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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进去之前就约定好出来时在外围的树林中见面,原本是想将真正的风连翼调换回来,可是现在….

凰北月拿下脸上的面具,将在修罗城中遇到风连翼,也惹怒了阴后,最后风连翼被守护魔兽吞噬一事说了,宇文荻听得面色越来越苍白,最后额头上冒出涔涔的冷汗。

“他不会有事。”凰北月很坚信,若他出事了,岂不是对不起他之前许下的承诺?

他不是不重承诺的人,而且他相信他的能力,不会那么轻易就被守护魔兽给吞了。

心里只有坚信才不会痛,她很不喜欢那种以为有人可以陪伴自己,然而下一秒,那人却永远消失的滋味。

“希望阴后不要有什么诡计才好。”宇文荻还是担心地说。

逃出生天【10】

有阴后在,自然不担心风连翼会有生命危险,但是阴后是个阴狠毒辣的女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真怕她有什么诡计,要将风连翼永远留在修罗城!

“阴后有诡计,风连翼也不是吃素的。”想到还有阴后,凰北月反而松了一口气。

毕竟阴后虽然歹毒,但是只有风连翼一个孩子,虎毒不食子,以她对风连翼的在乎,是绝不会让他出事的。

听了她的话,宇文荻心里也稍稍放心,对于齐王的能力,他是丝毫也不怀疑,但是…心里又渐渐地沉重起来。

“我出来的时候,收到消息,权王开始策划要拥护十一皇子登基,权王手中握着兵权,这次不知道会闹成什么样,如果这时候齐王殿下在的话,权王一定闹不起来。”

“哼,想以武力解决问题?这招我喜欢!”凰北月拍了一下手,“我也喜欢以武力解决问题!”

宇文荻愣了一下,次啊慢慢寻思着凰北月这话似乎有点儿深意,她是想插手管北曜国皇室的事情?可是她以什么身份呢?

“北月郡主,这个….”宇文荻毕竟是个年轻人,面皮比较薄,有些事情不是那么好意思问得出口。

凰北月嘴角含着浅浅的笑意,道:“你们家齐王对我以身相许了,他的事情我要是不管管,岂不是太□□道了?”

说完,便带上面具,优哉游哉踱着步子从树林里走出去。

宇文荻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大声道:“这,这也太快了吧!而且,齐王殿下怎么可以以身相许,这也太没出息了吧?”

宇文荻心里那个不平衡啊,虽然说这北月郡主确实是个强悍的存在,但是齐王也不是弱者啊,他那么崇拜的齐王殿下怎么可以对一个女人以身相许,这让他无法接受啊,他一定要问个清楚啊!

凰北月低声笑起来,刚从树林中走出去,便看见在附近走来走去,漫无目的游荡的墨莲,本来想过去打个招呼,却听见另一边响起红莲的声音。

“墨莲,原来你在这里,找你好久了!”红色的身影快速奔过来,口气中虽然带着不满,但还是有很明显的关心,“你没事吧?脸上怎么会有那么多伤?”

红莲一看见他伤痕累累的脸庞,就心疼加生气,墨莲本来就是肤色很苍白的人,有个细小的伤口都很容易发现,何况是这么多被烧伤的痕迹,东一块西一块,一张俊秀的脸都几乎被毁了!

“哪个混蛋把你伤成这样?我去杀了他!”红莲无法忍受地大喊。

墨莲抿着唇不说话,听到她说要杀人,便道:“不准!”

红莲怒气冲冲看着他:“你还是这么傻,伤你的人当然要杀了!哼,是很厉害的高手吗?你有冰魄寒衣,怎么还会被烧成这样?什么火能穿透冰魄寒衣?”

“别管。”墨莲只回应她冷淡的两个字,气得红莲跳脚,墨莲听到孟祁天的脚步过来,便出声道:“孟。”

皇室纷争【1】

孟祁天有些吃惊,相处这么多年,墨莲从来没有主动开口叫过他,这家伙冷漠得不像人,他都怀疑墨莲知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叫什么。

红莲有些疑惑的目光也看了墨莲一眼之后,看向孟祁天,那目光好像在问:他叫你干什么?

孟祁天同样很疑惑,耸耸肩,便偶上去,笑着说:“墨莲尊上有什么吩咐?”

