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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敢,小的保证守口如瓶!”那男子赶忙保证道,生怕下一刻谢倾予就杀人灭口。

谢倾予笑笑,道:“你说出去也不要紧,本公子自然能让所有人都信本公子,而不是你,你若是有点脑子,就别自作聪明。”

“是、是…”那人连连点头,外面的打手也不顾了,飞快的用他那三脚猫的轻功遁走,生怕谢倾予反悔。

花之语在房间里仔细看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线索,谢倾予打发走了人,也过来寻找线索。屋子不大,挂了些雅致的字画,却也算不上特别,其他的摆设也不过是做工精致一些,看不出有密室或者密道。

谢倾予找了一圈,目光落在墙角的一个烛台上。兰桂坊都是白天做生意,雅间里的烛台只是摆设,但做得很漂亮,精致的莲花台造型,顶上是一朵盛开的莲花模样,即使不点烛火,也是一件漂亮的摆设。

花之语一回头,见谢倾予注视着一个烛台,有些奇怪道:“有什么奇怪吗?”说着便伸手准备拿来仔细看看。

“别动!”谢倾予见花之语伸手,赶忙阻止,却还是晚了一步,随着他的声音,脚底的地板朝两边划开,两人直直的往底下落了下去,谢倾予也只来得及伸手抱住花之语。

好在底下并不高,谢倾予这回有些准备,抱着花之语稳稳地落在地上,无奈道:“娘子,你就不能少些好奇心吗?上回的教训还不够深刻啊!”

花之语一脸无辜的绞着手指,道:“我只是奇怪你怎么盯着一个烛台看,想仔细瞧瞧它有什么特别,哪知道会这样啊!”

“没想到竟然有人找见了机关!”黑暗中亮起一团火光紧接着便见到之前不见的男子端着烛火走来,“既然来了这里,就别想活着走出去!”

花之语理了理袖子,倒没什么惊慌的神色,道:“既然不能活着走出去,不如告知一下你们的目的,偷我的药,究竟想做什么!”

“你是桃花谷的神医!”男子一声惊呼,他只当来的是桃花谷的普通弟子,没想到花之语亲自来了,这样,谢倾予的身份自然也明了了,沈落渊痴迷桃花谷神医,跑去闹花之语的婚礼,被新郎从身上踩过去早已传遍了江湖,谢倾予连沈落渊都轻松整趴下,何况是他!

“不是你们故意引我来的么?这会儿这么激动做什么!”花之语冷声道。

那人一身冷汗,他们是打算引花之语来不错,但不是现在,这里的机关还没有部好,更何况他们也没打算把谢倾予一并引来。此刻他算是体会到了请神容易送神难,这么个小地方他一个人怎么可能是花之语两个的对手,偏生为了掩人耳目、故弄玄虚,他们布置机关都是晚间,白日里只有他一个在这边吸引桃花谷的注意力。

花之语配药的时候耐心好得惊人,然平时,尤其是对上这些没多少价值的人,可没有多少耐心,见对方一脸惊恐,不耐烦道:“说话啊!这会儿不说,是打算让我伺候你老实交代不成!”

那人权衡了一番,坚定地摇头道:“落到你们手里,我无话可说,不过这个地方你们也别想出去,等晚间兄弟们来了,你们便只能给我陪葬!一个神医、一个首富,我贱命一条,还是赚了!”

谢倾予一挑眉,说是无话可说,这么几句话就暴露出了不少信息,比如晚间会有人来,而此时,离晚间也不久了。花之语撇撇嘴,道:“你以为你不想说就能不说?”说着上前两步手一弹,就在那人想说话的瞬间,一粒药丸就落入了口中,花之语笑得明艳,道:“你猜,我给你吃了什么?”

“你、你给我吃了什么!”那人更加惊恐,他清楚,神医既然能做出解药,配置毒药自然也不是问题,虽然之前放狠话放得潇洒,但真的让人拿住了小命,自然也是害怕的。

花之语笑着摆摆手,道:“别怕,只是让你说实话的药罢了。”

那人瞪大了眼睛,“不可能,世上怎么可能有这种药!”

