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他爹!”

“我是他父亲!”

无悔出刀:“老规矩!”

丑谦放下木头“老地方!”

两人飞身而出,速比之以前只曾不减(练出来的)。

用我这么多年的经验看:没七八个小时他们绝对回不来,并且回来时肯定是一个鼻青脸肿,一个血气淋淋。

不过我就是不太理解,为什么在武力相差如此悬殊的情况下,某人还赢过几次!

不管了,谁输谁赢,也没有彩票拿。

我势在必得的走进木头,我刚要揪他的小辫子(此辫子是我花了三个小时梳成的,可漂亮了)他突然从我手下消失,我见鬼的抬起头,只见娘亲,举着勺子,瞪着我道:“你想干嘛!”

“呵呵,培养母子感情!”

娘亲不信任的抱好木头,极其鄙视的看着我道:“不用了!”

我可怜兮兮的望着母亲:“娘,木头是我儿子,我能把他怎样!”干嘛仿我比仿贼还严重!

“还有脸说!是谁去年把小叶子扔河里,大人却不知混哪去了!”

放牛滴却不知哪儿去了。我真是有苦无处诉呀:“娘,我是为了让他学游泳!”

“学你个头!你差点没把他淹死!”

我愤恨的对木头咬牙,这小子真绝,我看着他往下沉,他都不喊救命。

呀呀个呸的,懒的没法看了。

我确信木头不是哑巴,但他从出生到现在哭过两次,笑过零次,机灵过负次,被人欺负过无数次(因为邻居家小孩看他不顺眼,当然被打后我没和丑谦,无悔说)。

“娘,我知错了,后来不是捞上来了吗!”何必旧事重提。

“要不是司空经过!你确定我还能看见我宝贝孙子!”

不跟你说这个问题,你偏心!这小子不收拾不行,五岁了,没有走路记录,没有说话记录,没有调皮记录,唯一爆满的记录就是睡觉和发呆。

“娘去做饭吧,我保证不带木头出去。”

“不用,我带着小叶子去厨房!”

我用针眼扫视他们背部。去吧!你把他带进厕所,他也能强悍的对着污染物过一天。

我就服劲:这小子到底哪跟筋生错了,竟然呆成这样,我记得怀他时,没乱吃东西,没跑马拉松呀!莫非是老天嫉妒我太幸福?

“天呀!放过我吧!”我的傲傲和纤纤呀!娘亲无比的思念你呀!

“安静!”门外传来老母的教育声,我收拾好愤怒的性情,煽我家被子一巴掌(现在穷了,贵的不敢砸)决定出去串串门,说说闲话,让自己受伤的小心灵平静一下…

可刚出门就碰到了个瘟神。隔壁年轻的小媳妇--王贼婆,据说她是本村这一届最好看的大妈,她带着围腰,阁着栅栏拦住我道:“慕嫂子,一个人吗,你家男人呢?”

我男人碍你啥事,莫非你想爬墙?“下地去了!”

王贼婆大声笑道:“你家男人真勤快,我家那口子又不知道去哪歇着了。”

“勤快?勤快怎么我家收成是本村最少的。”难不成孝敬你家了!

“慕嫂子,收成的事也不能怪你家相公,地里的土也很关键。”

别诓我,土地好着呢,杂草长的比粮食还高,MD除个草也要打一个月,等你们打完了,粮食也该收了!根本就是想饿死我。

“也许吧。”我快步走离她,向“广场”上的婆媳八卦聚集地走去。

“慕嫂子!慕嫂子!…”

不理你!每次都打听我男人,居心叵测!

“慕嫂子来啦!快来坐!”

还是孙嫂子憨直的个性吸引我。

“慕嫂子,好久没见你出来了。”

忙着收拾儿子呢。

“慕嫂子,慕大娘呢。”

在家做饭。不过不能这么说,怕说我不孝顺。“她陪小叶子玩呢。”

“嫂子家的叶子长的真水灵!”

“是呀!”

“是呀!”

“我们这什么时候见过这么水灵的孩子!”

“说是天神下凡也不为过。”

“我看呀就是菩萨坐下的小童子!”

大家有一句没一句的夸张,我有一句没一句的附和。

狗屁童子,就是撒旦手下的虎将。“哪里,哪里,不如孙嫂子家的夜深好看。”

“说起夜深,多亏了慕先生帮忙取名字,要是我们这些庄家汗,恐怕满村都是锄头,镰刀了!”

“哈哈!”

“哈哈!”

“哈哈!”我也跟着傻笑,离开了以前生活的聚集地,反而感觉这样畅快的笑才是生活。

“咱村就慕先生懂学问,可是便宜了咱们家的兔崽子。”

“是啊,要不是慕先生不嫌弃咱们的孩子笨,恐怕我家那猴三还是个野猴子呢。”

“哈哈!林家的就会开玩笑!”

“孙嫂子还不是一样!”

“哈哈!”

“咦!慕嫂子,我刚才看到慕先生和慕大哥急匆匆的出去了,发生什么事了?”

“呵呵,下地去了!”

