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顾湄曾经安慰过自己,这不是她傻。真的不是她傻。怪只怪她真的太善良了。

很傻很天真的顾湄此时其实是被吓了一大跳的。任何一个普通人,忽然的看到一个人面色发青口吐白沫的躺在面前,那都会被吓了一跳的。

所以她就忽略掉了红桃望着慕容湛那充满惊艳的目光。她只是侧头对慕容湛说着:“哥,你有没有办法救他一救?”

早在洛阳城的时候慕容湛就曾对她说过,他是会医术的,而且还不是会的一星半点。而且这些日子,她见他没事的时候就捧着一本医书在看,那专注的样子一看就是个老手。所以这当会,她看到地下那个人病的不轻的样子,立即就转头问慕容湛了。

其实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在顾湄的心里,下意识的就觉得这世上是没有什么事是能难得住慕容湛的。

慕容湛原本是都没怎么看地上的赵屠夫的。当然,也就没怎么看正半跪在赵屠夫身旁的红桃的。一般而言,他都懒得用正眼去瞧个陌生人,管他对方是个天仙美人还是个妖魔鬼怪。所以红桃对他的那些脉脉含情的眼神,他压根就没有注意到。

只是现在顾湄都这么开口说了,他不想拂了她的意。纵然是他心内再不愿意管这些闲事,可他还是出手了。

然后顾湄就看到了传说中的悬丝诊脉。

细细的银线一根,一端系在赵屠夫的右手腕,一端正执于慕容湛的手中。

慕容湛面上淡然一片,并无什么特别的表情。

对他而言,就算是诊断的不对,开错了药吃死了人他都无所谓。反正就是顾湄叫他救人,那他就出手救了。至于救不救得活的问题,那就要看赵屠夫的造化了。

所以这脉诊的,他是十分的不上心。

诊完脉之后,他随手就将那根银线给扔了。没办法,他有洁癖,从来不会去触碰陌生人,也不会让陌生人触碰到了他。至于被陌生人接触过的东西,他自然也不会去留着。

倒是顾湄,看着那根银线,心疼死了。

这败家的孩子,你就不能随便用根什么丝线算了,还非得用这根银线?这得有多浪费啊。

这根银线顾湄其实是见过的。一直缠绕在慕容湛的左手手腕上。一开始她看到的时候,还在猜测着,莫不成这玩意其实就是他的武器,打架的时候用来勒别人脖子用的?但到今天她才知道,是她想多了,这玩意原本就只是根普通的银线而已。

至于慕容湛的左手腕上为什么缠绕了根银线的问题,其实那还真的就是他想用来诊断别人得了什么病的工具,只是他一直没有用得上的机会罢了。

没办法,他以往就是个连自己的生死都不怎么在意的人,就更谈不上会去在意别人的生死了。所以他觉得这天下间还真没有值得他出手去诊脉的人。至于碰到顾湄之后,他给她诊脉还用得着这银线的吗?她全身上下哪里是他不能碰的了?

所以这根银丝线就很悲催的表示,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这不过才被用了一次呢,立即就被抛弃了。它觉得它下辈子还是做银钱去吧,绝对的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所以慕容大爷就这么草草的给赵屠夫诊了下脉,前后绝壁不会超过十秒钟,然后他就直接提笔开药方了。

他懒得跟黄一付一样,一味药一味药的对着青衣童子说清楚,也懒得跟他说清楚这药该怎么煎怎么煎的问题,他就只是轻飘飘的扔了一张纸过去,上面是他随手写的几味草药,然后他就直接拉着顾湄走了。

顾湄是早就已经习惯了他对外人的这幅冷淡的样子了。相比较而言,她还觉得慕容湛今天算是很不错的了。毕竟他还能给赵屠夫诊断一番,还能提笔写了张药方出来,她觉得这要是搁以前,就是赵屠夫死在他面前了,他连正眼都不带看一眼的,直接提脚就走。

可这在红桃的眼里那含义就不一样了啊。多么清俊高雅的一个人啊。而且他还会悬丝诊脉,这连神医大人都没有这样做过。而且看他提笔写药房然后将药方扔给青衣童子的那样子,简直就是要多干净利落就有多干净利落,潇洒的不得了。至于他眼睛眨都不眨的就将手中的银线给扔了的事,这姑娘都没有联想到他这是因为嫌弃这根银线碰到了她爹的缘故,而是觉得,这位公子真的是与一般人不同啊。

