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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我现在正在伤心,让着我会死啊。”

“我也在伤心,你少侃我一句会死吗?”

魏然别过头去,钟敏这家伙永远没有药救,钟敏也撇过头去,眼神中带着一点点伤怀,虽然和魏然吵过后,心就不是那么疼痛了,但却分外的想念起那个女孩儿来…(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N,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一四八章 游昆仑,疑惑重重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09-9-23 11:46:54 本章字数:3674

日起床时昆仑又是一场大雾,清早他们便被客户服务,魏然顶着个米色帽子站在雾里,有一点点阳光透过云雾散照下来。

这样的雾色里,魏然越发地想起来烟波江,昆仑,传说中的神山,既然有那么多的神话传出,那么也不介意多传她这一个吧。

魏然看了眼四周,发现大家都是一脸的昏昏欲睡,笑了笑,钟敏和姚思思却看起来精神很好,姚思思挨着魏然道“待会我们一组吧,拉上你家钟敏,然后再找个人就齐了。

于是魏然和姚思思、钟敏以及另一位同事曲岩安排在一起,四个人加个导游一组,开着车向山上进发。他们是从青海出发的,一路上有公路直通,四周的山有险峻,却因为平坦的公路,倒让人觉得平坦了。一路山处处透着高山的风情。花木扶苏,没有南方森林的高大植被,一眼望去视线无限开阔,蓝天雪峰分外动人。

导游指着前方不远处道“那边看过去就是日月山,日月山是一条明显的地理分界线,也是一条文化分界线。向东是河湟谷地为农业区,虽然是多民族共居,但仍以汉族文化为主。而山以西,则进入牧区,以藏族文化为主。日月山在历史上非常出名,唐朝的文成公主就是经过日月山进入土蕃,那条道路就是著名的唐蕃古道。”

“文成公主,是不是那个住在布达拉宫的公主?”姚思思一脸羡慕地问道。

“是的。”

姚思思一脸梦幻的道“真是个伟大的女人,我要能有那样一段传奇被后人传颂,就是化成了灰烬也值得。”

“不好,住在高高宫殿之上的文成公主,未必见得幸福,而住在宫殿之下小小茅屋里的,也未必见得就不幸福。人的幸福是活着的时候,死了被传颂千百年,怕是灵魂不得安。”魏然拿着一根登山手杖,横着眼看着窗外,听到了姚思思的话,不由得出声反驳。

“我的幸福就是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被后人传颂千年…”姚思思继续做着梦,然后回过头来看着魏然道“现实如此无奈,做梦就应该被许可。”

魏然白了她一眼道“那你慢慢做梦吧。我就不妨碍你了。”

车子翻过了日月山。就是青海湖了。在烟波浩淼地青海湖边。青波如许。一望无际。青海湖四面环山。山坡上是绿油油地牧场。湖边是一片片刚绽放地金灿灿地油菜花。白色地灵塔。飘扬地五彩经幡旗。魏然不由自主地看得出了神。恍然间感受到一种灵魂地碰撞感…

车子继续往前驶。很快进入了柴达木盆地荒漠地带。千里戈壁滩上向四周望去。公路两侧几十公里烟雾缭绕。百余公里荒凉不见飞禽走兽、无人烟。

大约在黄昏地时分。他们到达了格尔木市。休整一晚后第二天登昆仑山。

次日他们五人又一乘车去昆仑山进入昆仑山后。

中途地时候。导游让他们把车子停下来。指着前方不远处地一脉泉水道“这里叫纳赤台。它地海拔约为3700。这里有一眼泉水终年不冻。清澈淋漓。号称昆仑神泉。”

姚思思率先奔了过去,看着清澈的泉水,捧了一口起来喝“唉呀,魏然赶紧来,味道果然不同,清澈甘冽,纯天然的高山纯净水。”

魏然走过去看,那水果然是清澈明净,在碧蓝的天与阳光之下,像缎子一阳泛着明亮的光泽。水的甘甜气味之中,有着魏然熟悉的味道,这水有几分像是烟波江边的一眼泉水的气味。魏然摇摇头,或许是错觉,又或许最纯净的水味道都是一样的。

上了车他们继续向昆仑山进发,又是一天的车程,晚上入夜后,魏然独自从住的旅店出来,同事们大都已经睡了,她一个人站在空旷的野地里,望着头顶的弦月,仿佛能从空中听到一支幽凉的调子。

