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笑的望望他,“你果然是知道的。”沈子墨!你好样的!

子墨严厉的开口:“你以为如果不是某人刻意放行,七七草能出来。”

你还想找个替罪羔羊!“那个时候你就知道,为什么不阻止!”还有理了!混淡!摸摸渐凉的水,我懒的和你浪费时间,我背对着他解下最后的衣裳,把自己溶进水里让大脑清醒点。

子墨惊讶的睁大眼睛看着我,张开嘴你了半天也么你出声来。

我当然知道他想说什么,但老子不在乎,有本事你对全世界宣称我是女的,我等着上断头台。

我看看傻站着的子墨,冷言道:“还不滚。”

子墨好像没听见般,更傻的站着。

我见他如此,突然很有心情调侃他:“你是要帮我擦背还是要帮我剪脚趾甲。”

子墨闻言,终于闭上张了两分钟的嘴,红着脸,什么也不说的跑了出去,出门还不稳的载到门框上。

我家小草不咸不淡的问:“四少爷怎么了?”

“没事。”

“哐--!哗啦啦!”

我缩缩肩,可怜的家伙又碰哪了。哈哈!哈哈!这两天郁闷的心情终于好了。看来让自己舒服的方法,还真是他人的不愉快。

“我爱洗澡皮肤好好,噢噢哦。我爱洗澡好多泡泡。哦噢噢噢。呀!歌词是不是错了,管他呢,我爱洗澡,我爱洗澡…左洗洗,又洗洗,上洗洗下洗洗,哦噢噢噢。我爱洗澡…”

第二天,子墨照例接我上朝,我躺在他铺好的软毯上假寐。

子墨目不转睛的看着我。

让你看好了,又不会少肉。

“十一。”

“干嘛。”

“十一…”

“恩,”我闭好眼,盖上薄被驱寒。

“十一…”

“恩。”

“十一…”

我不耐烦的蹬他一脚:“你有完没完,有事快说。”

子墨见状,眉头微微拢起:“注意你的举止,身为一个女孩怎么…”

我瞬间上前捂住他的嘴:“好了,我知道,你别念,我耳朵长茧。”

子墨神情怪异的放下我的手,移理我一尺远道:“陆素素的事,我会重新考虑,你别和我怄气了。”

“知道。”这才是好子墨,可爱的子墨,知错就改的好孩子。

我像往常一样窝进他身边:“四哥,是你太过分我才生气的,不能怪我。”

子墨展颜一笑,突然又像想起什么把我推离他身边:“十一, 不可以…”

我看他准备机会教育,立马窝他怀里扶着额头道:“昨晚没睡好,头疼。”

子墨放下欲出口的夫子语,担忧道:“头痛,我们去看大夫。”

我忙制止他掀帘的手:“不用了,我躺会就好。”

子墨闻言,主动把我揽怀里,细心的为我盖好夹被:“是不是晚上睡觉着凉了。”

我漫不经心的点点头,昨晚睡觉我让小草给我暖被子了。

子墨忧心的叹口气,抚着我的头发不言不语。

站在朝堂,我留心观察丑谦和千清的表情,好像并没有兴师问罪的意思,我给自己壮壮胆,挺挺胸,首次在大殿里站这么直。

放目望去,大家就像要秋收的稻田,一个个“饱满的”低下高贵的头,等着“收割机”装袋。

我看着无精打采的群臣,奈闷他们怎么不嚷嚷了,这两天安静的过火了吧!就算为无悔默哀也不至于这么多天呀!况且我家无悔还没死呢。

抬头看看千清,他摆弄着手下的龙头,无聊的在扣龙眼睛。原来都这么闲呀!

那个西风出访的事,怎么不吵了。

我今天心情好,帮你们问问吧!

举起自己孱弱的小手,履行当官的指责--不懂就问,低头哈腰的出列道:“臣有事启奏。”

千清沉睡的双眼瞬间贼亮,就像饥渴多年的人终于看到了大海(可惜太咸)

子墨皱着眉看我,他愿意看就看,反正名人当久了,被看习惯了。

“噢,沈侍郎有何事?”

群臣低着头用负四十五度的余光看着我,子墨偷偷给我打眼色,我当没看到。

姓孙的看了我一眼,又无聊的转了回去,武永康和扁片也百无聊赖的看着我。

我就像多余的广告般,闲的人就看看,无聊的人也瞧瞧。

我“恭恭敬敬”的跪在大殿的中央,喜欢广告的老板硬把频道转给我,等我说话。

不管怎么说这还是我第一次受多人瞩目呢。

“臣想问--天玄国与我国开战,西凌迟还来不来?”

我说完,睡觉的人群突然清醒。探究的目光统统看向我“伟大的父亲”。

缺德老头震惊的看着我,左右摇摆着脑袋推卸问题。

怎么很难回答吗?

