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招完魂了?”凤双溪迫切的声音。

他怎么在这里?招魂?道长?褚明锦疑惑不解。

“道长,我夫人怎么还没醒过来?”冯丞斐紧张地问道,双臂搂得更紧了,褚明锦吃疼,不自觉地低吟出声。

“宝宝,你醒了!”灼热的泪水大滴大滴落在脸上,褚明锦缓缓地睁开眼睛,视线里冯丞斐湿漉漉的长睫下漆黑的眸子泛着粼粼水波,绝美的脸开始是黑白两色的水墨画,在看到她睁开双眼后,眉眼飞扬,唇角高挑,狂喜使那张水墨画瞬间变成鲜明艳丽光芒辉映的彩色画卷。

两人视线交织,痴痴对望,你眼中是我,我眼中是你,旁若无人地久久地凝视着对方。

“褚大小姐。”凤双溪咳了一声,开口打破了一室静默。

褚明锦此时方忆起房中还有他人,挣了挣想让冯丞斐放她下地,触手处一片光滑,微微一呆,眼睛朝手底下的光滑看去,那是一个紧实的胸膛,肤如凝脂,樱花色的凸点,褚明锦一阵羞躁,脸颊发烫,低低地嘤咛了一声:“放我下来。”

冯丞斐把褚明锦放下,却不松开,以占有且宣示的姿态,紧搂着褚明锦的腰肢,又替她拉了拉敞开的领口。

他上身红果果的,下面仅着一条白色软缎亵裤,这么亲密地依偎在一起,屋里那么多人看着,褚明锦的脸更红了。

“褚大小姐。”凤双溪又喊了一声,很大声。

褚明锦觉得有些奇怪,他不是一直喊自己大宝的吗?还有,他说前身借给过他银子吗?以前不认得自己是褚家大小姐,现在就认得了?

褚明锦“嗯”了一声算是答应,她正羞涩着,脸飞红霞,声音了大不起来,低细的蚊子哼哼一般。

这样的表情这样的声语,怎么着都不是爽快明郎英风霁月洒脱飞扬的俞大宝会有的表现,凤双溪略一呆,脸现喜色,朝道士拱手施了一礼,飞快地奔了出去。

“多谢道长救了我夫人一命!”凤双溪走后,冯丞斐放开褚明锦,冲道士长揖到地,重重地道谢。

“不敢当不敢当。”那道士见冯丞斐气度不凡,口口声声夫人,猜是个不小的官,想起自己先前收了银子夺魂,额头微微冒汗。

冯丞斐拥住褚明锦跟道士微笑作别,转身时,冲李怀瑾使了个眼色,李怀瑾几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马车得得得行驶起来,褚明锦悄声问道:“咱们不等信王爷?”

“不等,他要留下来弄清楚一些事。”

褚明锦“哦”了一声,道:“这是怎么回事?我糊涂了?”

听小鬼和判官的对话,似是阎王正在愁前身不肯去投胎,恰好下面有人在作法,自己魂魄离身,因而要借着这个机会让前身回来。

“我猜,有人请了道士作法,要你魂飞魄散。”冯丞斐将褚明锦搂得紧紧的,心有余悸道:“宝宝,差一点,咱们就见不到面了。”

“那后来又是怎么回事?”

“后来,凤双溪不知怎么的知道这回事……”冯丞斐将凤双溪上侍郎府要时辰八字的事说了出来。

“那我还算是凤双溪救回来的。”褚明锦笑道。

“不!”冯丞斐把褚明锦自己怀中推开,捧住她的脸,定定地看着她,正式道:“宝宝,你以后离凤双溪远点,好不好?”

“怎么啦?”以前不是不反对她和凤双溪合伙做生意吗?怎么凤双溪救了自己,反而将凤双溪看成洪水猛兽?

“宝宝,你醒来前,凤双溪就已经知道,你是俞大宝也是褚大小姐,可是刚才,他为什么唤你褚大小姐而不是俞大宝?”冯丞斐紧盯着褚明锦,一字一顿道。

“这个……”褚明锦沉吟许久,历劫重逢的喜悦缓缓退去,凝视着冯丞斐好一会儿,用着冷冷的语调说道:“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他喊褚大小姐与俞大宝有区别吗?他既知我身份,当然想着我本来就是褚大小姐,俞大宝只是化名。”

“可是,他吩咐道长把你和褚大小姐的魂魄一起招回来。”

褚明锦身体一僵,冯丞斐知道他夫人换了芯了!褚明锦求证的目光看向冯丞斐,冯丞斐点了点头,道:“不只我知道,凤双溪也发现了。”

果是如此,也没什么可意外的,前身在凤双溪落魄潦倒时借了银子给他,于他有大恩,凤双溪想把前身同时招回,乃不忘恩负义之举,有何不妥?

