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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词眼一瞬间在凰北月的脑海中闪过,但是来不及她多想,那未央的攻击已经凶狠地靠近了!

小虎锐啸一声,猛扑上去,咬住未央的蛇尾巴,未央吃痛,一怒之下剑光一闪而过,重重地击在小虎身上。

好在神兽天生就拥有非常强大的防御能力,那剑光只在小虎身上造成很浅的伤口。没有成年的赤金圣虎在未央面前,也是难以施展开全力!

给了那神兽一个下马威,未央便什么都不管,一心一意只对着凰北月发动攻击。

对于凰北月的实力,未央也是感到很不解,能闯进修罗城的人,才只是这样的水平吗?

九星到地级之间的实力,在卡尔塔大陆上或许可以算是高手,但是在修罗城,这种实力连十二魔神的末尾都排不上号!

她一心认定了凰北月就是隐藏着实力,一心想要将她真正的实力给逼出来,所以招招都是致命的攻击!

这就让凰北月叫苦连天了,若是平时,她绝对自信满满和未央一战,可符源快要破碎了这种关键的时刻,她稍微动用力量,就可能让那脆弱的符源彻底崩溃,一切的行动都因为这层顾忌而无法正常的施展。

在一旁观战的木苍却看出些疑惑来,暗自沉吟道:“这女孩分明会符咒之术,为何不对未央出手呢?”

他百思不得其解,一个明明拥有那么强大力量的人,居然甘愿在未央的剑下被打得如此狼狈!

“看来,你也不过如此了!”

两个人的武器一撞之下分开,未央看着满头大汗的凰北月,不屑地笑起来。

凰北月确实打得很吃力,她身体里,因为黑水禁牢的关系,本来就不能储存元气,她一切强大的力量来源都是万兽无疆,可是现在却不能使用万兽无疆。

之前和那只守护魔兽一战已经消耗了大半的体力跟元气,现在对战未央,高手之间拼的不仅仅是战术和实力,还有元气!在这方面,她明显比一般的高手都弱,因为她没有元气!

吃过这次亏,她以后在研究符咒之术的同时,也要钻研如何修炼元气了!

她重重地喘息着,额头上和身上都是汗水,连头发都弄湿了,身上大大小小,也有不少的伤,最严重的一个在肩膀上,被未央一剑砍中,如果不是她躲闪的速度飞快,恐怕就要像那个木苍一样,整条手臂都要被砍下来!

虽然和未央之间实力悬殊太大,不过这么几个回合,她也依然让未央无计可施!

未央显然也没有了耐心,本来想重创这个该死的女人,可没想到她这么难缠,不管受了多么重的伤,都是一脸镇定自若的表情。

可她知道,到了这个地步,这凰北月也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木苍。”未央冷冷地开口道,“再打下去,她恐怕活不成了,没有办法跟阴后交代,你动手吧。”

凰北月苍白的唇角微微掀动,身体靠着小虎才勉强站稳。

被困囚牢【16】

凰北月苍白的唇角微微掀动,身体靠着小虎才勉强站稳,小虎呜呜地低吟着,有些悲凉的感觉,他没有成年,否则情况一定不会这么糟!

那木苍虽然被未央砍了一条手臂,但对于她的命令,也不敢违抗,慢慢地走过来,可见未央在修罗城的地位。

这个世界,一切都是由实力说话的。

凰北月看着木苍靠近,也不做反抗了,拍拍小虎的脑袋,将他和冰灵幻鸟一起收进灵兽空间中。

“想不到如今的咒术师,竟这么没用了。”木苍看着凰北月,感叹一声,便招招手,几只织梦兽从他宽大的灰色布袍中跑出来,探头探脑对着凰北月张望。

那些织梦兽硕大的脑袋上都有些斑斑点点,不像吱吱那么毫无杂色,而且有的织梦兽只有一只眼睛长在脑袋上,嘴巴大得出奇,牙齿也歪歪扭扭,最重要的是头顶上的茎是黑色都不是绿色。

“真丑!还是我们家吱吱最好看。”凰北月冷冷地讥讽了一句,以前觉得吱吱长得丑,看了这些歪瓜裂枣之后才明白,吱吱绝对是织梦兽里风华绝代的那一类。

听了她嘲讽的话,那几只织梦兽都露出狰狞的表情,冲着她咧嘴怪叫,连声音都这么刺耳!

