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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北月带着墨莲往前走了几步,忽然有种怪异的感觉,她疑惑地回头看了一眼,人来人往,川流不息,目光扫视一圈,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可是刚才有种被人狠狠盯着的感觉,现在又没有了。

大概是她太警觉,所以产生错觉了吧,不过不能大意,她还是必须时时刻刻保持警惕才行。

没有想太多,他们便回客栈休息了,明天一早还要上路呢。

“放手!”被拖进巷子里,红莲不甘心地甩开刘石,愤恨地咬着红唇,都咬得出血了。

刘石看着她的样子,有些可怕,便不敢再拉着她,连忙放手。

浊世逍遥【6】

刘石看着她的样子,有些可怕,便不敢再拉着她,连忙放手,他从小就力气大,村里没一个人比得上他。

“你别生气,刚才外面那么多人,我只是怕你被人发现了。”

“发现又如何?我才是红莲!真正的红莲是我!”红莲歇斯底里地大喊起来,余怒未消,想起刚才的一幕,还是觉得心如刀割。

墨莲居然把别人当成了她!

那人虽然和她有一模一样的容貌,声音也极度相似,可那不是她!

那是….脑海之中一遍一遍地闪过当日的画面,每一次出现那女人的面孔,都恨得咬牙切齿!

凰北月,你居然假扮成我,混在墨莲身边,他单纯什么都不知道,但你以为可以蒙混过关一辈子吗!

“假的永远都是假的!”她冷冷地说。

刘石听不懂她说什么真的假的,只知道她现在很激动,但是应该不会再出去了。

“我已经找了一家客栈,虽然地方小,但将就着过一晚吧。”刘石心地淳朴,不管她是不是疯狂,心里想对她好,就对她好。

红莲咬着嘴唇默默地想着自己的事情,刘石又问:“对了,你说要联系你的家里人,联系上了吗?”

“先不联系了!”

“为什么?”刘石不解,之前她还很着急,伤都没有养好,就坚持从地狱谷出来,说要联系她的家人,怎么现在却改变了主意。

红莲冷冷地说:“我自有我的打算!不用你多嘴!”

刘石低下头,他不是想管她的事情,只不过是想关心她而已。

两人慢慢地走着回到客栈,刘石从小生活在地狱谷,身上所有的钱加起,只订了一间小客栈的房间,红莲自顾自进了房间,把门关上,他就只能睡在门外,大冬天的挨了一整晚严寒。

第二天一大早,凰北月带上墨莲出发前往南翼国了,他们不打算走浮光森林,虽然近,不过最近佣兵太多,她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因此选择走路程长一些,但是麻烦很少的水路。

西戎国是天然的泽国,雨水充沛,国内河流密布,自然水运发达。

通往南方的大河名为雨神河,是西戎国最大的河流之一,和南方通商的重要交通要道,河流广阔,奔流不息,就算冬天依然船只往来不息。

凰北月买了一艘大船,雇了四五个船夫和工人,便带着墨莲从码头上船,一直往南方驶去。

这一路上偶尔狂风暴雨会耽搁一些时间,但是其余时候,还算平稳。

凰北月便抓紧时间研究那卷天罚,时不时和魇交流一下,而墨莲就一个人鼓捣他买的那些东西,发现好玩的就拿来给她。

四五天之后,他们的船已经进入南翼国的境内了,渐渐的可以看见天空中的乌云越来越少,偶尔露出碧蓝的天空,和风徐徐,令人心旷神怡。

凰北月走出船舱,在甲板上伸了伸懒腰,这样的蓝天和阳光,真是太久违了!

好像从黑暗时代一瞬间回到光明世界!

浊世逍遥【7】

远远的有歌女的声音传来,伴随着悦耳琴声,飘荡在山水间。

这歌声高雅而有韵律,绝对不是一般的山野村歌,在这样的穷乡僻壤中听到这样歌声,一瞬间恍然是身处某位大贵族的宴会上。

凰北月慢慢地走到船头,侧耳聆听,情不自禁跟着那优雅歌声的调子神思荡漾。

妙歌,妙歌!