魏然从怀里取出笛子,是她在上海时新买的,音调比不得紫竹笛,更比不上归幽玉笛,但是胜在音色清素。

把笛子横在嘴边,吹出来的竟然是一曲《相思调》。

“君如明月我如云,君似山岳我如风,云天月海碧如洗,山麓风烟黛如描,长歌一曲随云聚,相思随风半已悄。”(自个儿乱写的,没平仄没韵,别计较哈)

曲停了,歌停了,预料中的温淡声音却没有半点出现的痕迹,魏然却只是笑着看头顶的明月说“青夜,你在哪里,告诉我要怎么找到回你身边的路,给我一点点提示好不好,

点…”

忽然间远方有一点点泉水的声音吸引住了魏然,听起来声音像是很远的样子,但是走近了却就在旅店旁边不远的一个小坡上。

烟波如聚,清澈如洗,忽然一阵烟雾飘了过来,恍然间像是回到了那夜的梦境之中,魏然期待着那个白衣女子来找她,或者是杜三。可是魏然却遗憾的发现,什么都没有,只有烟雾而已。

就在魏然要离去的时候,一声叹息在身后响起,魏然吓了一跳转过身去看,什么都没有,只有雾而已。魏然打了个冷颤,双手合十摸着胸口姚思思替她求的护身符,念着一些乱七八糟的经文。

“别念了,念一句倒有三处错的,你这么乱七八糟的念,谁肯保佑你啊。”

这回魏然听清楚了,是姚思思的声音“姚思思,你想吓死人啊,赶紧出来,你不知道人吓人会把人吓死吗?”

姚思思从雾里走出来,睁着眼睛看着魏然“你大晚上的出来做什么?”

“睡不着四处走走呗。”不知道为什么,魏然觉得姚思思有点不对劲。

“刚才的笛声,是你吹的吗,我怎么都不知道你还会吹笛子,还吹得这么哀婉动人。”姚思思叹息一声,却让魏然毛骨悚然,魏然觉得这声叹息似乎在哪里听过,但绝对不是从姚思思嘴里听到过…

“是,是我吹的。”魏然手里还捏着笛子,当然不能否认。

姚思思却又是一声长叹道“魏然,为什么我觉得你和以前有一点点不一样。”

魏然嘿嘿地笑“当然一样,有什么地方不一样的。”

“你为什么要回来…”

姚思思这句话让魏然差点没吓晕过去,瞪着姚思思,伸出手来指着姚思思,声音中带了几分颤抖,却不知道是兴奋还是惊恐“你…你…你到底是谁,你究竟是不是姚思思,是妖精还是鬼怪。”

“去你的,你就不能把我往好处想,我要是妖精鬼怪我就一口吞了你,省事得很。”姚思思从怀里掏出一声木制的镂空木牌递给魏然道“这个,熟悉吧。”

看起来很轻,入手却很沉,泛着熟悉的香气,上面的花纹也是魏然熟悉的,竟然是恒朝皇家的一种特有的装饰花纹。魏然不由得抬头看着姚思思,一脸的疑问“你为什么会有这个,这不是金丝香紫檀吗,而且这花纹…”

“芙蓉云水连理纹,阴刻的游丝水纹,耗时费工只有皇室才会用。至于我为什么会有,以后你会知道的,现在不到时候。”姚思思神秘一笑,接着又说“放心了,你是我的朋友,我会帮你达成心中所想的。”

魏然却拉着姚思思不让她走“思思,你不说清楚我睡不着,告诉我吧,既然你有这个东西,告诉我应该怎么回去。”

“笨蛋…你非要问那么清楚,别问了,问了我也不会说。”姚思思从魏然手里抽回木牌,然后转向离开。

魏然站在原地想了很久,她在想到底啥时候认识的姚思思,似乎是公司扩大招人的时候,那时候姚思思是公司的小妹,时常送复印的资料、发放通知一类。于是就渐渐熟悉了,姚思思很勤快,于是职位也一点点升,后来做了办公室的外连秘书。

姚思思说自己是家在西藏,那么她就应该来过昆仑山,这之间到底有什么联系,为什么魏然越想越觉得自己糊涂得很。

算了,不想了,想不通的事情,虽然魏然觉得很重要,但魏然下意识的觉得姚思思可以信赖。

“思思,等等我。”魏然拿着绣笛迎着跑过去,姚思思回头看了眼,果然站在远地等着她。

风一阵吹来,魏然闻到了熟悉的香气,是金丝香紫檀木和青竹露夹杂的独特气息,竟然是从姚思思身上散发出来的。魏然皱眉,以前从没发现姚思思身上是这种香气。

“你是不是杜家的后人,否则身上怎么会有这种气息?”

