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小心他们此刻也是异常惊讶,本来想要毁了名剑,消了贪念之徒的祸心,然而被毁掉的游龙青干剑之内竟然是两把散发着清幽寒光冰冷刺骨的精致匕首……

“杜老板,真不好意思,还真没想到这两把传世名剑竟然如此不堪一击。”楼宴枫捧着手中的断剑朝杜之斋无辜地眨眼,“可是谁知道大剑生小剑,谁知道里面竟然暗藏玄机,好生奇怪。不过耽误了大家这么多时间真过意不去,杜老板您请继续。”

众人的情绪都被楼宴枫他们吸引走了,能引起大家情绪高涨的就只有……

“接下来要出场的是本次拍卖中最神秘的宝贝,也就是如今武林中人人梦寐以求的——雾凰玉!”杜老板右手一挥,气势恢宏。

经绝望峰一役之后,雾凰玉的出现又失踪早在江湖中传开人尽皆知了,所以此刻杜之斋喊出来,实在震撼了全场!

“风神四玉分别是火龙,雾凰,冰凤和水蟒,据闻夺四玉者夺天下,然而这毕竟是江湖传闻,这四块神玉中隐藏着什么秘密却从未被人知晓。”杜老板成功的吸引了所有人的主意后,拿出锦盒呵呵一笑,“想必大家也从未见过这神玉吧,如今倒是让众位见识一下。”

雾凰玉通体光泽,晶莹剔透,质细雅致,在这全国各地富商云集的拍卖会场,哪个不是鉴宝的专家,见此玉无不被洁白荧光深深吸引住。

小心漫不经心地品着仰天雪绿,眼角却紧紧盯着楼宴枫,看的他心里发毛自动认输摆手道,“一块玉而已嘛,小兄弟何必如此放在心上呢……咳咳……你这样盯着我看我会害羞的。”说完还不忘手摇折扇半遮面装小媳妇样。

“一块玉而已嘛,既然这么不放在心上的话何必从我身上偷走?偷玉就偷玉好了,居然连小君身上的银票也要拿……”小心想起自己和小君身无分文一路霸王到京城就有气,不过看在楼宴枫面如冠玉的俊颜又生不起气来。

“偷玉虽然很简单,但是打开锦盒却费了我好些力气。”楼宴枫叹了口气。

“没被万中之毒的金眼毒蛇咬到吧?”小心幸灾乐祸地嬉笑。当初就是因为察觉到里面驻扎着金眼毒蛇她才没有第一时间打开锦盒,甚至在楼宴枫盗走锦盒后甚至还有点幸灾乐祸。

“还好,被毒的人不是我。”楼宴枫吁了一口气,早知道当初那个假孕妇给的那么干脆,背后肯定有原因。

小心债主一样藐视小枫。“那是你命大,不过不管怎么样,这块雾凰我是势在必得的,你看着办吧。”

“唉,忙来忙去却是为他人做嫁衣裳。唉,情也荒唐,人也荒唐,人生尽是荒唐——也罢,也罢。这玉我帮你拿到手就是。”楼宴枫突然又来这么一下似笑非笑的感伤。

“你说真的?”

“假的。笨蛋,接下来好戏要上场了,看吧。”楼宴枫嘴角勾起一副了然的笑颜。

“一百万!”有人出价。

“老夫出价一百五十万!”出价的竟然是华山派的掌门。武林中人也这么有钱?小心一阵纳闷,忽而想起楼宴枫这个怪胎的先例,也就不觉的有什么奇怪了。

“两百万!”出价的刚花了二百五十万买了流光石的小王爷圆目一瞪满脸威严,“这块雾凰玉小王是实在必得,你们小小草民也敢跟本王争!”

台下一个身着青衣的少年也是毫不让步,“你一个外族的小小皇子也敢在风国肆意妄为,我出价三百万,看你能怎样!”

“你——你是谁?有种的给小王报上名来!”小王爷受不住气的哗啦一下子站起来指着青衣男子喝道。

青衣男子冷哼了一声。

陆续有人加价,雾凰的价格一路飙升,看的小心心惊不已。原来古代人是这样子有钱的吗?随口就几百万……“等下你就成暴发户了,比我还有钱。”小心撇了撇嘴角朝楼宴枫耳语。

“我早就比你富有了。”楼宴枫嘴角绽笑,指着流光石说道,“那个不就价值二百五十万了么?”

