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赶紧哭着去拉,旁边的庆大嫂也想去拉。江又梅说道,“不要拉,等她们去死。”

小李氏一噎,哭道,“姐啊,我们一死你家的名声就坏掉了,有子的前途也没了。但你也别怪我们,我们这是被逼的呀。”

李氏一听吓着了,“梅子,你个死丫头,你是要让咱们江家背上害人性命的罪名吗,你弟弟还要不要前程了?”

江又梅冷笑道,“就凭你们一对乡下寡妇还能坏了我们江家的名声?还能阻了我弟弟的前程?忒地看得起自己了。告诉你们,你们投井的动静不会比我扔块石头进碧水溪的动静大。若你们死了,就是偷了恩人家的东西被发现,畏罪自杀。如果没死成,我马上让宋管家去县衙告你们个偷窃罪,让你们吃上三五年的牢饭。王巧儿不是想讹人吗,到时让她在牢里多讹几个上门女婿。县太爷王大人我可熟得紧咧。不信你们就试试。”(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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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章 求情(亲们新年好)

正说着,周氏和春桃抱了两个包裹来往地下一扔。春桃说道,“大奶奶,我们还真在她们的屋里找到了一些东西,这个金镶玉的镯子我咋说找了好久没找到,竟是被她们偷了来。”

周氏也说道,“还有这两根金钗,一根玉钗,这是当初大奶奶去金州府泰和银楼里买的,竟也在这里找到了。”

江又梅冷笑道,“这三样东西的价值可不下百两,大康朝偷盗五十两银子以上的物什就要判五年的牢狱。宋管家,现你就拿着咱们林府的帖子去县里,让他们来抓人。”

李氏先大喊一声,“不能去。”又气愤地对江又梅说道,“你咋能这么做?”

小李氏母女一下子也傻了,大声喊道,“这些东西不是我们偷的,你们诬赖人。”

“诬赖人?人证物证都在,凭你们空口白牙就能抵赖掉?”江又梅说道。

一旁的宋望才说道,“凭她嘴再硬,到了衙里二十板子一打,啥事都要交待。”

小李氏母女听了更是吓着了,当初她们算定儿女们都要听李氏的才敢这么干。如今儿女们不听李氏的了,林家、江家都是官,自古民不与官斗,她们怎么可能斗得过。

小李氏马上跪在李氏的面前哭道,“姐姐救命啊,姐姐救命啊。”

“咋回事?这又哭又闹的。”江老爷子两口子来了。

老爷子一来,李氏真吓着了。老爷子对孙子的仕途可是重视得紧,如果知道自己的亲戚跟有子有了牵连,怕今天的事情讨不了好,也不敢大声说话了。

江又梅把老爷子拉到一边低声说了经过。重点又说了李总兵看上了有子,想把唯一的嫡女嫁给他。自己正准备这两天去省城找人提亲,却碰上了这件倒霉事。如今痴情的有子在她家睡着还未清醒。

江老爷子一听自家可以跟总兵府做亲家,可是乐坏了。一切妄想破坏这桩事的人或事。哪怕是潜在的因素,他都会毫不客气地打发掉。何况是这两个妄想攀高枝儿的破落户。听到孙子竟被逼得大雨天跑出去避难得了风寒,更是心疼得要命。

气得翘着胡子说道,“他娘的,就这三个女人还把咱们江家折腾成这样。看我咋收拾她们。”

有了老爷子,江又梅就可以退居二线看热闹了。她的性格是,掐架的事,只要能不冲锋陷阵,尽量不冲锋陷阵。拿把扇子在一边扇扇风就行了。

老爷子往座上一坐,说道,“老二媳妇真是好日子过多了,总想着折腾些事出来了。那孙亲家的大闺女,就是因为恶婆婆给儿子塞女人、塞平妻,差点被人害死,到了只得合离,听说那恶婆婆已经被王知府关了起来。如今你也学着她了。”

李氏忙说,“爹,我也是没法子啊。巧儿的身子被有子看到了。我总不能眼睁睁看到巧儿投井吧。”

老爷子骂道,“放屁,明明是那王巧儿偷了我孙女的东西被发现。才跳井寻死,咋还扯到了有子身上了?天下还有你这种娘,无事往自个儿子身上扣屎盆子。就那王巧儿,长着一张茄子脸,能有啥看头?连我个老头子都不稀的看,何况我那要给总兵家当女婿的俊俏孙子。”

