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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呼吸一下子狠狠滞住,如同周围的空气一瞬间被抽走了一样,她连忙退开,然而肩膀却被他忽然抬起手,用力地按住。

凰北月重新低头看着他,却依旧只在那双眼睛里,看到令人心疼的淡漠疏离。

她紧紧抿着唇,和他静静地对视了片刻,才看见他粉色的唇瓣微微一动,然后喃喃地说:“你终于出现在我梦里了,凰北月,我以为你讨厌我到了都不肯出现在我梦里的地步。”

“我没有讨厌你啊。”心里微微一酸,凰北月低声说,她只是讨厌自己,自我厌恶,从来没有讨厌过他们任何一个人。

风连翼微微扬起嘴角笑了,抬起手,爱怜地抚着她的脸颊,手指轻柔得像捧着一个易碎的瓷器一样。

舍不得打碎,舍不得去碰,如此虚幻的一个梦,似乎呼吸稍微一重,就会把她吹散。

这样久违的温柔,让她再也忍不住,忽然哽咽一声,用力伏在他怀里,“你怎么可以说话不算话呢?你不是说过要给我一个家,为什么要食言?”

微微一怔,风连翼伸出手,将她抱紧,“我没有食言,从来都没有。”

“骗子。”凰北月低声喃喃,不过无所谓了,骗子就骗子,她就是喜欢上一个骗子,所以是苦是甜都自己承担了。

他低声叹息,搂住她纤细的腰身,忽然翻了一个身,将她压在身下。

凰北月怔了一下,迷惑地看着他,还没弄清他的用意,嘴唇已经被他低下头,用力地虏获了。

霸道却不失温柔的力度,由浅至深,一点一点辗转,她睁大双眼看着他,心脏‘咚咚咚’快跳,有些紧张,还有些期待。

她搂着他的脖颈,没有拒绝,也没有反抗。

如果他把这当成一个梦,那么,她也会当成一场梦。

只有在梦里,他们才能这么恣意地拥抱,没有防备,没有忽然对立的仇恨,就是这样,简简单单地拥抱在一起。

等梦醒了,翼,你会一笑置之,觉得不过是一个荒诞的梦而已,她也会笑了笑,把这一切珍藏在心底。

等下次见面的时候,依旧拔刀相向,生死不容。

这就是我们最好的爱情吧,虽然没有开花的过程,却有结果的甜蜜,哪怕只是梦中。

她轻轻靠在他胸前,嘴角一抹轻柔的笑意,心甘情愿,又怕什么以后刀山火海呢?

粗重的呼吸在她耳边起起伏伏,风连翼轻轻瞥了她一眼,那双原本清澈的眸子,此刻被染上一层梦境一样虚幻的光芒,迷离妖娆,看的他竟连呼吸都差点儿忘记了。

“月,你是不是很讨厌这样的我?”他声音嘶哑,被情|欲晕染地分外性感。

凰北月低笑:“我喜欢这样的你,很喜欢。”

他一怔,暗紫色的眼眸中飞快闪过一抹痛苦之色,随即动手去解她的衣裳,一面细心地吻着她。

风之咒印【4】

衣裳委地,她身上洁白细腻的皮肤在他眼睛里惊艳成一片雪色,她生性豁达,除了脸上,很少会去在意身上的伤疤,因此身上几处虽然不严重,但还是和那雪白的皮肤十分违和的伤疤让凰北月不好意思地抬手挡住。

早知道有这一天,她应该早作准备,把伤疤除掉,字少在他眼中,她想要自己很完美。

特别是这样,仅有一次的梦中。

不过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他低下头,在她肩膀上一道浅浅的伤疤上来来回回的轻吻。

他是不在意她美不美,但是他会心疼。

凰北月眸光朦胧地看着他,忽然张开双臂,攀紧了他结实的肩膀,她眼波如水,浓密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射出温柔的剪影,睫毛遮

掩之中,可以看见她半开半合的双眸中,时而隐现的恰酢跬。

有精灵般的纯真,孩子般的无辜。

从窗户里透进来薄薄的阳光,轻柔地照在她细致的皮肤上,如同花妖一样的诱惑,他的呼吸停顿了两秒,忽然身体开始发紧,呼吸急促,眸光转成一片暗紫。

肌肤与肌肤的贴合似乎无法满足他被撩拨起来的欲|望,超出想象的柔软和细腻,竟让他渴望了那么久…

他开始在她身上铺设细密的吻,从脖子一直到光滑平坦的小腹,一路延伸,肆意点火。

他的舌尖如水般冰凉,每过一个地方都让她有些害怕地抓紧他,努力抬起头,却只看见他完美如妖一样的侧脸。

她低声喊:“翼…”