木苍做了一个手势,那些织梦兽便一拥而上,对着她身上受伤流血的地方就疯狂地撕咬起来。

“哈哈哈——”未央一看见这场景,便尽兴地拍手大笑起来,“好你个木苍,让你给她织梦,你这是做什么?”

木苍面无表情地说:“这种极致的痛之下,她自然就会晕过去,自然就会做梦了。”

“高招!”未央很难得地赞了一声,看向凰北月极力忍着痛苦的表情,只觉得心中无比畅快!

血腥的味道在石室中弥漫开来,那些织梦兽发出怪异刺耳的叫声,而被咬的凰北月却硬是咬着牙一声也不吭,直到完全痛得没有知觉了,才慢慢晕过去。

未央走上前去,那些织梦兽看见她走过来,便吓得纷纷逃开,躲到木苍的衣袍底下去了。

未央用蛇尾扫了一下凰北月的身体,她确实一动不动了,才卷起她的身体,高高举起,慢慢地从石室里离开。

石室角落里那具白骨静静地看着这一切的发生,他唯一的血脉受苦,他却只能永恒地安静。

从凰北月身上流下来的血顺着地上弯弯曲曲的缝隙,慢慢地流到骷髅的身边,透过了衣服的布料,慢慢渗透进白骨之中。

白骨头上垂下的红色头发似乎轻轻的飘了一下,周围一丝风都没有。

而躺在凰北月纳戒中的万兽无疆,也是毫无征兆地跳动了一下,如同心脏搏动一样,慢慢地,一丝细微得几乎看不见的黑气,从黑玉上面,那些精致繁复的花纹中冒出来,如烟如雾,淡薄飘渺…

黑气从纳戒中飘然溢出,在她手指上缠绕了几圈,然后便顺着手指,进入了衣袖之中。

这细微的变化不仔仔细细盯着去看根本就看不见,所以那木苍和未央都没有发现。

被困囚牢【17】

************北月皇朝***********

被重重的扔进阴暗的地牢中,未央拍拍手,冷笑道:“这个地方,是修罗城最阴邪恐怖的地方,你若是有轻举妄动,可是会将冥给引来,到时候,不小心被变成了半人半兽的异类,我们王,可不一定会爱你了。”

凰北月被摔得恢复了半点儿意识,闻言只是淡淡一笑,转过脸不去看她。

她现在连虚张声势都不能了,未央不屑地哼了一声,锁上牢门,还在外面牢牢加了一层元气禁制,这才转身离开。

凰北月慢慢爬起来,靠在牢门上,闭上眼睛,慢慢开始调理身体里的元气,能恢复一点是一点,可身上那些被织梦兽啃咬出来的伤口却并不好受。

好在她纳戒里还有不少疗伤的药,翻出几个瓶子来,随意地洒在伤口上,这种地方也没有那么好的条件给她仔细包扎伤口了,恶劣的环境里,一切之一活下来为首要,其他什么都不重要。

“疼不疼?”身体里的魇飘飘然地问出了一句,语气中有一丁点儿关心的意味。

“废话!”凰北月低哼一声,这种伤口,说不疼那绝对是假的!

魇心有戚戚焉地说:“还好没咬脸,不然….”

“你这家伙究竟在担心些什么?咬了脸也跟你没关系吧!”凰北月撇着嘴,她对外貌不十分看重,不过也庆幸刚才把脸保护地不错。

“我无法忍受让自己住在一个丑八怪的身体里。”魇说的非常理直气壮。

凰北月被他气得差点儿吐血,这家伙….

“不过很奇怪,明明刚才很疼的,现在似乎都不怎么疼了。”凰北月活动了一下被咬得最严重的肩膀,发现自己的动作居然也很灵活,不禁讶异地说。

“难道我炼的药,居然这么厉害?”她喃喃地说。

魇嗤笑道:“你少吹了!你以为你的药是仙药吗?”

凰北月也蹙着眉头道:“可是真的不怎么疼了。”

她来开衣服看了一下肩膀上的伤,伤口已经在结痂了,正在慢慢恢复,这么快的恢复速度,她以前从来没有经历过。

“不会吧….”魇也看到她伤口的情况,也忍不住咂咂嘴。

凰北月闭上眼睛,查看了一下体内的符源转动,而让她惊喜的是,那碎了一个缺口的符源,竟然开始慢慢地自己修复愈合起来,现在虽然没有完全愈合,但比起刚才,已经是好了很多了!

