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大师兄被我写成了个什么东西啊这是。会面瘫,会冷酷,会卖萌,后面可能还会撒娇。四不像啊这是。泪奔了。

另外,大哥出来了。出来打打酱油。。。

21男主对对碰

星月光来,杨柳含雾。那陌上谁家年少,静立身后?

顾湄惊喜的喊出了他的名字:“容湛。”

她实在是没有想过这么快就会再见到她。

容湛一身墨青长衫,长发半披,看起来低调清爽之极。

他闻声回头,见到顾湄,似乎先是一愣,而后墨黑的眸子里便浮上了些许笑意:“顾姑娘。”

顾湄急忙点头:“是我。是我。”

太意外,一时只顾得上傻乐,反倒忘了该说些什么。倒是容湛走上前来,微微的笑道:“不想在这里巧遇顾姑娘。洛阳一别,顾姑娘安好?”

容湛的清平楼位于洛阳,牡丹花都矣。

顾湄傻笑着点头。再次重逢,于她而言实在是个意外。一时只觉心中似是有好多话要说,但最后说出来的却是:“容湛,你酒楼里的账房先生招好了吗?”

容湛怔了一怔。任何人,一见面,被问的是这句话,想必都会有些怔的。

但他立时便笑了。声音清朗润和:“还没有。”

顾湄听了这句话,又开始傻笑。不是她见到他就开始傻了,而实在是上次容湛说的那句青菜叶让她心有余悸。所以她现下看到他,第一反应就是,绝对不能露牙齿啊露牙齿。

好想手边有把扇子。扇面撑开来,挡住口鼻,然后再跟他说话有木有。

她这幅只是一直傻笑的样子,让她身旁的廉晖可谓是不爽之极。

眼前的这个男人,虽然只是那次洛阳匆匆一瞥,可还是让他记忆犹新。

容貌也就罢了,原非一般。可是那周身淡淡的气质,举手投足之间的气度,便是任何人见了他第一次,就再也不会忘记。

而廉晖还记得那次,顾湄对着这个男人笑的温婉,言语之间更是柔约,与在他面前大不相同。

她在自己面前从来都是一副张牙舞爪的小猫模样,什么时候露出过这样温驯的一副小白兔的样子了?

所以廉晖就开始吃醋了。

他冷着一张俊脸上前,右手猛然的伸出,握住了顾湄的右手腕,而后低下头轻声的叫着:”红摇。“

他不问对面的这个男人是谁,也不问她和他之间为什么会这么熟稔。他只是低下头,垂目看着她,黑亮的眸中有一种叫着委屈的情绪在淡淡的流转着。

”红摇。“他虽然仅仅只是低声的叫着她。可为什么顾湄就是觉得,这叫声就类似于,一只遭到主人抛弃的小狗在摇着尾巴,轻声的呜咽着呢。

她都快要抓狂了。廉少侠,你这玩的又是哪一出啊?

倒是面前的容湛笑道:“顾姑娘,这位是?”

廉晖抬头,看着容湛的眼神有抵触,甚至可以说是敌意。

那是一种雄性动物对侵入自己领地的其他雄性动物的敌意。

但顾湄不知道啊。所以她一边用力的甩着廉晖握着她的手,一边笑着回道:”这是廉晖。廉晖,这位是容湛。“

前面一句话是对着容湛说的,春风化雨般柔和。而后面一句话却是对着廉晖说的。自然,因为手腕上的痛,这句话说出来就有那么几分凶巴巴的效果。

但廉晖就是不放开她的手。只是朝着容湛那么微微的点了点头,就算是打了个招呼了。

顾湄扶额。她虽然一直知道廉晖为人面冷,但从来不知道,他心也冷。对着一个陌生人,好歹的客套话也该说的吧。但这厮竟然是连一句话都懒得说了。

对面的容湛眼中倒仍旧是蓄了浅浅的笑:”廉少侠,久仰。”

廉晖直接是连幸会两个字都懒得说了,拉着顾湄的手就去找掌柜的开房间。

顾湄被他拉的一路前行,百忙中依然尴尬的回头朝容湛打着招呼,表达着她的歉意:”我大师兄就是这样。容湛,你别放在心上啊。“

廉晖你这个魂淡,你自己没礼貌,凭嘛还得本姑娘我来替你道歉?这他妈的都叫什么事啊。

手腕上又一紧。但对面的容湛却是笑的温和:”无妨。只是顾姑娘,不知你们这是要去哪里呢?“

”扬州。容湛你呢,要去哪里?“

容湛独立朗月清风之中,笑容温润恬淡:”听闻信阳有位神医在。容湛不才,想前去讨教一番医术。“

顾湄还想接话,但蓦然里却有一道柔弱的声音插了进来:“公子?”

不是刚刚被廉晖赎身的那位姑娘又会是哪位?

