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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你在这里守着。”

楼后是一丛假山,溪流、花树遍植,正值春末夏初,姹紫嫣红,锦簇绵绵。

爬上假山之内,穿花拂柳便见一潭碧水,而他正在水边的一块石头上静坐,沉默。

女人悲伤时痛哭一场,宣泄一番是常事,那么男人呢,他悲伤时的样子是怎样的?

此时此刻她看见了,凝滞的空气,静止的水,沉郁的眼神,仿佛化成了石头的人。

而她呢,忽然明白,痛他所痛的道理。

原来真有一个人对她的影响那么深,连看见他伤心自己都要比他还难过。

“娇娘,过来。”他似乎终于发现了她,又或者终于肯收拾起自己的情绪,把心里的悲伤说给她听。

“大爷。”娇娘和他坐到一起,五指穿过他的五指,轻轻紧握。

她便听到他说。

“你看这假山之上便是凌儿的卧房,他也有调皮的时候,被大太太拘的喘不过气了,便偷偷的爬出来。有一次被我撞见了,他竟笑着来拉我的手叫我大哥,冲我撒娇不让我告诉别人,他还说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

你说他傻不傻呀,明知大太太和我们母子是死敌竟还上赶着和我亲近,他是真的不怕我抢了他的爵位的。”

“他说他最大的愿望是云游四海,他要做游侠,他每到一个地方都要写游记,然后寄给我看。”

“他说,大哥我把爵位让给你吧,我不想做什么青阳侯。”

“他说,大哥,真心把我当做弟弟好不好?我想要一个宠我疼我的哥哥,为我遮风挡雨。”

“他还说,大哥,你是我最敬服的人。”

“你看,他竟然愚蠢到了这等地步,真是枉费了大太太一直耳提面命的说:我接近他的目的只是觊觎他的爵位和财富。他真蠢,是不是?”

娇娘摇头,越发握紧他的手,“他不蠢。”相反的,凤凌是少有的聪明人,只是他太纯善,不够狠,如果他够狠,在有母族扶持的情况下,大爷如今早死的尸骨无存了。

“呵,是啊,他一死到好,却摆了我一道,对于大太太,我还能做什么?”

“娇娘,我后悔了。”

她抱住他,轻噌他的脖颈,未置一词。

许多年后,午夜梦回时,她又听他说,娇娘,我这一生只做了一件后悔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补11号的。12号的在明天

第122章 罢官

凤凌年未弱冠,如今一亡便是夭折,白发人送黑发人,为了不使长辈过度伤怀,原本该是默默安葬的,但凤凌却还有个翰林侍读的官职在身,虽是小阶,却身负隆恩,也有些许同僚,故此青阳侯府虽不办丧事,却设了灵堂,敞开角门接受来吊丧者的哀悼。

近来圣上卧病,后宫不安,五王蠢蠢欲动,京中氛围紧绷,狠有些一触即发之势,人人自危,或暗中求全、谋权,钻营苟苟,皆不敢搬到明面上来,故此也都不敢随意串门,此番青阳侯府的丧事,多数权贵也只送来了丧礼便作罢,又因是小辈夭折,门前很是冷落。

想着昨日深夜自折桂堂爆发出的那一声凄厉嚎哭,娇娘辗转反侧一夜未眠,清晨早起,眼下便是一片青黑。

略微一看姜妈妈等人,竟也是一夜没有睡好的模样,神情都显疲惫。

“姨奶奶,早膳都备好了,用些吧,一会儿还得去春晖堂伺候呢。”

这府里的老太太病了,担侍疾之名的皆是孝子贤孙,而像她这等的妾室却也不让闲着,得去春晖堂站着,随时听候命令,或端茶递水,或摆膳布菜,或做些跑腿传达上级命令的事儿。

娇娘点了点头,接着道:“我先去上房站站,若是无事便赶在容哥儿醒来之前回来抱他,若是回不来,你们便由得他哭一会儿,哄一哄也便罢了。”