“这个。”墨莲简单地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眼角的桔梗花。

孟祁天看了红莲一眼,红莲也皱着眉,娇俏的脸蛋上带着难以理解的迷惑,墨莲的意思是问:这桔梗花是哪里来的?

两个人都同时吃了一惊,墨莲居然知道自己眼角有桔梗?而且变成好奇宝宝了!

“这个我也不知道,恐怕必须要问圣君才行。”孟祁天摇摇头说。

红莲斜眼看着他:“孟祁天,你不是号称上知五百年,下知五百年吗?居然也有不知道的事情!”

“当然,我孟祁天不是神,自然有不知道的事情,何况我去光耀殿的时候,墨莲尊上和红莲尊上就已经在了,那是男友的墨莲尊上眼角已经有那朵桔梗花了,我看要问来历,问红莲尊上才是啊,您和墨莲尊上从小一起长大的。”

孟祁天几句话就把烫手山芋扔给红莲,红莲一愣,看到墨莲的脸转向自己,不禁有些不好意思,俏生生的小脸上很难得地浮现出一丝红晕。

“我,我怎么知道?我有记忆以来,他就有那朵花了!我以为是胎记呢!”

孟祁天‘扑哧’一声笑出来:“胎记?哪有胎记长得那么漂亮的?”

红莲嘟着嘴说:“从小就带着的,不是胎记是什么?”

说完之后,斜斜看了一眼抿着唇沉默不语的墨莲,有些心疼他脸上的伤痕,便拿出药膏来,走过去说:“突然问这个干什么?既然搞不懂,等我们回去问问圣君就是了,你脸上的伤,我帮你上药吧…..”

红莲抬起的手被墨莲挡开,没有得到他想要的答案,墨莲似乎很失望,那脸上失望和不高兴的表情丝毫都不掩饰,他本来就是藏不住什么情绪的人,此刻心情低落,就不想和叽叽喳喳吵闹的红莲在一起。

默默地一个人转身离开,把红莲和孟祁天都扔在后面。

红莲生气地扔了手中珍贵的药膏,气哄哄地鼓着脸说:“每天都这么阴阳怪气的!怪不得没人敢和他在一起!讨厌讨厌最讨厌了!”

孟祁天无奈地看着她,墨莲的性子,她又不是不了解,这种碰壁的事情之前无数次,他是非常佩服红莲的,居然每次都能生这么大的气,真是精力旺盛的少女啊….

墨莲一个人走了一会儿,周围来来去去有许多佣兵的脚步声和说笑声,他随手抓住一个人,冰冷地问:“月?”

那被他抓住的倒霉佣兵看着他,完全不明白他说什么,一脸茫然,但是对着光耀殿的墨莲,又害怕地发抖,“您,您说什么?”

皇室纷争【2】

“月!”墨莲没有耐心地重复了一遍,诡异的杀气已经散发出来。

那佣兵吓得瑟瑟发抖,什么月啊?什么月啊!!!他不懂啊!

“月夜阁下已经和齐王一起回城了。”旁边一个清脆的少女声音好心地插嘴进来。

墨莲的手松开那个佣兵,空茫的双眼看向那说话的少女:“齐王?”

那佣兵得到自由,立刻脚底抹油,能跑多远就跑多远了!

那说话的少女以黑色布巾蒙面,正是千代冬儿,她的手下都死在修罗城里,此刻正孤身一人准备回城去见千代迷离国师,正好看见墨莲在这里逼问那佣兵,一听,居然是要找凰北月,便好心开口。

“齐王你都不知道?他为了进去救你,差点儿就出不来了。”千代冬儿的淡淡地说。

墨莲沉默了一会儿,便说:“死了。”

千代冬儿一怔,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追问道:“什么死了?”

没有习惯墨莲的说话方式,确实很难懂他想表达的意思。

墨莲说话也不重复第二遍,说死了就是死了,没什么好解释的。

千代冬儿似乎抓到什么关键了,几步走到他面前,压低了声音说:“你是说齐王死了?那跟月夜阁下在一起的是什么人?”

“冒牌货。”墨莲没有什么感情起伏地说。

千代冬儿吸了一口凉气,暗暗心惊,左右寻思一下,便说:“墨莲阁下是不是也要进城?”

墨莲点点头,他想进城,可是不认识路…..

