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夜悠然即将新婚的丈夫,却是当年夷灭叶家全族最终被悠儿一剑刺成重伤的修容!不是说修容已经死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只是叶清潇的速度快,却有人比他的速度还快。

众人只觉眼前影子一闪,方才还高高站在楼梯上的女子转眼就到了眼前。

要不要这么夸张吗?这个女人竟然比有明华大陆第一人之称的叶清潇速度还变态?!

叶清潇也愣了一下,下一刻,一个正在熟睡的身体软软的孩童便被塞进怀里。叶清潇只看了一眼,眼圈就红了——

和落这么相像的容貌,这是,大宝!

怪不得自己方才心里边酸涩难当,原来竟是悠儿母子在这里!

“悠儿——”

悠儿?瑞钰一愣,夜悠然名字中虽也有个“悠”字,但除了那孩子撒娇时自称“悠儿”外,瑞晔和叶清潇却因为一个共同的原因,绝不会这样叫她的,而且看叶清潇激动的难以自抑的样子,心里顿时一颤——

难道…

除了记得把儿子交给清潇,清悠的眼睛就完全胶着在夜悠然头顶的那支凤簪上,再也听不到一点儿声音、看不到任何一个人了!

绝对不会错,戴在夜悠然头顶的这支凤簪就是自己出嫁时父亲亲手给自己戴上的说是母亲遗物的凤簪!

当初和落分开时,自己把它留给了落…

没想到那女人竟敢当着所有人的面对自己下手,夜悠然吓得魂都飞了,紧紧揪住风的前襟,脸色苍白道:

“风,这个女人疯了,快杀了她——”

风慢慢抬起头来,神情有些呆滞的瞧着那飞扑而至的身影。

“风,杀了她,快杀了她——”夜悠然声音愈发急促。

清悠的身体已经飞扑而至,手不管不顾的朝着夜悠然的头顶就抓了过去,而同一时刻,风也动了,手起处,一股黑色的劲风随即飙起——

竟然是,充沛到极致的妖之力!

叶清悠整个人都被罩在这股恐怖到骇人的妖力之下。

“悠儿——”叶清潇大惊失色,回身把大宝交给身旁的木雨容,合身就扑了过去,那惊恐震怒的模样,吓得所有人都止不住一哆嗦:

听说叶清潇大人一向最是疼爱天罗城的夜悠然小姐,今日一见,果非虚言,现在前有那恐怖的风大人,后有叶清潇大人,那女子命必休矣!

夜幻扶着的瑞仙傲慢的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神情得意至极——这女人血溅当场,自己也算出了口恶气,华武训,下一个,就是你了!

164我的夫(二)

“啊——”是夜悠然的惨叫声,却是她的发髻已经整个被清悠抓开,人也随之飞了出去,那支方才还振翅欲飞的凤簪,正静静躺在清悠的掌心。

紧接着又有一声闷哼传来,却是后发先至的风,不知为何手刚一抵上清悠的后心,人就整个傻在了那里,而随之,叶清潇用尽了全力的惊天一掌朝着风的后心凌空而至,风来不及躲闪就被劈飞了出去。

所有人都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惊天逆转,两人不都是要为夜悠然出气吗,怎么结果却成了自相残杀?

而且叶清潇可是全力施为,那被击中的男子八成是活不了了!

“错了——”瑞仙当时就急了眼,气急败坏的冲叶清潇道,“叶清潇你什么眼神儿,怎么揍那女人,却把悠儿的未婚夫给打死了?哎哟,我的宝贝女儿——”

刚要抢上去扶起夜悠然,身子忽然一紧,却是清悠再次扑了过来,一把抓住瑞仙的衣襟就掷了出去,下一刻,就扼住了夜悠然柔软的脖子:

“说,这凤簪,你从哪里来的?”

众人眼睛睁得更大:这瑞仙可是圣者修为,怎么在这女人手中好似毫无反抗力量的小鸡,被人一抓一掷,随手就给丢了出去?