“所以,这不是让你试试吗?”花之语一脸诚恳的点头,“我研究了好久,第一次用在活人身上,想想都好兴奋啊!好了,不说废话了,我问你,你们偷我的药想做什么?”

那人眼珠子转了转,显然没打算说真话,片刻,开口道:“就是想知道神医是怎么解了瘟疫的!”

花之语摇摇头,道:“说谎可不是个好习惯啊!要被惩罚的。”话音刚落,只听男子一声惨叫,双手紧紧抱着头,然不过片刻,手松开了,脸上的痛苦神色也消失了,若是忽视他脸上的煞白,就如同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现在,可以说实话了?”

“我、我说,主子偷了药,是要引神医过来,在这里布置机关,杀了神医。”男子不敢再说假话,只得回答道,然而话音刚落,就是一阵刺骨的疼痛。

“你、你不是说,说真话就没事的吗?”男子抱着头,痛得脸都扭曲了。

“啊,应该是那样没错的。”花之语貌似在思考,片刻,道:“大概又失败了吧!没关系我会再改进的…还有什么没说的吗?我记得药效大约有一炷香的功夫,十个呼吸间不说话,也是要头痛的。”

男子打定主意不说话,然而,花之语话音刚落,又是剧烈的头痛。

“我,我都说了,你们还要怎样!”

“你还没说,你主子是什么人呢!”花之语好心提醒道。

“我、我…我说了,你给我解药?”男子问道。

花之语一脸诚恳的点头道:“你说了,给你就是。”

“是、是血煞…给、给我解药…”

第二十六章

“哦,”花之语当真递了一粒药丸过去,男子忙不迭的服下去,快速站起身,拔了身后的长刀就往花之语砍过来,然刀还没落下来,整个人一下子没了力气软倒下去,厚重的长刀直直的坠在胸腹上,立时流了一地的鲜血。

“你、你耍我…”

“那确实是解药,只是有些副作用。”花之语摇摇头,“就如你亲自体验的一般,全身无力,你若是没有害我们的心,又怎么会落得这样的结局。”

看着人死去,花之语皱着眉,低声自语道:“总觉得忘了什么…”

“…”谢倾予扯扯嘴角道:“出路啊——”

“啊!”花之语惊呼一声,“那,那怎么办?我们不是要困死在这里?”

“…”谢倾予叹了口气,道:“这还不是大问题,他不是说了吗?晚间会有人来,你说我们两个能不能弄死一伙人出去?”

“…”

“好了,不吓唬你了,我们找找看有没有出路吧,这个地方应该时间不久,应该有破绽。”谢倾予说着便四下去找出去的机关。

“好…”花之语应着,也四下去找机关,一面问道:“你之前是怎么找见机关的?我也看过一遍,没发现那个烛台有什么不同啊!”

“哦,一般人都看不出来,不过,在烛台的一片花瓣上,有一个半月形的印记。”谢倾予一面查找,一面答道。

“半月形的印记?有什么特别吗?许多地方都会有那种标记吧!”花之语反问道。

“是啊,不过那一个不同,在月亮中,还有一个极小的煞字。”谢倾予答道,“你没注意到也不奇怪,我把我屋子里的花瓶仔细研究了许久才发现的。”

“那个花瓶里也有?”花之语顿了顿抬头看谢倾予,“我记得,那个房间,似乎从前是婆婆的?”

谢倾予点点头,“我娘的事我知道的也不多,据说,我娘十一二岁就开始混江湖。你也知道,江湖跟商场可以说是两个世界,何况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认识我娘的人都已经不多了。我也很好奇我娘当年到底经历了什么,不过,既然这人是血煞的人,或许,我娘同血煞也有某种关系。”

“血煞?”花之语来到这个世界不过几年,又是个懒散的性格,没遇见的人和事并没有特意去了解过,是以这个血煞,花之语还真不知道,“那是什么?”