千代冬儿道:“如果墨莲阁下不介意,不妨跟我一起吧。”

墨莲也正想找个带路的,准备从那些佣兵里随便抓一个,现在有人主动给他带路,正好省事了。

两个人一道上路,墨莲是从来不说话的人,千代冬儿这两年也学会了韬光养晦,话也不多了,一路上只是想着那冒牌的齐王在凰北月身边究竟想干什么?

以凰北月的聪明,不可能发现不了那人是假冒的啊!她是不是另有打算?

那人的心思她从来都猜不明白,算了,她那么聪明的人,总不至于阴沟里翻船吧!

**************北月皇朝*************

北曜国君五年前驾崩,朝臣迎回在南翼国做质子的九皇子回国,本应拥立九皇子登基,然而雅皇后和权王却以国丧期间不宜大肆铺张,登基大典延后举行,这一延后,就延后了五年。

权王手握重权,对那在外为质的九皇子一向没什么情意,反而拥立雅皇后的另一位皇子——十一皇子风雅玉。

民间都有传言,说那十一皇子是雅皇后和权王私|通生下的,所以权王对十一皇子一向偏爱有加。

权王私心重,知道九皇子风连翼在民间颇得人心,扶持十一皇子的路上,九皇子便是最大的绊脚石,这么多年来权王处心积虑谋划,多次欲谋害九皇子,可是皆不成功。

表面上北曜国风平浪静,实则权王和九皇子已经撕破了脸,甚至雅皇后也对自己的儿子没了半点儿情意!

皇室纷争【3】

北曜国的内乱,实际上早就开始了!

深夜

权王府外,七八米之外的一棵树上,凰北月漆黑的身影猫在枝叶之间,锐利的眸光盯着不远处的权王府后院。

夜已经这么深了,权王府后院的书房中,还亮着灯,不知道在干什么。

这座王府的防守很严密,一点儿也不亚于皇宫,周围巡视的人都是高手,东西南北四方,都有风属性的高手在守护,周围一丁点儿风吹草动,他们都能察觉。

凰北月靠着树干,为了行动方便,她还特意换了一身轻便利落的男装,黑色的布料很能衬托她孤傲清冷的气质,头发用丝带挽起来,月光之下,那面如冠玉,眸如点漆,乌黑深邃,轮廓精致而没有一般女性的娇柔之感,她的美是很大气的,一片一笑,皆有笑傲天下的快意潇洒!

等了半天,终于远处寂静的街道上,有一辆马车缓缓地行过来,小心翼翼,鬼鬼祟祟在权王府的后门停下,那马车夫跳下来,上前去在门上很有规律地敲了两下,又敲了三下,再敲一下,等了片刻,后门便被打开一条缝。

一个高手模样的男人走出来,最有张望了一下,确定没有人跟着,才将门真正打开。

那马车上走下来一个瘦瘦小小的男人,双手都捂在衣袖里,好像怕冷一样,抖抖索索地走到门口,他身高只到门口那人的腰腹,瘦得真的跟一只猴子似的,不过那眼睛里露出来的精光倒不显得含糊。

门口那人也没有怠慢,恭恭敬敬将他给迎进去,关上门。

“葛大人,王爷等您多时了。”

“没办法,这一路上眼线太多,我也要小心翼翼,才能不被齐王的人发现啊。”那葛大人搓着手,真的很怕冷。

北曜国的地势于东离国,南翼国都不一样,因为处于北方,气候比南方要冷许多,冬天的时候,常常是大雪封天,银装素裹的。

“说的是,还是葛大人小心一些才好。”那人低头笑笑,心里却在冷哼:还不是因为你家主子!要不是我们王爷有求于人,岂会让你们这么拿捏!

他们朝着书房的方向走去,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身后不远处如同鬼魅一样跟着他们的黑衣人!

这些人怎么可能发现得了她?他们早就被织梦兽的幻境给迷惑了,就算那些风属性的高手,也发现不了她!