夜悠然瞳孔也瞬间放大,拼命的挣扎着:

“疯女人,你知道我是谁吗?快放开我,不然,我一定会让你后悔,一定让你死的很难看——”

哪知对方竟丝毫没有被威胁到,不但没有收敛,反而猛一用力,就揪着夜悠然的脖子把人给提了起来:

“再不说实话,我就杀了你——”

如果说方才的挣扎还有些作秀的意味,那这一次夜悠然却是真的怕了——离得这么近,女子森冷的杀意瞬间渗透了五脏六腑,这个女人,并不是吓唬自己,再不说的话,她真的会杀了自己。

可是,不甘心啊!

明明前一刻自己还拥有一切,舅舅的疼宠,姨父的呵护,还有第一次这般听话的风…

为什么不过转眼间,一切就全都不一样了:

实力那么恐怖的风现在却是死活不知;跺下脚,明华大陆都会地动山摇的舅舅和姨父,眼中只有那个女人,好像根本没看到如此悲惨可怜的自己;而最疼爱自己的爹娘,现在怕是自身都难保吧…

围观众人也是一阵唏嘘,很多人甚至很是同情夜悠然——毕竟,美人总是更容易让人心生怜悯。只是这个时候,即便傻子也能看出来,这个来历神秘的女人,不是他们中任何人能够惹得起的!

如果说一开始,他们也和瑞仙一样,以为叶清潇打飞了风是误伤,这会儿子看到叶清潇看着女子时丝毫不掩饰的太过宠溺的眼神,都瞬间明白,这女人,在叶清潇的心目中,远非一个夜悠然所能比!

“好,你放下我,我说——”终于认清了眼前的现实,夜悠然静静的开口。

反倒是清悠,苦苦寻找了六年,现在知道,自己的寻觅终于要有一个结果了,身体猛地一晃,虚弱的几乎站都站不稳。下一刻,就落在了一个宽广而又温暖的怀抱中,随即一个略显沧桑却饱含深情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悠儿,这些年,苦了你了。”

清悠把头枕在清潇肩上,好像要从哥哥的身上吸取力量,半晌,再次站直身形,深吸一口气:

“好了,哥哥,我,没事了——”

“哥哥?”离得近的斩妖师顿时一头雾水——

这女人叫叶清潇大人哥哥?二十六年前,叶家全族几乎被尽灭,叶家除了叶清潇大人,没听说过还有其他族人活下来啊?慢着,好像应该,还有一个,那就是,天界的天羽公主——

想通了这一点,有胆小的吓得噗通一声就坐倒地上!

相较于其他人的惊恐,夜悠然这一刻倒显得很是平静,直视着清悠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这支凤簪确实不是我的。是六年前我外出游历时,遇见的一个男人给我的。”

“给你的?”清悠手不自觉握紧,“那个男人呢,他当时怎么了?他现在…”最后几个字却仿佛堵在喉咙口里,竟无论如何也不能吐出口。

夜悠然抿了抿头发:“天羽公主果然聪明过人。不错,那个男人当时确然已经濒死,我当时正好经过,本想要施以援手,没想到那个男人却是不讲理的很,竟然不许我靠近,只在最后扔给了我这支簪子。”

清悠推开身后的清潇,瘦弱的身体竟意外的挺得笔直,便是那双眸子,也亮的吓人:

“他,有没有,说什么?”

“说什么?”夜悠然歪着头,似是在回忆,“他当时的样子,实在太吓人了,他的身体好像被灼烧过,脸上的五官都看不清楚…我有点儿怕,就远远的站着。好像听他叫悠儿——我开始会注意到他,也是以为,他是在喊我的名字——不过后来,又好像在叫,羽儿,好像他最后说‘不怕,无论我变成什么样,都是你的——’,我再看他时,地上却什么也没有了,也不对,好像在他躺的那地方,有一些特别亮的光点,不过很快就没了,要不是我手里的这支簪子,我都以为,自己是做了个梦呢…”

“我想那个男人的意思,应该是想让我把簪子送还他的家人吧?只是,关于他的亲人,我并没有过多的信息,就想着,经常带的话,兴许他的亲人会认出来,却再没有想到,会因为这支簪子,差点儿连命都丢了——”说完,淡淡的瞥了一眼清悠,“敢问公主殿下,悠然的答案您可满意?簪子也还给您了,悠然现在可以离开了吗?”

