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笑的更加温柔,温柔似水,温温如月。

我抬起脚慢慢往美景前移动,有句话说的真对:“带刺的玫瑰最美。”

我前脚跟踩着后脚尖。就是不愿去送死。

在我要移动第九步时,子墨突然推门而入,我惊喜的看着他,立即倒地上道:“四哥我渴够不到水。”

逃过了,逃过了,打不到!哦耶!

子墨向我跑来,抱起我,厉声对那个满脸惊讶的美女喊:“十五姨。小十一拿不了东西,你不会帮帮他吗?”

我赞同的赶紧点头,就是就是。

娘的凤眼眯成一条缝:“四少爷过来看小逸,怎么不带上四夫人呢,留四夫人一人在家多不好。”

哪壶不开提哪壶。“十五姨管的很宽。”

娘笑,做作的笑:“女人家的心思当人女人了解,四夫人肯定想四少爷。”

“十五姨!”

我转过头,老实的躺在床上,你们慢慢掐。我睡会。

“四少爷唤臣妇何事?”

“既然十五姨如此体谅内人,不如您亲自去陪她,来人!带十五去和四夫人住两天!”

“是。”

“你--!”

子墨恭谦弯腰:“十五姨慢走。”

美人娘就这么被移走了,我看看门口:“四哥,我娘耶!你也不给点面子,说送走就送走。”你小子很有前途吗!厚脸皮都不敢得罪她了,你还敢。我也不敢得罪她的,为你祈福。

“你身边的小草,用不用也帮你送走。”

“啊?”小草呀!“不用了。”既然有人愿意把她放我身边,我也不能扶了人家的好意,我可是是善良的群众。

“无悔走几天了。”打个战也不速战速决,不知道我在家等他吃饭呢!

“才一个月。”

这么久了。再不回来我去陪你。“他怎么不给我写信。”

子墨不高兴了:“怎么那么多问题!想吃什么,我叫厨房准备。”

“不知无悔吃了没。”千万要饿瘦呀!这样打我时没力气。

子墨愤然而起:“吃家宴吧,我去准备。”

--哐!--我呆呆的望望空留一人的房间,我着谁惹谁了。

一个小气的要死,一个爱面子,一个有暴力倾向,还有一个是傻子,剩下的这个阴阳怪气,没一个好男人,想我家杨轩斯,打不还手,骂不回口。我死了估计都没哭。

咳,人比人,气死猫!

一个月后,我推开窗户伸伸懒腰,抖抖身上堆积的灰尘。望望窗外无限春光,做套广播体操,活动下发霉的身体。

不禁感慨:还是两条腿着地好呀!

出去走走,刚跨出我的小院,全府的下人在厚脸皮的带领下,齐齐跪在我面前叫喊:“恭喜十一少爷身体康泰,步步高升。”

“起来吧,没事别在我眼前碍眼。”

“是十一少爷。”

大仆带着小仆,老仆带着少仆,撤了。

我看眼多出来的人:“你怎么还不走。”

厚脸皮满脸堆笑:“十一,爹陪你出去走走可好。”

“不好。”我不喜欢散步有人陪,由其对象还不是帅哥。

“爹想带你去亲戚家转转。”

哦!承认我是个人呀!“没空。”有那时间,我不如去找老婆。

“十一,以前都是爹不好,爹以后对你会和子墨一样。”

消受不起。我过的好好的,干嘛非倒回去。

“十一,你娘她也该入沈家的族谱…”

我急忙打断他:“停--你去找她说。”她乐不乐意真说不准,娘那人虽然开放,但君臣身份她看的很重,她要乐意你就把她写进去,她想写哪写哪,她想写几遍写几遍,不够了我再送她套新的。

“十一…”厚脸皮还想说话,我不耐烦道:“丑谦等我去喝酒,没事请您老让让。”

厚脸皮立即让开,殷勤道:“十一,慢走。替我向丞相大人问好。”

“恩!”不用问好,他天天也很逍遥,住在原始森林里的怪物。

终于出来了,吸一口久违的空气,流动的分子都是香香甜甜的,好,天气好,身体好,微风好,此等美景不去美的都是浪费。

颜笑楼等着我,我杀回来了!

我兴冲冲的奔跑在宽广的大道上,梦里唱歌吵不醒月亮。

“情人一个不够,两个太多,能不能一花两果,唱一首贪婪的歌,好事多磨。”

刚跑过去,一个妇人急忙捂住她儿子的耳朵:“不许听。”

我好心的停下脚步,又跑回她身边:“爱江山更爱美人

哪个英雄好汉宁愿孤单,

好儿郎浑身是胆,

壮志豪情四海远名扬,

人生短短几个秋啊,

不醉不罢休,

东边我的美人哪,

西边黄河流,

来呀来个酒啊,

不醉不罢休,

愁情烦事别放心头。”

妇人直接带着她儿子跑了,嘿嘿,不懂欣赏。

我继续奔跑:

东边我的美人哪

西边黄河流

来呀来个酒啊

不醉不罢休

愁情烦事别放心头。

哦!哦!哦!

我得意的笑,

又得意的笑,

笑看红尘人不老

“小姐你的发型很美。”

“啊!来人呀!有人调戏我家小姐。”

喊什么喊此等货物不是我的猎艳范围。哈哈。

我得意的笑,又得意的笑,求得一生乐逍遥

“公子,你腰带调了。”

他赶紧低下头:“哪呢,哪呢。”

我得意的笑,又得意的笑,把酒当个纯镜照

我得意的笑,又得意的笑,求得一生乐逍遥。

“奴亚!好久不见,想爷没!”

一个熟面孔上前拦住我:“十一公子,一来就唤奴亚姐不公平哦!”

