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才不去!把自己裹紧,抗议子墨叫我。

子墨和我磨机了一小时也没磨出结果,最后自己跑去找跪了。

我闷在黑洞里,身边安安静静,下人都去下跪了,死千清你出个门竟然劳师动。,我也要向你努力。

我在黑漆漆的环境里也不知窝了多长时间,总之我是做了两个美梦。

等我醒来,偷偷露头观察四周时,发现还是静悄悄的,千清真能整人,这回非跪晕这帮可怜虫不可。

刚打算向第三个美梦进发,窗外高呼万岁声,响彻我的黑洞,我咬着指头琢磨自己该不该起来,我有得罪他,万一他发火怎么办,可如果我不出去,他因为没面子,咔嚓我怎么办,那我到底该不该弃暗投明,该不该放弃根据地。

再想想…

“皇上,犬子在里面。”厚脸皮的声音明显低调,没精神。

“皇上忧烦国务,无需为十一担心,不如皇上移驾书房,我们公论国事。”

子墨的声音,八成不想让千清进来。

谁知千清不避讳的道:“国事自可在朝堂共议,朕这次来,是专程看沈爱卿,你无需多言。”

真给面子。

“就是不知道谁这么了不起,竟然打了朕都舍不得打的人。”

“扑通--!”

声音大的我都听见了,厚脸皮又被恐吓。同情你,嘲笑你,在背地你笑话你。

千清进来,子墨的脚步声紧跟其后,不过没听到厚脸皮移动的声音。

千清并未走进里屋,只是问道:“子墨,小逸他是不是在抽风。”

你才抽风呢!

子墨惊讶道:“抽风?为什么抽风。他只是背上有伤。不至如此严重。”

千清欠扁道:“朕是问,他是不是在给你找麻烦,要不然他为什么不迎接朕,你又阻止朕进来。”

子墨语带无奈:“他今天不知道怎么了,一大早就不见人,到现在还没起床,还没吃饭。”

“哦,谁惹他了。”

“不知道,司空来之前还好好的,司空走了他就阴晴不定。”

“走,朕去看看。”

“皇上,十一如有冒犯,还请皇上恕罪。”

本来我是想起来的,不过人家都说我抽风了,我还起来干嘛!我才不抽风呢!

“子逸。”

“抽风呢!没空理你。”

“活该被打。”

“打到你心坎儿去了。”

“确实打朕心坎了,打的真是时候。”

“滚。”

“反了!”

“你找骂。”

“皇上…”

“没你的事,朕就是来欣赏沈子逸被打掉翅膀扑腾不起来的可怜像。”

“你说谁呢!”我使劲掀开被子,头没疏,脸没洗,眼屎都眯眼睛了,失误,没气势。“我警告你…”

啊!疼!又忘自己是病号了!

子墨跑进我,担心的皱起眉:“伤口又开了,就应该把你绑床上。”

你敢!刚想展示点男子雄风,又不知道扯伤哪了。

千清见我呲牙,刚想上前,又止住迈出的步子,在一边说风凉话:“报应。”

我生气的转对子墨:“轰他出去。”

子墨尴尬的帮我揉揉眼里的垃圾,为难的看着千清道:“皇上,十一身体不好,别把他的气话当真。”

“朕没兴趣和一个,脸不洗,发不束的疯子见识。”

竟然侮辱我人格。气死我也!

子墨看我情况不对,急忙安抚住我,哄道:“小十一乖。”

“乖不起来。”

子墨无奈的送我个警告的目光,我撇过头,这次给你面子,不和千清一般见识。

子墨见我听话,赞赏的摸摸我发顶,抱我做梳妆台前为我整发。

他为我温好毛巾,帮我擦完脸,既而帮我梳头时。

千清咧着嗓子喊道:“子墨不准管他,他自己难道没长手!”