“我猜,他让道长把你的魂魄招入那个张若雨的身体。”冯丞斐沉声道,凤双溪刚才喊了两声褚大小姐,听褚明锦嗯了一声后,满脸喜色奔了出去,更证实了他的猜测。

褚明锦至此,算是听明白冯丞斐为何不让她和凤双溪往来了,只觉得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止不住大笑起来,道:“我明白了,格非,你以为凤双溪喜欢我,所以……”

“正是。”冯丞斐目光灼灼地看着褚明锦,他希望褚明锦答应他,不要再与凤双溪往来。

48、丽苑生春

已是夜晚了,车厢两边挂着灯笼,光影摇晃中,冯丞斐定定地看着她的眸子涌动着袅袅柔情。褚明锦沉默了,心中有些微的不快,也有一丝难以言说的惆怅,古人到底不如现代人那么开朗。

冯丞斐先前不拘着自己,也许只是因为没得到自己的身体,占有欲还没那么强烈。

见褚明锦默不言语,冯丞斐有些失望,却也没打算使夫权强逼,差点失去的恐惧还在心头沉沉压着,他不想惹褚明锦不快。

抱褚明锦往怀里紧了紧,轻轻地摩挲着她的头发,冯丞斐心有余悸道:“下午把我吓死了,宝宝,你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冯丞斐这一问,褚明锦方感觉到,身体羞人之处像是被撕开般,疼痛难当,这么坐着都难受。

小傻瓜一点也不温柔,把人整弄得这么惨。褚明锦斜瞪了冯丞斐一眼,眼神怨恼之中,带着丝丝羞涩柔情。

冯丞斐开始被瞪得一阵惊惶,及至褚明锦半羞半躁地垂下眼睑,醒悟过来,想起刚过去的新奇体验,再也忍不住,把褚明锦往车板上一按,重重地吻了下去。

柔软的丝绸车帘不停颤动,随着微风飞起落下,灯笼光亮忽明忽暗,摇曳不止,空气中泛动着绮旎的亲密气息……车轱辘辗过路面发出的声响也惊不醒紧密地纠緾在一起的两个人。

马车已停下许久,吻得难解难分的两人方喘息着分开。

“宝宝,咱们回哪处家?”冯丞斐柔声问道。

“你想回哪一处家?”褚明锦低声反问。

“你喜欢回哪一处就回哪一处。”

两处宅子给她的感觉都差不多,宁静清幽,安闲舒适。在竹林小舍中自在随意,侍郎府也没有很多婢仆扰她,规矩更加没有。

褚明锦闭上眼靠到冯丞斐身上,轻声道:“你在哪一处,我就喜欢那一处。”

冯丞斐听得心窝酥麻,嘴唇又贴了上去。

“别磨蹭了,这是王府的马车吧?还要去接王爷的。”褚明锦羞涩地推开冯丞斐,若是两人都迷糊着,只怕晚上就要在马车里过了。

出车厢时褚明锦有一瞬的迷惑,这是哪里呢?绿竹疏桐的枝叶在微风里摇曳,发出轻微的沙沙声,月影与灯笼的光晕里,眼前的一切清雅怡人,他们不在竹林小舍门外,也不在侍郎府大门。

马车驾走了,冯丞斐拥着褚明锦走进屋里,满眼的红扑进眼里,桃木宝隔折角屏风,屏风后大红半透明鲛珠纱光彩迷离,转过屏风,楠木大床悬挂着垂金色流苏的大红幔帐……

这是侍郎府东苑新房,却又好像不是,褚明锦疑问的眼神看向冯丞斐。

“这是我住的南苑。”冯丞斐脸孔微红,道:“马车从府门可以直通这里,进出方便,院子里还有小灶房,我想着以后咱们就住这边,闲暇时我做饭给你吃,这是我让人布置出来的新房。”

富贵之家男主人与妻妾们是各院别居的,要这个那个时,男主人自去妻妾们的院落。冯丞斐这般举止,是表示以后要夫妻住在一处了。

褚明锦微微一笑,被他拘着不让见凤双溪的郁闷消散,挤了挤眼问道:“我跟你住一处,那你要去找别的女人时,我岂不是很无聊?”