凰北月拍拍吱吱的脑袋,吱吱非常害羞地眨眨眼睛,圆圆的脸蛋上浮起一抹绯红,这小家伙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竟然学会害羞了。

看着他们走进书房,凰北月也闪身跟了进去,这古代的大宅第里,大都修建了密室,那权王这么晚鬼鬼祟祟见这个人,肯定是非常机密的,自然不可能随随便便在书房里。

密室在书桌下面,机关打开,书桌移开,就露出向下行走的阶梯。

那人领着葛丹走下去,凰北月也飞快地跟了下去,那书桌立刻就在头顶上合上了。

皇室纷争【4】

还好她动作够快!

那人似乎感觉到后背有一阵风,疑惑地回过头去,头有些疼,却什么都没有看见。

而凰北月就贴着墙壁站着,一只手捧着吱吱,一只手悄悄捏着符印,这家伙要是发现了她,那她自然不能手下留情。

所幸的是那个人看了一眼就转过头去,继续带着那葛丹往下面走,凰北月也偷偷跟上。

转了几座石门,那密室在的十分隐秘,周围都是非常幽暗的甬道,沿路上只有偶尔几盏昏暗的灯火可以照明,不少岔路和石门,如同迷宫一样,不认识路的人走进来,绝对会迷路。

凰北月一边走,一边已经暗暗将走过的路都记在心里,方便一会儿出去。

十多分钟之后,那人推开一间石室的们,对葛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葛丹搓着手就进去了。

“葛大人,恭候多时了。”石室里面一个很有气势的声音响起来,一听便知道是常年身处高位,杀伐决断的人。

“让王爷久等,实在过意不去。”葛丹抱着拳行了个不大不小的礼。

凰北月隐藏在石室中阴暗的角落中,透过还算明亮的灯火,看见一个一身华服,身材健硕的中年男人从石室中的书桌后走出来,非常威严,脸上虽然带着笑,却让人有几分畏惧。

那葛丹见了他也不敢太放肆,同样笑容满面的应对。

“葛大人千里迢迢而来,没有好好款待,才是过意不去呢。”那中年男人正是北曜国的权王,先皇的亲弟弟。

葛丹嘿嘿一笑,道:“来之前大将军已经吩咐了,此次和王爷是私下见面,还是不要惹人注目才好,尽量低调行事。”

权王也笑道:“不知魏大将军进来可好。”

“大将军很好,劳烦王爷挂心了。”葛丹笑着说,一看就是精明奸诈的人。

凰北月一听到‘魏大将军’几个字,眸光中便闪过一道精光!

他们说的难道是东离国的大将军魏武臣?整个卡尔塔大陆上,姓魏的大将军,除了魏武臣还有谁?

这权王居然和魏武臣那老奸贼勾结在一起!不能原谅!

之前想对付他只是因为风连翼,而现在,连她自己也想好好收拾这老贼了!

冰冷的眸光看着那两个人,那个葛丹压低了声音,道:“大将军说了,这一件事,东离国必定全力支持王爷,待王爷夺得大全,希望两国能结姻缘之好!”

“哈哈哈!”权王仰头大笑,“十一皇子今年十八岁,正是大婚的年纪,听说魏大将军的千金业已成年,若两国能修好,魏大小姐必定是我北曜国之后!”

“如此,在下要先恭喜王爷了!”葛丹摸着下巴上一撮小胡子,笑着说:“王爷动手之时,大将军也会在边疆起兵助王爷一臂之力,只是这起兵之事耗费颇多….”

“起兵一切耗损,由北曜国承担,请大将军放心!”权王连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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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室纷争【5】

“这个嘛….”葛丹摸着下巴上的小短须,眼睛里露出精明算计的光芒。

权王看见他这样子,心底就有些不好的预感,只是表面上不动声色地问道:“不知道魏大将军是否有什么难处?”

“难处嘛,自然是有的。”葛丹也不隐瞒,既然谈条件,那开诚布公最好,若是要躲躲藏藏的,那也太浪费时间了,“王爷也知道,大将军虽然在东离国位高权重,可头顶上还有皇上呢,起兵大事,岂是可是擅作主张的?”

权王点头道:“葛大人说的是,那不知道贵国皇上要作何打算呢?”

心里却在暗暗地道:那魏武臣也想来趁机敲诈了,谁不知道在东离国,只有大将军魏武臣,哪有皇室?

那皇帝还指望着大将军,只要魏武臣一句话,那皇帝岂敢说个‘不’字?

“皇上对大将军一向器重信任,但这次事关重大,所以皇上想,不知道王爷是否还能拿出些诚意来?”