离开贵族的生活太久,当初那些风雅之情都几乎被她遗忘了。

“老张,这附近有什么大户人家吗?”凰北月偏过头去问船上的老船夫,老张在西戎国和南翼国这条水路上跑了半辈子,对这一带的水路无比熟悉,问他准错不了。

六十多岁的老张和善宽厚,笑呵呵地说:“红莲姑娘说笑了,这穷山僻壤的地方,连住家都没几户,哪里会有大户人家?”

“那这歌声是从哪里传来的?如此美妙悦耳,不像是乡野歌谣吧。”

老张点点头,他虽然是个粗人,没什么大见识的普通人,不过听这歌声这伴奏,也不像是普通人的。

“我看,是附近有大船吧,有些的贵族的大船偶尔也会经过这条路。”老张说,一般的商船上也不会带这种精妙的乐队,只有那些四处游历的贵族才会如此。

凰北月恍然,原来如此。

“红莲姑娘,你若是喜欢这歌声,让老朽让他们加快速度,赶上前面的大船,去仔细听听吧。”老张热心地说。

凰北月想着这一路水路也要好几天,闲来无事,去听一听也无妨,于是便点头答应,。

老张立刻去吩咐那些水手加快速度,乘风破浪,顺着那歌声飘来的方向而去。

那大船离他们也不远,而且一路上游山玩水,行驶缓慢,不过半个时辰就被他们追上了。

那歌声清晰地飘来,越发显得仙乐醉人,那唱歌的女子嗓音优柔,略略带点儿伤感,唱的是相思之意,流的是追忆之情。

‘夜夜相思更漏残,伤心明月凭阑干,想君思我锦倾寒。咫尺画堂深似海,忆来唯把旧书看,几时携手入长安。’

“哈哈哈,真是妙不可言!”船上几声大笑,端的是知音之人,“几时携手入长安,真是令人平添惆怅啊!妙歌儿,你过来,本王要重重赏你。”

“多谢王爷。”唱歌女子的柔美声音,不唱歌也如此美。

两艘船缓缓地靠近,那大船有两层,雕花飞檐,轻纱叠雪,上面一层上舞女翩然走动,乐工在一旁专心地奏乐,一个紫衣美人儿款款地站起来,盈盈秋波往外一瞥,便看见另一艘船看见,船头上站着个红衣飞舞的绝色少女。

似被那少女艳丽张扬的气质震了一下,自已美人微微一怔,便站在原地不动。

“妙歌儿,怎么了?”声音温雅的贵族站起来,上前轻轻揽着妙歌的纤腰,手中的折扇托着她精致的下颚,将她的头抬起来。

妙歌似乎因为有外人在,而当中和男子如此亲近,有伤风化,就算是心爱的男子,也让她羞红了脸。

浊世逍遥【8】

那贵族男子温柔地笑起来,顺着妙歌的眸光往船外一看,同样的,一眼就看见了站在船头的红衣少女,两个人的眸光在江风中忽然对上,男子脸上的笑容倏然僵住,手中的折扇也忽然掉了下来。

妙歌一下,连忙跪下来,“王爷恕罪!”

那男子却不理她,只是一步一步走向船舷,怔怔地看着凰北月。

凰北月也冷眼瞥着他,从刚才听见声音的一刻起,她就隐约猜到这大船上的人是谁,毕竟在如今这个强者争斗不休,浑浊离乱的大陆中,还能活得如此逍遥自在,与世无争的人,这世上还真不多见!

此人真是南翼国的首席炼药师,以外姓之身居然封王的逍遥王——宋觅!

从五年之前分别,到如今再见,时光已远,故人却未变,再看他,依然是风度翩翩,优雅从容,遗世独立的模样。

而她已经不是从前青涩的少女了。

岁月的雕琢,让她越发成熟精致,不管是面容还是神情,都有和从前截然不同的犀利与冷锐。

况且,她现在身为红莲,那份张狂之气,便越发让她显得明艳动人,顾盼生辉。

“月儿….”逍遥王激动地看着她,攀着船舷,差一点儿就从船上掉下来,幸亏那妙歌还算机灵,连忙拉着他。

“王爷小心,这里风大!”

“不!月儿!”逍遥王还是固执地站在船边,身子探出去,深深地看着她,“北月,你还记得我吗?”

凰北月讥诮地扬起唇角,冷冷地问:“你是谁?先报上名来!”

