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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悦尘瞪了魏然一眼,这女人还真是打蛇随棍上,敢说是表妹,马上就问候起姑妈来了“你还有时间想这个,赶紧想想哪里安全,赶紧想想什么时候走。”

“我想还是去采幽山吧,我总觉得我们家跟顾阁主有啥联系,我非去挖清楚不可,反正表哥,我已经找到你了,接下来一定要把自己的身世弄明白。”魏然说到表哥这两个字时,眼光流转地看着沈悦尘,让沈悦尘是一阵气结,怎么想都觉得是上了贼船。

“现在去采幽山,杜三肯定在路上安排了人堵着,你怎么去?”魏然手里有归幽玉笛,杜三凭着药就能段定是他带走了魏然,第一想到的就是去唐门找,再来就是采幽山了,但是采幽山轻易进不去,堵路上是必然的。

沈悦尘但笑不语,如果天下间还有人能逃过杜三的追捕把人给带出去,那么想来就只有时光堂了“这件事,交给我,采幽山离紫归不算近,我先帮你们准备一下,下午再走。”

沈悦尘的准备其实很快就打点好了,余下的时间把魏然挖了出来,坐在魏然对面“我想知道,这十一年,那边都发生了些什么事情。”

“你都来这里这么多年了。还关心这些做什么。不就是办了奥运会。然后收回了澳门。再然后地震了、冰灾了、西部打砸抢烧了。总体上还好。那句话说得好嘛。多难兴邦。反正总是要挺过去地。”魏然对于所有地事都喜欢往乐观地那方面想。只是魏然也发现。自从到了这里。只要一碰上杜三。她地情绪就很容易反复。很容易就触碰到心里最柔软、最脆弱地地方。

沈悦尘听到魏然说地这些事情。心生向往。再说话时语气里有些落漠“我们家三代军人。我也是在军营长大地。对曾经地国家。自然有着更深地感情。可惜。你说地那些事情我都没能遇上。好遗憾啊。”

“有什么可遗憾地。如果你喜欢。在这儿建立一个国家就是了。爱整成什么样就整成什么样。想要共和就共和。想要社会主义就社会主义。”魏然觉得男人到了这年地时代里。应该都会有一样地心思。那就是建功立业。创造一翻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地大基业。

沈悦尘摇头。创建一个国家非一日之功。而且他也不想留下一个王朝让他地后人来继承。难道还没看够那些权利与政治地纷争。如今还要再尝一回“不用了。难不成你希望我推翻杜三?”

“推倒推倒…正好。省得那家伙三宫六院。嫔妃成群。哼。”魏然也就在沈悦尘面前才会这么说。若是换了别人面前。这样一番话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出口地。

沈悦尘笑了。魏然虽然坚持说她以前年近三十。而且是个小领导。但他怎么看都不像。越发符合这十七、八岁地身子了“别。还是安生做百姓吧。这不是我地国家。所以天下兴亡别人负责。我就算了。”

这整个一上午,魏然就这么和沈悦尘对坐着,谈着从前,谈着现在,谈着过往种种,谈着对未来的想法。以至于最后,魏然都不能记得自己到底都和沈悦尘说了些什么。

车马很快就准备好了,一切的关节也有时光堂去打理,魏然和唐小楼所要做的,就是悄悄离开在路上不要过于招摇,安安稳稳地到达采幽山,杜三自然只能束手无策。

“表哥,没有到我们才见面没多久,就要分开了,有时间一定要到采幽山来找我。”魏然有些舍不得,这个人才让她找到关于亲人的感觉,却没想到没有太多的时间相处。

沈悦尘站在马车旁边,好笑地看着魏然依依不舍的表情,用温暖的眼神安抚着魏然“表妹啊,你放心,不论走到天涯海角,我都能找到你的。”

唐小楼在一旁看他们表哥、表妹的,只觉得恶心得很,现在总算理解,别人为什么不愿意看到他了,恶心的感觉确实不太好受“走了走了,赶紧走,再哥啊、妹啊下去,天黑都出不了城门了。”

沈悦尘挥挥手,示意车夫驾车“魏然,快走吧,一路上已经安排好了,你多保重。”

“你也是,多保重。”