红桃姑娘的一颗芳心从此就牢牢的寄托在慕容湛的身上了。可惜的是,慕容湛自从牵着顾湄出来到牵着顾湄回去之后的这整个过程中,压根就没有看过她一眼,所以他根本就不知道她长的到底是张圆脸还是张方脸。

但情人眼里出西施,在红桃的眼里,慕容湛这不叫冷漠,这叫做不与世俗同流合污。至于他自出来到回去,包括在给她爹诊脉,给她爹写药方的过程中,他都牵着顾湄的手没有放开的这个事,她觉得,唔,这只能说明他真的是一个好哥哥。

因为她听到了顾湄叫慕容湛哥,所以她就以为,他们两个人是兄妹。

但是妹子,你有见过这样的兄妹么?

不得不说,慕容湛真的是个天才啊。就那么随随便便的给赵屠夫诊了下脉,然后又随意的开了个单子,赵屠夫竟然就给治好了,一付药喝了下去,当即人就清醒了。

在此还要特地的表扬下青衣童子。慕容湛那药方开的,压根就没往上写,也并没有开口说明这药该怎么煎,煎的过程中应该要注意哪些问题,但青衣童子竟然一看就懂了,而且还准确无误的将这服药给煎好了。

然后他就惊奇了。他觉得这位慕容哥哥的医术都可以直逼他家神医大人了。

然后顾湄也就得意了。说慕容湛厉害也就是等同于说她厉害了。

“哥,”她跪趴在窗下的几案上,一双眼睛因为兴奋而看起来特别的亮,“你真厉害。”

没有哪个男人听到自己的女人说他厉害的时候会不高兴的。而慕容湛尤甚。他是相当的在意在顾湄的心中他是个什么样的存在的。所以他的唇角当即就弯了起来。

然后他就在心里默默的给自己点了个赞,还默默的接着顾湄的那句话又自己给自己回答了一句,那是。

所以这也就是为什么,一开始黄一付用给他治疗他身上的伤来诱-惑他留下来的时候,他那么嗤之以鼻的缘故。黄一付会的,他全都会。甚至连黄一付不会的,他也都会,所以他用得着黄一付来给他治伤的吗?

至于后来为什么答应了黄一付每天给他一滴血让他去研究红线蛊,一来是他看到顾湄当时那害怕的样子,不忍心让她再担心,二来也是想利用当时顾湄对他的愧疚,想找个安静的没有外人打扰的地方和她好好的培养培养感情,三来就是,他是算准了就算是每天给黄一付一滴血让他去研究,他也什么都研究不出来。

红线蛊岂能让他研究出来?他若是研究出来了,要是万一顾湄哪天找他去解她身上的红线蛊那怎么办?

慕容湛一直都没有跟顾湄说过,她弄的那些所谓的红线蛊的解药,其实都是假的。其实红线蛊解起来哪里有那么麻烦的了。直接他的一滴心头血,外加他的一滴眼泪就行了。

一滴心头血看来她是知道了,只是这一滴眼泪,想来她应该是不知道的了。

当时黄一针曾明明白白的告诉过他,这二者缺一不可。

心头血者,代表这个人对他有多重要。而眼泪者,则代表的是他的悔恨。

可他直至现在都没有后悔给顾湄种了红线蛊的事。要是没有红线蛊的制约,她老早就该跑了,所以他不能让她解了她体内的红线蛊。

在此为我们的黄一付神医扼腕叹息下。这位神医大人在医学方面的研究精神实在是可敬可嘉。可惜,您老碰上了慕容湛这么个人物。想算计他?他没算计你那就算不错的了。

此时慕容湛心中实在是,唔,姑且称之为得意欣喜吧。怎么说呢,打个比方吧,就是一埋汰孩子吧,上了那么多年的学,压根就是一个人独来独往,从来不去在意别人,也没有人来在意他。但忽然有一天,就有个老师跑来跟他说,XX同学,你很乖的嘛。然后奖励给他一朵小红花。然后这孩子心中瞬间就荡-漾了。

