇后温柔地拍拍她的手,对自己的女儿,还是最疼爱的,女儿比起儿子,自然要贴心一点。

“是。”樱夜嘟着小嘴答应一声,悄悄抬头看了一眼战野,对他很是调皮地笑了一下。

战野一愣,似乎一瞬间明白了什么,有些无奈地看她一眼,然后装作若无其事地转过脸去。

凰北月虽然一直在和太后说话,但她也细细观察着皇后的神色,只觉得每次皇后向她看过来的时候,那目光中,都带了一点点冷意。

虽然不明白,可是这样的眼光,让她很是在意。

太后拉着她的手闲话家常了一番,便命人传膳,然后领着各人入座,那菜色很是丰富,吃的却没什么味道。

刚刚被皇后教训过,樱夜公主也不敢调皮了,安安静静地吃饭完。

太后让凰北月搀扶着,出去散散步,让皇后等人都别跟着。

夜色刚刚降临,天边还有一抹残红,凄凉地挂着。

太后毕竟是上了年纪了,身子虽然硬朗,可是走了几步,也显出疲态来了。

凰北月扶着她在院子中的石倚上坐下,怕石凳子凉,就把自己外面的夹袄脱下来,垫在上面。

太后看着她这举动,神思间微微有些恍惚,道:“你跟你母亲很像,凡事都为人着想,心思也细腻。”

凰北月抬起头,扶着太后坐下,说:“太后是我的亲祖母,为祖母着想,自然是应该的。”

太后欣慰地笑笑,又问:“北月,你今年十二岁了是吗?”

凰北月点点头,清莹的眸子一转,问道:“皇祖母,我母亲十二岁的时候,在干什么?”

“她十二岁的时候,已经随着先帝上战场,她人小不能上阵杀敌,就在军中做个随行的医官,多少战士的伤,是她治好的。”

说起往事,太后面上上的柔和慈祥,让凰北月感觉到一阵温暖。

因为她能感觉到,文德太后,对惠文长公主那种发自内心的喜爱,她以自己的女儿为荣,说起她事情,就算斯人已逝,那淡淡的骄傲之情,也没有改变。

皇后之威【5】

“北月啊,你父亲的事情,你也不要多想了,皇上已经为你做主,你就安安心心的,好好过日子吧,往后还有皇祖母呢。”太后的手,慢慢摸着她头顶的发,带着一丝怜惜。

凰北月低下头说:“是,一切有皇祖母和皇上做主。”

太后道:“哀家听闻你在灵央学院的比试中,很是厉害,你既然有天赋,就好好修炼,将来,也可成为我南翼国又一位女英雄,让你母亲感到骄傲。”

“是,北月谨记。”

“夜凉了,扶哀家回去吧。”太后吸了一口冰凉的空气,颤颤巍巍的站起来。

凰北月连忙扶着太后走回去,皇后等人一直等在殿门口,不敢离开,看见太后散步回来了,皇后便走下阶梯来搀扶。

凰北月退到一边,和樱夜公主站在一起,樱夜公主悄悄说:“皇祖母跟你说什么了?”

“也没什么,就是安慰了我几句。”凰北月也之后太后跟她说那一番话,是为了让她不要继续想长公主府的事情,就简简单单生活就好了。

她虽然心里明白,可是倔强的天性,却容不得她什么都不管。

进了内殿坐下,内监便来通报,说宜妃带着敬王来给太后请安。

皇后一听,本来还带着笑的面容,就冷了几分,理了理衣摆,端庄地坐好。

太后笑着让人传宜妃和敬王进来,敬王是大皇子,是太后的第一位孙子,太后对他也算是格外疼爱的。

太监出去传了话,片刻之后,一个穿着烟霞色织锦宫装的美艳夫人便走进来,她身边跟着器宇轩昂的敬王。

那宜妃和敬王先给太后请了安,然后又对皇后行了礼,才坐下。

宜妃比起皇后长了几岁,但是美貌丝毫不减,和皇后那大气的凤仪比起来,也丝毫不逊色,反而显得更加出挑一些。

宜妃的美目在凰北月身上转了一圈,眼中微有些不满,然而还是笑道:“这就是北月郡主吧,多少年不见,北月郡主是越来越有当年惠文长公主的风范了。”

这话里夹枪带棒的,凰北月听得眉心一簇,神色一肃,道:“宜妃娘娘,皇祖母才回宫不久,旅途劳顿,心情好不容易好了一些,您提我母亲,不是故意让皇祖母伤心吗?”

太后的脸色,果然是有些不愉的,当年惠文长公主去世,太后是伤心地病倒了,这么多年,在太后面前说起惠文长公主,那人人都是要小心翼翼的,宜妃这么大咧咧说出来,不是故意让太后不痛快吗?

宜妃立刻跪下来,惶恐地说:“请太后息怒,臣妾嘴快,说了不该说的,请太后责罚!”

