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车的时候她超级想吐啊,但只要一想到那个声音,盛夏里的一缕清风啊。她立即屁颠屁颠的就找去了。

但一进公司面,有个男的接待了她。声音一如她在电话里听到的那样。

她当场就懵了,人长的矮也就算了,可是大叔,你这一脸的富态是为哪样?

顾湄的一颗少女心当场就破碎了。她还傻乎乎的问了一句:“你,你就是那个给我打电话的人?”

大叔还笑着回问了一句:“怎么,不像?”

顾湄实在不是歧视。可是,这么大吨位的大叔您竟然也有那么温润的声音,她是该说造化弄人呢还是造化弄人呢?

肥胖不单单是美女的天敌,那也是无数男人的天敌啊啊。

所以顾湄现在就在祈祷,眼前的这位公子,千万不要再让她幻灭才是。

不求您天人之姿,但求能瘦一点就成。

她竖直了耳朵,耳听得那个老仆又在道:“是的,公子。张先生一共在我们酒楼里待了三年零五个月。”

“多支给他半年的银子,让他离开吧。至于这账房,贴个告示出去,再招一个也就是了。”

老仆垂着手答应了一声,转身一径的去了。

可只把这顾湄给辛苦的,又不敢明目张胆的出来望,只好很艰辛的探了半个身子出来,指盼着那位公子能赶紧的转过头来,让她得以一见庐山真面目。

可是公子只是低头喂鱼,专注之际,反倒是有把那微露的侧脸给转过去的迹象。

顾湄这半边身子未免探的太辛苦了些,一不留神,失了平衡。只听得扑通一声,她摔倒在地了。

这下子真是什么脸都没有了。

她眼睁睁的看着那位公子走到了她面前。青衣如竹,气度卓然,从上而下的俯视着她。

他有一张清瘦的脸庞,长发半束,这般安静的站在她面前,美好的像是一幅江南的水墨画。

细看他面容,虽说是普通,但浑身气质使然,顾湄依然觉得他足够的出尘脱俗。

公子伸手,手指修长。微微的弯下腰来,眼中蕴笑:“姑娘,地上凉。我扶你起来吧。”

腾的一声,顾湄的脸全都红了。但她还是从善如流的将自己的手放到了他的手掌中。

触手温润,有如玉石。顾湄觉得自己都在幸福的冒泡泡了。

她扶着他的手站了起来,不好意思的收回手,挠挠头,打着招呼:“你,你好。那个,那个我叫顾湄,你叫什么?”

公子唇角弯弯,声音清和:“容湛。”

顾湄忽然就觉得有些害羞。前面说过,她是个声音控。容湛的声音美好的让她会胡思乱想。

这样的声音若是如小言里所写的那样,低吼一声神马的,该是有多么的销魂呢?

她为自己脑补的画面脸红了,有些扭捏的看着脚尖。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若是搁平常她肯定不会脸红,只怕还是会得寸进尺的上前调-戏一二。可现在主要的是,眼前的这个人让她觉得太干净了,干净的哪怕只是在脑中猥-亵他都会觉得是在犯罪。

但容湛问了:“顾姑娘为何在这里?”

顾湄就知道逃不掉这个问题。毕竟谁忽然的发现家里来了个陌生人都不会不闻不问的。这容湛还算是好的了,先是扶了她起来,再是很温和的问她为什么会在这里。这要是搁她发现家里有了陌生人,必然是二话不说,先上去一棍子撂倒丫的,然后捆起来再慢慢的审问。

她脑中瞬间闪过了许多理由。但到最后,当她抬头看着眼前这个双目无尘的人时,她还是鬼使神差的将真实的情况说了出来:“如果我说,我只是来你这里躲避个追我的人,待会我就会走,你信不信?”

这理由太烂。虽然这确实是事实。不过要是有人这么跟顾湄说,她铁定不信,搞不好还得给那人兜头再加一棍子。

但容湛竟然点头,笑容和煦如冬日暖阳:“我信。”

顾湄瞠目结舌了。她忽然觉得,这个容湛,是不是有点,太纯善了?

纯善到极点那就是坏。她从来不认为这世上会有什么真正的,所谓的做事毫不利己专门利人的大善人。这种人,必然是大奸大恶之人,只是用了大善来掩饰内里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连老实和尚都不老实,这世间,还有谁能拍着胸脯说一声,自己所做的事全都是利人不利己?