“是。”姜妈妈应下,随后捡了几样娇娘爱吃的放在白瓷碟里。

凌二爷一去,老太太伤怀病重,侯府上下气氛绷紧,主仆皆变得沉默寡言,再不复往日的欢声笑语。

娇娘不敢耽搁,粗略吃个半饱,稍稍一整仪容便往上房去。

大爷侍疾一夜未归,不知此时可用过早膳了没有。

如此想着,走了半截路她又返了回来,用食盒装了几样他爱吃的早点带着,这才又出发而去。

昨夜一听得老太太病重,二房便一股脑的都来了,子子孙孙媳媳挤满了春晖堂,你一句我一句全是担忧的话,出不出自真心不好说,但那语气和神态皆做的天衣无缝,这也极好了。

清晨还飘着薄雾,露水染湿了碧草,一夜之间庭院中落满了白花,春晖堂上寂静无声,寥寥的站着几个还在打瞌睡的大丫头。

昨夜黑压压的一片人头没有了。

“给玉姨奶奶请安。”红雀一见来人便蹲身行礼。

“红雀姑娘快起来吧,老太太如何了?”

“天才蒙蒙亮时便醒了,醒来就抱着凌二爷的一套衣裳哭,这会儿眼睛都肿的看不见人了。”红雀叹息了一声,忙又道:“玉姨奶奶快进去吧,姜姨奶奶已在了,奴婢正要去摧小厨房摆膳呢。”

“你忙你的去吧。”想着自己带来的食物已无用了,便吩咐蒹葭悄悄的拿了回去。

卧房的门开着,哭声断断续续的传了出来,娇娘往里面一看,便见老太太正靠坐着淌眼抹泪,而四下的榻上、椅上陪坐着几个爷们,神色忧虑。

他则坐在老太太床边,正搅动一碗黑乎乎的药汁,下巴上冒出了一些青胡茬,除此之外精神尚好,娇娘放了心,便给站在角落里的姜姨娘行礼。

“快起来吧。你来的这样早,容哥儿那边可安排好了,早上醒来若见不到你又得哭闹,这里有我,你略站一站便回去吧。”

“好。”娇娘点头应下,也不同她生分。在她心里早把她当做婆婆了,更何况她待她很温柔,从没给过冷脸,冲她摆婆婆的谱,如此,她投桃报李,待她也便敬爱有加,两相得宜。

不过一会儿,勇毅侯来了,先给老太太请了安,又安慰几句,便道:“母亲,近来京中怕是要有大动作,为保住咱们凤家,儿恐不能日夜服侍左右,还望母亲体谅。”

老太太点了点头,“大事为重,我不重要,我不过一个行将就木之人,你们不须为我费心。”她看了看这些为她彻夜不眠的儿孙们,眼中虽落泪,可心里是欣慰的,“你们也都是有官职在身的人,不可为了我耽搁了正事,一切都没有保住咱们凤家重要,你们的孝心我已知了,且都去吧。”

勇毅侯挥了挥手,“都去吧,你们笨手笨脚的也不知如何伺候老太太,回去之后便让自家的媳妇来。”

“是。”

“花儿你也去吧,想来,你二叔是有话和你说。”

“孙儿一会儿便回。”凤移花道。

转头去看早已站在一旁的生母和娇娘,便道:“让我姨娘来伺候您吃药如何?”

“都好。”老太太擦了擦眼这才睁的更开了些,瞧见娇娘便道:“你怎也来的这样早,不用照顾容哥儿吗,快回去,把我的曾孙儿养的健健康康,白白胖胖便是你的功劳了,伺候我的人多着呢。”

“无碍的老太太,这会儿容哥儿还没醒呢。”娇娘道。

留着娘们说话,勇毅侯拽着凤移花的袖子便将人扯了出来。

这会儿碧纱橱没人,勇毅侯神色凝重道:“你已j□j日没回羽林军屯营了,可知道发生了何事?你这孩子怎就一点不为自己的前程着急呢。我听人说你已和楚王私下见过了?”