“你想错了,我不是,青竹露,金丝香紫檀你以为就是杜家人了。这世上有些人,总有着别人不知道的特殊能力,但却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你别问就是了,时候到了你就自然会知道了。”

魏然低头想了想,又看了看姚思思,摇头跟上也就真不再问了。

第二天…他们开始步行爬昆仑山,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的际遇在等关他们…(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一四九章 柳絮飞,烟雨初结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09-9-23 11:46:54 本章字数:3751

路上,魏然总是打量着姚思思,姚思思也是很疑惑的)]走到半道上休息时,魏然忍不住捱着姚思思坐下问道“思思,你昨天晚上到底是什么意思。”

“晚上,昨天晚上?我昨天晚上跟你说话了吗?”姚思思拿帽子扇着风,回过头看魏然时脸上满是迷糊的神色。

魏然看着姚思思,在她的记忆里,姚思思是个藏不住事的人,怎么变得这么深沉了,一点儿也不像是姚思思了“你昨天晚上在小溪边跟我说的话,你不记得了吗,要我提醒?”

姚思思指着跟他们一道的曲岩和导游小姐道“我昨天跟他们两个斗地主斗到凌晨一点多,压根连房门都没出过,怎么到什么小溪边去。难道…你昨晚上和钟敏在小溪边那啥了…魏然,你这家伙变坏了。”

魏然脸红了一下,很快恢复了正常的颜色“胡说,怎么可能。你昨天晚上真没出门…”

“你发梦了吧你,曲岩、曲岩,你跟魏然说说,昨儿晚上我们玩牌玩到几点,这妮子不知道是不是魔症了,竟然说我昨天晚上跟她说话了。”姚思思见魏然不相信,就大声叫了曲岩过来。

曲岩走过来,看着姚思思和魏然挠挠头道“昨天晚上我们确实玩牌玩到一点多,魏然你是不是做梦啊,还是遇上…那些不干净的东西了…”

“呸呸呸…没一句好话,这里是昆仑山呢,大山岳必有神灵,哪来的不干净的东西。”姚思思虽然也这么想,但是看魏然刷白的脸色还是出言安慰着。

曲岩讪讪一笑然后离开,还不忘也顺带安慰了一句“我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不相信神鬼论,我们都要相信科学,不要封建迷信。”

魏然他们重新开始往山上爬后,钟敏趁他们都走在前面,单独留下来跟魏然说“你昨天晚上遇到什么了?”

别会或许会对魏然的话产生怀疑,钟敏却是坚信不疑。

魏然看着钟敏悄声道“姚思思在溪边跟我说。她会帮我达成心中所想。还问我为什么要回来。还拿了恒朝皇族地信物给我看。反正说了很多奇怪地话。可是我刚才问她。她竟然和曲岩他们玩牌玩到一点多。而且看他们地样子也不像是在说谎。钟敏…你说我是不是真遇上了啥不干净地东西?”

钟敏很认真地想了想。心底在斗争。从小学地就是相信科学。猛然间遇上魏然这样地事。再接着又被问道鬼神之说。心底地墙似乎在一点点被拆掉“我不知道。既然她说要帮你达成心中所想。你还没达成前。她一定会再来见你地。到时候再问清楚吧。”

魏然翻了个白眼。见一次就够了。再见会吓晕“唉…算了。到山上再说吧。说不定我真是做梦来着。”

到中头一处平坦地后。他们开始搭帐篷准备宿营。同公司地同事也大都陆陆续续到了。大家在一起高谈阔论地。倒让魏然一时间把昨晚地事给忘了。

夜晚简单地吃了些烧烤之后。魏然和姚思思一个帐篷休息。导游小姐也和她们俩睡一个帐篷。晚上魏然睡得迷迷糊糊之际。听到外面有风声。以为是风从帐篷外吹进来。就想着去把帐篷给拉上。