这一刻群臣觉醒了。

千清反而似睡非睡的靠在龙椅上看戏:“你说呢?”

“我怎么知道。”我要知道就不问你,白痴!在心里鄙视你。

话落,文武百官两膝不要钱的立即下跪。“皇上息怒!”

我看大家如此,:是不是问了个不该问的,真倒霉,发扬下精神,还是大家都不乐意的。现在反悔行不行。

我见大家脑袋埋的都很低,有恃无恐的看着千清,悄悄指指丑谦用唇形道:“是他让我问的。”

丑谦站在仅次千清的台阶上,把我当蚂蚁的看也不看。

千清把眼光移向丑谦,竟然同样用唇形说道:“委屈你了,等解决了问题朕重重有赏。”

“凭什么!是我问的,要赏也要赏我。”惨了,不小心吼出来了。

那一帮“稻子”又喊道:”皇上息怒!“

群臣的脑袋不知为什么压的更低了,子墨曲动手指让我告退。

我摇摇头坚决不下去,有赏金的!傻子才下去呢。

“凭我东清泱泱大国,肯定有臣子出来帮朕分忧。解答沈侍郎的问题。”千清威严的开口,不笑不语的他是天生的掌权者,就像现在他坐在那里这个国家就一定安然如山。

不过这回他说完,大家都蔫了。

以往争着发言的孙大伯现在快把脑袋送给土地爷了。

扁片预起不起的踌躇不言。

武永康身为武将没去战场在文场也不想发挥作用。

苏科技沾了丑谦的光跪在丑八怪身后,都不敢出气。

千清耐性十足的俯视他的臣子。”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

来就来不来就不来。很简单呀!这么便宜的事怎么没人出来说。我四下看看,见大家都没出来的意思。

“对思想简单的人来说是很难。”千清突然接到:“高大人,你来回答沈侍郎的问题。”

高二品埋怨的瞪我一眼,乖乖的跪出来给千清重新行礼“皇上,这个…臣也…”高二品支吾了半天,求助的看孙二品。

孙二品家信号不好收不到。

他又看向彭二品,彭二品家住山区信号更不好。

高大人擦擦鼻尖的冷汗,笑的灿烂的看着我说:“沈大人聪明机智,我朝人人敬仰,这么简单的问题,沈大人一定知道。”

“我不知道。”现在知道我聪明机智了,早干嘛去了,参我的时候也没见你手软,上个月竟然告我强抢民女,你简直就有病,我什么时候抢了。要不是无悔帮我顶了,就被你们搞宗人府去了。

呸!

高二品黑着脸对厚脸皮老头使眼色。

可惜厚人家的墙更厚,直接没信号。

高二品见求救失败”狗刨“道:“臣今日头昏脑胀不适合回答沈大人的问题,我朝丞相文武双全,定能解沈大人之疑。”

千清抵着下巴,不慌不忙道:“既然司空爱卿如此了得,不如高大人的官位也有丞相大人代劳算了。”

“好此提议我喜欢。”

千清瞪我一眼,我低下头羁鞋带。

高颜刑顿时慌慌张张的磕头:“臣,该死。臣该死。”

千清淡漠的看着他:“你死不了,回答沈侍郎的问题就死不了。”

我建议他别回答,直接去死吧!

高二品额头亲着地板,头也不敢抬了,朝堂静瞧瞧的都等高颜刑回话。

这就是朝局,大难临头绝对没人帮你。

[番外:欧阳无悔(四)]

大多数人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当然我也不知道,就如我现在都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在我最痛苦的时候和那个叫欧阳无惧的在一起一样。

那天我多么希望他来哄我,说错了,老子不需要人哄,男儿自有任命。

父亲不喜欢他,在我平复好心境打算原谅他和无惧走太近的错误时,父亲找上我,第一次严厉的对我说话:“离他远点!”

“不可能!”这么多年陪在我身边的都是他,我看着他长大,看着他变坏,看着他哭,看着他笑,如果没有这些我不知道剩下的日子怎么打发。

父亲愤怒的对我吼:“你忘了自己姓什么吗!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倔强的转过头,这些不需要他提醒,我当然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并且很早之前就知道,但我有什么办法,谁让你们没在他成气候前杀了他。

我不理叫器的父亲。越过他去找逸。

第二次踏进他家惨不忍睹的狗窝。老子竟然在心情不爽的时候看出了清雅。

我看到他时,他躺在摇椅上,漂亮的眼睛合成月牙,总是逗人的笑脸此刻安静恬然,嘴角轻轻的上扬,似乎正在做吃大餐的好梦。

这样他看起来比往日乖巧,比往日淡薄,比往日更加像个女人,更叫柔弱。

老子不希望他柔弱,更不希望他娇惯,我喜欢有活力的他,总是闯祸的他,那会让我感觉他是活生生的,是坚强打不死的,说实在的老子讨厌那些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女人。

老子看着他企图平静下这两天的烦躁,但一个碍眼的垃圾竟然蹲在他身边为他盖被子,留在苍蝇脸上的目光痴迷茫然,他有什么资格。

我忍着怒气,拳头紧握。

MD苍蝇竟敢带男人回家,等他醒了,老子灭了他!