奇异的热力从小腹蔓延开去,如同他身体里此刻的感觉一样,空虚得无法承受,她有生以来,第一次感觉自己竟如此空虚。

这样的空虚只有彼此才能填满。

他抬起眸,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而后,两只手握住她的纤腰,略略抬起,开始慢慢进入。

很怕伤到她,他动作很慢,汗水逐渐在额前凝聚,呼吸也越来越重。

遇到障碍的时候,他停下来,带着几分痛苦之色凝视着她,暗哑的声音如同夜色全都聚拢在他周围。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她有些好奇为什么在梦里他还能这么理智地问她话,但是希望和他水乳交融的情绪更深地掌控她。

她不后悔,怎么会后悔呢?也许此生一次,能和他这么亲近了。

她轻轻摇头,目光朦胧,脸颊微红,水汪汪的眸子里,映着他被情|欲折磨得性感魅惑的脸庞,这样的倾国之色,让城池都沦陷,

凰北月也不能幸免。

凰北月努力朝他微笑,娇柔,温顺,那是一张怎么样美的面孔?姣好,梦寐以求。

“吻我,翼。”

他俯首噙住她的唇,用力辗转,同时猛地一挺身…

她小声低呼起来,身子一紧,小脸皱的紧紧的。

他顿时僵住,一动也不敢动地看着她,“很疼吗?”

她皱眉不语,咬着嘴唇,他屏息等待着,半响之后,才忍着痛摇摇头,小脸靠在他肩膀上,眼眶却湿润了。

“不痛,一点儿都不痛。”

风之咒印【5】

“不痛,一点儿都不痛。”比起她伤害他的,这样的痛根本微不足道。

他吻了她,然后开始慢慢动作,不明白,他已经舍弃所爱,为什么还能这么温柔地爱她?

也许是因为在梦里,所以他们都是当初最好的模样和心。

在欲|望编织的梦幻里,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只有彼此的感觉才是最真实的,在他一次次的撞击为她带来的快|感里,前世和今生一起交错。

曾经发生过的事情,无数次生死边缘,危急时刻,阴谋倾轧都不复存在了,千万年也是弹指之间。

只有这一刻,是她用尽了两世才等来的,原来她等了这么久…

在交颈合欢,抵死缠绵的时刻,凰北月紧紧抱着他想哭。

不是因为第一次的痛楚,而是因为,她终于把身和心都完完整整地交付给他,而他们却不能在一起…

里面是颠鸾倒凤,如胶似漆,而外面的厉邪却眸光阴暗地看着自己的手。

掌心里有无形的风元气正渐渐往外消散,风元气进入空气中,便如同散碎的纸屑一样,飞得越来越远。

他庞大的身躯如同小山一样立在山林中,抬起眼睛,追随着风元气消失的方向,眸光微微一凝,淡紫色的眸子里,映出一抹妖艳的红色。

红得似血一样的衣摆在风中飞扬,精致完美的面具,有种让人一见倾心的冲动。

一动不动地站在远处的树梢上,暗红的目光看向这边,若有所思的样子。

厉邪几步走过去,庞大的身躯居高临下看着这强悍的魔兽,虽然有高度上的优势,但是,魇的气势却丝毫不弱于他。

“魇阁下,看来伤得不轻啊。”厉邪讥讽地说,满脸的图腾显得可怖,但他知道,魇摘下面具,会比他可怖一百倍。

魇懒懒地看了他一眼,那眼神依旧妖得勾人魂魄。

“谁在里面?”

“一个你不会想看见的人。”厉邪淡淡地说。

魇低下头,看着他的手,瞥见那些消散的风元气,魇冷冷道:“你的元气正在消失,为何?”

厉邪抿着唇,有些不悦,握紧了拳头,道:“阁下应该管的不是这些。”

“那我该管什么?”魇懒散地问,对于许多事情,他半点儿兴趣都提不起来。

厉邪道:“你的绝世美貌被毁,你难道不恨吗?”

“恨,那又如何?”