皇后红唇微微一翘,这么多年还是头一遭看见宜妃这么诚惶诚恐的样子,那北月郡主真是个伶牙俐齿,心思诡异的。

“好了,起来吧。”太后冷冷地说,“哀家倒没什么,只是怕北月会难过,宜妃啊,你作为长辈,对小辈说话,还是应当注意一些。” 

皇后之威【6】

“是,臣妾记住了。”宜妃慢慢站起来,坐回去,她也是一时最快,谁让这凰北月把她未来的好儿媳妇儿伤成那样?

那林婉仪被抬回尚书府,命是保住了,可是毁了的脸恐怕是很难复原了,还有那马踏在胸口的伤,下半辈子,恐怕是不能修炼了。

加上林婉仪做的那些不入流的事情,那名声已经毁了,是断然不可能成为敬王妃了。

这次和安国公结交的计划,算是被凰北月给彻底毁了!

宜妃对凰北月不满,敬王倒是对凰北月颇有好感,第一次见面就见识过她的聪明机灵,回来之后心里还记挂了好久。

他本来就不喜欢那林婉仪,订下亲事也不是他能做主的。

虽然这次是破坏了他的大事,可他对凰北月,却一点生气的感觉都没有。

反而更惊讶于她的实力。

敬王也知道自己的母妃有时候确实咄咄逼人了,凰北月的应对,虽然让宜妃很狼狈,不过也没什么。

他抬起头,对着凰北月笑了笑,凰北月只是淡淡地点点头,算是礼貌对待了。

敬王微微有些失望,不过想到第一次和她见面,她就是这样冷冰冰的态度,心里也就释然了。

经过刚才的风波,宜妃也不敢乱说话了,坐着和太后说了一会儿话。

这时,外面的内监走进来,在地上请了安,说:“启禀太后,这是大臣们上奏的请太子殿下选妃的奏本,皇上让奴才送来给太后和太子殿下过目。”

战野眉头微微一簇,摆摆手道:“不用看了。”

太后慈眉善目地笑道:“看,哀家看!”

那太监忙笑着把奏本呈上来,太后一一翻看着,一边说:“哀家的心里啊,也早就想提这件事了,战野不小了,按照南翼国的习俗,是该把婚事订下来了。”

皇后也欣慰地笑着附和:“是啊,臣妾也早有这样的打算了,只是母后没有回帝都,臣妾也不敢自己做主。”

“你心里想必有好的人选了,哀家知道你是有主见的人,你说说,你是相中谁家的小姐了,看看战野是不是合心意。”太后笑道。

战野忙道:“母后,你答应过的,这件事让儿臣自己决定。”

皇后一怔,有宜妃在场,她自然不可能冷着脸和战野说话,因此道:“母后是答应过,可这件事,害得你皇祖母和你父皇拿主意才是。”

宜妃也道:“是啊,太子殿下,你的婚事,就是南翼国的大事,可是马虎不得的。”

太后道:“祈泰的婚事不成了,宜妃也要看着给祈泰好好物色一位王妃。”

“是,臣妾会好好物色人选的。”|

太后重新看着奏折,道:“有大臣上奏说,靖安王府的慕影姿年纪合适,才德皆备,是太子妃的不二人选。”

皇后脸上微微露出喜色,这靖安王府就是她的娘家,当年战功赫赫,封了王爵,那慕影姿正是她的侄女,她从小看着长大的,心中也最属意慕影姿做自己的儿媳妇儿。

皇后之威【7】

“皇祖母,我觉得这种事情,还是要问问皇兄的意思。”樱夜公主开口说,为了不被皇后骂,说的就委婉一些,“说不定,皇兄心里,已经有意中人了呀!”

太后‘嘶’了一声,抬头问道:“战野,樱夜说的,可是真的?”

“母后,樱夜年纪小胡说呢,这几年,战野都在忙修炼的事情,哪有机会接触外面的女子?”皇后抢着说,微微睇了一眼樱夜公主。

樱夜公主焦急地看向战野,说:“皇兄,你说句话呀。”

说完之后,有些天真的樱夜公主还看了看凰北月。

皇后立刻道:“母后,这件事也不急,还是等战野慢慢想想再决定吧。”

太后也是精明的人,听樱夜公主几句话,再看看她的动静,心里便明白了,收起那几本奏本,靠着软垫说:“也好,慢慢再打算吧,今天哀家也乏了,你们都回去吧。”

太后发话了,众人也就不再多留,站起来跪了安,出去。

临走时,太后对凰北月道:“北月啊,有空多进宫来看看皇祖母,知道了吗?”

“是。”凰北月轻声答应了,慢慢退出去,在外面,东菱帮她披上披风,一个小宫女走过来说:“北月郡主,皇后娘娘请您去凤翔宫坐坐。”

凰北月怔了一下,笑道:“请带路吧。”

那宫女转身走出去,低着头在前面带路,天上下着点儿小雪,东菱撑了一把伞,跟在那宫女后面走着。

去凤翔宫的路,她还稍微有些印象,只是这宫女带的路,却分明不是去凤翔宫,越走越是偏僻了。

东菱觉得不对,正想开口询问,凰北月微微抬手挡住了。

想搞鬼?在她眼皮子底下,能翻出多大的浪花来?!

