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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青。有尾巴缀着。”不知道是哪路人马。敢跟着他们。定然会让那些人知道。他杜三。不是什么人都能够下黑手地。

寒青点点头。四处地风吹草动。他虽然没有杜三看得明白。但是隐藏在风吹草低中。那些轻移地身影。刀光寒气地。他要是再没看出来。就枉费了教导他们地师父叶青微“主子。要不要暗卫过去踩踩。”

“不用了。注意着就行了。让他们跟着。”杜三很想知道。他们家哪个兄弟这么胆儿肥。如果不是兄弟。又会是哪派地势力。

寒青点头。却示意寒微赶到魏然身边去。寒微骑着马到魏然身边。魏然瞪了那张笑得张扬地笑脸“你很得意啊…”

寒微看了眼身后地杜三。忽然就垮下了脸。像被霜打了似地低下了头。一脸苦涩“夫人。有什么事。您吩咐。”

“很晒,很热,怎么办呢?”有特权不用,过期是要作废的。魏然咂巴咂巴嘴,示意她真的是很热了,习惯了空调车、冷饮料,没有还真觉得热天气很难过。

寒微却挑起眉一笑,从袖子里掏出一包白色的粉末,让魏然看了觉得异常眼熟“玉骨冰肌散,洒在衣服上,也可以化到水里擦到身上,立刻就不会晒也不会热了。”

魏然接过来往衣服上洒了一些,果然感觉到清凉多了,也不知道什么东西,闻起来有淡淡的草药香味,但是感觉冰冰的,还蛮有用的东西,古人还真是聪明啊,多环保的东西,等于随身带个空调了“嗯,有这东西都不早拿出来,这么热的天。”

“那个,夫人不是没说过吗,我以为…”

魏然吊啪一掌拍在马背上,说出一句豪气勃发的话来“干革命不能想当然…”说完就捂住了嘴,这话貌似在古代不能乱说啊,要杀头的,说不定就是诛连九族的大罪。

杜三看了魏然一眼,只觉得魏然热带着嘴,睁大眼睛的样子很可笑,至于干革命不能想当然这话,就忽略了过去“这话,很有意思。”

寒微还想说点什么,却被杜三给阻止了,一行人在阳光下慢慢赶着路,任草里的人被蚊子、虫子咬着赶着。

傍晚时分,道上出现了一个小镇,门楼上写着九湖镇,进入九湖镇后,杜三他们找了间客栈住下,客栈不算是镇上最好的,却一定是镇上最干净的,连地板都透着被水刷了几遍得的白色,一进入就让人觉得干净无尘。

草草吃过饭,虽然行程很慢,但没骑过马的魏然还是扛不住一早就洗浴完上床睡觉去了。

没注意到杜三在晚上爬上床,更没注意到杜三因窗外黑影而紧绷起的身体。

直到外面刀光剑影闹成一遍的时候,魏然才被吵醒了,揉揉眼睛爬起床来看了眼,发现门外很精彩“哇,武打片,真人版的。”

呀,那人不去跳水真是太浪费人才了,空中转体起码是六七周了,嗯,另外一个应该去跳体操,单足转体一千八都有余了,学功夫的人果然有优势。另外一个更是厉害得吓人,刷刷两下就到了魏然眼前来了,魏然觉得这人应该去短跑,估计打破世界纪录不过是小菜一碟。

“都住手,否则我杀了她。”黑衣人的声音沉厚而好听,魏然还没弄明白,剑已经架到她脖子上了,而魏然这时候还在研究黑衣人的声音。等反应过有把剑架在自己脖子上时,魏然先是有点慌,但很快冷静了下来,就当是来劫飞机的恐怖分子吧,又不是没见过。

“大哥,你抓错人了,我是过路的,跟他们没有关系啊。”魏然不知道怎么搞的,这生死交关的时候,她竟然想起了周星驰电影里的唐僧,忍不住就唠叨了起来,有可能,女人在这个时候,都会变得很奇怪吧。

黑衣人眸子一暗,剑更贴近了魏然的脖子“少废话,住手。”