逍遥王一怔,那妙歌却怒道:“放肆!见了逍遥王,不下跪行礼竟敢如此猖狂!”

“逍遥王?哦,原来是那个炼药的!”凰北月不屑一顾,她没打算在此和宋觅相认,不仅因为墨莲在此,还因为她不想自己的计划有任何的纰漏,半点儿都不能有。

这逍遥王虽说从前对她不错,她也没有忘恩负义忘记从前那些,不过,要她推心置腹相信一个五年没有见过的人,那是绝对不可能!

别说他是宋觅,现在战野站在她面前,她也不会选择暴露身份!

这是原则的问题,她出道混了这么多年,一向形式缜密,滴水不漏,从来不会将自己置于危险的境地!

妙歌被她的话气得不轻,那语气中轻狂不屑令人无比生气!

逍遥王是她心目中如神一样的男人,怎么容许别人如此轻慢她。

“刁蛮无礼的丫头!看我今天不收拾你!来人——”她刚刚想喊人,逍遥王却抬起手阻止她,目光深邃地看着凰北月。

“月儿?”

“谁是你的月儿?再敢乱说,当心我把你的嘴巴缝起来!”刁蛮狂傲的红莲自然不会容许有人把她当成另外一个人。

逍遥王再仔仔细细地看了她一会儿,从她那骄狂的神情,不屑的眼神,冷傲的态度中,看不到半点儿凰北月的影子。

她不是月儿,可是如此相似的容貌,还是让他有些无法冷静。

浊世逍遥【9】

“本王以为看见了故人,谁想到是错认了,失礼之处,请姑娘见谅。”慢慢看清楚了,知道她不是凰北月之后,逍遥王也就冷静下来,彬彬有礼地道歉。

凰北月丝毫不掩饰脸上的讥诮之情,灵动的眸子轻轻一转,比清澈的水波的还动人,“这世上大凡长得跟我像地,都已是我刀下亡魂,你的那个月儿,此刻恐怕也在地狱里了吧。”

听了这话,逍遥王俊逸的脸上微微出现一抹不悦之色,但毕竟休养好,没有生气,只是淡淡地说:“姑娘说笑了。”

“谁跟你开玩笑?”凰北月轻笑。

这时,墨莲似乎也听到动静,从船舱里走出来,他一身肃杀的气息,冷冽如霜,那苍白的脸和眼角的桔梗花更让人心里发寒,那妙歌一见他,便本能地往逍遥王的身边靠了靠。

逍遥王看着墨莲慢慢走过来,仔细瞧了瞧他和凰北月,便说:“阁下是红莲?”

凰北月顿时就大笑起来:“想不到我的名声,连穷乡僻壤的地方也有人认识!”

“自大!”那妙歌忍不住低声说。

逍遥王微微一笑,笑容不像刚才那么温雅俊逸,反而微微带了一层冷淡的疏离,道:“红莲阁下的大名,如雷贯耳。”

这少女是红莲的话,那诡异的少年便是墨莲无疑了。

光耀殿的死神在前,他自然不会轻举妄动招惹他们。

墨莲走到她身边,双眼虽然看不见,但他微微抬起眼眸的时候,还是有种威慑人的力量,似乎是与身俱来的。

宋觅无意和光耀殿的人多说,但看他们的行船的方向,似乎是朝着都城临淮城而去的,因是自己的故国,他又问:“二位是要去临淮城吗?”

“是啊!逍遥王是否要让你那位美丽的歌姬一路上为我们高歌而行呢?”凰北月戏谑地瞥着妙歌。

妙歌一气,有那诡异的少年在她不敢多说,只能咬着嘴唇,一脸受了羞辱的表情,躲回船舱里去了。

女人和女人之间的矛盾,逍遥王自然不会干涉,没有管妙歌,只是眼眸微微冷下来,道:“南翼国是本王的故乡,二位前去,不管出于目的,本王希望不要伤及无辜。”

“光耀殿行事,何时轮得到你来过问了?”凰北月抬起下巴,目空一切,“我只知道,谁敢挡我的路,我就让谁下地狱!”