果然!

那魏武臣岂是肯白白帮忙的?就算嫁了女儿过来又如何?

“这….”权王倒没有露出不悦的神色,毕竟是老谋深算的人了,哪能轻易翻脸了?

葛丹看见他犹豫,便上前一步,拱了拱手,请权王弯腰,那葛丹矮小的身子努力踮起脚尖,才能在权王耳边悄悄说了几句话。

隔了一段距离,那葛丹又是精明狡猾的,说话声音很低,凰北月根本就听不清楚!

这老家伙不知道说了什么!

那权王听完之后,忽然面色大变,抬起头,有些震惊地看着他,那惊讶绝对不是伪装出来的,而是真正的震惊!

葛丹摸着下巴上的短须笑道:“如何?我们大将军此举,是不是足够诚意了?”

“葛大人,你说的可当真?”权王急急地道。

“在下奉了大将军之命来,代表的是我们东离国魏大将军,岂会对王爷你说谎?”葛丹抱着手说。

权王寻思了一阵,脑海中和心中都努力地纠结了一番,那葛丹说的话是关键,让本来不愿意妥协的权王都犹豫了。

“不知道大将军的条件是什么?”片刻之后,权王深吸一口气,终于做出了最后的决定。

葛丹精明的眼中闪过一丝满意的笑容,那张奸猾的脸比那宗南还要让人觉得厌恶无数倍!

他伸出两只手的食指,搭成一个十字,对着权王笑道:“王爷意下如何?”

“这,这未免也….”

.

“王爷!”葛丹打断他说,“只要您答应,加上我们大将军的帮助,整个北曜国都是您的,这区区十座城池算什么?”

“这十座城池都是北曜国的边疆重镇!若割让给你们,北曜国东南方便空门大开,到时候….”

葛丹抱着手,似乎有些不满地说:“王爷这样说,未免让我们大将军寒心呐!大将军诚意十足,要和王爷结姻亲之好,今后两国联盟,岂会互相侵犯?”

“可是….”权王还是犹豫。

皇室纷争【6】

以北曜国和东离国接壤处的十座城池为代价,此等卖国行径,他日后必定要背上千古骂名!

“此事,王爷也可慢慢考虑,等王爷考虑清楚了,在下再来吧。”葛丹笑呵呵地说,这件事情他们可不着急,不过这权王可要着急了。

他们慢慢等,不急,不急。

权王也皱着眉,道:“此事已经迫在眉睫,本王也没时间考虑了。”

“那王爷是….”

权王转身从书桌上拿起一个卷轴,打开,里面是十座城池的地图,盖着打印,他的双手颤抖着,犹豫了好久,也不确定是否要将这地图给送出去。

那葛丹也不催促,抱着手,笑呵呵地看着他,等着他决定。

心中犹豫斗争了许久,权王终于将地图递给葛丹,道:“葛大人请过目。”

“王爷的人品,在下相信得很,此事便这么说定了,到时候王爷只要一句话,大将军的大军,就会开往两国边界驻扎,看那齐王能如何?”葛丹满意地笑着说。

“此事全仰仗大将军了,请葛大人回去转告大将军,本王感激不尽。”权王丢了城池,还得说一声感谢,这心里啊,别提多苦了。

葛丹笑道:“大将军只希望十一皇子能好好对待三小姐,三小姐可是我们的大将军的掌上明珠啊。”

“一定,一定!”权王连忙说。

掌上明珠?

若真是掌上明珠,岂会送来和他们做交换?

“夜深了,在下也不打扰王爷休息了,这便告辞了。”葛丹行了礼告辞,权王起身将他送出去,一直到了密室之外,看着那葛丹被人带走,才在书房里发了一通脾气!

哼!今日他有求于人,自然处处忍让,等将来他做了摄政王,真正掌控了北曜国的大权,今日的一切,自然会慢慢讨回来!

那葛丹上了马车,就优哉游哉地吹着口哨,心情非常好,这件大事成了,回去之后他封官拜爵,步步高升,财源广广进,自然是不用多说。

坐在马车顶上的凰北月冷冷地眯着眼,想不到权王和魏武臣私下里做了这样的买卖,将十座边关重镇拱手让给东离国,只为了换取自己真正掌控北曜国。

如此下血本,那权王也真是个狠角色了!