“大哥,流血了,万一我失血而亡,你唯一的依凭都失去了,还是让我活着吧,活着比较有用。这位公子啊,你一定要救我啊,如果公子能救我,我一定以身相许。虽然我没有倾国倾城的容貌,也没有惊绝天下的才华,但我也有…也有…”魏然想了一下,貌似这身子啥也没有,没美貌、没家世,也没有才名在外,真是让人郁结于胸啊,想当初跟商场上的对手谈判时,属于说三天三夜也不会词穷的人,现在竟然找不出词儿了。

黑衣人嫌魏然太唠叨,一掌下去就把魏然给打晕了,魏然晕之前恍惚看见杜三有那么一点点着急的脸,心里叹道“杜青夜你也会着急啊,表情丰富多了。”

“放开她,留你个全尸,否则死无葬身之地。”杜三依旧是冷冷地,只是眼中有一丝丝担忧,魏然晕过去的那一刻,他清楚地看到了魏然脖子上的血痕,那样扎眼。

“哈哈…杜三爷,看来我的眼神还不错,这个女人,你在乎吧。”黑衣人狂笑几声,死死地瞪着杜三,脸上掠过一丝得意。

杜三皱眉看着黑衣人,冷哼一声“你最好放开她,你知道抓住的这个女人是谁吗?”

“当然是杜三爷心里在意的人。”

“万亩归幽,她怀里有归幽阁主给的信物,包括当年号令归幽阁中一众人的归幽玉笛,以及归幽阁主的沧海笛。”杜三忽然才想起,否则场面会很难控制,这时候他倒真该感谢顾奚山一番。

黑衣人手一抖,归幽阁主,再听到归幽玉笛和沧海笛,心里更是凉了半截。不相信地用剑挑开魏然的外衣襟,果然看到了两支笛子。一支通体碧玉,透亮而温润,上面铭刻着五湖归幽的字样,而紫竹笛一出现,黑衣人的剑就再也握不住了“她是顾阁主的人?”

“顾奚山的女儿,顾雨弦,你若不怕归幽阁主,尽可拿他的女儿试试招儿。”确实是顾奚山的女儿,只是这世上不止一个顾奚山,杜三这时候才想起,事情怎么就这么巧了,应该是有什么猫腻吧。

黑衣人松开手,脸色苍白,眼神也迷离了许多,没想到随便出来一个人却是顾奚山的女儿,这两支笛子在身上,除了顾奚山亲近的人,黑衣人想不出还能有什么人能得到这两支笛子。

“趁早走,我可以当没看见。”杜三讪笑声中,黑衣人使了个眼色,一干人退得干干净净。

待黑衣人走远了,杜三才赶到魏然身边,一把抱起魏然“雨弦…寒青,拿药来。”

碧绿的药膏擦到了魏然的脖子上,伤口上的血迹消退了,杜三抱起魏然向屋内走去,回头看了寒微一眼“寒微,自己去领罚。”

本来今天晚上是让寒微守着魏然的,却没想到寒微见场中的打斗太过激烈,擅自做主加入了打斗之中,魏然才顺利地看了武打片,并顺利受伤。

寒微低头应了声是,为什么只要一碰上他们家夫人,他就总是会若着杜三,祸害啊,没想到,不仅漂亮女人可以成为祸害,长相寻常的夫人也是祸害种子。

第十七章 杜三受伤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09-9-23 11:45:55 本章字数:3535

魏然醒来后,下意识摸了摸脖子,发现一点也不疼,只是还有淡淡的疼痛,杜三正在床榻旁边盯着她看。魏然动了动嘴角扯出个笑脸来,却触痛了脑袋,才记起来那个黑衣人竟然敲了她的头,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

“你没事了吧?”杜三看着魏然吃痛的表情,嘴上笑了笑,心头却有一点点怒气,下回那群人要是再敢来,他一定让他们认识一下杜家人是怎么对付对手的。

魏然摇摇头,才发现天已经亮了“啊,我们是不是应该走了?”