马车缓缓行驶,魏然看着沈悦尘渐渐看不到的身影,轻轻叹息“唉…我好不容易找着个亲人,没能聊上两句呢。”

“以前我还怀疑,现在看来你们还真是亲戚,动作、语气简直一个味道。”唐小楼也是才知道原来沈悦尘是个这样随和而随意的人,原来时光过客的沈爷,竟然不是石头里出来的。

“啊…江湖,我来了。”魏然高高举起双手,看着近在咫尺的紫归城门,高兴之情溢于言表,终于可以离开这个地方了,终于不用再被束缚得死死的,连气都喘不过来了。

唐小楼见魏然这副傻样子,连忙坐远一些,生怕别人发现他和魏然坐在一辆马车里“你这样子可不像是做过皇后的人。”

“闭嘴,以后不要提起这些事。琔儿,你说是不是,江湖最好玩了,谁还谈宫里的事情啊。”魏然看着杜琔正因为兴奋而睁大的眼睛里,满是神采,就觉得离开皇宫真是个英明的决定。

杜琔吱吱呀呀地看着魏然,终于忍不住把心里的话问了出来“娘,爹会不会很难过啊,我都没有跟爹道别,爹一定会找我的,我们回去跟爹说再见了再走好不好?”

魏然朝着杜琔脑袋上就是一下,瞪着杜琔说“好不容易能出来,回去?回去了就再也出不来了。杜琔,你一路上可别乱说话,也别乱跑,万一真被抓了回去,我们以后就只能呆在那个地方,再也不能出来玩儿了。”

杜琔点点头,玩的诱惑力比起杜三来说,还是要更强一点,所以他那个爹爹就暂时先放一边,先和他娘一起玩了再说“娘,玩玩…”

“唐小楼,你看我们家杜琔聪明不聪明?”魏然突然打起了小算盘,既然唐门的毒药这么厉害,不如让杜琔学点儿,不管以后是行走江湖,还是回到那个地方去,都是能用得上的东西。

唐小楼很干脆地摇头“不可以,唐门的东西不容许外传。”

“谁说外传了,唐门的上上下下,估计到现在老都还认为杜琔是你唐小楼的儿子,你教不教,你不教我就把琔送到唐门去。”魏然觉得自己真英明,当初的误会,现在多有用啊!抱着杜琔,再看着唐小楼时,魏然脸上是一脸的得意。

唐小楼双手高举起,做投降状,嘴里嚷着“我服了,我服了还不行。我教,你希望他学什么,暗器还是炼制毒药?”

“都要,干嘛只学一门儿,将来我们家琔,一手是暴雨梨花针,一手是唐门的追魂断梦,那多帅啊。”最重要的是没有人敢欺负,也欺负不上,有了唐门的绝学在手,只有琔将来欺负别人的份。

唐小楼无奈地看着才两岁不到的杜琔,摇头,多可怜的孩子,唐门中人都是六岁才开始接触暗器和毒药,这孩子倒好,两岁就开始学起,将来还不知道得玩成什么样儿“好了,教,只要他学得了,我就教。”

魏然忽然想起唐小楼的功夫不咋滴,还不如杜三呢,看来还得给儿子找个好师父才行“对了,顾阁主的功夫怎么样?”

唐小楼听到魏然说起顾奚山,不由得一脸崇敬“顾阁主的功夫那还用说,承武当一脉却是天下独一份儿,剑使得比青微剑派好,轻功比峨嵋还飘渺,加上武当绵绵不绝的内劲,顾奚山的功夫自是数一数二的。但这不是江湖人敬畏他的主要原因,顾阁主精通奇门遁甲、易经八卦、医药天文、山川地理,这才是江湖人听到万亩归幽顾阁主就心生敬重的真正原因。”

魏然眨着眼睛,真不错,就是黄药师的翻版“我决定了,让杜琔跟着你学暗器、毒药,跟着顾阁主学功夫。”

唐小楼无语了,魏然也想得太美了吧,唐小楼绝对想不到,就是魏然的这个念头,造就了一代江湖宠儿——杜琔。

第五十六章 帝王心,一夜霜染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09-9-23 11:46:14 本章字数:35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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澜澜就继续双更…看日食去喽,我们在长江流域,所以可以看到日食,好“鸡”动啊…

杜三这时在宫里,还不知道魏然已经离开皇宫,直到下午,宫人们上下找了许久,还是没有看到魏然的影子,这时才知道事情不妙了,这才派人到紫宸殿禀告。

杜三听了侍卫的禀告连忙赶到恒恩殿,果然人已经不见了,连杜琔也失去了踪迹“你们究竟在干些什么,为什么一个大活人平白从宫里消失,现在才来告诉朕。朕的皇后不见了,朕的皇子也不见了,你们要朕怎么收拾你们?”

