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姐姐望着来往的小主子,绝世风华的脸上没有出现一丝笑容。

“我们走吧。”这里阴阴的看着想哭。

“不。”

“为什么?”我们可以跟钟叔叔说的。

“不知道,总之你不能说。”

我低下头,不明白姐姐的意思,姐姐总是有很多理由,但那些理由我都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该练功了。”

“恩。”我怕,可姐姐不怕,为什么?我不知道。

沈子逸--听到这个名字没什么感觉,直到听说他和主子有瓜葛,姐姐心情不好时,我才知道,原来沈子逸让高傲的姐姐生气了。

什么样的人呢?

我以次为借口离开了司空府,没有人问我的去处,就像我平日在家那样,所有人都盯着姐姐,没人还记得有个我,我去哪?对那个人来说都没有意义。

沈子逸长的一般,看惯了姐姐如水似海容貌很难让我对她产生震惊。

要说看到她的感觉,大概就是疑惑:这人怎么看着怪怪的。

她确实很怪,习惯很怪,在这个家的地位也很怪,来了这么久,除了四少爷好像没人关心他:主子关注的对象,不该是他人竞相追捧的吗?

四少爷看我的样子很敌意,他的行为让我想笑,疼弟弟的哥哥,永远不会不关心他身边多出个什么!

我没有抬头,本身不属于自己何必为自己添麻烦。

但我的行为不对,我应该更像个受欺负的下人,可我做不来,明显的破绽我做的很多,这是因为我感觉她不会怪我,她也没闲情和我一般见识。

事实证明我是对的,就算我的行为再出格,她也不看我一眼,看我时,一定是她无聊透顶不知道找谁撒气了。

十五夫人也很少找我,但她却很袒护我,她为我自己安排了住处,只在人手不够,和我思想发现想当好丫头时,才会看到她。

我好像又存生与角落,在大家都看不见的位置,在人们都不关注的背后…

听着十五夫人教训她,我泪流满面,哽咽着不哭出声音。

“没有花香,没有树高,你是一棵吾人知道滴小草!小草!出来!”

我从房间里慢慢走出来,有一步没一步的走她身边(再美的歌声都弥补不了她后一句出口的话):

“给我把衣服洗了。”

她把朝服扔我身上,勾着我下巴,再踢朝服一脚,撒手走人。

这就是让主子关注的人吗?

我茫然的看着她消失,捡起地上的衣服,小心的把它折起来:随便侮辱当朝朝服,她真的该死。

看来主子的观点是对的:不看着她,她死的很快。

衣服不脏,除了袖口被她弄的像餐桌其他的位置都是新的。

我坐在井边,不排斥为她洗衣服更不排斥做下人的工作,这样很好,不感觉自己特殊,也不感觉受人关注。

默默无闻的做自己,没有高手的争夺,没有尔虞我诈的府中生活,平淡的如井水就是我要的生活。

我翻转衣服,哎袖口开线了,回头帮她缀好。“小草,四少爷让你过去。”

我稍愣的抬头:四少爷,他找我有什么事。

虽然四少爷收了他房里的丫头,但我还没自恋到认为他会要我的地步。

“奴婢马上到。”除了和沈子逸我从不和别人说我,直觉认为他们不会接受我的放肆,我也不希望成为白目的女人。

“四少爷安好。”我向他请安,屈膝躬身,一个环节都不会少。

他盯着书案,没有抬头,冷冷声音让突然认不出他:“你是十一少爷房里的。”

我微微错愕:第一次听他如此口气说话,让我对他老好人的印象彻底崩溃:

是呀!在权势忠心爬的有哪个好相处,从小出身高位的又有哪个能平易进人:“是。”

“不管你是谁派来的,你最好收起你不规矩的念头,否则沈府一样我可以除了你。”

“是。”

他挥手让我下去,不似在她身边时温和四少爷的形象,更像一个家主,一个冷淡到无情的家主,一个和妻子过着扑通贵族生活的家主。

我不知道怎么说他,他把家主的位置做的很好,把他四哥的形象也演的很完美,

哪个是他我不知道,但我知道面对她时的无奈,不是四少爷装的。

我走出停竹轩,小厮恭候在门房,我环视一圈发现这里的下人很少有笑容,我苦笑一下怪自己少见多怪。

[番外2:小草(二)]

“小草!你去哪了!竟敢偷懒!扣工资!”

