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箱子里含混地应了一声。“你别急,我这就把你放出来。”黛静迅速地打来箱盖,没想到一只手从箱子里忽然伸了出来,用力地抓住了她按在箱子沿上地手腕。

黛静像被恐怖片里的僵尸抓到了手一样吓得全身酸麻,呆呆地看着王子从箱子里慢慢地站起来。他现在脸上是要喷火的怒容。配上他的深轮廓,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非常恐怖,但还是很帅——就像一柄散发着绚丽光彩地长剑在暗夜里发出幽光,层层光华可以直戳到人心里去。黛静现在显然只能看到恐怖的一面。她惊恐地看着王子,被他抓住的手腕也不由自主地抖了起来。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难道是她的“阴谋”败露了?可是怎么败露的?罗娜发现的?就算她料事如神也不至于只通过一句话就…

她这恐惧的样子让王子疑心更盛,怒极反笑:“你呼唤他的嗓音还真是柔美啊。前几天我来看你的时候你却一句话不愿跟我说。哼哼,”抓住她地手腕加强了力道:“说!你和他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在一起多久了?”

黛静受惊过度,也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被他这句话问得更加昏头昏脑:“你在说什么?什么我跟他…”

“少装蒜!”王子吼了起来。朝箱子一指:“你把他这样运进来还想抵赖?你们不是想要偷情吗?”接着一把抓住黛静的肩膀,用力地摇晃着,逼视着她的眼睛:“你们之前有没有偷过情?几次了?老实说出来!?”

黛静被他晃得眼前发花。但也终于明白了他是在怀疑她和杜威尔之间有什么,但在推测他是怎么发现地时候犯了个致命的错误——她以为是那个雪夜地事情被谁发现了。辗转传到了王子地耳朵里。才使他对自己格外注意,以至于发现了这件事。连忙辩解:“你不要误会!我和他之间什么都没有!那天晚上我和他虽然整晚都抱在一起,但什么都没作!”

“什么?整晚?”这句话捅了马蜂窝,王子简直要发狂了,更加用力地摇晃起黛静:“你什么时候和他整晚抱在一起?你当我是傻子啊?整晚抱在一起会什么都没作?你和他都是木头啊?”

黛静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越发感到匪夷所思:弄了半天他什么都不知道?那他是怎么发现地?忽然一阵剧痛传来,她这才发现自己的肩膀快要被王子拽脱臼了,连忙用力地甩开他:“你想到哪里去了?因为暴风雪啊!他是要救我!不抱在一起保温的话我们都会死的!都快要冻僵了还能作什么啊?”

“啊?”听到这话王子的怒气稍息,但很快又发现了问题:“是你走失的哪个晚上吗?你怎么会和他在一起?你和他一起上山的?为什么要和他一起上山!?”

黛静仓促之下无法解释清楚,心里憋闷得快要炸开来了,又见王子一副气势汹汹、理直气壮的样子,就像他什么都对一样,忽然心底升起一团怒气。是啊,为什么那天晚上我会和他在一起?你在哪啊?我为什么会跑到山里去?因为谁?你难道什么都不知道吗?还有你凭什么这样质问我?你是我什么人?你给过我什么吗?

怒火是逼人犯错的魔鬼,黛静用力地推了王子一把,把猝不及防的他推得倒退一步,冷笑着对他说:“恕我无礼,亚格耐斯王子殿下,我觉得您好象不应该质问我吧。”

王子被她问得愣住了,失声问:“什么?”一把把黛静扯了过来,用手掌按住她的双颊,把她的脸扯到离自己的脸只有几公分的地方,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

黛静毫无惧色地迎着他的目光,继续咬牙冷笑:“即使您把我当成奴隶也好,但我觉得您好象不适宜过问我跟谁在一起!”

第一百二十八章 有没有搞错,又要非礼?

王子先被黛静如此文绉绉的发言弄得一怔,但立即省悟过来黛静可能是在对他进行“郑重宣告”,竟隐隐有些犯悚,但也更加恼火:“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是你的主人!”

“你是我的主人没错,可是充其量你只能支配我的劳动力而已,你并不能支配我的身体!”黛静恨恨地说。多天来的郁恨终于可以宣泄。王子被她说得哑然,不知是无话可说还是被气昏了。

怨恨一旦宣泄就会一发不可收拾,黛静继续咬牙恨恨地说:“鉴于您不是我的丈夫,也不是我的恋人,你实在没有权力私下质问我这个权力,如果你是因为我违犯宫规而质问我的话,请在审判时再说这些话!”