“怪不得故意跟小王爷抬杠,原来是和杜之斋狼狈为奸啊。”小心早有察觉。

“五百万!”一道原朗肃清的声音飘过,震慑住在场的所有人。

“这就是你所谓的好戏?”小心眉角轻扬。

“五百万啊,白花花的银票啊,还有比这更精彩的好戏吗?”楼宴枫凑在她耳边,“不过这一块雾凰玉还真的不仅仅只值五百万。”

“你指的是幕后人物?”

“孺子可教也。”楼宴枫频频点头。

“如果他报出皇帝的名号,杜之斋还真的不敢卖他五百万,不过……嘿嘿,既然他不敢报出的话,可就要跟所有人公平竞争,要花五百万的冤枉钱。”

雾凰绕了这么一圈依旧绕到江子寒手中,而楼宴枫却平白无故多了五百万两银子,小心真是服了他了。

“怎么样?干我们这行的还不错吧?”楼宴枫吊儿郎当冲她笑。

雾凰玉最后果真以五百万两的白银交给了江子寒。

拍卖会结束后。楼宴枫带着小心他们去找杜之斋分钱。

问起小心他们爹凌剑南的事情,慈眉善目的杜之斋捋着胡须哈哈一笑,“我跟你们爹是故交,所以在看见你们的时候就认出来了。这事情我还真不是很清楚。当年你爹失踪之前的确有来找过我,他怀中也的确抱着一个不足月的男婴。那男婴的身份虽然我不清楚,不过……”

“不过怎样?”

“不过老夫发现那男婴身上所裹的黄布不是一般人家孩子可以穿的。要知道皇家以黄为贵色,一般人家是不能用的。更何况那块黄布精致滑腻,正是云洲进贡的御用锦布。”

“你是说那男婴是从皇宫中抱出来的?”小君抱剑皱眉,脸上满是沉思。

“那男婴是不是从皇宫里抱出来的可要你们这些年轻人来找答案了,老头子老了,现今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杜之斋长叹,望着姐弟俩呵呵大笑,“不过剑南兄倒是生了对标致的好孩儿啊。”

小心在这话中听出了点端倪,略一皱眉忽而问道,“那个男婴……不是爹爹的孩子么?”

小君也凝神注视着杜之斋,期待从他的慈眉善目中得到些许肯定。

“呵呵呵,你们姐弟两个了还嫌寂寞?剑南兄要知道他的孩子们如此怀疑他,岂不要气死。”

“那男婴果然不是爹爹的……孩子……还有……我爹爹还活着?”

“这个么……老头子还真不是很肯定,不过……”杜之斋捋着胡须,“想要知道当年发生的事情,跟着雾凰走总没错的。”

“你是说进皇宫?”小心惊问。

“有何不可?你们爹的浮光掠影名动江湖,小小一座皇宫能难得倒你们?”

 正卷二:皇宫深深深几许

 举杯对影

夜色中的皎月朗朗,穿过雕梁户牖,倾斜下一室清辉。秋风瑟瑟中夹杂着凉凉的气息,沁人心脾。

月光如斯,洒落无痕。

已经换好夜行衣的小心走出室外,瞪大乌亮的黑眼珠奇怪的瞧着此时的楼宴枫。

宽衣长袍的楼宴枫此刻正坐在桌前独自饮酒,举着酒坛子灌,神行狂放不羁,身子却又摇摇晃晃,俊颜醉态可掬。

他咕噜噜灌了满满一大口酒,忽而高声吟道,“人生似露一滴醉,世态如潮百岁孤,人间何处不流言,徒留伤感一世枯……”一副看破人世间的样子独自畅饮。

这个小枫性情不定,行踪飘忽,还真让人费解。

“香醇液?”小心闻着酒香不由的一愣,这可是排名天下第一的‘香醇液’,在喜酒人眼中那是千金难求的至宝,妄图得一滴而不能,这个楼宴枫居然一杯复一杯,似乎没有停歇的意思。

“小兄弟好眼力,这酒可是我用一百坛的青竹酒外加夜光、琥珀、潦倒、新亭四大名杯换来的。香醇液可真是人间仙品,一口下喉,什么忧愁都忘记了。哈哈,真好,真好。”

“所谓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销愁愁更愁。香醇液再名贵也不过入口即没,难道竟真连忧愁也吞进去了吗?愁绪这么容易消散,我看你是少年不知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说愁吧。”

不过天下第一不愧是天下第一,这香醇液果真香醇浓郁,酒香扑鼻,小心在心里暗赞,于是便拍醒小貂儿,不然嗜睡的小家伙就要错过这千古名酒了。

“咳咳”楼宴枫别过脸去,忽而俊颜一笑,“如此美酒,如斯美景,当配以绝世名诗,千古绝句。小兄弟性情洒脱,才华横溢,不知此刻心中可有了吗?”