她张牙舞爪的站在井水边,一副抓包下人的地主样。

我没正眼看她,坐回原来的位置,继续洗她的衣服。

“本公子跟你说话呢!”

随便,你自言自语也可以过一上午。

“你刚才去哪了!”

明知故问,但…我可不可以认知为你在乎我。

“耳朵聋啦!”

清水流泻在这身官袍上,怎么看也没有别人说的那么光鲜。

“好吧,我原谅你五官使用不健全,说!他找你过去干嘛了!”

“问话!”不满足她,她会一直啰嗦。

“问你什么?”

她好奇的凑近我,淡淡的香草气,从她发间传来,晶亮的凤眼好奇的看着我,我在她眼中看到丰腴很多的自己。哎!出来了,人也懒惰了。

“他让我好好照顾你。”

“哦--”她站直身躯,思考了一下,突然呵呵的笑了。

我抬头,她趁机勾住我下巴:“亲爱的,你很有魅力。”

“放手。”

她收回手,拍拍手掌,无所谓的帮我打桶水,贼笑道:“我很勤快,考虑当老子老婆吧!哈哈!”

她把水放好,开心的拍着屁股跑了。

我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她跑开!让我说她什么好呢!神经质中带点神经病!狂妄自大中有些不够从容。

重回眼前的工作,我好奇的想:如果她身居高位,她又是怎样一翻模样?

没人的时候,我就在房间坐着,偶尔看看书,偶尔翻翻她留下的食物,书本的内容我不太懂,食物的香味很诱人。

她喜欢偷偷的做东西给自己吃,半夜三更夜深人静的时候她一个人,乐不思蜀的躲厨房摆弄一些东西回来,躲她的小房间吃的哪都是油。

第二天肯定要进行大扫除。

这事要不要上报呢?

我翻开篮子里长的圆圆的食物,很漂亮,我用手指头点点它脆黄的外表,软软的像棉花一样。

“吃个吧。”她不会有意见。

我拿起一个放嘴里,入口即化的香甜充斥口腔,绵软的触感吃起来很令人心暖。

我给自己到杯茶,坐在窗前,摆上她昨晚剩的小甜点,摊开一本书,慢慢的品尝难得的悠闲。

我喜欢这里,这里很容易让人产生归属感。

喧闹的争夺圈,这里却平静的没有硝烟。

(抱歉,我这个月会很忙,可能无法保证更新字数。大家追文辛苦了。晒月会在下个月的10号前结文,大家不必追文了。到时候来看就好。(不用追文了,我很愧疚的)

对于刚刚收藏的兄弟我感觉很抱歉,已经收藏半年之久的兄弟 我感觉想自杀。兄弟们本乌鸦错了,本乌鸦以后再也不干这缺德的事了,再也不磨磨机及不更文了,但实在是…

字数虽然少了 ,但我会更的,本来昨天打算暂停来着,但想想那些飞禽走兽 我又怕怕的缩回来了。)

[番外2:小草(三)]

 如此悠闲的时光,是我从来没有想过的,如今梦一般的成为现实,却不是在我日思夜想的地方,也不是在我最盼望的人身边。

不知不觉中,书翻到了最后,盘子里的食物消失殆尽,我拿起手帕擦擦嘴,恍惚中,我好像成了姐姐,成了大家小姐。

多么讽刺,我也有任性的时候,也有不把礼教放在眼里的时候。

帮她整理好房间,我还可以睡午觉,就算睡到她回来,她无非就是几句无关痛痒的叫嚷。

而她的叫嚷我还可以选择不听,是什么让我抛开了以前的谨慎,是自信还是自大?

