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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中众人纷纷叹气,也是,谁让他们上赶着,结果祸头子没事,倒让他们这些跟在后边的小兵受了牵连…

这就是杜家的优良家传啊,窝里斗得跟炸了雷似的,但在外边却是护短得很。

杜牧雨拍拍手刚想走,就听见杜三的声音传了出来“没让你走。”

杜牧雨一脸的神光顿时垮了下来,轻步走到屋子外的回廊上,挤出一脸勉强的笑容“三哥,你还有什么吩咐吗?”

“去告诉冰心、雪城,你们三人一人十箱银子,三哥的热闹,可以瞧,但得买票。”杜三一边喝着茶,一边懒懒地冲外面说着。

十箱…银子,杜牧雨现在能理解,杜三为什么这么有钱了,随时随地都能搜刮,似乎他们也没这胆儿不给。罢了,就当是给三嫂的见面礼了“三哥,我知道了,回了紫归城我就把银子送你院里,一个子儿都不少你的。”

“嗯,可以走了。”

杜牧雨摸摸鼻子,暗道一句,三哥你可真够现实的,然后转身就往外走,生怕杜三再叫住他。

魏然一直透过锦帐看着外边,拍拍胸口,暗道一句,好一个洞房花烛夜色啊。他们杜家的人,也不知道有没有个稍微正常点的。

“你没惊着吧。”杜三突然的一句话,让魏然差点从床上掉下来。

魏然稳了稳声音,连说了几句没有没有,魏然实在没料到,古人的洞房花烛这么别开生面,嗯…独具一格。

魏然突然又是一惊,现在外面的人搞定了,不会接下来就是该搞定她了吧。

偷偷朝杜三那边看了一眼,杜三也正在看他,魏然只好眼神弱弱地收回来,装成一副纤细不经风雨的小模样。

杜三一看魏然这样,心里当然肯定她是受惊了,用前所未有的轻缓声音说了句“你今天先休息吧,累了一天了。”

这轻柔的声音听在魏然耳朵里,其实跟屋外月夜的凉风没什么区别,但魏然听出了杜三有放她一马的意思,连忙朝杜三点了点头“好…好…。”

被子一蒙,魏然倒头就睡,把全身上下围得严严实实,坚决不给杜三任何遐想的机会。

杜三见魏然仿佛是很惊弱的样子,也只睡到榻上去了,只是时不时地还是看看微掀开的锦帐,有些奇怪,明明在床上叫的时候,又机灵又大胆,现在看起来却是纤弱得很…

第七章 新婚夫妻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09-9-23 11:45:50 本章字数:3586

第七章新婚夫妻

魏然睡得并不是很踏实,第二天起了个大早,闲闲地踱到到院子里一瞧,果然很壮观,二十几人堆成小山了,杜三那两个可怜的侍卫被压在最下边,脸都黑了。

魏然站在一圈水渍外边看了会,点点头又摇摇头,众人被魏然看得心里一阵发毛,别杜三刚平息了,这会儿又来个女魔头。

“历史告诉我们,有些戏是看不得的…”说罢,魏然扬长而去,留给这堆人一个远远飘走的背影。

“寒微,这就是昨天三爷娶回来的夫人?”说话的人简直不敢相信,看起来柔和温纯的女子,竟然双手一拍,丢下这么一句让人回味半天的话,就走了,不带说句情,不带同情上一两句的?

寒微很想点头,却发现根本动不了,身上手上全僵了,要不是自小习武,只怕现在早就变成死人了“要不然,你以为谁还能从三爷屋子里出来?”