“见过。”凤移花也不隐瞒。

“你好糊涂!”勇毅侯突兀冷斥,“我原本以为你和你父亲不同,没想到你竟也是个贪心的,从龙之功是那么好争的吗?你别看着如今楚王风光,可有句话你别忘了,会咬人的狗不叫,你怎知另外几位王爷没那个实力一争,若是、若是一旦失败,你带累的可是我们一大家子人啊!”勇毅侯气的瞥开脸去。

“勇毅侯府是勇毅侯府,青阳侯府是青阳侯府,早在祖父去后便分了家,即便会牵连,以二叔的能耐,保全自己足矣。”

“我是好心提醒你,你这混小子竟反过来讽刺我,可见是一朝得势便高傲自负,目中无人起来了。”

“二叔找我来若只是为了训诫,那我知道了,只是不牢二叔费心,我心中有数。”

“你懂个屁!你还不知道吧,楚王放出风声,意指你已成了他那一派的人,如今你可成了另外四王的眼中钉,肉中刺了,连带着我们两府也多多少少受了挤兑,你竟还大言不惭的说你心中有数,我看你满胸腔里都是草包!这回要被你害死了!”想着自己辛辛苦苦摆出来的中立姿态已摇摇欲坠,勇毅侯真恨不得砍杀了他。

凤移花一惊,看了勇毅侯一眼,转身便走。

换上朝服,骑上骏马,匆忙出府。

晨雾散去,朝阳东升,朱雀大道,青砖铺地,宽敞辽阔,直抵朱雀门。

吱嘎一声,红漆铜钉大门向两边敞开,一顶十六台,镶金嵌玉的华贵轿子缓缓而出。

凤移花勒马暂停一旁,目光冷冽,有这等排场,且能随意出入宫廷的,不是万安长公主又是谁?!

轿内传来一声笑,其声得意畅快。

“外面的可是咱们威风凛凛的羽林大将军?见到吾之轿撵因何不跪?大将军难不成是在藐视皇权?”

“不敢。”凤移花翻身下马,单膝一跪,抱拳便道。

“你有什么不敢的。”绣着凤凰的轿帘被掀开,露出万安长公主半张侧脸,那一只描画锋利妖艳,势如冲天的眼射着不容违抗的冷光,“抬起头来我瞧瞧。”

语调轻佻,和调戏供她排遣寂寞的戏子少年一般无二。

凤移花蓦地僵直了身躯,眸子里的光一霎凝注。

“大将军这是没把我放在眼里?”

“不敢。”再抬起头时,他看着万安长公主的目光便是平静无波的淡,只是那一双眼珠子黑如墨夜,犹如大海漩涡。

万安长公主眯了眯眼,“呵”的一声冷笑,“真不愧是曾经的探花郎,这一张小脸长的确实俊秀。听说你那唯一的嫡子弟弟死了?死了好啊,他一死,青阳侯府轻易就成了你的囊中物,只是你若想要这爵位,这高官厚禄还得问问我给不给你。若非乾儿赏识你,在我跟前为你说了许多好话,我可不会在这里跟你费口舌。什么时候你提了那对贱人的头颅来见我,什么时候我才放过你,不然,便让你尝尝我的手段,让你一无所有只是告诫,死无葬身之地就是某些不肯听话之人的归宿了。”

“长公主好大的威风,您眼里怕是早没了圣上吧。”凤移花冷笑。

万安长公主斜扬唇角,睨了凤移花一眼,什么多余的话没说,只淡淡道:“走。”

轿撵扬长而去。

那般的神情,竟无端的让他惶惑。

当即不敢耽搁,策马疾奔,先回了屯营询问关俊彦,不成想,他不过j□j日没回,便已物是人非,经他一手提拨上来的羽林卫一个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皆是一些生面孔。

而他那座用于处理日常事务的院子也被别人鸠占鹊巢。

谁的势力竟如此之大?!