慕容大爷是不会说什么甜言蜜语的,他一高兴就比较喜欢来点实际行动。所以他当即就将手中的医书放了下来,长臂一伸,直接将几案对面的顾湄就给抱了过来,按坐到他腿上了。

顾湄对他的这些举动早就已经是习以为常了。所以当下她非但不惊不恼,反而双手还顺势的揽住了他的脖颈,偏着头笑吟吟的望着他。

佳人在怀,岂有不吃的道理?更何况慕容湛还是个行动特别迅捷的主。于是他当即就低头,直接吻上了顾湄的唇。

顾湄嫣然一笑,婉转相就。

两人这么一亲吻,那绝壁就是干柴烈火啊。顾湄靠在他怀中,只觉得全身越来越软,禁不住的就面色潮红低吟出声。

而慕容湛看着他怀中现在情动喘息的顾湄,忽然就明白了为什么古来就有娇妻这么一说了。

现下的她,娇俏的容颜,小鸟依人般的偎依在他的怀中,让他不自觉的就想狠狠的欺凌她。

他这般想,立即也就这般做了。

亲吻一路而下。手指到处,更是指间激起火花无数。

眼见得顾湄细碎的喘息之声越来越密集,显然是已经情动了。而慕容小二也已经是雀跃不已,早就想冲出禁锢。慕容湛觉得时机已到,接下来是可以做些什么少儿不宜的事了。

他的亲吻由先前的轻柔渐渐的加重,一路啃咬而下,在顾湄白皙的肌肤上留下了星星点点的红印子。

顾湄的娇喘声愈来愈重,她全身已经是被慕容湛挑-逗的都快决堤了。一双杏眼只雾蒙蒙的看向慕容湛,只看的他浑身的温度瞬间都上升了个好几度。

他手中一用力,顾湄的衣服就给扒拉下来一半。香肩半露,露出里面的桃红内兜,衬着她白皙的肌肤,犹显诱-惑。

慕容湛看着眼前的香-艳之色,喘息声也渐渐的粗重了起来。然后他都等不及给她脱下那层内兜,直接低下头,隔着内兜就直接亲吻上了她胸前的柔软。

顾湄微微的仰起了头,难耐的低吟了一声,揽着他脖颈的双臂更加的紧了。

慕容湛听到顾湄的这声低吟,当真就如同听到了世间上最美好的声音。霎时他只觉得小腹之处一紧,慕容小二急急的就想要直接进入主题了。

可惜长枪即将入港之即,却有轻轻的叩门声传了过来。

顾湄当即吃了一吓,揽着慕容湛的胳膊就有些一僵,别过头就朝着门那边看过去。

但慕容湛不管不顾,伸手将顾湄的头掰了过来,一边亲吻着她的双唇,一边还在含糊的说着:“专心点。不要管它。”

顾湄也很想不要去管这叩门声啊。可奈何叩门的人实在是太执着了,这么长时间都没有人去搭理,那人还在外面不屈不挠的敲着。

这当会顾湄还如何能专心?她止住了慕容湛即将要将慕容小二塞入她身体的动作,僵硬的说着:“那什么,哥,要不你去看看吧。说不定是那小童找我们有急事呢。”

她自然而然的以为是那青衣小童在找他们。毕竟在这小院子里的一共就四个人。而今黄一付白天都不见人影,能来敲他们门的,估计也就那小童了。

即将入港的动作被打断,慕容大爷那是相当不爽的。可那叩门声依然还在继续,看这样子,估摸着没人开门那人就会一直继续的叩下去。

本来若是按照慕容湛的性子,管他天王老子在外面叩门呢,他就自顾自的做自己的事,绝对不会去开门。惹急了,直接隔着门一掌拍过去。可顾湄的话他不得不听,所以他当即就十分不爽的起身,阴沉着一张脸就速度很快的走过去开门了。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亲们中秋快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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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情生意动

慕容湛一把拉开了那两扇简陋的木门,就着已近傍晚不甚明亮的日光眯眼看了过去,叩门之人桃腮纤眉,却是个女子,而非那青衣小童。

对着这个女子,慕容湛他表示不认识。所以他颇为不耐的看着她。

其实若非顾湄正在他身后的屋中,他早已是直接一袖子扇了过去,届时就直接花钿委地无人收了。

与顾湄刚刚的好事被打断,慕容湛表示对眼前这个他不认识的女子实在是没有什么耐性。他觉得他已经听了顾湄的话将门打开了,结果门外之人却不是青衣小童,那接下来他就可以关上门将这个人拒之门外,然后去与顾湄继续刚刚还没完成的事了吧?