众人一听,齐齐努力抬起头来,把魏然已经远走的背影仔细的记在脑子里,太绝了,杜三和他的新夫人,简直天造的一对精怪夫妻,换了谁这时候就算不是不好意思,也不该是幸灾乐祸吧。

杜三本来就很有意思,加上个新夫人,只怕会更有意思了。众人抬头看了眼太阳升了起来,开始从上往下,一个一个慢慢爬起来,杜三快起床了,不会愿意大清早,就瞅见他们这群人。

“爷,我们退下了。”寒微稍有些犹疑的声音响起后,就听到了屋子里传来冷冷的哼声,一群人作鸟兽散,忙不迭地逃离开,省得他们爱折腾人的三爷,继续想出什么整人的花样儿来。

杜三待他们散了以后,才不紧不慢地走出门来,双臂张开深深一吸起,眼角瞟到了院落边上正站着的魏然“雨弦,在做什么?”

魏然猛一听到杜三叫她,还有些反应不过来,过了会儿才讪讪地朝杜三笑道“杜大哥,我找绣言呢。”

“绣言在前院。待会儿方嬷嬷会带她过来。”杜三抽出一把剑。大声向前院叫了声“寒青。”

寒青一脸郁闷地飘过来。这回真是飘过来地。压了一晚上四肢无力。血脉不畅。连动下手指头都觉得累。却还是要响应杜三地传唤“爷。今天不练行不行?”

杜三闻言挑起眼睛看了寒青一眼。剑尖一挑。在清晨地阳光下挽出一个漂亮地剑花。让魏然和寒青一起睁大了眼睛。魏然是没见过好奇地。寒青是见过惊吓地。

“爷。我练。我练还不行。”寒青认命地抽出剑。正身而立。强打起精神来应付他这内劲平平。剑术却行云流水。飘忽洒脱地杜三爷。

魏然见了。坐在回廊上等着看现场版地武功表演。还不带吊威亚。却没想到杜三横了她一眼。说了句“雨弦。站近了小心被剑撩着。”

魏然听杜三这么说。立刻提起群摆往后退了十几步。再拿眼神看着杜三“杜大哥。这里可以吗。屋子里好闷。我想在外面坐坐。”

杜三听魏然这么说,也就不再管她,反正杜三自问,对于剑还是能控制住的,而寒青自然会小心翼翼,不敢出任何差错“嗯,你坐那儿吧。”

寒青擦了把眼睛,这还是他家杜三爷吗?什么时候这么好打商量了,新夫人也不至于这么大影响力吧,难不成他们三爷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寒青抬头看了眼天,天很正常,太阳也是从正确的地方升上来的,只是他怎么就觉得这么诡异呢?

寒青摇摇头,赶紧把这些念头赶了出去,横剑一挑和杜三做每天早上必会在院子里上演的戏码。

什么戏码?自然是被三爷追着打,却不敢用轻身功夫逃跑,又不敢用全部内力抵抗的戏码。杜三手里那剑,看着不起眼,却是天下人闻之变色的墨海剑,虽然说是天下无敌的,可寒青很怕,万一被他一身内力下去,刮了个小小的痕迹,杜三都会让他下半辈子生活在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悲惨生活之中。

“爷,可以了吗?”寒青实在没劲跑了,只好十分微弱地问了一句,却没敢抬头看杜三。

杜三还剑归鞘,扫过寒青泛青泛灰的脸,终于觉得昨天晚上被撩拔起的烦扰被压下去了些,于是轻点了点头“如果有下次,自己回紫归。”

寒青暗地里用手掐着算了算,这句话算起来,至少已经说了不下二十遍了,他还不是好好在这里,他家杜三爷,用一个词形容,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当然只是一比喻,他们爷的心还没这么软,该狠该绝的时候,绝对不含糊。这也就是那些人,为什么对杜三又敬又是怕的重要原因。

“是,三爷,那我就先下去了。”和来的时候不同,寒青离开的步伐在魏然看来,简直和飞人有得一比,绝对远远超过了世界纪录。魏然不由得点头佩服,来如病猫,去如流星,真厉害。

杜三回过头来看着一脸呆滞的魏然,眼底却透着灼灿的神采,遂叫了一声“雨弦?”