凰北月此刻的心情,简直是欣喜若狂,如果不是身受重伤,她还真相跳起来庆祝一下!这么幼稚的心理,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了!

若是符源能够自己修复完整,那她一个人从修罗城逃出去也不是什么难事。

察觉到她欢喜的心情,魇忍不住问:“喂喂,你是不是刚才被打傻了,现在都是阶下囚了,居然还这么高兴?”

凰北月嘴角含笑,道:“符源在慢慢恢复,你说我该不该高兴?”

魇像是一口吞了一个鸡蛋一样,半响才说:“什么?”

被困囚牢【18】

他并没有感觉到凰北月和万兽无疆联系,几万没有万兽无疆,那符源是怎么修复的?据他所知,万兽无疆支配着一切符咒的力量,只有拥有这块神秘黑玉的人,才能使用符咒之术!

凰北月再重复了一次,自己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再查看了一次符源,发现确实在慢慢恢复。

“真奇怪啊。”魇喃喃地说,难道有什么重要的讯息被他漏掉了吗?

不过,凰北月能恢复,对他来说也是一个好消息,毕竟他现在也想从修罗城出去。

“你别高兴得太早了,照你现在的伤势和符源恢复的速度,完全符源也要几天时间,在这期间,那个想抓你的人,也应该来了吧。”

魇慢慢地说着,不是他想在这种高兴的时候泼一盆冷水,而且被困在这个囚牢中,实在让人无法真正高兴起来。

凰北月点点头,她也知道现在的处境,刚才的高兴只不过是一时的,现在冷静下来,她也应该好好考虑接下来应该怎么办了。

靠着牢房的门,凰北月慢慢地说:“我有不好的预感….”

“我也有。”魇笑着说。

两个人正说着,便听到有脚步声慢慢地传来。

“大人,按照您的吩咐,把她打成重伤,现在没有半点儿反抗的能力。”这说话的声音,是未央!

她说的话没有得到回应,但似乎是得到了某种指示,她便没有跟上来。

牢房两边,次第亮起了灯光,那突如其来的光亮让凰北月眯起了眼睛,头偏向一边。

她能感觉到那个人已经走到了她身后停下,不知道从哪里吹来冷冷的风,她忍不住蜷缩了一下身子。

身子里的魇忽然有些诡异地笑了起来,“嘿嘿,嘿嘿….”

凰北月也轻轻地瞥了一下嘴角,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却是如此的平静,前所未有的平静。

既然人已经来了,她这么背对着也不是长久之计,干脆好好面对,把事情弄清楚,

她挪动了一下慢是伤痕的身体,行动之间牵扯到伤口,都痛得不可思议,不过她心性一向坚定,被啃咬的时候都一声不吭,现在也自然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慢慢转过身去,抬起头,顺着一袭黑色的衣袍,目光逐渐向上,等不甚明亮的灯火映照之下,看见一张波澜不惊的俊美面孔。

漆黑的眸子同样向下撇着,有些冷酷的光芒在眼中闪烁。

心里早就有了准备,却还是跳了一下,凰北月抿着唇,淡淡地笑着:“师父。”

魇几乎爆笑出来,这家伙一向都不会客气,逮到能嘲笑她的机会,就会狠狠嘲笑一番!

凰北月这次也没有生气,因为她自己也是一阵讥讽的笑。

看见她的笑容,灵尊一点儿也不意外,早就知道她本性如此,凉薄寡淡,异于常人的冷静孤傲,心中从来不会放下什么东西。

师徒之情,对于她来说,不过是得到力量的一个途径而已,根本不重要。

“你一点都不惊讶吗?”

被困囚牢【19】

“你一点都不惊讶吗?”灵尊慢慢蹲下来,隔着牢房的门,看着她那张带血的脸。

“与其说是惊讶,我现在的感觉,更像是失望。”凰北月淡淡地和他对视着,想起初次看见灵尊的时候,深深觉得那如画一般的眉目眼角,该是如何超凡脱俗的一个人?