她一起来就看见姚思思在帐篷外面。吓了一大跑。然后赶紧叫了声“思思。

“想回去吗,他在等你呢,你听…”姚思思头也不回的指向远方…

魏然跟着姚思思手指的地方看去,果然听到了一些声音,随着风越来越大,声音也越来越清晰,魏然也越听越分明,是杜三的声音,是杜三在叫她。

“雨弦,你听得到吗,已经这么久了,你不肯醒来,一闭眼就是一个寒暑过去了,忘尘已经会叫人了,可惜你都没能亲耳听她叫你一声。雨弦,便是只睁开眼看一眼就好了,不要一直睡下去。”

声音才听清楚,烟波江畔那个小小的屋子又出现在她的眼前,烟波江此时又是春风之中,柳絮满天飞。她看到了杜忘尘,也看到了她…顾雨弦的身子躺在床榻上,杜三就守在床边,发丝间竟然更见白了,他说一个寒暑,魏然却觉得像过了十年一般。

只见杜三从顾雨弦的身子上抽出银针,叹息之后把杜忘尘抱了来,指着床榻上说“忘尘,叫娘,跟娘说说话。”

“娘,亲亲。”两岁多的忘尘看来初学会讲话不久,说完便在顾雨弦的脸上狠狠亲了一口,然后抱着杜三说“爹,睡睡,不醒,不喜欢。”

“雨弦,忘尘是说,你总在睡也不醒来,是不是不喜欢她

。三说完便是一声叹息,皱眉之间似乎也在问你是)(我,否则为什么还不醒来。

魏然流着泪摇头喊道“当然不是,忘尘,娘最喜欢你了,娘也想醒啊,可是人的力量在时间的洪流里实在太渺小,我不知道该怎么去见你,我不知道…”

画面和声音忽然消失,姚思思蹲在她面前说“想去吗?”

“想,我发了疯的想,不管要付出什么代价,让我去吧。”魏然被刚才那段画面一搅和,现在就算是拿命换,她也愿意回去,哪怕只能看一眼,只能抱一回杜忘尘和杜三也就足够了。

“我的力量,实在太小,不能准确地把你送到,几有通过珈临山上九渊寺送你回去,我只能这样做,至于最终能否回到他身边,还得看你的造化。魏然,即使是这样,你也愿意吗?”姚思思问得很严肃。

魏然坚定的点头,只要有一线希望,她也要试“愿意,纵然粉身碎骨也愿意。”

“好,那我先把青青的灵魂接引回来。”

“青青,是降服钟敏的那个姑娘?我可不可以问问顾雨弦究竟去哪里了?”

“你难道还不明白?你就是顾雨弦,顾雨弦就是你,真是个痴的。

”姚思思从怀里掏出一颗透明的像玻璃珠子一样的东西念念前辞后,从珠子里飘出来一个女子,眉眼小小却笑颜如花。

姚思思把珠子递给魏然“现在看你了,你要集中精神,想着你要回到他身边去,只有你成功进入这颗珠子,我才能把你送回去。”

魏然闭上眼睛,一会儿之后眼前一阵黑,魏然也不知道究竟是完成了还是失败了,现在她只想睡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魏然听到了一声淡而宽广的声音传来“痴儿,该醒了。”

魏然这才似乎是睁开了眼睛,一点点光芒透进来,她看到了一个曾经见过的面孔,这让魏然非常兴奋“明虚大师,我回来了吗,我回来了…”

“施主,回是回来了,可能否最终回到那个身体里,却还是个问题,你已经走得太久了,那身子已是气机微弱。不过,施主有大功德于天下,这本来不是问题,只是施主却是国母之命,此命太贵,功德与生享是会相互抵消的。”明虚大师双手合十地看着眼前还只是一颗无尘珠的魏然,

魏然连忙道“我压根没正式做过几天,而且杜三和我早已经和皇宫没什么关系了。”

“施主,国母者,帝之妻、帝之母也,你两样占全,这需要前世有广德,此生也有大功德,因而施主所施的功德与生享之间互抵,施主能否回去,却还得看您的至亲至爱能否为施主积些功德。”

魏然心道这可悬了,杜三估计不会想这些事了,顾奚山则早已是淡然物外了,而杜琔…这个也很悬“大师,他们永远没有大功德,我就永远只能这样吗?”

“而且要自己主动去施的功德,我们不能去说,最主要的是我们不知道他的功德是不是和他的生享会相互抵消。施主的至亲至爱,非富即贵,所以他们一生行德积善,大部分抵了生享。”

“大师,那我岂不是不能回到他们身边去了?”