王子被她说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呆呆地看了她片刻之后忽然扭头就走。黛静心里感到一股快感,但也隐隐有些害怕:自己的话是不是说得太重了?没想到王子没走几步就折了回来,一把把她推倒在床上。

床上的被褥虽然很软,但因黛静倒得太重,后脑跌进被褥的时候还是被震得一阵眩晕,连忙伸手推他压过来的身体,又羞又恼:“你怎么一说不过就动手啊你!?”

王子抓住黛静推过来的手,恨恨地撇向两边。他的脸色变得潮红一片,胸口不停地起伏着,喘息声乱成一团,那双蓝眼睛更是完全狂乱,就像两团躁动的火焰。

“你这个可恨的小东西,尽给我找麻烦!弄死你算了!”他咬着牙恨恨地说,抓住黛静手腕的双手加强了力道。本来他是为了保护她,才用心良苦地才把她同自己的世界隔离开.16K小说网手机站wap,16K.CN更新最快.他其实很不情愿。后来又发生了一连串阴差阳错地事情,搞得他进退两难,黛静又对他如此怨恨。更让他痛苦。罢了,既然这么痛苦。自己还这么思前顾后地干吗,干脆不顾一切地把她扯进来算了。

黛静听他如此说顿时慌乱起来,开始用力地挣扎,可是双手和身体都被他压住了,只能徒劳地扭动着脖子。嘴里半是告饶地说:“你不至于忽然冲动成这样吧?”

王子捏住她的下巴,把她的脸扭正了,狠狠地把早已滚烫地嘴唇按到她因慌乱而颤动不已的唇瓣上。他吻得是如此地用力,以至于黛静都感到窒息了,本能地想要喊叫,他的舌头趁势滑到她的口中,用力地纠缠起她的舌头。

忽然的深吻让黛静更加慌乱,感到胸口越发憋闷,似乎马上就要被他闷死了。抓住他地肩膀用力推。他的嘴唇离开了她的唇,却滑到了她的脖子上。黛静立即感到一阵微痛,他还用了牙齿?

“别…别这样!你这是干什么啊。没头没脑的…”黛静慌乱中扯住了他的头发,也不由自住的喘息起来。也许是女性守身的本能。也许她对他的怨恨依旧强烈。她现在心里对他充满了排斥,但体内似乎也有一股说不出地冲动涌了上来。和这种排斥感混在一起,让她搞不清是该接受还是拒绝。

王子感到了疼痛,微微抬起头把黛静的手从后脑上扯下来,盯着黛静那涨红了的,因慌乱地变得呆滞地脸,揪住她的衣领,用力地撕了开来。黛静因在病中,并没有穿束腰内衣,穿地是一件质地不是很坚韧地软衫,很快被他撕了个彻底。忽然彻底暴露让黛静几乎六神无主,本能地乱打乱踢起来,胸中也蹿起一团怒火:这算什么啊?凭什么对我这么粗暴?

一阵衣衫的撕裂声之后,黛静发现自己已经和他“坦诚相对”了。无庸致疑他地身材非常好。修长而结实,结实的肌肉隐隐散发着光泽,似乎还可以隐隐地看到几道纤细的伤疤。显然很有诱惑力。但黛静却无暇去欣赏。她的脑子里已经一片混乱,拒绝和渴望两种情绪正在她的心里激烈地战斗着。他还是紧紧地盯着她的眼睛,似乎要从她的眼睛里攫取什么出来一样。一滴汗从他黑而浓密的睫毛边流下来,滴到黛静的脸上。这滴汗像催化剂一样点燃了黛静心中的渴望,但很快就有一股更加强烈的怨恨冲了来,把这份渴望彻底吞没了——爱和恨往往都是紧密交织在一起的。

他低下头去吻黛静的胸,同时搓揉起黛静的身体。黛静却感到他的身体像烙铁一样烫人,碰巧他的肩膀就在自己的口边,狠狠地咬了下去。他被激怒了,粗暴地分开了她的腿。她顿时被弄疼了,哭了出来,歇斯底里地叫道:“你凭什么对我这样?你根本把我不当人看!你对罗娜也是这样的吗?”只有两种人能让女人时时刻刻记在心里。一个是爱人,一个是情敌。

这句话像一瓢凉水一样浇在王子头上。如果她不提罗娜的话还好,一提罗娜却让他冷静下来。虽然给罗娜一个侧室的头衔只是无奈之下的权宜之计,但仍让他感到羞耻。因为在他的心目中婚姻是不可以拿来开玩笑的,可他现在的处境就逼着他要拿这个开玩笑让他非常苦恼。黛静提起罗娜立即让他想起了他和她现在的处境。他低头审视着黛静。