那位姑娘一见到廉晖,一下子就冲了过来。那架势,简直就要让顾湄怀疑,她其实是练过很高明的轻功的。

她扑上来就抱着廉晖的腿,哭着:“公子,不要抛弃奴家。”

顾湄的脸都要绿了。还好她这一路上都跟着廉晖,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若是不知道的,指不定就以为廉晖做了什么始乱终弃的事呢。

而廉晖的脸是直接黑了。想也不想的就想抽出自己的脚。

但那姑娘抱的紧啊,他轻易抽不出来。无奈最后只好在她的背上拍了一下,大概是点中了什么穴道,那姑娘两只胳膊无力,只能放开。

但顾湄注意到的是,廉晖这厮用手拍那姑娘的背部时,是用袖子裹牢了自己的手的。而且,他这么做完之后,居然转过头就来看她。

可是大哥,你那小眼神中流转的那是什么意思?要本姑娘我表扬你碰都不碰其他女人的吗?但是廉晖你大爷的,你现在右手还直接抓着本姑娘的手,这算是什么意思?

顾湄觉得她快要风中凌乱了。不然就干脆让她凌乱坏算了。

对廉晖,她是越来越忌惮了。他这意思,是真心的就看上了她一个人,要玩真的了?

可先前她还琢磨着,廉晖只是因为无意中看过她洗澡的身子(望天,其实也就两胳膊两腿两肩膀而已),一来是秉着对她负责的念头,二来毕竟青年血气方刚,大家懂的。看过了,晚上做个春-梦什么的,再是自己撸了下管,激动了点。说白了,那也不过是对她的身子,或者说的更直白点,对女人的身子有了欲-望而已。所以,这不是他口中所谓的爱,只是身体本能的欲-望,还是很好补救的。

将来找个更美貌点的,身材更火爆点的,往他面前那么一站,顾湄还就不信廉晖他不动心了。

但是现下看来,貌似还真不是那么回事。

顾湄直接傻了好嘛。廉少侠,求您高抬贵手,放了小的成吗?

但廉晖将她手握的更紧了,甚至是得寸进尺的用胳膊圈住了她的腰。身子后退,避开那位姑娘的第二波又想来抱他大腿的攻击。

“公子?”美人站住,梨花带雨,一双美目只是望着廉晖。真真是我见犹怜。

但廉晖丝毫不为所动,反而是皱起了一双长眉。只是眼光那么淡淡的扫过那位姑娘,而后就又低头看着怀里的顾湄。

顾湄正处在当机状态。但很快就是待机状态,然后就是启动状态了。

她开始伸爪子,就去扒拉围在她腰间的胳膊。

廉大爷,不带这么当众就吃豆腐的。你有没有考虑过围观群众的感受啊。

围观的群众现有三。一为容湛,二为那位姑娘,三就是在一旁有些目瞪口呆的客栈掌柜。

掌柜的瞪着一双圆豆似的眼睛,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这四个随便哪个搁出去那都是个货色啊啊。可这么个诡异的气氛算是怎么回事?

他老人家容易么他?大半夜的听到敲门声,颠颠的就跑过来开门,以为又有生意上门了。一开门,就看到两,一男一女。他老人家心中高兴啊,不说这开两房间,就算是开一房间,那也是银子不是。后来又来了一个,他老人家心中就更高兴了。及至到后来又来一个,他老人家脸上都快笑开花了好嘛。

可是各位大爷姑娘们,你们就这么对峙着,是要闹哪样啊啊?到底要不要开房间您倒是说一声啊喂。

掌柜的默默流泪。只差就去墙角蹲着,扒拉个小棍子在墙角画圈圈了。

还是容湛先开口了。

嘴角笑容清隽,声音柔和:“这位姑娘,请问芳姓?跟这位廉少侠熟识么?”

那姑娘一双含泪杏目转了过来,看了容湛一眼,又转回目光去看廉晖,柔弱的摇着头:”我没有姓。我五岁的时候就被爹娘卖了。那里,那里,妈妈给我取名叫如玉,大家都叫我如玉。这位,这位廉公子,刚刚他为我赎了身,奴家从此就只能是他的人了。这辈子无论他到哪里,奴家都要跟到哪里。“

晴天一个霹雳。正在掰扯着廉晖胳膊的顾湄停下了动作,特震惊的看着如玉。

但须臾,她不由得在心中对她竖起了大拇指。好姑娘,够直白,够勇敢。

爱他就要大声的说出来。如玉姑娘,我相信你一定能顺利的拿下廉晖的。

但廉晖可不这么认为。他只是冷漠的看着她,想都不想的就甩出了一句话:”我的人从来就只有红摇。其他的,我都不要。”

晴天又一个霹雳。如果说先前的那个霹雳只是让顾湄震惊,那现在的这个霹雳,直接是可以劈晕她了。

廉晖你大爷的!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这么淡定的说出这些惊世之语?姐姐我的节操都要被你震碎掉了好吧。

还我节操啊啊!

