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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鸿,我只告诉你一句话,”离落终于开口,声音不大,却慑的泰鸿眼神不自觉的躲开,“你最好趁早打消你的念头,不管你因为什么而来,有我在,便绝不会允许你动她一根汗毛!”

嘴里说着猛然抬头,眼神所过之处,众人纷纷低头。

“任何一个,胆敢对她出手,那便是和我离落为敌,必然,杀、无、赦!”

最后几个字说的森然冷厉,所有人听在耳里都不由打了个哆嗦。

“你——”没想到离落如此无情,竟一点儿也不给自己脸面,泰鸿被噎的顿时老脸一红,只是想到现在妖界毕竟是离落做主,只得忍着气道,“君上,若不是得到了确切消息,我们也不敢来您这里要人。实在是那太邪太过狡诈,而且他的变化之术玄妙至极,看您这样维护,莫不是,其实现在,她已经以小公主本体的模样出现在您面前?”

r>嘴里说着,却悄悄打量着离落的神情,眼神中也有些微紧张之意。

其他人也都是一震,神情复杂的瞧着离落。他们的小公主啊,虽是明知道可能是假的,可还是止不住想要看一看她…

“是又怎样?”离落无所谓的淡然一笑,旁边的丹莹神情不觉惨然。几千年来,自己不离不弃的守着阿离,可面对自己时,他何曾这般笑过?很多时候,甚至连多一句话都不肯和自己说!而现在,不过是一个虚幻的影子罢了,阿离竟然便不惜为了她与整个妖界为敌。

没想到离落如此冥顽不灵,泰鸿只得忍着气道:“君上难道不知,九阳神火之下,不管神也好,妖也罢,绝不会有任何人可以逃出生天!而且君上您想一下,若论灵力之高绝,小公主如何比得上流风君上?流风君上尚且魂飞魄散,更何况是小公主?所以我等才会担心,那女子乃是太邪变化!而太邪的身上更是关乎我昔日那些兄弟们的失踪之谜,还请君上多考虑我妖界安危,并看在这些侄儿们多年浪迹天涯寻访父辈尝尽苦楚的份上,把那女子交由我们处理。”

泰鸿说的动情,他身后那些中年男子个个面露凄楚之色。实在是这几千年来,因为父亲背叛君上并自甘堕落和人类契约,家族在整个妖界都抬不起头来,无论走到哪里,都被众妖指指点点。现在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可以寻找到父亲的机会,并说不定可以洗雪冤情,一个个自是激动无比。

“是啊。”丹莹也叹了口气,轻轻对离落道,“你放心,若对质之后,那女子和太邪并无关系,伯伯们自然不会为难与她。阿离还是把她交给泰鸿伯伯他们吧,这些兄弟们,这么多年的境遇,也委实可叹可悯——”

听丹莹为自己等人说话,那些中年人顿时面露感激之色,怪不得大家都说丹莹公主和小公主一般不但貌美更兼心慈,现在亲眼见到,丹莹公主果然和传说中一模一样。

“我不想再说第二遍——”离落瞥了一眼丹莹和众人后冷冷道,“不想死的话,就快点滚!”

说完撇下众人转身就走,泰鸿再也忍不住,森然道:

“站住!当日流风君上养伤的秘境,只有君上你和小公主还有我三人知晓,我当日奉君上之命出谷办事,回来后就听说君上和小公主已同时遇害,可即便是九阳神火之威,若没有有心人引导,神界之人怎么会寻到那秘境?现在,你又对那疑似太邪之人百般包庇,你敢说,这里面没有你的私心?”

“泰鸿伯伯——”丹莹越听脸

越白,忙插口道,“您一定是误会阿离了,阿离怎么会做出那样的事来?”

又扯住离落衣袖央求道:“阿离,你听我一次好不好?把那女子交由泰鸿伯伯吧——”

话音未落,已经被离落不耐烦的一手拂开,然后转身,头也不回的朝自己院落中而去。

众人一片默然。

半晌,泰鸿仰天长叹一声:“难道真是天要亡我妖界吗?竟给了我妖界这么一个无情无义的君上!只可怜当年我那些好兄弟,他们哪个不是英雄豪杰?现在不但尸骨无存,便是连洗雪冤屈的机会,都没有了…”

一言甫毕,那群中年人最先撑不住,一个个跪倒在地,双眼通红:“请泰鸿大人为我等做主——”

黄发中年男子猛地一跺脚,狠声道:“我这就回去召唤族人来此,若君上同意把那贱人交出来便罢了,若不然,焓不得不冒犯君上!”