清悠仍是直直的站着,既不说话,也没有动作,而她的右手处,一缕鲜红的血线,正顺着指尖缓缓滑落,渐渐的,清悠的脚下就积聚了一泓血水——

夜悠然眼中闪过一抹恶毒的快意——

我早说过,你会后悔的,敢这么羞辱夜悠然,我一定让你万劫不复。

“悠儿——”清潇大惊之下,就去抓悠然的手,哪知身体刚靠近,人就被弹了出去。

“主子——”华武训一头撞了过去,用的力气大了,鲜血瞬时顺着额角淌了下来。

可无论众人如何在外面喊叫,站在光圈正中的叶清悠都似全无所觉,只是挺直了身躯,呆呆的注视着天空,而那个光圈上,正附着越来越多的光点。

天香楼内顿时乱成了一锅粥。

夜悠然冷笑一声刚要离开,身体却一紧,悚然回头,却是一向最疼自己的舅舅瑞钰,刚要喊疼,却在看到瑞钰近乎疯狂表情时顿时吓呆了:

“快说,快跟悠儿说,你方才说的都是假的!你没见过离落,你是在说谎——”

原来舅舅的爱也都是假的吗?他们这么宠自己,只是因为,自己长得像那个女人罢了!

夜悠然忽然放声长笑起来,一把推开瑞钰的手,故作天真道:

“舅舅,悠儿从来不说假话的,悠儿也没说那个男人死了啊,那个男人当时也是这样,从他体内,飞出了好多光点,然后那个人就没有了…”

瑞钰眼睛发红,气的几乎要发狂,手一松,夜悠然就歪倒地上。

魂飞魄散——所有人都想到了同一个词,天羽公主现在的样子,竟然也是要…

可天羽公主要真是在这儿自爆,他们这些人,怕是也全都要陪葬吧?

不知是谁发了一声喊,很多人疯一样的朝外冲去,

夜悠然也由瑞仙搀扶着,和夜幻一块儿仓皇逃出天香楼,途中本想拉一把仍是呆坐地上的风,可人潮汹涌,他们根本近不了风的身前,眼看很多人从风的身上踏过,风都是动都不动,夜悠然确信,风,应该是已经死了。

天香楼内很快一片寂静,惟有叶清潇瑞钰等人一次又一次的徒劳无功的撞击着越来越耀眼的光圈。

一片混乱之中,没有人注意到大宝不知什么时候溜下了地,慢慢靠近仍是低垂着头的风,忽然从怀中摸出一粒药极快的塞进风的嘴里。

风倏地睁开双眼,下一刻,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

光圈内突然多了两个人!

却是风和大宝。

那道光圈瞬时耀眼到极致,光线实在太强了,逼得已经撤到外围的一众斩妖师们纷纷捂住眼睛:

这样的威力,除非有奇迹,否则,天香楼内留下的所有人除了灰飞烟灭、尸骨无存,再不会有其他可能。

而叶清潇等人也同样不敢置信的睁大了眼睛——

光圈内,一直表情僵硬的风,脸上忽然溢出一缕温柔至极的笑容,下一刻,风一把撕开自己的衣衫,衣衫下□的上身,靠近心脏处一道长剑留下的伤疤赫然在目,而伤疤下方正心口处,一只和那支凤簪一模一样的金凤正展翅欲飞,金凤的正中间,还深深的镂刻了一个“悠”字!