一群宫女、太监、侍卫跪了满满一院子,杜三心里的火却越烧越大“为什么到现在才告诉朕他们不见了,为什么不在早上发现的时候,第一时间来告诉朕?”

“回皇上,娘娘和琔皇子,经常在花园里走动,奴婢们直到午膳时发现娘娘没回来,这才去找。”回话是的飞絮,昨天正是她守的夜,虽然害怕,却还是要把话说完整,否则更是万死莫赎。

寒青这时候手里拿着魏然让唐小楼写的字条走到大殿,递给杜三的时候,稍微有点犹豫,也许这几行字,不应该让杜三看到“皇上,这是皇后娘娘留的字条。”

杜三皱眉接过来,手轻微地颤抖着摊开掌中那方轻轻的纸片儿,只见上面写着几行字,杜三轻轻念出声儿来“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凄凄复凄凄,嫁娶不须啼。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

杜三反复地吟着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杜三从来就知道这是魏然所向往的,可是终归还是他还是没能做到,所以…她才会走吗,带着杜琔,带着他们之间唯一的联系走了。

纸上泪痕点点,杜三伸出手指去一一抚过,她写这些字的时候,也是哭着的吗,一定是很伤心吧,否则那个嘻嘻哈哈惯了的女子,是不会轻易落泪的“你们都出去,朕一个人静一静。”

“是…”一干人迅速离开恒恩殿,把满室的空寂留给需要安静的帝王。

杜三看着恒恩殿里地每一件东西。仿佛都有着魏然曾经地温度与光辉。只是这光辉看在眼里却让人觉得痛楚。心瞬间酸酸地。连带眼睛也一起酸了。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这像是她会说地话。

他还记得那天魏然曾经带着泪说“杜三。你这个混蛋。敢让老娘哭。老娘不毒翻你就枉费了忆晚姐给我那么多毒药。”

那时候。虽然惊讶于魏然竟然说出这样地话来。心底却是高兴地吧。至少她这样说地时候。脸上流转地灿烂光芒让他觉得。这个女子不会在深宫里枯萎。而是会越来越坚强。只有那样。他们才适合并肩而立。平等地站在这个国家最高处。俯视苍生。

只是最终。他地皇后。他地娘子还是被深宫里地阴谋争斗所伤了。失去了他们地孩子。也失去了对他地期望。走地时候。一定很痛吧。纸上地泪痕无时不刻地在提醒着杜三。他地妻子、孩子离开了他。或许走地时候是打算永远不再相见地。

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曾经她也对他许过这样地愿。只是他最终还是没能去完成。这家国天下。曾经不是他所求取地。只是如今却已经成了他肩头最重地担子。

“雨弦。你就这样离开我么。如果痛苦。为什么不能跟我说。如果伤心。为什么不告诉我。甚至没有给过我机会进入到你心里。”杜三这时候才不无苦涩地想起。原来他一直都清楚。那个女子从来没有对他真正敞开过心扉。

将手中那张薄薄地纸片细细折叠好,压在皇后金印下面,这恒恩殿里的一切,在杜三心中永远都只有魏然才有资格享有。

杜三一夜不曾闭眼,一闭上眼睛,就仿佛能看到魏然在他眼前灿烂地笑着说“青夜,我在江湖等你。”那个女子如今也还会等着他吗,只是江湖却已经离他越来越远了。

当清晨的阳光缓缓叫醒沉睡的宫殿,当内侍捧着一应洗漱用具和天子衣袍来到恒恩殿时,却把一切捧着的东西,狠狠摔落在地上。内侍当下便跪在地上,口中高呼着万岁。

杜三不清楚那些人为什么看到他都是一脸的惊讶,直到寒青和寒微走进恒恩殿,指着杜三的头发丝半天没合上嘴,许久后说出一句“皇上,您的头发…”