“你受伤了,还是休息两天吧。”杜三确定了魏然没事后,才安下心来,又恢复了原来的冷淡、懒散面容,轻轻半坐在床榻上,顺手还给魏然把薄被拉上。

“我没事,我们还是走吧,闷在床上更累。”魏然其实还是心有余悸的,更害怕再来一回,她当时也真是头脑发昏了,才在刀架在脖子上的时候还想起唐僧来,现在想起来,连魏然都觉得该庆幸自己走运了,那样哆嗦还能安全无恙。

杜三看了魏然一眼,确认魏然是在说真的,才缓缓说了句“嗯,也可以。”

一行人于是浩浩荡荡地离开了客栈,中午时,杜三一行人坐在树荫下,吃些东西,却没想到又碰上一拨黑衣人,杜三冷笑了一声,没料到这群人却不是昨天那群人了,竟然制服了寒青和寒微之后,奔着杜三和魏然来了。

杜三抽出剑指着仅剩的几个黑衣人,嘴角一抹淡笑,清绝而冷然“不管你们是谁,墨海剑从来不是吃素的。”

“哼…”黑衣人没有说话,只是冷哼着提剑就*了上来。

刀光剑影之中,杜三还要腾出手来护着魏然,本身内劲就不如寒青和寒微,只是单凭着剑招在强撑着,忽然手上就拉了个口子,一阵阵往外冒着血液。魏然看了眼,再看着那些黑衣人,只好试试顾奚山给的玉笛了,于是从怀中掏出玉笛,只希望这玉笛真能有用吧。

“雨弦,没用,这里是旷野,不会有归幽阁的人在。”说着忍住手臂上的疼痛,勾起魏然的腰,提起仅剩的内力,迅速地跳出战圈。千门山最出名的不是剑招,而是逃命的功夫,玉宇尘踪步。

“后面地人没有追来了。你先停下来吧。流了很多血。”魏然才说完。杜三就体力不支地倒在了一边。魏然推了推杜三。发现杜三浑身都是软软地。眼睛也是半闭着。

“我没…事。用这个。联络寒…青。他们会尽快…赶来。”说完就晕了过去。任凭魏然怎么推都没有用。魏然看了看附近。发现有个茅草屋子。

幸好离得不远。魏然叫醒杜三。趁着杜三还有一点点意识地时候。半搀着杜三进了茅屋。把杜三放到了一堆干草上。魏然拍拍手看了眼睡在干草上地杜三。这家伙怎么睡在一堆干草里。也有一股让人注目地气度呢。想着把杜三脑袋上那支金丝香紫檀木钗拔了下来。并顺手弄乱了杜三地头发。双手一拍说了句“现在就很相衬了嘛。杂草配杂乱地发型。相得益彰啊!”

魏然这才小心地掀开杜三地袖子。一看伤口。吓了一大跳。伤口深得几乎可以见骨了。幸好是正常地血色。应该没有毒。幸亏遇上地不是唐小楼这样地人。现在魏然才理解到。杜三为什么一说起唐小楼他们来就一脸抽搐。

古代地毒药和现代地生化武器是可以划上等号地。唐门无疑是掌握了这门高尖端技术地技术掌门人。当然就嚣张得很了。魏然摇摇脑袋。现在没空想这些了。还是找点东西给杜三止血才是正经事。

魏然想起了茅屋旁边地一株藤蔓。很像有一回他们去爬山。有人受伤时。当地地向导给找来地果实。眼下也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了。谁让她不是医生呢。是医生还得是中医。西医也只能当炮灰。

魏然蹲在那株藤蔓旁边观察了一会儿,那株藤蔓呈不规则的肉质根,藤蔓呈灰褐色。拧断一个枝茎,茎上流出白色乳汁。整株有两、三米,椭圆心形的叶子。结出的蒛葖果长披针形,角状,果内有大量种子。种子椭圆形,扁平,有白色绢质的种毛。

咂咂嘴,想了想,还是觉得蛮像的,于是就采了果实,把白色的绒毛抠出来,用杜三随身带的烈酒清洗过伤口后,把白色的绒毛抹在伤口上,然后守在一边看着伤口的变化。

果然备慢慢止住了,伤品也合拢了,不像刚才那样血肉外翻,好大一个口子。魏然抹了抹汗,心底感激那位向导,要不然,现在她就只能看着杜三流血牺牲了。

“你真是走运啊,正好外边有,要不然我可记不起这东西能止血。”帮杜三把衣服整理好,又拿来些干草给杜三盖上,心道只要今天晚上不发烧,应该就没事了,可千万别烧,她可不是神仙,非但不是神仙,还是个不懂药理的普通人。