“血煞存在已经有几十年了,虽说叫了这么个不像好人的名字,实际上却也算不上什么恶人。只是血煞行事一向难以捉摸,偷鸡摸狗他们做,杀人越货也不少,惩奸除恶也有他们,只是手段确实有些血腥。”谢倾予解释道,“至于其他的,我知道的也不多,只是血煞当中,不应该有这样的货色才是。”

花之语摇摇头,道:“谁家没两个败类啊!再说被推出来做炮灰的,能是什么级别的人物?”

谢倾予闻言点点头,道:“你说的有道理,退后一点,我似乎找到出路了。”

花之语依言退后一步,很快厚重的墙壁向后退开,眼前透出阳光,显然是找到出路了。谢倾予一拉花之语,两人飞快的离开,出了房门才松了一口气,眼前是兰桂坊院子里的桂树,看上去他们出来的地方是兰桂坊的一楼的一个房间。

兰桂坊的雅间都在二楼,因为二楼视线好,而一楼则是作为居住和存放杂物的地方,看样子这一个房间是用来存放杂物的,平日没什么人来,才会被人利用改成密室。花之语看了一眼天色,在里面不觉得,此时天色已经暗下来,兰桂坊已经在送客准备打烊。

“我们要留下来看看那人所说的同伙么?”花之语捅了捅谢倾予道。

“既然来了,等一等也是无妨的。走,我们去找个合适的位置等着他们。”谢倾予点头道。

并没有让他们多等,天色完全黑下来的时候,几名黑衣男子便小心地摸进房中,并没有点灯,只拿着微弱的烛光照亮。几人在屋子里等了片刻,又一名瘦小的男子翻进房中,道:“头儿,桃花谷的人还在。”

“他们每日都在,不也没瞧出问题,大哥何必这样小心!谅他们也看不出来。”一名微胖的男子不屑道。

“洪峰!”被称为大哥的男子沉声一喝,“对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轻视任何人!你以为短短几年达到如今的威望,桃花谷的神医真的只是运气好?”

“…是,”洪峰虽然答应着,但显然没有把这话放在心上。

被称为大哥的男子哪能听不出洪峰的不以为意,也并没有再说他,看向瘦小男子,道:“见到老九没?下午出来到这会儿都不见人,这小子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并没有见到,周围都没有他的影子。”瘦小男子答道。

“算了,时候不早了,先下去底下,这事以后再说。”大哥摆了摆手,“六子,你在上面看着,今日多留一个时辰,神医应该很快就会到清化,不能再耽搁了!”

“是,大哥放心!”六子机灵的应道。

几个人下了密室,而那个六子则守在机关旁边,警惕的注意着周围的情况。

花之语和谢倾予等到其他人都下去了,才轻飘飘的落在六子面前,不等六子说话,谢倾予眼疾手快的点了他的穴道。花之语绕着六子转了一圈,低声道:“我们在这里说话,底下听得到吗?”

“应该听不到吧,下午在底下的时候,连兰桂坊的音乐声都听不到。”谢倾予道。

“那就好!”花之语点点头,解了六子的哑穴,道:“六子是吧!你知道你们要找的那个老九怎么了吗?”

“怎么了?”六子年纪小些,但比起老九要稳重得多,此时眼中虽然有些慌乱,却强自镇定道。

“他死了。”花之语淡淡道,“你说,要是没有你在上面开门,底下的人会不会困死?”

“你是什么人?想做什么?”六子虽然有所怀疑,却还是没敢忽略花之语的话,他们刚好这个时候出现,老九刚好没有出现,难道他们已经落入了别人的掌控?

第二十七章

花之语摆摆手道:“别那么紧张嘛!我又没想杀了你,只是想问问你们在这里想做什么?看上去似乎很有趣的样子。”

六子闻言越发警惕,不肯开口说一句话,花之语也没有强迫他,只慢悠悠道:“你说,他们在底下没吃没喝能活多久?”

“你!”