我一把抱住她的柳腰,先香一个。

“真甜,熏香用的恰到好处。”

“谢十一公子夸奖。奴家为你去唤奴亚。”

“好。真乖,再香一个。”

“十一爷…”小青推开我跑了。

她刚跑走,一个不该出现的人杀气腾腾的杵我面前:“你来干嘛。不准进我颜笑楼!”

“云姨好。”

“少来,赶紧走!”

[正文:第六十二]

“这是我的地牌。”

“放你手里就败完了!快走!”

云姨铁了心赶我,死人妖!都怪你。

“我要看奴亚。”人家好想她。

云姨插着腰,用她捻手帕的手,指着我:“你还有脸说,上次你走了,奴亚差点没命!”

“那我更应该去看看她。”好替她赎身。

“你再看她,她就死了!”说完,云姨直接推我出去。

我不甘心的往里挤:“又不怪我!”

云姨苦着脸道:“大爷呀!你别给我添乱了,你要真想进这种地方,去对过。”

“对过?比这里好吗?”

“当然,那可是京城首屈一指的妓院,你过去看看能不能让它倒闭,也好给云姨做点贡献。”

我看看对门人来人往的阵势,好像很不错。

我思考一下对云姨道:“我没钱。”出门忘了。

云姨毫不犹豫的从怀里套出一沓银票:“去吧,记得叫他们最好的姑娘,好好为云姨出一口恶气!”云姨挥挥手,赶我就像扫瘟疫。

我收起超票,拿在手里颇有重量,真舍得下本。

我刚转身,眼角瞄见奴亚站在楼梯上看我,她对我笑笑,很温柔,很无奈,却也无可奈何。

我没回头看她,迈步走开。

我知道她比前成熟了,眉宇见不曾见过的风尘气,已被世俗同化,也许她依然如旧,但经历多了肯定能看开。

你不曾追来,就不愿选择离开。把你带出来不见得是帮你。

我站在比颜笑楼的招牌大两倍的抚暖阁大门前,来往的女人没一个能腾出时间招呼我。

啧啧!门庭若市呀!真有钱。

我跨进大门,一位略施胭脂的妇人熟练的挽住我的肩,醇厚的嗓音说着熟悉的言语,却不令人反感:“公子看起来好面生,用不用暖姐姐帮你推荐几个。”

我移开她的手,斜着身看她,“不用几个,一个就行。”

她掩嘴一笑,眼中别有深意:“公子有相中的姑娘了?”

“没。要不然你先来两个我看看也行。”

她笑的更开了,示意一个老朽带我上楼。还对我眨眼道:“公子上做,姑娘随后就到。”

真大牌,客人等姑娘,是比我那寒酸的地方强。

转入二楼,我惊讶的停住脚步,好特殊的空间格局,二楼竟然有大厅,还比一楼大,二楼人更多,但比一楼安静,他们大多静静的品茶,就算身边有姑娘服侍的也平和异常。

这哪像风月之地,好像高档酒吧。

老朽见我呆愣,熟悉道:“公子第一来。”

我傻傻的点点头,是第一进来,不过,我表现的有那么明显吗?我拍拍自己僵硬的面部表情,阔步向前:“走。”

没走两步,老朽拽住我,指指旁边的路:“从这里走。”

我摸摸鼻子,没事弄这么多通廊想浪费资源吗!

他带我打开一扇镂空刻雕的房门,屋内的摆设简单大方,却也有点风尘中的肆意。

首当其面的是架精美的木琴,围绕它周围放了一圈同款同色大小不一的琴架。它往后是一套完整的茶具,背后大大的茶字看起来很眼熟,笔法苍劲,似隐龙潜水,我眯起眼盯着那个放大的茶字,如果我没猜错,这种字东清只有一个人写的出来。

“你们老板是谁?”老朽皮肉不动的一笑:“公子说笑,行自有行规。”

不说就不说,我还没兴趣呢:“去请姑娘来吧。”

老朽不动,我奈闷的看看他:“还不去。”

老朽对我弯腰道:“公子,按抚暖阁的规矩,凡是上二楼的客人,必须先交房费。”

“房费!”我什么都没干,就要钱呀!:“多少!”反正不是自己的。先甩几十张给你好了。

“一万两。”

我猛然抬头:“一万两!你不如去抢。”

老朽站直身姿,少了卑躬屈膝的姿态:“公子二楼是最低价位,三楼十万俩起,四楼五十万俩起,至于五楼嘛!”他深陷的眼睛盯着我:“一百万俩起。”

我急忙收回本打算掏出的银票,省了省了!这么贵,老子消受不起。

“公子要离开吗?”

对。“我家里有事。”

老者再次打开门:“公子慢走。”

我留恋一眼房内的摆设,走吧,下次包个大款再来。

出门后老头比我跑的快多了,我才移动几步,他以乘火箭远去,呀呀个呀的!看准老子没钱吗!改天换成铜板砸死你。

我刚想下楼,又不甘心的收回迈出的脚。我到要看看什么破屋子值那么多钱!3·15那天打假。

我转上三楼,三楼的客人不多,却很容易看到朝堂上的熟面孔。

四楼的客人更少,站着的服务生比客人多了十倍。

我趁人不备摸上五楼,“闲人误入”四个大字嚣张的横在路中间,我不懈的踢它一脚:“一个牌就想挡爷的路,呸!”

我站在五楼的中央大路,奈闷的想,竟然没人,看来大家都是穷人,上不来。

我再往里走走,发现五楼并没有出奇之处,说实在的还不入二楼好看。这里就有一条六米的长廊,两旁是单纯的包间,连个像样的摆设都没有。

这地方还一百俩!

忽悠我没进过大酒店吗!

无趣,我刚转身打算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