老爷子的话音一落,就听见几声嗤笑。

王巧儿羞的满脸通红,小李氏大哭道,“没有你们这么不讲理的人家。看了我女儿的身子不认帐,还污我们偷盗。这是要逼死我们母女啊。”

老爷子骂道,“你别吓唬我。我没有老二媳妇那么蠢,也没有我孙女那么善。你们死不死不关我的事,但却不能死在我们江家。要死也回李家去死。”说完,就吩咐大栓、庆嫂及周氏几人,“去把这两个偷儿都挷起来丢去柴房,李家的人来了就把她们带回去。回了李家,投井也好,上吊也好,都随便。”又对看热闹的江又梅说道,“偷了东西被发现畏罪自杀,李家八成连副薄棺材都不会给她们。”

江又梅及江大富都点头应是。

小李氏又大喊着,“姐,姐,救救我们吧。”

李氏又跪下大哭道,“爹,你不能这样对她们啊,再咋说她也是我亲妹子啊。梅子快帮娘求求你爷啊。…”

老爷子大骂着江大富,“你个猪一样的笨东西,婆娘这样无理取闹,还用你老子去教训她?李家来了人,把她也一起带走,我可不能让她把我两个孙孙的前程都毁了。”

江大富一听,红着脸把李氏拎起来打了一巴掌,骂道,“你要想也被挷起来就可劲闹。”

李氏听了才不敢说话,站在一边小声啜泣着。由着周氏、庆大嫂几人把哭闹着的小李氏及王巧儿挷起来拖进了柴房。

不到午时,李家外公、大舅夫妇、二舅夫妇便都来了。江大富夫妇便把经过跟他们说了,当然江大富说的是王巧儿故意不插门,而李氏说的却是王巧儿忘了插门。

江老爷子又补了句,“那王巧儿设计我孙子不算,还是个偷儿,偷了我孙女价值百两银子的东西,现下人证物证都在。送不送衙门,就看你李家的态度了。”

李家人听明白了,不管是故意还是忘了,江家都不会要王巧儿。如果李家也跟着闹,那王巧儿就会被江家以“偷盗”的罪名送衙门。不管送不送那王巧儿去衙里,他们李家都不会跟着闹,他们可不是那恩将仇报的人。

再说,他们家的闺女是啥样,他们都清楚,只有那大闺女傻乎乎才相信她们说的话。

江家姐夫好心收留,却做出这种丢脸事去讹人,害得有子现在还昏迷不醒,真是丢老李家的脸。有子无事还好,若有子有事,连着他们李家都撇不清。他们李家都是靠着这一个外孙女、两个外孙子拉巴着日子才有如今这么好。这对母女却恩将仇报去算计人家,真是太可恶了。

父子三人红着脸同江老爷子陪着罪,怪自家没教好女儿。李氏嘴上不敢说。心里却为小妹不值,还亲爹爹、亲兄长。遇到事了不仅不帮忙,还落井下石。真是认钱不认人咧!而且,有子的身子她知道,在北边打仗,风里来雨里去,早磨练出来了,咋可能淋点雨就生病,骗鬼吧。现下说不定正在南山居乐呵咧。

江老爷子摆手说道。“李亲家,不是我们不给你们脸面,实在是这件事我们不能再姑息了。这两人不仅使了下作手段算设计我孙子,还偷到了我们家。现在有两条路,一条是你们把她们领回家,让她们管好自己的嘴。若我听到一点不利江家的传言,别怪我们不客气,老帐新帐一起算。另一条就是送她们去坐牢,偷了上百两银子,最高能判十年。哼。连我们家都敢讹,胆子也忒大了些。”

李家人都知道那“偷盗”是咋回事。但人家十几口子人,咬死了她们是贼。还弄了些“脏物”出来,她们混身是嘴也说不清。自古官官相护,那县太爷肯定是帮他家的,他家说是贼,那她们就是贼。这母女两个真是找死。

李老爷子红着脸说道,“亲家啊,都是我家教女无方,我们这就把她们两个领回去,还会管好她们的嘴。保证不会有不好的话传出来。”

