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刻一副刚吃完大便的模样,“教主…”

“我对叛徒没啥好说的,你该干嘛干嘛去吧。”

“…教主,其实这次的事情,纯属意外。”他随时要哭出来的模样,“我没想到第一次扎,就扎得这么准。”

“…”我冷眼看他,“难道你还想事先让我给你演练几遍?”

“也不是。”他扭捏道,“本来想用刀稍微蹭破点皮作作样子就算了。”

“那你蹭得真准,整把刀都蹭到皮里面去了。”

他站在那里不说话,但眼神老是小心翼翼地瞟过来,弄得我烦了,“你到底想怎么样?砍都砍了,别告诉我你不知道这叫以下犯上,在后悔!”

他摇摇头,“不以下犯上怎么叫政变呢?”

“我靠!”我把头塞进被子里拒绝和此人通话。

此一塞,就塞了个天昏地暗,等我睡了一大觉后,听到身边有个声音在小声叫道:“小龙?”

我刷地探出头,握住小包的手,“同志,我什么都没有,只有你了!”

小包同志泪眼潸然地看着我,“我以为你抛弃我,又穿了…”

我安慰地拍着他的肩膀,“放心,我会一直一直留在你身边的。”到底是自己人,关键时刻孰高孰低一目了然,“这几天你没事吧?”

他害羞地摇摇头,“有花护法照顾我,一切都很好。”

我突然一阵寒意爬上背脊,“你刚才的意思不会是我想的意思吧?”

“恩,我终于找到人生的意义了,我一定是为了正红才穿到这个世界来的。”他身下仿若绽开数朵莲花…

我拉着他的手猛得一用劲。他倒在床上,我迅速把他压到身下,“我后悔了,就算做女人,我也不会让那小子赚便宜!”

他瞪大眼睛,惊恐地看着我,“你什么意思?”

我一把扯掉他的衣服,重重地亲在他胸前的红点上,“就是这个意思!”

轰!

随着一声巨响!

赫锦铁青的脸出现在倒塌的墙后面。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偶发的第三次了,再不行,偶要找豆腐!

强敌入侵

根据我打架多年的经验,我基本可以分出安全、不安全、危险、很危险四种程度的安危系数。比如解皮带,我一眼就可以看出对方是准备拉屎、尿尿、还是抽人。

所以当赫锦出现在眼前的一刹那,我脑海立刻飞过一个念头--

此人已抓狂,系数计算系统已爆炸。买保险要趁早,留遗嘱要简短,我很快就将荣幸地看到第二次燃烧的生命火花。

“你说…他会杀了你,还是杀了我?”小包突然在身下颤抖着问。

“…我觉得这是多项选择。”

小包尖叫,“我是受害者!”

“你看TVB电视剧,受害者有几个活下来的?一般能留张完整的脸出镜就很幸运了。”

他大骇,“不要!好歹我也捞个友情客串!”

我看着赫锦越来越近的身影,“或者我请他一剑把我俩串在一起?”

他迅速翻了个白眼,晕过去了。虽然我感到他胸口的心跳依然很曲线。

“咳,赫锦啊…”我看着赫锦越走越近的身影,语重心长地说,“以后看不清楚就去买个望远镜,你这样趴在旁边看,很影响为师进入的情绪。”

赫锦黑着脸道:“是他进入的情绪吧?”

“悟空,没想到你也被染黄了。”我长叹一口气,“这个世界实在太不安全了,连猴子都带有色眼镜吃香蕉了。”

小包突然捏住我的袖子小声说:“在我昏厥的途中,还是要好心地提醒你一下,他的战斗指数已经飚到一万以上,随时有爆发的可能。”

我举起手很严肃地看着他,“我觉得你昏厥得很不真实,很影响读者情绪。”手起手落!

他摸着额头上肿起的大包,泪如雨下,“你到底有没有看过电视,别人都是劈脖子的,你劈脑袋干嘛!”

“…可以重新再来一次么?”

