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美中不足的是,貌似蜡烛有点少。而她又怕黑,这么个黑漆漆的洞,晚上没有光她怎么能睡得着。可要是整晚整晚的点着蜡烛,过不了多长时间就会没了。

这娃愁啊,一缕一缕的往下薅头发啊。好在出洞晒太阳的时候她终于眼前一亮了。

特么的这崖上满崖的树木不能让它浪费了。

于是她就趁着大中午的在旁边小距离的活动了下,抱了好几捆树枝回来。

不敢走的太远,就怕真的有什么虎狼出现。

于是,一切都搞定了。火刀火石是有的,虽然是历经折腾但总算是蹦了几丝火星出来。于是,白天她就在洞门口晒太阳,遥望着远山睡觉。晚上就点了一堆火看小说,实在受不了的时候就去睡觉。日夜照样颠倒,她顾湄依然是那个夜猫子。但好在不用朝九晚五,不用担心老板随时解雇了她,还有得小说看。

神仙般的生活啊。当然,如果能来几块肉就好了。这孩子最近吃素吃的看到蚂蚁都恨不得两眼放光了。

如果一直这么写下去,此文该改名叫做顾湄漂流记了。然后一年后的某日,你们就能看到一个圆润的球滚下了思过崖......

所以我们的顾湄同志在过了二十来天悠哉悠哉的日子后,于某个深夜里,忽然见到鬼了。

说是鬼,那是因为,顾湄这孩子当时只见到一道黑影闪过。然后她连喊都没来得及喊一声,直接就给吓晕了过去。

说起当时的情形,这孩子依然一脸的余悸,当时我就点着一小截蜡烛啊。蜡烛的光能有多亮,洞内都是昏暗的。我迷迷糊糊的刚要睡,就觉得有风吹过。我当时一个激灵就给吓醒了。洞门是有开关可以控制放下来的,密闭的洞里哪里有风了?我睁开了半只眼,就忽然看到有个影子闪过去了。那个快啊,怎么说来着,翩若惊鸿啊。(众人瀑布汗。这个明明是形容美女体态轻盈的好不好)我当时就只觉得心都不会跳了,一下子就给吓晕了过去。

众人立即激动了,然后呢,然后呢?那只鬼有没有趁你晕了上去吃你豆腐了?然后上演一段人鬼情未了?

顾湄一掌将众人拍飞,情未了你个头啊。劳资当时吓晕了,等到迷迷糊糊的醒过来(为什么又是迷迷糊糊?),就感觉有一只冰凉的手在我脸上慢慢的游走,恍惚中还听得有人在轻声的叫我瑶瑶。

众人拿眼斜她,还说不是人鬼情未了。

顾湄照样斜回去,你们就不能听我说完?话说我自小哪见过这阵仗,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死了死了,没成想劳资竟然是有机会见到实体了。心中还在想,这鬼最好不要长的奇形怪状,我实在是不经吓啊。我当时心一横,索性就睁开眼了,想着,鬼就鬼吧,大不了它弄死了我那我也就是只鬼了。大家都是鬼那还怕个毛线啊。

然后,然后,我就看到有个美貌大叔在俯身看着我。

众狼群情激动,是个大叔鬼?还是在美大叔?快说快说,大叔鬼是不是长的很有气质很有魅力?

顾湄也激动了,美貌那是必须的,气质魅力也是必须的。关键是大叔的眼神啊,特深情的看着我。我当时就幸福的差点冒泡了。要是这么个美貌的大叔鬼,劳资也认了。大不了与他同做鬼,一起在世界各处飘荡也就是了。

但当时的情形是,顾湄醒过来之后,那个大叔就将手拿开了。但双眼依旧深情的看着她。

“你醒了?”他如是问,声音很轻,似是怕惊到她。

顾湄傻傻点头,慢慢的爬了起来,依旧处于花痴状态中。

这一动,从袖子里却掉出来块玉佩。碧绿色的玉佩,但想来应该不值什么钱,只是块普通的石头罢了。

但大叔的眼神在看到那块玉佩时很炽热。他抖着手将那块玉佩捡了起来,紧紧的握在手中,然后他抬头看着顾湄,眼神炽热的简直能将她烧死:“瑶瑶,真的是你?你回来了?”