果然,还是不能把她牵扯进来。

黛静盯着他渐渐冷却下来的表情,心里又隐隐有些惊慌后悔:不会吧…一提罗娜他就…果然他迅速放开了她,抓过自己丢在一旁的衣服就往身上套。黛静立即有了种被抛弃的玩偶一样的感觉,一股怒火燎原般燃起;怎么一提罗娜他就住手了?他对罗娜那么忠贞啊?罗娜凭什么让他这么…黛静顿时感到浑身的血都逆流了,气得瘫在床上。

王子已经走到了门口。黛静这才想起可怜的杜威尔来,连忙朝他吼道:“杜威尔呢?”

“你再也见不到他了!”王子丢下这句话之后就恨恨地摔门而去。门撞上门框的响声像个锤子一样打在黛静的心上,打得她眼泪交流,她这才想起关于杜威尔的事还没向王子解释清楚,更加沮丧,眼泪顿时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掉了下来。她悲悲戚戚地抬手擦眼泪,忽然发现自己身上到处都痛。她的身体被他按过的地方留下不少淤青,脖子上甚至还隐隐留有他的牙印。她越看越是悲戚,忽然发现自己的指边挂了几根金发。显然不会是自己的…天哪!黛静在心里惊叫起来:难道自己把他的头发揪下来了?顿时如雷轰电掣一般,她眼前闪过她在他身上踢、捶、掐和拧的片段,都是她奋力挣扎时作出来的。顿时惊恐地掩住了口:天哪,怎么办…

今天晚上无庸质疑是他和黛静“最亲密的一次接触”,不过这次接触也真是暴力。

第一百二十九章 遭雪藏了?

罗娜“唰”地一下推开了王子书房的门。王子被吓了一跳,用眼角恨恨地瞄着她。他现在心情相当不好。罗娜看清他的脸的时候惊叫了一声:“您的脸怎么了?”王子赶紧摸了摸她盯着的下巴,摸到了一道细小的伤口。正是黛静的杰作。他除了肩膀上被咬了一口之外,身上还有不少被黛静抓出来的伤痕,还有几处被她拧出的淤痕。好象还有几根头发被拔了下来。黛静倒没有狠心到抓他的脸,估计是指甲带上的。饶是这样他也恼怒得很,摸着自己下巴上的伤口恨恨地想;这个该死的野猫!哪天把她的爪子全剪下来!虽然在发狠,脸上却是一脸忸怩。

罗娜惊讶地看着他,小心翼翼地问:“听说昨天在塔里抓到了杜威尔,请问…是因为什么?”

一听这话王子顿时气不打一处出。本来遇见了这样的事应该低调,但昨天发现他的时候因为猝不及防,咋呼开了。既然连罗娜都知道了,看来塔里已经是人尽皆知了。自己的女人被人染指已经够恼火了,被这么多人知道了更恼火。他顿时没好气地说:“这不关你的事!好象你没资格争风吃醋吧罗娜一怔。本来她听说杜威尔在黛静的房间里被抓住了,再联系黛静昨天来找她时的怪模样,立即省悟可能是烂好人黛静一时昏了头,想帮杜威尔和她见面,不知怎么的败露了。没想到看王子的态度竟像是黛静和杜威尔有什么暧昧,被他抓住了一样——她是知道其实王子有多看重黛静的。她被王子弄得有些迷糊,但她确定杜威尔除了她不会爱别的女人——有些欠扁地自信,所以认定是黛静带杜威尔进宫来。不小心被王子发现了,引发了误会。其实这个形势对她很有利,她只要什么都不说.Www,16K.cn更新最快.静观其变就可以。但是这个念头一出她忽然感到了一种强烈的耻辱感,咬了咬牙。走近几步,声音微微有些颤抖:“对不起,我觉得您好象误会了…”

黛静用条围巾遮了脖子上的吻痕,低着头从房间里溜了出来,偷眼看着从她身边走过地人们。大家看她的目光果然很奇怪——能不奇怪吗?昨天大家都看到王子暴怒地从她房间里揪出一个男人。大家当时都认为她死定了。没想到她今天还活着,都感到非常惊诧。黛静假装看不见他们地表情,问明了杜威尔正被席格看守着,便急急地赶去,希望他现在手脚还齐整。