“宝宝,我没有别的女人。”褚明锦一句玩笑话,冯丞斐却慌了,他想起褚明锦喊他万人迷的老话了,举起手急忙发誓:“宝宝,我真没别的女人,也从没想着要勾引哪个女人,我保证,决不与别的女人说话往来……”

小傻瓜!褚明锦拿帕子轻轻替他擦拭额角的薄汗,低笑道:“说到还要做到,要是做不到,我怎么罚你?”

“怎么罚我都行,就是别离开我,别捉弄我害我心慌,不过,我绝对不会有给你罚我的机会的……”

褚明锦撇了撇嘴道:“说的比唱的好听,我饿了,先去做饭给我吃。”

“好,我马上去做。”不骂他万人迷,不怪他勾得几个小姨子芳心荡漾就好,冯丞斐乐不可支领命,转身就要出去做饭。

“我中午都没吃,这时才开始做,要饿死我呀?”褚明锦却又不让了,拉住冯丞斐,嗔道:“这么晚了,想必灶房里做好了,吩咐上饭菜。”

他这天下午惊魂落魄,想必也很疲倦了,褚明锦舍不得冯丞斐再去灶房里忙乎。

冯丞斐也乐得不去做饭,他心里记挂着下午未完成的事,宝宝不生他的气,两人是夫妻,在新房内,当能……这么想着,冯丞斐周身血液奔流,饭菜送上来后,他便吩咐烧热水备热水,一顿饭吃得飞快。

看着冯丞斐猴急的样子,褚明锦有些哭笑不得,那个地方很痛,今晚似乎不合适,可又有些不忍心拒绝,这个小傻瓜忍了那么久了……

温热的水流抚慰着肌肤,袅袅的花香萦绕在鼻端,肌肉放松了下来,那处似乎没那么痛了,想到稍后要做的事,褚明锦感到羞涩惊惶,还有莫名的雀跃兴奋,失措害怕混杂其间。

“宝宝,水会不会凉了?要不要加热水?”冯丞斐被赶到另一个房间洗浴,早洗好了,站在屏风外等了又等,不见褚明锦出来,忍不住问道。

总不能一直泡在浴桶里的,褚明锦鼓起勇气,站起来迈出浴桶,扯过布巾胡乱擦拭了几下,披上冯丞斐给她准备的银红薄纱,缓缓走了出去。

转过屏风,褚明锦撞上一堵肉墙,惊呼声来不及逸出,一双有力的臂膀圈住了她,冯丞斐低喘着,等不及把人抱到床上,唇舌粗暴地压了下去,饥渴地吸吮啃咬起来。

晕晕陶陶中不知吻了多久,褚明锦身体发热,忍不住伸手摸索,指尖碰到冯丞斐光滑的背脊,他竟是什么也不穿,褚明锦低吟了一声,手指上下移动,摸过紧实的腰背,探索着往下,在冯丞斐臀部摸捏几下后,那手似有自己意识般,自个儿往前面而去,从彼此紧贴的髋骨间挤进去,握住了灼热的一根棒子。

坚硬、滚烫、粗大……褚明锦爱不释手地抚摸着,小心地用掌心轻擦,用指尖轻轻勾划顶端,颤动的东西受到鼓励表扬,瞬息间胀得更大更chu了。

“宝宝,我今天下午是不是太粗暴了?”冯丞斐突然有些焦躁地问道。

是很粗暴把我弄得痛晕过去了。这句话要脱口而出时,褚明锦霎地感觉,手里的棒子在冯丞斐问出那句话时,忽儿软了。

下午那时,自己突然失去意识,在格非看来是晕迷过去了,不会给格非留下阴影吧?心念电转间,褚明锦到唇边的话变了。

“若是不粗暴,我才不喜欢呢!”

“真的?”