魏然担心了一个晚上,直到天快亮时摸着杜三的额头,发现没有发烧才安然地睡了过去,幸好如果真发烧了,她可就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了。

嘴角带着淡淡地笑,救人一命的感觉还真是不错,像做了回救世主,魏然在满足感中*着杜三沉沉地睡去。

午后,杜三才在一阵阵热浪中醒来,胸口轻轻地压着什么,杜三睁开睛一看,发现是魏然脸红扑扑地趴在那呼呼大睡,小嘴微张偶尔从嘴里吐出一句呢喃轻语。门外的阳光缓缓照进来,披在魏然的身上,此刻的魏然多么像一株白色的莲花,在一池金波里含苞未放,却正是最动人的时候。

杜三的手动了动,发现手上的伤口已经被包扎好了,已经不是那么疼,也没有流血,看来都是魏然的功劳。

杜三的胸口暖暖地涌起一阵莫名的感觉,于是嘴角也勾起了淡淡地笑容,用没受伤的那只手,轻轻抱着魏然。稻草香中带着淡淡的女儿香气,温婉而动人,此时竟然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与踏实。

“嗯,你醒了呀,还痛不痛呢?我看看,嗯,已经没流血了,应该快好了吧。那个讯号我已经放出去了,但是寒青他们还没有赶过来,我想应该很快了。”魏然虽然这样说,但是很在确定,因为他们昨天为了避开追击,现在已经离得很远了,而且当时寒青和寒微也受了伤,看来还是需要些时间才会找到这里来。

杜三暖暖一笑,却是极淡的表情“雨弦,你做得很好。”

呀,得到表扬了,魏然可能是从小到大没被怎么表扬过,所以听到表扬就格外兴奋“你饿不饿,我给你找点东西吃吧。”

“这样的荒郊野外,会有什么吃的,等寒青他们来吧。”杜三完全没注意到昨天带着魏然怎么跑的,还以为寒青他们离得并不远。

“荒郊野外才更有好吃的,刚才我看到一片玉米地,还有红薯地,烤着吃应该很美味,烧烤啊…”想起现代街上大大小小的烧烤店了,烟薰炎缭中有数不尽的美味佳肴“可是我不会生火,这个,恐怕要你来帮忙了,你现在可以动吧?”

杜三点点头,虽然左手受伤了,但身上其它地方并没有伤口,昨天会昏过去,也是因为失血过多而已“我来生火吧。”

“外面那些东西,应该是农人种的,没看到人,这样摘不要紧吧。”魏然向来是好宝宝,要她去别人地里刨菜,还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你摘完了,把这块玉佩挂在那儿,算是补偿吧。”杜三递过一块玉佩给魏然,上好的脂玉祥云佩,杜三却没有丝毫的犹豫,随便就递了出去。

魏然接过来,没有半点想法,杜三平时用的东西太好了,这么小一块玉佩,魏然已经不会觉得太贵重了。拎了玉佩出去,不一会儿就掰了玉米、刨了红薯回来,魏然极有成就感地看着那堆东西,高兴地笑了,这才叫纯天然、无污染的绿色食品。

杜三已经把火烧着了,魏然用用荷叶包好再用泥封好后,把玉米和红薯埋在地下,然后再把火移到土层上面,典型的叫化鸡做法。

“伤口应该还要换药,我来帮你解开吧。”实在是绑得太丑了,估计换个人也解不出来,魏然也只好自告奋勇了。

解开包扎后一看,看来已经好多了,清洗干净作品以后,魏然从干草旁边把昨天用剩下的果实取过来,把绒毛抠出来,往杜三的伤口上抹。

“这是什么草药,效果还不错。”杜三没想到魏然竟然还认得草药,这么大的伤口竟然这么快就开始愈合了。(有点夸大,剧情需要)

