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发泄过后,伤害了父亲过后,他自己并没有得到解脱,而是更觉得难过。

所有一切的根源,都在于自己并没有真的变强,而是依赖着父亲。

玉珂冷静了下来,开始思索起来。

南安王虽然是国之栋梁,大金朝的擎天玉柱,可是近年来南安王已经萌生退意;接替南安王的人,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自己的父亲玉帅;那么自己父亲之后呢,皇帝一定开始了后继者的选拔和培养,自己该好好表现了!

为了报母亲惨死之仇,为了实现自己的抱负,为了大苹果能成为自己堂堂正正的妻子,自己该奋发了。

玉珂再次下定了决心。

作者有话要说:漠漠同步更新的披着玄幻外衣的古言穿越言情文,已经养肥了,可以宰杀喽!《我的男人是狐狸》若是不爱看现言,可以从第二部切入,不影响剧情!

第十八章侯府内部

这几年的军中生涯,令玉珂从南安王和父亲身上学会了很多东西,其中最重要的一条就是——绝不打无准备之战。

腊月二十七,整整一天玉珂都呆在自己的营帐里,命玉琴玉剑守在门外,他开始拟定自己的计划。

一直到了晚上,玉珂终于写成了一份计划书——关于未来六十年大金的军事布置与安排的计划书。

作为一名十五岁的少年,玉珂的眼睛已经超越了大金朝,看向了整个东方大陆。

夜幕降临的时候,玉珂带着玉琴和玉剑骑着马去了不远处南安王赵梓的大营。

他并没有受到任何留难,很快就见到了南安王——玉珂一向是南安王和他的父亲玉帅之间的一个缓冲剂。

清远侯玉成秀的庶兄西北总督玉清是南安王的亲信。玉成秀少年的时候,因为母亲的关系,同玉清的关系曾经一度势同水火。所以清远侯进入军中之后,并没有走南安王的路子,而是在嫡妻陈氏去世后,在母亲的主持下,娶了正阳侯府嫡女冯氏为继妻。

正阳侯府同田皇后娘家田丞相府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当时还没有封侯的玉成秀就这样上了田丞相府的船,把自己的命运同田皇后的命运绑在了一起,并且凭借军功步步高升,逐渐超过乃兄玉清,最终封侯。

这几次对外作战,玉成秀和南安王虽然在战场上摒弃前嫌共同御敌,但是战争胜利之后,他们就重新站回了不同阵营。

南安王不喜欢清远侯玉成秀,但是欣赏玉成秀的嫡长子玉珂。

玉珂行完礼后,把自己的计划书递给了南安王,然后在南安王的营帐里坐了下来,注视着南安王清俊的脸,等待着南安王发话。

南安王年约四十,面容清瘦,俊秀异常,修眉凤眼,容光慑人。他静静看完玉珂的计划书,一番深思之后,当着玉珂的面,把计划书在烛台上点燃了。

待计划书在化纸盆里化为灰烬,南安王这才注视着玉珂,缓缓道:“玉珂,我期待你的成长,我答应,会在适当的时候给予你援助。”

前面的几次战役,令南安王意识到,十五岁的清远侯世子玉珂,或许是大金王朝百年难遇的军事天才——他有天赋,又有野心,还有雄厚的背景!

他想帮助玉珂,乐见玉珂在自己逐渐隐退后,取代清远侯。

玉珂得了南安王的首肯,心中大喜,却努力压抑住内心的雀跃,好使自己显得稳重一点。

他起身又行了个礼,然后转身离去。

玉珂骑马回了父亲的大营,安安稳稳睡了一个好觉——明日或者后日,他还有一场小仗要打呢!