席格正一脸悲愤地看着杜威尔。原来他看黛静和王子即将闹崩,心里非常微妙,一面以忠仆的心肠为他们感到痛惜,另一方面又以“第三者”的身份抱着窃喜,没想到即使她和王子闹崩了也轮不到他。黛静竟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另找了一个。一想到这个他就恼恨得想死,看着被绑在柱子上,一脸木然一言不发的杜威尔——杜威尔为了怕连累黛静。闭紧嘴什么都不说,就想戳他几

但他知道不能轻举妄动。昨天王子虽然气得要发狂。但只是把杜威尔打晕了而已。并没有伤害他——绝对是顾及黛静的感觉,由此可以看出他对黛静有多重视。他还真为王子感到不值——现在他已经和王子“同仇敌忾”了。

几声胆怯地敲门声响起。席格已经猜到了会是谁。冲到门口“唰”地一声拉开门,果然看到黛静一脸难堪地站在门口。他顿时感到浑身的血都涌上了头顶,没等她开口就吼了出来:“你这是在干什么啊?”

“我…干什么了?你们都误会了,其实…”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吗?你才被王子疏远几天啊!?你就飞速再找了一个…你就这么饥渴吗?”

黛静被他吼得头脑发麻,怒气也上来了,大声喝道:“你们一个两个的怎么回事?怎么都一副行使应有权力的样子?我是你们什么人?你凭什么对我吼啊你?”

席格被喝得哑口无言。忽然注意到她说的是你们,顿时醋意涌起:王子也对她“行使权力”了?他对她干什么了?

黛静见杜威尔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忙朝他走过去。杜威尔不敢看她,一脸惭愧。

席格“唰”地一下伸手拦住黛静:“你干什么?”

“你这么紧张干吗?我又不是想劫狱,我只是想看看他!”

“王子吩咐过,不许任何人接近他…”

“我只是看看…”

正在闹成一团的时候,一个侍从气喘吁吁地冲进来:“王子的命令!”

“呃?”席格和黛静立即静了下来,几乎是屏住呼吸地等着他下面的话。

“王子地命令…不追究这个家伙了,把他偷偷放掉!以后假装没这回事!”

“啊?”席格和黛静都叫了出来。席格是一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的样子,几乎马上就要吐血倒地。黛静则是一脸骇然,还没有来得及感到惊喜。

这不像是王子地作风啊?他怎么了这是?

黛静走到王子的书房门口,犹豫再三才敢敲门。得到允许之后怯生生地推开门,先探进去半个脑袋。不知是她心里有数还是目光敏锐,她一眼就看到了王子下巴上地伤痕,连忙像犯了错误地小孩一样,低着头溜了过去。

王子低头看书,没有理她。黛静瞅着他的伤口,过了半晌才小心翼翼地问:“痛…吗?”

“你说呢?”王子鼓着眼睛看着她。声音很冷。

“呃…我非常抱歉…不过我身上也被你弄伤不少处…”黛静开始慌了。她似乎预感到今天不会很轻松地过关。

“你还真闲啊,能闲到把杜威尔运进来见罗娜!”王子冷笑着说。这是听罗娜说地。说来也奇怪,知道黛静把杜威尔运进来是为了这个目的——虽然也是在触犯他的权威,竟不如何生气了。放杜威尔是罗娜请求的。虽然他只把她当摆设,但还得顾及她的情绪——毕竟得让她当好摆设。再说杜威尔只是个傻瓜,不会弄出什么后患,也没干什么事情,放了他也没什么。

黛静听到王子如此说脸立即涨得发紫,羞惭地低下头去,不敢看他。心里乱想:他不会以为我是想存心让他和罗娜过不好吧?不会想到的吧。

“我当然也不能让你什么惩罚都没有,对吧?从今天开始起,你到蓝内特身边去,作她的侍从。”王子不再看她。两个重要的女人放在一起保护。自己少看到她,也会少受点困扰。

“可是…”黛静失声叫了出来,但还是沉重地低下头去。没办法,作错了事了…

第一百三十章 逼婚

“啊…真是怀念啊。小时候我和王兄在这里玩耍的时候,这棵树一只手就可以握过来。一晃眼几十年过去了,它都已经长成了参天大树了!”格多里站在一棵树叶早已掉光的大树前感叹着,微笑着回头向跟着他的王子和国王寻求应和。王子和国王赶紧微笑相应,等他回过头去笑脸却不由自主变得僵硬起来。冬天的园林是最没看头的,下雪时还好,没雪的时候就让人觉得肃杀凋零,没什么人喜欢在冬天游园。可格多里不知哪来的闲情逸致,一遍一遍游个不停。也许他如此游兴也是装的,真正目的是想赖在这里不走。他一直赖着不走肯定有什么目的。难不成…他在等哪里的军队吗?他到都城还是想进行兵变的?自己先来这里作内应,联络响应的人,再坐等军队前来?王子见他行为可疑,便暗暗得出了这个结论,对他的忌惮又增加了几分。厉害的人就会有如此困绕啊。即使再微小的举动都会被人揣测半天。