“嗯,我也不认得。”魏然完全没意识到这有什么不对,见过别人用着有效就行了,不管认不认识都一样。

杜三听了魏然的话,嘴角狠狠地抽搐了一下,不认得,这女人不知道乱用药草会死人吗,杜三说不出一句话来了…

第十八章 刹时温情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09-9-23 11:45:55 本章字数:3625

当一包干执的泥巴从火堆下被刨出来时,杜三狠狠怀疑了一把,这东西?能吃吗?虽然心里这样怀疑着,但嘴上却没讲一个字,安安静静地看着魏然像变戏法似的用木棍敲开泥土表层,把荷叶细细掀开,满屋子的香味扑鼻而来。

这时候,杜三才发现,这泥巴里烤出来的食物不仅能吃,而且还很香。玉米和红薯的香气中还有荷叶的香气,玉米是清甜可口的,红薯是香糯绵软的,最重要的是干干净净,符合杜三少对于一切用度的要求。

“青夜,你吃玉米还是吃红薯?”话说这两样对于愈合伤口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帮助,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能有东西填饱肚子就已经很不错了。

杜三歪着头想了想,才发现自己一头零乱的头发,散乱而且感觉很热,于是往头上一摸“雨弦,我的发簪掉了吗?”

魏然低下头,拿着手里的玉米和红薯嘿嘿地笑,想起昨天故意弄乱杜三头发的场景,把头压得更加低了“嗯,我刚才帮你找到了。”

罪过罪过,她竟然说谎了,鄙视她吧,她就是敢做不敢当,咋了!

“可以,帮我把头发挽起来吗?”杜三的手不方便,并且更重要的是,他杜三少平时是被伺候惯了的人,十指惯沾笔墨、刀剑,除此以外,其它的就是被人从头服侍到尾。

魏然想了想,又摸了摸袖子里的木簪,她也一样不会,她的头还是绣言梳呢,更别说梳男子的头了。

魏然看着杜三的长发许久,忍不住上了手,软软的黑发如同丝缎一般,有着魏然已经习惯的南海洗尘香的气味,脑袋里还没意识到,手已经贴上去,自动帮杜三挽了个道士头。所谓道士头嘛,就是把头发先理成马尾,然后转上几圈,用发簪固定一下就搞定了。

“好了,吃吧。”魏然捧上玉米递给杜三,眼神灼灿地看着杜三。

杜三一时间为魏然那灿烂的眼神所迷惑住了,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应该做什么,只是愣愣看着魏然,直到魏然自动把东西塞到杜三手里,杜三才反应过来“嗯,谢谢!”

魏然听到谢谢这两个字。直觉地就回了不用谢。然后才反应过来。杜三竟然说了谢谢?魏然用疑惑地眼神看了眼杜三“你刚才说谢谢了?”

杜三头也没抬。应了声嗯。然后继续啃着手里地玉米。虽然用啃地。动作却说不出地优雅与迷人。让魏然不由得叹道。他们杜家真是好家教啊。啃个玉米都能啃出优雅地气质来。

“干嘛要说谢谢。你很奇怪。”平时杜三被人服侍惯了。应该是理所当然接受地嘛。竟然说谢谢。害得魏然被吓了一大跳。

杜三没啃完一只玉米。拿起一个红薯。香香地吃着。吃完以后说了句“雨弦做地东西。都是这么香!”

魏然开心地笑。杜三还真是喜欢夸人。深谙赏识教育之道。用几句不轻不重地褒奖。让人以后对自发自动地做某件事情。并且乐此不疲。

魏然虽然知道。但是还是忍不住就往井里跳了进去。魏然把这一切归结于今天地阳光太好了。把人地眼睛都晃花了。脑袋也晃晕了“我还会做很多。以后再做给青夜吃。”

杜三眯起眼睛,眼底有着淡淡的笑容,温和而清澈,而且是完全放下心防的笑,没有防备,没有拘束地笑“嗯,好!”