魏然三步并做两步跳到院子中央,眼睛光芒流转地盯着杜三,脸上盛满了希冀的表情“杜大哥,可不可以教我练剑。”

刚才杜三的剑使得,那叫一个漂亮,魏然忍不住就在脑子里勾出了一幅漂亮的画面,击剑而舞、弹剑而歌,在一片青山绿水之间,和二、三江湖儿女对月酌酒,兴致浓的时候再当月舞剑,多美好的画面啊,那时候她也算是江湖中人了!

杜三看着魏然兴奋不已的样子,有些不理解“雨弦,为什么想练剑?”

“将来和杜大哥一起仗剑江湖,行侠仗义啊!”魏然想也没想就说了这句话,半带着讨好,半带着恭维。

杜三想了想,墨海剑以柔而轻快著称,把手中的剑递给魏然,说了句“这柄剑叫墨海,剑长三尺四寸三分,剑重约一斤四两。”

魏然接过剑,只觉得眼前闪过一片雪花般的光芒,清冷而幽亮“杜大哥,虽然我不懂剑,但墨海肯定是剑中绝品。”

没镶金嵌玉,剑身上有凹槽和一些古怪的花纹,剑身柔软而坚韧,让人难以想象这么长的一把剑,却是这样的轻便。虽然轻便,却丝毫不掩剑本身的锋芒,剑一出鞘便是寒光阵阵,剑气逼人,就算魏然这样只在博物馆看过剑的人都感觉得出来,这一定是柄传世宝剑。

杜三暗自点头,在杜三印象里,第一次接触墨海的人,很容易就被平常的剑身给迷惑,没想到魏然竟然还能看出剑到好坏“墨海是百年前青锋所制,与寒芒所制的墨痕一样,是流传已久的宝剑。”

杜三站到魏然身后,执起魏然的手,缓缓地教授魏然领会剑招,并告诉魏然使剑的要领。

魏然就乖乖听着,丝毫没感觉到两人之间的动作是何其亲密,也许是现代常和外商打交道,见个面拥抱一下,再普通不过的礼仪,也就没放在心上,一心一意跟着杜三的剑招走。

当寒微和寒青带着绣言到后院时,看到杜三在教魏然用剑,下巴都差点掉地上。使劲揉了揉眼睛,发现自己没看错,魏然拿着墨海,而杜三站在魏然身后教她练剑。寒微看了眼早已经一脸麻木的寒青,继续看着院子正中间,白衣如雪的两个人,在晨光中仿如仙人一般执剑而立,倒真是很养眼。

“爷,吃早饭了。”寒青叫了一声,杜三眯着眼睛就盯了过来,让寒青感觉心头仿佛是一阵冷嗖嗖的风吹过。

“绣言见过小姐,姑爷!”绣言手上端着的是魏然的衣服,一抹雨过天青的纱,衬着深碧锦衣,不华丽却见精致高贵,不张扬却见清逸飘洒。

“绣言,你总算是来了。”魏然首先对这一头的长发就很恼火,再加上天气渐热,已经是一头的汗水了。

“小姐,先去沐浴,稍后再吃早饭吧。”依绣言对魏然的了解,魏然是个一刻也脏不得的人,必需时时刻刻都保持清爽,才会觉得舒坦。

魏然把手里的剑递给杜三,灿烂地一笑,说了句“要等我吃早饭。”然后转身随着绣言去了浴室,回头才想起来,貌似这句话在古代是没啥道理可依的,她只是从前经常要人等她吃饭,习惯习惯了而已…

杜三却站在院子当间半晌才回过神来,不觉间心里暖暖的,嘴角染上一丝浅浅的笑意,才轻轻地点头说了句“好,等你一起吃。”

才说完杜三就缓过劲儿来了,摇摇头,他怎么就被魏然那灿烂的笑容给迷惑了?回头看到身后正在发愣的寒青和寒微,有些被抓个现形的感觉,不由得恼怒地瞪了两人一眼“看什么,还不去准备。”

寒青和寒微只是笑得一脸了然,没接碴儿。没想到啊…跟在杜三身边儿,那么些年了,竟然如今才看到杜三情绪跌宕起伏如此之快的光景。他们家那位新夫人,果然是个值得去期待的女子,看来以后的日子会很有趣…