“人在年轻的时候总是想建功立业,觉得其他的东西都不重要,可是等到年纪大了之后,觉得最重要的还是家庭。”格多里轻轻地叹了口气。他到现在还是孑然一身,没有妻子没有孩子。

“所以西雅特,还有亚格耐斯,你们要乘早成家,不要给以后留下遗憾。”他笑着拍了拍王子的肩膀:“亚格耐斯还好,已经有了一个侧室了,不过还是尽早娶个正室安顿下来比较好。”把目光转向国王:“西雅特就不行了呢,到现在连侧室都没有.16K小说网,手机站wap,.cN更新最快.你比亚格耐斯还大呢。”

国王的脸色迅速晦涩下去。杜莫特不失时机地向前一步:“这都是我们的臣子的错,因为觉得为立王后意义重大。一直不敢向国王贸然推荐。现在我们已经找到了一个还算合适地的人选,正在商量着准备向国王推荐呢。”他说这话的时候目光炯炯,一点都不想说媒时地表情。这也难怪。他作的这个媒和政治是紧密相连地。他们这班老臣和王室支持西雅特的元老看中的是邻国夏奈王国的公主娜多,和王室还有亲戚。是西雅特王叔的妻子地妹妹的女儿。而西雅特王叔的丈人,也就是娜多公主的外公,费诺公爵,也是支持西雅特的死忠派。如果国王娶了娜多公主为妻的话,不禁可以增进派系内部的团结。更可以为国王取得强力的外援,最重要的是夏奈是个尚武地国家,国王麾下的精兵丝毫不比亚格耐斯控制的军队差。如果国王和娜多公主结婚地话就可以直接弥补本派系最大的弱点:兵力不足。其实他早就向国王提过这件事,国王就是不同意。所以他特意挑在今天,格多里和大多数王室长辈在场地情况下向国王提出来,看他在长辈地压力下还会不会推脱。

格多里看着他闪闪发亮的眼睛,立即明白了他地用意。在政治中浸淫半生的人,一看别人的表情就能猜出他的政治图谋。也难怪杜莫特他们要这么费心谋划。西雅特实在太不作为了。否则亚格耐斯也不会弄权到这个地步。从这次所谓的刺客事件就可以看出来,不管王子提出什么过度搜查的提议。他都一概照准,反而让其他有异议的臣子不好说话。只是他如此不作为是天性如此还是韬光养晦就不清楚了。这个西雅特,虽然第一眼看去的确像传闻中说的那样是个纯洁的大男孩。但仔细看去又不像是这样。西雅特给他的感觉就像一口深泉,乍一看很清。却看不到底。格多里微笑着问——他知道杜莫特一定希望他发问:“哦。这样啊,请问是哪家的公主呢?”他知道杜莫特一定会给他选公主。

“是夏奈王国的娜多公主。您也熟悉的。”

“哦,”格多里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笑了:“是个很好的孩子啊。”笑着拍了拍西雅特的肩膀:“虽然不是一定要结婚,你哪天和她见见面如何?”

“不,已经见过了。”国王苦笑着说,他知道自己已经渐渐步入陷阱。

“那你对她的感觉如何?”

“很好。”国王现在必须这样说。否则肯定会引发政治风波,甚至可能导致两国开战。

“既然觉得很好的话,干脆就订下婚约吧。上次你和她见面的时候她就对你一见钟情了。她的父母也对你非常满意,只要你愿意的话,他们愿意立即把女儿送来。”娜多公主的姨娘,也就是西雅特的婶婶,迫不及待地插了嘴。对她来说,娘家的势力自然越大越好。

“是啊,直接订婚吧。”

“是个好姻缘呢。”

王室的长辈们七嘴八舌地附和着,格多里也笑着对国王说:“你可要抓住这个机会哦。这个机会很棒啊。”——他知道自己现在必须这样说。

国王的脸僵硬了。现在他知道自己必须答应。有时候场面上说的话也会变成锁人的枷锁。他的眉毛微跳了几下,忽然目光复杂地向亚格耐斯看去,目光里竟恍惚有哀怨和期待。亚格耐斯却没有看他。他正看着那光秃秃的大树出神。他也猜出杜莫特这样作是为了征求外援。如果娜多公主真和国王结婚了,对他的确不利。他也许该想个办法把这个联姻破坏掉。