这个下午,杜三和魏然在淡淡地笑语欢声中,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一堆的玉米和红薯被全部吃完。杜三看向魏然的眼神,不再是淡淡地,而是多少带着一丝微微地柔光,轻轻地投射在魏然的身上。

“星星升起来了,好大一颗!”魏然在心里说了一句,好像钻石啊,这么大颗的钻石,是个女人都会心动的。

杜三用没受伤的手抱紧魏然,蹭地飞上屋顶,屋顶上干躁而温香的茅草让人瞬间找到了乡村的感觉,找到了幼小的时候,爬上屋顶的时光“天边最远那颗,叫紫宸星,代表帝王,最近渐渐暗了下来,周边有两颗星,正在逐步亮起来,遮住了帝星的光芒,这就二星遮天,是凶兆。”

魏然听得糊里糊涂,莫名其妙地为什么要说起星星的事“我不认得紫宸星,不过那边有几颗星星我认得,北斗七星分别叫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摇光七星组成的。这七星联系起来像是古代舀酒的斗形。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组成为斗身,古曰魁;玉衡、开阳、摇光组成为斗柄。传说有七位星君各自主掌七星,司掌人间万物万事。”

杜三不管魏然说了什么,继续说着他的话题“当今天下,有两位皇子最有可能争夺皇位,大皇子和三皇子,大皇子是皇后所出,是谪是长,三皇子是已故的徐皇后所出,虽然是谪子,却因为徐皇后已经去逝,而名不正言不顺。三皇子,或许原本可以不争,只是大皇子却不这么认为。”

“啊…我想起一首诗来了昨夜星辰昨夜风,画楼西畔桂堂东,和,在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隔座送钩春酒暖,分曹射覆蜡灯红。嗟余听鼓应官去,走马兰台类转蓬。是一位叫李商隐的诗人写的,缠绵温婉,真是首好诗呢。”魏然也当做没有听到杜三说的那些话,仍旧胡思乱想地说着。

杜三沉身斜躺在屋顶上,声音里开始渐渐起了波澜“大皇子步步紧逼,其它的皇子也一旁落井下石,三皇子,不得不争,就算他不想当紫宸星,却因为挡着了别人的道儿,只能成为垫脚石去成就别人,要么就奋起而追,这是所能做的选择。”

魏然并不想听到这些,隐隐开始听明白了杜三在说什么,却不想去听“你知道吗,那天我吹的《沧海一声笑》是有词的,我唱给你听吧。”

杜三没有说话,淡淡地看着魏然,轻轻点点头,才应了声“好。”

“沧海一声笑…”魏然声音清亮而宽广,唱起这支歌儿时,让人不由觉得仿佛浪涛就在眼前,江湖就在身边,仿佛身处在轻舟之上,与群山对饮,与五湖同醉。

“你向往的是这样的生活吗,只怕已经不能如愿了。”

魏然低下头,莫名的胸口涌上一些落寞,然后轻轻笑了“这样的生活,是怎样的生活呢?”

杜三伸出右手抱住魏然,他怀里的魏然却是瑟瑟着微微一动,却没有挣扎,只是任自己落入杜三怀里“雨弦,你不是一直在问杜家是什么样儿的人家吗?现在,我告诉你吧。”

离紫归已经不远了,杜三觉得是时候告诉魏然了,他不希望这一切,要魏然自己去获知,或者由别人去告诉魏然。既然,他是她的夫,那么他想,这一切,就应该由他来说吧。

“我可以不听吗?”一直很好奇,却在最好奇的时候,却失去了浓厚的好奇,余下的只有逃避。

杜三没有随着魏然,既然近了紫归城,那么这些不过是迟早的事情“恒朝的皇族姓氏为杜,杜家的大皇子名杜净晖,二皇子名杜千江,三皇子杜青夜,四皇子杜雪城,五皇子杜落风,六皇子杜牧雨,他们叫我杜三,是因为我在杜家行三。”

魏然在杜三的肩头浅浅地笑着,心道如果你现在不告诉我,我说不定真会陪你去紫归的,然后心甘情愿地站在你身后,为你做一些事情。可杜三,却偏偏在这个时候告诉她一切,于是,魏然甚至没有勇气陪同杜三一道去面对皇室的风雨,天家的恩怨。