腊月二十八日上午,不出玉珂所料,清远侯府的太夫人蒋氏派了身边的管事妈妈李妈妈来到城外大营,请清远侯和世子回侯府过年。

清远侯平生最为敬重的就是母亲,现在母亲亲自派人来请,他就老老实实带着玉珂回了侯府。

父子俩带着亲信骑着马刚刚走近侯府大门,就见到前面黑压压全是人——侯夫人冯夫人牵着八岁的侯府二公子玉琳的手,率众迎了出来。

玉成秀和玉珂父子俩相视一看,彼此会意,一起下了马。

行过礼后,冯夫人率先牵着玉琳的手迎上前来。

冯夫人大约三十四五,弯眉秀目肤色白皙,看上去温婉秀致。她先是对着玉成秀微微一笑,温声道:“侯爷,您回来了!”

玉成秀板着脸,点了点头。

冯夫人含笑看着玉珂:“珂儿,你终于回来了,你祖母早就在念叨你了!”

玉珂面无表情行了个礼——在侯府众人的记忆中,他似乎一直都是这副德行,对谁都是冷淡的模样,倒也没有人觉得奇怪。

冯夫人笑得更是慈祥,指着玉珂对玉琳道:“琳儿,叫大哥!”

玉琳生得很俊秀,酷似冯氏,他看到玉珂,眼睛亮晶晶的,欢喜地叫了一声:“大哥!”

玉珂敷衍地点了点头。

冯夫人不以为忤,柔声道:“侯爷,世子,咱们去正院见太夫人去吧!”

蒋太夫人的住所是清远侯府的正院,走的是高大轩昂的路向,雕梁画栋,屋宇华贵,虽是冬季,院子里却有着不少反季盛开的桃花杏花,在寒风中瑟瑟开放,为这华贵的院子增添了几分春意。

玉珂跟着父亲身后,向祖母蒋太夫人磕了三个头。

蒋太夫人年约六旬,虽然头发灰白但依旧满头珠翠,一身深红缎袍雍容华贵,圆润的脸上一双眼睛最是显眼,饱经岁月之后依然带着凛然之色。

她自从丈夫去世后,就独自带着年幼的儿子玉成秀度日。这些年来,她老人家凭借无情心肠狠辣手段,在宅斗战场上战婆母斗小妾,炼成了一身刀枪不入的本领;待儿媳陈氏进门,又斗死了陈氏;继媳冯氏一进门,立刻摆出臣服的姿态。几十年来一连串的胜利使她变得任性妄为,成了清远侯府这个四方院子里唯我独尊的女霸王。

一家人坐定之后,她先是夸奖侯夫人冯氏善于持家为仁慈和,然后突然转移话题,开始埋怨玉成秀不知道心疼妻子教养儿子。

玉成秀知道这是自己每次回来母亲的套话,并不用当真,只是等待着后面的真刀真枪。

果真不出玉成秀所料,蒋太夫人很快含笑望着规规矩矩坐在一旁的玉珂道:“珂儿已经满十五岁了,过完年就十六了,虽然还不急着说亲事,可房里也得放几个人了!”

玉珂挺直背脊坐在那里,默默无语。

玉成秀当然记得儿子的嘱咐,马上起身道:“母亲明见,儿子也是这么认为的,只是珂儿身子骨尚未长成,有一句话,可是叫做过犹不及…”

说到这里,他抬头看着母亲,眼中显出担忧之色。

蒋太夫人虽然一辈子蛮不讲理,但是最疼这唯一的儿子,见他如此,就顺口道:“那依你之见呢?”

玉成秀行了个礼,缓缓道:“儿子已经安排了一个稳妥的大丫头照顾珂儿。这个丫头的父亲忠心耿耿,为儿子死在了战场上,儿子想照拂一二。”

蒋太夫人连连颔首:“就按你说的办吧!”