“我很希望能亲眼看见她死,可惜修罗王到底心慈手软,不能让我如愿以偿啊!”厉邪感叹地说。

魇道:“她死过一次,仍然活过来了,这个女人,没有那么简单。”

“哼,虽然这样说,但留下她,对你我都不利,不管怎么说,万兽无疆和魔兽,永远是对立的,她活着,你我就得死,或者被封印

,你愿意吗?”

魇眯着双眼,还是有些懒散的样子,“我跟黑子合作,他怎么做,我就怎么做,不想浪费时间去思考,不过我很怀疑,她能不能集

齐五种咒印?最后的风之咒印,是最困难的吧?”

风之咒印【6】

听他这样说,厉邪的眼神瞬间就变得非常阴郁,握紧的拳头中,风元气消散得越来越快。

“哼!当年的轩辕问天,不也一样成功了吗?只要拿着万兽无疆,就似乎和好运永远联系在一起!”厉邪愤恨地说。

魇低声笑起来:“问天?问天是我养大的,他得到风之咒印的手段并不光明,这一点,相信你比我更清楚吧?”

厉邪冷哼:“上一任修罗王的死,成全了他!”

“是啊,阴后为了问天,不惜委身下嫁,最后成功刺杀修罗王,夺了他的风元气…”魇说到一半,忽然顿住,血红的眸如同利刃一

样,射向那山中的小屋!

身随心动,魇忽然一步向前,想绕过厉邪扑过去,厉邪却早有准备,在他行动的时候,后退一步,庞大的身躯便将魇的路都封死了!

魇狠狠地盯着他,忽然哈哈哈大笑,“好一个修罗城啊!”

厉邪的面色比他更阴郁,但这时,却依然淡淡地说了一句:“王命不可违。”

“哼!修罗王是不是打着坐山观虎斗的如意算盘?告诉他,没那么便宜的事!”魇恶狠狠地说,“他帮了凰北月,我和黑子就算被封印,也要拉着他一起陪葬!”

“你和昀离就那么没用吗?”厉邪道,“当年轩辕问天封印你都力不从心而死,凰北月现在要对付的,是你和昀离,还有一个天夔。”

魇的眼神依旧非常阴邪,像是根本没有听见他的话,只是冷冷一拂袖,“放心,修罗城别想置身事外!”

说完,无数花瓣涌现,那妖红的身影,在飞花中华丽的消失。

看着魇的身影消失,厉邪才缓缓松开了紧握的拳头,一个人自言自语,“这是目前最好的办法,没有凰北月,怎么能牵制你们三个大魔头?”

外面的小插曲并没有影响小屋里的鸾凤和鸣,被无休无止地攻城略地的凰北月刚开始还能抱着他情意绵绵地说话,慢慢到后来,就只剩下呻|吟的力气了…

如果这是一场战,那身为男人的他,天生就是战场上的王者,而她,实力强悍的遮夜之王凰北月,只有丢盔弃甲求饶的份儿…

好不容易等他餍足,她累得趴在他胸膛上一动也不动,不管他怎么第二次挑拨,都装死不肯动。

开玩笑,有个词叫‘精尽人亡’,对女人同样适用吧?

她的体能绝对NO.1,但在他面前还是有种抬不起头来的感觉。

汗淋淋的两具身体黏糊糊地贴在一起,他咬着她的耳垂温存,隐隐有重整山河的气势,凰北月心惊胆战地装死,这一装,还真的模模糊糊睡着了…

如果这是梦,那这么清晰的缠绵,是为什么?

如果这不是梦,他怎么会这么温柔地抱着她,爱怜她?

他捧着她的脸颊,身体相连的部分,火热的力量在缓缓进入,她模糊得不知道是什么,眼睛努力地想睁开,却被他温柔的手轻轻蒙住。

“月,看到了吗?有光…”他低声喃喃。

风之咒印【7】

被他的声音引领着,她努力去看,在黑暗的脑海中,如同走过漫长的火车隧道一样,真的看到前方有若隐若现的光。

“走过去,不要害怕,我在这里看着你。”他继续以低哑的声音诱惑。

她被指引着,慢慢朝前走,一步一步,却能感觉到他的拥抱,温暖地包围着她。

嘴角的笑容慢慢扩大,一直扩大到她被那刺眼的光芒包围,然后,他的温度消失。

“月,我爱你,一直都爱你,从未改变…”他低声叹息的声音,骤然消失。

凰北月骤然睁开眼睛,本能地反手想抓住他,不想让那温暖消失,然而…

淡淡的月光从窗外透进来,照着她的脸庞,朦胧中,是周围清冷的空气,她睡在竹床|上,盖着薄被,身上酸疼得不可思议。

怔怔地看着周围,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刚才的一切,是她的梦?