五年相处,他的淡薄,平静,孤独,高傲,一丝不苟的指导和帮助,让她完全从心里承认他他师父。

所以啊,她从心底里不愿意承认魇的话,不愿意去怀疑灵尊,对她好的人,她都愿意相信他们。

可结果却是….失望透顶。

“失望?”灵尊蹙着眉问。

“其实说失望也不适合,当初拜你为师,本来就是为了得到万兽无疆的力量,根本不是诚心的。”凰北月不在意地笑了笑,“昀离,我这辈子过的谨慎小心,唯一只栽在你手上过,这次教训我会永远记住,我以后,也不会再轻易相信别人了。”

灵尊眉峰微微一动,忽然冷冷地问:“那风连翼呢?”

凰北月淡笑道:“我和他的事情,灵尊大人就不用操心了。”

漆黑的眼中骤然闪过一抹锐利的红芒,灵尊忽然伸出手,狠狠地掐住凰北月的脖子,用的力气太大,差一点儿就捏碎了她的脖颈!

闷哼一声,脸颊紧紧地贴在牢房的门上,凰北月抬起冷冽的眼睛,“你到底怎么回事?!”

灵尊抿着唇不言语,一脸阴沉可怕,眼底的火光若隐若现,忽然自己的脸也凑过去,几乎和她的贴在一起,“你不属于任何人,只属于我。”

这什么屁话?

凰北月一怒,一只手握成拳头,对着他的脸挥过去,她动作飞快,可他也不是好惹的,手一抬,便抓住她的手!

他稍微用力,便能听见她拳头的骨骼在响,凰北月额头上渗出大颗大颗的汗水,狠狠咽了一口口水,问道:“你究竟想怎么样?”

“我要你的力量。”灵尊声音有些啥呀,手微微一颤,便松开她的脖颈和拳头。

凰北月好不容易可以正常呼吸,听到他的话,呼吸又不禁一滞,难以置信地看向他:“你说什么?”

灵尊却不重复第二次,只是慢慢站起来,灯光下,清冷孤傲的影子笼罩在她头上之上,手微微抬起,牢房上的禁制便被轻易地破除,铁锁也被轻易地扯下来。

他一步踏进阴暗的牢房之中,逆着光,便只能看见他血红色的眼睛,分外诡异!

凰北月带着伤退到一边,心脏猛地紧缩着,好像被一双手狠狠地握住了心脏!

要她的力量?

难道,符源的破碎,便是和这个有关吗?

心头涌起一阵阵不安的感觉,力量对于她来说,比任何东西都重要!她深深明白,不管在哪个时代,没有力量的人,永远都是最弱的人!

她不允许自己是弱者,灵尊在她面前,相当于一座无法跨越的高山一样,她没有办法在他面前反抗!

“你别过来!”

被困囚牢【20】

短短一句话里,声线颤抖,已经暴露了她此刻有些害怕的心情。

灵尊几乎破天荒头一次的,笑了出来,那泛红的眼睛,比地狱的恶鬼还要诡异凶残几分。

“你怕了?”

“怕!”凰北月老实坦荡地说,“你收我为徒,教我一切,便是为了今天吗?”

“没错。”灵尊慢慢地说,声音不像平时那么清清冷冷的,有些诡异的笑意在里面,让人骨头发麻,“你是最好的容器,能储存力量。”

凰北月狠狠咬着嘴唇,冷笑道:“因为我是那个人的女儿,只有我才能只用符咒之术,所以你选中了我?”

“你果然很聪明。”灵尊赞赏地看着她。

“万兽无疆的用法,也不是滴血认主吧?当初你就已经设计好了,在我滴血认主的时候动了手脚,是禁制还是阵法?在我遇见我亲生父亲的时候,就会启动,然后符源慢慢破碎?”

“都猜对了,不过还有一点,就是当你的血融入他白骨中的时候,禁制才会被唤醒,我没想到,居然这么快。”

一切的事情都弄清楚了,她当日在石室中看见那个人的尸骨,不小心滴了一滴血在白骨上,身世弄清楚了,却没想到会给自己带来这么大的祸患!

而灵尊的计谋如此天衣无缝,也让她惊讶,他是料定了只要遇见那个人,万兽无疆一定会有感应,一定会带着她去,所以才会下这样一个禁制吧!

当时急于得到万兽无疆力量的她,确实没有做出防备,而且,当日跟随灵尊一起走的时候,她是真的心悦诚服想拜他为师了。

如果不是这样,她现在一定不会这样恨!