杜三这才注意到,肩头的发丝里,有缕缕白发夹杂其间,一夜青丝成白发“雨弦,我现在才知道,原来你竟然是那么重要。”

“皇上。”寒青听到这话半天没说出话来,昨天派出去寻找的人,连个人影儿都没能找到,寒青一想到魏然有归幽玉笛就知道,这回找人只怕是困难重重,玉笛一响,天下归幽,怕是会有很多人帮助魏然,轻易是找不回来了,除非她自己想回来。

“没事了,准备上朝。”杜三手拂过缕缕白发,心头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加紧去找皇后,找到了着人传书回来,朕要亲自去接她回来。”

早朝散后,青帝一夜青丝霜染的消息不胫而走,直到沈悦尘把消息送到了魏然手里。魏然接到消息,也说不清脑子里这时候在想什么。

说不难过,是假的,说伤心欲绝,却也不准确,无论如何,曾经心里有一扇小小的门,为杜三开启过,所以,还是伤心会难过的。只是就算伤心难过,既然出来了,那个地方就再也不想回去。

“你真的一点不动心?”唐小楼越看越觉得魏然是个没心没肺的女子,杜三一夜青丝染白,她竟然还没事人一样要车夫快点,唐小楼觉得有点难以接受。

魏然拧过头来,有些狰狞地看着唐小楼“你觉得要杀一个人,是快刀斩乱麻来得痛快,还是一刀一刀的凌迟对那个人更仁慈?”

唐小楼只有摇头,不是他不懂,只是眼前的魏然总让他有些害怕,这么清醒的女子,这么冷静的女子,爱上容易,可是却不容易得到她的心“魏然,你让我觉得杜三很可怜。”

“他不会希望听到这句话的,杜三那个人,宁愿你一刀杀了他,也不愿意你可怜他。”魏然把纸条撕得粉碎,迎着幽凉的风撒在漫天流转的光华里,心却不由自主地颤抖,满地的雪白碎末,就如同那夜韶光殿的雪,一样让人触目惊心,一样让人寒冷刺骨。

“你们其实都很了解对方,只是都太骄傲,不肯先认输,看着吧,魏然我敢跟你打赌,你们最终还是会拍成一团烂泥,然后再也分不出你我。”唐小楼叹息,这个女子,曾经也光临过他的世界,只是就算现在在他身边,也已经远在天际了,但是没有关系,只要她能够幸福,只要是她想要的,他都愿意努力去给予。

魏然看着睡在马车上的杜琔,脚伸过去,轻轻推了一推“小宝,醒醒,你也该睡醒起来吃点东西了。”

杜琔摸了摸被魏然踹到的地方,满脸无辜地看着魏然“娘,我叫杜琔,不叫小宝。”杜琔一直觉得,小宝这两个字实在不适合男孩子,一点男子气概都没有。

“你还嫌弃了,我偏爱叫你小宝。都说子不嫌母丑,你连我给你取的名字都嫌弃。”魏然端详了杜琔好一会儿,很烦恼地发现,杜琔这家伙越长越像杜三了,难道在一起生活久了,连相貌都会越长越像?

“娘要是叫我小宝,我就上大街上喊一声,皇后在这里,看娘到时候怎么办。”杜琔很不满意,杜琔多好听啊,干嘛要叫个土死了的名字,他娘的品位还真是恶俗到让人说不出一句话来。

魏然握起拳头,很想照着杜琔的脑袋狠狠敲下去,却无奈地发现,杜琔这小子一下就抓住了她的痛处,只好恨恨地放下拳头“好了,杜琔就杜琔。以后你想叫小宝,我都不叫了。”

唐小楼看着有几分好笑,魏然总是这样,一时清醒得让人敬佩,一时天真灿烂得让人怜惜,永远像个孩子,爽朗而纯粹,偶尔有些忧伤,竟也完全不能阻止她的乐观“魏然,我现在很理解杜三的心情。”

那个地方,怕无论如何再找不出这样一个女子能和魏然相提并论,所以杜三才会因为魏然的离去,而一夜霜染吧。

“啥,你什么意思。”