江老爷子说,“不只两个。是三个,我那二儿媳妇如今日子好过了。无事在家穷折腾。还学着大户人家的恶婆婆给儿子塞平妻塞贵妾,我们也要不起了。”

李家人一听可吓着了,如果李氏被休了,那他们李家同江家就彻底断了关系,李家如今的倚仗就是江家。现如今连李家村的里正、地主见到他们都笑脸相迎,看的不都是江家的面子?父子三人赶紧不停地说好话,请他们看在李氏儿女的份上放过李氏。

李氏也没想到江老爷子竟能这么不给她脸面,吓得想去求女儿,却不知江又梅什么时候已经躲开了。

又哭着去求江大富,“当家的,我嫁进江家二十几年,尽心孝顺公婆,侍候男人,又生养了三个好儿女。你到西河村去访访,没谁会说江家的二媳妇不贤惠。我只是想拉巴拉巴我可怜的妹子,让她有个依靠。正好赶上巧儿的这件事,就想着把他们凑成对,对有子也没什么不好。我并没有想着要害有子,他是我儿子,我咋舍得害他咧?你就看在咱们三个好儿女的份上给我几分颜面吧。”

江大富哼道,“我正是为了我的好儿女才不敢留你在家,为了那两个外人,连自己儿子都不顾,差点害得我有子丧命。那母女是什么东西,你李家的哥哥嫂子都清楚,唯独你拿着她们当好人,到了现在还帮着她们说好话。你个蠢婆娘,你走吧,你不在我也能过几天消停日子。”

李家外公红着脸又来跟女婿道歉,“女婿啊,我这闺女老实、糊涂,从小就被她妹子哄得团团转,经常被妹子卖了还帮着数银子,她两人的性子我们家里的人都知道。但她的心肠是好的,人又勤快,她已经知道错了,你就饶了她这回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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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5921872又吹更了,亲一直对清泉是信心十足,但清泉却经常辜负亲的期望,这次又是如此了,因为清泉这段时间攒的文文又都用光了。不过,清泉一直在用功,今早不到五点就起床写文了。

这篇文上年共得了303张粉红票(目前系统还显示的是297,但这是昨天十一点之前的数据,十一点以后又有亲投了票),如此短的时间就能得到这么多票票,出乎清泉意料。清泉是个写文的新人,没有朋友或基友,每一张票票和打赏,都是亲们对清泉的鼓励与支持。清泉再次鞠躬感谢亲们在过去的一年一路的相伴与支持。在新的一年,清泉会更加用心和用功地写文,也希望亲们能继续支持,继续鼓励。

祝亲们在新的一年合家欢乐,万事如意!

第二百一十一章 求娶

无论李家人怎样求情,江大富红着脸就是不松口,江老爷子干脆闭着眼睛假寐不搭理他们。

这时,宋望才进来跟李大舅低声说了几句话,李大舅便出了正房门。

江又梅正在西厢等着他,看李大舅走了进来,赶紧起身喊道,“大舅,快请坐。”

李大舅难过地跟江又梅说,“她再不好,也是生你养你的生母,你咋忍心她被你爷被你爹这么揉搓?咋忍心你外公如此低声下气地跟人说好话?”说完,竟是眼泪都流了出来。

江又梅把李大舅扶上座,说道,“大舅,快别难过,我咋会不管我亲娘咧?我这不是请你来说道说道嘛。”

然后把江大富和自己只想给李氏一些教训、让她看清小李氏母女的想法说了,“我娘是个好妻子、好母亲,勤劳孝顺,这些优点谁都抹杀不了。但如今日子好过些了,好可能就滋生了一些糊涂的想法,想着自己是太夫人了,想插手我哥我弟的一些事情,这样以后是要给他们招祸事的。大舅也想让我哥哥弟弟走的更高是不是?”看李大舅点头,又说道,“如果我娘尽想着拖后腿,今天想这样,明天又想那样,识人不清还自作聪明。那我哥哥弟弟岂不是要被她拖累?”

这倒是,李大舅点点头。

接着,江又梅又说,“过一会儿我便会去求情,但舅舅和外公还是应该把小李氏母女的真性子跟我娘说说,省得她一直冥顽不灵。”

最后,又问道,“听说你大孙子十二了,学习很好,想不想给孙先生当学生?”