小心在石凳上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我倒是没有,不过,我曾听人吟过一首,配你倒也合适。”

“哦?”楼宴枫面色红润,醉态可掬。

小心就着手中的杯子一饮而尽,“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

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

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

醒时同交欢,醉后各分散。

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

“我,明月,影子相邀同酌,对影成三人?可惜明月只是天边的一轮,空高孤傲不解风情,影子更是随身而伴,不通人情……原来小兄弟你竟是这么想的吗?也罢,也罢,本就孤家寡人俗事缠身又何必强人所难……”楼宴枫说着说着,眼眶竟然有些红润起来。他举着坛子往嘴里猛烈灌酒。

“喂,楼宴枫你干嘛?”这举动倒是吓了小心一跳,她不过是卖弄了一下诗仙的绝世名诗而已,经他那么一解释,怎么就感觉……楼宴枫继续灌酒,小心一把扯过他的衣袖,“你这样喝完,肉肉没酒喝要跟你拼命啦。”

楼宴枫一停顿,放下酒坛子瞥眼看见小肉肉正双爪端着不知何时换成的大海碗,瞪圆眼珠子怒视他,一副你再喝就跟你拼命的架势。

“哈哈。小貂啊小貂,果然你才是我的知心人啊。来,我们干杯!”楼宴枫哈哈一笑,拿着酒坛子给小貂儿满上,一人一貂竟开开心心的对饮起来。

这个楼宴枫癫狂善变,亦哭亦笑,亦狂亦侠。

难道真的是能哭能笑真名士,亦狂亦侠自风流?小心不由自主的被他率真笑苍穹的性情吸引住,愣愣的看了他半天。

“小兄弟,我可没你好看,你干嘛又对着我瞧?”楼宴枫抽空瞥了他一眼。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我在想诗,自然想得入迷了,有什么好奇怪的!”小心一回神,故作正经的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仰首望着皎皎月光。

“不知楼家大婶,今晚煮鱼否?”他眉目一转,冲小心展颜而笑。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楼家大婶,今晚煮鱼否?虽然正解是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但楼宴枫这随口一吟,竟也庸俗的可爱。

“楼宴枫你皮很痒是不是?”

“要不你给我挠挠?”他无辜的眨着漂亮的瞳眸,贝扇般的睫毛细密浓长,好不可爱。

亦哭亦笑亦狂亦侠亦温文可爱,楼宴枫,你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不给挠吗?不给挠我找小君去,他昨天还给我捶背来着。”楼宴枫添油加醋,其实是昨天两人练武的时候被小君敲了下背而已。

“你说什么?!”小心眼睛瞪得浑圆,小君居然给他捶背,那不是弱受的角色吗?这怎么可以?!

“还有前天,他还给按摩穴道了。”其实是自己问太多关于小心的喜好问题,小君嫌烦,趁自己不备就给点着了。

“这,怎么可以!!”

“其实有时候,心的沦陷,就只在弹指之间。”楼宴枫收起漫不经心的语调,直视小心乌亮瞳眸,难得的一本正经。

完蛋了,完蛋了,虽然小崔家住房紧缺,可自己不该听信小君的一派胡言,居然让他跟楼宴枫同房。这下被人家吃干摸净真是亏大了……一定要找小君问清楚……

“喂,小兄弟你哪去啊?”楼宴枫还没叫完,只听见“砰”的一声,还在纳闷间瞥见小肉肉正拿它那小爪子捂着小嘴偷笑,怎么回事?

原来在小心转瞬奔跑间,小君正敛眉从拐弯处抱剑走了出来,于是,可怜的小心就这样结结实实地撞在小君的剑柄上……

小心捂着鼻子怒视,而罪孽深重的小君则是抱着剑不知是哭还是笑。他这姐姐虽然有时候聪明绝顶一副小先知的模样,可是有时候……实在不敢恭维。小君嘴角微翘,他的笑容看起来出奇的孩子气。

“怎么样?疼不疼啊?”楼宴枫随风飘来,看小心捂着鼻子清灵俊雅的面容上眉头紧锁。

小心不理他,一门心思放在变弯的小弟身上,“你替他捶肩?”她指指楼宴枫。

“捶肩?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瞳眸不改其深邃,小君横了楼宴枫一眼,兴趣缺缺。

“那么按摩穴道呢?”