然后他手一动,就想甩手直接将门给关上。可眼前的女子却娇娇羞羞的开口说话了。

红桃嫣红着一张脸,目光不敢看向慕容湛,只是低着头看着地上有些皴裂的门槛,轻声的叫了一声:“公子。”

虽然刚刚慕容湛打开门的那一刹那他的脸色实在是不怎么样,但在红桃眼中看来,慕容湛他就是沉着一张脸那也是俊秀清雅超逸出群的啊。

花样少女的心正在一阵一阵的悸动着。这可还是她第一次与自己的心上人面对面的说着话呢。

只可惜她的这个心上人压根就不认识她。慕容湛他就闹不明白了,怎么就忽然跑了一个女人出来叫他公子了。不过他也实在懒得去弄明白这个事。所以他就直接继续刚刚未完的动作。手一甩,两扇门干脆利落的就合上了。然后他转身,奔着顾湄就扑了过去。

将她抱在怀中,重新对着她的香肩又啃又咬,丝毫不想去理会外面之人到底是谁的问题。

顾湄虽然被他这么密集的亲吻给亲的心驰神摇,可还是断断续续的问了一句:“唔,哥,门外的,门外的人是谁?”

慕容湛正埋首在她的胸前对着一处顶端忙乎个不停,听到她的问话,他并没有抬头,也并没有停止口中的动作,只是含糊的回了一句:“不知道。”

顾湄直觉他的这个回答有点问题啊。院子里统共就这么几个人,有谁是他不知道的啊喂。不过她已经是被他那样熟练的撩-拨给弄乱了心神,哪里还有精力去追究刚刚门外的人到底是谁了。

两个人好景渐入,又待入港之时,谁料竟然又有弱弱的叩门声响了起来。

原来刚刚慕容湛那干脆利落的一甩门之后,红桃直接就惊呆了。

当她抬起头来看着面前那两扇紧紧合着的木门时,她脸上依旧是带着刚刚面对慕容湛的那抹娇羞的笑容的。只是很快的,这抹娇羞的笑容就转换为了惊诧和不可置信了。

红桃姑娘虽是仍云英出嫁,但在村中依然是无数少男追求的好对象,并亲切的称之其为会走路的花朵。所以她只要出门,接受的就全都是男人们各种爱慕的目光。这般遇到像慕容湛一样,先是冷冷的目光无所谓的看着她,然后再是直接关上门将她拒之门外的,她还真是第一次遇见呢。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蒲柳虽软,但韧。红桃姑娘正是属于此品种。她虽然外表看着软弱,其实内心认定的事和人就绝对不会轻易放手。所以虽然慕容湛如此无视于她,但反倒是增强了她更加喜欢他,势要将他纳入囊中的决心。

所以,她就坚定的又举手叩门了。

而门内的慕容湛一听到这叩门声,周身立即杀气外泄。

他转头,提掌,就想隔着那扇木门直接劈一掌过去。

但眼角余光看到顾湄讶异的神情,他方才记起他此时尚且还处在那种没有完全恢复记忆的阶段,所以他立即将周身的杀气敛了下去,提着的那只手也顺势一转,转而温柔的抚摸顾湄的秀发去了。

顾湄实在是被刚刚的慕容湛给吓到了。刚刚他身上的那股冷气就跟不要钱似的一直往外放,只冻的她都不停的打哆嗦了。然后她就纳闷了,不应该啊。没有完全恢复记忆的慕容湛不该是只特好顺毛的波斯猫吗,怎么一转眼丫的直接就变成一暴怒的非洲狮了呢?

莫不成他其实是早就已经恢复了所有的记忆,然后跑这骗她来了?可他为什么要骗她?