“青夜,我不适合那样的地方。”所以,我不愿意陪你去紫归城,面对大皇子,涉入那些关于天下江山的争斗。后半句,魏然没有说,选择放在了心里,放在了眼神里,凭杜三是能看出来的吧。

杜三形容冷淡地看了眼怀中的魏然,他知道这个女子不适合那样的地方,更知道,她有可能选择默默离去,却没想到,魏然不是漠漠,而是直白地告诉他,她不愿意“我知道,所以,在寒青他们找来之前,你走吧!以后,隐姓埋名。”

趁着还没有牵扯进太多,趁着他还放得开的时候,走吧!如果留在他身边,杜三觉得,最大的可能便是受尽伤痛。也许是今夜的星光太美好,他的心格外柔软,这个时候,他能放手,也愿意放手。

就这样离开了,这个女子定然不会受到一丝伤害,她是归幽阁主关照的人,江湖里还没这么不长眼的,所以,杜三放得开手,也放得下心…

但是,他不能保证,现在放得开,将来也放得开,于是只能趁早,否则他怕会管不住自己的心…这个女子,貌不惊人,却在时光的牵里容易让人沉沦。

“你真的要放我走。”魏然苦恼极了,明明是自己想走的,怎么从杜三嘴里出来这话,她心里就不好受了呢。

“是,雨弦,还是你愿意陪同我回紫归城去!”杜三想,如果魏然选择后者,他将欣喜若狂,只是杜三却不敢奢望这样的答案。

魏然赶紧摇头,开玩笑,那个大火坑,还是算了吧,魏然摸摸脑袋,一脸无辜…

第十九章 分道天涯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09-9-23 11:45:56 本章字数:3737

十八章已经补上,请亲们回头看

第二天清早,杜三看着在茅屋里游来晃去的魏然,心头暖暖地感觉之下,却有着淡淡悲凉。魏然准备了很多吃的,甚至还有一只不怕死的小鱼儿,主动跳进了魏然在小河边刨下的陷阱里,有荤有素,清香四溢。

杜三也不说话,只是默默看着魏然在屋子里走走忙忙,以及魏然脸上偶尔有的一抹笑容。

“青夜,你这们看着我干什么?”魏然偶然间停下手时,发现杜三看着她,脸上的神色清广而安然。于是魏然也染上了灿烂的笑容,身后阳光为底,在杜三的心里投下灿烂的记忆。

杜三掀开手上的绷带,看了眼已经愈合的伤口,一条白色的伤痕横桓在那儿,提醒他,曾经受过伤“雨弦,如果我只是杜三,你愿意随我海角天涯吗?”

海角天涯,原来恒朝也有海角天涯一说吗,魏然想了想,诚实地点头,如果杜三真只是个与众不同的乞丐,或许她真的会愿意和杜三天涯海角的走下去“如果是杜三,我是愿意的,但你却还是青夜,也是恒朝的皇子,或许有一天,还会成为…皇帝。”

“不知道为什么,渐渐地,我竟然觉得你不会喜欢那个地方,在昨夜说起杜家的恩怨时,你的脸上是满满地抗拒与厌恶,所以,我才更想明明白白地告诉你。”或许,在心里已经把魏然放到了和他平等的位置上去对待,才会在昨夜,说了那些话,杜三微微仰起头浅浅地笑,现在他已经有一点点后悔了。

魏然冲着杜三露出感激地笑容,她应该谢谢杜三,否则真随了杜三回到紫归城,她也只能陪同一路走下去吧。但是,杜三却选择了坦明一切,并且温和地放她离去“青夜,谢谢你,除此之外,我不知道还应该说些什么。”

“我只是不希望有人在我身边时,心却在很远的地方,需要去猜测、去琢磨。”杜三把真话放在心里,说出来的,永远都不不轻不重的话。他所处的环境决定了,他必需这样,越是在心里看重的,越要露出不经意的情绪。

魏然把一切整理好以后,轻轻坐在杜三身边,身上的衣服已经脏了,脸上也有着微微的尘土,只一双眼睛却明亮如故“青夜,在那里活得很不易吧。”

杜三茫然地看着前方,摇摇头“不知道,或许习惯了,已经没有感觉了。”因为,已经习惯了把心藏在很深的地方,所以也就不会再有伤痛的感觉了。

魏然从袖子里掏出紫竹沧海笛。轻轻横在嘴边上。吹出地是一支旋律很熟悉。却已经忘了名字地曲子。在淡淡清风中渐飘渐远。魏然地眼神里有微微地忧伤。这支曲子。让她想起了父母。虽然努力不让自己去想。但思念。真地像那句诗故乡地歌。是一支清远地笛总。在有月亮地晚上想起。

“这支。是什么曲子?”