第八章 平地生波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09-9-23 11:45:51 本章字数:3520

自从和杜三成了亲,魏然就开始猜测,杜三到底是什么人。要说乞丐,别说魏然不信,现下整个咸远镇也没一个人会相信,至少不会相信杜三就是个普通乞丐。

这杜三立的规矩更是奇怪,在家里锦缎丝罗,山珍海味怎么奢华怎么用,怎么吓人怎么吃,可一出了这院子门,粗布麻衣,残渣剩饭,完全符合所有人对乞丐的印象。

魏然刚开始很痛苦,每天进门出门的还得换衣裳,烦得很。后来也习惯了,就当跟以前似的,回家就换家居服,睡觉换睡衣一样了。

杜三从来没跟魏然说过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话,魏然自然也就当从来不知道有这八个字存在,每天杜三出去“上班”,她就出门遛弯。怀揣着一堆白花花的银票,却什么都不能买,以前自己赚钱,舍不得买,现在花人家的钱,却得揣着啥都不能买,郁闷哪…

不过,好像那“乞丐院子”里什么都有,还件件都是精品,魏然的购买欲也就一点点淡了下来,为以后省钱抠门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这天杜三出了门,魏然照例跟在杜三后面去遛遛,却没想到一群人涌进了院子里,气势汹汹地让人不免觉得有些害怕,魏然心道,我现在是顾雨弦,弱女子…当然要装出样子来,不过想来又有些奇怪,怎么她在杜三面前就没咋装过呢?

心里这样想着,演戏却没落下,揪着衣袖,眼神惊恐地看向那群人,使劲挤出泪水来“你们…你们…要做什么?”

这话一说完,连魏然都觉得自己真是个弱女子了,不用镜子她都能知道,肯定是一副楚楚可怜、弱不禁风的样子。在心底暗暗夸了自己一番,魏然往后退几步,*着门仿佛是一点力气也没有了的样子…

“你就是老三的媳妇?怎么这样?”一个略微年长的中年男性,带着些疑问地上下打量着魏然,似乎很不满意“这样的女子将来怎么掌家?”

“是啊,老三志大业大,这样一个媳妇怎么能撑得起台面?”还是一中年男性,用极其挑剔的眼光看魏然,极度地不满意。

“你…你们…是谁?”看样子是亲人了,还是份儿不小的长辈,否则依杜三的冷面王性子,谁敢这么招他身边的人。魏然对这些衣着光鲜的人可没什么好感,还不如那天来的杜牧雨,穿着破烂衣裳,气质干净的样子,这些人衣着干净,气质破烂,魏然当然生不出好感来…

话说这种人。在以前如果是上司。她只能忍了。如果是下属。那就一个字炒。可是眼下情况还不明白。而且亲戚、长辈是可忍可不忍。但无论如何炒不掉地。魏然溜溜转地眼珠子闪了闪。决定还是装傻充弱比较*谱。

“我是四叔。这是六叔和八叔。”那个说怎么掌家地中年男性回答了魏然地话。那是杜三地长辈。行四地杜司海。杜三家原有四位叔辈。三叔叫杜司渊。六叔名为杜司朝。八叔为名杜司川。

魏然这才弱弱地站稳。各自行了礼“雨弦见过四叔、六叔、八叔。”

“老三人呢?”问话地依然是四叔杜司海。杜司海向来是脾气最冲。话最直率地人。在杜家几位长辈之中。向来最好攀交情。也最不好攀交情地就是他了。

“回四叔。杜大哥刚出门。在子安路上。”魏然暗地里打量了一下。看来这位火药筒四叔。是三人之间比较好突破地。而刚才也说过话地六叔。眉眼间精光闪烁。怕不是什么好对付地产。那位八叔。更是让魏然看不清楚。眼色平和如无风无浪地海。神情泰然自若。看向魏然地眼神也是温和而带些亲近地。但。魏然绝不会因此就认为。这位八叔就是个可以随意蒙过去地人。越是这样笑语温容地人。越是可以把心深藏在宽广温淡之下。

杜司海皱眉。杜司朝不语。杜司川依然是满面带着淡笑。杜司海上前一步。看着魏然冷声道“老三难道真何紫归传闻地那样。在街上当乞丐?”

