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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在最后面的姬玉馋的眼珠在都快掉出来了,那可是自己心心念念了好久的东西,现在却戴在了自己总是认为最没用的也是最厌恶的小女儿身上,实在是一个莫大的讽刺。

正自愤恨,前面的瑞霖忽然转过头来,厉声道:“事情全是你们两个不成器的东西给搞出来的,还不快过来赔罪!”

前面众人齐刷刷让开,被绳子给捆的结结实实的瑞曜、姬玉夫妻二人顿时无所遁形。

“跪下——”这次开口的却换成了瑞湛,看着二人,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要不是因为他们两个,至于累的老祖都得向别人低头?

瑞湛姬玉吓得一哆嗦,还以为只是走走过场,怎么还来真的了?腿一软,冲着清悠瑞茗二人坐的方向就要下跪。

瑞茗再也坐不住了,扑上前撑住二人,乞求的瞧着清悠。

“茗儿——”瑞曜心里一热,没想到自己夫妇二人如此待茗儿,这丫头竟还如此维护。

姬玉也是又羞又愧,只抿了嘴,不说一句话。

“一切茗儿做主就好。”清悠淡然道。心里明白,即使自己离开,茗儿在瑞家也定然不会受丁点儿委屈了!而且,现在,整个瑞家,一定恨不得马上把瑞茗嫁给哥哥叶清潇了吧?

既然已经安排好了瑞茗,自己索性好事做到底。这样想着,抖手扔给瑞茗一个玉瓶:

“茗儿拿着,这

药物要给谁用不给谁用,茗儿看心情就好。”

听清悠如此说,瑞湛长长的舒了口气,紧绷的神经顿时放松了下来。药在茗儿手里,那些人就有救了!

看向清悠的眼神也多了丝欣赏。不得不说,这丫头果然好本领,一手用药之术出神入化,竟是连老祖也莫可奈何。最难得的是还有一份玲珑剔透的心思!

“小丫——”瑞霖依旧笑呵呵的,瞟了清悠一眼,又顿住,改口道,“小子不错啊,什么时候再想玩一定要喊上我,老头子我最爱热闹了!对了,你的青云铛能不能送老头子一个?”

青云铛吗?自己怀里倒多的是,只是这老头子怎么知道?不过这老头子看着倒还好,送他一个也无妨。这样想着,随手从怀里摸出个,迎风一晃,那扣子大小的青云铛就迅速变大,看着睁大双眼、大气都不敢出的瑞霖,清悠很是忍俊不禁:

“老爷子收好了。”

瑞霖上前一步双手接过,神情之郑重让清悠一愣。

“多谢尊驾。”瑞湛也恭恭敬敬上前,“打扰尊驾用餐,还望恕罪。”

说着一挥手,一行人悄没声的就退出了风和楼。

“您确定,是她?”一直到进入密室,瑞湛才敢开口询问。

瑞霖一改方才的不拘小节,显得无比郑重,神情里也说不出是惊喜还是担忧:“这小子是当日救了钰儿的那个女子无疑。原还想着,说不定只是容貌一样罢了,没想到…唉,当初,老祖宗为了她几乎生生痛死、几近癫狂,难道其实她并不是如同大家以为的那样已经灰飞烟灭,而是被什么人给救走了…”

宿缘

“若真如老祖所言,怎么这女子身上并无丝毫妖气?反而颇有灵性?”瑞湛沉默良久,语气里仍是充满疑虑。

实在是此事太过重大,若老祖所言是真,说不定,神妖人三界又要开始动荡不安了…

瑞霖叹了口气,眼神有些空茫:“我知道你在担忧些什么,只是,你哪里知道,她的身份,可不止是妖界身份最尊贵的公主那么简单。”

瑞湛一愕,“不只是妖界公主?难道说,这中间还有其他隐情?”

“是啊。”瑞霖点头,竟是陷入了沉思之中,“我也是偶然看到老祖宗留下的手札,才知道,事情的真相,并不完全如世人所以为的那样。流天羽是上一任妖君流风的女儿,而她的母亲,却是天帝唯一的妹妹,天凰公主。”

“天凰公主?”老祖开什么玩笑?

瑞湛已是瞠目结舌,直觉老祖八成是年纪大了,有些糊涂了,“不是说天凰公主就是折在那流风手里,才使得天帝大怒,进而也就有了第一次妖神大战吗?”