说完,她对船夫老张挥挥手,让他扬帆,迅速前进,很快便将逍遥王的大船甩在身后了。

回过头去,依旧能看见能看见青衣长衫的他站在船舷边,远远看着他们离去。

“王爷。”他们走了,妙歌才从船舱里出来,轻咬红唇,道:“那丫头太无礼了!王爷是否要让人教训她一下!”

“他们是光耀殿的墨莲和红莲,这两个人你应该听说过吧。”逍遥王低声说,江风吹得他发丝微微凌乱,可他依旧目光深沉,神秘莫测。

妙歌不甘心地住口了,光耀殿那么强大的势力她当然知道。

浊世逍遥【10】

妙歌不甘心地住口了,光耀殿那么强大的势力她当然知道,墨莲和红莲也自然有所耳闻,这么强大的两个人,她确实惹不起。

慢慢蹲下去,将刚才逍遥王掉落的折扇捡起来,恭敬地递给他。

“这两个人去临淮城,不知道又会掀起怎么一番风雨。王爷,咱们是否要管?”

逍遥王轻轻打开折扇,有些怅然若失的样子。

“如今的南翼国,再也没有我可留恋的东西了,从前我守护它,那是因为有让我为之战斗的人,而今,我为谁而战呢?”

妙歌的眼圈微微发红,轻轻吸了一下鼻子,道:“王爷无须担忧,相信北月郡主自会吉人天相。”

逍遥王苦笑,眼眸中有些让人看不懂的深意。

妙歌道:“让妙歌再为您唱一首曲子吧。”

********北月皇朝*********

雨神河东岸的平原广及百里,一望无边,此处如今已是南翼国最大的港口码头,因此繁华鼎盛,人口繁密。

这里虽然距离临淮城还有一段路程,但因为水路不通,故此只能下船,走陆路。

逍遥王一行也在此处下船,休整一夜,然后明天赶路。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他们竟和凰北月住同一家客栈,原本逍遥王的人想间客栈都包下来,但因看见了凰北月,逍遥王便阻止了手下。

这家客栈非常热闹,不禁有商客入住,还有不少佣兵也住在里面。

逍遥王走进去的时候,恰好听到几个佣兵在高声谈论佣兵王令的事情,许多人都围在他们身边听。

“要知道佣兵王令重出世间,我等自然忠心拥护佣兵之王!可惜啊,树大招风,试问天下人,谁不想得到佣兵王令?那光耀殿和修罗城也一样想得到!”

“听说当日在西戎国,光耀殿和修罗城的高手大战佣兵之王,这其中包括光耀殿的墨莲,还有修罗城的王族魔兽,以及一只神秘莫测的超级神兽,你们可曾看见了?”

“我们也只是远远的观望了一眼,哪敢靠近?不过,那场大战确实震天动地,那佣兵之王虽只是一个少女,却能和这么多高手对抗,让人不佩服都不行啊!”

众人纷纷点头,只是气氛一下子有些沉默,似乎有些什么不愿意提及的伤心事,那些豪爽仗义的佣兵们,也只是一杯一杯喝着闷酒。

见这样的气氛,一个商人便忍不住说:“听说那位佣兵之王身份高贵,是南翼国的北月郡主,这个传言是真是假?”

逍遥王正要走上楼梯的脚步顿了一下,然后直接停住,侧头看着那些谈话的佣兵。

其中一个看起来有些儒雅的佣兵点点头,神色却很黯然:“这没错,佣兵之王确实是北月郡主。”

“太好了!北月郡主统领天下佣兵,对我们南翼国来说,真是大好事一件啊!”那商人正是南翼国的人,一听这话便高兴地直拍手。

那佣兵却不高兴地说:“好什么?若她没有佣兵王的身份,本应该在绣阁中学习诗书礼仪,将来找个好人家嫁了,何苦落到现在….”

黄金面具【1】

说到一半,那佣兵便住口不说了,声音也微微带了一丝哽咽。

他的同伴安慰性地拍拍他的肩膀,道:“哎,只怪命运弄人啊。”

那商人很不解地看着他们,“几位大人,发生什么事情了?那北月郡主….”

另一个佣兵比较冷静,喝了一口酒,就说:“都说了树大招风,佣兵王令刚出现就引得各方争夺,那一次北月郡主受了重伤,之后光耀殿再派了红莲出来,终于将她杀死。”

那商人手中的酒杯掉在地上摔得粉碎,摇摇头,唏嘘道:“可惜了,正是绚烂韶华,可惜红颜薄命啊…”

正说着,忽然一个人闯进来,大喊道:“不可能!”