背叛和欺骗,她都一样恨!

“为什么?你和我父亲,不是朋友吗?你曾经说过,你帮我,是以为受人之托,难道不是我父亲吗?”

“是他。”灵尊淡淡地说,“我答应过他帮你,这是我的承诺。”

“那为什么?”

灵尊顿了一下,暗红色的眼底中闪过一丝冰冷的光芒,沉默一阵,才有些敷衍地说:“万兽无疆的力量,谁也拒绝不了吧。”

“我不相信!”凰北月紧紧地盯着他,他脸上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都逃不过她的眼睛!“昀离,你说谎了!”

“告诉你答案,你也不能阻止我!”灵尊冷眸一闪,忽然一闪身到了凰北月面前,抓住她的脖颈,把她提起来,冷冷地盯着她的眼睛,“我要你的力量!”

冷酷的双眼让人觉得那是一片没有回头路可以走的地狱,寒冷无边。

凰北月慢慢瞪大了眼睛,随着灵尊的一只手,从她小腹中猛然探进去,毫不留情地穿破了血肉!

一口血猛然喷出来,她紧紧地扣住灵尊的肩膀,清澈的眼睛里慢慢浮现出一层晶莹的水光,“师父….”

眼底的暗红色似乎在一瞬间淡了许多,灵尊的面孔上出现一抹茫然和惊惶的神色,垂下眸子,看着被自己捏住脖子的凰北月,微微一怔。

背道而驰【1】

“师,师父….”看见他眼眸中的红光慢慢减退,凰北月像是抓住了什么希望一样,紧紧地抓住他的手。

灵尊愣怔之后,已经明白了现在的形势,淡然的唇角边慢慢浮现出无奈苦涩地弧度,“北月,痛得话,就把眼睛闭上吧。”

说着话,眼底的暗红色又慢慢地涌上来,而他的手,也一寸一寸,渗入她的血肉中,通过心神的感应力,她能感觉到那只手正慢慢靠近她的符源。

符源中慢慢修复的地方重新开始破碎,并且这一次,破碎的速度明显比之前快了好多倍!

凰北月睁大了双眼看着眼前的人,符源破碎的剧痛让她再也忍不住,低声痛吼了一声。

眼睛里闪过一抹不甘的光芒,凰北月手一握,便从纳戒中握住了万兽无疆,心神一动,乌黑的发丝便逐渐被火焰的颜色取代。

反正符源已经碎了,她也不怕碎得再彻底一点了!

“六道天元符!”六楞星的光芒瞬间在阴暗的牢房里闪过,一片耀眼的强光,可是由于少了咒语,所以那符咒的力量比平时弱了一些!

六楞星在灵尊的脚下闪现,光芒升腾而起,瞬间就把他整个人都笼罩在其中!

灵尊哼了一声,眼底红光涌动,却是岿然不动,凰北月一愣,才几天不见,灵尊的实力,竟然已经增长道这个地步了吗?

她第一次使用六道天元符的时候,还能困他一下,难道现在对他一点儿作用都没有了?

心里一阵冰凉,脊背上也是寒意阵阵,透支了力量使用六道天元符,她的符源破碎的速度更加飞快了!

随着符源的崩溃,那些她费了五年心血凝聚而成的五种属性元气却慢慢地从符源中流溢而出,疯狂地涌向灵尊的手!

“昀离,你真的想杀了她吗?”随着五种属性元气的流失,魇的声音也在空气中响起来,凭借着万兽无疆,无数黑气凝聚成的人影便站在灵尊面前。

抬起手,黑气随之舞动,如同武器一样,扑向灵尊!

灵尊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凭你现在也想跟我斗?”

掐住凰北月脖子的那只手轻轻地抬了一下,那些黑气便被轻易地打散,灵尊也不客气,第二次挥手之间,一把黑色长剑便出现在手中,猛然刺向那黑气凝成的魇!

魇退开几步,却仍然被那黑色长剑刺中一点,顿时,那黑气便无法维持他人影的形象,溃散开来。

“咳咳…..”空气中响起魇猛烈咳嗽的声音,虽然没有实体,可是那黑色长剑对他造成的伤害,想必也不小。

凰北月此时,已经有些半昏迷,半清醒的状态,感觉到魇从黑水禁牢里出去了一会儿,很快便回来了,蜷在黑水禁牢的一角,有些无奈地摇头。

“黑水禁牢的反噬力量太强了,若在当年,他岂是我对手?”