魏然扬起头。笑容中有一点点离别之前地落寞感。摇摇头挥去那些莫名地思绪“已经不记得了。是和朋友分别时曲子。”

空气中忽然飘来了南海洗尘香地气息。本来应该是很熟悉地气味。只是这个时候。杜三却不想从空气中捕获到“雨弦。寒青他们近了。你走吧。”

魏然把归幽玉笛递给杜三。既然那个顾奚山在江湖上名头那么响。想来这支归幽玉笛。将来一定能帮到杜三“顾奚山究竟是什么人我还不知道。但是既然他地名头这么有用。这支笛你拿着吧。”

“雨弦。这支笛你拿着。江湖上波深浪急。将来一定会有用。而宫廷。不是一支笛可以左右地。”杜三摇摇头拒绝了。不是没用。只是杜三觉得魏然肯定不能回到咸远去。而一个姑娘家江湖里行走。没有些依傍实在危险。

魏然也不勉强,收回归幽玉笛,又从怀里掏出了紫竹沧海笛,都是顾奚山送出手的东西,想必有一样的作用“青夜,不要再拒绝了,就当只是朋友,我也希望你平安。”

杜三接过紫竹沧海笛,看着魏然露出了一个从来没有过的真诚笑容,发自内心的温暖柔和“雨弦,如果累了,我在紫归等你。”

魏然笑嘻嘻地接了一句“青夜,如果累了,我在江湖等你。”

说完转身离去,不让杜三看到眼里的不舍,虽然只是短短的相处,杜三也是个平时不多话,且不爱笑的人,可就是这么一个人,温温淡淡地,一旦习惯了,就很难离开。魏然忽然发现,她竟然很难过,江湖、紫归,这两个词似乎都同样沉重。

杜三握着紫竹沧海笛,心在疼痛,身体在微微颤抖,站起身走向了与魏然相反的方向,寒青和寒微正在迎面赶来。

“主子,可找着你了。”寒微翻身下马,却发现只有杜三一个人站在那儿,不怒不乐,看不出一点点情绪。

寒青也发现了魏然不见了,很想问一句,却在看到杜三的眼神时,把肚子里的话塞了回去“主子,请上马。”

“主子,夫人呢。”

寒微话才问完就被寒青给带开了,杜三抽出怀里的剑,刷地迎了上去,眼里迸发出寒芒,让寒微不寒而悚“以后,不许再问。”

而另外一头,魏然竟然老远就看见了在树上趴着睡觉的唐小楼,唐小楼虽然睡着觉,但是周身却架着一张青灰的网,让人一看就觉得毒得很。

魏然刚想默默地从树下溜过去就算了,唐小楼却在树上懒懒地问了一句“姑娘,我们见过吧。”

魏然无语,这话怎么这么耳熟呢,貌似电视里搭讪的人都用这样一句话,翻个白眼,打算当作没听到,走过去就算了,可是唐小楼没打算这么轻松地放魏然过去“我记起来了,在梅山见过一眼。”

“唐公子还真是记得清楚。”魏然心想,您老人家就不能忘了,她一向来希望牙好胃口好,不希望看到什么恶心的事,让自己吃不香睡不着。

“因为顾阁主的玉笛在你身上,我能不记得嘛。不如你说说和顾阁主什么关系,放心,我向来很守秘密。”唐小楼收起唐门的绝顶毒网,然后笑嘻嘻地站到魏然身边,一脸的希冀。

魏然歪着头看着唐小楼,眯起眼睛笑了笑“你真能守住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