“何必呢,就算你不说,我等一等也能知道答案,但是你,包括底下的几个兄弟都要为此付出代价的。”花之语一副好心的样子劝道,“再说,你们老九已经把知道的都招了,我也知道这是你们血煞搞出来找我麻烦的破事,我都不介意了,你有什么可介意的,反正你们的任务也是完不成了。”

六子跟老九不同,老九那就是炮灰,上头的人对他原本就没有多少信任,是以他知道的事也不多,六子却是深得他们大哥的信任,加之身手敏捷,是以大哥才会将性命攸关的任务交给他。以此推之,六子对血煞的忠诚也不是老九可以相比的,即便对花之语的话相信了几分,还是不肯透露更多的情报。

从花之语的一番举动中,六子也大约猜出了花之语的身份,生怕花之语严刑逼供,不等花之语动手,便自己咬舌自尽了。

花之语皱眉,她原本也没指望从六子口中得到多少消息,却也没想到六子当场就自尽了。谢倾予握住花之语的手,道:“现在怎么办?把里面的人揪出来问一问吗?”

花之语摇摇头,道:“看来那药是追不回来了,里面的人也不用动他们,我叫人跟着,看会不会有线索。”

“也好。”谢倾予点头,“我江湖上的朋友不少,可以托他们查一查血煞的底细。”

“如此,多谢你了!”花之语点点头向谢倾予笑道。

谢倾予轻轻一点花之语的额头,道:“你我之间,何必用一个谢字!不过,我们接下来做什么?继续追踪吗?”

花之语摇摇头,道:“罢了,人家有备而来,一时半会儿也追不到什么,快过年了,我们回京吧!”

“回京?”谢倾予有些惊异,“不回桃花谷了?”

花之语撇撇嘴道:“我不想见到沈落渊,那个混蛋,惹不起我还躲得起。何况要过年了,你不必在京城看着你的生意?”

“年节时事情确实多些,不过也不是非得待京城不可,娘子若是喜欢,我们到别处走走也无妨。”谢倾予听花之语这样说,心里微暖,却也发现了花之语并不喜欢京城。

花之语轻叹了一口气,道:“我不满百日就被送到宁化,这么多年不曾拜祭过我娘,这回趁这个机会,也该全一全心意才是。”

“那好吧!”谢倾予点头,“我回去就安排车马,娘子既不想见沈落渊,我们明日就走,如何?”

“好!”

次日一大早,花之语和谢倾予就出发前往京城,计划天黑前能进城。京城是大楚最繁华的城市之一,晚间会有夜市,然而城门却会在天黑前关闭,是以若不能在天黑前进城,就只能等一晚。

将近年关,官道上来往的人不少,与此相对应的,也有不少浑水摸鱼的小偷和强盗,即便官府加派了巡查的人手,依然没有多少改善。花之语出门的时候不多,但身边的夭夭灼灼都是高手,谢倾予更是随行的车夫武功都不弱,是以两人轻车简从,也没有带上一群护卫。

大楚每年春天举行春闱,以选拔人才,有的举子为了避免年后到京城找不到住处,也希望能提前到京城精心准备,也会在年前就提前进京。因此,这一路上除了达官贵人的家眷、以及富商大贾,就是赶考的举子,而即便家世较好的举子,进京也不可能带上太多的家丁护卫,于是小偷、强盗的目光多半盯上了那些赶考的举子。

花之语夜里没睡好,也不许谢倾予出去骑马,就拿谢倾予的大腿当枕头,没多大会儿功夫就睡着了。谢倾予生怕惊醒了花之语,动都没敢动弹一下,就光顾着盯着花之语看。

不多时马车停住了,外面的车夫道:“爷,前面似乎出了什么事,属下去看一眼。”

“去吧。”谢倾予见花之语动了动,轻轻拍了拍花之语的后背,随口想外面道。

花之语睡得不沉,马车停下来她就醒了,揉着额头坐起身子,道:“怎么了?怎么不走了?”