“啊…是…是啊…怎么了?”嗯,看来这杜三当乞丐也没多久嘛,否则他们家的人应该早找上门了,不过就算找上门了,杜三估计也不会太搭理,否则这几个人不会杜三前脚刚走,他们后脚就来了。

杜司朝冷喝了一声“胡闹”,转身骑上马,就朝杜三走的方向奔驰而去。杜司川则是淡笑地看着魏然,温和的说“雨弦,不请我们进去坐吗?”

魏然低下头,翻了个白眼,谁爱请他们进去坐啊,她也刚好想出门行不行。抬起头时,却带着羞涩的笑容,连魏然都忍不住在心里觉得假惺惺“是我疏忽了,还请四叔、八叔见谅。”

杜司海忍不住嘀咕了句“老三怎么看上这么个媳妇,紫归多少名门闺秀、小家淑女,偏偏娶这么个柔柔弱弱的。”

魏然低头走在杜司海和杜司川身后,嘴上咧着不抹不被察觉的笑容,想当初她魏然也是在商场上见识过风浪的,有时候装傻扮弱,是上上之计。让人放松警惕而不设防,就好像是敌在明我在暗,不仅安全而且把握着主动权。

“四哥,老三向来主意大。”杜司川脸上的温淡笑容像是千百年都不会改变一般,只是向来是谁都知道,杜司川笑的时候别去惹他,杜司川若是沉下脸来了,那就有多远跑多远吧。

“八弟,你总是护着她的儿子。”

杜司海这话一出,魏然跟在后面就眼睛一亮,看来有戏,她的儿子,魏然能肯定这个她肯定是女字边儿的。如果是人字边,否则不会说得这么暧昧,而且如果是“他”的儿子,就不会是这么造句了…有问题,有戏看…

“四哥,过往的事,又何必再提起。”杜司川淡淡话语里,有着早该平静下来的波澜,却如今依旧在胸襟间,潮起潮落波澜滔天。

杜司海看着杜司川淡淡的表情,摇头重重地叹息,没想到一个女人,竟然能让向来风清月淡的久久萦绕于怀而不能放下“八弟,你早该忘了她。”

杜司川眉间抹过一点浅浅的愁色,似是伤痛,又像是无奈,却带着些温暖的感觉。那个灿光灼亮的女子,永远都生在杜司川的心头,如一弯永远横亘在天际的弦月,淡淡脉脉“四哥,已经过去了。”

魏然跟在后面使劲儿想听些惊天内幕之类的东西,却没想到两人尽打哑谜,半天没说出一句实质性的东西。不过根据魏然的分析,这个八叔肯定和杜三的娘亲有啥不得不说的往事,嫂子和小叔子,向来是大家族里最容易出事的对象啊…

“雨弦,这是书房吧!”杜三的书房,向来是天皇老子来了,也得经过杜三的允许才能进去,不是因为有什么机密不可告人,而是杜三最爱干净,也最爱清净。

“是啊。”除了书房能招待他们,魏然实在想不出,还有哪能让这两位叔这字辈的人安坐着。

“老三的书房,向来是轻易不让人*近的!”杜司川的话语间有些微的不满,难道杜三这媳妇,连自己夫君的性情都不了解吗?

魏然想了想,好像寒青和寒微平时都很少接近书房和卧房,除非杜三传唤,否则绝对不迈进这两间房子一步“那个…那就只能去前院坐了。”

前院那邋遢劲儿,属于乞丐都会嫌弃的地方,也真搞不懂,前院乞丐都不住,后院住皇帝都够格了,也不知道杜三在想什么?