“我原先也是这么以为,”瑞霖摇头,“可是老祖的手札内容虽有些凌乱,可凑到一块儿,却让我发现了一个惊天的秘密——”

“秘密?”瑞湛更是不解,妖神自古势不两立,又有什么秘密可言?

“是啊,是秘密。”瑞霖又重复了一遍,烛光下,神情甚至有些冷然,“天凰公主其实,并非折在妖君流风手里,而是被天帝,亲手杀死。”

“什么?这怎么可能?”若不是面前是自己从小就极敬重的老祖,瑞湛真以为眼前的人一定是疯了。放眼三界,哪个不知,谁人不晓?天帝最疼爱的人就是自己的妹子天凰公主。也正因为如此,才会因为天凰惨死,而悍然发起了妖神大战,宁愿天下生灵涂炭,也要为天凰公主报仇。而现在,老祖却告诉自己,是天帝自己,亲手杀了天凰公主?

“是啊,我也不敢相信。”瑞霖重重叹息了声,“若不是看了老祖宗的手札,我也会当说这话的人肯定是疯子…”

“详细情形,还得从上一届妖君流风说起——”

“流风是公认的历代妖君中实力最为强大的一个。据说此妖天生妖力非凡,更兼后天勤苦修炼,竟是在五百岁的成年礼上就击败了自己部族内所有妖兽,更在这之后,统一了各大妖族,令得天下众妖臣服,成为妖界有史以来第一位妖君,惹得众多妖界女子趋之若鹜,个个都以能嫁给流风为荣。

哪想到流风却根本无心情爱,对女色甚是厌恶,只醉心于修炼

之境,一直到一千二百岁时…”

“那一年,天界天凰公主因嫌天宫憋闷,就和天帝言说,想要到人界散心。天帝自来疼爱妹子,便当即应允。哪料到,竟由此引发了一段孽缘…

谁也没有想到钟灵毓秀的天凰公主竟然会和冷酷绝情的妖君一见钟情。两人竟在妖境私定终身,结为夫妇。”

“消息最终传到天帝耳中,对了,你可知,妖君和天界公主私定终身一事,是谁传出去的?”瑞霖停顿了一下道。

“谁?”瑞湛正自入神,听老祖有此一问,不由很是疑惑。

“说来可笑,”瑞霖摇了摇头,很有些唏嘘之意,“老祖宗也是后来才知道,那故意泄露天凰公主行踪的人,却正是妖界中人。”

“妖界人?”瑞湛一愣,思索了片刻当即了然,“老祖意思是,恋慕流风那妖孽的女妖?”

“是啊。”瑞霖点头,“好像那女妖因爱生恨,虽然已另嫁他人,却仍看不得流风另有所爱…”

“天帝得到消息后,万分焦急,就亲自来寻,恰在妖界一处精舍中看到相偎相依的公主和妖君。

实在没想到自己最爱的妹子竟会落入妖人之手,天帝盛怒之下,就想一举格杀流风。只是再没想到…”

“天凰公主竟挺身流风身前,替流风挡下了那惊天一掌!天帝当时就傻了,却给了流风可乘之机,那流风最终趁乱抱着公主逃之夭夭。

天帝当时可是恨极,那一掌,是用了十成功力的,却没想到竟是自己最爱的妹子受了,而且等天凰公主倒下,天帝才发现,公主的腹部已是高高隆起,马上就要生产的样子…”

“据老祖宗手札来看,天凰公主最终还是死于非命,独留下一个女娃罢了,那女娃,便是妖界的天羽公主。”

“还有现任妖君离落,你知道是谁家之人吗?”

不待瑞湛回答,瑞霖却是摇摇头:“你自是无法想到,便是我,若不是看了老祖宗亲手书写,也不敢相信,世上竟有此恶毒女人——”

“那出卖了流风的女人不是旁人,却是跟他感情最好的兄弟的妻子,一个叫媚儿的狐妖。也是现任妖君离落的娘亲!”

“据说那媚儿长相妖艳至极,有妖界第一美人之称。很是狂热的爱着流风。只是流风向来不近女色,那女子便设法嫁给了流风的结拜兄弟,好趁机接近流风,甚至在这之后,更生下了一个儿子,那就是,离落。”

瑞霖说道这里嘿然而

笑:“世人传言现任妖君离落丑陋无比,堪比夜叉,老祖宗却说,他再没见过比离落长得更好看的男子…可见世间传言多有所误啊!”