于是顾湄望着慕容湛的目光就充满了探究。

而慕容湛知道,刚刚的自己因为与顾湄的好事连着两次被人打断而极为愤怒,所以一时不查就将这愤怒完全的表现了出来,倒叫顾湄看到了。

为了消除她的疑心,他立即就敛眉垂目,只是温顺的用刚刚想一掌劈死门外那女子的手掌继续慢慢的抚摸着顾湄的秀发。

门外的叩门声还在继续,势有慕容湛不开门,那叩门声就不会停止的趋势。

顾湄扛不牢这叩门声,转头见慕容湛并没有去开门的打算。她只好从他的怀中爬了下来,整理了□下被他扒拉的快掉下来的衣服,认命的跑去开门了。

此时门外的红桃姑娘正俏唇微抿,竭力的摆了一个她认为的最为娇羞的面貌,等着慕容湛开门的一刹那看到的就是她这幅绝佳的样子。

可惜开门的人却是顾湄。

顾湄在屋中待的久了,刚一开门,不是很适应外面明亮的光线。所以她眯了眯眼,然后伸手挡了挡快要下山的日光。

影影绰绰中,可见面前站着的是个少女。白衫绿罗裙,水嫩的就跟颗小白菜似的。

顾湄脑中转了转,想起来这个少女应该就是刚刚趴在赵屠夫身上哭的那个少女,只是她还真不知道这个少女的名字。

所以她微微的眯了眯眼,适应了屋外的光线后,这才开口迟疑的问着:“姑娘,你找谁?”

红桃姑娘一见开门的人是顾湄,她立即就不咬唇了。只是刚刚咬的久了,不提防下唇却是有些麻了。但是却还是有她意料之中的效果,那双唇红的啊,娇艳欲滴的就跟颗带露的小樱桃似的。

然后顾湄童鞋就果断的惊艳了下。

这孩子比较没出息。爱看美人。但这个美人不限于男人,也包括女人。

所以她的声音立即就柔和了不少:”姑娘?“

红桃重又用洁白的上齿咬了下下唇,确定后者不麻之后,她这才开口柔柔的说着:”请问慕容公子在吗?“

然后顾湄就呆了一呆。

但然后她就转头对着屋里喊了一声:“哥,有人找。”

因为她很快的就想明白了,慕容湛的名字这姑娘是可以去问那青衣小童的。至于她来找慕容湛的原因,毕竟他救了这位姑娘的父亲的性命,她是有理由来找慕容湛谢上一谢的。

无非也就是些感谢的话罢了,大不了也就是拎些土特产作为谢礼,她顾湄不在乎。

但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红桃姑娘她其实比较喜欢的是用身体来报恩这个套路的。

可惜的是,慕容湛他压根就没有出来。他觉得他现在要是再见到这位姑娘,绝对会控制不住自己,一掌直接拍了过去,赏她一个满脸红。

连着两次的高昂兴致被她打断什么的,他觉得他现在竟然还没有出手去杀了这位姑娘,这绝对是因为最近他被顾湄调-教的太好了,直接变了一个人了。

唔,其实他还是比较喜欢他自己来调-教顾湄的。等这次装失忆的事情结束了,他一定不能再这样的处于被调-教的状态,他得争夺回主动调-教的权利才是。

顾湄见慕容湛迟迟不出来,她未免面上就有些尴尬了。

“那个,”她对着红桃歉意的笑,“我哥他就这样,不爱见陌生人。那什么,你找他有什么事,直接跟我说也是一样的。我一定会一个字都不拉的转述给他的。”

说完,她就十分诚恳的望着红桃。

红桃她还能怎么办?慕容湛他老是不出来,纵然是她心中再想见他,可面上那也还是得维持女儿家的矜持啊。

她不易察觉的对着顾湄身后的屋内望了一眼。黄昏临近,屋内光线渐暗,她看不到慕容湛的身影。可是她知道,他人一定在里面的。

所以她就尽量的放细了声音,说出来的话语柔弱的就跟随便一阵微风吹过来就能化成粉似的:“那就请姑娘转述慕容公子,多谢他今日下午出手相救我爹爹,红桃毕生难忘。只希望,只希望改日慕容公子有空,能当面的让我向他表达我的谢意。”说罢又对顾湄歉意的一笑,当真是形如三月桃花,粉嫩无比:“麻烦姑娘了。”

她以为顾湄是慕容湛的妹妹,那指不定就是她往后的小姑子。所以姑嫂这副牌,她觉得还是有必要打好一点的。

但顾湄这个娃吧,说的好听点就是为人简单,说的难听点那就是没什么脑子。她是没红桃这么多弯弯肠子的,所以当下听了红桃的这番话,她就很爽快的给答应了:“好。待会我一定告诉我哥。”

红桃笑的温婉的走了。顾湄转身关上门了,然后对着慕容湛大咧咧的笑着:“看,感谢你的人来了。所以说嘛,帮助人还是有好处的。”

但慕容湛现在可没有什么闲工夫来听她的这番思想教育课,他所关心的是,那姑娘终于走了。

然后他立即就化身为狼,果断的扑上,各种蹂躏小绵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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