短短几日之内便将皇城布防悄悄换了一拨人。

俊彦呢?他怎没及时向他回禀?

是背叛,还是已遭遇了不测?

“凤兄,你可终于舍得回来了。”关青岳从他的书房里走出来,满脸是笑。

“是你?!”不对,只凭一个关青岳,他可没那个胆识和势力。

定然是…

“大将军请,我们王爷让你进来说话。”

这是楚王身边的贴身侍卫,娇杏别馆有过一面之缘。

果然是他。

屋内,楚王含笑如春,端坐上首,凤移花不敢放肆,拱手一礼。

“免礼。”

“王爷这是何意?”他也不拐弯抹角。

“这大将军的位置还是你的,只是你若真想忠于寡人,大将军还得取舍一番才是,大将军是难得的聪明人,你该懂寡人的意思。”

他怎会不懂,楚王这是向万安长公主妥协了。

虽极力保他,却要他献上娇娘并无暇的人头。

见他沉默,楚王又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寡人是很赏识你的,你莫要让寡人失望。至于你那一班兄弟,大将军放心便是,寡人已遣他们去别处军营,待得大将军想通之日必能再被大将军提拔回来。”

“寡人极为看重大将军,一心想收为己用,若得大将军忠心,那必封赏高官厚禄,若不得…大将军心中也该有数才是。生与死,贫贱还是富贵,可只在大将军你的一念之间,好生考虑,不过不要让长公主久等,她的脾气可等不了人。”

“还有一事,大将军来看一下圣上的密旨如何。”楚王将一卷黄绸递给了身边的侍卫,侍卫又躬身交给了凤移花。

他打开一看便蓦地惊住,楚王竟连天罚的存在也知道了。

这一卷圣上的亲笔手书,竟是要他将天罚虎符上交。

“事关重大,臣要亲自面圣之后才能决定。”

“父皇久病缠身,此时怕不能见你。”楚王蹙了眉,已有不悦之意,“大将军不交虎符,这是对寡人有异心?”

随着他的话落,书房之中侯立在侧的侍卫皆抽刀示威。

“放肆,怎可对大将军无礼,都退下。”

此时凤移花已无话可说。

这皇位,看来楚王是势在必得。

他也许能对付一族,却反抗不了一个派系。

而今他已入绝境。

交了虎符,浑浑噩噩出了屯营,他不死心,依旧去太极宫面圣,得到的消息是:圣体违和,不见。

作者有话要说:补12号

第123章锦绣成灰一

凤移花在外奔波企图求得一线生路两日未归,府中也不太平,自凌二爷死后,大太太近日精神恍惚,时而嚎啕,时而静坐,时而喊打喊杀,已被老太太下令禁在折桂堂不得外出,青阳侯府的管家权不得已又交给了杜元春打理,姜姨娘在旁协助,这才稳住了侯府惶惶不安的人心,一切似乎又恢复如初。

这日杜元春端坐翠微堂处理了一天的杂事,正觉浑身疲累不堪时,便有人来报说万安长公主身边的杨女官来了,指名要见她。

杜元春不明所以,心下疑惑,往日高高在上的万安长公主可是从不把她这种身份的人放在眼里的,今日可真是稀奇。

想是这样想,她也不敢怠慢万安长公主身边的女官,忙亲自把人迎了进来让坐。

“不必了。”杨女官面无表情,只道:“长公主让奴婢传几句话给夫人听,还请夫人屏退左右。”

杜元春不敢大意,忙挥手打发了众人,亲自捧了杯茶递上来道:“请用。”