她虽然向来妒忌儿子的女人,却还没有夸张到妒忌孙子女人的地步。

她之所以想起要给玉珂安排房里人,也只是因为先是她身边的亲信李婆子在她面前提了几次,后来侯夫人冯氏也郑重地在她面前提了一次,她这才向儿子提起来的,其实并不是特别在意。

冯氏含笑不语。

既然玉成秀出面了,她自然不能当着太夫人的面同丈夫作对,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何必争这一时之快。

她早命人到大金有名的美人窝独县和苏州采买了几个拔尖的丫头,到时候塞到玉珂房里,他正是血气方刚的年龄,不怕他不上钩,待他沉溺其中毁了身子…

想到这里,冯氏微微一笑,拈起丝帕揩了揩嘴唇。

到了晚宴时间,一家五口围坐在八仙桌前,推杯换盏你谈我笑,端的是其乐融融——反正清远侯府不是世袭而来的贵族,也没有那么多“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

玉珂虽然很少说话,可是太夫人等皆知他从小寡言,倒也没人觉得奇怪。

玉成秀的那些侍妾没有落座的资格,都站在一旁侍候着。这些侍妾大部分都是蒋太夫人为了分冯氏的宠,特地指了自己的亲信丫鬟给儿子;少部分是冯氏为了显示贤惠,把自己的丫鬟给了丈夫做侍妾。

只是玉成秀成年累月呆在边疆,即使偶尔回京,也往往不在府里过夜,所以这些年这些侍妾都是陪着冯氏一起熬着活寡,如今见了不到四十英俊依旧的玉成秀,都有些蠢蠢欲动,只是当着蒋太夫人和冯夫人的面,谁也不敢率先出头。

宴会结束,玉珂率先告退了。

他住的院子在侯府最东南角,因里面遍种青竹而命名为青竹院。

青竹院原先是他母亲陈氏居住的院子,他从东疆回来之后,就求了父亲,自己搬了进来,并在东墙处开了一个角门,平时方便自己的出入。清竹院内外都是他自军中选的亲信侍卫,平时看得铁桶一般,饶是冯氏善于宅斗,也始终没有渗透进去。

进了清竹院,玉珂大步走向自己的书房,边走边问青竹院的管事玉箫:“卧室重新布置了么?”

玉箫年约二十三四,也是他在军中选拔的,为人沉稳,做事稳妥。他紧紧跟着玉珂往前走,嘴里不耽误回事情:“禀报将军,属下都布置好了,孟姑娘的卧室就在您的卧室的隔壁——”

“隔壁?”玉珂停住了脚步。

玉箫也随着停下了脚步,点了点头:“就是您卧室左隔壁的厢房。”

玉珂瞥了玉箫一眼,拔腿就走:“孟姑娘不需要卧室!”

玉箫:“…那孟姑娘睡在哪里?”

玉琴玉剑自后赶了上来,玉琴走过玉箫的时候,薄薄的嘴唇吐出了两个字:“傻瓜!”

玉箫一愣,看着大步进入书房的世子的高挑背影,他觉得自己明白了。

大年初八,孟苹送了孟煜去明珠书院,刚回到家里,就看到门口停着一顶小轿,玉琴同一个很斯文的白脸青年正候在门口。

看到孟苹,玉琴忙上前道:“玉琴见过孟姑娘!”

那斯文青年反应很快,随着玉琴道:“玉箫见过孟姑娘!”

孟苹忙端端正正屈膝回礼。

玉琴含笑道:“世子在堂屋等着您呢!”

孟苹已经看见院子里拴着几匹马,其中一匹通身黑色的就是玉珂的马。

孟苹刚走近堂屋门口,玉珂就迎了出来,道:“大苹果,赶快收拾一下东西,随我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再次强调:本文是温馨甜宠文,主打爱情,而非宅斗宫斗文,入坑需谨慎哦,不要到时候骂漠漠!

第十九章初进侯府

孟苹一愣,站在那里看着玉珂。

她其实并没有做好心理准备,所以一听玉珂的话,顿时就有些犹疑。

玉珂仿佛没注意到她的反应,转身回了屋子:“要我帮你收拾?”