谢倾予伸手将花之语揽进怀里,道:“没什么,大约前面出了什么事,马福过去看了。还困吗?在睡一会儿?”

花之语摇摇头,道:“不睡了。”

“那喝点水?”谢倾予说着倒了一杯水送到花之语唇边,花之语懒得动弹,靠着谢倾予一口气喝完,软软的声音道:“还要!”

谢倾予好脾气的给花之语再倒了一杯,又拿了橘子剥开给花之语吃。两人吃完了一颗橘子,马福才从前面回来,道:“爷,前面是有个举人被偷了钱财,怪妻子没有收好钱财,如今没了盘缠进京赶考,要卖了妻儿换盘缠。”

“…”花之语闻言一愣,卖妻儿换盘缠,这等事还真有人做得出来!就是谢倾予也皱起眉头,道:“然后呢?”

“要的价钱太高,围着看热闹的人不少,却没人愿意出钱买。”马福皱眉道,这一堵不知要多久,若是晚了就赶不及进城了。

花之语睡醒一觉,正想活动活动身子,便扶着谢倾予起身,道:“既然过不去,我们也去瞧瞧吧,我倒是好奇,这样的斯文败类长个什么模样。”

“还不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有什么可看的!”谢倾予撇嘴道。

花之语拖着谢倾予下车,道:“我以为我爹就够薄情了,不过好歹从没打算把亲生女儿卖掉,能卖妻儿的,哪能同普通人一样,难得一见啊!”

第二十八章

“…”谢倾予默然,顺势同花之语一同下了马车,往前面走去。

见自家小姐同姑爷在一起,两个丫头十分有眼色的离花之语两个远一些,自己窜过去看热闹。谢倾予护着花之语钻进人群,没有费太多功夫就钻到了前面,只见一名三十岁上下的妇人搂着一个八九岁的女孩跪在那里,低着头并没有辩解。女孩儿却倔强的仰着头,盯着站在那里喊价的男子,眼里有泪水,却不发一言。

男子对面是一名身着锦衣的中年胖子,对着低着头的少妇一副十分垂涎的模样,一侧目,对上女孩儿带着恨意的目光,手一缩,皱眉道:“这个丫头我可不要!”

男子眉一皱,看向女儿一脸不满道:“就一个丫头,要不了几颗米,老爷留着做个使唤丫头也行,那丫头手脚麻利,什么活都能做。”

胖子有些动心了,小丫头年纪还小,脸还没长开,但也有几分颜色,点点头道:“一百两银子,不能再多了!”

男子嫌少了,但这么长时间看的人多,愿意出钱的却没几个,而且母女两个一个嫁过人生过孩子,一个还小,也卖不上价,斟酌了一番,点头道:“好。一手交钱一手领人!”

胖子点头,示意身边的小厮拿钱,却不想那个女孩儿猛的站起身,拽起她父亲的手狠狠咬下去。小姑娘牙齿尖利,花之语能看到男子胳膊上渗出的血丝,紧接着看上去温文儒雅的斯文败类一身凄厉的惨叫,将小姑娘甩了出去。

小姑娘被甩飞,围观的人清楚地看到男子渗血的胳膊,那个要买人的胖子下意识的摸了摸胳膊,再看一眼还跪着的少妇,模样虽然出色,但毕竟岁月留了不少痕迹,尤其手上有不少茧子,当下摇摇头,领着小厮走开,表示不买了。男子见好不容易上来的买主走了,又被女儿咬了一口,恼羞成怒,一脚踹在女孩儿身上,女孩儿吃痛,却一声不吭,只狠狠地盯着父亲。

花之语打量了女孩一番,点头道:“这丫头对我的胃口!”

“给娘子买下来?”谢倾予表示娘子喜欢,他就给买。

花之语笑着摇摇头,往女孩儿靠过去,谢倾予怕伤着花之语,一个眼神,马福就把男子拉到一边去了。花之语在女孩面前蹲下身子,道:“我想收你为徒,你愿意吗?”