我已好久未曾习武,好久未曾杀人,这样下去是不是回去就意味着死亡。

其实我可以不回去,我可以一直跟着她,永远跟着她,跟到她讨厌我,跟到她和主子决裂。

只要她在,我又何须担心死亡,又何须烦忧看不见的血腥。

当她趴在主子身上偷看圣安郡主时,我知道我的选择是对的,当她肆无忌惮的调笑主子时,我认定我会有一个新的开始。

这个新的开始是她给我的,也是主子赐予的。

“丑谦你不疼我了!”她厥着嘴,娇弱可怜的看着主子,即便我和姐姐天天相处,也不得不承认,如此男子亦可让人心怜,亦可让主子另眼相待。

因她比姐姐多了一份性情,一双女儿眼睛。

“你也不看看自己的德性,还妄想进司空府。”

圣安郡主说的很对,但与我无关,如果不是她的身份,我可以今晚取了她脑袋。

“你想就行吗!不颠颠自己的斤两!”

我的斤两不用颠,从司空府出来的有几个颠斤两的,你才真该好好颠一下。

“你给老子放手!”

生龙活虎的叫喊,带着肢体动作,在众目睽睽之下失了礼数,也让那个主子,和那个据说眼高于顶的守平王府的小王爷背了黑锅。

正因为她的古怪,我有了今天的闲散,因为她的不在乎,我在这里可以随意而为。

我该感谢她,在心里,我会感谢她,姐姐,你喜欢这样吗,睡到自然醒,不用担心别人的挑战,不用把尖刀放在枕下入眠。

姐姐,你希望如此吗,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然后看着太阳出来,然后送它回去。

多么吸引人,让我忘了哪里才是真正的家。

“你真的那么喜欢丑谦!”

喜欢主子?不!我是一个武者连近卫都不是,怎么敢喜欢主子!况且这个问题我从没想过,没意识过下人也有资格喜欢主子!

“小草只是钦佩公子的才华。”

东清没有人不钦佩主子的才华,主子是让所有人恐惧的存在。

“你可以去找圣安郡主,跟着她混。”她的身份地位高,有姐姐盯着,其实当时我还认为,主子想娶的是圣安郡主,必定圣安郡主有姐姐看照,而姐姐各方面条件都比我好,后来我就想,我有什么突出呢,让主子把这么珍贵的东西送我保护。

“你以后就是老子的人了。”

“谢公子。”

从此我跟在她身后,直到爱她爱到我愿意为她去死…

睡一觉醒来,突然发现主子在我床边,我猛然翻起,多年的恐惧,让我颤抖的不敢有任何动作。

“他还好吗?”

“回主子,孙家动她的人已经解决。”

司空府七大高手在场,谁敢说谁能动的了她。

主子把一包药放桌子上:“加在她用的汤食里。”

我抬头时,主子已走了,来去皆自由,我敬仰他,或者说主子是我们的精神支柱,是司空府所有影卫骄傲的本钱。

我打开药沫,是治疗发热的药物,不过里面加了水果沫。

我嘴角上扬:又疏忽了,最近天凉,她肯定有些不舒服。

主子,你的用心恐怕不只表面那么简单,你的在乎不是你行为表现中的一点无措,而是植入你心底的眷恋…

“小草!快出来迎接你本大爷!”

“小逸!”

“娘,我错了,我不该喊,你别打我呀。”

接着肯定是一翻鸡飞狗跳。

这个时候不适合我出去,我可以泡杯茶,等到“战争结束”然后听她有气无力的撒泼。

“娘,我是你儿子!你不能虐待我!”

“看你还敢不敢放肆!”

“我叫我老婆也不行吗!”

“你老婆!哪呢!叫她出来!”

“小草!”

“还敢叫!”

--哐-

-砰-

-噹--

“娘!”

“跪着,不准起来!”

“娘,我错了。”

“反省。”

“娘,我再也不敢了。”

--噹--

“还说!

”声音消失,我从窗中向外面看看,她拉达着脑袋,用树枝狠命的在地上画圈圈,她就有这个毛病,心情不好或极度委屈,就在院子里画圈。

不过她做了什么让夫人生气了?

哎!看来该跟影卫联络一下…

半夜十分,她没有进屋,她还跪在那画圈,她不是没有试过偷跑,但她每次偷跑,都能招来夫人。

我奇怪的四周张望没发现有其他高手。看来夫人真不是普通的了解她。

她在次跪一晚,一点也不冤,颜笑楼哪种地方也敢随便去,是该教训了。

我握紧手里的药,突然想到:主子夫人心里会不会很难过?

我依照吩咐熬成粥,端给她。

“我不吃!”

她需要发火,我端着清粥站她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