“你该死地自己走就算了,还把这么有趣的儿子都带走,那宫里该多沉闷啊,或许你把杜琔留在那儿,杜三就不会这么急着来着你了,说不定还会容你在江湖里玩玩儿。”唐小楼扇子一开,悠闲自得的说着。

魏然嘿嘿笑着“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当初是该把这孩子扔宫里,说不定杜三就会放我溜过去了。”

唐小楼在一旁浅笑隐隐地看着杜琔瞬间变了的脸色,以及一旁魏然一脸的坏笑,心情分外灿烂起来。心道杜三,这么有趣的娘子和孩子,暂时借我两天吧…

第五十七章 回首处,唯有清风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09-9-23 11:46:14 本章字数:3470

清早起来更一章,出门去鸟…

魏然想过路上会不平静,但是绝对想不到,正在感叹江湖太平静的时候,半道上竟然遇上了曾经只在电视上才看过的拦路抢劫,太有现实教育意义了,太有现场感了,太有震撼效果了。以至于唐小楼半天没反应过来,魏然已经躲到一边等着看好戏了。

唐小楼向来出门都是坐带有唐门徽印的车马,唐门的车马,哪个又有这胆碰一下,怕在一里之外就闻风而走了。这一切对于唐小楼而言,实在太新鲜、太有趣了。唐小楼眉一挑,看着那些拿着刀,貌似很气势很可怕的劫匪,嘴角染着江湖中人见人恶心的笑容“你们确定今天要劫的是我们,不改主意了?”

劫匪们听到唐小楼这话面面相觑,然后齐齐大声喝道“爷爷劫的就是你们,废话什么,把值钱的东西全交出来。”

魏然站在一旁心想,看来是劫财不劫色的,没她什么事啊。要不就是这身子骨太平常了,连劫匪都看不上眼,想到这儿魏然多少有那么一点点郁闷。

唐小楼灿烂笑着,眸子里光华流转,耀眼至极,只是眼底带着一抹冷意“再给你们个机会,你们真的确定要劫我们?”

那群人相互看了看,决定再也不和唐小楼废话,直接带了刀砍将过来。唐小楼手一翻,一包如桃花般颜色的粉末瞬间在空中散开,带着些甜甜的香气在空气中飘荡“桃花夜落三千月,碧海潮平一世苦。这就是我们唐门最具有标志性的毒药,碧海桃花,一般人连看都没看过一眼,今天用在你们身上,还真是有点浪费了。”

“碧…碧…碧海桃…桃花?”劫匪们瞬间慌了神乱作一团,唐门,要是早知道这两人跟唐门沾着边,打死他们他们也不敢凑上来。现在这群人才想起,似乎眼前的人还再三问过他们,是不是真的要劫,现在想想果然有古怪。

“唉,天作孽犹可为,自作孽不可活啊。我明明反复问你们,你们竟然不收手,还嚷着上来,这不是送死嘛。”唐小楼瞄了魏然一眼,示意魏然上马车,回头看着这群正在那儿呆作一团的劫匪“解药拿去,这回有女眷在,就饶了你们的小命,下回再让我在这儿碰上你们,就自己交待好后事吧。”

魏然上了车,冲唐小楼竖起大拇指,刚才唐小楼的举动,那叫一个帅啊,轻描淡写的果然有大侠风范“唐小楼,我终于总结出一句话了,武功再高也毒药。”

“好玩吧,我已经很久没碰上这样不开眼的家伙了,还是留着吧,死了就太可惜了。”唐小楼心情一下子好起来,原来欺负人的感觉是那么痛快,他几乎都要忘了初出江湖的时候,是怎么拿毒药一点点把名声堆起来的,这感觉既熟悉又美好。

魏然满脸兴奋。看来江湖还是很好玩地。至少比那个闷死人地皇宫好玩多了。明刀明枪地痛快。魏然现在更觉得那个留书离宫地决定太完美了。虽然那个孩子就这么没了。现在想起来。心…还是有点疼。但是她是魏然。不会永远沉溺在痛苦里。只要还能呼吸。就要愉快地生活“我要好好活着…”

唐小楼拿看白痴地眼神儿看着魏然。这丫估计是受刺激太大了。好好活着至于用喊地吗。唐小楼看着杜琔递过来地眼神。然后和杜琔一起笑。心里有了共同地认识。这个女人有点癫狂。一大一小两个男人一起摇头叹息“魏然。别喊了。小心把杜三地人招来。”