手心里软了下去的物儿颤动了一下,微有抬头的姿态。

“当然是真的,那个时候,越粗暴越舒服。”褚明锦被冯丞斐忽软忽硬的一物吓着,顾不得害躁,把嘴唇贴上冯丞斐胸膛,舌尖轻舔过温润的肌肤,忽而含住樱花色凸点,轻咬了一下,含混着问道:“轻些舒服重些舒服?”

“怎么着都舒服!”冯丞斐急促地喘息,褚明锦略为重些咬了一口,冯丞非的喘息更急,软下去的物儿整个昂立起来了,迫不及待地往褚明锦身体钻。

“宝宝……”褚明锦只听得嘶哑的一声低喊,后背微痛,冯丞斐把她扑倒地上,滚烫坚硬的一根东西顶了进去。

好痛!大概是只进去一点点,可仍痛得褚明锦肌肉抽搐,褚明锦骑虎难下,想让冯丞斐慢点来,却又怕勾起他心头的阴影。

要不要让他慢些儿来?没容褚明锦想明白,花芯里的饱胀忽然消失了。褚明锦吓得心口中扑咚狂跳,她没感觉到冯丞斐那根东西往外退,这是?难道又软了下去?

“宝宝,我害怕,让它进去了,你会不会跟下午一样,又人事不醒了?”

褚明锦伸手摸去,果然刚刚骁勇无比的物儿又软绵绵的了。

这么着可不行,褚明锦急了,抱住冯丞斐翻了个身,俯下头去,张嘴就把那东西含住。

“宝宝……”冯丞斐压抑地低喘,眨眼间,褚明锦口腔里的那物极快地膨胀粗大,挺直地抵到她喉咙深处。

粗大的一物顶得嘴巴酸胀,身体却觉得又麻又烫,褚明锦脑子混沌迷乱,那一处地方麻痒发热,让人如受酷刑般心头空荡荡的难耐得要发疯,让人情动不能自持,褚明锦脸颊着火般发烧起来,她想倒到地上,让冯丞斐冲进那紧张羞涩的地方,把空虚的那一处填满。

由他主动会不会跟刚才一样,慌乱不知所措间,褚明锦迷迷糊糊地松开冯丞斐那物,抖索着身体坐了起来,坐到冯丞斐身上,冯丞斐身上不着寸缕,她披的是薄纱,两人下面毫无阻碍。

半跪了起来,握着坚硬的一物靠近自己湿润的入口时,褚明锦的手颤抖得厉害,手指握着的一物烙铁一般滚烫,灼得她手指着火,火苗滋滋往身体里面烧,烧走了她的羞涩。

接触的部位因强行抵入而疼痛不已,扶在手里的一物奋勇的状态鼓舞了褚明锦,褚明锦一咬牙,松开手,重重地坐了下去。

49、香满帷帐

强硬的冲撞带起撕裂皮肉的剧疼,粗硬的棍棒像楔子钉入肌肉一样完全进入体内的瞬间,褚明锦嘶地吸了一口冷气,泪水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

被撩拨得要爆炸的一物被湿热团团包裹绞住,冯丞斐大睁着眼,紧紧地盯着褚明锦,生怕如下午那样,进入的瞬间褚明锦就没了知觉。

褚明锦骤然盈眶的泪滴赶走他心头的阴霾,心头的空虚这一刻经由占有填满。

“宝宝,我真开心。”冯丞斐颤不成声,拉下褚明锦的头,弓起身子,吻吸掉褚明锦脸上的水珠,自己的眼睛里,却止不住泪雨滂涝。

体内的物儿没有软下去,梦魇消失,感受到羞人的部位紧绞着冯丞斐那物,自个儿是那么主动地在上面,褚明锦羞耻不能自已,想起身离开,身体却留恋着不动,还伏低下去,方便冯丞斐亲吻她。

因着俯身的动作,连结部位缓慢蹭动,冯丞斐火热的一物抖然间更大了,满满胀胀地撑得褚明锦疼痛不已,褚明锦微微移动想寻得舒服些,却使不安份的物儿躁动得更厉害。

“宝宝,我硬得疼,你动一动。”冯丞斐难受地皱眉,因强自抑制,额上渗出薄薄的汗水。

这么坐着就躁得很了,还让她动?褚明锦又羞又慌,僵硬着动弹不得。

大炮在不管不顾地叫嚣着要射击,冯丞斐忍不住,迷糊中握住褚明锦的腰肢往上托,哑声叫道:“宝宝,你把腿张开些……”