作者有话要说:我这今天气温四十度,明后天貌似也是。忽然就想起一个网友的话,躺下去那就是铁板烧啊有木有。。

22继续卖萌

“我的人从来就只有红摇。其他的,我都不要。”

廉晖此语一出,举座皆惊。容湛是面上淡淡,看不出情绪。掌柜的是目瞪口呆,但心中竖起了大拇指,好小子,有魄力。

至于如玉姑娘,如玉是无限深情的看着廉晖,娇羞,但又无限深情的说着:“没,没关系。奴家可以晚上伺候公子你,白天再伺候这位姑娘。”

。。。。。。

四周是死一般的寂静。

顾湄已经是不知道该用什么词语来表达她此刻的心情了。但是如玉姑娘啊,对于很淡定的就能说出那些惊世之语的这项本事,你跟廉晖,还真是天生的一对。

可还是好丢脸有木有。我为什么会碰到你们两个?

顾湄捂脸,不敢想象周遭的人面上会是什么表情。

容湛依然很淡定。他的那副样子,估计就是如玉现在忽然摇身一变,成为一个男人,再是娇羞又深情的说出那句话,他面上的神情都不会有什么变化。

掌柜的则是明显道行不够,脸上直接可以媲美万花筒了好嘛。

廉晖倒是很淡定,像是根本就没听到如玉的那句话一般,直接走到掌柜的面前,简洁明了的说着:“一间房。”

掌柜的又傻了好嘛。他看看廉晖,再看看顾湄,眼光再扫过容湛和如玉,于是他凌乱了。

“其实,其实,大爷,我这里,这里空房间很多的。”

掌柜的明显想歪了。四个人这一个房间这是要做什么?是要上演一场什么样的大戏?

掌柜的你很不纯洁哟。

顾湄又好想捂脸了怎么办?实在是没脸见人了啊啊。

“掌柜的,”她低声的开了口:“给我们开四间房吧。”

廉晖皱眉,重复:“一间房。”

掌柜的左右为难,一会看看廉晖,一会看看顾湄。

私心里来说,他是想开四间房的。多赚多少银子啦。可是身体里的八卦之心在叫嚣着,一间房,一间房。

晚上他可不可以偷看的?这画面该是有多么的,多么的让人血脉喷张啊。

掌柜的擦着即将要流出来的鼻血,小心翼翼的问着:“大爷,到底要开几间房?“

其实他也好纠结有木有。

顾湄都想找块地缝钻进去,再也不要见人算了。

她紧紧的捂着脸,低吼着:“他要开几间房我管不着。但是,掌柜的,麻烦你赶紧给我开一间房。我要上去休息了。”

掌柜的不敢怠慢,指着二楼的房间,颤着声音就道:“姑,姑娘,二楼的房间都是空的,你可以,可以随便找一间房就好。”

顾湄不待他说完,已经是低着头就猛冲上了楼梯。

啊啊,让他们三随便折腾去吧。哪怕就是他们三都住一间房呢,我都不管了。

但门才关上,就有叩门声响起。

“红摇。”

又是那样低低的,带着无限委屈的声音。

可是廉大侠,你绝对就是一藏獒,再不济那也是一哈奇士,你真的不是一博美啊啊。你说你没事学博美卖的什么萌?

她多想把桌上的茶壶杯子一股脑的都砸过去啊。

但她不能。她没银子赔。她后悔,后悔刚刚那一大叠银票为什么要装的那么有骨气的硬还了回去。

她趴在桌上,无力的用手指挠着桌面。

但叩门声还在响。还有廉晖低低的叫声还在继续,一声声红摇的叫着。

好想把他毒哑有木有。苍天啊,大地啊,你为什么不让我穿越到唐门或者其他什么邪派呢?本姑娘看谁不爽了就直接一把毒药撒过去,让他从此销声匿迹,再也不要在劳资面前出现。

但廉晖一直在。还大有她不开门就不走的架势。

顾湄不是傻子,她知道她这一开门,不定得是什么后果。

最主要的就是,那厮看着她的眼神太委屈太萌。简直就是,就是让她想到了网上流传的那个,做错了事,无措的站在墙角,等着挨骂受罚的那只小狗。

你不要这么流川枫和樱木花道啊好不好。明明上一秒钟还是冷漠面瘫,下一秒就直接变身萌物?

顾湄简直就要怀疑他是不是个单细胞的生物了。还是他其实就是流川枫和樱木花道的综合体?

“做什么?”她恶狠狠的出声问了一句。

门外的叩门声立时停了。廉晖的声音低低的:“你不在我身边,我睡不着。”

顾湄又开始抓狂了。廉大爷,给跪了。你不要说的这么暧-昧啊好不好。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两人都那啥啥过了。但天可怜见的,我们只不过就是在一个房间睡了几晚而已,还是那种我睡床你睡地,井水不犯河水的模式。

而且这都是被你给逼迫的。

顾湄抬头无语问苍天。她觉得自从跟了廉晖下山之后,她就一直内伤,从未痊愈过。

苍天啊,大地啊,你们能不能饶了我啊啊!

所以顾湄忍着想吐血的心,拖着脚步走到了门边,恶狠狠的说着:“走开。”

再不走小心老娘一掌劈过去。那就是传说中的如来神掌,直接给你砸一坑埋里面。

但廉晖要是这么容易的就走,那他就不会是廉晖。

“你不在我身边,我睡不着。”

。。。。。。你睡不着跟我有半毛钱的关系啊。

顾湄扶额。她重重的扶额。她硬生生的将喉头的一口腥甜给逼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