“只是妖女就是妖女,不可用人心去推测。那媚儿明明已另嫁他人,有夫有子,竟仍然不能接受流风也会爱上别个女子的事实,不但出卖了流风,在天凰公主死后,和天家勾结害死了自己的丈夫,又把所有罪责推到她唯一的儿子,当时不过五岁稚龄的离落身上,更甚至为了博得流风的爱意,当场便要用弑神鞭杀了自己的儿子…”

“弑神鞭?”瑞湛愣了愣,“是传说中即便是天神挨了一下,也会立即魂飞魄散的那件邪物?”

“是啊,”瑞霖点头,“那离落的身世倒也可怜。据老祖宗记载,那妖孽从出生起就没得到过半分母爱。甚至在被媚儿作为替罪羊推到流风面前时,整个人已是遍体鳞伤奄奄一息,若是没有天羽…”

“哎,又是一桩孽缘啊…据说就在媚儿准备用弑神鞭把离落一击而杀时,却被天羽救下,阴差阳错之下,不但没有杀了自己儿子,自己反而死于弑神鞭下。”

“…所以说,果然无情之人其实也最是痴情。如那流风,最是残忍冷酷的一个人,却唯独在对天凰公主和女儿天羽上,比这世间所有男子都来的情深意重,竟是舍不得看妻女流一滴眼泪——明明他和天帝功力不相上下,却仍是在天帝攻来时因不愿妻子伤心而束手束脚,以致最终葬送了妻子性命;对于女儿天羽更是宠的没边,竟然就此放过了离落,还为了让女儿能开心些把离落放在身边…以致最终,自己因此而魂飞魄散、尸骨无存…”

“怎么会?”瑞湛讶然,“不是说那流风之死,乃是老祖宗的功劳吗?难道真如妖界所传,乃是离落所杀?还有,照您所说,那天羽乃是妖界至尊的公主,又怎么会和老祖宗扯上关系?”

“傻孩子,你以为老祖宗很威风吗?”瑞霖摇头,“实在是大谬不然。老祖宗小时也是很受了一番苦楚…”

其实现在的瑞家并非老祖宗的直系子孙,而是当年对老祖宗极好的一位偏房堂哥的后人。

瑞禾老祖宗虽然现在名震整个大陆,可当初却不过是家中小姐一个父不详的私生子罢了。后来偶遇天帝,命运才得以改变。不但修习了一身好本领,更乔装打扮混入妖界,取得了天羽的信任。

“那妖界不是自来拒绝人类进驻吗?老祖宗果然不愧空前绝后的天才…”又一次听到老祖宗的光辉事迹,瑞湛眼

里闪过由衷的崇拜之意。

“真是,傻孩子——”瑞霖不觉失笑,叹口气道——虽然瑞湛也已经接近百岁高龄,可在三百多岁的瑞霖眼里,还是如同孩子一般。

可自己原先不也和瑞湛一样吗?以为是妖界太蠢了,而老祖宗则自然是聪明无比,后来才知道,事实远非自己所想的那样。

对那天羽而言,不过是顺手救了一个被人欺负的死去活来的穷小子罢了,而对老祖宗而言,却是终于就此万劫不复…

“那后来呢?”瑞湛听得兴致勃勃,看瑞霖忽然沉默不语,不由开口催促。

“啊?”瑞湛惊醒,半晌却摇了摇头,“老祖宗的手札就到此为止,这以后到底发生了什么变故,流风及那流天羽又是因何而亡,上面都没有记载…”

那手札的后半部分却全几乎全是瑞禾的肝肠寸断之语,甚至于有些是用鲜血书成…

更让人疑惑的是,虽只有只言片语,却仍能看出瑞禾不但因天羽之死而痛极,竟是对天帝恨极,以致自己很多时候都会怀疑,关于老祖宗飞升的传闻说不定也只是传言罢了,看老祖宗的意思,恨不得杀了天帝而后快,又怎么会甘愿飞升天界随侍在天帝左右?

“怪不得那女子看起来亦正亦邪,行事上虽是全然的狂放恣肆,却也不乏善良之心,却原来竟然身兼天家和妖界双重血统吗?”一旁的瑞湛喃喃道。

“是啊。”瑞霖点头,“我先前也是心存疑惑,可观那女子行事,竟是和老祖宗札记中所记,殊无二致…也不知她这次到浮空山去,又会掀起怎样的惊天骇浪…”

惊变

一直到站在这个巨大的传送法阵中间,清悠还有些不真实的感觉。果然游戏来源于生活吗?这世界上竟然真的有法阵这种东西?