不,不会啊,她很清醒,一直都很清醒,发生的一切,所有的细节她都记得很清楚,怎么可能是梦?

做梦的人明明是风连翼,为什么会变成她?

她慢慢坐起来,知道周围一个人都没有,没有元气的波动,什么都没有,只是凄清的树林,黑夜,和小木屋。

她将脸伏在手掌中,慢慢地呼吸,发生了什么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不知道过了多久,小木屋的门被轻轻推开,她猛然抬起头,眸光里藏着惊喜,可是看见门口呆呆站着的红烛,眼中的喜悦便如同烛光一样悄然熄灭了。

他走了,不会回来。

奇怪了!她怎么会像鼓起勇气把第一次献给心爱的人,对方却因为终于得到她的身体而离开之后的笨女人,心如刀绞,难过得好想去撞墙呢?

她几时变得这么不豁达了?

“主人?”红烛目瞪口呆看着她,她完全没有想到会看到这一幕。

看见她搂在薄被外面的肩膀和脖颈下面,全都是又红又紫的瘀痕,她年纪不小,立刻就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事,顿时,一张小脸便红透了。

见红烛那么害羞的模样,凰北月慢慢将薄被拉起来,把自己裹成一个圆,将下巴支在膝盖上,淡淡地笑道:“就好像做了一场梦一样,只不过梦醒了,还是能感觉到现实的凄凉。”

红烛红着眼眶走过来,在她身边坐下,哽咽着说:“风连翼是个大恶人!大混蛋!他怎么可以…”

“我是心甘情愿的。”凰北月喃喃地说,“我知道他为什么要舍弃所爱。”

红烛低着头,一个劲儿地哭鼻子。

凰北月也不管她有没有认真地听,依旧说:“他是因为爱我无望,所以选择成全我,否则,就算我放弃一切跟他在一起,后半生,

他也会因为自责越来越不敢靠近我。”

“他怕不能实现我的梦想,怕我心里一生都在怀疑和后悔中度过…”

她说到一半自己也说不下去了,泪水大颗大颗往外涌,她自己也阻挡不住。

小虐怡情,大虐强身健体~

风之咒印【8】

红烛抬起头看着她,看着看着,只见凰北月眉心之间,忽然闪现过风之咒印的风纹,忽然怔了一下,随即心中满是酸楚。

“主人…”哽咽着开口,结果什么都说不出来,红烛只能靠近她,慢慢抱着她,让她尽情地哭。

风之咒印是五种咒印中最难获得的一个。

虽然风元气看似温和,实则十分霸道,整个大陆上,以风元气闻名的也不过几人,而一旦风元气修炼到一定程度,那是非常可怕的。

修罗城历代的王族传承,都是风元气。

而当年的轩辕问天,也是因为夺去了上一任修罗王的风元气,而顺利获得风之咒印,才能无敌于天下,横扫大陆,封印魔兽。

现在,风连翼以另外一种方式,把风元气给了主人,帮助她得到风之咒印。

可是,这种方式会带来的后果是什么,她不敢想象。

凰北月的眼泪,把她的衣服都打湿了,红烛默默地抱着她,低声说:“一切都会过去的,你们一定会有未来,一定会有…”

北曜国

一道雪白的光倏然降落在皇宫里,帝王的寝宫中,安静的夜和灯火一起并存,这漫漫长夜,似乎永无止尽。

厉邪扶着风连翼走向龙床,走到一半,风连翼忽然推开他,自己踉跄着,摔倒在龙床之前。

低下头,深深地喘息几次,他才抬起头,慢慢擦去额头上的细汗。

“魇来干什么?”他声音异常的沙哑,完全失去了以往优雅的声线。

厉邪一愣,随即说:“他说,修罗王休想置身事外。”

风连翼轻笑:“那就等着看他们,究竟能掀起多大的浪了,咳咳咳…”