“好,我也回去召集族人——”

“还有我——”

四下里顿时一片响应之声,那群中年汉子,竟是转眼间走了个干干净净。

一阵寒风刮过,几片树叶飘飘忽忽落下来,麒荒不觉打了个寒战,难道妖界又要掀起一阵腥风血雨吗?

新仇旧怨

“好了,小麟,不要闹了,让我再睡会儿——”清悠嘟哝着极为不满的朝着里面翻了个身,把那只总是扰人清梦的手牢牢的压在身下——臭小麟,看你还怎么捣乱。

朦胧中又觉得不对,怀里抱的好像不是狗的爪子,而是人的手,还是一双特别结实特别温暖的大手。

是了,铁定是大哥叶萧远从美国飞回来了。这家伙每次回叶家老宅,总会第一个跑来清悠房间报道,然后献宝似的把一堆毛绒玩具铺满清悠一床。

清悠下意识的用脚勾了勾,果然,又是毛茸茸的一片。不由嘟了嘟嘴:

大哥,人家已经长大了好不好?送礼物的话能不能有些新意啊?人家不就是七岁的时候抢过一次你小女友的毛绒玩具吗?至于说每次都献宝似的弄来这一大堆?就你这智商,也不知怎么还会迷倒那么多女人?!

那只手僵了一下,想要抽出来,哪知清悠似是觉察到了什么,反而攥得更紧,身体向上仰起,自动自发的抱住那人的脖子,一系列姿势如行云流水,显然是做惯了的,竟连眼睛都始终没有睁开——

又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清悠缩进那无比熟悉的怀抱中后打了个呵欠道:

“好了,叶萧远,这么大老远的飞回来,就借你,抱会儿好了…”

然后又轻轻打着呼睡着了。

正无比欣喜的抱着怀里人儿的离落神情瞬间凌厉起来,叶萧远,是谁?

好像,有些冷啊!清悠缩了缩脖子,缓缓睁开眼来,正对上那双纯黑如墨、深邃如海的眸子,一瞬间,竟有些愣怔,使劲晃了晃脑袋,疑惑的喃喃道:

“阿落,是你吗?叶萧远那家伙呢——”

明明记得是叶萧远那家伙从美国飞回来了,还送了自己好多毛绒玩具,怎么一睁眼却变成了阿落呢?

“叶萧远,是谁?”离落沉声问道。

清悠仍是有些迷糊,不明白阿落的神情为什么突然间变得这般严肃?傻兮兮的伸手揪了揪阿落的挺直的鼻梁,“叶萧远就是叶萧远啊,干嘛老是绷着一张脸,小心老得快…”

只是话说到一半,忽然打了个激灵——自己的手呢?怎么阿落的鼻梁上搭着一个漂亮的粉红色鸟爪?

下一刻,清悠终于后知后觉的想起,怎么忘了,自己哪里是在地球上,分明是在异世啊!而且,因为贪嘴的缘故,还被惩罚变成了一只凤凰!没瞧见吗,自己的两个翅膀现在还吊在离落的脖子上!

虽说凤凰是鸟中之王,可再漂亮的凤凰,终究还

是鸟啊!

“呜——”清悠又一次悲从中来,凤头趴在离落的肩膀上毫无形象的悲悲切切道:

“臭阿落,都怪你,我不要当鸟,我要做人。”

“呜,坏阿落,你为什么不说话?是不是嫌弃我了?我就知道,一定是的——”

“没有——”阿落伸手拥住不断扑闪着翅膀一脸郁卒的小凤凰,柔声道,“是我不好,让你受委屈了…”

“你知道就好。”清悠委委屈屈的道,“你是我的,不管我变成什么样,你都只能要我一个,不许移情别恋,不许看别的女人一眼,特别是那个丹莹——”

离落听着,眼睛越来越亮,不停的点着头,早把那“不长眼、敢抱我的羽儿”的叶萧远抛到了脑后。

“咦,不对啊——”叽里咕噜说了太多鸟语的清悠忽然抬起头来,脸上更是露出一种仿佛被雷劈到的神情——果然睡过头不是什么好事啊,自己怎么把心里话全说出来了!更要命的是,这家伙,怎么看起来好像听得懂鸟语啊!

“悠?”阿落低下头,轻轻地在那漂亮的凤喙上啄了一下。

“你,你听得懂我,我说的话?”清悠有些口吃的道。

“嗯——”离落努力让自己不要笑,可太幸福的感觉还是让嘴角微微勾起。

“呼——”清悠又羞又气的一把推开离落,扑啦啦飞到天花板上,再次无语泪流——坏蛋离落,明明听得懂鸟语为什么不早说?害自己一次又一次出丑?!