“还有一个办法,姑娘去大希塔写经书十本,要是这个世界没有的,可是姑娘你以前并非是信佛之人,所以…这个也很困难。”

魏然头大得很,早知道经书就是大功德了,她就该学唐僧“那我该怎么办?”

“等等,老衲看看,姑娘这个是什么?”

魏然看着明虚拿着的东西,那分明是姚思思给她的护身符“这是护身符,在玉佛寺求来的。”

“这里边的字,姑娘可是认得?”

“《大正藏经集》。”魏然忽然觉得光明的门正在打开,这下她觉得姚思思太可爱了“大师,这是我们那边的佛经。”

“字小如蚁,有这么厚,也应该有着十部经书了吧。”明虚大师把护身符重新放回小袋里,转身对小和尚说“去启坛开大希塔吧。”

“是。”

“施主,一本经书一世小功德,十本经书则成一世大功德,抄经书需要心诚。大希塔可凝虚化实,施主安心在大希塔里避光抄经吧。”明虚大师双手命十,魏然便重新进入了黑暗之中,等再感觉到光明时,人已经在大希塔之中了。

一灯如豆,魏然这才发现,明虚说的不是闭关…而是避光…(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一五零章 烟波江,愁肠寸断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09-9-23 11:46:55 本章字数:3650

波江畔

杜琔在院子的门外站了许久,才摇头推开门,杜三如他想象中的一样,安静地坐在床榻边上,而魏然依旧沉睡在一片温暖之中。

杜忘尘首先发现了杜琔,抬起头来看着杜琔张开了小手,脚下踩着绵花似地扑到杜琔怀里“哥哥,哥哥…忘尘,想…”

“忘尘,有没有想哥哥呀,来给你。”杜琔从袖子里拿出两个小糖人给杜忘尘,杜忘尘得了糖人就什么都顾不上了,抱着糖人就是一通乱啃。

杜三只抬头看了眼,便又重新低下头去,杜琔走到杜三身边叫道“爹,我来了。”

“嗯,六叔的书信你收到了吗?”杜三的声音很轻,躺在躺椅上一副慵懒的样子。

杜琔点头,他就是为这个来的,杜牧雨已经写了很多封信,大都是要他赶紧回去继承皇位,顾奚山前些日子回了采幽山,就再也不出来了,意思是他已经可以独自行走江湖了“爹的意思呢,爹也要我现在就回去吗?”

“琔,如果可以,我希望你永远都不要去,是爹太自私才把这些责任压到你肩上,如果你不想回去,就这么待着吧,牧雨也不至于真的就抛家弃国了。”杜三现在也彻底想透了,什么江山天下,什么责任全是虚的,只有真实的、活生生的生命才最真实。如果现在不能实现,很有可能以后这两个字之后就是一片空白。

杜琔看着杜三心里也同样有些难受,但是已经过了这么久了,他已经学会渐渐走出来,可是他的父亲,只怕是很难走出来“爹,我会回去的,因为这是我一出生时就已经担下的责任,外公说一个男人就应该负责任,娘也这么说过。但,不是现在,我已经写了信给六叔,六叔答应再给我一年时间,那时候我会不带一点儿遗憾地回去,我会做一个好皇帝,会保护恒朝的子民,会保护爹、娘、妹妹以及所有的亲人。”

“琔,你是个好孩子,我和你娘,都没有好好的做父母,你一个人从小面对得太多,我们也从来没问过你苦不苦,累不累。

”杜三渐渐地开始理解他的父亲,杜司宸的不闻不问以及漠视,都是一种保护,逼得他不得不成长,现在他也在对杜琔做同样的事。只是杜琔和他始终不一样,杜琔懂得体谅,而他却从不曾明白这两个字。

杜琔摇着头泪就流了下来。迅速地用衣袖擦去。睁着坚定地眼神看着杜三“爹。不苦。我一点也不苦。”

杜三从躺椅上站起来。紧紧地抱住杜琔“爹不需要你做一个青史留名地皇帝。只希望你在深深地皇宫里。也能够笑…真实地笑。”

杜琔点头道“好。我答应爹。”