小包跳起来,抱着衣服跑到赫锦身后,“我是被逼的,我是清白的,我是受害者…”

我点点头,“他是被逼的,他是清白的,他是受害者…”

小包感动地看着我,“小龙,你放心大胆地去穿第二第三次吧,等我和正红结婚时,会把你的灵位放在证婚人席位上的。”

我翻着白眼道:“不过很奇怪…每次我只要一看到他,就会有扑上去的冲动…”

赫锦的身躯陡然僵直。

小包弹到窗边,“事到如今,我也不能再隐瞒下去了,其实我是一个…GAY!”他话音一转,扭动腰肢,一手搭住窗棂,上胸前凸,屁股后翘,舌头做了一个极猥亵的挑逗动作,“我只喜欢男人…”

我不得不承认,人在死亡威胁下,发挥出来的潜力是无穷且无耻的。

我看到赫锦挥袖把他扫出门外时就知道,虽然很多事情很无耻,但很有效。

所以,无耻不可怕,可怕得是无耻完了还无效…我大脑高速运转,如何才能有效的无耻呢?

“我似乎提醒过你要守妇道。”赫锦的声音像考官一样冷冷提醒,思考时间结束,请答题。

我脑海里各种对白纠结成一片,□的英勇的温柔的害羞的死不要脸的…最后化成一句,“我错了!”天哪!你给了我这么厚的脸皮,为什么没给我一颗足够坚强的内心!

他沉默半晌,“曾盟主已经和各大派在正厅等你举行退位仪式。”

我和他一样沉默半晌,突然号啕:“我是张无忌,我不要做洪安通!”

小包顶着额头上的大包从窗户下慢慢升起,“我觉得你比较郑克爽。”

“从哪里看出来的?”难道是英俊度?我摸着脸。

“倒霉度。”他突然恶狠狠道,“而且是会传染的倒霉度。”

重新走回正厅,脸孔还是原先那几张脸孔。

上官和慕容坐在曾国歌下首,看到我进来,一个撇开头,一个笑眯眯。

曾国歌站起来,“林教主请宣布退位吧。”

我左看看右看看,“金盆呢?牌匾呢?靠,搞什么,连鲜花鸡蛋都没有?那我怎么知道支持率是多少啊?”

曾国歌楞住,“教主话意深晦如海…老夫实在是听不懂。”

“我的意思是说,唉,算了,退位是吧?好的,我现在宣布…”

“等一下!”突然一个声如洪钟的高大男子自门外凌空踏入,站到正厅中央。

我愕然:“张三丰?”

“林炎炎,你把易筋经和洗髓经留下,我就让你顺利退位。”男子须发如刺,犹如小朋友笔下的太阳。

我想了想,“那你就别让我顺利退位了吧。”

曾国歌叫道:“教主你怎能出尔反尔?”

“我没有啊。在主观上,我还是很乐意退位的嘛。但客观上,我的生命受到了威胁,我不像曾盟主活得所剩无几了,我还是很青春很活力很有希望和前途的。当然,如果曾盟主愿意用风中残烛般的老躯把这个客观因素去掉,我们还是可以继续谈的嘛。”

曾国歌一口气没提上来,身体上下做活塞运动。

我感慨地看着他,“盟主不愧为猛主,在这么危机的四伏的情况下,居然还能YY到这种程度,佩服佩服…”

“喂,林炎炎你想清楚没有,到底给不给?”男子不耐烦了。

“请教大侠你爹贵姓啊?”我漫口问。

“免贵姓吕。”他一想,“不对啊,你为什么不问我姓什么要问我爹姓什么呢?”

“那你姓什么?”

“也姓吕。”

我惊叹,“没想到你和你爹一个姓啊,实在是太巧了。”

男子挠挠头,“是么?我也觉得很巧。”

上官突然在人群中发出了一个惊天动地的冷哼。

我跳开几步。“大哥,你哼的时候可不可以不要让固体物质一起哼出来…”

上官脸涨得通红,目露凶光,“你说什么?”

“没什么。”我声音迅速小下去。

吕男子怒了,“林炎炎,你到底有没有把发放在眼里。”

“你这么大个,我怎么放在眼里啊。我有生以来最大颗的眼屎都没你指甲盖大,你有本事把我放在你眼里看看看啊?”

赫锦突然站在我面前,“吕前辈归隐十年,何必为了区区身外物败了一世英明?”

吕男子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你知道我是谁?”

“魔刀吕希松,来去如阵风。当年江湖上但凡有些名头的,莫不以一见吕前辈为荣。”

“哈哈,好小子,有见识!”他大笑一声,“你和林炎炎是什么关系?”