魇慢慢抬起头,好像看着凰北月一样,无可奈何地说:“凰北月,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看看我,十七年囚禁,我依然等着出来的一天,只要不死,你就不用害怕。”

背道而驰【2】

凰北月半闭着眼睛,听到了魇的话,嘴角边只是浮现出一丝冷然的笑意,“害怕?那是什么东西?”

灵尊冷冷一笑,血淋淋的手从她小腹中收回来,她空荡荡的身体瞬间就倒在地上,灵尊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鲜血的红色和他眼睛里那些血红相互辉映,有种无比诡异的感觉!

他看着看着,便放声大笑起来,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么清冷孤傲的人会发出这样张狂的笑声,好像得到了全世界一样!

“万兽无疆的禁制被打破了,你一定没有想到吧,不是只有你的血脉才有资格继承符咒术,通过这样的方法,我也可以!”灵尊一边大笑,一边说。

凰北月知道,他的话,是对着那个人说的。

眼睛前方凝聚了一片汗水,她有些困难地看了灵尊一眼,便闭上眼睛,重新陷入昏迷中。

灵尊继续大笑了好久,才转身走出去,大概是太激动了,终于得到梦寐以求的符咒之术,他连走路的脚步,都有些踉跄。

眼睛里那抹红色的光芒忽而浓郁,忽而转淡,红光大盛的时候他便放声大笑,红光暗淡下去的时候,他便一脸痛苦茫然,口中喃喃念着:“北月,北月….”

忽然脚下一踉跄,他便摔倒在地上,眼睛有那么一瞬间恢复了漆黑的颜色,他立刻就站起来,转身想回到那个牢房里,然后一瞬之后,那红光又忽然涌现出来,将他眼睛里所有的漆黑都挤走!

“大人!”未央一直等在外面,看见他出来时候的怪异样子,不禁吓了一跳。

“走开!”灵尊低喝一声,冷酷的声音吓得未央立刻就走开,不敢再去靠近他。

灵尊跌跌撞撞地往前走着,走了几步,停下脚步,问道:“她死了吗?”

未央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问的是凰北月死了没有,心里一阵不爽快,那个女人的死活,这位大人也这么担心吗?

她巴不得凰北月早点儿死,因此说道:“大概死了吧!”

灵尊抬起头,即便是眼睛里暗红一片,依然怔怔地站了好久,沾满了凰北月鲜血的那只手轻微地颤抖着。

“她怎么能死?”喃喃地说着,灵尊猛然转过身,大步冲向那座关押着凰北月的牢房,然而每走几步,便倒在地上,极度痛苦地痉挛抽搐,那是五种属性的力量在身体里冲撞!

他虽然完全接收了凰北月的符源,得到了符咒之术,然而这符源中的元气在他身体中也必须有一个适应的时间。

未央脸色发白地看着那个在地上不断抽搐打滚,痛苦吼叫的男人,吓得用蛇身把自己缠绕起来,似乎这样才能保护自己。

玄蛇阴后听到动静赶过来,看见这情况,便不满地说:“愣着干什么?滚下去!”

“是!”看见阴后都来了,知道这位大人自有阴后会照顾,未央便忙不迭地离开了。

阴后慢慢蹲下来,八条巨蛇一起探出身体去,紧紧地缠住了灵尊不断痉挛的身体,阻止他继续在地上痛苦地抽搐。

背道而驰【3】

“昀离哥哥,这么痛苦的话,为什么还要费尽心力得到这东西?你没有他的血脉,修习符咒之术,本来就会被符咒把心神吞噬了,你难道不怕变成邪气而生的魔兽吗?你是神兽啊!”

阴后看着他痛苦的样子,忽然捂着脸痛哭起来。

灵尊抓住阴后的手,痛苦地说:“我心甘情愿!”