李大舅一听高兴坏了。一直有这个想法还没好意思说,人家主动问来了。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就去了上房。此时。李氏哭得伤心欲绝,李外公二舅几人也是满脸愁苦。

李大舅对李氏说道。“都是你糊涂,被骗了还不自知,和着那两母女做下丧良心的事。你被休了还不算,让爹这么大岁数了还受这个气。”

李氏一听这个话,看了看更显老迈的老父亲,哭得更伤心了。

李大舅把李老爷子几个李家人拉到一边说了几句,江又梅进正房把李老爷子扶到了另一个屋。

江大富和江又梅马上给李老爷子道了歉,又说了为了给李氏一个教训。委屈老爷子了。

而正房里,李家两个舅舅和舅娘开始在李氏面前揭了小李氏的短。

那王巧儿为什么会被休回来?并不光是因为她无出和好吃懒做,而是她不守妇德。她经常偷着跟一些闲汉打情骂俏,虽然有些闲言碎语传进了那家人的耳朵,但没抓住现行人家也不好处置。

去年底,她又跟一个外地商人拉拉扯扯的时候,正好被那家的父母撞见。那家人一气之下,才让她净身出户。

这样的人谁家喜欢收留?所以,王巧儿回王家没多久,王家人就想把她嫁掉。只是她嫌给她找的这家穷不愿意。才说动小李氏回了李家。

李家知道她们的德行,当然也不待见这两人,别说两个舅舅家。连外公家都不愿意收留,只在村里替她们租了个小院子让她们住。结果李氏看不过眼,把她们接来了自家。

李氏不相信地说道,“小妹说那家是为了休巧儿找的借口,巧儿根本就没干那些丢脸事。”

“哎哟我说大姐啊,小妹是给你灌了什么*汤了,咋她说的啥话你都信,别人说的你都不信?”二舅娘说道。

大舅恨铁不成钢地说道,“只有她这么蠢。别说她不信咱们的,连她自个男人儿女的话都不信。”

大舅娘又说话了。“大妹,这次我就跟你说句实话。有件事放在我心里三十几年了,我一直不舒坦你,但你大哥劝我不要跟你一般见识,也给小妹留分颜面我才一直没说。现在我就说出来。”

原来在大舅娘刚嫁进李家时,李小妹也才七、八岁的年纪,李氏也只十二三岁。大舅娘为了搞好跟姑子的关系,好心用自己的嫁妆给两个小姑一人做了件夏衫。

那天,还有一点针脚没做完,她就先让两个姑子试试合身不合身,若不合身再改改。因为那时的李氏已经有了少女的身姿,所以穿起来亭亭玉立,很是好看。而李小妹因为还小,又较胖,所以穿着新衣裳也没有李氏出挑。

李家外婆就说了句玩笑话,“我大姑娘真是越长越出挑了,将来准能找个好女婿。”

结果李小妹就不高兴了,趁着没人注意把李氏的衣裳用剪刀在腋下的位置剪了条长口子,却正好被大舅娘看到了。

而李氏第二日兴冲冲地穿上新衣准备去镇上赶集的时候,才发现衣裳竟是破了。李小妹说道,“肯定是大嫂使的坏,现下咱家谁最出挑?当然是新娘子了,可咱娘却偏偏说是你。”

李氏就听进去了,话里话外把李家大嫂好一顿挤兑。新媳妇又不敢说是小妹剪的,气得哭了好几场。对两个姑子满腹怨言不说,从此后再也没给她们做过啥东西了。

几年后大舅娘才把实话跟大舅说了,大舅说家里除了大妹,都知道小妹的个性强又自私。事情都过去了那么久,就算了吧。

二舅又说道,“你知道为啥王家族人不待见小妹?那王妹夫年纪轻轻就病死了,也与小妹脱不了干系。本来不大的病,因舍不得银子吃药拖久了,大夫说要用点贵重些的药补补。可小妹舍不得银子给他吃好药,还说‘泥腿子哪有那个好命吃补药’,就弄些平常草药给王妹夫吃,结果小病拖成大病,就给拖死了。王家人都恨死小妹了,王妹夫死后,小妹还被王家人打了一顿。”

李氏吃惊地说,“我每次见到小妹都要给她三五两的银子使,她咋会那么做咧?”