“呃…我自己收拾吧!”被逼上梁山的孟苹只得回去收拾行李了。

玉珂站在房里,看着大苹果收拾行李,嘴角不由弯了起来。

他发现大苹果的反应老是慢那么一拍两拍,自己只要先替她下了决定,等她想好,就已经造成没法改变的既定事实了,她就只能听自己的。

想到这里,玉珂心里美滋滋的,看着大苹果的眼神就越发的深沉,很像饿狼盯住了肥美又笨拙的小羊,只差那最后一扑了。

孟苹直到坐进了车里,还是觉得恍恍惚惚。她想不通自己怎么就走到了这一步:她和玉珂的卖身协议不是说好是假的么?她不是没有答应要做玉珂的房里人么…

马车辘辘而行,玉珂骑着马漫步而行。

到了御街路口,马车停了下来,玉珂下了马,凑到车窗边对孟苹悄声道:“大苹果,我现在得入宫面圣,你这边我都安排好了,只管听玉箫的就行!”

孟苹点了点头,表示接受了他的安排。

玉珂骑着马带着玉琴玉剑往皇宫方向而去,玉箫同车夫赶着马车往相反方向的清远侯府而去。

马车行到了清远侯府的大门前,并没有从正门进入,而是驶向小角门,在小角门前停了下来。

坐在车夫旁边的那个斯文青年玉箫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牌子,交给守门的军士检验。

守门军士检验完毕,把出入牌还给玉箫,这才开门放行。

孟苹从车帘缝里向外观察着,发现清远侯府的门禁甚严,想要随意出入十分困难——她突然产生了一种即将进入龙潭虎穴的感觉,浑身的寒毛顿时直竖了起来。

马车继续前行着,先是往北走,接着就转向东,最后在一个冬青树掩映的大门旁停了片刻,很快就驶了进去。

马车进入院门不久就向又转,在一个小门前停了下来。

车门被打开,外面传来玉箫清澈的声音:“孟姑娘请下车。”

孟苹拎着包袱起身刚要跨出车门,发现脚下已经被垫了一个脚凳,一个清秀的青衣少女笑吟吟站在一旁,伸手欲扶自己。

孟苹含笑道:“谢谢了!”然后在青衣少女的搀扶下下了马车。

玉箫本来想跟着孟苹和青衣少女的身后走进内院,转念一想,马上止住了脚步。

以前世子内院并没有女眷,连丫鬟都没有,所以他和玉琴玉剑能自由出入,现在孟姑娘来了,世子也安排了白菜来侍候,自己为了避嫌也不能再进去了。

青衣少女引着孟苹进了内院。

内院里同外院一般,甬道两旁密密麻麻全是青竹,冬季的竹林色泽暗淡,有些枯干,竹叶在寒风中“飒飒”作响。

穿过竹林,前面是一排面南朝北的房屋,青砖蓝瓦雕花木窗,看上去很朴素。

青衣少女含笑道:“孟姑娘,我叫白菜,你叫我白菜就行!”

孟苹早已平静了下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的前世今生发生了太多事情,早已经处变不惊了,人生不就是“出现问题解决问题”的过程么,有什么可怕的!

她也笑了笑,道:“白菜,我也是来侍候世子的婢女,你叫我苹果就行了!”

“嗯,”青衣少女笑的时候眼睛弯弯的,很可爱,“苹果!”

这一排房屋一共有四间,其中三间是连在一起的,一间是独立的。

连在一起的三间房一明两暗,明间是客厅,东边是卧室,西边是书房。

独立的那间一向是锁着门的,白菜刚来没几天,也不知道这间屋子是做什么用的。

白菜引着孟苹进了卧室,把孟苹的包袱放在了靠窗的梳妆台上,微笑道:“苹果,这就是你的卧室!你先歇息一下,有事情我再来叫你!”

白菜离开之后,孟苹先不急着收拾行李,而是打量着这个卧室。

卧室不算很大,摆的家具也不算多,不过是一张雕花拔步床、一个大衣柜、一个梳妆台、一张小几外加两个绣墩,家具虽然简单,但细看的话,都是红木质地的。

孟苹看了看,觉得这间卧室过于阔朗,实在不像是女孩子的卧室,除了梳妆台上摆的梳妆匣子和窗户上挂的浅绿窗纱。

她打开拔步床的门,发现里面自成一个系统,像个小小的屋子,有床,有纱帐,有床头桌,有床尾柜。

床很大,纱帐、床单和被子都是大红的,而且是崭新的,床头甚至并排放着两个红纱枕。

孟苹不由笑了:到底是谁帮她收拾的卧室,怎么整的跟洞房似的?