国王的目光一跳,脸陡然绷紧了,面无表情地看向那一张张迫不及待的脸,声音低沉地说:“既然大家都同意的话,就这样办吧。”

王室成员们发出一阵欢呼,争先恐后地冲过来亲吻国王,表示祝贺。一群兴高采烈的脸中,只有国王的脸上没有丝毫笑意。

黑夜里万籁俱静。一队行动敏捷的人在王宫里潜行着,护送着一个用斗篷把全身都裹得严严实实的女子。领头的那个人轻咬着嘴唇,紧张地注意着周围的一切。他们的主人下令了,时间不多了,一定要完成联络!

第一百三十一章 你是什么意思?(1)

“咻!咻!”在漆黑一团的城墙上,黛静正独自拼命地练着剑。长剑划过空气发出清晰的破空之声,一滴滴汗从她涨得通红的脸上流下来。她记得自己刚来这个世界的时候每天晚上都这么勤勉地练剑来着,可是后来不知怎么地就荒废了。也许是心里安定了吧。而现在,王子把她调离自己身边,又让她的心里重新没着没落。

也许别人遇到这种情况的时候会往下颓废,而她却出奇地努力起来,她首先要让自己成为一个伟大的剑士,然后要学会作饭洗衣,还要掌握女红——也许她上想用行动向王子证明,想甩我没这么容易。可是她光这样努力有什么用呢?王子还不是在罗娜一起双宿双栖…

一提起罗娜她就要抓狂。虽然这次她错得很厉害,王子只是把她调离自己身边已经很宽大了,但她老是觉得他把自己调离身边是为了不让她妨碍他和罗娜双宿双栖,双宿双栖,双宿双栖…一想起这个她砍空气的力量都大了了几分。

唉。如果恋爱中的男女可以冷静地看问题的话,世间的麻烦也许可以少很多。

黛静挥了挥已经累到酸麻的手臂,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今天就到这儿吧。因为她被调到了蓝内特身边,她的卧室也被调到了蓝内特居住的区域,方便差遣。

夜色很黑。似乎可以把脚步声也融化在里面。黛静在黑暗中轻轻地走着,不知何时候身后已经跟上了几个人。那是几个男人架着一个因胆怯而行动不变的女人.Wap,16K.cn更新最快.

黛静走进了北塔,走上盘旋着的楼梯。她没走几步,守卫在北塔门口的士兵就被人无声地打晕了。她好象没有发现异常,脚步并没有变化。

跟踪她的人蒙在面罩下地表情都稍微放松了一些。这家伙什么都没发现呢。正好。她是那个人很看重的随从。跟着她一定可以找到那个人的房间…

咦?跟踪者跟着黛静在走廊里拐过一个弯之后忽然发现黛静不见了,连忙驻足张望。领头地那人忽然觉得身侧有一股剑锋的寒气逼了过来,一侧脸赫然发现黛静从一个角落里蹿了出来。朝他挥剑就砍!

领头者慌忙一让,然后挥剑挡在自己身前。没想到黛静越过他之后竟直接朝他们保护着地女人冲了过去。伸手就扯她的斗篷!她知道在这一伙人中份量最重的肯定是她。

黛静呆了。斗篷的边无声地从她手中滑落下来。辛迪那张苍白的脸在正在她眼前无声地扭曲着。

“鬼呀——”黛静第一反应就是见到了鬼。因为在她地意识里,辛迪早已死了。

一阵混乱之后,从睡梦中惊醒的王子脸色铁青地从外面回来,询问着陆续遇上的亲兵:“你们找到他们了吗?”

“非常抱歉,我们没有找到。”

“他们很厉害。逃得也很快。”

王子点了点头,脸色更阴郁了。看来这伙人真不简单啊。虽然黛静的尖叫声响起时士兵大部分都在睡梦中,可他的士兵早已习惯了快速反应,既然连一个闯入者都没有捉到,看来这帮闯入者的来头不小。

如果他们是针对他自己他还不在乎,但要命的是这帮家伙是黛静在蓝内特的居住区域发现的,证明他们是针对蓝内特地。

他回到发现闯入者的地方,发现黛静还在那里守着,看到他的时候眼睛不由自主地爆发出期待。他却避开了她地目光:“你看到闯入者的脸了吗?”