“哎哟——”外面突然传来一声惨呼。

清悠愣了一下,怎么好像是,殷蘅的声音?再低头看去,下面的离落也不见了踪影,倒是地上那扇门,碎了个七零八落。

吓得清悠一下抬起自己那粉嫩粉嫩的爪子,不会吧,自己那一推,竟会有这般威力?

忙运行起家传心法,在筋脉中游走一圈,再睁开眼时,清悠顿时一阵狂喜——

筋脉中黑色的灵气竟如此充盈,宛若长江大海,浩瀚不绝!

丹田中几乎成为全然墨黑色的阴阳鱼跟着高速运转起来,仿佛波涛般的灵气一遍遍冲刷着灵台,清悠忽觉一阵晕眩,仿佛看到灵台的正上方一颗灰色玲珑剔透的豆子也跟着跳跃了起来,神奇的是,那颗豆子中心还有无数头神情可怜兮兮的小兽,伴随着的,还有一连串清晰无比的咒语…

清悠的眼睛倏地睁开,忽然有一个不好的预感,自己灵台处,不会真的囚禁了好多野兽吧?

“君,君上——”外面的殷

蘅被砸的半天站不起来,心里更是惴惴不安。自己真不是故意躲在外面偷听的,实在是不想打断君上大人和叶清悠的情话绵绵啊!君上总不至于为这个惩罚自己吧?

又鬼鬼祟祟的觑了离落一眼,心道那个叶清悠可真是彪悍啊,竟敢把君上从房间里都给扔出来了!还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呀对了,君上大人不会为了这个就把自己杀了灭口吧?

这样想着,殷蘅再顾不得什么脸面,连滚带爬的就想往外跑,却被旁边好整以暇的离落一把揪住后衣襟。

“君,君上——”殷蘅苦了脸,苦苦哀求,“君上,属下跟了你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您就饶了我吧——我真没有听见清悠小姐说了什么,也没有看到您被丢出来——”

话音未落,身子嗖的一下就飞了出去——

靠着墙根晒太阳的乌桓看着又一次消失在天边的殷蘅,目瞪口呆之余,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殷蘅大人果然不是我等小妖所能比得上的,仅只每天坚持这样高难度的训练这一条就让人膜拜啊!

等殷蘅一瘸一拐的端了个托盘进屋时,清悠先是愣了一下,接着便笑倒在了床铺上——

眼前的殷蘅哪还有一点儿初见时飘逸若仙的贵公子模样?不但脸上深一块浅一块的全是黑灰,便是一身白衣也成了灰不溜秋的,真是要多邋遢就有多邋遢。

“啧啧——”清悠伸出小爪子,悠然的捏了个鸡块儿放进嘴里,斜了一眼殷蘅道,“瞧你这没出息样!这是回了老窝了就原形毕露了?可你小子也太不讲究了吧?瞧你这黑里吧唧的小模样,是去非洲旅游了还是刚扒了谁家的煤灰呀?”

虽然听不懂那小凤凰叽里咕噜嘀咕些什么,可是只瞧那鄙视的眼神,殷蘅也明白肯定没什么好话,真是越想越憋气——

不是因为你,自己至于一大早就被踹到九霄云外?更在好不容易回到地面后紧接着就被君上抓了壮丁?

本少爷也算是家世高贵了,可就因为君上要讨你欢心,不得不憋屈无比的做一次烧火丫头!

实在是被君上给吓着了,亲自下厨做羹汤啊,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还是君上的脑袋被门夹了?这真的是自己心目中那个天纵奇才、高高在上、冷酷无情的君上吗?

都是叶清悠这臭丫头,竟是生生毁了自己心中的偶像!更是连带着让自己跟着一而再再而三的出丑!

殷蘅越想越怒,忽然抬手一拍桌子,正吃得津津有味的清悠一惊,差点儿噎着了,顿时柳眉倒

竖,横了殷蘅一眼:

“死狐狸,一惊一乍的做什么?惹恼了我把你的狐狸皮剥下来做大衣——”

“哼哼——”竟敢威胁我,殷蘅咬牙,有仇不报非君子,眼珠一转,君上说要去寻找灵药,看能不能帮小丫头恢复人形,这一时半刻的也回不来,不如——

这样想着,忽然起身靠近清悠压低声音道,“你还有心吃东西呢。我告诉你啊,我刚才看见,君上大人可是和丹莹公主一块儿出去了,看他们的样子,很亲热啊——”

说着,端了清悠吃过饭的托盘哼着小曲儿就一瘸一拐的走了出去,小丫头,想和我斗,你还嫩了点。

“和丹莹约会?”清悠慢慢放下手里的鸡腿,“想骗我上当,没那么容易。”

可话是这么说,嘴里方才还芳香可口的鸡肉,现在却嚼着如同干柴一般。

“都过了这么久了,阿落也该回来了?”又过了会儿,清悠终于坐不住了,可往外面探了探头,哪里有离落的影子?