顾湄莫名其妙中,但已经被那大叔给揽入了怀中。

他抱的太紧,直勒的她都喘不过气来。她一边咳的同时,一边也知道了,这个大叔是人。

只有人才会有体温有影子。

地上的影子委屈半天,终于有机会说话了,谁叫你光顾着看美大叔就没顾得上看我了?活该吓死你算了。

顾湄抹汗,貌似我没被吓到只是惊艳了好吧。

但要是被那大叔这么抱下去,她迟早得窒息而死。所以顾湄在憋的脸红气促的时候,终于艰难的开口道:“这位,这位大叔,你再这么勒下去,我可就死了。”

大叔猛然放开了手:“瑶瑶只会叫我无极,从来不会叫我大叔。你不是瑶瑶?那这块玉佩你是哪来的?”

顾湄撕心裂肺的一阵咳:“这个啊,我也不知道。是那谁,通元子,啊,也就是我师父给我的。”

当时他是怎么说的来着,这是你娘的遗物,你便带着吧。

大叔猛然一把握住了她的胳膊,继续发问:“你是谁?今年多大了?”

顾湄白了他一眼,我能跟你说我叫顾湄今年二十二了么。但她只是微垂了头,甚为乖巧的答道:“红摇。上个月刚满的十六岁。”

开玩笑,这人能随便出入这华山的思过崖,必定也是这华山派的人。不然这华山派全派上下是吃素的啊,竟然能让一个大活人如入无人之境?

那大叔听得她如此手,握着她胳膊的手竟是抖个不住:“红摇?红摇?十六岁?十六岁?这般相似的容貌,你,你......”

顾湄被他盯的心里直发毛,深恐他一个稳不住就凶性大发了也说不定。武侠中的江湖高人谁没个怪脾气了,童姥没事还得喝血才能练那唯我独尊神功呢。

“大,大叔,别,别激动。那什么,有话咱好好说成吗?”

给跪了,求您别再用那种眼神看我了。再看下去我非得自燃不可。

但大叔转身就闪了。也不见他如何动作,也不是走到了门口启动了开关走了出去,只是身子在洞内深处那么一闪,然后就不见了,整个世界安静了,唯有水滴的声音如此清晰。

顾湄张大了嘴巴,半晌没合上。来这里的第二日她就将这洞的里里外外全都看了一遍,那个尽头,什么出路都没有。

而这个大叔,这个大叔,就这么不见了?不是自己睡傻了眼花了或者还在梦里,那就是这个大叔,实在不是个凡人。

顾湄拥着被子发抖到天明。小心翼翼的爬下床往洞内深处又看了一遍,还是四处都是岩壁,并无半个人影的存在。

她靠着岩壁发了半晌呆,然后脚步虚浮的去开洞门。

洞门一开,阳光灿烂,今日定然会是个好天气。但是为什么,门口站了一个人?而且看那面貌,霍然正是昨晚的那个。

顾湄双腿一软,不争气的就往地上落去。

但大叔身形忽动,猛然上前来扶住了她,如昨晚那般,又是一把将她揽入了怀中,语气飘渺:“摇摇。”

顾湄颤悠悠的任由他抱着,只是大叔,我还是个黄花大闺女,你这般老是抱我,您老到底负责还是不负责啊。

大叔将她放开来,仔细的打量了一番,眼中似有泪花在闪:“像,真像。”

顾湄懵懵然,但还是问了一句:“那个,你是谁啊?”

大叔的泪水都要下来了:“我是,我是,孩子,我是你的师叔。”

师叔?那不就是师父的师弟?只是就您这样子,说是师叔谁信啊。有哪个师叔见到自己的师侄会激动的泪水涟涟的?还动不动就这么抱来抱去的?