玄唐却是面色平静,动作也是娴熟的紧,从怀里掏出块蓝色的水晶,丢到法阵中心,那里便瞬间绽放出耀眼的光华,法阵也紧跟着启动。

“公子莫要担心,很快就会到的。”许是看出清悠的紧张,玄唐笑着安慰。

“嗯。”清悠有些恍惚的应了声,心里莫名的有些茫然,只觉这种失重的感觉如此熟悉,好像自己也曾经什么时候,自由自在的在空中飞翔…

玄唐本是和清悠一前一后站着,忽觉身后人气息有些不对,下意识的偏过头来,忽然瞪大了双眼——

那白袍少年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踪影,却是换了一个美得让人失神的绝色女子,正星眸微闭,不知在想些什么。

玄唐神经倏地一紧,手蓦地探到怀里,攥紧了追杀令上的那画幅——

眼前这美到令天地失色的女子,不正是自己奉命追杀的人吗?怎么竟神不知鬼不觉的跑到这法阵中来了?

玄唐顿时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下意识的挥拳就朝女子当头轰下。

虽然还是闭着眼睛,清悠却陡觉一阵杀气迎面扑来,身子下意识的后仰,虽避开了要害,却仍是被一拳给砸飞了出去。

那玄唐可是圣尊巅峰,又是全力一击,清悠重重的吐出了一口鲜血,身体竟是直接掉出了法阵!

“玄唐,你竟敢暗算我——”

这法阵可是上古神物,那女人这次定然再无幸免。玄唐狡诈的面容闪过一丝残忍,到现在还不敢相信,连那神秘莫测的丹莹都颇为忌惮的女子,竟被自己一击而杀!只是心里还有些疑惑,明明这法阵里只有自己和门主邀请的那白衣少年,也不知那女人什么时候混了进来,倒是那白衣少年,却不晓得跑哪里去了!

慢着,方才还是不觉,怎么这会子得手后,只觉那女子掉落法阵后的惨叫声音如此熟悉?

好像是,那白袍少年的声音!

不会吧,难道,那女人和白袍少年,其实竟是同一个人?

这个念头一钻进脑海里,玄唐登时就叫苦不迭,这可怎么办才好?虽然追杀令和邀请都是门主之命,可从门主语气里,明显他对邀请白衣少年这件事可比追杀绝色女子之事看的重要的多!

要是知道自己杀的绝色女子其实就是白衣少年,那门主指不定会怎样…

罢了,自己只做从没有见过那白

衣少年罢了!反正以门主的性格,是绝不会自己到人界去探访的!

出了法阵,又走了一天一宿,终于到了天门。只是玄唐却磨磨蹭蹭着不敢往里进,心里不知为何,总是有些胆战心惊的感觉。

正自犹豫间,一个熟悉的声音忽然响起“玄唐,真的是你?”

玄唐抬头看去,却是一个满面虬须的大汉——

正是自己所属翼部的队长、顶头上司玄威,忙挤出一丝笑容:

“队长,是我。我回来了。”

“怎么?有什么意外发生?”看玄唐畏畏缩缩的样子,玄威有些奇怪。门主大人虽然冷酷无情了点,可却赏罚分明,完成了任务后所得的赏赐是极为丰厚的,当然,任务失败,惩罚也是很严厉的。

天门中人都知道门主的个性,一般完不成任务是绝不敢回来的——当然,真在自己能力之外的又当他论。不过这种情况极少发生,一般执政大人分派任务都是依据个人实力来定的。

“没事——”玄唐忙摇头,笑的更加勉强,“只是这次的任务有些棘手,我真是累坏了。对了,门主——”

“没事就好。”玄威哈哈一笑,却是领会错了玄唐的意思,使劲拍了拍玄唐的肩头,“就你这样的小任务,还入不了门主的眼,你还是快去找执政大人复命吧。”

这小子的这次任务自己也听说了,好像是去杀一名绝色女子,不过再美的女子又如何,都休想打动门主半分。

“好,那就好。”玄唐顿时如释重负,这个时候,玄唐可恨不得成为隐形人,再不让门主看见自己才好!当下冲玄威一拱手,“队长,我去复命了,待会儿我请你喝酒。”

说着,脚步轻松的往天门而去,留下玄威有些摸不着头脑,自己好像没有说什么呀,这小子怎么瞬间就和打了鸡血般?