低声咳嗽,他轻轻回眸,看着寝殿的门外,厉邪有所感应,立刻一闪身出去,片刻之后,便拽着魏嫣然进来。

“你偷偷摸摸躲在外面干什么?”风连翼已经在龙床|上坐下,此刻抬起紫色的眸子,冷冷地看着魏嫣然。

“陛下的声音…”魏嫣然有些惊讶,但是并不见害怕。

“无须你多管。”风连翼冷淡地说。

魏嫣然道:“听说北曜国在晋城败了,二十万大军丢了一半,臣妾担心陛下,所以深夜来探望。”

风连翼冷笑:“你是怕朕兵败如山,让南翼国长驱直入,攻入徽京,你被俘为阶下囚吗?”

魏嫣然低眉顺眼,没有开口,一身魅惑人的本事,却奇异地没有在这时候表现出来,像个寻常女子一样,不敢说太多。

“臣妾,还是为陛下吹奏一曲吧。”魏嫣然低声说。

风连翼怔了一下,没有拒绝,略显苍白的唇轻轻开合:“月魄。”

魏嫣然不动声色地拿出凰北月的白玉箫,放在唇边轻轻吹响。

而厉邪则是抬起头来,皱着眉看了一眼风连翼。

箫声响起,起起伏伏,呜呜咽咽,如泣如诉。

他靠着软枕,闭目凝听,嘴角边隐隐有笑意,倾国倾城。

箫声中,他忽然低声说:“厉邪,朕今天很高兴,从没有这样快乐过。”

风之咒印【9】

厉邪垂眸听着。

风连翼道:“她美得不像话,看着她,我在想,为什么偏偏是她,别人比她好,为什么不是别人?”

魏嫣然抬起头看了他一眼,非常不解,为什么今天他的话这么多,而且说的这么直接?好像已经不惧怕任何人窥见他的内心。

她自然不明白他的心,也不需要懂,只是认真吹响那支忧伤的曲调,箫声里的相思,不知道是作曲人想表达的,还是吹箫人想表达的。

“陛下。”厉邪低声开口,“有件事,我一直都不明白。”

“何事?”

“陛下舍弃所爱是我亲眼所见,为何现在还…”

“呵呵呵…”风连翼低声笑起来,沙哑的声音像是枯死的树木,没有一点生气,“我立下契约的时候,舍弃的是曾经的凰北月,契

约之物,是北月郡主的头发。我怎么可能舍弃她?这一生连死亡都无法将我带离她的身边。”

厉邪一怔,随即终于明白,认命地摇了摇头,连表情都释然了。

本就不应该抱着希望啊,哎…情关难过,几任修罗王都是如此,当真是命啊!

他不再说话,垂着头站在一边,等着皇后魏嫣然将那一曲《月魄》吹奏完。

语调终于缓缓地停歇了,余音绕梁,沉默了片刻,魏嫣然才将白玉箫慢慢收起来,温顺地说:“陛下喜欢听,嫣然可以天天跟随在陛下身边,为您吹奏。”

风连翼闭着眼睛,苍白的面色十分平静,胸膛微微起伏,却摇摇头道:“嫣然,朕有没有说过,北曜国不会困着你,你想去哪里都

可以。”

“我哪儿都不想去,只想跟着陛下。”魏嫣然坚决地说,“我知道你心里不会有我,可是你娶了我,就不能随便把我扔下。”

厉邪有些怜悯地看了这个女人一眼,无家可归的女人,就是这样可怜。

他不想走,风连翼也不多说什么,反正北曜国无所谓养这么一个闲人。

他现在很累,没有那么多精力去应付朝中的□□们,留着她也能安抚一下那些老头子。

“厉邪。”他淡淡地开口,“从今天开始,朕封你为国师,对付南翼国以及魔兽的一切事宜,你都可以全权做主,不需要请示朕。”

厉邪单膝跪下,恭敬地说:“谢陛下。”

风连翼挥了挥手,让他退下。

魏嫣然坐在床边,看着他半闭着双眸,似乎很困,随时都会睡去的疲倦样子,忍不住说 :“厉邪对凰北月一直心存杀意,陛下这么做,会不会对她不利。”

扬唇轻笑,风连翼道:“没有人再能伤害她了。”

魏嫣然怔了一下,不懂他所说的,风连翼睁开眼睛,忽然抬起手,摸了一下她娇美如花的脸颊,“不用担心,你始终是北曜国的皇后,一生安乐无忧,没有拘束。”

“安乐无忧吗?”魏嫣然脸颊微微一红,羞涩地看向他,“若陛下真的希望嫣然安乐无忧,就赐给嫣然一个女人该有的幸福吧。”

风之咒印【10】

淡紫色的双眸轻轻转向她,静静地看了片刻,那么安静平淡的目光,没有情绪波动。

魏嫣然的心,沉沉地落下去,心里苦笑一声,她又在奢望了…

可是她不甘心,她怎么可能甘心啊!她这么美,不输给任何人,她应该有幸福的,可是她的幸福每次都跟她开玩笑!