前院?杜司海抽了抽嘴角,蛛网满天飞,老鼠、蟑螂四处爬,连个站脚的地方都没有,杜司海权衡了一会儿,还是觉得在院子里坐一坐算了“叫人搬几张椅子出来,我们坐院子里吧!”

魏然叫绣言和方嬷嬷搬了椅子出来,用小几给杜司海和杜司川沏了茶。魏然则选了个相对来说,比较安全的地方,躲得远远地等着看好戏。却没想到,杜司海看了她一眼,就挥手叫道“坐那么远干什么,坐近点。”

魏然无奈,多好的位置啊,等会儿杜三回来了,正是看戏的好地方。魏然虽然自认是个好演员,但还是喜欢当观众“好的,四叔。”

不知道,今天会有什么样的戏看?是叔侄情深,还是内院倒墙,又或者是前仇旧恨,恩怨纠葛。魏然依旧是半低着头,时不时的端起茶来喝一口,抬头时给杜司海和杜司川的眼神,依然是柔弱而羞怯的。

杜司海忍不住叹气,他们家老三,真是娶了这么个夫人,看来不能让杜三报到家里去,这要成了正室,那还得了“雨弦,我们还不知道令慈令严的名讳?”

“回四叔,家父顾奚山,家母徐青娘。”魏然话刚落,就看见杜司川脸上的表情变了,魏然就忍不住想,难道她父母还有什么名堂?魏然想想觉得不像,顾奚山和徐青娘是市井里再寻常不过的一对夫妻,哪里会有什么惊人的来历。

第九章 五湖归幽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09-9-23 11:45:52 本章字数:3637

杜司川一听到顾奚山的名字,就想起了十年前名满天下的归幽阁主,再看向魏然时,眼神就完全不一样了。天下没有人敢和归幽阁主同名,就算已经过去了十年,也没有人敢这样做。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老三媳妇已经归幽阁主的女儿。

“令尊,额头是不是有一枚竹叶状的疤痕?”当年的归幽阁,在万里竹林之中,是江湖上人人敬畏的地方,边朝廷都不得不让其三分,这样的势力不论是朝是野,没哪方能容得这样一个超权力机构的存在。

于是,剿灭就自然而然了,进行偕同江湖势力,一同上归幽阁,却没想到那万里竹林之中,却是机关陷阱,五行八卦并存。记得那一年,整整五万精兵强将,加上数千江湖人士,三月有余,却连归幽阁的门都没看着,还差点饿死在里面。要不是最后,归幽阁主派人领了他们去和谈,只怕天下早已经变了吧。

后来,归幽阁主自动答应,解散归幽阁,而朝廷和江湖人士签下五湖之约,任何一方势力不能再扰归幽阁里的一干人,也不能借机报复。否则,没有否则,只听人说归幽阁主随手一指,淡淡一笑,而后朝廷和江湖人士的代表,就认认真真地签下了五湖之约,而后就再也没有背弃过。然而,真正的内容,没有几个人知道,连杜司川也完全不清楚当时发生了什么事。

魏然想了很久,才有一点点印象,顾奚山的额头,却没有一枚竹叶状的疤痕“没有。”

难道错了,最好是错了,否则杜家怕是要起大波澜了“嗯,老三也快回来了。”

杜司海听到说没有,也是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幸好,他可是只要一想到顾奚山,就觉得头疼“应该快了,老六去找他去了。”

话音刚落,门外就响起了一阵马蹄声,杜司朝先进来,过了会儿杜三才懒懒散散地走了进来,看见杜司海和杜司川,随意地叫了声“四叔,八叔。”

“老三,你闹够了吧,该回去了!”杜司海最见不得杜三这副样子,活像什么都不在乎似的,杜三要是真什么都不在乎,杜司海倒也不会这么嫌弃,明明打小就是一个衣裳挂了口子都要别扭半天的人,真能长大后看穿一切?