“请郡主在这里稍等,皇后娘娘很快就来了。”那宫女把他们带到一个通风口,正是冷风刮着的地方,夹杂着冰雪,要多冷有多冷。

在这种地方让她等,不是存心折磨她吗?

凰北月笑道:“这位姐姐,烦请告诉皇后娘娘一声,我进宫,皇上怕是知道的,所以一会儿,我还要去向皇上请安。”

那宫女脸上神色微微一变,还没等她发话,后面就传来皇后充满威仪的声音:“北月郡主请过来吧,那里风大,当心吹坏了身子。”

凰北月嘴角一扬,慢慢走过去,皇后在通风口后面的宫殿里,由宫女煮着一壶酒,她正慢慢品味。

凰北月行了个礼,皇后抬头看着她,面上神色冷冷淡淡地:“郡主聪明机灵,本宫很是佩服。”

“皇后娘娘风仪威严,北月不敢造次。”凰北月也淡淡地说。

早感觉到这皇后对她没什么好印象,她也没必要装模作样。

“听樱夜说,北月郡主和太子在宫外早就相识?”

“太子多次关照,北月感激不尽。”

皇后站起来,转身看着她:“北月郡主,因为感激,你对太子可生出别的情意来?”

这话问得太直白,连皇后都觉得有些过分,可是想到刚才战野对她的笑容,皇后心里就惴惴不安。

皇后之威【8】

凰北月秀眉一蹙,脸上的神情瞬间就冷下来,她是觉得在宫里应该守规矩,毕竟她现在是北月郡主,不能让她被别人笑话了!

可是这皇后说出来的话,却让她生气!

“皇后娘娘,你这样说,未免也太侮辱太子殿下了!也侮辱我了,身为一国之母,言语不该好好考虑好再说出口吗!”凰北月沉声说,抬起头,清澈的眸子中闪着阵阵光芒,看的皇后都一阵心虚。

“你竟敢教训本宫!”皇后低喝道。

“教训?皇后娘娘说笑了,皇后言行不当,自有皇上,有太后,有文武百官看着,北月岂敢教训?只是奉劝一句,太子殿下想做什么有他自己的意愿,你就算是他亲生母亲,也不要以为可以主宰他!”

“你——”皇后大怒,对着她的脸抬起手,正想一个巴掌下去,然而抬起的手却被一双大手狠狠地抓住。

皇后痛呼一声,抬起头,蓦然眼睛里出现惊慌的神色,连忙跪下去:“参见皇上!”

“你眼里还有朕这个皇上吗?”皇上一把甩开皇后的手,对她竟是没有半分怜惜之情。

皇后抬起头来,眼眶里盈着泪水:“皇上,臣妾只是…”

“不用找借口!朕对你失望透顶!”皇上怒道,“你以为不说就可以瞒天过海吗?朕的北月每次想进宫,你为何要派人阻拦?”

“北月郡主身染重疾,不宜进宫,臣妾只是按规矩办事…”

“规矩?”皇上冷笑,似是这么多年被蒙在鼓里的怒气一股脑儿的发泄出来,竟然不是滔天大祸,只是觉得这么多年,看错了一个人!

“当年是哪个御医诊断北月的病会传染,这件事,朕也会查!”

皇后一瞬间脸色苍白,泪眼朦胧:“皇上,你这是不相信臣妾吗?”

“相信你,你有什么让朕相信的地方吗?”皇上指着她,“你说,你分明知道北月身子不好,你为何要让她站在风口等你?你有什么事当着母后的面不能说,非要把她叫到这种地方来?”

皇后咬着牙,泪水簌簌而下,她那么坚强的人,也会哭,只是没有哭出声音来,紧紧咬着嘴唇的样子,有几分让人心疼。

凰北月看在眼里,想到她是战野的母亲,便说:“皇上请息怒,是因为皇后要跟北月说一些私事,所以才把我叫到这里来,何况,我也没在风口吹风。”

皇上这才转眼看着她,那满眼的心疼,任谁看了心里也会动容。

“月儿,你不该这么善良,这善良,害了你多少年?”

凰北月鼻子一酸,想起凄凉死去的真正的凰北月,还有被人灌毒杀死的惠文长公主。

皇上上前去,把她轻轻搂进怀里,道:“别怕,以后朕再也不会让人欺负你了。”

皇后忽然扬声道:“皇上,您和臣妾多年情意,竟比不上北月郡主一个小小的委屈吗?”

“够了!”皇上沉声喝道,“你从今日起,在凤翔宫闭门思过,六宫之事你也不用过问,交给宜妃吧!”

皇后之威【9】

皇后睁大双眼,满眼的不可置信,忽然凄凉地笑出来:“这么多年还是这样,她一点点难过,您就恨不得让全世界都陪葬是不是?”

“娘娘,别说了!”皇后身边的老嬷嬷连忙过来,跪在她身边劝道。

皇上眼神凌厉看向她,那一瞬间他眼中竟是有杀意闪过:“你不配提起她,给朕滚!”

“是啊!臣妾不配,臣妾的一切加起来,连她一根头发都比不上!皇上,臣妾这么多年,依旧是空等一场吗?”皇后大哭着,歇斯底里地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