众人都没有看清楚那身影,桌子便被掀翻了!

那几个佣兵是血性男儿,有人来挑衅,自然不会客气,纷纷拔出剑来,喝道:“什么人敢来此捣乱!”

刚拔出自己的剑,对方便有数十道寒气森森的剑光在眼前一闪,他们几个便被包围起来。

那些佣兵这才看清楚,刚才扑过来掀翻了他们桌子的,是一个衣着华贵,俊美风逸的男子,此刻,那男子还拿一双眼睛瞪着他们,眼眶微微泛红。

这样的人一看就不是普通人,看他那些训练有素的护卫便知道,几个佣兵也是识相的人,不想在此闹事。

那儒雅一些的佣兵便说:“我们是风扬佣兵团的人,请问有何指教吗?”

“你们刚才所说全是胡言乱语,是吗?”逍遥王宋觅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那神态和语气,都看得出来十分悲凉,令人心酸。

“我们为什么要乱说?我们都是货真价实的佣兵,在佣兵工会立下过契约的,岂会诅咒自己的王?”那佣兵不太高兴了,他们就算乱说,也不会用佣兵之王的生死来随意乱说!

“不可能的….”逍遥王像是一下子失去了全身的力量,脚步不稳,似乎要倒下去一样,幸亏身后的人及时搀扶着他。

宋觅无力地说:“走,立刻回都城。”

“是,王爷!”手下不敢怠慢,招呼一下,所有人都立刻奔忙起来,一群人扶着逍遥王出去了。

那些佣兵都没有搞清楚是怎么一回事,自然也不知道刚才见到的是南翼国甚至卡尔塔大陆的顶级炼药师!若是知道的话,说不定要客气几分。

二楼上,站在柱子后面默默地观察着这一切的凰北月若有所思地看着逍遥王离开的背影,半天眉头都没有舒展开。

想着刚才宋觅脸上的神情,是真的很悲痛的吧,那种悲痛不是得知一个亲人忽然去世那样,而是像是自己一直以来小心翼翼守护的宝贝,忽然之间被打碎了一样。

她知道他的悲痛是真的,心里忽然有种细微的罪恶感蔓延上来。

宋觅都如此痛苦,那战野和樱夜知道了,又该如何呢?还有一直以为她是亲生女儿的皇帝和太后又会如何呢?

不想想太多,凰北月转身进了墨莲的房间。

黄金面具【2】

不想想太多,凰北月转身进了墨莲的房间,他没有被外面的动静打扰,一个人还是很有兴趣的玩他买来的各种东西。

“红莲。”听到开门的声音,墨莲抬起头来,手里拿着一个万花筒,“这个,很多花,给你看。”

凰北月走到他身边坐下,接过那个万花筒,凑近看了一眼,笑道:“很漂亮。”