杜三找了个位子坐下,看了眼院子里盯着他瞧的三个人“闹,我没有。杜家儿子众多,少我一个也不少,还省得争来抢去,浑没一点儿意思。”

杜司海气得一口气上不来,死死瞪着杜三,指着杜三的鼻子半天,一个字儿都没能吐出来。杜司朝看了,递了杯茶给杜司海,顺便接过杜司海要说的话“老三,你也知道,老大、老二都是不长进的,老四心性不定,老五、老六又还小,这家里就指着你继承。你到是好,丢下一摊子事,跑这来做…做…乞丐!”

杜三懒懒地扫了眼气得免呛地杜司海和杜司朝。拿眼瞧着杜司川。问了句“怎么。八叔不说两句吗?”

“你如果想回去。不用我们劝。自己就回去了。你如果不想回去。大哥来了也没用。”杜司川自问最了解杜三。只怕如果杜司宸来了。杜三就更不会回去了。

杜三*着椅背。吹开杯中地茶汤。轻轻啜饮了一口。目色平缓地看向三人“我不会回去。四叔、六叔、八叔还是早早回紫归吧。”

“你不回去。难道要留在这儿做一辈子乞丐。你…真是要把杜家地脸面丢光才甘心吗?”杜司朝向来最见不得杜三这样拿捏着跟他们说话。他们怎么说也是杜三地长辈。杜三却没有半点敬重地意思。

“未尝不可。至少不用算计。挺好!”真搞不明白这些人。在家吧。一个一个恨不能把他拆骨剥皮地吃了。走了吧。又一个一个来找他回去。

杜司海愤怒地一拍掌。整张上好金丝檀香木椅就粉身碎骨了。让魏然好一阵心疼。这么舒服又值钱地一张椅子。多可惜啊。

却没想到杜三只是冷冷看了一眼,然后低下头,眼也不带眨地说了一句“四叔,金丝香黄檀水云纹牡丹椅,山水青云居所出,市价千两一把。”

杜司海气得直想煽杜三一巴掌,但一想到杜三向来就是这么较真的性子,从怀里掏出一千两银票递给杜三,魏然看得眼睛都快掉下来了,还以为依这位四叔的脾气,得一掌刮过去呢,没想到还带这样的。

“老三,回去吧,大哥成天念着你。”

“他念我?没银子用了才会想起我来吧。”家大业大,他们家,却是家大业大,虫子也大,所以在没银子时想起他这个移动钱库,再正常不过了。

杜司海脸一红,真是被杜三说中了,否则杜司宸又怎么会让他们哥儿三个一起来“老三,怎么着大哥也是你爹。”

“爹…五岁前,你跟我说我信,五岁之后,不可能了。”那个人竟然还能自称是爹,杜三嘴角一丝冷笑格外扎眼,既然当初没有驻足过,以后也就不必了,他杜三能走到今天,也全是那位“爹”的功劳。

杜司朝皱眉看着杜三,要搁他,不可能愿意杜三回到紫归,可是眼下需要钱的关头上,却只有杜三才能拿得出那么一大笔钱来“老三,话也不能这么说。”

杜三却挥挥手,阻止杜司朝再说下去“说吧,这回要多少?”

“三百万两。”

杜三从怀里掏出印鉴,回头看了眼一脸呆愣的魏然,叫了句“雨弦,去房里拿张墨痕笺。”

魏然应了声好,才想起貌似不知道什么是墨痕笺,于是回头问杜三“在哪儿?”

“桌上,印着淡淡墨点的就是。”杜三也想起来,或许顾雨弦不认得,毕竟在这么个小地方,没见过实在太正常不过了。

魏然拿来了墨痕笺,杜三往上面盖了印鉴,然后递给杜司海“四叔,凭着印信,去紫归任何一家钱庄都可以取到银票。以后,如果没有什么重要的事,让他不要再来找我。”

杜司海接过墨痕笺,看着青夜如许的四字印鉴,心里不由觉得苍凉,无论如何,杜司宸确实欠了老三的母亲,甚至还欠着杜司川,如果不是许唯青,这位子上坐的怕早就不是杜司宸了。