“寒青…去让人准备晚饭吧。”杜三朝外面喊了一声。重新又坐下。继续看着床榻上地魏然。再不说话。

杜琔有些受不了这样地气氛。这场景让他痛苦。于是挑帘子走了出去。寒青正在院子里鼓捣着花草。自从魏然离开以后。杜三再也没有心情照顾这些花花草草。这重任就落到了寒青身上。

寒青抬头看见杜琔出来。便笑着道“最近已经好多了。太子殿下也不要过于担心了。总会好地。顾阁主也说还是有机会醒来地。他们也在四处寻药。殿下还是先照顾好自己为重。”

“寒青叔叔,劳烦你了,这些年你辛苦了。”寒青去年成亲后,也一直留在烟波江没有离开,一直照看着杜三的生活。

寒青摇头,这么多年一起长大,他们早就不止是主从“三爷不但是我们的主子,也是兄弟,为兄弟做什么都不为过。”

杜琔看着寒青才想起来另一件事情“寒微叔叔托我带个口讯给你,说过些日子也打算来这儿住下,再也不走了。”

寒青一脸了然,他知道终有一天,那个对江湖热情过度的寒微也会厌倦纷争,对此他毫不意外“太子殿下,不若你带着寒微在身边吧,这些年历练下来,寒微也牢*得多了,在宫里身边要有个可信的人。”

杜琔摇头拒绝了寒青的提议“寒青叔叔,我有归幽阁可用,寒微叔叔和你这么些年也辛苦了,还是在这里享受安宁的生活吧,让你们再为我奔波,于心何忍。”

杜琔在烟波江畔住了些日子,跟杜三提出要带着杜忘尘一起出去走走,杜忘尘这时也近三岁了,杜三也就没有拦着,杜家的孩子便是女孩也要多见些世面…将来别像冰心一般,生如花逝也如花…

杜忘

兴兴地走了,一点儿留恋都没有,在她看来,娘连眼爹又不理她,能跟着杜琔那就太幸福了,虽然稍稍掉了两滴眼泪,但是转瞬儿就停了。

珈临山,九渊寺

魏然正对着小小的烛火,努力睁大眼睛在大希塔里抄经文,护身符上的文字,一个一个也就芝麻大小,可让魏然看得费劲得很。而且这里头本本经书字数都少不到哪里去。魏然明明记得有些经书字很少很少,这几本倒好,写成大字堆得老高,害魏然郁闷了好久。

也有时候,魏然偶尔写累了,就趴在书案上想象着杜三、杜琔和杜忘尘在做些什么。在大希塔里的日子很闷,只一件让魏然啧啧称奇,那就是不用吃喝拉撒,明虚说她是凝虚化实还不是实体,所以不用吃喝,正好当是斋戒、辟谷,也是一分功德了。

这天总算抄完了第三本经书,刚停下来晃晃,明虚大师就在外头敲门“施主,可还方便,老衲进来了。”

魏然白了一眼,有啥不方便,她现在也就是个虚的,于是冲门外喊了一声“大师,您请进。”

“施主,老衲没有打扰你抄经文吧。”明虚大师见魏然摇头,接着说道“今天早上老衲起来焚香后,为施主卜了一个小卦,卦象是上吉,老衲要恭喜施主了,施主可能是要提前修够功德了。”

魏然睁着眼睛满脸惊喜地道“真的吗,大师,可是为什么不是上上大吉呢,不是那样才好吗?”

“施主,上上大吉则过了,过了吉也是不吉了,就如同烧香,三六九柱可烧,十三柱香为大圆满香,随意也是烧不得的,那也是要折功德的。”

魏然这段时间总算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什么都不能享受得太多,什么好的都不能太过,过了就要折功德。功德积起来不易,抵消起来那叫一个快…

“大师,不如再替我卜个今生卦吧,反正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

大师无语,半天才道“那是要耗功德的…”

魏然直接晕倒,功德这两个字现在是她的死穴“好吧,那就不卜了,我也是闲得慌了。

“今生卦卜不得,功德卦却能卜一个,再说施主的今生卦已经卜过,再卜也于事无补。”明虚从袖子里拿出小卦来,嘴中念念有辞,然后手横在半空之中停下,两小小卦抛出的时候呈弧线,随着落地的声音响起,明虚也睁开了眼。

明虚一边看卦,时不时地抬头看两眼魏然,收了卦才说“施主,或许你真能提早出去也说不定。”

“什么意思?大师看出什么来了?”魏然面带喜色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