守在内院门口值事房的玉箫没来由地打了个喷嚏:“咦,谁想我了?”

旁边的小厮道:“嘿嘿,可不定是哪家的姑娘呐!”

孟苹从拔步床里出来,发现床西有个水晶镜,她好奇地推了推水晶镜,发现水晶镜后还有乾坤——原来是一个白色石头砌成的浴室,最里面墙上有一个白石雕成的出水口。

孟苹如同刘姥姥进了大观园,好奇地在浴室里参观,就听到外面隐约传来白菜的声音:“苹果,出来吃饭啦!”

“哎——”她答应了一声,走了出去。

午餐很简单,两菜一汤。两菜是回锅肉和醋溜土豆丝,一汤是紫菜蛋花汤。

白菜和孟苹相对坐在客厅的桌子上用饭。

白菜边吃饭边介绍道:“世子的这个院子叫青竹院,分为外院和内院,咱们现在在的就是内院。平时世子休息的话,内院里不用人侍候,只在内院门口的值事房有人守着就行。”

孟苹专注地听着。

白菜继续介绍:“侯府的大厨房几乎是摆设,每个院子都有自己的小厨房,咱们青竹院也有自己的小厨房,不过世子常年在外,刚刚回京,厨子也是世子从西北军中带回来的,水平不行,咱们先将就将就吧!”

孟苹忙道:“我觉得菜的味道还行啊!”

她是真的觉得还行,这五年来她吃的饭菜要么是林妈妈做的,要么是她自己做的,林妈妈和她的厨艺都堪称无可救药,相比之下,这青竹院的厨子做的还算不错。

白菜“嗤”了一声,道:“我在南疆吃的才叫好吃呢!”

“南疆?”孟苹有点惊讶,抬眼望着白菜。

白菜仿佛察觉到自己的失言,忙转移话题道:“咱俩都是外来户,我和你一样不太懂侯府的规矩呢!”

孟苹连连点头,她觉得既然是侯府,就一定不会像平民一样没规矩,恐怕自己和白菜都得学规矩呢!不知道会不会有一个容嬷嬷呢

孟苹边吃边想着。

用罢午饭,孟苹刚要收拾碗筷,就被白菜拦住了:“苹果,你刚过来,先歇一歇!”

她麻利地收拾了碗筷,用托盘端了出去。

白菜回来的时候,托盘里换成了一个暖壶。

孟苹在客厅正中长案下面的小抽屉里找出了茶叶,又从长案的柜子里找出了一套白瓷茶具,开始泡茶。

喝了两杯茶,两个人就各自去午睡了。

白菜的卧室在外院,她去了外院;孟苹的卧室既然在这里,她就在这里睡下了。

只是这床太香太软太豪华,孟苹躺了半天都没睡着,只好从床上爬了起来。

孟苹自从爹娘不在之后,就再也不敢偷懒,如今初来乍到,更是如此。

她就找了一块抹布,开始打扫整理这几个屋子。

用过晚饭之后,白菜陪着孟苹坐了半天,到了半夜世子还是没有回来,她就自己回前院睡去了。

孟苹洗了个澡,也睡下了。

大概是下午忙了半天累坏了,这下子她一挨着枕头就睡着了。

孟苹睡得正香,她正在做梦。

她梦见自己在和一个小狗玩耍,这个小狗太腻人了,扑到她身上对着她的嘴亲来亲去,亲了孟苹一嘴的口水。

孟苹在梦里伸手去擦嘴唇,忽然觉得不对:这柔软温热的触觉也太真实了吧?难道是人的脸?她用力捏了捏。

一个热烘烘的东西带着一股酒气在亲她的嘴唇,还挺用力,又是吸又是咬,而且那温热滑溜的东西还在一个劲儿地往她嘴里钻,——这不是梦!

孟苹一下子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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