“老三,大哥有对不住你们母子的地方,可终究也是你爹!”杜司海都觉得自己这句话苍白无力,不管杜三怎么看他们这些叔辈,他们这些叔辈也许平时不待见他,但这孩子自小争气,在杜家那样的地方活得比谁都要有出息,所以他们欣赏杜三。

杜三抬头冲杜司海笑笑,神情间带着几分淡漠与麻木“四叔,千帆过尽,却还想回到最初,这世间没有这样的事。”

杜司川叹息着拍拍杜三的肩,心里很酸,杜三是个很好的孩子,只是杜司宸的心杜三不会明白,就像杜司宸永远不会理解杜三一样。而他,也同样,不能理解杜三,更不能理解杜司宸“老三,好自为之,我们不勉强你回去,由得你什么时候想回紫归再回去。”

“四叔、六叔、八叔一路顺风,青夜不远送了。”

魏然这才知道,原来杜三的名字叫杜青夜,这杜三也真是太有个性了,长辈来了,也不带招呼人家吃顿饭,直接就把人给赶了。那三人还像没事人一样,摇摇头转身就走了,他们杜家的人真是太有意思了。

杜司海他们走后,杜三坐在椅子上很久,半晌都没有表情,看见魏然在他旁边,遂看了眼“雨弦,也许有一天你会后悔嫁给我。”

魏然眯着眼睛看着杜三,然后绽开一朵楚楚如莲的笑容,盛开有正午的晴空之下,分外灿烂动人。这时候,这个男人是需要去安慰,并且给予适当的信心吧,貌似这不是她的责任,可无意识地就把抚慰的话说出了口“杜大哥,我懂得不多,但既然选择了,就不会后悔。”

既然选择了,就不悔…这样的话似乎很平实,这个时候却是这样打动人心,杜三抬头看着魏然,平时多沉默的魏然,现在眼里却闪着明亮的光芒,让杜三却觉得不是那样温和沉婉,却似如雨过后的天空,干净不染“你不好奇吗,这里还有这些人?”

说不好奇,那对真是奇怪了,魏然只是知道,往往这些有故事的人,一般都不会轻易把往事告诉他人,之所以会成为有故事的人,就是因为把事藏得太深。

魏然坐在杜三身旁的椅子上,依旧笑得那样灿烂纯粹“好奇啊,可是如果杜大哥不想说,我就不问,总有一天杜大哥愿意说的时候,我再听。”

寂寞久了的人,会害怕人群,事藏多了的人,会害怕倾诉,这样的人都不容易打开心里的结,魏然当然明白得很,但是越是这样的人,只要找到了突破口,便可以手到擒来。

手到擒来这个词一在魏然脑子里浮现,魏然就觉得这里的事也许并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这比一场商战谈判更为复杂,己方需要稳坐安然,就等着对方什么时候坐不住了,好出手顺水推舟。

有意思,真有意思…这里原来可以更好玩,比之商战也丝毫不逊色…

第十章 潇潇风雨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09-9-23 11:45:52 本章字数:3699

一进入六月,就是连天的有阴雨,魏然站在内院的廊檐下面,抬头看着细密如帘的雨,重重叹息。这地方,实在是太偏了些,以至于出来进去的路全是夯实的泥土路面,天晴还好,如果下雨了,就四处积水,魏然实在不愿意在这样的坏天气里出门。

杜三这些日子也因为下雨,经常呆在院子里,要么是练剑,要么是在书房里半天不出来。魏然刚开始还懒得搭理他,可日子实在无聊得很,比起以前风广浪急的生活,这样平静的生活刚开始魏然还心安理得,可没舒适几天,浑身上下就觉得不对劲儿了。

每每魏然抬头看天时,都觉得有双眼睛在盯着自己,仿佛在控诉魏然浪费光阴,误了大好的时光,习惯了忙碌的生活,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不踏实。于是,魏然做出了一个伟大的决定,就是杀到杜三那间非请勿入的书房去,和杜三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