“小妹好吃懒做的性子全家都知道。只有你。从小就被她支使得团团转,帮她做事,还从嘴里省口吃食给她。几句好话就把你给收买了。当初爹娘就是想着小妹的这个性子不好,才给她找了王妹夫那样老实木纳的人。结果小妹不喜,事事欺着人家王妹夫,病了连好药都不舍得给他吃。她又不是没钱,你经常给她银子不说,娘也经常给她钱,却还是这样。”大舅说道。

兄嫂四人又七嘴八舌地举例说了好些事情,听得李氏张着大嘴半天合不拢。

“你们咋不早跟我说咧?”李氏问道。

大舅说,“娘说你不清楚小妹的为人也好。这样才能对小妹好些,再咋地她也是我们李家的姑娘,将来有你帮着照看她,娘也放心。”

最后,李家人在江家吃了个晚晌午饭,就把那两母女带走了。李氏因为有几个好儿女暂时留在了江家,但老爷子禁了她三个月不许出院门,并说再犯糊涂就直接休掉。

下午,江又梅同江老爷子夫妇及江大富一起回了南山居,看到江又有已经醒了过来。

卫氏抹着眼泪拉着江又有说。“我的乖孙,你咋那么糊涂咧?连自己的身子都不知道爱惜。好在有你姐,不然你有个三长两短让我们这些老的还咋活。”

老爷子也是一顿大骂。

江又有红着脸承认着错误。本来年轻人的体质就好。一听那母女两个已经被送走了,病更是好了大半。

江又梅说,“我已经让林进骑马去金州府帮你请假了,等你病好后姐就跟你一起去。”

三月初七大早,江又梅带着小丸子、小夏、春桃、林进和已经痊愈的江又有一起出发了。到了码头,江又有直接骑马走陆路,江又梅几人上了船走水路。

到了金州府,先去了江又有家。江又有先回来,此时已经去了衙门。江又梅几人在家里休息片刻。让林进去李府递了贴子,下午江又梅就去拜访李夫人。

这次。江又梅送给李总兵父子两小坛子人参鹿葺泡酒,李夫人、小陈氏各一件紫色及妃色毛背心。李华云一套春裳,庆哥一套企鹅袋衣裳。另送了二十条南灵山肥鱼,十斤香肠,五十个小鸡蛋,五十个大鸭蛋,及新鲜菜蔬若干。

这次李总兵及李夫人及李华锦夫妇都在正院,他们热情而隆重地接待了江又梅,对她送的礼物很是喜欢,并愉快接纳。

几个先说了些天气、老人的身体等话题后,江又梅就笑着说道,“我十分喜欢云妹妹的性格,善良单纯,贤淑温婉,这都是李大人、李夫人教导有方。如果谁家有福得了去,那真是捡着宝了。”

李夫人笑着说,“是啊,我家云儿不是我自夸,那是打着打笼也难寻。就是人太善,没那么多弯弯肠子,我们总怕她嫁到家世复杂的人家受气吃亏。”

江又梅就隐晦地说起自家家世简单,爹娘淳朴。看看自家大嫂就知道了,虽然门弟不高,但自家对她就像亲闺女一样疼爱,现如今小两口在任上单过,小日子过得可是滋润得紧咧。

李家几人听了都满意地点点头,又说起他们也很喜欢江又有,务实,能干,有上劲心,关键是脾气好,良善。

话递到江又梅的耳边了,江又梅就说了自家早就看上了李姑娘,想要求娶,并表态以后一定会把你家闺女当成自家闺女那样疼爱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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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二章 析画

第二天,江又梅就带着林进去一品味食舫。

江又梅已经听过小包子对这个食舫的描述,觉得有些像前世会所的雏形。

进入红膝雕花大门,大堂布置果然舒适又雅致,没有酒楼的热闹与喧嚣,入耳的是轻缓如淙淙泉水流淌般的古筝曲儿。

他们找了一处座位,刚坐下,小二就来招呼了。

林进对小二说道,“小哥,你们东家在吗?我们林大奶奶找你们东家有要事相商。”说完拿了个名贴给他。

小二接过名贴,礼貌地躬躬身,说道,“请大奶奶稍候。”然后转身向二楼走去。一会儿的功夫,小二就回来了,躬身道,“林大奶奶楼上请。”