垃圾人的手要触到苍蝇时,我毫不犹豫的打了他,我保证我没打死他,我要让所有对我家苍蝇有异心的家伙们看着老子是怎么娶到苍蝇的!

垃圾走后,老子本想踢醒苍蝇,我刚要出手,苍蝇的鼻子嘴巴突然开始吹泡泡,我愣是收回手,他是我家苍蝇呀,老子看着长大的宝贝,他的一点一滴都留在我抹不去的记忆里。

我鬼使神差拿起折扇坐在他身边为他敢蚊子,刚才那个人也在这么做吧。

我想我是傻子,老子为什么要这么好心,还是给我的附庸服务,有辱我欧阳家的威名!

可我还是这么做了,一直陪到他自动醒来。

他醒来时竟没良心的转身就走,瞄都没瞄我一眼,老子巴不得扭断他的脖子。

新火旧火加起来老子骗了他,他大概也看出我在生气,一路上都十分殷勤,听着久违的声音,享受着熟悉的说话方式,就好像他这两天并没有刻意忽略我一样。

可悲,我也有好说话的时候,我也有管不住自己原则的时候,我也有追逐对自己没好感的家伙的时候。

我不耐烦的不想接受这个实事,尽管对象是我的珍宝也不行,他只能依附我,不可以是我的全部,他只能让我分心,绝不能让他丢了我的骄傲,丢了我欧阳无悔的生存方式。

当司空的茶水险些倒到他脸上时,我没有阻止,一来我知道司空舍不得那张古里古怪的笑脸,二来老子也想他得点教训,可对象选错了,司空是个过分理智人,他不会被苍蝇气的出手。

最后还是我忍不住,打伤了他,看着他嘴角带伤,我又恨不得剁了老子这只脚。

就连这种时候,他TNND还有时间给老子演戏,哭的一点诚意也没有,还能轻易让我内疚,你到底想怎么样!吃定我好欺负,呸!呸!呸!好欺负的绝不是欧阳家的子孙。

我明白他故意吓我,吓吧,心都为他长了,我有什么办法!

我也很无奈,如果给我个机会我不会去护国书院了,我要做以前的自己,做下一只展翅高飞的雄鹰,做令父亲自豪的儿子,做东国下一个不败神话,哪怕英雄寂寞,哪怕没有红颜!

他摸摸嘴角的血,眼泪鼻涕浑着血水往下流,我心里七上八下的不是滋味,这不是我要的,我要他…我要他…老子也不知道要他怎么样!

先哄他不哭再说吧!来日方长。

我刚打算靠近他,司空却早我一步闪道他身边,我心情更差了,NND就算我家苍蝇死了也轮不道你好心。

我抬手就想打司空,苍蝇竟比我快了一步,吼了司空一句:“滚。”

司空的脸色难看的就像他的容貌。

他不甘起身,狼狈退出苍蝇身边。

哈哈!老子的苍蝇真是太了解老子了,这要比我揍他更有杀伤力,无往不利的司空都这样了,我又有什么想不开的,老子顿时心情好了大半,去检查那只被浇伤苍蝇。

司空此后几天脸色异常,老子也没闲功夫管他如何,我高兴就行!

我家可爱的苍蝇!你如果何时何地都这么刺激那么别有居心的人就好了!

当然老子除外!

[番外:欧阳无悔(五)]

 “孙景力死了。”

“死就死。”安排好的他能不死,大惊小怪。

“问题是…不是我们的人干的。”子墨说话吞吞吐吐。

“不是就不是。”死了就行。这点事烦老子干嘛!

“十一干的。”

“什么!”我惊慌的攥住子墨衣领:“你说谁干的?”谁TM敢脏了我家苍蝇的手。

“十一…”

“他现在在哪。”千万别被咔嚓了。

“在家睡觉。”

睡觉?睡觉就好,心稍安,“谁知道是他干的。”老子去灭口。

子墨道:“十一没事,但苏故在宗人府大牢。”

苏故进去了!“去就去,他皮厚,多呆两天无所谓。”苍蝇进去就惨了,吓死老子了!“没事走。”姓孙的这辈子可值了,竟然是苍蝇宰的,可含笑九泉。

“皇上为安抚孙家,打算让孙昭容怀有龙子。”

更与老子无关,生孩子老子不懂。如果让老子帮忙更省,我只碰苍蝇。

“皇上想让十一为官。”子墨看着我。

“想让我反对?”

子墨点点头。

“老子支持。”这样他就距我近一点,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