魏然立刻把嘴捂上。再不吱声。马车缓缓地行驶。一路上倒也没有看见过谁来察探。魏然拍着胸口大叫幸运。唐小楼却皱眉。总觉得这样不踏实。有人来打探才更能让人放得下心。这样安静。就像是一切都被人看透了一样。没有安全感。

“唐小楼。你发什么呆。这东西这么好吃。这里地茶香死了。比起天天喝小河里地水干净多了。”这几天来都没有经过客栈。所以一直在野外喝着河水、溪水。吃干粮。让魏然郁闷到死。总觉得直接从河里取出来地水。脏得要死。

唐小楼白魏然一眼。这女人越发啰嗦了。以前怎么没看出来“这地水也是河里取来地。既然是江湖。就不能太挑剔。风餐露宿太正常了。你如果受不了还是趁早回紫归。”

魏然扬起手拍了唐小楼一掌。这死小子竟然嫌她太娇气“你也不看看你怎么挑路地。放着宽敞平坦地路不走。非要走颠簸不平地小道走。夜里蛇虫鼠蚁乱爬。也不带支个帐。看把琔咬得。浑身上下全是红红地小包。”

“用过药不是好了吗,一件事你要记多久。”三天前一身红包,现在早就消退了,虽然还有些印痕,但又没什么事。不过杜琔那身红包,当时连唐小楼也吓了一跳,那白净一个小孩子,全身上下就没一块好肉了,全喂了蚊子。

魏然不说了,反正事过去了,现在好吃好喝都有了,前事不记仇,以后的事情才会有希望“对了,咱们快到你们家了吧,你不回去一趟补充点那啥…”

唐小楼摇头,要是回去了,估计就得让杜三派来的人逮个正着“不回去,那些东西不用补充,都快到采幽山的地界了,没人敢在顾奚山眼皮儿底下闹事,谁不知道顾奚山最爱清静,江湖中还没谁有这胆儿。”

唐小楼的愿望永远是美好的,可现实往往是残酷的,所以第二天上路,他们刚出了镇门口不远,大概两三里地的一个风景秀美的小山谷里,又不幸的遇上一拨狂人。

“喂,你不是说没人敢吗,这些两条腿走路的难道都是猴子?”魏然抱着杜琔,在一旁凉凉地问了一句。

唐小楼看着那拨人,火刷地冒了上来,他刚说过安全得很,这群人就跳出来扇他嘴巴,这些人把他得罪惨了。可是,唐小楼反观自己,功夫实在不咋滴,轻功还行吧,带上个魏然也跑不到哪儿去。

唐小楼很想把暴雨梨花针用了,可是那毕竟是一出手就没有解药的东西,唐门的规矩是不让伤人性命,他的药又基本上没了,只能硬着头皮上去开打。

但是好汉架不住人多,加上唐小楼功夫本就一般,当然很快落了下风。魏然在一旁看得有些着急。忽然远远地响起一阵细微的声音,那些人瞬间被定在当场再也动不了。

魏然拍拍胸口,果然会有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样的桥段上演,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感激过这些在电影电视里恶俗到死的场面。魏然扭过头去,看见远远的有一行人驾着车马缓缓驶进,一个驾着车,三人骑着马。

接下来继续恶俗场面,这时候劫匪总要说一句“小子劝你们别管闲事,爷就当没看到你们让你们过去了。”魏然心想开玩笑,竟然被打着了穴道还敢放狠话,这些人还真是不识时务。

只听见车里传来一阵轻微的声音,却瞬间让人感觉到了春风拂开碧水的感觉,温暖清澈“李宽,看看他们有没有事,没有事咱们就走吧。”

有名灰衣男子应了声是,然后翻身下马,走近唐小楼“公子,你没事吧。”

唐小楼两眼一翻,指着自己身上的血说了句“有事,伤口疼死了。”

魏然有些疑问,这小子发什么神经,人家明明好心好意来问,他口气冲得可以“这位公子,他伤得挺严重,如果方便请给他瓶药,免得他横死荒野。”

李宽没有再说话,只是走回到马车旁边“爷,他们的马车坏了,男子受伤了,很严重。”