就是不知道刚才那葛丹在权王耳边说了什么,让权王这么快就下了决定了?

她一路悄悄跟随着葛丹,到了城北的一座别院前,马车停下来,那葛丹下了马车走进去。

这别院只是一般的院落,看起来很不起眼,灯火也不亮,看起来是小户人家。

那葛丹进去之后,便高高兴兴地往后院走,后院中一间房里还亮着灯,葛丹上前去敲敲门,恭敬地道:“三小姐,您怎么还不休息?”

“哼,在这地方我怎么睡得着?”房间里传来娇柔婉转的女子声音,柔润地好像在唱歌一样,一听就能让人先醉了。

那葛丹沉醉地听着,面上却不敢露出不敬之色,正儿八经地说:“事情已经谈成了,权王已经答应,明天下官要先行回国向大将军禀报,三小姐您就….”

皇室纷争【7】

“放心,我会去权王府的,。”那醉人的声音冷冷地说,宛如凉秋里的一片白露。

葛丹躬身点头道:“三小姐深明大义,大将军就放心了。”

里面的女子不在说话,从纸窗户里透出来的光亮也像那声音一样冷冷的。

葛丹看着窗户许久,精明得像老鼠一样的眼睛转了转,道:“大将军说了,待大事一成,便将三小姐接回去,这期间,三小姐受苦了。”

“没什么苦不苦的,父母之命,我违抗不了。”那三小姐冷笑一声,“葛丹,回去的时候转告父亲,希望他好好待我母亲,也不枉我牺牲一辈子的幸福来成全他。”

“是是是,小人一定会转告,三小姐请休息吧,夜凉露寒,别着凉了。”葛丹还是带着几分关心说。

“哼,你怕什么?怕我着凉了,拖着一副病弱的身体,男人就不喜欢我了吗?”那三小姐带着几分讥笑说,那声音里,还真是说不出的风流韵味。

难怪那像老鼠一样的葛丹都会痴痴动心了,这声音撩拨在心上,连凰北月这样的女人,都有些受不了。

“不不不,小人不敢,小人不敢。”葛丹立刻低头说,“三小姐请休息,小人告退了。”

说着,连头都不敢抬,便后退着出去了,走到小院门口,还不忘回过头来,有些痴痴地,贪婪地,看了一眼那亮着灯的小轩窗,想象着里面的女子是如何柔媚,如何动人。

只可惜,不属于他….

“三小姐,若有一天,我葛丹也能站在那九五之尊的位置上,最大的愿望,便是让您相伴左右!”

握了握手,葛丹便悄悄离开了。

凰北月看着葛丹离开之后,才转头看着那窗户,暗暗猜测着里面那是一位怎样的女子?

刚才听他们的对话,那三小姐竟是魏武臣的女儿?就是葛丹口中所说的,送来北曜国,和十一皇子成亲的女子?

想不到,那魏武臣先一步将女儿送过来了,怪不得刚才葛丹低语几句,权王就感觉到了诚意,然后答应了割让城池。

原来,是这美人计!

她对里面的女子越发好奇了,心里想着怎么去看一眼,正想着,那扇门便被推开了,紧接着,一片水红色的衣角便翩翩地掠出来。

轻纱之下的玉足细致白嫩,脚踝上带着一串银铃,走动之间,银铃响动,那声音和一般的银铃也不一样,悦耳之中,有种柔媚的感觉。

她赤足走出来,水红色纱衣,衬托着那玲珑身段,凹凸有致,若隐若现,纱衣之下的肌肤细致地耀眼,肤如凝脂,如同美玉凝成一样。

轻轻抬起手,轻纱滑下,露出冰肌玉骨一般的手臂,折了一枝桂花在手,放在鼻尖轻嗅,云鬓峨峨,修眉联娟,瑰姿艳逸,夺人心魄。

那一个瞬间,连凰北月都怔了一下,一下子被什么撞了心底似的,只觉得眼前一片朝霞升起,明艳灿烂,什么都遮挡不住那光华!、

皇室纷争【8】

那三小姐手中握着一枝桂花,轻移莲步走到院中,明月当空,清辉寂寂,她轻轻旋身,便在月下起舞,曼妙身姿,一下子如同仙境中人!