孙嫂子放下手中的针线活,严肃的看着我道:“这就是你不对了,怎么能让慕先生下地。”

他不去,难道让我去。“他喜欢,他常说这叫乐趣,还写了一句诗庆贺他终于能种地了。”鬼才信,他和无悔看着那块地,单决定谁播种,就打了半年。

“什么诗?”大家好奇的看着我。尽显对我家谦谦的盲目崇拜。

“就是,慕嫂子念来听听,让我们学点文化。”

哎,难得有个会读书的。“小妹献丑了,半亩方塘一鉴开,天光云影共徘徊。”后面就算了,方正也听不懂。

桂家嫂子惊叹道:“诗呀!要是我家那口子恐怕一辈子也写不出个诗来。”“桂嫂子,憋一辈子也憋不出字来才对。”

“哈哈。”

大家笑开,我也得意的陪着笑脸。其实没什么好笑的,但就是想笑。

孙嫂子笑对桂嫂子:“你家桂小六有希望就行。”

“天天跟着慕先生,如果以后我家六子也能作诗,我就像恭菩萨一样把慕嫂子恭起来。”

“哈哈。”

本无意的玩笑哈,谁能料到今天的猜测,比她们想的更真实,更让这些朴实的村众的孩子迷失了回来的路。

“孙嫂子绣什么呢?”

“给夜深修双鞋面。”

“手好巧。”我好久没碰针了,绣的真漂亮,无论是从针法还是绣样都很漂亮的。

“慕嫂子喜欢吗?”

我赶紧摇摇头,我怕我拿回去,娘让我绣。

“慕嫂子天天很清闲呀!”

“呵呵!”傻笑…

“慕嫂子,我好像听见慕大娘叫你了。”

“王家的来了,今天跟我们学什么?”

“我娘?”

“是。”

我回去看看。

“孙嫂子我先走了。”

“慕嫂子慢走。”

“下次出来带上水灵。”

倒,我家是儿子不是女儿:“知道了!”

[红颜笑:第一百四十二]

 “娘。”千万别让我回来领孩子。

我打开栅栏门,放出几只小鸡觅食。

嘿嘿,过年就把你们宰了,乖乖的,要好好的长哦。

“呦!他慕嫂子回来啦!”

谁呀!谁呀!大嗓门像是唱戏的。

“他慕嫂子,这是从哪出来呀,穿的这么漂亮!”

我看看眼前的插花婆,瞧瞧自己很村民的打扮,用膝盖想也明白她是来干嘛的了。我立即甩上长木门,重步跺脚前行,强烈表达自己的不满。

可某花老太婆装作不明白,我这么明显的赶人意思,厚着脸皮凑进我道:“他嫂子,今日我花婆婆来,可是喜事。”

“是吗?”拜托你别笑了,脸都成桔子皮了。

“他嫂子…”

“别离我近了。”我抖抖身上的灰尘,耐着性子打发她:“说吧,你是给我大哥又找了哪家的女儿。”

“呦--”

“别拉长音。”鸡皮疙瘩都一堆。

“这次可是镇子上的好人家,不是村里的。”花婆说完眨着鹅眼对我放光。

“镇子上的?”无悔,瞧你的行情长了,这回都成镇子上的了。

“可不是,这次你这个当妹妹可别搅局了,女方家给的聘礼可优厚了。”

“走开!走开!”我不卖老公!

“诶!他嫂子,我可告诉你错过这村就没这店了!”

“是不是要我放狗!”

花婆子闻言立即出门,隔着栅栏教育我道:“姓慕的你挡你大哥好事,看你大哥回来不教训你!”

“滚,不用操心。”

靠,天天打我家悔悔主意,你找死呀,不就是我家悔悔和我没有正式的婚姻合同吗,你也用不着这么急呀,要知道我家悔悔要是打赢了丑八怪了,至于落的没名没份吗!

死丑八怪,你要输了多好,你长那么丑肯定没人给你说亲。

“娘!娘!”

娘亲抱着木头出来,看看就剩我一人的院子道:“走了。”

“轰跑了,你跟她客气什么!”

“一个村里的,我也不好强说。”

“是,是你们都善良我是恶人。”

“你都当这么多年恶人了,轻车熟路。”

“切!”

“翻什么白眼,过来抱孩子!”

抱就抱谁怕谁!我抢过木头,把木头拎手上,恐吓道:“甩哪?”

母老虎立即喷火:“你敢!”

我赶紧把人抱正:“不敢,不敢。”

“进来,喂他吃饭。”

我傻眼片刻,祈求道:“不要呀,我不想活受罪。”这小子吃饭都不张嘴的,让俺怎么喂呀!

“你怎么当娘的!”

“就这么当娘的。”

“不行。”

“等他爹们回来再吃吧。”

“他们回来天都晚了,再说地里的秋种还没弄呢,他们回来事多呢。”

我对着娘的背做个鬼脸,心不甘情不愿的捏捏木头的鼻子:“呆会不吃饿晕你。”我可没你爹那么好的耐性。

我抱着木头落座,木头低拉的脑袋,两眼昏昏欲睡。

“娘,他不饿。”

“他不饿你也不用吃了。”

“饿,饿,很饿。”

娘亲帮我盛好饭,我摇摇手里的木头,木头依旧没打算睁开眼。

“吃饭喽!”他还是不动。

让你不动,我把你蹂躏个半惨…

我揉我揉我揉揉。

“小逸!”

“呀,这脸蛋真漂亮,像我!”

“你快点吃,吃完去睡会,晚上我让他们去翻种,别人家都种好了,就剩我们一家了。”

“谁让你家女婿勤快呢!”勤快的都成老顽固了。

“快吃,晚上木木又没得睡了。”

他需要睡吗?我看他那眼就没彻底睁开过。

…半夜十二点,我坐在树上打盹,两个漆黑的身影,在田地里洒粮食。(笨死了学了这么多年都不会,当年你们的智慧喂狗了吗)

我抱着树枝,蹭蹭树皮,继续打盹。

“司空!你洒我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