“如果点穴算的话。”小君酷酷的扬眉,“问这些做什么?”

看来小君依然是不谙世事的清纯少年,自然不能玷污了他光辉的圣洁!小心握拳。

其实有时候,心的沦陷,只在弹指之间……是不是自己忽略了什么?如果楼宴枫指的不是小君,难道……不是吧?

小心蓦然抬头,望进楼宴枫深邃乌黑的瞳眸中,然而面对那几近逼来的神态,小心不自觉低头,咬着唇角不知道如何开口。

“该动身了。”小君抬头看了看今晚的月色,灵雅的面容闪过一丝狭促。

“的确该动身了。”楼宴枫长叹一声附和,“也该是时候分手了。”

“你不去?”姐弟两异口同声。

“皇宫……”楼宴枫一咬牙,离尘的俊颜满是沉思,“该去的时候我自然会去的,该是我的东西我自然会要回来,不过不是现在……你们去玩吧,我走啦……”

楼宴枫抱着酒坛潇洒一笑纵身飞掠,可怜兮兮的小貂儿举着爪子心中多少个舍不得……那个美酒啊。

假扮太监

作者有话要说:汗 大家表起哄啊 木是禁忌之恋啦木是啦 皇宫内院,红色粉墙明黄琉璃覆盖下的警戒森严在小心他们看来却自在如逛自家后院。

不过帝王的皇宫内院果然与寻常百姓家不同,金碧辉煌的屋宇阁楼伟岸庄严,五色琉璃瓦映衬着皎洁的月光散发熠熠光辉,自有一股宁静庄严的味道。

天阶夜色凉如水,夜已深沉,寒气逼人,威严的皇宫内院除了一值夜巡逻的士兵,甚是冷清。所以小心大摇大摆的拉着小君逛着传说中的皇宫。故宫她是去过的,如今一比这风国的皇宫,却也有些相似之处。

风国皇宫之大实在宛如迷宫,初来乍到的俩姐弟早就已经走得晕头转向南北不辨了。

“这么大以地方,小皇帝究竟住在什么地方啊?会不会找到天亮也找不到然后被请到到地牢里玩玩?”小心发出哀叹之声,小皇帝的住所又不知道,江子寒也不出现,这雾凰的线索真可谓渺无踪迹,还有手中那块雕龙玉凤……早点还掉才好。

“没想到这皇宫好真挺漂亮的,这花也开得好,树也长的不错,这草剪的比我们凌落宫还要整齐……”见小君没有回话,小心继续发着牢骚。

“不会。”小君回话,声淡而沉。

“啥?”

“有我在,你可以继续做你想做的事情,不用担心被抓。”他深浓的眸光望着天际,脸上依旧淡然。

“我亲爱的小弟果然是内向的可爱,说着深情款款的话脸上却如此不着边际。”小心一脸坏笑,捏捏他雪白的脸颊。

向来应付不了她的诙谐幽默,小君自是由她去说。

姐弟两躲在御花园的花丛间,看着一队盔甲士兵拿着长枪威武的过去后才起身飞掠,往前面雕梁画栋的殿宇摸去。

这座殿宇在夜风中显得孤寂飘零,隐隐中似乎透露着一股不同寻常的幽怨之气,不知为何,小心他们越靠近殿宇越觉得冰寒彻骨的冷意。

“这重华殿到处透露着古怪呢。”寒风中小心搓了搓手,抬头看了看匾额上重华殿三个字不由的皱了皱眉头,对着小君疑问出声。

小君敛眉,抿着嘴角沉思了会儿,忽的纵身一跃飞上屋檐一角仔细观望,看了半天没发现什么异样。倒是这时候小心怀里的小貂儿竟是睡醒了,用小爪子摸了摸迷蒙的双眼,爬出她温暖的怀抱。

小心一看略微皱了皱眉,果然看到小貂儿挥舞爪子咿咿呀呀表示自己饿了。大半夜的还迷路呢,传说中的御膳房也不知道在哪里,怎么给你找吃的啊?小心索性当作没看见。

小貂儿见小心不理它,不由撒娇的发出呜呜的低鸣声,越是不理分贝越是加强。小心刚想叫它安静点,却听见耳旁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