那些人,到底谁是敌谁是友,她根本分不清,可是墨莲不是敌人,这一点,她可以绝对相信。

“墨莲,但愿你能永远这么单纯下去。”凰北月慢慢靠在他肩膀上,低声说。

墨莲肩膀一僵,然后一动不动地让她靠着。

她默默地不说话,不知道在想写什么,墨莲很想问,但他知道,不用问,因为他们一直在一起,她要做什么,他都会知道的。

这一夜很快过去,天亮的时候,他们就快马加鞭赶往临淮城。

到傍晚,他们进了临淮城,城中和往常一样,很平静,不像发生什么大事的样子。

不过,她知道阿萨雷他们肯定在几天之前就已经将她已死的消息带回来了,此刻宫中肯定不平静,只不过宫里就算翻天覆地,平头百姓也不会知道的。

她带着墨莲,先是去长公主府外偷偷溜了一圈,没有挂着素缟,也听不到人哭,只是大门紧紧地关着,许久都没有人进出。

长公主府里此刻应该只有方姨娘,她一个妇道人家不会主持大局,恐怕只能躲在家里,等宫里的旨意才能行事。

既然如此的话,她还是先进宫去吧。

带着墨莲不方便,所以她只能先找一家客栈入住,等到夜深人静,墨莲睡着了之后,她才悄悄地潜出去。

在她出去的一刻,墨莲也跟着起身,悄无声息地跟在她后面。

他不是想跟踪她,只是潜意识地觉得她不在身边的话,随时都可以永远消失不见,他看不见她,如果他真的不会来了,那他也找不到她,所以只能尽力地跟着她,才不会被她丢下。

皇宫里虽然戒备森严,比平时还严格了好几倍,不过凰北月对南翼国的皇宫算是非常熟悉了,闭着眼睛也能潜进去。

红烛和阿萨雷吉克等人此刻都在皇宫里,她一进去,就和红烛取得了联系。

“主人,我们都在太后的毓祥宫,太子战野,逍遥王,曦和公主都在,外面防守的人,全都是灵央学院的长老们,你一定要小心那些老头子,他们布下了天绝阵,不让人靠近!”

“我知道了。”凰北月微微皱眉,天绝阵的亏,她曾经吃过一次,至今记忆犹深,当时若没有魇帮忙,她恐怕要栽在那几个老头子手中了!

和红烛说完之后,她转而在心里对魇说:“天绝阵你比较了解,这次你说什么都要帮我一次吧!”

魇过了半天才说:“你先告诉我你怀疑谁,我再考虑帮不帮你。”

“我怀疑谁你不是早知道了吗?”凰北月冷着脸,这家伙,这种时候和她讲条件!

黄金面具【3】

“曦和公主不用说,太后,皇上,逍遥王,甚至苍河院长,难道都是你怀疑的?”魇撇着嘴,吃惊地问。

凰北月神秘地一笑,道:“其实我已经锁定了某一个人。”

“是谁?”魇紧巴巴地问。

“现在不告诉你!不过你很快就会知道了!”凰北月继续神秘,她就不说,她就不信这种时候魇不帮她,不帮忙的话,只好他们两个一起被光耀殿抓了!

魇哼哼了两下,每次被她以性命相威胁的时候,他都无可奈何,没办法,他此刻确实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淡淡的黑气从凰北月的指尖蔓延出来,慢慢地在身周形成一个无形的结界。

凰北月扬唇一笑,“谢了!”

足尖一点,身影如破空之光,在黑暗中一闪而过,直接穿过天绝阵的阵法,偷偷潜伏在毓祥宫的屋顶上!

在外张弛天绝阵的南宫长老微微一皱眉,似乎感觉到了阵法中有什么微弱的波动。

“院长,刚才是不是有什么动静?”为求保险,南宫长老还是将刚才感觉到的波动,告诉苍河院长。

苍河院长也察觉到了细微的波动,不过那是几乎可以忽略的一丝感觉,他也不确定,因此说:“也可能是飞鸟蚊虫掠过,不过不可大意,小心为上。”

“是。”南宫长老也只能如此,越发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阵法中。

悄悄从屋顶上下来,凰北月反身用脚构筑雕栏,挂在屋檐下的阴影里,从窗户上方的缝隙里,悄悄看进去。

此处是毓祥宫的中殿,是太后休养的地方,记忆中北月郡主经常来,因此她对这个地方格外熟悉。

而此时此刻,南翼国的几位重要皇族都汇聚在这里。

皇上和太后位于上座,其下分别是皇后和逍遥王,然后是战野和樱夜。

阿丽雅,阿萨雷和吉克跪在地上,三个人都静静地,等着上面的人问话,而红烛则再毓祥宫外面

皇上显得很消沉,单手撑着额头,胡须凌乱,眼窝深陷,整个人都好像风中的残烛一样飘摇。

皇后显得比较蓦然,天生的骄傲不会允许她在这时候表现出悲痛愤恨,她只是像个旁观者一样看着这些人。

经过了前几天的打击,逍遥王似乎已经慢慢接受了现实,除了悲伤痛苦之外,似乎也没有什么多余的情绪了。

战野还穿着戎装,似乎才从军中回来,看他面色倒没什么异样,除了有些苍白消瘦之外,还和从前的他一样俊朗高贵,他看着大殿中一盏灯火,眼睛一转不转地盯着看,半天都没有眨一下眼睛,也不知道看了多久。