“只看到一个…不过至关重要!那是辛迪!辛迪还没死!”黛静虽然对他刻意避开自己地目光感到有些不爽,但立即报告了最重要地部分。

“辛迪?”王子皱起了眉头。她没死?还被他的敌对势力控制了?那么敌人捣毁村庄也是为了掳走她?不对啊。她应该不会这么重要…

黛静见王子一副陡然陷入苦思地样子,有些不放“王子…”

王子挥了挥手:“你先回去吧。我要思考一下。”说罢便径自朝自己的书房走去。没有多看黛静一眼。黛静无声地看着王子的背影,忽然有了种想哭的冲动。

“什么?又失败了!可恶!”格多里恨恨地把拳头砸在了桌子上。站在他面前的辛迪和依旧一身夜行衣的属下们全都身体一震格多里靠在椅背上。用手按住太阳穴,神情无比阴郁。没想到向亚格耐斯传个话竟这么难。为了博得他的信任。自己还特地弄来了他的童年伙伴。可是没想到,让这个女人见他一面竟这么困难。

如果亚格耐斯对他很亲近的话,也许他能够把他邀到自己的住处来,让他见一见辛迪,剩下的事就水到渠成了。可是没想到亚格耐斯竟一开始就似乎对他有敌对态度,邀他前来就行不通了——要他见辛迪肯定要隐秘地见,他对自己这么防备,肯定不会愿意跟自己到隐秘的地方。而且即使他愿意跟自己到隐秘的地方,和辛迪见了面,但之前的一系列意外已经使王宫内外风声鹤唳,难保不会有人监视自己和亚格耐斯,如果被人发现了他们在隐秘会面,剩下的事就不好办——光明正大地会面很扎眼,再说他们的身份又都非同一般。于是只有让辛迪偷偷潜入亚格耐斯居住的地方,和他见面。没想到竟老是被当成刺客,让局势越来越糟。

怎么办呢?他用力地揉着太阳穴,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王子打开窗户,迎着初升的朝阳深吸了一口气,眉头仍然是紧皱着。他已经为昨天的事情得出了一个结论。闯入者来找蓝内特,不会是刺杀——因为她在自己的利益集团中毫无作用,只会是绑架——不过不是为了要挟他。掳人要挟在政治上是行不通的。掳人要挟会引发一系列政治反应,反而会让己方陷入不利的地位。他们想绑架蓝内特只可能有一个原因。就是想从她嘴里掏出有关的他的机密!

第一百三十二章 你是什么意思?(2)

格多里一言不发地坐在桌子前思考对策。辛迪和他的属下们站在他的面前噤若寒蝉。格多里早已没有了年轻时的火暴脾气,但自有一番不怒自威。尤其是思索的时候,就像一头沉静的狮子。

“不好了,不好了!”一个随从冲进他的书房,气喘吁吁地弯下腰来。格多里听了他的话,眉毛暴怒地向上弯起。他治下的村庄被人袭击了。一样是被痍为平地,没有一个幸存者。和辛迪的村子当初的遭遇一样。他可是在那个村子里藏了个至关重要的人,看来也被掠走了?

亚格耐斯站在城墙上,冷冷地看着格多里一行渐渐远去。听说他治下的村庄被“盗贼”袭击了,他要回去收拾残局。看来是个很负责的领主呢,不过不排除他是故意捏造信息像要逃回封地。亚格耐斯意味深长地回头看着阴霾重重王宫,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发生了惊心动魄的权力斗争也说不定。

他已经认定辛迪是被格多里控制了。而格多里还想通过辛迪诱拐蓝内特。虽然他此时离开了,但蓝内特的危险一点也没有减少。因为这件事是个明显的信号。他的政敌们已经开始注意蓝内特了。他得想个办法把他们的注意力从蓝内特身上移开。

他转过身背靠着城墙的沿儿。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长气,办法,已经想好了。只是实在太卑鄙。

罗娜惊疑地看着和颜悦色的王子。他能来自己的房间见她已经是很稀奇了,更稀奇的是他今天竟然如此的和蔼可亲.16K小说网,电脑站,.cN更新最快.他一定有什么事求她。她敏锐地感觉到。为此她感到一阵悲哀,却也有一种自得,不由自主地倨傲起来。

“您如果有什么事吩咐奴婢地话,就尽管说吧。”罗娜低垂着眼帘。低低地说。

王子尴尬地笑了笑。说实在的,他被迫和罗娜作有名无实的夫妻已经让他够耻辱痛苦地了,也对罗娜很过意不去——正是因为可怜她。才疏远她,不要让她趟这淌混水。但现在又必须要利用她来保护自己的妹妹和真正爱地女人——受到威胁不止蓝内特一个。前阵子他在处理黛静的事情上稍稍有些失控,因此大家仍然认为黛静对他来说很重要,很可能理所当然地认为黛静也知道很多秘密,绑不到蓝内特的话,下一个很可能就是黛静。他必须让外界以为他和罗娜感情很好。知晓他最多秘密的是罗娜。这就必须罗娜配合他一起演戏。这的确卑鄙到了极点,他为自己深深地感到耻辱,但又不得不作——蓝内特和黛静是无论如何不能出事地。