顾湄望着他,后退了两步。但忽然,脑中又一个念头闪过。

这个念头让她有些高兴起来。

莫非他之所以连这么烂的借口都相信,只是因为,因为本姑娘我长的貌美如花?

电视剧里不都那么演的,一个帅哥杀了人,他铁定是有苦衷的,迫不得已的,哪怕最后他挂了,电视机前一定有一票的女的饱含热泪开始申诉。但如果要是一个长的一般的男的杀了人,那他就是该死。

具体事例请参见顾惜朝。在天涯,这是一个神一般的存在啊。其地位,至今无人可撼动。

顾湄开始沾沾自喜了,她开始用手指绕着自己胸前的碎发,羞涩的低下了头。

虽然她本来的样子顶多也只能算是清秀,可这不是老天爷又赏了她这么一副好皮囊嘛。

有了好的皮囊而不利用,岂不是暴殄天物?

顾湄是个好孩子,她才不会做出锦衣夜行这种既不利人又不利己的事。所以她当即慢慢的抬起了头,娇羞的看了容湛一眼,露了一抹笑出来。

笑容堪称惊艳,眼神相当勾人。

但容湛似是在竭力忍着笑。顾湄可以很清楚的看到他的唇角在轻轻的抖动着。

这是什么个情况?她实在是有些摸不清楚状况。但她面上的笑容还是在保持着,一直不曾消退。

容湛的眼中都开始有了笑意了。他单手握着拳,抵在唇边轻咳了一声,轻声的开了口:“顾,顾姑娘?”

“嗯?”顾湄确信自己的这声反问很是娇媚清婉。但为什么,为什么他还在笑,且眼中的笑意越来越明显了?

“顾姑娘,你的牙齿上,有一片青菜叶。”

容湛终于还是说了出来。一说完,忍俊不禁。又觉得这样在她面前笑实在是有些唐突佳人,所以就低下了头去。

但顾湄保持着那个笑容石化了,石化了。待得她反应过来时,她恨不得现在就风化。

丢脸丢到这份上,那也算是一个境界了。但是容公子,你用那种说着你今天的衣服很漂亮的语气,跟我说着我牙齿上有一片青菜叶,这算是怎么回事?

都怪廉晖了啦。要不是他顿顿的点那些小青菜,她会在这当口出这么大的丑吗?

顾湄心中一万头草泥马呼啸而过。

作者有话要说:拉大哥出来打个酱油。。

13初吻被夺

顾湄并没有囧太久,因为她很快就听到了一声愤怒的呼喊:“红摇。”

是廉晖。

廉晖并不傻。从他跳下二楼的窗子后,四处一望,并没有看到顾湄的身影开始,他就有所怀疑。而后他施展轻功四处勘察了一番,也并没有看到半丝顾湄的身影。然后他忽然就明白了。

他不知道赵无极其实已经传了七成的内力给顾湄,这事她谁都没说。所以廉晖自然而然的就以为,顾湄现在并没有武功傍身。

不说她现下不会武功,就是往昔她会武功时,她的轻功无论如何也比不过他。

所以,四处寻找一圈后并没有看到她的身影,答案就呼之欲出了。

顾湄她,并没有离开那个酒楼。最大的可能就是,她从窗子里跳出,而后以极快的速度又从大门那里跑到了酒楼里面。

所以,现在她一定还在那个酒楼里面。

廉晖的双拳紧紧的握起。一张俊脸沉的像盛夏即将倾盆大雨之际的天空。

他不明白顾湄为什么总是要想方设法的从他身边逃离。这个认知让他很不爽。

他施展轻功,以极快的速度又从原路找了回来。

果不其然,虽然隔着一堵墙,但他依然能听到顾湄的笑声。

温婉可人。与他在一起时对他的那种冷淡形成了鲜明对比。

而与此同时,他也听到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他不能忍受顾湄对着除他之外的男人发出这样愉悦的笑声。

所以他当即足尖轻点,人就已经站在了墙头。

入目所见就是顾湄正仰头在看着一人。而她对面的那人,气质出尘,面上的笑容温和。

廉晖一刹那只觉得心中有一种叫做妒忌的情绪在悄然的开始燃烧。灼痛了他的眼,也灼痛了他的心。

他出声呼喊红摇,带着些许咬牙切齿的味道。

为什么,他要对着其他的男人笑的这般明媚?而自从他对她上心后,她对他从来都只有不耐烦和厌恶,又有哪一次对他笑得这般明媚了?