他是刚刚才被樱夜从军中叫回来的,刚刚才知道北月已死的消息,到现在,他依然觉得是梦一样,根本就不真实。

身边的樱夜一直哭个不停,啜泣的声音一直在他耳边盘旋,除此之外,他真的什么都听不到了。

看到这样的情景,凰北月心里也觉得很愧疚,这是绝对的苦肉计,师父曾经说过,狠不下心,就成不了事。

黄金面具【4】

她也不想走这条路,不过,时事所逼,她只能选择大局。

所有人中,只有太后这样经历过国家□□,外敌入侵,内敌作乱,甚至大义灭青,下令杀过自己女儿的人,才能保持理智和冷静,成为这殿中唯一可以主持大局的人。

年迈的太后虽然苍老,可那威严和气魄切依旧慑人,精明的目光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阿丽雅等人,慢慢开口。

“你们都是北月身边的人,哀家知道,你们今日进宫,说有北月的遗物要交给哀家,还有北月临去之前的话,是不是?”

阿萨雷最机灵,一般都是他开口,因此点点头,连忙让阿丽雅捧着托盘上去,这托盘里有一颗晶莹剔透的兽核,以及一枚黑木令牌。

“那是….”樱夜忽然指着那颗兽核大哭起来,“是冰灵幻鸟的兽核!”

那枚兽核其实是当日在浮光森林的时候,她杀死的那只百目寒蟾的兽核,她给了吉克,希望他吸取里面的力量成长,可是吉克舍不得,一直留到现在,正好让他们利用一下。

兽核离开神兽本体太久,就会失去神兽的气息,小灯笼把冰灵幻鸟的气息封印在上面,这丫头的封印术和结界术很强,足以以假乱真。

百目寒蟾是神兽,但冰灵幻鸟是超级灵兽,这么多年跟着她修炼,实力年年长进,已经能够凝聚兽核,也可以说,早就跻身为神兽一列了。

召唤师和召唤兽的生命是联系在一起的,只要缔结了契约,就不可能独活。

所以,看见冰灵幻鸟的兽核,那凰北月的死,就千真万确,不可能作假了。

因为这个世上,没有几个人知道她的召唤兽中,除了红烛之外,谁都没有和她签订过本命契约,他们的生死根本就不相干。

看见冰灵幻鸟的兽核,已经可以说明一切了。

皇上闭上眼睛,隐约可见晶莹的水光已经在眼眸中隐隐转动。

战野声音低沉地问:“她有什么话让你带来?”

阿萨雷知道凰北月和战野樱夜关系都好,此刻听到战野开口询问的是她临终前的话,而不是托盘里静静放着的佣兵王令,便知道他对他们的遮夜王绝对是真情真意的。

刚想开口说话,太后却先一步问:“那枚令牌,难道就是佣兵王令?”

阿萨雷怔了一怔,心想先把佣兵王令的事情说清楚,便先回答太后的问题,道:“正是。”

太后远远地看了一眼,便招招手,道:“拿来让哀家好好看看。”

阿丽雅从托盘里拿出佣兵王令,亲自呈上去给太后看。

太后拿起令牌,眯着眼睛,在灯下细细端详,即便没有什么神奇的光芒,这枚沉甸甸的令牌,拿在手中也觉得有种倾吞天下的霸气!

“郡主知道佣兵王令的重要,而光耀殿和修罗城都想得到,她不甘心让令牌落入任何一方手中,因此在之前就让在下保管令牌,若郡主出事,就让在下带着令牌来南翼国,交给战野太子,希望太子殿下能好好利用佣兵王令!”

黄金面具【5】

阿萨雷抹着眼泪说,演戏演得太逼真,连阿丽雅都跟着他哭起来。

战野一怔,没想到她临终之前,居然将这么重要的东西托付给他,想到她离去之前的音容笑貌,只觉得心如刀绞,强忍着心痛,再次问:“她还说什么?”

阿萨雷道:“郡主说,希望太后和皇上能帮她一个忙。”

皇上伤心过度,根本没有说话,还是太后说:“哀家是她的祖母,都是一家人,谈什么帮不帮,你且说吧。”

阿萨雷抬起头,擦擦眼角的泪水,说:“郡主希望太后能派人将惠文长公主接回来,当年的事情过去依旧,如今国家太平,希望长公主能和家人重新团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