这中间定然是有什么猫腻。但顾湄闹不清楚这身子的本尊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见没见过这个人,所以她只好装做糊涂的样子道:“啊,师叔啊。实在是不好意思,前些日子我不甚落了水,醒过来就什么事都不记得啦,所以也不认得你是我的师叔。还请师叔不要责怪才是。”

先将自己失忆的借口搬出来,省得待会你问我啥事我答不上来。

谁承想他倒是道:“傻孩子,你原本就没有见过我。这十六年来我一直在外飘荡,自昨晚才上得山来。也是天可怜见,让我见到了你。孩子,以后有师叔在,什么都不用怕了。”

顾湄更加坚信这中间有什么猫腻了。

作者有话要说:洗完澡躺床上吹空调的日子太爽了。这天实在是太热了,感觉都快要自燃了有木有。

4天降师叔

自此师叔便也在思过崖住了下来。第一个晚上两人独处时,顾湄那个纠结啊,这个师叔看着自己的眼神绝对不简单,这孤男寡女的共处一洞,会不会,会不会到时有点啥情况发生啊。

但事实证明她多想了,师叔甚是良善,甚至半夜她踢被子时他还细心的帮她盖上了被子。

那会她故意装睡来着,其实手中紧握了一把匕首。

匕首是她自原身的房中找到的。这二十天来不曾离过身。开玩笑,没个东西防身,她哪有那胆子在这思过崖待了那么多天。

虽然这带了跟没带一个样。真有啥事,一把小匕首能管什么用。

顾湄大是放心,沉沉的睡去。洞中有了个人,而且是个武功高强的人,她再也不用被每夜的虎吟狼啸之声吓的醒了过来。

过得几日,她旁敲侧击,也终于弄明白了这个师叔的身份。

原来他叫做赵无极,现年三十八岁,是上辈掌门人最钟意的关门弟子。本来身为天下第一大派的弟子,又得掌门青眼,前途不可限量。但十七年前他做了一件错事,造成此生最大的遗憾。遂自我放逐,天涯四处为家。昨日方才回了这华山。

顾湄知道这些之后,一直很想知道的是,十七年前他到底做错了什么事?三十八岁,本当壮年,又是生的这样一副风华绝代的好样貌,但为何他的神色间总是郁郁寡欢?

赵无极不爱说话,日常做的最多的事只是望着顾湄,很专注的眼神。但顾湄总觉得她是在透过自己看着另外一个人。

但每每顾湄唤他时,他便会笑了起来。一双本来毫无生机的眸子立刻便有了色彩,经常让她看呆。

两人在一处这般你看我我看你五日之后,赵无极忽然问她:“摇摇,我见你似乎并不会武功?”

虽是问句,但语气却是肯定。

顾湄大方点头,蛮不在乎的道:“是啊。不知为何,自从那次掉到了水里,醒过来之后不但以往的事情都不记得了,就连武功也都忘了。”

失忆真好啊。什么都能往那上面推。

赵无极听得她这般说,眸中瞬间就有了怜惜的神色:“这件事我知道。摇摇,以后有我在,定然不会教任何人欺负了你去。那个庄秋容,要不要我代你去教训教训她?”

顾湄瀑布汗,师叔你不能这么为虎作伥啊。当初好像听说是红摇先推了那庄秋容入水的吧,怎么到了你这,竟然红摇是没一丝错的了,反而要去教训那庄秋容?

她急忙摆手:“不用不用。那些事情反正我都不记得了,再说都是同门,哪好意思下手。”

关键你说的这个教训,我有点怕。若是在我那个年代里,所谓的教训也就是打两巴掌之类。但为什么自你的口中说出来,我总觉得是断条胳膊断条腿之类的意思?

赵无极叹气:“我的摇摇就是心软。”

顾湄恶寒,什么叫你的摇摇?不要这么暧-昧好不好啊师叔,我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呢。

她抿着唇,没有说话。关键是这话她真心不知道该怎么接。

赵无极见她不说话,以为她是伤心自己的一身武功尽失。练武之人,那一身武功均是得来不易,猛然的说没有就没有了,便是他也无法接受,更何况是对面这个小小的人了。

他哪里知道,顾湄此时心中想的却是,师叔哎,你什么时候下山啊?你整日的待在这,我真心的不自在。我这都多少天没看那话本子了。虽然说我知道那书生最后定然是会跟那小姐在一起,但我想看他们的洞房花烛夜啊啊。这才是关键好不好。早知道我就直接从那章洞房花烛夜开始看算了。

不得不说,这古时候的小说,其实比现下的要香艳的多。君不见什么□,什么品花宝鉴之类,哪个不完爆了现如今的那些所谓的□?