他不能忍受顾湄这样的笑容为其他的男人而绽放。所以他当即飞身而下,就想伸手来抓顾湄的胳膊。

而早在他出声之时,顾湄就脸色一变。待得她转头过去一看时,就看到一身玄黑色衣衫的廉晖正站在墙头。

长风猎猎,吹的他身上的衣裳和长发飞舞。而他的脸阴沉着,此时的他,就如同地狱里刚刚出来的阿修罗,尚且带着一身的杀伐血腥之气。

顾湄当即立断,转头对容湛飞快的说了一声:“容公子,我先走了。咱们以后有机会再见吧。”

说罢,不待他回答,早就是用上了赵无极教她的轻功,身子平平一掠后,如斜飞的燕,从另一面墙上翻身而出。

而容湛的面上正带着一丝讶异的神色看着他。但也不过瞬间,她的人就已经不见了。

廉晖又哪里能容她再次从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溜走了?足尖轻点,人就如同离弦的箭般,飞快的射了出去。

顾湄在前面慌不择路。她没想到廉晖会这么快的就找到她。其实一开始她甚至以为廉晖都不会找到她。她以为自己够聪明来着。在那种情况下,她尚且还能想到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句话,并且以极快的速度就开始实施,这并不是一般人能立时就破解开的。

但显而易见,廉晖并不是一般人。能得通元子那般赞扬的徒弟,他就决不可能会是一般的人。

身后黑影如轻烟闪过,廉晖越过了她,拦在了她的前面。

顾湄只好刹住步伐。她知道,轻功优劣早已分出胜负,接下来就算是她怎么逃,估计廉晖都能很轻易的赶上她。

既然如此,那还不如索性就不跑了。

她站在原地,看着廉晖一步步的走近。心中说不害怕那是不可能的。

她能不害怕么?眼前的这人脸黑的跟几十年没刷过的锅底似的,浑身给人的感觉就是那种,风雨欲来风满楼的压迫感。但是大哥,我真的没招你惹你啊。反正你本来就不待见我的,我主动想跑,以后不再出现在你的面前了,这对你对我,其实不都是好事一件?

但是,大哥,你这么一副抓到老婆红杏出墙的表情算是怎么回事?咱俩其实真的不熟。

可廉晖不这么想。在他看来,他确实就是抓到了自家老婆红杏出墙。

他心中已经自动的将顾湄归划为他的老婆了,虽然这并没有征得她的同意。但他一直都以为顾湄会同意的。

她怎么可能会不同意?以往那么多年,她时时刻刻的黏着他,想引起他的注意,甚至很直白的说着,大师兄,我想嫁给你。

但那时他只是冷冷的看他一眼,然后转身就走。

他连拒绝的话都懒得跟她说。

所以他以为,他现在对她那么好,她一定会知道他的心意的。

但是不得不说,廉少侠,在顾湄童鞋的心中,她可一直没感受到你对他的好啊。她只觉得你面瘫冷酷,觉得你如同看垃圾一般的看不起她。

没办法,她穿过来之后,你给她的印象实在是不大好。这孩子就先入为主的在心中对你筑起了一道高高的墙。

廉少侠,你追女孩子的手段,实在是不怎么高明啊。

而此时,廉晖步步紧逼。墨黑的眸中有风暴在开始慢慢凝聚,看着顾湄的眼神阴狠寒冷。

老吓人了好不好。

但此时,顾湄反倒是镇静了下来。她就不信他还能弄死他。

事实证明,廉晖其实是想弄死她的。不过地点是在床上。

但现下,他确实不能。

正餐吃不到,不代表不能先弄点餐前甜点尝尝。

廉晖慢慢的走过来,忽然极快的伸手,大力圈着顾湄的腰,也不说话,低头就封住了她的一双红唇。

顾湄直接傻掉了,一双眼睛连转都不会转了,只是僵硬的看着他。

待得她反应过来时,只屈辱的想死。虽说她是个颜控不错,看到美男也会YY,但从来都是叶公好龙,只有色心没有色胆的那种。但现下,这个廉晖在连声招呼都不打的情况下,直接就这么亲了她......