张开做什么?褚明锦晕眩着照办,把大腿往两侧跪得开些,冯丞斐托起她的身体,在她茫然无措时,又猝不及防放下,挺直的一物稍微退出后又凶悍地cha了进去。

“疼!”褚明锦吃疼,在冯丞斐胸膛上胡乱抓挠,呜咽着泣不成声:“格非……我疼……”

冯丞斐想停下来,可褚明锦越是紧张羞怯,下面绞得越紧,大炮被缠得亢奋异常,冯丞斐无力自制,全身血液变成了油,油又被点了火,热腾腾地烧着,而棍棒里面似有一只小兽在流窜,叫嚷着要大力地动。

“宝宝,怎么办?”冯丞斐慌乱不知所措。

她怎么知道怎么办,褚明锦泪眼朦胧看冯丞斐,下午疼过一次了,为什么现在还这么痛?小说里不是说疼过后就很舒服吗?为什么她觉得还不如不进去时快活?

两人一上一下僵着,一人急出一头汗,一人疼得满眼泪。

“老爷,王爷来了。”

敲门声响起,低低的禀报从门外传来,褚明锦扶着冯丞斐就想起身,冯丞斐不想让她走,下意识地搂住她的腰肢,这么一扭间,两人一个翻转,褚明锦在下面,冯丞斐在上面了,紧密结合着的地方,只稍稍分开少许,还粘腻在一起。

蹭动间疼痛伴随着一丝莫名的快意炸开,褚明锦浑身一颤,手指掐进冯丞斐双臂,迷乱地喊了一声:“格非……”

细软短促的呻吟销人魂魄,冯丞斐一个激凌,隐约明白褚明锦这是爽得叫起来,身下再不迟疑,轻轻地耸动碾压起来。

“宝宝,这么着你舒服吗?”

又疼又舒服!轻蹭慢磨中,褚明锦陷入迷离的晕眩中,身体被捣化作了一团水,心跳宛如擂鼓般激烈,舒服抑或不舒服的低吟每每到了唇边,又被身体涌动的浪潮淹盖,什么都说不出。

敲门声再次响起,冯丞斐嘴唇张开想让李怀瑾花厅候着,话没说出口,褚明锦突然弓起身,死死地搂紧他肩膀,尖声哭喊道:“格非……”

李怀瑾平时来找冯丞斐都是推门直入的,今晚过来,听外面服侍的采青说褚明锦也在房中,略作停顿让采青禀报,半晌房中没有声响,正暗自焦急,忽听得褚明锦哭喊格非,他这日下午也吓着了,浑没想到这是褚明锦与冯丞斐在恩爱,心头冒起寒意,大声问道“褚明锦,格非怎么啦?”一面说话,一面就去推房门。

褚明锦这时哪儿听得进声音,快要把她烧成焦炭的烈火让她失措,胸臆间是生涩的渴求,身体萌生出的让她无法理清的快活滋味激得她双手勾紧了冯丞斐的脖子,拱起身体贪婪地承受他狂轰滥炸般迅烈的宠爱。

冯丞斐听到了,却停不下来,下面的阻滞此时湿滑一片,耳中听得褚明锦被他弄得吟叫不止,体内的火烧得更旺了,烧得他坚硬粗大的那物热痒难熬。握着褚明锦软得快握不住的腰肢,冯丞斐没命地冲撞着,要把那一处地方捣烂化泥,要把自己嵌入褚明锦体内般……

房门上闩了,推不开门又得不到回答,李怀瑾焦急地抬腿想踢开房门,忽然间想到一个可能,抬起的腿放了下去,看向一边的采青,问道:“你家老爷关门前说什么了?”

“老爷让不得打扰。”采青低声道。

不早说,李怀瑾恨恨地踢了踢房门,房门嘎噔一声,晃了晃,李怀瑾吓了一跳,若是把褚明锦吓得变成下午那样子,他可吃不了兜着走。

里面久久的没有动静,看来是没有被吓着,戌时了,不早了该回府了,李怀瑾转过身,望着月影疏灯里摇曳的竹子出了会儿神,开口吩咐采青:“给我准备饭菜到西苑来,格非出来后,让他到西苑来。”

他今天中午到现在还没吃饭呢。

“是,王爷。”采青柔声答应,下去安排李怀瑾的饭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