只是不知道那红摇是如何将这些弄上了山来,虽是藏的隐秘,但终归还是被自己找到了。

顾湄正在胡思乱想,耳听得赵无极又在问道:“摇摇,想不想再学武功?”

她懵然抬头,下意识的回道:“想啊。”

飞檐走壁谁不想,只是实在是太难了。有没有捷径可以走的啊师叔。

然后赵无极就真的给了她一条大捷径。

顾湄盘膝坐在石床上猛然回头,看着赵无极忽然花白的头发,心中茫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师叔,这是,这是?”

身子里暖洋洋的,似有一股暖气在全身四肢各处游走。她都要怀疑下一刻自己会不会爆炸开来。

赵无极喘着气,声音有些虚弱:“我已将我平生的内力传了七成给你。从今往后,你只需要跟我学些剑法招式,一般的江湖之人,定然不会是你的对手。”

顾湄又惊又喜,雀跃不已。亲们,内力啊。君不见郭靖这傻孩子原本跟着江南六怪时连个剑花都不会挽,可自从跟了王处一学了一段日子的内力之后,练起越女剑法来那身姿轻盈的,赵飞燕都自叹不如。再有虚竹,少林寺排名末辈的小和尚罢,地痞流氓都不一定打得过,可自从得了无崖子,天山童姥还有李秋水三人近两百年的内力之后,一跃成为武林第一高手。再有段誉这个见一个爱一个的书呆子,不也是四处吸了别人的内力收为己用?最后更是吸了鸠摩智那一身的内力之后才能将六脉神剑使的流畅。鸠摩智怎么着也算一流高手了吧?所以这也就是顾湄为什么佩服乔峰的原因了。想这三兄弟,老二老三都凭的不是真本事,靠着别人的内力成为一流高手,其实自己出了什么力吃了什么苦了?段誉了不起就是在神仙姐姐面前磕了一千个头,虚竹更甚,如果跟梦姑那啥啥也算的话。自然,那也是体力活。可看看我们的乔大帮主,三十载一朝一夕自己练成的功夫,遇强更强,一招降龙十八掌让天下武林之士闻之色变。想他当初所说的乔峰拜庄这四个字是多么的激动人心。哎呀呀,可惜一代帮主,英雄盖世,最后竟是落得那般下场了。至此就不得不批评阿朱姑娘几句了。你说都还没查清楚乔峰的父母到底是不是你爹杀的也就算了,你上赶着上去送死干嘛呢。你死了不要紧,可怜我们的乔帮主就从此孤单影只了,让我等看着实在是心疼啊好不好。

呃,扯远了。扯回来。

顾湄心中一时又是惊,又是喜,还夹带着几分不好意思。平白无故的得了人家练了半辈子的七成功力,饶是脸皮再厚的人,那也会不好意思的。

虽然她的脸皮也不薄。

她面上讪讪的:“师叔,你这样将你的内力给了我,我哪里好意思呢。”

赵无极叹息着将手放到了她的头顶,轻轻的摩挲着,缓缓的道:“漫说是这七成的内力,便是天下间再稀罕的物事,只要你开口,我都会替你取了来。孩子,这十六年来我从来没有照顾过你一天,苦了你了。”

顾湄紧紧的抿着唇没有说话。但心中还是暖暖的。这个人,是真心的在对她好,虽然可能是对红摇而不是对顾湄好。但又有什么关系呢,她现在既是顾湄,也是红摇。

随后的日子,她就一直跟随赵无极练习各种剑法,掌法。可惜她实在不算是个聪明的娃,剑法本就繁复,考的就是记忆力并领悟能力。但一来她资质本来就有限,二来也是个懒散的性子,一个月下来就学了一套剑法一套掌法,还老是使错......