我黑着脸向他秀秀缠着绷带的胳膊:“老大,我都伤成这样了,怎么自食其力。”

千清无理取闹道:“总之不行,子墨,朕命令你不许管他。”“

不管就不管让你看梅超风。”

[正文:第五十八]

 “梅超风是谁?”子墨满脸茫然。

“是个同性恋。”

“同性恋是什么?”千清一脸不解。

我得意的冲他笑笑:“同性恋就是你跟丑八怪。”

千清肃穆道:“朕不用想,也知道你说的不是好事!”

呵呵变聪明啦,值得表扬。

我抬头,可怜兮兮的看看子墨:“四哥。饿。”

子墨放下梳子,“我去厨房看看有没有吃的。”

真不帮老子束发啦。

不高兴了:“我要吃清蒸水鳖。”等于清蒸千清。

子墨不好意思的看看千清。

我横他一眼,万非委屈:“我可没说吃他。”

子墨摇摇头,和千清交换个狼子野心的目光,出去了。

临出门我突然想到了个大问题,于是大爷我使劲嚷道:“四哥,里面别放不该放的。”低头,再小声道:“吃了让我大婚就不好了。”

话落,千清突然笑的灿烂的靠近我:“沈爱卿,你想起什么不该想的了。”

我立即用手扶住额头:“这两天头昏,什么都不知道。”

“头昏!朕看你精神好着呢!”

这都被你看出了,汗。我伸出手,看着他:“抱我到床上。”没人服侍,在这坐着也是受罪。不过这话听着怎么那么不地道。

千清嘴角上扬,口吐恶语:“不。”

我收回手,斜着眼瞧他:“等着抱大爷的人多了,不差你一个。”

“你--!”

转开放在他身上的眼神,瞄瞄镜子,看自己。

我笑她也笑,我哭她也哭,我眯眼她也眯眼,后面的家伙始终一张臭脸。好玩!

我对镜子吐吐舌头,舌尖在镜子上舔舔,凉的。不好吃。

擦擦沾在上面的水气,拿起梳子自力更生。坐着也是坐着给自己找点事干,就当碍眼的人不存在。

胳膊长胖了,抬都不好抬,终于明白减肥不是跟风了。

烂头发,一天不疏就打结,洗发水都是骗人的,我对着镜子努力,突然想起人妖那头光亮的不能在光亮的毛发。老子得像个办法,找个月黑风高夜,帮他剪了。

呀!好疼,不玩了,我把梳子甩地上,老子不干女人干的事。

我眯着眼,继续吃玻璃。舔舔,扭扭,泡泡。

TNND是谁骗老子说玻璃好吃的,灭了他。

刚准备和镜子来个大眼对小眼,突然看到千清捡起地上的梳子,向我走来,我胆战心惊的从镜子里看着他。

他想干嘛,我活的好好的,可不想英年早逝。

千清板正我的肩,举着梳子骗我:“朕试试。”

什么?竟然还是试试,我的头发呀,你如果早夭,记得仇人是当朝皇帝!

我苦着脸望着镜子里很有兴致的大人物:“千清大哥。”

“干嘛叫那么谄媚。”

你才谄媚?这是颤抖。我谨慎的打探:“小弟没得罪你吧。”你要这么害我。

“我想想,如果上次的事不算,你好像还偷了我一份折子。”

“靠?那也叫折子,简直就在鼓动你杀了老子这忠臣!”姓孙的你真本事,竟敢参我勾结外国,企图动摇军心,你给大爷等着,出门第一件事就是灭你外孙。

“你给谁充老子!”千清皱着眉,眼神不善的看着我。

我衡量下他和我距离,最终缩缩脖子道:“千清你才是独一无二的老子,东清的老子头,世界的老子尾,国际老子星。”

千清的脸阴霉了,笑的却更加灿烂,他用手“温柔”的转转我的向上人头。“你说这小东西要是搬了家,是不是更美。”

我打个冷战,“长着吧,掐了没水分不鲜艳。”

千清异常平和的为我疏下第一缕发丝:“小逸,你说你够不够资格让朕下旨斩立决。”

我小心翼翼的盯着他的动作,头皮都发麻了:“浪费你时间。”

“朕有的是时间。”

“浪费你家资源。”

“朕可以多买几把铡刀。”

“浪费你笔墨。”

“朕为你多备几盒。”

我转身困难的抱住他的腰,痛哭道:“你还是别宰我吧。我会好好孝顺你的。我会爱家爱国爱人民爱粮食爱空气爱地球爱…。”

千清放下梳子,居高临下的看着我。“还爱什么?”