不甘心啊!

她紧紧地握了一下拳头,鼓起勇气,俯下身去,主动献上自己柔美的唇和身体。

媚术修炼到她这种境界,哪有男人能抵抗得了她这样不顾一切的魅惑?

柔软的身体,好像没有骨头一样,软软的倒在她怀中,嘴唇对他有啃又咬,而另一只手则悄悄的从他衣襟里探进去,用尽了手段挑逗,点火…

她相信自己的魅力,可以让他神魂颠倒,欲仙欲死。

她也感觉到了他呼吸有些重了,他是正常的男人,要是没感觉才怪了!

心里有凰北月又怎么样?只要陷入她的温柔魅惑里,他就会发现,凰北月那样的女人其实就是一杯白开水,一点儿意思都没有!

即将成功挑起他的火焰时,他忽然冷静地出手,将她轻轻地推开。

魏嫣然已经是衣衫凌乱,高雅的发髻也散乱了,嘴唇上的胭脂也歪了,一双剪水秋眸,怔忪地看着他。

风连翼淡淡地整理自己的衣襟,面无表情,“你出去吧。”

“为什么?”魏嫣然的眼睛一瞬间红了,泪水簌簌而下,打湿了整张妖艳的面孔,“我哪里不够好吗?”

“魏嫣然,我问你,你喜欢我吗?”风连翼冷静地出声。

“喜欢!”

“那你爱我吗?”

她犹豫了一下,刚想回答‘爱’,他却轻轻地笑了,倾城的笑容,“你只是不甘心而已,你需要我的爱,让你觉得满足。”

“真正爱一个人,会把你所有的欲望和野心都驱逐出去,你只想为了她做一切,哪怕是放弃她,推开她。哪里会有不甘心,到那个时候,你的心都被她挖走了,你所能做的,就是乖乖做一个没有心的人。”

听着他的话,魏嫣然红唇微启,喃喃地说:“这样的爱真奇怪。”

风连翼微笑,看吧,旁人是不会理解的。

擦着脸上的泪水,魏嫣然被伤了自尊,主动诱惑却被冷冷推开,没有什么比这样更伤她的心了。

她站起来,吸着鼻子出去,让房间里重新陷入安静。

风连翼慢慢躺下去,掌心里,微弱的风元气在流动,他抬到眼前一看,那无形的元气悄悄转了半圈之后,就化成一阵淡淡的烟雾,消失了。

*********北月皇朝**********

晋城一战南翼国大胜,凰北月低调地回到临淮城,没有参加任何盛宴,只是潜入灵央学院中的万兽宫,和红烛两人闭关修行,外界的一切都交给吉克等人打理。

清心苦修,日升月落,白昼黑夜变幻,凰北月也不知道自己在万兽宫里修炼了多久,只是一旦进入五种元气都融合的境界,便像是来到另外一个世界,没有任何干扰。

天命之人【1】

无数个日日夜夜,她将一切杂念都抛在外面,不管外界发生了什么事,她只是一心一意修行而已。

清风送来一阵清凉,又是一个安静而漫长的夜。

临淮城中万家灯火,皇宫里更是灯火辉煌,皇家的庄严大气凡人怎么会懂?

巡逻的士兵来来回回,宫女太监在寂静的阁楼宫殿中穿梭来回,低眉顺眼,谁也不敢抬头看一眼站在高楼之上的帝王。

“陛下,夜深了,外面寒气重,请进来吧。”一个太监恭恭敬敬地说。

龙袍加身,头戴金冠,面容英俊冷酷,轮廓中透出的帝王之气,让他看起来更加难以靠近。

只不过,知道在这里站一夜也无济于事,心里很明白等的是什么,但同时也很明白,那是永远等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