她真是生的天生媚骨,那柔软纤细的腰肢,晶莹如玉的肌肤,加上几乎不似凡人不似神仙的相貌,活脱脱就是个女妖在世!

那一颦一笑,一抬手,一转眉之间,便叫人神魂颠倒!

凰北月看着那舞姿,几乎看的如痴如醉,深陷其中,目光都无法从她身上抽开,只觉得自己这辈子就这么跟着沦陷进去算了。

这种感觉很恐怖,她杀手生涯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明明知道这感觉不对,会害死自己,可就是该死的控制不住自己!

“小心了,只是媚术,幻术中的一种,很厉害。”魇那散漫的声音忽然在心里响起来,像是一个警钟一样。

凰北月脑海中立刻有了一丝清明,便立刻紧紧抓住,暗暗和身体中的万兽无疆取得联系,一丝丝黑气立刻从体内符源里升起来,慢慢受难者四肢百骸流动。

酥软掉的身体慢慢有了知觉,凰北月这才皱着眉,心里叹了一声好险!

魇笑道:“奇怪了,这媚术应该只对男人有用,你一个女人,怎么也被迷得七晕八素的?”

抓住能嘲笑她的机会,魇一向都是半点儿都不愿意错过的,谁让这丫头老是压制他?

“滚!”凰北月在心里咬着牙说,“专迷男人的话,你怎么没被迷倒?难道你不是男人?是第三类人?”

魇立刻就被噎住了,如果这时候能看见他的脸,那必定是气得脸色发青!

“哼下次再也不救你了!”魇非常不高兴!

“不救我,你也等死好了!”凰北月挑着眉,欺负魇的感觉,最爽快了!

魇哼哼唧唧低声抱怨起来,趁这时候,凰北月再次抬头,看着那月光之中,尽情曼舞的女子。

她的舞蹈绝对收不上柔美,虽然轻纱曼妙,青丝飞舞,然而那动静之间,却是非常有力量的!

脚踝上的银铃发出清脆的声音,她的每一个舞步都踩在这银铃的声音上,旋身,回眸都非常有力度!

这舞蹈像是印度神话里的的死亡之舞,美则美矣,却透着一种绝望和肃杀的气息!

桂花香,迷醉,却是死亡的味道!

凰北月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便从纳戒中拿出那只许久未曾吹奏的玉箫,放在唇边,轻轻吹响。

起初,那箫声是非常轻柔的,飘渺空灵,如同天边传来的仙乐一样,萦绕在心头,无法散去。

而那三小姐听到突如其来的笑声,也只是眸光轻轻一闪,便又继续自在地跳舞了,好像自己只属于这月下的世界,其余一切纷乱烦扰,全都和自己无关。

凰北月的箫声也随之激越起来,跨越一片江南烟雨,瞬间就来到厮杀残酷的战场上!

千军万马,铁蹄踏破,那流成河的血,堆成山的尸首,承载着谁的千秋功名万古霸业!

皇室纷争【9】

那三小姐嘴角边浮起一抹笑意,随着这箫声越跳越起劲,身子旋转,银铃清脆,好像不知道疲倦一样,脚下的青石板砖把脚底都磨出血来了,她却依然不想停下来!

疯狂绝望的时候,就算踩在刀尖上跳舞又如何?

看她陶醉在自己的鲜血和疯狂中,凰北月的玉箫缓缓离开唇边,箫声戛然而止。

没有了箫声伴奏,那三小姐像是一下子失去了很么依托一下,舞步踉跄了一下,便依依不舍地停下来。

抬起头,一双明眸看着院子外那棵大树枝桠间的凰北月,蹙眉问:“为何不吹了?”

“你流血了。”凰北月瞥了一眼她的脚,伪装过的声音低低沉沉的,有种沧桑的感觉。

那三小姐低下头看了看自己流血的脚,却一点儿都不在意,慢慢抬起头,看着那绿树枝桠之间的黑衣人,月色离合,只能看见那人的面孔也是异常的漂亮。

“你心疼了?”她抬了抬脚,媚声说道,那勾魂的眼睛看着凰北月。

“只是不想白白害了一个人。”凰北月淡淡地说着,一瓶药膏从纳戒中拿出来,随手扔给她,“上药吧,否则脚烂了,再也不能跳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