偷偷扣点鼻涕抹他身上,继续哭:“爱钱爱吃爱喝爱美女。”

千清突然抱起我,力道一点也不温柔。

我可不敢抗议,人家很胆小的,最怕死。

“你信不信朕可以立即放手。”

我闻言迅速环住他脖子,“屁股要成四半啦!”

“哈--!哈--!哈!真是朕的好臣子,不枉朕这么疼你!”

吹!擦把心里的汗,这个精神病院出来的疯子,我诅咒你灭国。

千清把我放床上,凑近我道:“刚才你坐着朕站着,现在你躺着朕站着,你说…”

我赶紧往里挪挪,拍拍身边的位置:“您坐。”

千清灿烂没两秒的脸又阴了。

我小心的往被窝里滑动,只露出两个眼睛,可怜的望着他:“你生气啦!”

“你说呢!”

我看像。“生气容易老。”何况丑谦也不想多个兄弟。

千清异样的盯着我握住被角的玉爪,沉眼道:“司空的东西。”

好眼光“我花银子买的。”我说了让他去找人妖要钱。

“买的?你也不怕闪舌头!”

我把手藏被窝里,该死的东西老子要摘的下来就不带着他招摇了。

千清坐我身边嘲讽:“这么多东西挂在你身上,也会被打,你说,是你道行退步,还是某人不顾国法。”

“这是他昨天才给我的。”

“朕的大大前天就给了你!无悔的早一个月前就是你的,你还有什么借口。”

“我总不能走哪都带着吧。”弄不好会死的更惨。

“你以前不是很喜欢挂着无悔的腰牌满城跑吗!”

那叫巡视:“曾经年少轻狂,现在成熟稳重了。”

千清手抱胸,眼光鄙视:“是吗?朕今日才知道原来年仅十六就算成熟稳重。”

“丑谦十六都当丞相了。”

“你能和他比?”

我鼻子直接增大两公分出气,竟敢侮辱我人格。

--噌--钻被窝不出来了

。我要抗议!我要绝食!我要绝太阳!我要绝月亮!我要绝空气!

“原来这就是成熟稳重,朕总算是长了见识。”

不理他,我还要绝语言。

千清站起,舒口气:“钻着吧!省的朕见了你心烦。”

滚。

子墨推门进来,香醇的汤气钻进我的地盘,绕在我鼻尖迟迟不去。

我吐吐口水,一天没吃东西了好饿。可恶的千清赶紧轱辘走,我要吃饭。

子墨疑问道:“十一怎么又进去了。”

千清那斯唯恐我心里舒坦了,笑着说:“说明他又开始抽风。既然小逸没空喝,朕就勉为其难替他代劳。正好朕来的匆忙也没顾上用午膳。”

骗人,你下午四五点才来,晚餐差不多都吃了。气死我了,你给我等着。

千清一边吃一边赞叹,味美色香。我咬着牙忍着不和眼高于顶的人争鳖。

半小时后千清终于汤饱饭足。

我心想,这回该滚了,都要出月亮了,再不滚难道想睡我家。重要的是,他走了我好去舔舔剩渣。

谁知千清却道:“子墨,去把沈尚书叫进来,跪了这么久也挺难为他。”

子墨感激涕零的开口:“谢皇上恩典。”

傻子,人是他吓跪的,谢他干嘛。

这是厚脸皮自我受伤后第二次进来,一次比一次颓废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