江又梅及林进跟着他去了二楼最里面的一个房间。屋内布置得有些像前世的办公室,大老板桌摆在窗下,几组书柜立在左墙边,右墙边有一个长条藤椅,一个长条茶几。空墙上挂了几幅大字,墙角有两盆青竹。整洁、清爽、明亮。郑大老板还是颇有些现代审美观嘛。

郑泓清看见江又梅进来了,马上起身相迎,笑道,“林太太大驾光临,我们食舫真是蓬毕生辉啊。快请坐。”

江又梅笑道,“郑大老板如此说,真是折杀我了。”说着,来到桌前把一副画放在桌上,“郑院长不是一直想求幅我的画吗,我正好找他有事相托,所以就冒昧找上门来了。”

郑泓清的眼睛一亮,马上把画卷打开。画卷右上角竖写着“竹林听风”四个大字,画中几竿翠竹,竹叶随风摇曳,一个男人正倚石假寐。男人三绺长髯,广袖长袍。打着赤脚,闲适,恬淡。一副名士大不拘的姿态。

画风依然写实、明丽,但较之“东方不败图”色彩偏淡。又多了几分随意和不羁。这正是郑老爷子这种孤傲文人所追求的境界,江又梅是投其所好了。

郑泓清激动得双手击掌,叫道,“好,好,好。”又对江又梅说道,“南山居士果然不同凡响,有意境。有内涵,画中的闲适和不羁正是我老父毕生的追求啊。”

赶紧让他的小厮去请老爷子来,南山居士送画来了。

郑清泓又请江又梅坐下品茶。两人的话题涉及多个领域,这郑大老板虽然是经商的,却知识面极广,也极善谈。江又梅属于不算爱讲话的人,都被他带着侃侃而谈起来。在谈到食舫经营的时候,江又梅又适当提了提前世会所的一些经营理念,食舫布置,消费群体的定位。有针对性地开辟特色包间,小二培训及着装,适当增加女性小二。等等。

郑清泓听后大喜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我一直在探索开食舫的新路子,也想到一些新思路和新法子,但总感觉不太通透,如眼前有一叶障目。现经林太太一指点,竟是茅塞顿开。”说完,起身向江又梅躬了躬身。

“哪有那么夸张,我也只知道些皮毛。具体咋操作还得是郑大老板仔细琢磨。”江又梅笑道。自己对饮食经营这一领域还真的不懂,只是前世偶尔因为陪客户会去会所谈生意。也听到些客户们谈起些这方面的事情,所以才提了一些。哪里当得起他这么夸。

郑清泓和江又梅,一个属于大不拘的性格及对江又梅的佩服,一个从现代社会穿来并没有多少这个时代女性的拘束,两人话一投机,竟也像熟识的朋友笑风声起来。

愉快的谈话总是觉得时间过得飞快。不知不觉,一个多时辰过去了,郑院长满面通红地急急赶来了,同来的还有一个老者。

郑老爷子进屋只朝站起身来的江又梅点点头,便直奔桌上的画卷而去。打开画卷一看,竟是激动的胡子都抖动起来。说道,“妙,妙,妙啊。老夫追逐大半生也未达成的心愿,这幅画竟是替老夫达成了。坐观云海,卧听竹声。人生能到这一境界,足矣。”

别一个老者也是频频点头,缓声说道,“南山居士此画如深山道士,修养已成,神气清健,竟无一点尘俗。”

郑老爷子看了一眼江又梅,哈哈笑道,“孔兄,你能猜到那南山居士是怎样的一个人吗?”

老者捏着胡子摇摇头,说道,“老夫有幸去福郡王府看过‘东方不败图’,如今又有幸看到这幅‘竹林听风’图。虽然画风同样写实、明快,但一个偏明艳、绮丽,一个偏内涵、恬淡。同一种画风,却画出了两种迥然不同的风格。老夫还真猜不出那南山居士到底是如何一种人。不过,这种多变的风格却是之前我们熟知几种画派无法做到的。可惜了,那南山居士太过神秘,竟是无法得以一睹真颜。”

两个老头旁若无人地大夸了这幅画,又谈了一会儿画派、画风、南山居士、“刘关张诸葛孙明”折扇,又讥讽了一番李世齐拿着“东方不败图”令人啼笑皆非的耍宝,等等。之后,郑老爷子把孔老爷子送到了食舫门外,孔老爷子马上要赶回京城去。