阴后眼中滑落了一串泪水,美艳的脸颊完全被打湿了,哽咽着说:“我,我明白了。”

过了好久,那剧烈的痉挛终于慢慢减弱了,可是灵尊也被折磨得脸色苍白,看不到一丝人色,虚弱地靠着玄蛇阴后的蛇身。

“绛雪,修罗城的王位空闲太久了。”沙哑的声音慢慢地说。

玄蛇阴后吸了一下鼻子,才带着哭腔,有些委屈地说:“可是翼儿,他不肯听我的,如果强行让他断情绝爱,我,我不忍心….”

“你不忍心有什么办法?这世上,只有他一个人拥有修罗城的血脉。”灵尊虚弱地说,刚刚吞噬了凰北月的符源,他还需要一段时间来恢复。

“有些事情,是早就注定好了的,他注定要断情绝爱,注定要做修罗之王!没有人能代替他。”

玄蛇阴后咬着红润的嘴唇,泪水簌簌而下,“希望他将来不要恨我。”

“恨?”灵尊有些苍凉地说着,“断情绝爱,连爱都没有,哪来的恨?”

玄蛇阴后倒吸一口凉气,道:“那就是说,他连我也会….”

灵尊慢慢闭上眼睛,嘴唇微微张合,声音如同叹息一般流出来,“这是….宿命….”

****************北月皇朝*****************

千代冬儿仓皇逃出修罗城,有了吱吱的帮助,她再也不会被幻境迷惑,所以出来的很顺利!

从那幽长深邃的山洞里逃出来的时候,外面天色刚刚有些蒙蒙亮,天边一层淡淡的鱼肚白,空气中带着几分寂寥的感觉。

千代冬儿身上带着伤,被未央攻击的那一剑可不是开玩笑的,一路上不知道流了多少血,可是她都强忍下来了,保持着清醒。

怀中抱着吱吱,巨犀甲龙在大地上走过,一阵阵地动山摇,这附近山林茂密,位置偏僻,人烟稀少,因为修罗城在这附近,所以就更加荒芜寥落了。

在林子里走了好久,千代冬儿已经隐隐约约有些支撑不住了,努力睁开眼睛,却是一片摇摇晃晃的,什么都看不清楚。

忽然巨犀甲龙加下绊了一下,巨大的身子晃动了一下,那千代冬儿便忽然从巨犀甲龙的肩膀上摔下去!

连疼都感觉不到了,她在地上挣扎了一下,想爬起来,可是试了好多次都没有爬起来。

吱吱从她怀里钻出来,细细小小的胳膊努力拉着她,想把她给拉起来,他那么小,怎么可能拉得动她?

就在这时,几声隐约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是一个有些张扬的少女声音。

“这种鬼地方有什么好来的?墨莲,喂!你不要乱跑好吗?”

背道而驰【4】

很明显她想叫住的人并没有听她的,所以少女气急败坏地大吼大叫了几声。

墨莲….

千代冬儿隐约听到这个名字,便努力挣扎了一下。

吱吱像是明白她的意图,便急急忙忙跑到一棵树上,四处张望,同时不怕死地‘吱呀吱呀’大叫起来。

“什么声音?”在远处的红莲忽然停下脚步,侧耳听了一下,便看向孟祁天,等着他确定。

孟祁天沉吟一下,便道:“织梦兽。”

红莲舔了一下嘴角,有些邪恶地说:“刚好心情不好,就让我遇上修罗城的东西,看我过去好好收拾他!”

说着,便大步走向前,孟祁天无奈地摇摇头,也跟上去。

两个人还没走了几步,便忽然看见已经朝另一个方向走去的墨莲忽然飞快地从他们眼前掠过去了,黑色的衣摆只在眼前晃了一下便消失不见了。

红莲呆了一下,大喊道:“臭墨莲!你又搞什么鬼?”

没有得到墨莲的回应,他已经飞快地掠上吱吱所在的那棵树上,手一伸,就把害怕得想要逃走的吱吱抓在手中。

“吱呀吱呀——”吱吱吓得一阵拐角,手脚挣扎着想逃开,牙齿一个劲儿地打着颤。

墨莲摸了一下吱吱的脑袋,偏了一下头,嘴唇开合,慢慢地说:“吱吱。”

吓得魂飞魄散的吱吱抬起头,看见是墨莲,还是瘪着嘴巴,瞪大了眼睛,但是明显没有刚才那么害怕了。

他跟随着凰北月,也见过这个墨莲许多次,所以对他还算熟悉的,见了熟面孔,吱吱就指手画脚地吱吱呀呀说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