赫锦毫不犹豫道:“夫妻。”

众人齐倒。

吕男子看我的目光立刻充满鄙夷,“果然老女人最爱作怪,居然学人家吃嫩草。可惜,唉,太可惜了…”

我无语对苍天。那家伙明明是颗食人草…

“看在你小丈夫的面子上,我给你一天时间,明日此时此刻我会再来!当然,最好不要打什么逃跑的主意,不然…哼哼…”

吕男子再度踏空而去。

“悟空…”我抓住赫锦的衣领,“快去紫竹林叫观音姐姐!”

一腹还有一腹黑

夜黑风高。

屋里屋外,静谧一片。

我蹲在桌下,很虚心地问:“我们为什么一定要在这种环境讨论问题呢?”

花花严肃地说:“完全是为了迁就气氛。”

“这样很有气氛么?”大家都像饺子馅一样挤在一起很有气氛么?我扯了扯罩在桌上逶迤垂地的帐子。

除了赫锦和上官继续面无表情外,慕容和曾国歌同学都很严肃地点了点头。

“…好吧。”真理总是站在少数人这边,我永远是寂寞的,“那请问,大家要讨论什么问题?”

“林盟主是否愿意将两本秘籍交出去呢?”曾国歌问。

“如果我说…”我抱着一丝希望问,“我也不知道秘籍在哪里…你们信么?”

五个人异口同声:“不信。”

我干笑两声,“很好。大家都很聪明,觉悟很高,以后上街不容易被拐骗。我宣布,大家幼儿园毕业了!”555…为什么真话总是比谎言更难以接受?!

“那盟主到底是交还是不交呢?”曾国歌毫不放松地问。

“不交。”

大家很镇定,都在意料之中。

“那盟主决定如何解决这个问题呢?”

“我决定不力敌,要智取。”

“如何智取?”

你YY的,老子要知道还叫你来干嘛?“简单说就是…”我清了清嗓子,“以智慧取胜!”

曾国歌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然后道:“老夫还是不明白。”

“不明白?不明白就对了,我一开始也不明白,后来想着想着,就明白了一点,又想着想着又明白了一点…所以现在关键就是你回去好好想一想,想到明白为止!要是再想不明白,直接把棺材板从里面钉着,别出来丢人现眼了。”

慕容看着上官和赫锦,道:“不如我们睡一觉之后再过来?”

上官冷笑,“你觉得睡完一觉他们就能想出办法?”

慕容道:“我觉得睡完一觉,他们总该睡着了。”

我和曾国歌:“…”

“谁说老子想不出办法的!”我伸出一只手掌,“我早就想到了,只是故意试试你们的IQ,现在看来…”我猛得站起来,深情地说,“原来老天爷是让我用智慧来拯救这个世界…要是本大侠IQEQ生命力差上一点两点,恐怕就无命理解如此阴险晦涩的良苦用心。”

感觉裤腿被扯了两下,我又急忙蹲下来。

花花惊叹地看着被捅破半边的桌面,“没想到教主连铁头功也如此厉害。”

血水从头顶哗哗流下,我摸了一下,“是么?”

赫锦从花花身上撤下一块布,蒙在我头顶上。

我摸了摸布上的血,放在手上闻了闻,“为什么这个味道这么有…厕所的风格?”

花花双手挡住重点部位,眼泪汪汪道:“请把我的内裤还给我。”

“原来古人的内裤是这样的。”我又多闻几下,“不过…”我转头看着赫锦,眼泪汪汪道,“可不可以请你换一块?抹布也行。”

赫锦木然道:“不行。”

我理解地拍拍他的肩,“没关系,我随便问问。”转过头,“呕…”

曾国歌担忧道:“盟主,你可不可以回去一个人慢慢再吐,当务之急还是商量出御敌的对策啊?”

“那先帮我把地上的打包。”我用袖子擦了擦嘴巴,“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上官冷笑,“恐怕脚出去了,人头要留下。”

“我的脚出去,你的头留下,我觉得还是很划算的。”

上官脸色一变,眼看要发作,却见慕容的手在他手背上轻轻一按,“也许林盟主有高招呢?”

“这自然是有的。”我清了清嗓子,“魔头武功再高,也不可能一下子把所有人抓回来,我的办法就是,大难临头,大家各自逃命去吧!”

赫锦眉头一皱,正要说话,我急忙捏了捏他的手掌。

慕容笑了笑,“果然好计,就听林盟主吩咐。”说罢,不等我有所表示,就拉着上官急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