玄唐放下了心里的石头,大步流星往天门中而去,迎面正好碰上执政玄衡。

“大人——”玄唐忙施礼,“玄唐回来复命。”

“玄唐?”玄衡一下站住脚,顿时喜笑颜开,“你可回来了。快快快,门主已经问了几次了,咱们赶紧去见门主。”

见门主?玄唐顿时脚下一僵。方才队长不是还告诉自己说,门主根本就没有时间理会自己吗?

“愣什么呀?”玄衡瞥了一眼傻愣在当场的玄唐,“高兴傻了吗?也是,你小子竟然入了门主的青眼,了不得呀。便是对少爷,咱们门主可也没这么一再动问过。”

“不是

啊,执政大人,”玄唐哭丧着脸道,“是门主吩咐我找一个人,可我找了好久,仍是没有一点儿头绪——”

“这样啊。”玄衡也很意外,门主让玄唐去人界寻人?什么人如此非同寻常,竟连门主也这样关注?只是玄唐任务失败也很好理解,门主所关注的人,想必一个小小的玄唐很可能确实难以应付。

“无妨。”玄衡想了想道,“我陪你一起吧,门主并非不讲理之人。对了,你不是还有一件任务在身吗?”

“嗯。”玄唐点头,有些心虚道,“那件任务已然成功。”

只是,就是因为那件任务成功了,自己另一件任务才无法完成好不好?

两人一前一后,往轩煌巍峨的议事大厅而去。

接过玄唐手里的追杀令,玄衡倒抽了口凉气——

这几天就听说,玄唐去人界追杀一名绝色女子,原以为众人夸大其词,现在看到画像才知道,竟比众人所说,还要更美的惊心动魄!画像尚且如此,若是真人…

不觉瞄了玄唐一眼,暗叹这么美的女子,这家伙还真下得了手!

刚要说什么,大厅外传来一阵重重的脚步声。这个地方又是这个脚步声,那必是门主大人到了。

“恭敬门主大人——”两人齐声道。

那脚步声慢慢停住,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两人面前。

只见来人身形高大,背后斜插一把巨型铁剑,双眉斜逸,直飞入鬓,眸色苍黑,幽深若海,虽只是一个简单的站立姿势,却仍旧说不出的狂放肆意!

可不正是威震浮空山的天门门主,玄天。

“玄唐?”玄天慢慢坐下,终于抬眸道。

“是。”玄唐忙上前一步,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人呢?”玄天仍是言简意赅,不过细听的话,却是有些许紧张之意。

玄衡掏了掏耳朵,一定是自己听错了吧?

玄唐噗通一声就跪倒:“门主恕罪,属下,属下无能,没有找到那位公子——”

上面半晌无言。良久,一声近似于喟叹的低低嗓音传来:

“没,找到吗?”

一语既罢,竟然又陷入了诡异的沉默之中。

跪在下面的玄唐一动也不敢动,汗水很快湿透了衣衫。

玄衡看玄唐如此可怜,顿时就有些不忍,忙清了清嗓子,干咳了一声,待注目玄天时,忽然一激灵——

苍天呀,大地呀!自己看到了什么?门主不知想到了

什么,脸上,竟也会出现这种,类似于伤感的表情?

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吧?!

玄衡只惊得手一抖,攥在手里的玄唐缴过来的追杀令一下掉落地面!

虽只是画像掉落地面的轻微一声,玄天却瞬时回神,眸中随之掠过一阵杀意,吓得玄衡忙低头。

玄天起身,理也不理二人,抬脚就往外走,玄唐玄衡二人齐齐舒了口气,老天,和门主同处一室,实在是一件太富挑战性的工作!只是那口气刚呼到一半,却又堵在了喉咙口——

门主的脚好巧不巧,正踩在那张追杀令上。身形顿时一凝,瞧着地面,竟是一动也不再动。

“门主——”玄衡最先扛不住,终于擦了把汗,小声道。

玄唐却已是萎在地上,站都站不起来了——

老天,可千万别是自己想的那样!

玄天轻轻抬起脚,却又猛地止住,然后极慢极慢的蹲□来。

他的面前,正是玄唐刚交还的那张追杀令——

不得不说,丹莹的画功堪称一流,虽不过寥寥数笔,却如此传神的勾勒出画中女子清灵如仙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