“臭阿落,跑哪儿去了?”又过了大约一个时辰,清悠终于坐不住了,“不行,丹莹那女人太会装了,要是阿落被骗了怎么办?要是因为自己的疏忽,头顶被戴上一顶绿莹莹的帽子,那可就亏大了!”

清悠想着,再不敢停留,推开门就飞了出去。

出来了之后清悠却傻了,这不是妖界吗,怎么和仙境一样美!

入目就是一片深深浅浅的绿色,衬上各色娇艳的花朵,整个无涯谷就如同一片绚丽无匹的织锦,真是美不胜收。

不但美的出乎想象,无涯谷更是广阔无边。清悠一下犯了愁,这么大个地方,自己上哪儿去找阿落啊?

正犹豫间,忽听一个女子呵斥道:

“乌桓,你又偷懒不是?快把这盘点心给公主送去,公主现在百花坞呢。”

那个大块头满脸不愉的接过了盘子,嘟嘟哝哝着往正南方向而去。

“公主?”清悠眼珠转了转,好像那丹莹就是公主啊!忙悄无声息的跟了上去。

乌桓却是丝毫没有察觉,哭丧着脸,神情哀怨至极,自己就知道,和丹莹公主犯冲,这次八成又该倒霉了!

转眼就到了百花坞,一个丫鬟打扮的女子从花丛中凉亭里接了出来:

“乌桓,快些拿给我摆上。哎哟,你小心些,那可都是公主亲手做的,待会儿要给君上品尝的!”

一语甫落,乌桓脚下忽然一个踉跄,端在手里的满满一托盘蛋

糕一下打翻在地。

“啊——”接出来的女子脸色一下变得惨白,“乌桓,你是不是找死啊!这可是公主亲手做的。这可怎么办才好!”

怎么样才好?就是要这样才对吗!隐在空中的清悠得意的扇了扇翅膀,想要利用这种加了料的蛋糕勾引我的男人,做梦吧。

“怎么回事?”娇柔无比的女子声音响起,随着花枝轻拂,一个比花还要娇艳的女子走了出来,清悠定睛看时,不是丹莹,又是哪个?

看到打翻在地的点心,丹莹眼睛顿时睁得溜圆,亏自己特意求了泰鸿大人,好容易才得了这些灵药,还以为定然好事能成,哪想到却毁在了这个莽夫手里。

越想越怒,忽然神情狰狞,照着乌桓的腹部就是重重一拳。

乌桓猝不及防之下,硕大的身子炮弹一样朝着清悠隐身的地方就砸了过去。

“不好。”清悠一愣,竟然被发现了!身形微微退后,翅膀轻轻一扇,乌桓只觉身上的压力骤然消失,身子如腾云驾雾般平平飞了出去,忙睁开眼来,正瞧见一只美丽无比的大鸟。

“果然是你。”丹莹站定身子,瞧着清悠的样子森然无比,“上一次让你逃出生天,这次,本宫倒要瞧瞧还有谁可以护着你!”

“是吗?”小凤凰神情傲然,“丹莹,你欠我一掌三十六剑,今日我就让你全部偿还!”

有仇不报非君子!叶清悠从来都是小心眼的。从前你欠我的,今日定要你加倍来还。

鬼蜮伎俩

“披了个凤凰的皮又怎样,还真就把自己当成凤凰了吗?”丹莹嘴角滑过一丝冷意。

顶尖的妖能在本体和人形之间变化自如,还从没有听说过有妖现出本体后无法再幻化人形的!虽然怎么也无法想通那个弱小的人类女子为什么可以变化成小凤凰的模样,丹莹却确信,自己却绝对可以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轻而易举的就让这该死的人类女子万劫不复!