送走孔老爷子,郑老爷子回来就冲江又梅笑道,“这幅画老夫甚喜。老夫出一万两银子购买此画。”又对郑泓清说道,“去取一万两银票来。”

江又梅摆手道,“此画不值一万两,郑院长客气了。若郑院长一定要付钱,六千两银子足矣。”江又梅可不敢真的就收下一万两,这画虽然不错,但远比不上“东方不败图”在这个时代引起的视觉冲击和深远意义。为了南山居士一世的好名声,也为了长期的经济效益,不能多收一文钱。当然吃亏少收银子也不是江又梅的个性,六千两银子还比较折中。

郑老爷子多精啊,他家有许多古今名画,自然会估算画的价格。他虽然极喜这幅画,也算得出来这画值不了一万两银子,毕竟作画的人并没有作古。不过,如此优秀的画卷至少也值个六至八千两银子。但因当初李世齐给了那么多,他也不好意思少给啊。

如今江南山居士主动提出降价,他也乐得少给,又不好多占便宜。说道,“六千少了,七千两银子吧。”

郑泓清便开了他的“保险柜”,拿了几张银票出来给江又梅。江又梅笑眯缝了眼睛接过来。

江又梅揣好银票,就说了想请郑老爷子去李府为自己弟弟说合亲事的事情。

郑老爷子开始以为江又梅主动把画拿过来有啥为难的事情相求,结果只是这件小事。虽然他还从来没干过这事,但为南山居士的弟弟成就一段姻缘也算风雅之事不是。就笑着点头说道,“得南山居士看得起老夫,老夫当然愿意去成全这桩好事了。”

两人商定,今天下午郑老爷子就派人去李府递贴子,明天郑重上门说合。

谈完正事,江又梅就提出告辞。郑泓清极力挽留道,“贵客上门,已时至晌午,不吃饭就走,不是我们主家待客的道理。”

江又梅笑道,“小女尚幼,留她在家中这么久,心中挂念。”

郑大老板就拿出一块镀金牌子给她,“以后林太太拿着这个牌子来一点味食舫吃饭,或是到任何一家郑家开的一品店铺买物什都打对折。这是我发出去的第二张牌子,第一张是与我有同窗之谊的福郡王爷,第二张就是南山居士你了。”

这牌子江又梅可是喜欢,客气几句就笑纳了。

郑老爷子很是纳闷,小儿子其实很抠门,他自己两个兄长都没舍得给这种牌子,给的只是打八折的银牌子。竟然会给她,肯定是这个自喻风流的小儿子起了啥心思,得敲打敲打才行。

等把江又梅送走后,老爷子吹着胡子对小儿子说道,“那南山居士虽为女子,却是大才,性格风姿自然跟内宅中的妇人迥异。但她再好,也是人家的女人,更何况还是杀人不眨眼的镇北侯府的人。你的妻妾也不少,可不许惦记不该惦记的人,免得招祸。”

郑泓清老脸一红,说道,“那南山居士为我这个食舫提了许多好的建议,以后定能为我们一品味食舫赚取更多的银子,为了感谢她我才给她镀金牌子的。况且,她是女名士,女丈夫,与她把关系打好了没坏处啊。爹怎么能不往好处想我呢?”

“希望如你所说,只把她看成女名士,女丈夫。现如今你也是三十几岁的人了,性子也该收敛些了。”郑老爷子说道。

对于这个率性而为的小儿子,郑老爷子也没有更好的管教办法。老爷子在他小时候曾经打断过数十根棍子,甚至有几次差点把他打死,但仍然没能把这个最聪明的小儿子拉上走仕途的正道,只得由着他跟在李世齐后面吃喝玩乐。好在没跟着李世齐也喜欢男人,否则老爷子会直接把他打死。

郑老爷子辞官后不愿意留在京城跟大儿子同住,最主要的目的就是为了把郑泓清带来西川省,离开李世齐那个混世魔王。好在老爷子的决定是极其英明的,郑泓清没有了狐朋狗友,也就收敛心思开始学着做生意。他脑子好使,又极富经商的才能,开的店铺、食舫很是奇特,跟别人的不同,但却极其赚钱。

江又梅不知道自己走后那父子两人还起了争执,此时她心情极高兴。又赚了七千两银子,弟弟的亲事也有了着落,下一步就是找媒人提亲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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