好在赵无极甚是有耐心,一招一式的教她。不对之处一次又一次的指出,然后忍受她再一次犯了同样的错误。

好吧,其实顾湄自己觉得,练武实在是太辛苦了。一天下来腰酸腿累不说,更是全身都散了架般,第二天无论如何都爬不起来。

可赵无极虽是在其他方面对她甚为纵容,但在此事上断无商量的余地。顾湄不止一次的抱怨,发脾气说再也不练了。他总是轻轻的叹着气:“江湖险恶,人心不古。但我不能一辈子的都守护着你,所以你最起码得有自保的本事才是。”

所以顾湄只好认命了,一招一式的练那些枯燥至极的招式。好在有赵无极的七成内力打底,纵是使出来的招式再无章法,但威力仍在。

有了内力,耳目自然也就聪敏了些。于是顾湄发现,其实这赵无极每晚都会离开山洞去另外的一个地方,直至天明方回。路线也永远都是那般,人在洞内深处一闪,而后便不见了。待得他再回来时,已是满身的露水。

顾湄也曾不止一次的去洞内查探,每一寸的石壁她都仔细的摸过,但还是没发现什么机关所在。

但她还是装着不知道。谁没有点自己的隐私呢,再说这个赵无极,他纵使真的有什么秘密,想来也不会对自己有害。

能将自己苦练了大半辈子的七成功力说给了红摇就给了红摇,又怎么会害她呢。再说她看着自己的眼神,真的满满的都是怜惜。

所以顾湄很放心,既不问也不说。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出去跑了一圈,感觉跟包大人又亲近了几分。千日捂白,不及一朝晒黑啊啊。

滚去敷个芦荟面膜去。

5深夜洗澡

日子就这般流水似的过去了三月,转瞬已是到了夏天。白日里赵无极依然细心的教着顾湄各种剑法和掌法,而晚间也依然是待得顾湄睡着了就去了另一个地方,天明方回。

只是他的脸色越来越不济。顾湄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这日晚间二人对面而坐,忽然只听得外面惊天动地的一声,竟是打了个大雷。未几,倾盆大雨瓢泼而下。

顾湄无意识的用手中的树枝乱戳着面前的火堆,抿着唇不知道到底该说不该说。

以往晚上也有下雨的时候,但赵无极依然还是会出去,天明回来的时候虽是身上的衣服是干燥的,但顾湄知道,那是他用自己的内力烘干了,不想让她看出来而已。

只是,从来没有哪一晚的雨下的有今晚的这般大。

她尚且还在纠结,耳中却听到赵无极在柔声的道:“今日练了一日的功,想来是累的很,早点歇着去吧。”

顾湄闻声抬头,只见到火堆对面的赵无极正在看着她。火光在他黑玉似的眸中跳跃,映出一片暖色。

“师叔你今晚就不要出去了。外面雨下的太大了。”

这句话忽然就从她的口中脱口而出。但说得出来,自己却是愣了一愣,而对面的赵无极也是明显的愣了一愣。

半晌,赵无极方才叹息了一声:“摇摇,原来你都已经知道了。”

顾湄先是傻愣着点头,过而又急忙摇头,忙忙的解释着:“我知道师叔每晚都会出去,到天亮了才会回来。但我真的不知道师叔晚上去了哪里。”

她原意是这将自己撇清的,但赵无极听得她这般说,沉默了半晌,反而是道:“这件事,你迟早也是应该知道的。”

“啊?”顾湄茫然的看着他。可是这事又与她有什么关系了。

但赵无极已是接着在道:“摇摇,待得雨停了,我带你去个地方。”

洞外的闷雷声终于是逐渐的停了,雨声也是慢慢的小了下去,终至于再也听不到。他站了起来,看着顾湄,轻轻的道:“摇摇,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顾湄懵然的站起了身,心中想的却是,莫不成这个思过崖上还有其他人不成?怎么自己倒是从来都没有见过了。

她随着赵无极一直到了山洞的尽处,眼光从始至终的紧盯着他,丝毫不敢放松。

她实在是太想知道他每晚是怎么出去的。怎么这块地方自己敲敲打打了那么多次就楞是没见到有什么机关呢。

只见赵无极身子忽起,身形上移,已是碰到了头顶的某块岩石。而后只见他手腕一转,只听得嗤的一声轻响,侧面的岩壁上竟是出现了一个黑黝黝的过道来。

顾湄目瞪口呆,她是四周的岩壁每一处都摸过了,连地上每处凹凸不平的地方也都试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