“李宽,让他们上车吧,看见了总不好就这样走。”车上温润如玉的声音再度响起,让魏然觉得像天籁一样动听。

李宽一把架起唐小楼,示意魏然跟上,挑开帘子时,魏然看到了那动听声音的主人,原来是这般儒雅的一个男子,气度好得没话说“公子,打扰了。”

“沈醉,你还没死啊。”唐小楼是就知道车上的是沈醉了,时光过客楼的二公子,沈醉,说来也奇怪,沈悦尘他认都不认识,却跟沈醉是知交好友。

沈醉淡淡一笑,示意李宽给唐小楼处理伤口,一边说“你都没死,我还不敢死。”

“对了,这是你表妹,我们是从你哥儿那出来的,说实话我以前老让你带我拜会你哥,你都没办到,这回我跟你表妹,可是一下就见到你哥了,说明你面子还是不够嘛。”唐小楼一边咬着牙忍着疼,让李宽整理伤口,一边还不忘调侃沈醉。

“表妹?我什么时候多了个表妹?”沈醉有些奇怪,从来没听说过他们家还有表亲的。

唐小楼手指着在一旁幸灾乐祸的魏然“她不就是,你不要告诉我你没见过,你哥一见到她就认出来了。”

第五十八章 明月夜,万亩归幽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09-9-23 11:46:15 本章字数:3498

沈醉摇头,他很仔细,很用力地想了想,他确实没见过,如果连他大哥都认定了,那么肯定是表亲吧,只是他不知道而已“我没见过,表妹叫什么名字?”

魏然低着头白了一眼,当初应该说是旧识,干嘛要说是亲戚“魏然。”

沈醉彻底没印象,他老爹似乎也没个姓魏的妻妾,沈醉用力摇头,想不通的就不想了“对了,你们打算去哪里?”

“去采幽山找顾阁主,你呢?”

沈醉苦苦一笑“还是为了这双手,去找顾阁主,只是找了多次都没能见到,这次可能也见不到了。”

唐小楼听了沈醉的话,立刻就把魏然给卖了“这回我保你能见到顾阁主,你表妹有归幽玉笛。”

沈醉听了眼前一亮,归幽玉笛,看了这回还真是有门“表妹和顾阁主见过面吗?”

魏然瞪了唐小楼一眼,这家伙让她很被动,难受死了,回头一定要好好收拾一番“是,和顾阁主有数面之缘,承蒙顾阁主看得起我的一管笛声,于是把归幽玉笛送给了我。”

唐小楼本来再告诉沈醉,魏然不旦有归幽玉笛,还有紫竹沧海笛,但是看魏然狠狠地眼神,立马改了口“沈醉,你什么时候出紫归的,为什么我们都没在路上遇到你。”

“路上盘查得很严密,听说是宫里丢了什么,路上卡得很严呢,你们不要告诉我你们没遇上。”沈醉这一路走来,多是行官道和大路,所以被盘查得很紧。

反观唐小楼在江湖里行走多了,自然知道哪些路是绝少人烟的,所以遇上的盘查自然是少之又少,再加上唐小楼时不时在走过的路上洒点药,能找到他们踪迹的人,估计没几个。

魏然摇头。看来错怪唐小楼了。当初那样选路是正确地。要不然和找来地人碰个正着。还真是不好决定了“我们一路上没碰到什么盘查地。对了。没说丢了什么东西吗?”

沈醉摇头。宫里丢了什么。怎么会张榜说出来“但肯定是件很重要地东西。要不然。皇帝不会为了这个一夜青丝染白吧。”

魏然听到一夜青丝染白这一句。只觉得心被不轻不重地闷敲了一下。久久在心头响着闷闷地回声。有点疼。更多地是酸酸地感觉“可能是吧。但是皇帝再喜欢那样重要地东西。如果很久都找不到。还是会放弃吧。”

沈醉先是摇头。然后是点头。然后又摇头。最后还是点头“我觉得。杜三不是那种会轻易放弃地人。当然了一件东西。再重要也没什么。如果是人就另当别论了。”