女孩儿眨眨眼,似乎不明白花之语的意思。

花之语好脾气的解释道:“我是一名大夫,想收你为徒,是徒弟,不是奴婢,都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拜我为师,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可以帮你救你娘,你若是生你爹的气,我也可以给你出气,将来你的婚事,也有我为你做主,你愿意吗?”

女孩儿很聪明,抿着唇想了片刻,拖着疼痛的身子跪下,给花之语叩了头,道:“徒儿赵小婉,拜见师父!”

花之语满意的点点头,摸出一枚羊脂玉佩塞到赵小婉手里,道:“拿好,这是师父给你的见面礼。”

“谢师父!”赵小婉道,“师父,我的怨恨我自己去讨,求师父替我救出母亲。”

花之语点头,谢倾予不用花之语说话,一锭银子抛给男子,道:“写文书,以后他们母女与你在没有任何关系!”

那男子见谢倾予是个不好惹的,哪敢讨价还价,并不多说就写了契约,将赵小婉母女买给谢倾予。谢倾予最是看不起这样的人,懒得再看一眼,收起契约,道:“本公子不想再见到你,还不快滚!”

赵小婉见父亲走开,挽着母亲在花之语和谢倾予面前跪下,道:“多谢师父、公子救命之恩。小婉不想再同他扯上关系,还请师父另给小婉赐一个名字。”

花之语点点头,道:“嫂子姓什么?小婉既不愿与那负心汉扯上关系,不如随母姓吧。”

那少妇此时似乎缓过神来了,看了一眼女儿,道:“妾身姓杨,是夫人救了我们母女,小女既是夫人的徒弟,往后就随夫人姓便是。”

花之语见状也没有反对,点头道:“也好,如此,我姓花,小婉以后就叫清秋吧,清秋岁寒自有霜华,清秋,学医很苦,你如今有傲骨很好,更要存一颗本心,明白吗?”

“徒儿谢师父教诲!”清秋应道。

花之语满意的点点头,道:“嫂子以后有什么打算?清秋要跟在我身边学习,嫂子若舍不得清秋,我可以在京城置一处宅院给嫂子安顿。”

杨氏摇摇头,道:“我们母女已经受了夫人、公子的许多恩惠,不敢再劳烦两位恩公。妾身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技艺,针线还能见人,若公子、夫人不弃,愿意在府上谋一个事,报答公子、夫人。”

谢倾予很满意杨氏本分、知恩图报,看她们母女衣裳虽然破旧,但衣襟上的图案绣得十分精美,可见杨氏手艺超群,便道:“你们的衣裳都是自己做的吧,这手艺极好,我手底下有一家绣房,不知嫂子可愿意去绣房做事?”

“公子愿意给妾身一个机会,妾身定不负公子的信任!”杨氏也读过书,骨子里自有一股傲气,谢倾予给她做事的机会,她感激不尽。

事情解决了,围观的人便散了,花之语叫清秋同杨氏同夭夭、灼灼坐一辆马车,重新开始赶路。只是耽搁了这一段时间,今日是不可能在天黑前进城了,谢倾予便干脆让马福将马车赶到云来镇上的庄子,暂住一晚,明天一早再进城。

第二十九章

晚间谢倾予去处理生意上的事,花之语便将杨氏和清秋两个叫过来,既然收了徒弟,徒弟的当然要问问清楚。

杨氏和清秋都是利落人,此时已经梳洗过,除了眼圈还有些红,已是十分清爽干净。花之语前世没有收过弟子,穿越过来兰芷他们都是她一手调教出来的,然而都是她的属下,而并非弟子,清秋可以算是她的首席大弟子。俗话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花之语收了清秋为徒也当她是个女儿,已吩咐下去府上的下人都称一声小姐。

清秋很是懂礼,一进门先给花之语敬了茶,算全了拜师礼。花之语扶了母女俩坐下,才道:“原不该冒昧多问,但清秋既是我徒儿,她的事我也该知道,是以想问一问从前的事,若家中还有亲人,也好照拂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