一直兀立不动的清悠似是受到了什么极大的冲击,身体重重的抖了一下,终于俯下头,如膜拜神只般,慢慢把柔软的唇,贴到那处狰狞可怖的疤痕上…

风闭上眼睛,两行清泪潺潺而下!

165番外之午睡风波

妖界,中午时分。

无忧谷内一片静谧,便是草窠中的夏虫也四脚朝天,睡了个不亦乐乎。

“君上,您尝尝这个,”殷蘅殷勤的递过一杯琥珀色的美酒,“听爷爷说,这还是属下出生时酿成的,距现在已经有上万年之久,这等美酒,若是属下这种粗人喝了,实在是暴殄天物,因此特意送给君上品尝——”

殷蘅说完这番话,自己先打了个哆嗦——没办法,实在是太肉麻了!

可不这样说不行啊,小麟说要是自己不照说,那明年的成年仪式他就选择做男人!要真是那样的话,自己岂不是要打一辈子光棍?

自己盼小麟成年盼了这么久了,要是到时候等回来一个和自己内部构造一般无二的男人,哭也要哭死了!

所以君上,为了属下不至于后半生凄凉,就委屈您这一次吧,毕竟,您不是也经常在我们这群臣下面前标榜,怕老婆是一种美德吗,更何况,那是比老婆段数更高的女朋友啊!

只是想想也不怪自己,谁让君上和小王子两强相斗,结果殃及了自己这只池鱼:

你说两个男人家,在哪睡不是睡,为毛一定要因为一个简单的问题争个头破血流——

君上说,不许小混蛋纠缠他老婆;

小王子道,才不要老流氓非礼他妈妈!

是,君上,公主是您的亲亲老婆,可你骂小混蛋的这家伙可也是她生的;还有小王子,要不是你爹对你妈耍流氓,你怎么能来到这世上啊…

真让自己选的话当然支持君上,老婆吗,软软的,抱着真是美死了,娶过来,自然必须得是自己天天抱着好;可耐不住小麟说她是小王子的骨灰级粉丝啊!

“果然好酒——”离落深吸一口气,那浓郁的酒香顿时渗入五脏六腑,只觉身体每一个毛孔都舒展了开来。

这是成了?殷蘅心里那个激动啊,赶紧把手边儿的一坛酒都捧了过去:

“这还有一坛呢,君上可以和公主一起分享!”

话刚出口,抬起手就朝自己脸上抽了一巴掌——

怎么这么嘴欠啊,好好的,提什么公主啊!

果然手上一轻,离落瞬间就没了人影,殷蘅也瞬间泪奔:

小麟,不是我不争气,我真的有把你说的每一句话都记在心间了,谁让你总对我说,我的君上不是你的君上,你的姐姐却是我的姐姐,有好东西了给不给君上无所谓,姐姐却是必须要有的…

离落的满心喜悦,在看到那个抱着床小棉被雄赳赳气昂昂大踏步往自己卧室而去的小小背影时迅速化为乌有。

同一时间,小男孩也似是感受到了什么,倏地回过头来。

一大一小两个男人顿时就激流暗涌、剑拔弩张!

“滚开——”离落俯身无声的道,“再敢纠缠我老婆,打烂你屁股。”

“你才要滚开!”大宝小胸脯一挺,两只眼睛瞪得溜圆,“忘恩负义的无耻之徒,亏我救了你,你却要抢我妈!”

其他事也就算了,唯独抱着妈妈睡觉这件事没得商量!明明自己已经抱着妈妈睡了六年,谁知道这老家伙一回来居然就要横插一脚,先是趁晚上自己睡着,把自己运到另外房间里,现在则更过分,竟然想独占妈妈的房间!

开玩笑,大宝的妈妈也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抢的吗?

头可断、血可流,抱着妈妈睡的传统不能丢!

离落哧的一笑,很是鄙视道:“什么抢,你妈本来就是我的!若不是你妈硬说你是我儿子,我早就把你的头拧下来了!”

大宝顿时气得脸色通红,愤愤然道:“我才不是你儿子!”