卧槽。廉晖你大爷的!劳资还是个处啊好不好。这还是劳资的初吻啊好不好。劳资不要就这么交代在你的手里啊好不好。

顾湄开始挣扎。双拳握紧,推举着他的胸膛。但廉晖虽然是闭着眼,依然极为准确的用一只手将她的两只手反剪在身后,容不得她的半丝反抗。

手不行,顾湄只好用腿。右腿膝盖屈起,就想照着廉老二招呼过去。丫的废不了你也得你让大痛上一场。

但右腿不过刚动,廉晖就已经预知般的用自己的腿紧紧的压住了她的腿。

所以顾湄现在就只好被他死死的压在树上,手脚完全动弹不得,只能任由廉晖在她的唇上辗转反侧。

夏天的衣服很单薄,而树干很粗糙。廉晖的动作又很粗暴凶狠,狠狠的压着她,恨不得将她整个人都揉入到他的骨子里去。

所以,顾湄只觉得,背上火辣辣的痛,不知道有没有被粗糙的树干蹭破了皮。而胸前......

她悲愤欲泪。这个红摇明明才十六岁的好吧,但为什么她的胸部这么有料?明明是两个大圆球,现在却被廉晖大力压的都快成两烧饼了好不好。

大哥你温柔点会死啊。

但廉晖此时哪里还会想到温柔二字。他只觉得,浑身急躁喧嚣的火焰都急切的要找一个宣泄口。而顾湄,就是他最好的宣泄口。

想起小溪里的那个夜晚,想起那个梦,再是想到刚刚顾湄对着另外一个男人笑的那般明媚,他就恨不得将她立即就地正法,让她从此再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虽然这些事情方面他也是只听说过,并没有实践过一次。但此时,他无师自通。牙齿咬着她的唇,迫使她张口,长舌趁机而入,攻城掠地,不给她任何喘息之机。

顾湄觉得自己都快要歇菜了。濒死的鱼般,想大口大口的吸气,可唇齿间都是廉晖的气味。一张口,就有舌伸了进来,追逐着她的舌,狠狠的吸吮,啃咬。

廉晖你是属狗的么?为什么要咬人?你以为就你会咬人么?

顾湄忍无可忍。张口就狠狠的咬了他的下唇。

她满以为他会吃痛退出,不再纠缠于她。但没有想到的是,他非但没有停止,反而是变本加厉,两条胳膊紧紧的勒着她,简直就要把她的肋骨勒断。而他的舌更是在她的口中肆意翻滚,四处追赶她的舌。

卧槽。顾湄是真想直接给他一个巴掌啊。但全身受制,她什么都做不了。只能被迫的仰面,任由廉晖肆意妄为。

就在她怀疑自己都快要因为缺氧而死时,廉晖终于放开了她。

他的唇上有猩红的血迹。那是她刚刚咬破了他的唇。但他恍然未觉,弑神般舌头舔过,沉着一张俊脸很严肃的说了一句话:“你是我的女人。从今以后,你只能对我笑。”

顾湄无力的瘫软在他的臂弯中。她此时只有一个感觉,卧槽,我的舌头都被你吸的麻木,毫无知觉了好不好。还有大哥,什么叫做我是你的女人,从今以后只能对着你笑?我同意了吗?我爱对谁笑那是我的自由啊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首先感谢各位姑娘的踊跃发言和建议。亲们的建议我都认的真看了,也在认真的考虑之中。姑且不论最后谁才是真正的男主,但目前本文的走向依然是这样的,先是顾湄和大师兄的对手戏,然后是顾湄和大哥的对手戏,然后就是顾湄和最终确定的男主之间的一系列事。。。。

因为毕竟是个完整的故事,有好人,也有坏人,好人要写,坏人固然也要写,不然这文看下来就会有些不完整神马的。

至于说庄秋容,泪,这个我前面没交代,其实大师兄和她没啥关系。大师兄其实还是个纯洁的孩子,就是,霸占欲强烈了点。望天。然后,就是自己觉得自己做的事情顾湄就一定能接受这样的,继续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