“站住,你们是何人?竟敢在皇宫内院随意走动?”小心他们自顾和小貂儿玩,竟忘记了皇宫内院到处是兵甲重重。

见状她不由冲小貂儿翻了个白眼,而小貂儿却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惹了祸,见小心不理会它,撇了撇嘴角竟赌气跑到小君肩头去了。

“你们到底是哪个宫的?拿不出腰牌来可别怪我们不客气!”小心咋听这声音那么耳熟呢。她仔细一辨认,嘿嘿,居然是熟人。

小心冲着他们嘻嘻一笑,在他们还没有反应出来前,一把拉起小君如轻风般飘远了。浮光掠影要躲避这些皇宫侍卫自然是轻而易举。

看着后面跟着他们绕的侍卫越来越多,小心不由的兴致高昂,越发的顽皮起来。她拉着小君上蹿下跳,绕着参天巨树飞一圈忽的一下子又到了屋宇之角,玩得真叫一个不亦乐乎。

然而正在此时,黑暗中突然窜出一个淡青色的黑影,对着小心迎头就是一掌劈过,小心正悠游浅笑的身在半空和小君说笑话,待察觉时掌风已挥到眼前,整个笑容都僵硬如冰——就在电光火石间,小君把她轻盈的身躯往后一推,双掌迎上石破天惊的一掌——

“轰——轰——轰——”青衣人的掌力源源不断,功力卓绝的小君被拍的上下左右乱弹,最后呈抛物线‘丢’的一声飞到小心脚边。

“小君你怎么样?!”小君打架从来没有吃过亏,如今却像破布娃娃一样被拍的上下左右乱弹,小心不由的一阵心疼,抬头怒视青衣人。

“我没事。”小君抚着胸口调息了一会儿,嘴角也没挂血丝,似乎真的没事。只是眼前的他皱眉敛容,脑中不知道在沉思什么。难道被拍傻了?

青衣人沉黯的眼眸注视了小心和小君,听到越来越逼近的喧哗声,略一皱眉忽的再次转身飞蹿而去。

“等我回来。”小君对小心说罢,深吸一口气敛眉在青衣人身后紧追不舍。

“可是……”这底下一大堆的侍卫啊话还没说完,小心就眼巴巴的看着小君的身影在视野中只剩一个小黑点,走的干干净净,连小肉肉都不剩……

那个青衣人到底谁?他是故意引走小君吗?打又打不过,笨小君为什么要乖乖的追着他跑?古今智慧混合,聪明绝顶的小心此刻脑门上闪着大大的问号……

也不知道小君什么时候回来,不过难得他这么认真一回,还是乖乖先在皇宫里带着吧。小心悠悠长叹一口,然后深深吸入一口气,清灵的面容展颜一笑,露出洁白的一派贝齿,正想招呼那些侍卫好好玩玩,却忽然发现那些侍卫都向一个方向追去,嘴里还嘟哝着,“刺客!刺客在这里!刺客就在前面,大家快追啊……”

小心跟在侍卫后头追了一小会儿,发现侍卫们是往出宫的玄武门而去,不由的汗颜。文大叔啊文大叔,我还要在宫里等小君咧,你这样给我带路纯粹是白费心机啊……要带路的话干脆回去保护你们家小皇帝,我也好乘机偷偷跟着去……小心郁闷的汗颜一番,就脱离大部队了自己玩去了。

原来白大叔就是上次绝望之巅被小心下泻药,后来被小枫的毒针所射后蒙小心所救的文进文副侍卫统领。他自然是认出了小心他们,他也知道小心在宫里迷了路,想要乘此机会送她出去,哪知道献错了殷勤。

经过刚才那么一闹,皇宫里戒备越加森严,这对小心的浮光掠影实在是一种考验。不过她丝毫没把它放在心上,潇洒地坐在屋檐上双脚一荡一荡,好不悠闲。一抬头间她注意到一个瘦弱的小太监端着满满一个食盒快速往自己身下的这座殿宇走来。

要在皇宫混,哪能不穿太监服?小心嘴角一勾,轻飘飘地飞身而下跟在这个落单的小太监身后。可怜的小太监不知道此刻自己已经是砧板上的,任由小心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