杨女官依旧拒绝了,招了杜元春到她跟前,俯首帖耳说了几句话,杜元春顿时惊骇,忙脱下手腕上的一只成色上好的碧玉镯子往她手里塞,“您务必要在长公主跟前替我们大爷说几句好话,我定会好好劝劝他,必不让大爷与长公主为敌。”

“难为你是个识大体的。”杨女官若无其事的收了镯子,轻飘飘的一拂袖子,那镯子便无人可见了。

“奴婢的话已传到了,不便久留,告辞。”

“兰翠,快送送杨女官。”杜元春忙道。

她自己则惊的一屁股坐到了榻上,额上冒了一层的细汗。

“如今楚王势大,大爷若得罪了长公主,这一大家子人可怎么活。”她“噌”的一下又站了起来,忖度来去,喃喃道:“绝对不能让大爷和长公主敌对,此番,也只能牺牲一下玉姨娘了。她也怪不得旁人,谁让她托生不好,怎就成了驸马爷在外的私生子,长公主的眼里何曾揉的进沙子。”

如此想罢,她立即就出了翠微堂,直奔春景阁。

他两日未回,娇娘也便两日没睡个安稳觉,她不知发生了何事,可这心里就一直是惊慌难定的。

容哥儿把春景阁里所有的屋子都逛了一遍还是没找到人,茫然四顾,呜咽着就跑了回来,抱着娇娘的手臂就摇,很是委屈的道:“娘娘,爹爹(呢)?”

娇娘抱起容哥儿,柔声道:“爹爹…爹爹去上朝了,大概晚上就能回来。”

“晚上?哪个晚上?”软软糥糯着声嗓跟她要爹爹,她顿觉心酸,把孩子抱在怀里,又亲又揉了好一会儿才道:“容哥儿明天早上一睁开眼睛就能看见爹爹了,现在睡觉好不好?”

“唔,那容哥儿睡觉了。”他马上闭上眼睛,乖巧的太可人,“娘娘,明天,看见,爹爹。”

“嗯,明天就能看见爹爹了。”

“姨奶奶,大奶奶来了。”朝云抱着一捆莲蓬匆忙进来禀报道。

“她?”娇娘把孩子交给奶娘,起身便道:“这会儿在何处?”

“应是该到咱们院子门口了,奴婢方才在荷塘上采摘莲蓬时瞧见的,正往咱们这边走呢。”

杜元春确实已到了,不过在院子门口又让兰翠喊住了。

“大奶奶,不好了,咱们本家老太太去了。”兰翠哭道。

“你说什么?!”杜元春大惊。

“咱们本家老太太仙去了,方才奴婢送杨女官出门,正遇上奴婢的亲妹妹红香来找奴婢,这事就是红香亲口说的,您也知道奴婢一家都是老太太那房的人,定然错不了。”兰翠压低声音道。

“不可能!”杜元春蓦地惊叫。

兰翠忙一把捂住杜元春的嘴,慌张道:“我的大奶奶,这事还不能张扬,您不知,本家把咱们老太太仙去的消息隐下了,秘不发丧。”

“秘不发丧…”杜元春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一把抓住兰翠的手道:“走,咱们回一趟泰国公府。”

子夜,忽刮来一场邪风,电闪雷鸣,“轰隆”而下一场倾盆大雨,临近天亮时,皇宫方向劈下一道亮如白昼的闪电,紧接着一道大雷横空劈下,宫城之内一座冷宫坍塌了。

翌日清晨,风熄雨止,天空湛蓝如碧,浮云千朵。

凤移花回来了,披头散发,胡茬青葱,满面落拓。

“大爷?!”娇娘抱起正哭闹寻爹的容哥儿一下就扑入了他的怀抱,心头五味杂陈。

原本有千言万语要责备的话,如今瞧着他安然无恙的回来了,就只剩一句:“你去哪里了。”哭音哽咽。

反倒是容哥儿,一见到他爹立马就改哭为笑,嗷呜嗷呜着扑上去,搂着他爹的脖颈咯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