魏然听得心头打颤。为什么人就要另当别论啊。对于帝王来说。人和东西应该没啥区别吧。魏然双手合十暗暗祈祷。就当她是件东西。忘了好。忘了好“那个。帝王身边什么样地人没有。就算是个人也容易忘记吧。”

唐小楼在一边听得好笑。满身伤又不得不忍着。一笑就会牵动伤口。只能一边捂住嘴巴。一边很细微地抖动身体。憋得异常难受“我觉得不会忘。如果是个与众不同地女人。估计一辈子都忘不了。”

沈醉深有感触地点头,微叹息着说了一句“是啊,如果是可人海里从来没见过,也不可能再出现的女子,肯定是永生难忘。”

魏然瞪唐小楼,哪壶不开提哪壶的家伙,要不是看他一身伤,她真想一脚踹过去算了“唐小楼,你一点都不疼吗?”

唐小楼闭嘴,示意他再也不说一句话,心里却笑翻了天,杜琔也在一旁眯眯笑着,然后又回头对上唐小楼的眼睛,说了一句“小楼叔叔,有时候受伤也是很幸福的。”

唐小楼啐的一声,冲着杜琔狠狠瞪了一眼“你才两岁,知道什么,一边儿去。”

一路笑笑闹闹,倒也平安无事地到了采幽山,玉笛一响依然是那位叫采云的姑娘划着小船出来接他们,那姑娘依旧是一身湖水蓝的衣裳,只是这回的颜色比上回更浅一些,更衬得人清爽幽静。

“姑娘,您来了,阁主前些日子还念叨您呢。”采云一边划着小船,一边看着魏然,眉梢眼角尽是浅浅的笑容。

魏然歪着头,心里暗笑,如果顾奚山知道她这回来干嘛的,估计就不会这么期待她的到来了“顾阁主,这些日子还好吗,很久没见了,也不知道他近况如何。”

采云把船*到了岸边,搭着魏然的手,带着魏然下船,一边笑着回答魏然的话“回姑娘,阁主一向都好,只是近来总有宵小来,也幸好有云雾莲华阵,这些人才没扰着阁主。”

魏然一行人走到归云峰上,阳光正在归云阁上泼洒着金黄的光辉,一时间仿如圣境一般,让人感觉到无比的宁静与安然。第一回来归云峰的沈醉更是看得痴了,半晌后才喃喃低语般地说了一句“朝也清闲,晚也清闲,闲去采纳看云归,怪不得会有这么一句,原来归云峰的景色真是这么绝美。”

“小姑娘,你来了,怎么没跟杜三一起来?”顾奚山看着魏然心情特别好,总觉得看到魏然就像是看到了当年的青娘,只是青娘的美貌,魏然没有,但那简淡的眉眼却似了十成。

魏然坐在椅子上,看着顾奚山笑得分外明灿,将杜琔交给采云抱去睡,魏然决定要跟顾奚山好好谈谈不得不说的往事“顾阁主,我来是想问你一些事情。”

顾奚山忽然就皱眉了,坐在椅子上叹气,他就知道这小姑娘一脸坏笑,肯定没什么好事“你这么远来,累了吧,还是先休息一两天,然后有什么事再说吧。”

魏然点头,既然不说那件事,说说别的事也一样“那个,我听唐小楼说,顾阁主功夫很好,而且精通医药天文、奇门遁甲、易经八卦,我想把杜琔托付给顾阁主,请顾阁主在闲的时候,顺手教他两招就行了。”

顾奚山端起茶杯细细抿了一口茶,却是先摇了头“杜琔的根骨我还没看过,看过了才能给你答复,老夫一生不曾收过徒弟,要收也得收个根骨极佳的弟子。”

“不管收不收杜琔做徒弟,教他几招还是可以的,顾阁主说是吧。”魏然这时候才发觉,大抵做娘的人都一样,事事为孩子着想,处处为孩子铺路,总想让孩子过得平顺健康。

顾奚山无奈地点头,他一辈子轻闲自在,却没想到人到中年了,还要教个才两岁的娃娃,早知道他当初应该带两个弟子,把杜琔丢出去就行了“小姑娘,你越跟杜三一起生活,越像杜三了,一样的会算计,一样的让人无法拒绝。”

魏然神色一黯,拿着杯子的手就抖动了一下“不要说我了,对了,你看这是一位朋友,来求医的,叫沈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