他苦笑了一下,动了动已经僵硬的嘴唇,小心斟酌着措辞:“的确。我有些事求你。你在宫里很久了,相比你也知道王室的人并不像外界所想的那样为所欲为。他们要小心地维系着各方力量的平衡来保持自己地位的稳定,我现在需要你帮助我维系这些力量的平衡。”

“请问是什么呢?”罗娜沉稳地说,她的眼睛闪着清冷地光芒。

王子为了缓解自己的尴尬,又微笑了一下。没想到自己的嘴唇更加僵硬了:“对你来说也很容易,只需要你在外人面前和我扮演一副恩爱夫妻就好。”

罗娜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心渐渐地沉了下去。却又在绝望之中萌生了另一种希望。有些事情,换个角度地话。就会大不一样。她盯着王子的眼睛。慢慢地靠近他,不卑不亢地说:“能帮助您我感到非常荣幸。只是相信您也知道。这件事需要我诚心诚意地配合,否则您也不会如此和颜悦色地和我商量。”

王子皱起了眉头:“你要什么?”

罗娜已经靠到了他地胸前,眼睛里闪着执着得可怕地光芒:“既然是演戏,就请您演到底吧。”

王子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什么意思?”

罗娜莫可名状地微笑了一下:“请在我面前也一样演戏好了。用您表演出来地爱,换我诚心诚意地效忠,如何?”说罢解开了自己的衣领,露出雪白的颈窝。

蓝内特看着埋头切莴苣的黛静,努力抑制住想笑的冲动。说实在的,她发现这个“吉普赛人”还是很好玩的。以前和她接触的不多,又因为她和哥哥关系有些暧昧——这个年龄的女孩的心思都是很微妙的,会仇视和哥哥有亲密关系的女人,有些讨厌她,当她调到自己身边的时候还有些不情愿。没想到看长了还觉得她挺可爱的。主要因为她很努力。

她前几天去裁缝宫女那学裁剪,昨天去洗衣房那里去学洗衣,今天又来厨房学作菜,都是错误百出却锲而不舍。像今天学做什锦菜,已经作坏了三个,厨娘们已经怕了她了,求她别练习了。可她硬是承诺把作坏的菜全吃下去,还自己掏钱买来了原料继续练。这股冲劲真叫人佩服。

蓝内特看着聚精会神切菜的黛静,忍不住偷笑起来。如果不是哥哥不让她作下等活计,她也和黛静一块学做菜。

蓝内特正在笑嘻嘻地遐想,忽然发现宫女们惊慌地朝自己的身后行礼,她回头看了一眼,也连忙低头提起裙摆行礼。

国王来了!

国王一脸微笑,看起来永远是那么和蔼可亲。蓝内特低着头从眼角偷看她。虽然国王和她没有血缘,但对她一直能友善,使她一直有他也是哥哥的错觉。只是哥哥一直严厉警告她,让她和国王保持距离,因此她一直不敢和他亲近。让蓝内特感到奇怪的是,黛静见到国王的时候只是有些发怔,竟没有行礼的意思,等看到其他人行礼的时候才慌慌张张地行礼。国王微笑着叫她免了,还用平等的口气问她有没有时间一块出去走走。奇怪的是黛静竟没有推脱,竟像不知道那是多大的荣幸一样。

蓝内特看着笑嘻嘻向她告假的黛静,不禁有些迷惑:她到底是个什么人呢?

第一百三十三章 你是什么意思?(3)

国王把黛静带到了她经常看书的地方,深深地吸了口被冰雪冰得冰凉的空气:“只有到这个地方才能安心地说话啊。”

“是…是啊。”黛静低声地应和着,脸上却已经带了哭相。不知为什么,她到这里之后心里的脆弱就像潮水一样地往上翻,几乎要控制不住了。

国王转头看见她这副模样,吓了一跳,连忙收敛起笑容:“心情不好?”

黛静点了点头,眼眶已经红了。

“呃…”国王当然知道她是因为什么心情不好——说起来他也是肇事者之一,小心斟酌着措辞说:“其实…这也不证明你就没希望了,他可以纳好几个侧室的,也许下一个就是你…他对你并不是完全没了情意的,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