离落倒是依然气定神闲:“那是自然,我儿子一定光明磊落,才不会像你这样搞阴谋诡计——你敢说你平常故意乱喊乱叫,不就是为了让我老婆可怜你?”

远远跟在后面的殷蘅一下捂住脸:老大,您好像堕落的太厉害了吧?明明是您老以大欺小好不好?

“好。”大宝的泪都快出来了,抹了把眼睛狠狠的道,“我不叫妈妈,我自己把你打出去。”

说着,小老虎一般朝离落就扑了过去。

离落不屑的一笑,揪着大宝的衣领子就扔了出去。然后拍拍手,轻轻松松的进了房间。

慢慢跪坐在清悠身旁,落着迷的看着那张甜美的睡颜,终于忍不住放下怀里的美酒,俯□子,微有些凉意的唇在那白皙的脖颈处细细研磨着——

哪知嘴刚碰到清悠的脖子,身后的窗户忽然轻轻一响,被扔出去的大宝“嗖”的一下又冲了进来,眼看就要扑到清悠身上,却被落一把捉住脚后跟,“噗”的一下,又从窗户那儿扔了出去…

如此周而复始…

清悠似有所觉,微微睁开眼:

“大宝?”

“没有。”离落终于不胜其扰,再又一次扔出大宝后,随手在窗户旁设了个结界。

那枚小小的人肉炸弹再次飞了过来,却“咚”的一声撞到了窗户上,窗户没开,大宝却飞了出去。

“好像,有人——”清悠半睡半醒——昨天阿落又抱着自己要了一夜,到现在还浑身酸软无力。

“没有。”离落无比肯定,“是蝇子…”

慢慢含住清悠的红唇,离落的眼神瞬间迷离…

好在,蝇子已经被自己赶跑了,终于可以心无旁骛的专心搂着自己的亲亲老婆了…

如火的骄阳下,一个小小的影子佝偻着腰,垂头丧气的往练武场而去…

老家伙,明天,小爷一定要把你打出去!

166番外之二 岁月静好

无忧谷的早上一向是旖旎而懒散的,无他,他们的亲亲君上自从携君后殿下从人界归来,别的毛病没学会,“从此君王不早朝”倒是学了个十成十。

这话也不对,应该说,不但不早朝了,还“从此君王爱午睡”。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一句话,他们的君上可算得上是对床情有独钟,甚至有传言说他们明明正当年富力强的君上已经好几次和一帮大臣嘀咕着要退位,好“从此天天在床上”,只是每次退位典礼都设计好了,却总是以王子殿下离晔冷笑一声扬长而去来收场。

留下君上一个人怅然的在大殿上长叹:

“孽子啊,孽子。”

孩子小的时候盼他长大(离晔冷笑:盼我长大?是盼我滚出去才对吧?)。

孩子长大了还得绞尽脑汁为他筹划(离晔再冷笑:为我筹划?那还真是本世纪听到的最不好笑的笑话,老东西,以为我还是从前那个无知孩童,可以任你耍吗?)

离落气的咬牙,一跺脚就往后殿疾飞而去,一直到人影完全消失,众臣子才听到一个令人齿寒的声音:

“都散了吧。”

不听话的臭小子,老子这就回去找老婆造人,等我老婆再生出个儿子来,让你这死小子也愁白了头发宫斗去!

可是君上啊,您既然这么想要个小子,就不要每次得知老婆没怀孕后就假惺惺的高调宣布说,“造人计划尚未成功,我必须继续努力”,然后又宣布说因心情太过抑郁,需要休整数日来调整情绪。

可既然情绪悲伤失控到无法上朝,您脸上那过分灿烂的笑又是为毛?

只是这休整的日也太长了点,害的代理朝政的王子殿下终于忍无可忍之后冲向后殿——

然后衣衫不整、俊眼迷离的君上无奈何只得无比痛心的到大殿上宣布:

“鉴于王子顽劣,不足以托付大事,疗伤时间改为每周的周六日分批进行。”