人也好,妖也罢,敢觊觎离落都只有死路一条。

丹莹广袖舒展,瞬间多了两把寒光闪闪的短剑在手里。阳光下,那短剑闪着夺目的妖娆红光,宛若两道血痕,刺得人眼睛发痛。

“紫痕——”

旁边的侍女吓得一下张大了嘴巴。

这两把短剑据说是当初流风君上送给天羽公主防身的——而流风君上有多爱天羽公主,妖界无人不知,是以送出来的东西从来都是世间的绝品。像这两把短剑,看起来虽小巧,里面却凝聚了惊人的妖力,只是后来天羽公主不知缘何又转送给了主子。

一般情况下主子可是绝不会轻易使用,没想到现在却如临大敌 般拿来对付这只看着无害且漂亮无比的鸟。

随着丹莹妖力源源不断地涌入,那本是血红的剑身渐渐变成伤痕般的紫色,森然的杀气随之笼罩了清悠周身,甚至周围的空气都好似凝滞了。

“去死吧——”丹莹双手一抬,两只紫痕耀出无限的光华如闪电般朝着被困在杀气中心的清悠就飞了过去。而且随着紫痕越飞越近,竟一为二、二为四,等到飞至清悠头顶时,已经幻化为千千万万把利剑,从四面八方截断了清悠所有的生机。

“贱人,我说过,会让你万劫不复、死无全尸——”丹莹继续催动妖力,眼中闪过志在必得的喜悦,这漫天剑雨下,必能将那贱人绞成肉泥!

正得意间,两枚紫痕忽然发出“当”什么的一声脆响,令人胆寒的剑雨紧跟着消失,一声鄙夷的轻笑随之传来:

“什么神器,什么狗屁公主,也不过如此——”

丹莹笑意忽然凝固,看着那盘旋着慢慢升起的雍容华贵的小凤凰,嘴唇哆嗦着喃喃道:

“凤舞九天——怎么可能?!”

这明明是天羽那丫头的独门招式,放眼世间,绝不会有第二个人会用。

“不,我不信,老天不会这么残忍!天羽那臭丫头早就死了,死了,死的连渣都不剩了,绝不可能是天羽,绝不可能!”

“来而不往非礼也——”清悠昂头高亢

的鸣叫一声,“丹莹,看我这招有凤来仪!”

漫天花雨中,小凤凰如此的芳华绝世!

“啊——”丹莹惨叫一声就倒飞了出去,然后狠狠的砸落地面,“噗”的一声吐出了一大口血。

“丹莹,我早说过,欠我的,我一定要让你加倍偿还。”清悠冷笑一声,飞身而至。

“你敢——”丹莹的神情惊恐。明明几天前,别说自己,便是情儿那丫头也可以轻而易举置这贱人于死地,可不过几日未见,这女人为何便如此厉害?更令人恐怖的是,刚才那一击,自己能清晰的感觉到对方身上那再纯正不过的妖力。

若只是偶然变成一只小凤凰的样子就罢了,却为何连身上的灵力都如此相似?更不可思议的是,便是所使用的招式,也同天羽一般无二!

“我有什么不敢的?”清悠冷冷一笑,“我说过,你欠我的,我必要你加倍偿还!”

说着左翅张开,朝着丹莹就狠狠的拍了下去。

丹莹大惊失色,忙要调转周身的灵力加以反击,眼角余光却瞥见右前方拐角处,一个高大的身影正匆匆而来。心念电转,丹莹忽然放弃了抵抗,就赌这一次!

眼看着丹莹的身子像断线的风筝一般飞了出去,清悠顿时一愕,这女人伤的好像没那么重啊,怎么自己这一击下去,却是毫无抵抗之力?一抬眼,却正好看到丹莹飞出去的方向,离落正一脸惶急的急掠而至。登时明白了丹莹的意思——

这女人,好阴险!

恼怒之下,身子一旋,同样迎着离落就飞了过去。

丹莹毕竟受了重伤,清悠又刻意全力施为,一人一鸟竟齐头并进、同时而至,只是丹莹角度够妙,却是直直的就要撞入离落的怀里,看着盘旋在空中的清悠,丹莹疼的变形的脸上闪过一丝扭曲的狠戾。

或许对离落的爱自己没有把握,却绝对确信,涉及到自己安危,离落却绝不会袖手旁观、等闲视之——

谁让,自己挂着个“天羽公主最爱的姐姐”的名头呢?!

几千年来,这招屡试不爽,那些凡是想加害自己的人,全都尸骨无存!

眼看着丹莹柔软的身子就要投进那张开的怀抱中,清悠顿时又气又急:

“臭阿落,你要是选择她,我就再也不——”

话音未落,身子却一紧,堪堪落入那宽大而温暖的怀抱中。

而同一时刻,丹莹擦着离落的衣裳角摔了出去,再次“咚”的一声重重砸落地面:“阿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